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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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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你我都是最了解的,他又其實那種任人擺布,讓人想捏圓就捏圓,想拍扁就拍扁的軟柿子?自然是要與華胥天君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的。”

我有些聽不明白:“魂魄合一不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麽,冥王歸位也算是件大喜事啊。為什麽冥王不樂意啊?難道他的腦子有些殘疾麽?喜歡做一個不完整的人。”

張瑜似乎是被我的冷血無情又激得噴了一口血:“聖尊,你若是不在意大可沈默不語就好,何必說這些風涼話。你難道不知道,他不肯歸位,都是為了你?!”

我感覺自己腦門又遭了一會雷劈:“這怎麽又跟我又關系了,難道這全世界發生的事情都要算到我的頭上麽?我知道我以前可能是個名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任意的制造我的緋聞和八卦!”

☆、誓約【158】

張瑜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就像是在打量一個他不認識的人一般。

“聖尊,您不是在須焰魔宮裏昏迷著嗎?怎麽來到這裏,你一身魔族的氣息全無,你的修為還在,要不是隱約能瞧得出您的真身是鳥類,我都不敢確定你就是我們的魔尊。”

我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須焰魔宮裏的那位,是假的,我才是真貨。聽說你以前是我的心腹,這次,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只想救回我的夫君,你說的紫霄冥王我根本就不認識。”

張瑜問我:“你口中的夫君,指的可是現在的天君?”

我紅著臉:“哎,你怎麽也知道?”

張瑜沈默了會兒:“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心腹,你的私事,我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不過,聖尊,您這回玩大了。你殺了他的父親,卻還敢叫他夫君。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俳”

我冷靜的想了想:“我相信我沒有做這件事,如果我真的殺了他的父親,他怎麽還可能對我這麽好。”

張瑜陰沈著臉:“聖尊,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您親口將這罪名攬下的。好在現任的天君念及你們的舊情,一再壓著天族,說證據不充分不能妄下定論,不然,神魔兩族又免不了一場惡戰。”

我現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夫君,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他是怎麽回事,其他人說的話,我都不會輕易相信的。

張瑜見我沈默,於是就不再與我爭論了,讓小豬出去,只留下我與他兩人在地宮裏。

張瑜說:“冥界和天界、地界都不一樣,它存在於異度的空間裏,它遍布整個虛空法界,它的入口無處不在。只要知道開啟冥府之門的手勢,就可以了。”

說完,張瑜就開始閉上眼睛,雙手飛快的做了一套覆雜的手勢,做完之後,張瑜的睜開眼睛,在開眼的同時,他的額頭也出現了一個亮斑,自他的腳下也開始升起了一個法陣。

法陣裏,他長發飛揚,空中還能看到冥界的三千弱水裏蕩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紫色的水紋,冥府之門打開,從無限黑暗的空間裏走出了十八只衣冠楚楚的白兔,人模人樣,直立行走,每只兔子的手中都還提著一只紫色的燈籠。

我頓時兩只眼睛直冒紅心,嗳喲,這個冥王可真是太可愛了。

張瑜卻在一旁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冥界的掌燈使都是牛頭馬面的,但是,你曾經在冥界住過一段時間,你嫌棄牛頭和馬面不可愛,所以冥王才將他們都換成了兔子,真是一點都沒有我們冥界的威儀。”

我轉過頭來張瑜,不知何時,他的的一顆腦袋已經變得光禿禿的,閃閃發亮。

嚇我一跳!

我驚訝的問道:“我說,魔王大人,你的頭發呢,難道是被風吹飛了?”

張瑜這才有所察覺,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淡定的說:“恩,假發。”

那十八只兔子左右兩邊排成兩排,單膝跪在地,十分的彬彬有禮:“恭迎幽冥使。”

張瑜派頭十足,頗為大氣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帶著我,走到了兩排兔子的中間,我們就朝著冥府出發了。

冥界真的好黑,沒有一絲光亮,如果沒有這麽些掌燈的兔子,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在一片黑暗的空間裏行進著,我看不到前方,我悄悄的的回過頭來也看不到來時的路了,張瑜打開的那個由陽間通往冥界那個口子也漸漸的閉合傷了,漸漸的縮小成一個光點,然後完全消失不見。

我當真是非常非常不喜歡這裏。

張瑜轉過臉來望著我,一副不出意料不足為奇的表情:“熱愛太陽的火鳳凰,像你這樣光明的生物是絕對無法在冥界生存下去的。所以,你和君上,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強迫自己放棄的東西,值得嗎?”

我細想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我和他們冥王的一段情史,於是我緩緩道:“你們既然生活在冥界,那不就是鬼麽,怎麽鬼也有愛情,難道也會結婚,也會生寶寶?”

張瑜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像看白癡一樣:“我們當然不是鬼,我們是冥界的掌控者,我們是鬼的頭頭。你要是想見鬼,我可以帶你到更深處的十八層地獄去轉轉,說不定還能碰到你的熟人,敘敘舊呢。”

我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用了,你還是直接帶我去冥王的宮殿吧,冥界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張瑜說:“我們腳下走的這條叫黃泉路,你要跟好這些兔子,千萬不要走到長明燈的光亮之外,否則你就迷路的。在黃泉路上迷路的人,可都是回不來的。”

我聽得直打哆嗦,真不知道想冥界這麽黑暗這麽詭異的地方,我當初究竟是怎麽能在這裏活下來的啊。

我那天生就找不著北的方向感,也是在前世在冥界,就這麽培養出來的吧?

難怪我走不出七重天的仙桃林,雖然星瀲說那只是一個很簡單很普通的五行陣,但是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忽然,眼前出現了許多的白色的光點,想螢火蟲一般一閃一閃的,我好奇的伸出手指去戳了飄到我眼前的一朵,那白色的光點,瞬間的化散在黑暗之中了。

張瑜鄙夷的望了我一眼:“聖尊,請你不要露出那麽幼稚的表情好嗎,這些不過是冥界眾生的思念罷了,不值得您這麽興高采烈的去研究。”

雖然他在損我,可是我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夫君說我這個樣子就很好了,我沒必要去算計太多的東西,我想要的很簡單,我的夫君都給得起。

可是我的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想要的,不過是每天在家裏等他回來罷了,但是,他還能回得來嗎?

九幽宮到了,那是一座在無限黑暗的空間裏幽幽發亮的宮殿,紫色的水晶一般晶瑩剔透,沒有任何的依憑,似乎就是這樣懸浮在半空中的,。

能感覺到有泉水的聲音叮咚作響,想必那就是九幽泉的流水聲了,但是,我卻看不到哪裏有水,詭異得很。

透明的紫色水晶宮殿的臺階兩旁,每一級臺階都站著一對掌燈的兔子,他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十分的安靜,整個九幽宮都靜得嚇人,似乎是沒有一絲活物。

張瑜示意我走上臺階,我有些不大樂意。

我有些局促的望著張瑜,張瑜對我道:“放心,你沒死,不是鬼。只要你不吃冥界的食物,你就還能再回到陽間。”

我這才大著膽子跟著張瑜走上了臺階。

這是一個華美而瑰麗的水晶宮殿,隨處可見的擺飾,雖然我叫不出名字,但是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這些珍寶價值連城,宮殿處處都縈繞著淡紫色的流光,夢幻而迷離。

在盡頭,有一個紫發的美麗男子,眼睛半睜半閉,慵懶的側臥在王座上,柔順的紫發飄逸地垂下,常常的遮住了半張絕色的容顏。

張瑜跪在地上,拜見他的君王:“君上,歡迎您回家。您不在的這些年月裏,光是靠著自己的幻象來威懾那些死鬼,冥界都快熬不下去了。我怕幽鬼們一但發現您不在位,就會造反,所以,為了逃命,我只好封印了自己的真身,藏起來,然後生魂進入輪回就去陽間找您了。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麽樣的將軍就有什麽樣的士兵,還希望君上念在自己如此胡作非為的份上,饒恕屬下的過錯。”

我驚愕的下巴都掉了。原來張瑜說話不只是沖我而已,他不管對誰都是喜歡這般‘直言不諱’的。

也許是張瑜太過於聒噪,終於把閉目養神的冥王給吵醒了,只見他幽幽的睜開了眼,以一種王者的姿態俯視著我們,眼神高貴而冷寂,他那絕色的容顏,勾魂攝魄,奪人呼吸。

我都被他驚艷了。

這個冥王長得真好看,他的一雙纖長的眸子,就像是冥界廣闊無垠的黑暗中,兩顆熠熠生輝的星辰。

冥王忽然悠悠的開了口:“大老遠的就聽到了你們的腳步聲,把我的九幽宮踩得一顫一顫的,甚是搖曳。幾世不見,你們兩個……怎麽胖成了這樣?!”

我被他驚嚇到了。這可是三界至尊的冥王,怎麽開口就沒個正經?

雖然冥王也對下屬隨意,也沒個正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見到冥王就覺得膝蓋抖得慌,莫名其妙的害怕。

張瑜白了紫霄冥王一眼,然後同樣白了我一眼,牙酸的說:“聖尊,你看到了吧,你跟這個男人是一樣的,雖然很了不起,但是,對待自己的下屬總是每個正經,太過於溫柔隨和了……”

張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紫霄冥王一揮袖子,一陣風扇飛了:“張瑜,我不喜歡別人說我的優點,看來你是忘記了。”

張瑜被扇飛到了墻上粘著然後又重重的摔了下來,咳了一口血:“咳咳,我還沒說完,不光溫柔隨和,而且還簡單粗暴……”

我驚訝至極,來來回回的望著張瑜和冥王,難道我從前和冥王如此相像?!

我終於鼓起了勇氣,鬥膽問了冥王一句:“君上,您可有見到我的夫君,聽說他跟你打了起來,他現在怎麽樣了。”

冥王攤開手掌,演化出了著日月星辰,森羅萬象,六道輪回,仿佛著天下的一切都盡在他的掌心裏把玩。

紫霄冥王冷哼了一聲:“你的夫君嘛,那個好小子,他把我打成了重傷,神力不支就逃走了。看我來世就讓他去做一只豬好了。”

我的臉色立即慘白。

張瑜剛剛被打得吐了血,現在卻又來吐槽了:“君上,您怎麽還是這麽的任性,雖然您執掌輪回,但是眾生輪回的軌跡終究還是要看他們的愚蠢程度如何,訴我直言,像華胥天君這般出類拔萃的優秀男人如果淪為豬的話,那也必將成為一只有勇有謀,情趣高尚的……豬頭,天君若是當了豬頭之後,那麽以後的豬類可能就會異軍突起,站在眾生的頂端,物種逆行,三界必定大亂……肯定非常的有趣。”

聽完張瑜的話之後,我的臉色就更是一片慘白。

我勇氣十足的望著冥王:“他是我

夫君,有什麽事沖我來!”

冥王優哉游哉的將我上上下下瞟著,忽然看明白了什麽似的:“在我們九幽宮裏,有一種石頭,叫三生石。我想,也許你能用得著。”

我想了想,腦子裏約莫有些三生石的印象,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不記得人和事,但是,這些基本的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君上,三生石我隱約的記得,它是誓約之石頭,你是要送給我和我夫君,做白首偕老之約嗎?”

冥王慵懶困倦的扶著額頭,漫不經心的對張瑜說:“張瑜,將三生石給她,告訴她這石頭怎麽用,然後把她轟出去。我最討厭軟弱之人,愛撒嬌的家夥和笨蛋,她現在剛好樣樣俱全。我好不容易調教出這麽一只讓我值得驕傲的小鳥兒,全讓那個天界的那個白癡給毀了。”

我覺得好生奇怪,被這個男人厭惡了,我的心中竟然是抑制不住的難過。聽到他將我描述得這麽不堪,我的負面情緒像潮水一樣將我淹沒了。我竟然委屈的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淚就砸了下來。

沒覺得多傷心,就是感覺一股氣悶在胸口,哭出來才痛快。

此時,冥王的只手托腮,面帶微笑的望著我。

他那驚艷一笑,天地失色:“好了,不要哭了,我說過我討厭愛撒嬌的家夥吧。滾吧,把你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什麽時候變漂亮了,再回來見我,我會在這裏等你。

紫霄冥王的話音剛落,在王座之間就豎起了一面冰墻,將我們與冥王阻隔開了。冰墻之後,冥王悠悠的閉上了眼睛,安詳的睡去。

張瑜頗為擔憂的說:“看來,君上傷得很重,需要在冰結界裏休養一段時間了,那個天君還真是不簡單。”

我把眼淚擦幹,拽了拽張瑜的衣袖:“剛才君上叫你給我三生石,那時幹嘛用的?”

張瑜也是極其隨意的哦了一聲,然後的在灑滿了珍寶的地上,及其隨意撿起了一塊鴨蛋大的灰石頭,及其隨意的放到我的手裏:“喏,就是這個了。”

我吃驚的張著嘴:“我還以為是什麽難得的寶貝呢,原來竟是隨地就能撿到的嗎?”

張瑜說:“這個三生石原來是在須彌海邊上的,原本有人這麽高大,因為你和君上就是在三生石邊上遇見的,所以呢,你之後就喜歡經常去哪裏撿這種石頭,你堅信這種石頭會給你帶來好運。你是不記得了,日積月累的,須彌海邊上的三生石全都被你給搬回來了,當時滿殿都是這種石頭,連路都走不了的。君上迫不得已,才將這些石頭都縮成了鵝蛋的大小,鋪了一地。”

我驚訝於自己居然還和這樣的男人,有這樣的過往。

我自己撿起一塊三生石,掂了掂,不解的問:“張瑜,那三生石還有什麽用處?”

張瑜說:“還是君上英明,看一眼就知道你的記憶被洗掉了,難怪變成現在這樣。你將三生石融入自己的腦海中,就能想起三生三世的過往。三生三世所經歷的一切,它能讓你找回來的並非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幻象,而已,而是,當時所經歷的人和事,當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並且懷著一種怎樣的情感,全都能讓你想起來。”

我被驚嚇得手中的石頭不慎落地,直砸到了我的腳指頭上——艾瑪,疼死了!

我飆著淚捂著腫起的腳趾頭:“三生三世的過往都由我現在一人承擔,會不會很痛苦啊?我怕我自己承受不來。”

張瑜慎重其事的將三生石交到我的手上,難得露出一個正經一些的神情:“你總是要面對的,現在的這個你並不是你,只是一個被裁剪過的你。不過,如果你覺得你現在很滿足,很快樂,你大可以不用管那麽許多,你也沒有必要為了其他人而放棄自己的快樂。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得到的這份快樂不足以讓你舍去自己,那麽,你就可以用這塊石頭,去找回你丟失的部分。”

我從善如流的將三生石收好。

張瑜挑眉問我道:“那你打算去哪裏,我讓兔子們送你去。”

我想了一下:“看剛剛君上談論起我的夫君來,還是這麽生氣的,那就說明我夫君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的,我想回一趟魔族。看看我過去生活的地方,看看那裏還有沒有什麽人值得我留戀。”

張瑜“啪啪”的拍了兩下手,一群衣冠楚楚的兔子人,立即拿著燈籠的又圍了上來。

離開九幽宮的時候,我竟然想回頭看看,可是,總覺得冥王的一雙眼睛一直在背後盯著我,我毛骨悚然,不敢回頭。

走了一段路之後,幾只兔子人忽然停了下來。兔子不喜歡說話,於是他們就用眼神默默的交流著。

我看他們一個比一個迷茫的小眼神,我瞬間明白了,原來他們是迷路了。

我無奈的問道:“怎麽?你們有長明燈做引,都會迷路嗎?”

兔子人們一個望向一個,都不願意講話,直到最後一個兔子了,它望左右望望都望不到人,這才哆嗦著三瓣嘴,小心翼翼跟我解釋道:“魔尊,你體內的氣息太紊亂了,仙、魔、妖、神

這四種氣息俱全,剛剛帶您和幽冥使去九幽宮的時候,我們就被您的氣息給幹擾了,您知道的,我們兔子向來方向感就不好,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要在哪裏給你開門,也不知道您會掉到哪裏去……”

說完,它那顆雪白的兔牙緊緊的咬住了下兔唇,兩眼汪汪,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矮油,那小模樣萌了我一臉的血……

我只得說:“哦,那你們就在這,隨便開吧,隨便我掉哪兒。”

兔子們沒想到我是這麽隨便的人,它們立即站成一排裏蹲在我的面前,然後像狗一樣搖著那點可愛的小尾巴,看樣子歡脫極了。

兔子們合力打開結界之後,我朝著結界的門縱身一躍……

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我感覺自己好像穿越了一般,身體一直不斷的往下墜。

忽然,我的耳朵裏好像有什麽聲音越來越清晰了,那種那種飄忽不定的女人尖叫聲,又像充滿水的空間裏游弋著的一尾十分富有活力的魚,我已經人事,知道那是什麽。這聲音讓我覺得躁動不安,心跳加快,喉中幹渴。

我不敢妄動,靜待著眼前恢覆光明,聽著那汗涔涔的呻吟,還有男人沙啞的低吼。這究竟是什麽狀況?!這些只會賣萌的死兔子把我弄到了哪裏去了?

終於,眼前豁然明亮了。

當我看到眼前那一男一女交纏著的景象,我面紅耳赤。

☆、寶寶,救救你娘親,好不好【159】

這是一個山洞,床榻上一對赤果交纏的男女正在……咳,都知道的。

真是有比較才知道,原來我家夫君的身材這麽好。

那男子光著背對著我,看不清面容,只瞧見一身汗涔涔的,甚是激烈。但是那個女子整張臉我倒是瞧得真切,她的下顎埋在男子肩窩,長得倒還不錯,神色***,欲仙欲死。

我趕緊捂住一張羞紅的臉。

身下的女子先就發現了我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大活人之後,“啊——”的一聲尖叫起來痣。

男子這才驚醒,怒喝道:“什麽人!?”

我捂著臉,緊緊的閉著眼,尷尬的說:“我是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的,壞了你們的好事,實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們繼續……我就是個路過的……炅”

說完,我立即轉身跑了。

那女子忽然冒出了狠厲的一句:“倉宸,將此人滅口,你我今日之事,絕對不能洩露半點出去!”

我聽得心裏一陣拔涼,艾瑪呀,趕緊跑啊,原來這對男女是在偷情!

就在我跑出山洞的門口的時候,一條黃綠相間的大蛇尾將我的雙腳給緊緊的纏住了,那冰涼而滑膩的觸感讓我覺得即惡心又肉麻。

就在我絆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那個偷情的女子奪洞門而出,騰著雲跑了。當我轉過臉來的時候,只看到一朵灰雲載著這個女子飛快的遠處,消失在天際。

偷情的男子驚訝的望著我的臉:“你……聖尊?”

我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這個男子稱呼我為聖尊,十有八·九是魔族眾人。

因為我剛才聽到了那個偷情的女子喚他倉宸,我便也跟著喚了一聲,色厲內荏的望著他:“倉宸。”

我們兩人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相互打量著對方,各懷著一番心思。

這個倉宸看我的表情有怨恨,有惱怒,還有一絲令人惡心的銀蕩。

我不禁有些納悶,剛剛他為了絆倒我,甩出了一條蛇尾,我估摸著他應該是蛇,可是他的眼睛,為何不見了那層蛇的虹膜。

倉宸看我盯著他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於是就升起與我敘敘舊的心思。

“聖尊,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我的這雙蛇眼,變得清澈透明了?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蛇魔了,魔族已經容不下我。我只好獵殺妖丹,然後穿越神魔之門,讓神魔之門吸幹我的魔性,然後再將妖丹服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糅合了眾多妖物內丹的……妖王。”

我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雜種咯?”

倉宸的臉色很難看,然後忽然放聲大笑:“好奇怪啊,就是沒有辦法對你生氣,從前還是蛇魔的時候,真是眼拙,居然沒發現你長得這麽美,現在看清了你之後,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對你下手。”

我輕啐了一聲“呸”。

倉宸依舊是色瞇瞇的望著我,就好像此刻我是沒穿衣服的一樣,我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厲聲道:“倉宸,你想怎樣?!難道還真的想殺了我嗎?”

倉宸那雙狹長的蛇眼,像盯著獵物一般,兇殘的盯著我:“我可不敢,他們不知道你手上有什麽,我可知道。父皇還真是老糊塗了,一直以為它在我的手上。它可是我們之間最大的秘密,不是麽?”

我看倉宸這話說得古怪,就好像是要專門試探我似的,繞了半天都不肯說出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

難道倉宸看出我的失憶了,記不起他做過的缺德事兒?

我看他是敵非友,我失憶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我估計會被他利用。

於是我努力的掩飾住自己驚訝的神情,也和倉宸打馬虎眼,目光淩厲的刨刮著他:“你膽大妄為的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你知道,我這個人想來恩怨分明,是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倉宸一聽,果然臉色刷白:“抓了你的隨侍,我不過是想問出你的下落罷了。”

我冷笑著說:“你找我幹嘛?敘舊?”

倉宸道:“我想和你聯手。你將千年前,在烈火裏燒出的那顆九尾的妖丹給我,我去一統妖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然後你將我父皇殺了,取而代之,我們妖魔大軍就可以踏平天宮,到時候,天族不覆存在,你那小白臉還不任你隨意圈禁,就算你要將這個過氣的天君收入你的宮闈之內,還有誰敢反對。可惜,屍魂印被你那小白臉搶走了,不然,我們可以三界一統。”

我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倉宸為什麽這般擡舉我,認為只要和我聯手,就能攪動天地。我聽了半天,倉宸這個宏偉得嚇人的計劃,整個關鍵的人物就是我,只要我不動,那一切都動不起來。天還是那個天,地也還是那個地。

這麽說來,我身上還有一個九尾的妖丹,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還得先去問問句芒再說,畢竟句芒前世是妖主,他肯定知道的。可是,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沒有提過我身上有九尾妖丹的事情,這個倉宸與我不是很親近,看起來也沒多了不起,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我冷冷的說:“我拒絕。你連自己的生父都不放過,和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聯手,我的風險太大了。我絕對相信,如果你我聯手,大計得成,你一定會在背後捅我一刀,然後獨自坐了天地之主的位置。”

說完,我頗有氣勢的轉身就走了,生怕露出一點破綻,我現在一身的修為被封印,還沒解,我不想和他動手。

倉宸卻依舊不甘心,他陰森森從背後叫住了我:“聖尊,您的那位隨侍難道你就不帶走了嗎?”

我一臉疑惑,不敢回頭,於是我就應了一聲:“恩,那你就將他放了吧。”

倉宸陰森森的說:“那不成,得勞煩聖尊親自起接他。因為他不肯說出您的下落,已經被我拔了舌頭,斷了雙腿,塞在一個大甕中,腌好鹽。”

我聽得一陣揪心。

我依舊背對著倉宸,咬牙道:“既然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將他埋了吧。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別來煩我!”

倉宸忽然放聲大笑:“我說呢,剛剛你這麽輕易的就被我的蛇尾給絆倒了,肯定是喪失了法力,果不其然!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性情我最是了解。要是以往,如果我敢動你的人,你肯定要將我拆骨扒皮,那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一條巨大的蛇尾,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我橫空掃來,我立即拔出龍淵劍,反身砍向那條蛇尾。

那條蛇尾被深深的劈了一道口子,倉宸吃痛的將尾巴收了回來。那沖擊的力道,讓我的握著龍淵劍的虎口一陣一陣的發麻,手抖個不停。

倉宸陰著一張臉:“聖尊,你是不是被那個小白臉封印了?就連記憶都失去了?嘖嘖,好慘,不如就和我聯手吧。”

我惡狠狠的說:“做夢!我最討厭無恥的人,你不會不知道把!”

倉宸目光愈發的狠了,忽然他化成一條巨大的蟒蛇,然後沖著我張開了血盆大口,瞬間一陣狂風拔地而起,我整個人都被籠在那陣狂風之中,我吃力的抵抗著那巨大的吸力,一把龍淵深深的紮入地裏,我緊緊的握著龍淵,努力的支撐著不讓自己的身體被吸到蟒蛇的口中。

狂風刮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淡薄的身體被狂風肆虐的刨刮著好像隨時都會散架一般,我漸漸的被巨大的吸力吸向那大蟒蛇的口中,不知不覺中深深紮在地上的龍淵劍已經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痕跡。我回頭一看,而那蛇口張得越來越大,吸力也越來越大了。

靠,這是蟒蛇還是螞蟥?他敢再惡心點嗎?魔族的皇室怎麽生得這般的惡心?

忽然,我的肚子裏一陣惡心,我吐了。上次在七重天上我也吐了一次,卻只是幹嘔,可我沒想到,我現在卻吐出了一顆綠瑩瑩的妖丹。

倉宸大喜過望,那大蟒蛇如同閃電一般游了過來,一口吞下了那沒沒來得及落地的妖丹。

看著剛剛被我吐出來東西,還熱乎著就馬上又被人吞了進入,我感到越發的惡心,又是一陣狂吐。

倉宸吞下妖丹之後,化作人形,站在我面前心滿意足的望著我:“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到手了……恩?你身體這樣虛弱,莫不是,懷孕了?”

我無力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幹嘔。

倉宸又笑了,笑得很銀蕩:“這誰的種?把你一個人丟在任人欺淩,真不是個男人!不如跟我了如何,不管是誰的小野種,我都替你養了,好不好?”

他的手剛剛朝著我伸過來,還沒碰到我的半片衣角,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男人的冷喝:“住手!”

我還在吐,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一道銀色的鏈子就掃到我的眼前,把倉宸掃飛了。

我很難受,不想去看他們打架,奄奄一息的閉著眼。

我估摸著倉宸不敵這個男人,打了兩下就跑了,似乎跑得很匆忙也有些懼憚,臨走的時候也麽放出下什麽‘還會再回來的’的之類的狠話。

我和倉宸一回頭,卻看見一個風華妖冶的美男子,那不正是我那狐貍哥哥句芒麽。

句芒也沒有去追倉宸的意思,而是把倒在地上的我一把扶起來,一臉寒霜:“我剛剛還睡午覺,隱隱察覺妖界有異動,似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出世了,怎麽回事?”

我歪在句芒的懷裏,無力的說:“倉宸說,我體內有千年之前,在烈焰中燒出的妖丹。剛剛就是妖丹被他搶走了。”

句芒大驚:“你說什麽?那可是我前世的妖丹?不是被煉化了,歸於天地了嗎?怎麽會在你的身體裏?”

我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這個我不知道。”

句芒不解道:“妖丹在藏匿在你的身體裏,倉宸沒這個本事拿到,你難道是故意給他的?”

我沒好氣的說:“我怎麽會給那個人渣?!”

我這胸一悶,氣一短,又開始吐了。

句芒眉頭一皺,立即抓過我的手,探我的脈搏。

然後,他恍然大悟:“你肚子裏的小寶寶,他是龍

族神類,在排斥著妖丹的妖力。”

我一聽就楞住了,半天反應不過來:“你是說,我真的有小寶寶了是嗎?!”

句芒點點頭,卻唉聲嘆息,不似我這般的開心:“恩,是的。”

我小心翼翼的摸著肚子,心中又驚喜:“我有小寶寶了,這是和夫君的小寶寶。我要當娘親了,夫君還不知道自己要當爹爹了吧。我要去告訴夫君!”

句芒難以置信的望著我:“你到現在,還願意去見他?”

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麽不願意見他,他是我夫君啊。”

句芒忽然深情凝重的按著我的肩膀道:“丫頭,你須得先冷靜一下,做好個心裏準備。你知道你離開陽間有多久了嗎?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

我震驚的眨眨眼:“啊?那出什麽事了?”

“凡間和神魔的時間是不對等的,同樣冥界和陽間的時間也是不對等的,而且無規律可循,時間有時候流得快一些,有時候走地慢一些。”

難怪了,夫君在冥界打一架,我在天上就過了十來天了。

句芒忽然開口幽幽道:“你那口口聲聲叫著的夫君,已經在七天前,已經娶了側妃。”

我如被五雷轟頂一般,腦袋一片空白,還有就是……憤怒!

句芒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過是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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