一部平板放在了王一博的面前。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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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你們是麽？”曹煜辰有些生氣。
王一博看著眼前的人沈默不語。
“不…不是。”
曹煜辰冷笑，“讓賀鵬不滿來找我曹煜辰，我隨時恭候他。人，我帶走了。”
“是。”
坐進車裏，王一博垂著眸看著窗外天上掛著的月亮。
半晌，曹煜辰上了車坐在王一博的身旁。
“可以走了。”曹煜辰涼涼的對駕駛位上的司機說道。
“好的。”
車，緩緩的開動。
曹煜辰直著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睛疲倦的讓他分.身無術。
“能告訴我肖戰為什麽不來麽。”王一博漠聲問道。
曹煜辰，“他有事。”
王一博，“他在部隊麽？”
曹煜辰，“不在。”
王一博搭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轉過頭，王一博雙眼瞪著曹煜辰，“你騙我!”
曹煜辰輕笑，正過臉看著前方，手指揉著太陽穴，“沒騙你。”
“他現在在哪兒？”王一博氣不打一處來，他姐夫居然騙他!
曹煜辰平淡的回覆道，“邊疆。”
……
霎時間，王一博的心裏明了了所有。
一路開車疾馳，王一博和曹煜辰來到部隊，這個基地分部也是肖戰過往呆的地方。
曹煜辰領著王一博去了客房。
“你在這裏睡一晚，明天下午我帶你去教導中心，你的手機和行李我一會兒會讓人送來。還有什麽疑問自己翻總群，我相信你剛才也看到路燈下貼的那張告示。還有，如果誰來找你跟他去，都別走。你只能跟著我。明白嗎？”
曹煜辰說完話，離開後。只剩王一博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簡便的屋子。
肖戰真的去了邊疆。
門口貼著的告示他看到了。
他真的替我去了邊疆。
王一博的眼眶泛著澀。
為什麽不等我醒來，為什麽要一個人去面對，你不是說下輩子別讓你等了麽，你為什麽要一意孤行。
王一博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腦袋，眼睛裏往外淌著淚。
怪我沒有想起來，怪我讓你又受了委屈，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
夜，深的可怕。寂靜的部隊裏鴉雀無聲。
又看了次手機總群發的公告，王一博一個人坐在門口，身子靠在門口，目光呆滯的落著眼淚，熾紅的眼眸望著被烏雲遮住一半依然皎潔發著光的月亮。
肖戰因為他錯過了考核的時間而不得不去邊疆服役。如今，肖戰不惜用自己的前途來保護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麽能叫王一博不愛。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戰哥。
☆、丞丞
“聽說你把王一博帶走了。”賀鵬忍著氣問道。
曹煜辰抿唇笑著看向賀鵬，“千真萬確帶走了。”
“曹少將還是喜歡管閑事。”賀鵬咬牙切齒的說道。
曹煜辰挑眉，“沒有上級的命令你就強行關押他，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說賀少將你公私不分。”
“我不分？”賀鵬一聽來氣了，“你說，誰敢這麽說我!”
“賀少將，悠悠之口，難說啊。”曹煜辰雲淡風輕的提醒道，“王一博是肖戰竭力要保的人，我勸你還是別對他有什麽想法。要是王一博被怎麽樣了，我可不擔保能攔得住肖戰會怎麽樣。”
賀鵬看著曹煜辰戲謔又真切的臉，垂眸，他又怎麽不知道肖戰的性子。
戰場上殺敵不眨眼的肖少將說為了找人就隨心的不去閱兵，平時寡言少語如今卻因為一個學生幾次三番跳出來。
賀鵬沈思。
罷了，既然肖戰也如我願去了邊疆，以後也沒人在跟我搶功勳了，這些事就到此為止吧，在摻和下去對我也沒什麽好處。
擡眸，賀鵬看著曹煜辰，“只要他老實本分我敢保證他不會被誰傷到一分一毫。”
曹煜辰滿意的勾唇笑道，“麻煩賀少將了。”
第二天下午，王一博洗漱好坐在房間裏看著書靜等曹煜辰的來。
“噔噔——”門，響了。
王一博以為是曹煜辰來了，也沒起身，“進來。”
推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子端著飯菜躥了進來。
“哥哥，這是曹少將讓我端來給你的。”郭丞靠近王一博，將懷裏端著的幾盒裝好的飯菜遞給王一博。
擡頭看去，王一博皺了下眉，“謝謝。”
“不客氣。”郭丞天真的露著笑容。
原來這就是爸爸要保護的哥哥啊，長的真好看。
郭丞看著王一博帶著消極又不失精致輪廓的臉。
他求了曹煜辰很久才不容易的借著送飯的理由來見一見王一博。
王一博接過飯，打開飯盒，王一博的肚子確實餓的有些難受。
郭丞從袖子裏拿出一雙幹凈的筷子給王一博。
王一博驚了驚，這小孩的袖子這麽大？
冷著臉，王一博吃著這麽多天以來的第一口飯。
“丞丞。”門口，劉海寬看著郭丞小小的身子趴在王一博的面前叫道。
聽見熟悉的呼喚聲，郭丞轉眸看去，“咦，劉叔叔。”
郭丞爬起身，屁顛屁顛的跑去劉海寬的跟前。
劉海寬蹲下身子接過郭丞，臉上洋溢出笑容，手溫柔的在郭丞的腦袋上揉了揉，“你怎麽來了。”
“我給裏面的哥哥送飯。”郭丞指了指王一博。
“這樣啊。那丞丞吃了嗎？”劉海寬看了眼吃飯的王一博，隨之把目光轉回郭丞的身上。
“丞丞吃過了。丞丞該到時間訓練了。”郭丞無邪的笑著。
劉海寬欣慰道，“先下去吧，這邊我會收拾的。”
“好。”郭丞咬唇，轉過身看著吃的認真的王一博，抿唇，郭丞從劉海寬的身邊離開了。
走進屋子，劉海寬半蹲下身子坐在王一博的對面。
“飯菜合胃口嗎？”劉海寬問道。
點頭，王一博吃著飯沒有開口。
劉海寬自說自話道，“剛才那孩子是肖教官的，叫丞丞。”
王一博沒有任何異樣的吃著飯。
“想當初我送來部隊的時候體質還不如他。這孩子很能吃苦，很棒。”劉海寬偏頭看著門口，面露欣慰和心疼。
“你肖教官為了這孩子真的又當母親又做父親的。那時候高強度訓練一天，淩晨，這孩子吵著要媽媽，他二話不說的從六樓爬到托管所哄孩子。自此，那孩子寸步不離他的身。如今他不在，這孩子表面卻看不出什麽異樣，也是讓人心疼。”
“那孩子的母親呢？”吃著飯，王一博插話道。
劉海寬，“戰爭中離世了。”
王一博沒再繼續詢問，低下頭王一博一聲不吭的安靜吃著碗中的菜。
吃完飯，曹煜辰和劉海寬打了個招呼後便把王一博接走了。
重新上車，王一博看著車窗外跟其他大齡孩子一起訓練的郭丞。
國防寢室裏，鄭繁星褪去一身嚴謹的軍裝換上便服。
坐在鏡子前，鄭繁星細心的打扮著自己。
“難得周末，你這是出去趕著約會呢？”於斌坐在一旁看著書調侃著弄了很久的鄭繁星。
鄭繁星笑著繼續整著頭發，面對於斌的調侃他倒也不回避，“去見一個電競班的人，先前打游戲認識的。”
“可以啊。”於斌給鄭繁星比了個大拇指，“祝你脫單。”
皺眉，鄭繁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口道，“脫單就算了，他是個男孩子。”
“你都這麽細心打扮了跟我說他是個男孩子？男孩子怎麽了，照樣上。”於斌不足為奇的回道。
“上？”鄭繁星轉眸不解的看著於斌，“你是在開車嗎？”
“啊？咳咳。”於斌撇撇嘴，轉頭繼續看著眼下的書。
鄭繁星笑笑，“隨緣啦，好了，我出去了。”
“誒，王皓軒那個家夥也不在，李泊文也去約會了，就剩我一個人，我孤獨啊。”於斌絕望的仰頭看著天花板道。
最後理了理頭發，鄭繁星說道，“你不去找那個醫生麽？”
“什麽醫生？”於斌垂著眼皮轉頭看著鄭繁星，“…？！對誒!”
於斌立馬從凳子上躥下來，興奮的來到衣櫃前，“我也可以約會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繁星無奈的開了門離開了寢室。
☆、撐著肚子吃面
食堂裏，鄭繁星看著身旁的人問道，“你吃什麽？”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漆培鑫戴著墨鏡說道。
鄭繁星糯糯的笑著，“好。”
漆培鑫看著鄭繁星的側顏，久看不厭。
點完面，鄭繁星和漆培鑫面對面的坐著。
鄭繁星雙手撐著下巴，眼睛四處看著，身子不自在的緊繃著。
脫掉軍服，鄭繁星溫順儒雅，平日裏因為訓練被藏在軍帽裏的頭發今日也放了下來。
鄭繁星的額間散落幾根發絲，濃眉下的眼眸清澈的好看。
漆培鑫抿唇，幹咳了兩聲，打破了沈寂，“你是國防班的嗎？”
“對。”鄭繁星應道，“我看著不像嗎？”
“不，不是。”漆培鑫否道，“不對，是，也是。”
“啊？”鄭繁星被漆培鑫這一下不是又是的糊塗模樣弄笑了，“你舌頭是打結了嗎？”
“今天舌頭不太行。”漆培鑫順著鄭繁星的話接梗道。
鄭繁星捂住笑著。
漆培鑫看著鄭繁星認真的解釋著剛才的言語，“我舍友的女朋友也是國防班的，上次見到過，她被曬得蠻讓我舍友心疼的，身上都是傷和淤青。今天第一次見你，你…好白啊。”
“啊，我白嗎？”鄭繁星抿唇笑，“如果我黑了你也要心疼我一下嗎？”
“那你要做我女朋友嗎？”漆培鑫快語問道。
轟的，鄭繁星頓時面紅耳赤。
漆培鑫見鄭繁星看著自己，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言語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咳咳。”漆培鑫故作幹咳，“那個什麽，面來了，我去端。”
起身，漆培鑫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鄭繁星坐在椅子上，臉頰紅的發燙。
面上桌後，兩個人同時拿起筷子吃著面。
鄭繁星自如的吃著。反倒是漆培鑫還沒吃肚子就已經腫脹。
鄭繁星見漆培鑫久久沒有大口吸面，問道，“不好吃嗎？”
聽見鄭繁星的話，漆培鑫加快了吃面，“不是。”
鄭繁星看漆培鑫吃快了也打消了心裏的念頭。
漆培鑫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面，他有些發怵。
早在之前，漆培鑫在寢室吃過了飯了，還吃了特別多。
後面見了鄭繁星，他以為鄭繁星會吃過飯出來，結果沒有。漆培鑫只好陪著鄭繁星來食堂吃飯。
看來下次出來我要做好攻略了，不能這麽草率的帶他來食堂吃飯。誒，那個崽子和他女朋友出來都去哪兒的？算了，晚上回去問問，以後絕不能出現今天這個尷尬的情景，真是撐死我了。
坐在對面的鄭繁星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肚子好漲啊，不該吃於斌的芒果，完蛋了晚上要是加訓，我要暈倒了。
剛見到漆培鑫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麽，場面一度尷尬，鄭繁星只好扯的話題說他沒吃飯。
然而，比起現在的撐鄭繁星十分後悔，還不如選擇場面尷尬。
下次出來再也不吃東西了。
鄭繁星有苦說不出。
吃完面，兩個人走出學校在街上逛著。
“我很佩服你的操作，你打的真的好。”路上，鄭繁星忍不住誇讚道。
漆培鑫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有沒有，你也很棒。”
“你們每天上課就是打游戲嗎？”鄭繁星十分好奇這個話題，“我看你白天上課要打晚上結束後還要和我打，我都怕你打吐。”
“沒有，我白天也有上專業課和文化課，不只是實操，也有講解。”漆培鑫解釋道。
鄭繁星摸了摸腦袋，“喔～是我井底之蛙了，我還以為你們天天打游戲。”
漆培鑫挨近鄭繁星走路，“你這個想法跟我很像，沒見到你之前我覺得國防班天天都是訓練，想著你白天都這麽累了，晚上回寢室還要和我打游戲，擔心你精力不夠。”
“噗嗤。”鄭繁星好笑，“咱倆彼此彼此。”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著，鄭繁星從一開始的靦腆到大膽歡笑。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王一博在教導中心寫著檢討，每天一份一千字檢討。
白日，王一博被上著思想課，被叫去打掃衛生，晚上，王一博一個人坐在簡單一間屋子裏寫著檢討。
這樣的日子，他需要撐過一個月。
李泊文和汪卓成兩個人漸入佳境的談著戀愛。
鄭繁星和漆培鑫晚上打著游戲，白天相互上著課，感情不約而同的進展順利。
於斌去找紀李，紀李從剛開始不想搭理到最後被於斌不要臉的糾纏弄的無法。
只要於斌一有空，他的身影就離不開醫務室。
“紀醫生，還在忙啊，我換好衣服了。”於斌笑嘻嘻的從門外探出頭來。
紀李低著頭開著單子給身邊發著燒的學生。
等人都開完單子離開，於斌悻悻的跑進來。
“有空嗎，賞臉恰個飯。”於斌咬唇，賴著紀李。
站起身，紀李脫掉白色醫服，換上自己的便服，“不吃辣，知味居那家。”
“收到!”於斌貼著紀李的身上往外走去。
因為國防生不允許穿著軍裝有不雅的行為和別人扭捏，於斌每次來找紀李都不辭辛苦的回寢室換衣服。
到最後，於斌直接備了一套在紀李休息室裏，早早的，於斌換好衣服就在門口等紀李下班，每天晚上只有這一個小時時間能夠和紀李吃個晚飯。
於斌格外珍惜。
☆、宋繼揚的舞
“說了這麽多，想必大家已經對下面的節目期待已久了吧，接下去有請西點班為我們帶來的舞蹈。”
一襲酒紅流蘇裙的萱璐拿著話筒站在文藝匯演的舞臺上cue著流程。
右側，曹煜辰一身正裝坐在椅子上，目光註目著臺上。
燈光聚集舞臺照耀著萱璐光彩奪目。
舞距離舞臺最近的位置是國防班，正中央的地帶是留給教師及領導。兩側，身後坐著各個系的學生。
舞臺燈光暗沈，全場安靜的等待。
煙霧漸漸散開，七個身子矗立在舞臺中央，六把黑色的扇子烘托著一把紅色扇面。
“孤城”的音樂貫徹整個大廳。
彎腰開扇，六把黑扇劃過上空，轉身衣襟拂過。
正中央，那把紅扇驚鴻舞動，宋繼揚勾唇嬌俏一笑，折扇翻身宋繼揚撫著扇子面朝燈光。
細膩的妝服帖的在宋繼揚的臉上，眼眸中的魅惑既仙又欲。
古風韻味的曲子靈動的牽扯著宋繼揚的身子，一開一合的扇子像是他本該就擁有的。
松垮的領子露出白皙的膚色，宋繼揚柔美的腰撩人心弦的擺動著。
臺下，被宋繼揚驚艷到的王皓軒木楞的擡頭望著。
人間角色。
王皓軒的腦海裏只有這四個字。
宋繼揚宛如游山仙人在身後的潑墨山水畫前用身子勾勒出點睛之處。
“這男的微信有嗎，我想加。”王皓軒的身旁傳來一國防生的話。
轉眸，王皓軒死死地看著那個和身邊竊竊私語的人。
“真的絕了，這個氣質。”
“是啊，我一個男的都快愛上他了。”
“這個舞蹈真的驚艷我。這西點班深藏不露啊，今晚幾個節目燃了這現場，看來今年的冠軍是這西點班了。”
“誒，要不是我們國防班不能參加任何節目，今年的冠軍我給你拿下，根本不是我吹。”
“喲喲喲。”
王皓軒咬牙的瞪著那幾個，手無意的掐著自己的手心。
身後的大屏幕裏，江邊桃花開的盛滿，江面桃片落入一艘竹船，船上老翁行船緩緩劃動。
輕盈的腳步在燈光下游刃有餘的飄動著，一個踮腳，宋繼揚伸手開扇，紅扇從他的額間蓋下。
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回眸，王皓軒的眼中放著光。
宋繼揚偏身，餘光掃視國防班最後瞟去眼神，傳給王皓軒。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視。
對上宋繼揚的眼睛，王皓軒恍惚間的丟了神。
清風明月曉星塵。
瞇眼深笑，王皓軒的酒窩浮現在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紅蓋頭啊啊啊啊。”
全場人聲鼎沸。
文藝匯演結束後，王皓軒在門口等待著宋繼揚的合影完後的離場。
換了衣服，宋繼揚看了眼四周，隨後垂下眼眸，步伐有些失落的往外走。
汪卓成跑去找李泊文，另外兩個也去約了女朋友，宋繼揚只能一個人回去。
出了大廳門口，宋繼揚邁著步伐，端著身子往外走。
“能加個好友嗎？”面前，一個長相廝守的男生走向宋繼揚，伸手拿出手機不好意思的問道。
站在原地，宋繼揚站在看不清人臉的地方擡頭看去。
“可…可以嘛。”眼前的人又問了一遍。
今晚這一舞引動了很多人來詢問關於宋繼揚的信息。
拒絕添加任何一個人的宋繼揚只能笑笑以示委婉和不好意思。
王皓軒坐在門口註意到不遠處幾個人影站著。
皺眉，王皓軒挪步往前悄咪咪移動。
“不好意思啊。”宋繼揚笑笑，擺手委婉的拒絕著。
“沒有沒有，對不起，打擾到了。”眼前的人尷尬的笑著點頭離開了。
“沒事。”宋繼揚站在原地看著人遠去。
嘟嘴，宋繼揚氣餒的垮著身子。
“加個微信嗎，帥哥。”
這句話一出，宋繼揚垮著的身子立馬直了起身，擡眸，轉身，宋繼揚擡頭看去。
王皓軒面露醋意的看著宋繼揚，手指狠狠地掐著手心，眼睛不屑一顧的敲著那個遠去的背影。
宋繼揚好笑道，“你看什麽看的那麽入迷？”
“入迷？”王皓軒走上前，冷哼道，“我得給你綁個小皮筋，免得別人覬覦。”
“噗嗤。”宋繼揚實在是好笑，“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餓啦？好，走，哥請你!”王皓軒攬過宋繼揚的肩膀，“想吃什麽？辣的還是酸的？還是淡的還是鹹的？”
“想吃糖。”宋繼揚咬唇說道。
“得嘞!”王皓軒說的甚是大聲，“原來你想吃甜的，明白了，以後天天給你買糖!”
夏日的風吹過樹面，搖曳的樹枝沙沙的發出聲響。
光影將王皓軒和宋繼揚的身影越拉越長。這個夏日快要結束，秋日的颯爽從早晨初陽升起。
☆、殘酷訓練
一個月後。
“所有人站好，對準食堂大門唱軍歌!”曹煜辰一臉正經命令道。
秋中的風清爽舒適。
“早上晨跑遲到的兩個等會兒唱完俯臥撐五十個。”劉海寬拿著哨子從一旁走出。
曹煜辰冷著眼睛看著國防生，“開始唱。用你們的嗓子驚到裏面吃飯的人。”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鴿哨聲伴隨著起床號音，但是這世界並不愛寧。”
食堂內，迷糊的剛起床上完早課的學生吃著早飯被食堂外突如其來洪亮的歌喉聲驚醒了神。
萱璐和室友吃完早飯往外走去上課。
擡眸，萱璐瞥眼瞧見曹煜辰身高的背影。
“這教官好帥啊。”室友扯話道。
萱璐看著曹煜辰帶兵的模樣，心裏漣漪四起。
“聲音大點，不想跑步就給我使勁放聲唱。現在不唱你想什麽時候唱，去戰場上唱嗎!就你們現在這樣在戰場上拿什麽跟別人拼？都給我警醒點。”曹煜辰踱步在國防生前大聲講道。
萱璐邊走邊看著曹煜辰，轉過身，曹煜辰的正臉偏向萱璐這方向。
風，又一陣拂來。
宋繼揚吃著碗中的面，隨後起身往包子鋪走去。
“阿姨，給我拿三個肉包和一杯豆漿，豆漿稍微熱一點。”宋繼揚溫和的朝著裏面忙活捏包子的阿姨說道。
阿姨包著包子，笑呵呵的回應著宋繼揚，“好嘞。”
汪卓成端著一碗面放在宋繼揚的面前，坐下，汪卓成開始吃面。
沒多久，宋繼揚提著包子和豆漿回到了原位。
汪卓成吸著面，“給皓軒帶的麽？”
“是啊。早上給他換個口味，你呢，給泊文點了什麽？”宋繼揚笑笑放好包子重新坐下吃飯。
汪卓成抿唇，“給他點了碗面。”
“喲喔，昨晚也不知道誰生氣到半夜，說什麽早上不給某人帶飯了，什麽以後晚上不偷偷跑出去約會，現在都是浮雲喔。”宋繼揚調侃道。
汪卓成不好意思的瞪了眼宋繼揚。
劉海寬，“剛才罰俯臥撐的現在出來做。”
太陽漸漸升起。
王一博渾身被汗濕透，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瘦了許多，臉上的輪廓顯得更為立體。
去到教室上課的萱璐心中久忘不掉曹煜辰帶學生的模樣。
那個氣質，專屬於軍人闊態的味道讓萱璐實在是喜歡。
室友見萱璐出神太久，擡手肘，室友撞了撞萱璐，“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想早上見到的那個教官。”萱璐倒也不藏著噎著。
“想想怎麽可以，等著，姐幫你打聽早上這威風凜凜的教官。”室友笑嘻嘻的對著萱璐說道。
萱璐看向室友，“打聽什麽？”
“什麽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
萱璐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室友，“我謝謝你嘞。”
秋末。
曹煜辰，“全都把頭給我埋下去!”
混濁的水深淺不一，王皓軒的腦袋被嗯在水中幾十秒不得呼吸。
於斌絕望的逃脫身邊人摁著自己脖子往水中沈，然而得到的是更用力的拽。
“你們放過他們就等於害了他們!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們還能吃什麽!”曹煜辰一句又一句的說出。
王一博看著混濁的水，自己的臉上全是泥，雙眸睜不開，再次被摁進水裏，又是一次長達一分鐘的沈寂。
面沈水中，窒息感迎頭而來，水的沖壓壓的王一博臉變形。
冬日，大雪紛飛在這個城市，這座校園。
訓練場上，國防生們脫掉軍大衣一個接著一個在水中游泳，展開雙臂，刺骨的冰涼凍僵整個身體。
房頂上，白雪鋪蓋，泳池內，熱氣消散。
“計時開始!”
“嘭——”入水聲整齊的發出，看著都覺毛骨悚然的冰水中跳入幾個國防生。
王一博和王皓軒咬牙游著，於斌和鄭繁星皮膚淤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看得讓人不忍。
冬末。
王一博筆挺的站在雪中站崗，白雪沾染著王一博的眉毛。呼出的氣在空中凝作一團白霧。
寒風凜冽，氣候幹燥。
你那邊比我這還冷吧。你有沒有好好的保暖。
王一博的手被凍的發紫，雙腳立正的靠緊，即使大雪在飄然，王一博也無動於衷的站好軍姿。
我在受罰，因為早上多夢了你一會兒遲到了。你那邊的雪大不大啊。應該挺大的吧，我有些想你。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中午，王一博站了四個小時後終於可以解放了。
僵硬的四肢無力的扭動著，王一博雙眼姚望著遠方皚皚山脈。
第四年還有機會沖上營，我會抓緊機會。我會很快的見到你。等待這個詞確實挺好的，確實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和幸福。
王一博莞爾一笑，眼睛裏的光亮著。
☆、不辱使命
第二年秋末，肖戰從邊疆來信。
朱讚錦收。
一別兩年未見，最後一面也沒來得及和你告別。你的病如何了，有緩和的征兆了麽。丞丞是不是長高了許多，他乖麽，沒有給你鬧脾氣惹你生氣吧，如果有，你就教育他，別心慈。一時間，我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還好麽。我說的是王一博，他在班裏沒受到欺負吧，也不對，誰能欺負他，是他性子沒有招惹別人吧。
肖戰提筆寫字的手在空中頓了頓。
這一年，邊地時常來戰，前前後後失了幾個戰友，我沒人說話也只能和你訴訴難過。姑約著我還要四年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回來我請你吃飯。這信啊，你自己看看便好，無需給別人看了。好好保重身體。我很好。
肖戰寄。
邊疆戰亂，烽火四起。肖戰帶著底下的將士們不顧安危守在前線。
又一年冬。
大雪冰霜覆蓋邊境，幾層厚的雪踏的人不見蹤影。
紅色飄揚的國旗高傲的在空中舞動，肖戰站在旗下，雙眸鋪滿涼意的望著隨風搖曳的旗幟。
風刮著臉，掀起磨砂般的疼痛。
“讓我們恭喜王皓軒、李泊文、鄭繁星、王一博、於斌等人成功進入上營!”劉海寬拿著名單，臉上的喜悅遮擋不住。
“這份名單上的人加上先前報的十七人均可步入上營，其餘沒有報到名字的上最後一年大學。”
底下，王一博冷眸坐著，早已黝黑的皮膚上布著大小不一的傷口，他的眼裏是捉摸不到的喜悅。
“到了上營，你們要更加努力!那是全國人民都可以見到你們的地方。惟願山河無恙，國富兵強，你我皆能不辱使命!”劉海寬熱淚盈眶道。
“惟願山河無恙，國富兵強，你我皆能不辱使命！”底下群聲揚起。
看著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學生們，曹煜辰好笑道，“好了，不用那麽緊張了。都放松吧，給你們休假半個月。”
“真的假的？!”於斌雙眼亮了亮。
“哇嗚!可以約會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耶耶耶是所有人嗎!”
“終於不用在早起了啦。”
位置上，嘩然一片。見著他們臉上的喜悅和笑容，曹煜辰和劉海寬的心裏也不乏得感到同樂。
角落裏，王一博依然挺直著背坐著，目光有神的盯著面前的椅子。
曹煜辰偏頭看去，嘴角上揚，他，不負肖戰所望。
踏出教室，王一博的眼眶熾紅的可怕。
鄭繁星和王一博並肩出來，轉眼，註意到王一博眼睛的他楞了楞，隨後拉走了準備要和王一博說話的王皓軒。
“我還要問一博等會兒去不去訓練場，你拉我幹什麽？”王皓軒懵逼的被鄭繁星扯走。
鄭繁星翻了個白眼給王皓軒，“什麽時候看不好現在看什麽，沒見一博心情低落麽？”
順著鄭繁星的視線看去，人群裏，王一博孤寥的身影埋沒於其中。
王皓軒，“他怎麽了？”
於斌從身後的教室裏出來，插話道，“進了上營一博就離肖教官更近一步了。”
聽到這句話，王皓軒的心被紮了一下。
是啊，進了上營他就離肖教官更近了。這些年我們一同吃枯葉，吃枯樹根。喝泥水，喝臟水，住山洞裏，住草坪上。忍受零下幾十度裸. 身游泳，扛著上百度的熱執行任務，這些日子都一一過來了，如今如願達成，我們也能揮霍著一腔熱血報效祖國。可我也要離繼揚遠去，他會等著我麽？
王皓軒站在原地沈眸。
一陣寒風吹來，於斌在原地跺著腳，搓搓手，於斌說道，“走吧，回寢室吧，太冷了。”
“走吧。”鄭繁星應和道。
王一博沒有走在回寢室的路，折身，王一博來到了學校後院搭建的亭子上。
雪花落在屋檐上，冰霜凝結，晶瑩剔透的實在好看。
亭子錯落在湖中央，這季節，湖中的魚早被學校收走，湖裏只剩些許葫蘆草。
亭子兩側，噴泉朝天往下灑，雪掉入湖中化成水。
金色的陽光普照在雪上，映出一道道七彩的光芒。
王一博踏上白雪往湖中央挪去，雪地上留下王一博一個個足印。
想給你寫信卻又不知道你在什麽邊境受寒，受熱。問了很多次劉教官和曹教官關於你的身處地，他們都選擇了閉口不言。這三年，我日日都在想你，沒有一刻停歇過。我想，我很快就能見到你，我會在上營努力，立下功帶你回來。
擡手，王一博不顧透徹的冷伸手撫在亭子中央的柱子上。
揮去柱子上的雪，深刻在裏面的字顯出字形。
精忠報國。
四個字在王一博的眼簾裏。
爸，媽，我沒有辜負你們的期待。
經過半個月的修整，一行人整裝待發進入全新的生活環境。
車上，每一個人都個有所思的坐著。
一向喜歡玩笑的於斌這一次坐在車裏卻不言。
“我要去上營了，封閉式訓練一年，訓的好就去服役，訓的不好我就回來找你，我們在一起。”醫務室裏，於斌一身正裝赫然明朗的站在紀李的面前。
“這就走了麽？”紀李看著手中的醫務單語氣清涼的問道。
於斌點頭。
紀李勾唇無奈的搖頭道，“我既想你功勳赫赫，也想你早些回來。”
擡眸，紀李看著於斌，欲言又止的模樣是他訴不完的不舍。
“我只想你平安，走吧，記得回來。”
於斌緊緊的抱住紀李，身上的軍服異常顯眼。
“不負國家，不負你。”閉眸，於斌的眼淚藏於紀李的醫服。
☆、分離前昔
窗外雪景依然。
王皓軒靠在椅子上，雙眸看著雪景。
“這些糖都給你，我一次性買了一年的，一年後我準保回來瞧你，我要是沒回來，等你到時見了我你就狠狠地懲罰我。”王皓軒捧著一大袋糖遞給宋繼揚。
輕笑著，宋繼揚說道，“你是想我見到你以後牙都掉光麽，天天吃這麽多糖。”
“沒事，想我了你就吃。”王皓軒抱著宋繼揚依依不舍的告別著。
“你也要畢業了，開了自己的蛋糕店記得給我留個股份，我還得靠我老婆養。”王皓軒笑著調侃著。
宋繼揚滿目包容，“好，給你留著。好好訓練，我等你。”
“好。”王皓軒抱著宋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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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看著眼前的人沈默不語。
“不…不是。”
曹煜辰冷笑，“讓賀鵬不滿來找我曹煜辰，我隨時恭候他。人，我帶走了。”
“是。”
坐進車裏，王一博垂著眸看著窗外天上掛著的月亮。
半晌，曹煜辰上了車坐在王一博的身旁。
“可以走了。”曹煜辰涼涼的對駕駛位上的司機說道。
“好的。”
車，緩緩的開動。
曹煜辰直著身子靠在椅子上，眼睛疲倦的讓他分.身無術。
“能告訴我肖戰為什麽不來麽。”王一博漠聲問道。
曹煜辰，“他有事。”
王一博，“他在部隊麽？”
曹煜辰，“不在。”
王一博搭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轉過頭，王一博雙眼瞪著曹煜辰，“你騙我!”
曹煜辰輕笑，正過臉看著前方，手指揉著太陽穴，“沒騙你。”
“他現在在哪兒？”王一博氣不打一處來，他姐夫居然騙他!
曹煜辰平淡的回覆道，“邊疆。”
……
霎時間，王一博的心裏明了了所有。
一路開車疾馳，王一博和曹煜辰來到部隊，這個基地分部也是肖戰過往呆的地方。
曹煜辰領著王一博去了客房。
“你在這裏睡一晚，明天下午我帶你去教導中心，你的手機和行李我一會兒會讓人送來。還有什麽疑問自己翻總群，我相信你剛才也看到路燈下貼的那張告示。還有，如果誰來找你跟他去，都別走。你只能跟著我。明白嗎？”
曹煜辰說完話，離開後。只剩王一博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簡便的屋子。
肖戰真的去了邊疆。
門口貼著的告示他看到了。
他真的替我去了邊疆。
王一博的眼眶泛著澀。
為什麽不等我醒來，為什麽要一個人去面對，你不是說下輩子別讓你等了麽，你為什麽要一意孤行。
王一博蹲下身子，雙手抱著腦袋，眼睛裏往外淌著淚。
怪我沒有想起來，怪我讓你又受了委屈，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
夜，深的可怕。寂靜的部隊裏鴉雀無聲。
又看了次手機總群發的公告，王一博一個人坐在門口，身子靠在門口，目光呆滯的落著眼淚，熾紅的眼眸望著被烏雲遮住一半依然皎潔發著光的月亮。
肖戰因為他錯過了考核的時間而不得不去邊疆服役。如今，肖戰不惜用自己的前途來保護他，這樣的一個人怎麽能叫王一博不愛。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戰哥。
☆、丞丞
“聽說你把王一博帶走了。”賀鵬忍著氣問道。
曹煜辰抿唇笑著看向賀鵬，“千真萬確帶走了。”
“曹少將還是喜歡管閑事。”賀鵬咬牙切齒的說道。
曹煜辰挑眉，“沒有上級的命令你就強行關押他，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說賀少將你公私不分。”
“我不分？”賀鵬一聽來氣了，“你說，誰敢這麽說我!”
“賀少將，悠悠之口，難說啊。”曹煜辰雲淡風輕的提醒道，“王一博是肖戰竭力要保的人，我勸你還是別對他有什麽想法。要是王一博被怎麽樣了，我可不擔保能攔得住肖戰會怎麽樣。”
賀鵬看著曹煜辰戲謔又真切的臉，垂眸，他又怎麽不知道肖戰的性子。
戰場上殺敵不眨眼的肖少將說為了找人就隨心的不去閱兵，平時寡言少語如今卻因為一個學生幾次三番跳出來。
賀鵬沈思。
罷了，既然肖戰也如我願去了邊疆，以後也沒人在跟我搶功勳了，這些事就到此為止吧，在摻和下去對我也沒什麽好處。
擡眸，賀鵬看著曹煜辰，“只要他老實本分我敢保證他不會被誰傷到一分一毫。”
曹煜辰滿意的勾唇笑道，“麻煩賀少將了。”
第二天下午，王一博洗漱好坐在房間裏看著書靜等曹煜辰的來。
“噔噔——”門，響了。
王一博以為是曹煜辰來了，也沒起身，“進來。”
推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子端著飯菜躥了進來。
“哥哥，這是曹少將讓我端來給你的。”郭丞靠近王一博，將懷裏端著的幾盒裝好的飯菜遞給王一博。
擡頭看去，王一博皺了下眉，“謝謝。”
“不客氣。”郭丞天真的露著笑容。
原來這就是爸爸要保護的哥哥啊，長的真好看。
郭丞看著王一博帶著消極又不失精致輪廓的臉。
他求了曹煜辰很久才不容易的借著送飯的理由來見一見王一博。
王一博接過飯，打開飯盒，王一博的肚子確實餓的有些難受。
郭丞從袖子裏拿出一雙幹凈的筷子給王一博。
王一博驚了驚，這小孩的袖子這麽大？
冷著臉，王一博吃著這麽多天以來的第一口飯。
“丞丞。”門口，劉海寬看著郭丞小小的身子趴在王一博的面前叫道。
聽見熟悉的呼喚聲，郭丞轉眸看去，“咦，劉叔叔。”
郭丞爬起身，屁顛屁顛的跑去劉海寬的跟前。
劉海寬蹲下身子接過郭丞，臉上洋溢出笑容，手溫柔的在郭丞的腦袋上揉了揉，“你怎麽來了。”
“我給裏面的哥哥送飯。”郭丞指了指王一博。
“這樣啊。那丞丞吃了嗎？”劉海寬看了眼吃飯的王一博，隨之把目光轉回郭丞的身上。
“丞丞吃過了。丞丞該到時間訓練了。”郭丞無邪的笑著。
劉海寬欣慰道，“先下去吧，這邊我會收拾的。”
“好。”郭丞咬唇，轉過身看著吃的認真的王一博，抿唇，郭丞從劉海寬的身邊離開了。
走進屋子，劉海寬半蹲下身子坐在王一博的對面。
“飯菜合胃口嗎？”劉海寬問道。
點頭，王一博吃著飯沒有開口。
劉海寬自說自話道，“剛才那孩子是肖教官的，叫丞丞。”
王一博沒有任何異樣的吃著飯。
“想當初我送來部隊的時候體質還不如他。這孩子很能吃苦，很棒。”劉海寬偏頭看著門口，面露欣慰和心疼。
“你肖教官為了這孩子真的又當母親又做父親的。那時候高強度訓練一天，淩晨，這孩子吵著要媽媽，他二話不說的從六樓爬到托管所哄孩子。自此，那孩子寸步不離他的身。如今他不在，這孩子表面卻看不出什麽異樣，也是讓人心疼。”
“那孩子的母親呢？”吃著飯，王一博插話道。
劉海寬，“戰爭中離世了。”
王一博沒再繼續詢問，低下頭王一博一聲不吭的安靜吃著碗中的菜。
吃完飯，曹煜辰和劉海寬打了個招呼後便把王一博接走了。
重新上車，王一博看著車窗外跟其他大齡孩子一起訓練的郭丞。
國防寢室裏，鄭繁星褪去一身嚴謹的軍裝換上便服。
坐在鏡子前，鄭繁星細心的打扮著自己。
“難得周末，你這是出去趕著約會呢？”於斌坐在一旁看著書調侃著弄了很久的鄭繁星。
鄭繁星笑著繼續整著頭發，面對於斌的調侃他倒也不回避，“去見一個電競班的人，先前打游戲認識的。”
“可以啊。”於斌給鄭繁星比了個大拇指，“祝你脫單。”
皺眉，鄭繁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口道，“脫單就算了，他是個男孩子。”
“你都這麽細心打扮了跟我說他是個男孩子？男孩子怎麽了，照樣上。”於斌不足為奇的回道。
“上？”鄭繁星轉眸不解的看著於斌，“你是在開車嗎？”
“啊？咳咳。”於斌撇撇嘴，轉頭繼續看著眼下的書。
鄭繁星笑笑，“隨緣啦，好了，我出去了。”
“誒，王皓軒那個家夥也不在，李泊文也去約會了，就剩我一個人，我孤獨啊。”於斌絕望的仰頭看著天花板道。
最後理了理頭發，鄭繁星說道，“你不去找那個醫生麽？”
“什麽醫生？”於斌垂著眼皮轉頭看著鄭繁星，“…？！對誒!”
於斌立馬從凳子上躥下來，興奮的來到衣櫃前，“我也可以約會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繁星無奈的開了門離開了寢室。
☆、撐著肚子吃面
食堂裏，鄭繁星看著身旁的人問道，“你吃什麽？”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漆培鑫戴著墨鏡說道。
鄭繁星糯糯的笑著，“好。”
漆培鑫看著鄭繁星的側顏，久看不厭。
點完面，鄭繁星和漆培鑫面對面的坐著。
鄭繁星雙手撐著下巴，眼睛四處看著，身子不自在的緊繃著。
脫掉軍服，鄭繁星溫順儒雅，平日裏因為訓練被藏在軍帽裏的頭發今日也放了下來。
鄭繁星的額間散落幾根發絲，濃眉下的眼眸清澈的好看。
漆培鑫抿唇，幹咳了兩聲，打破了沈寂，“你是國防班的嗎？”
“對。”鄭繁星應道，“我看著不像嗎？”
“不，不是。”漆培鑫否道，“不對，是，也是。”
“啊？”鄭繁星被漆培鑫這一下不是又是的糊塗模樣弄笑了，“你舌頭是打結了嗎？”
“今天舌頭不太行。”漆培鑫順著鄭繁星的話接梗道。
鄭繁星捂住笑著。
漆培鑫看著鄭繁星認真的解釋著剛才的言語，“我舍友的女朋友也是國防班的，上次見到過，她被曬得蠻讓我舍友心疼的，身上都是傷和淤青。今天第一次見你，你…好白啊。”
“啊，我白嗎？”鄭繁星抿唇笑，“如果我黑了你也要心疼我一下嗎？”
“那你要做我女朋友嗎？”漆培鑫快語問道。
轟的，鄭繁星頓時面紅耳赤。
漆培鑫見鄭繁星看著自己，他也察覺到自己的言語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咳咳。”漆培鑫故作幹咳，“那個什麽，面來了，我去端。”
起身，漆培鑫快速的逃離了現場。
鄭繁星坐在椅子上，臉頰紅的發燙。
面上桌後，兩個人同時拿起筷子吃著面。
鄭繁星自如的吃著。反倒是漆培鑫還沒吃肚子就已經腫脹。
鄭繁星見漆培鑫久久沒有大口吸面，問道，“不好吃嗎？”
聽見鄭繁星的話，漆培鑫加快了吃面，“不是。”
鄭繁星看漆培鑫吃快了也打消了心裏的念頭。
漆培鑫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面，他有些發怵。
早在之前，漆培鑫在寢室吃過了飯了，還吃了特別多。
後面見了鄭繁星，他以為鄭繁星會吃過飯出來，結果沒有。漆培鑫只好陪著鄭繁星來食堂吃飯。
看來下次出來我要做好攻略了，不能這麽草率的帶他來食堂吃飯。誒，那個崽子和他女朋友出來都去哪兒的？算了，晚上回去問問，以後絕不能出現今天這個尷尬的情景，真是撐死我了。
坐在對面的鄭繁星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
肚子好漲啊，不該吃於斌的芒果，完蛋了晚上要是加訓，我要暈倒了。
剛見到漆培鑫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麽，場面一度尷尬，鄭繁星只好扯的話題說他沒吃飯。
然而，比起現在的撐鄭繁星十分後悔，還不如選擇場面尷尬。
下次出來再也不吃東西了。
鄭繁星有苦說不出。
吃完面，兩個人走出學校在街上逛著。
“我很佩服你的操作，你打的真的好。”路上，鄭繁星忍不住誇讚道。
漆培鑫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有沒有，你也很棒。”
“你們每天上課就是打游戲嗎？”鄭繁星十分好奇這個話題，“我看你白天上課要打晚上結束後還要和我打，我都怕你打吐。”
“沒有，我白天也有上專業課和文化課，不只是實操，也有講解。”漆培鑫解釋道。
鄭繁星摸了摸腦袋，“喔～是我井底之蛙了，我還以為你們天天打游戲。”
漆培鑫挨近鄭繁星走路，“你這個想法跟我很像，沒見到你之前我覺得國防班天天都是訓練，想著你白天都這麽累了，晚上回寢室還要和我打游戲，擔心你精力不夠。”
“噗嗤。”鄭繁星好笑，“咱倆彼此彼此。”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著，鄭繁星從一開始的靦腆到大膽歡笑。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王一博在教導中心寫著檢討，每天一份一千字檢討。
白日，王一博被上著思想課，被叫去打掃衛生，晚上，王一博一個人坐在簡單一間屋子裏寫著檢討。
這樣的日子，他需要撐過一個月。
李泊文和汪卓成兩個人漸入佳境的談著戀愛。
鄭繁星和漆培鑫晚上打著游戲，白天相互上著課，感情不約而同的進展順利。
於斌去找紀李，紀李從剛開始不想搭理到最後被於斌不要臉的糾纏弄的無法。
只要於斌一有空，他的身影就離不開醫務室。
“紀醫生，還在忙啊，我換好衣服了。”於斌笑嘻嘻的從門外探出頭來。
紀李低著頭開著單子給身邊發著燒的學生。
等人都開完單子離開，於斌悻悻的跑進來。
“有空嗎，賞臉恰個飯。”於斌咬唇，賴著紀李。
站起身，紀李脫掉白色醫服，換上自己的便服，“不吃辣，知味居那家。”
“收到!”於斌貼著紀李的身上往外走去。
因為國防生不允許穿著軍裝有不雅的行為和別人扭捏，於斌每次來找紀李都不辭辛苦的回寢室換衣服。
到最後，於斌直接備了一套在紀李休息室裏，早早的，於斌換好衣服就在門口等紀李下班，每天晚上只有這一個小時時間能夠和紀李吃個晚飯。
於斌格外珍惜。
☆、宋繼揚的舞
“說了這麽多，想必大家已經對下面的節目期待已久了吧，接下去有請西點班為我們帶來的舞蹈。”
一襲酒紅流蘇裙的萱璐拿著話筒站在文藝匯演的舞臺上cue著流程。
右側，曹煜辰一身正裝坐在椅子上，目光註目著臺上。
燈光聚集舞臺照耀著萱璐光彩奪目。
舞距離舞臺最近的位置是國防班，正中央的地帶是留給教師及領導。兩側，身後坐著各個系的學生。
舞臺燈光暗沈，全場安靜的等待。
煙霧漸漸散開，七個身子矗立在舞臺中央，六把黑色的扇子烘托著一把紅色扇面。
“孤城”的音樂貫徹整個大廳。
彎腰開扇，六把黑扇劃過上空，轉身衣襟拂過。
正中央，那把紅扇驚鴻舞動，宋繼揚勾唇嬌俏一笑，折扇翻身宋繼揚撫著扇子面朝燈光。
細膩的妝服帖的在宋繼揚的臉上，眼眸中的魅惑既仙又欲。
古風韻味的曲子靈動的牽扯著宋繼揚的身子，一開一合的扇子像是他本該就擁有的。
松垮的領子露出白皙的膚色，宋繼揚柔美的腰撩人心弦的擺動著。
臺下，被宋繼揚驚艷到的王皓軒木楞的擡頭望著。
人間角色。
王皓軒的腦海裏只有這四個字。
宋繼揚宛如游山仙人在身後的潑墨山水畫前用身子勾勒出點睛之處。
“這男的微信有嗎，我想加。”王皓軒的身旁傳來一國防生的話。
轉眸，王皓軒死死地看著那個和身邊竊竊私語的人。
“真的絕了，這個氣質。”
“是啊，我一個男的都快愛上他了。”
“這個舞蹈真的驚艷我。這西點班深藏不露啊，今晚幾個節目燃了這現場，看來今年的冠軍是這西點班了。”
“誒，要不是我們國防班不能參加任何節目，今年的冠軍我給你拿下，根本不是我吹。”
“喲喲喲。”
王皓軒咬牙的瞪著那幾個，手無意的掐著自己的手心。
身後的大屏幕裏，江邊桃花開的盛滿，江面桃片落入一艘竹船，船上老翁行船緩緩劃動。
輕盈的腳步在燈光下游刃有餘的飄動著，一個踮腳，宋繼揚伸手開扇，紅扇從他的額間蓋下。
我與春風皆過客，你攜秋水攬星河。
回眸，王皓軒的眼中放著光。
宋繼揚偏身，餘光掃視國防班最後瞟去眼神，傳給王皓軒。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視。
對上宋繼揚的眼睛，王皓軒恍惚間的丟了神。
清風明月曉星塵。
瞇眼深笑，王皓軒的酒窩浮現在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紅蓋頭啊啊啊啊。”
全場人聲鼎沸。
文藝匯演結束後，王皓軒在門口等待著宋繼揚的合影完後的離場。
換了衣服，宋繼揚看了眼四周，隨後垂下眼眸，步伐有些失落的往外走。
汪卓成跑去找李泊文，另外兩個也去約了女朋友，宋繼揚只能一個人回去。
出了大廳門口，宋繼揚邁著步伐，端著身子往外走。
“能加個好友嗎？”面前，一個長相廝守的男生走向宋繼揚，伸手拿出手機不好意思的問道。
站在原地，宋繼揚站在看不清人臉的地方擡頭看去。
“可…可以嘛。”眼前的人又問了一遍。
今晚這一舞引動了很多人來詢問關於宋繼揚的信息。
拒絕添加任何一個人的宋繼揚只能笑笑以示委婉和不好意思。
王皓軒坐在門口註意到不遠處幾個人影站著。
皺眉，王皓軒挪步往前悄咪咪移動。
“不好意思啊。”宋繼揚笑笑，擺手委婉的拒絕著。
“沒有沒有，對不起，打擾到了。”眼前的人尷尬的笑著點頭離開了。
“沒事。”宋繼揚站在原地看著人遠去。
嘟嘴，宋繼揚氣餒的垮著身子。
“加個微信嗎，帥哥。”
這句話一出，宋繼揚垮著的身子立馬直了起身，擡眸，轉身，宋繼揚擡頭看去。
王皓軒面露醋意的看著宋繼揚，手指狠狠地掐著手心，眼睛不屑一顧的敲著那個遠去的背影。
宋繼揚好笑道，“你看什麽看的那麽入迷？”
“入迷？”王皓軒走上前，冷哼道，“我得給你綁個小皮筋，免得別人覬覦。”
“噗嗤。”宋繼揚實在是好笑，“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餓啦？好，走，哥請你!”王皓軒攬過宋繼揚的肩膀，“想吃什麽？辣的還是酸的？還是淡的還是鹹的？”
“想吃糖。”宋繼揚咬唇說道。
“得嘞!”王皓軒說的甚是大聲，“原來你想吃甜的，明白了，以後天天給你買糖!”
夏日的風吹過樹面，搖曳的樹枝沙沙的發出聲響。
光影將王皓軒和宋繼揚的身影越拉越長。這個夏日快要結束，秋日的颯爽從早晨初陽升起。
☆、殘酷訓練
一個月後。
“所有人站好，對準食堂大門唱軍歌!”曹煜辰一臉正經命令道。
秋中的風清爽舒適。
“早上晨跑遲到的兩個等會兒唱完俯臥撐五十個。”劉海寬拿著哨子從一旁走出。
曹煜辰冷著眼睛看著國防生，“開始唱。用你們的嗓子驚到裏面吃飯的人。”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鴿哨聲伴隨著起床號音，但是這世界並不愛寧。”
食堂內，迷糊的剛起床上完早課的學生吃著早飯被食堂外突如其來洪亮的歌喉聲驚醒了神。
萱璐和室友吃完早飯往外走去上課。
擡眸，萱璐瞥眼瞧見曹煜辰身高的背影。
“這教官好帥啊。”室友扯話道。
萱璐看著曹煜辰帶兵的模樣，心裏漣漪四起。
“聲音大點，不想跑步就給我使勁放聲唱。現在不唱你想什麽時候唱，去戰場上唱嗎!就你們現在這樣在戰場上拿什麽跟別人拼？都給我警醒點。”曹煜辰踱步在國防生前大聲講道。
萱璐邊走邊看著曹煜辰，轉過身，曹煜辰的正臉偏向萱璐這方向。
風，又一陣拂來。
宋繼揚吃著碗中的面，隨後起身往包子鋪走去。
“阿姨，給我拿三個肉包和一杯豆漿，豆漿稍微熱一點。”宋繼揚溫和的朝著裏面忙活捏包子的阿姨說道。
阿姨包著包子，笑呵呵的回應著宋繼揚，“好嘞。”
汪卓成端著一碗面放在宋繼揚的面前，坐下，汪卓成開始吃面。
沒多久，宋繼揚提著包子和豆漿回到了原位。
汪卓成吸著面，“給皓軒帶的麽？”
“是啊。早上給他換個口味，你呢，給泊文點了什麽？”宋繼揚笑笑放好包子重新坐下吃飯。
汪卓成抿唇，“給他點了碗面。”
“喲喔，昨晚也不知道誰生氣到半夜，說什麽早上不給某人帶飯了，什麽以後晚上不偷偷跑出去約會，現在都是浮雲喔。”宋繼揚調侃道。
汪卓成不好意思的瞪了眼宋繼揚。
劉海寬，“剛才罰俯臥撐的現在出來做。”
太陽漸漸升起。
王一博渾身被汗濕透，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瘦了許多，臉上的輪廓顯得更為立體。
去到教室上課的萱璐心中久忘不掉曹煜辰帶學生的模樣。
那個氣質，專屬於軍人闊態的味道讓萱璐實在是喜歡。
室友見萱璐出神太久，擡手肘，室友撞了撞萱璐，“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想早上見到的那個教官。”萱璐倒也不藏著噎著。
“想想怎麽可以，等著，姐幫你打聽早上這威風凜凜的教官。”室友笑嘻嘻的對著萱璐說道。
萱璐看向室友，“打聽什麽？”
“什麽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
萱璐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室友，“我謝謝你嘞。”
秋末。
曹煜辰，“全都把頭給我埋下去!”
混濁的水深淺不一，王皓軒的腦袋被嗯在水中幾十秒不得呼吸。
於斌絕望的逃脫身邊人摁著自己脖子往水中沈，然而得到的是更用力的拽。
“你們放過他們就等於害了他們!這點苦都吃不了，你們還能吃什麽!”曹煜辰一句又一句的說出。
王一博看著混濁的水，自己的臉上全是泥，雙眸睜不開，再次被摁進水裏，又是一次長達一分鐘的沈寂。
面沈水中，窒息感迎頭而來，水的沖壓壓的王一博臉變形。
冬日，大雪紛飛在這個城市，這座校園。
訓練場上，國防生們脫掉軍大衣一個接著一個在水中游泳，展開雙臂，刺骨的冰涼凍僵整個身體。
房頂上，白雪鋪蓋，泳池內，熱氣消散。
“計時開始!”
“嘭——”入水聲整齊的發出，看著都覺毛骨悚然的冰水中跳入幾個國防生。
王一博和王皓軒咬牙游著，於斌和鄭繁星皮膚淤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看得讓人不忍。
冬末。
王一博筆挺的站在雪中站崗，白雪沾染著王一博的眉毛。呼出的氣在空中凝作一團白霧。
寒風凜冽，氣候幹燥。
你那邊比我這還冷吧。你有沒有好好的保暖。
王一博的手被凍的發紫，雙腳立正的靠緊，即使大雪在飄然，王一博也無動於衷的站好軍姿。
我在受罰，因為早上多夢了你一會兒遲到了。你那邊的雪大不大啊。應該挺大的吧，我有些想你。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中午，王一博站了四個小時後終於可以解放了。
僵硬的四肢無力的扭動著，王一博雙眼姚望著遠方皚皚山脈。
第四年還有機會沖上營，我會抓緊機會。我會很快的見到你。等待這個詞確實挺好的，確實充滿了無限的期待和幸福。
王一博莞爾一笑，眼睛裏的光亮著。
☆、不辱使命
第二年秋末，肖戰從邊疆來信。
朱讚錦收。
一別兩年未見，最後一面也沒來得及和你告別。你的病如何了，有緩和的征兆了麽。丞丞是不是長高了許多，他乖麽，沒有給你鬧脾氣惹你生氣吧，如果有，你就教育他，別心慈。一時間，我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還好麽。我說的是王一博，他在班裏沒受到欺負吧，也不對，誰能欺負他，是他性子沒有招惹別人吧。
肖戰提筆寫字的手在空中頓了頓。
這一年，邊地時常來戰，前前後後失了幾個戰友，我沒人說話也只能和你訴訴難過。姑約著我還要四年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回來我請你吃飯。這信啊，你自己看看便好，無需給別人看了。好好保重身體。我很好。
肖戰寄。
邊疆戰亂，烽火四起。肖戰帶著底下的將士們不顧安危守在前線。
又一年冬。
大雪冰霜覆蓋邊境，幾層厚的雪踏的人不見蹤影。
紅色飄揚的國旗高傲的在空中舞動，肖戰站在旗下，雙眸鋪滿涼意的望著隨風搖曳的旗幟。
風刮著臉，掀起磨砂般的疼痛。
“讓我們恭喜王皓軒、李泊文、鄭繁星、王一博、於斌等人成功進入上營!”劉海寬拿著名單，臉上的喜悅遮擋不住。
“這份名單上的人加上先前報的十七人均可步入上營，其餘沒有報到名字的上最後一年大學。”
底下，王一博冷眸坐著，早已黝黑的皮膚上布著大小不一的傷口，他的眼裏是捉摸不到的喜悅。
“到了上營，你們要更加努力!那是全國人民都可以見到你們的地方。惟願山河無恙，國富兵強，你我皆能不辱使命!”劉海寬熱淚盈眶道。
“惟願山河無恙，國富兵強，你我皆能不辱使命！”底下群聲揚起。
看著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學生們，曹煜辰好笑道，“好了，不用那麽緊張了。都放松吧，給你們休假半個月。”
“真的假的？!”於斌雙眼亮了亮。
“哇嗚!可以約會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耶耶耶是所有人嗎!”
“終於不用在早起了啦。”
位置上，嘩然一片。見著他們臉上的喜悅和笑容，曹煜辰和劉海寬的心裏也不乏得感到同樂。
角落裏，王一博依然挺直著背坐著，目光有神的盯著面前的椅子。
曹煜辰偏頭看去，嘴角上揚，他，不負肖戰所望。
踏出教室，王一博的眼眶熾紅的可怕。
鄭繁星和王一博並肩出來，轉眼，註意到王一博眼睛的他楞了楞，隨後拉走了準備要和王一博說話的王皓軒。
“我還要問一博等會兒去不去訓練場，你拉我幹什麽？”王皓軒懵逼的被鄭繁星扯走。
鄭繁星翻了個白眼給王皓軒，“什麽時候看不好現在看什麽，沒見一博心情低落麽？”
順著鄭繁星的視線看去，人群裏，王一博孤寥的身影埋沒於其中。
王皓軒，“他怎麽了？”
於斌從身後的教室裏出來，插話道，“進了上營一博就離肖教官更近一步了。”
聽到這句話，王皓軒的心被紮了一下。
是啊，進了上營他就離肖教官更近了。這些年我們一同吃枯葉，吃枯樹根。喝泥水，喝臟水，住山洞裏，住草坪上。忍受零下幾十度裸. 身游泳，扛著上百度的熱執行任務，這些日子都一一過來了，如今如願達成，我們也能揮霍著一腔熱血報效祖國。可我也要離繼揚遠去，他會等著我麽？
王皓軒站在原地沈眸。
一陣寒風吹來，於斌在原地跺著腳，搓搓手，於斌說道，“走吧，回寢室吧，太冷了。”
“走吧。”鄭繁星應和道。
王一博沒有走在回寢室的路，折身，王一博來到了學校後院搭建的亭子上。
雪花落在屋檐上，冰霜凝結，晶瑩剔透的實在好看。
亭子錯落在湖中央，這季節，湖中的魚早被學校收走，湖裏只剩些許葫蘆草。
亭子兩側，噴泉朝天往下灑，雪掉入湖中化成水。
金色的陽光普照在雪上，映出一道道七彩的光芒。
王一博踏上白雪往湖中央挪去，雪地上留下王一博一個個足印。
想給你寫信卻又不知道你在什麽邊境受寒，受熱。問了很多次劉教官和曹教官關於你的身處地，他們都選擇了閉口不言。這三年，我日日都在想你，沒有一刻停歇過。我想，我很快就能見到你，我會在上營努力，立下功帶你回來。
擡手，王一博不顧透徹的冷伸手撫在亭子中央的柱子上。
揮去柱子上的雪，深刻在裏面的字顯出字形。
精忠報國。
四個字在王一博的眼簾裏。
爸，媽，我沒有辜負你們的期待。
經過半個月的修整，一行人整裝待發進入全新的生活環境。
車上，每一個人都個有所思的坐著。
一向喜歡玩笑的於斌這一次坐在車裏卻不言。
“我要去上營了，封閉式訓練一年，訓的好就去服役，訓的不好我就回來找你，我們在一起。”醫務室裏，於斌一身正裝赫然明朗的站在紀李的面前。
“這就走了麽？”紀李看著手中的醫務單語氣清涼的問道。
於斌點頭。
紀李勾唇無奈的搖頭道，“我既想你功勳赫赫，也想你早些回來。”
擡眸，紀李看著於斌，欲言又止的模樣是他訴不完的不舍。
“我只想你平安，走吧，記得回來。”
於斌緊緊的抱住紀李，身上的軍服異常顯眼。
“不負國家，不負你。”閉眸，於斌的眼淚藏於紀李的醫服。
☆、分離前昔
窗外雪景依然。
王皓軒靠在椅子上，雙眸看著雪景。
“這些糖都給你，我一次性買了一年的，一年後我準保回來瞧你，我要是沒回來，等你到時見了我你就狠狠地懲罰我。”王皓軒捧著一大袋糖遞給宋繼揚。
輕笑著，宋繼揚說道，“你是想我見到你以後牙都掉光麽，天天吃這麽多糖。”
“沒事，想我了你就吃。”王皓軒抱著宋繼揚依依不舍的告別著。
“你也要畢業了，開了自己的蛋糕店記得給我留個股份，我還得靠我老婆養。”王皓軒笑著調侃著。
宋繼揚滿目包容，“好，給你留著。好好訓練，我等你。”
“好。”王皓軒抱著宋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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