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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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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對,你兒子確實是有病,有心病。

於是,我問顓頊道:“我說老爺子,你知道你家兒子一直都對你不關心他而耿耿於懷嗎?他小時候明明是個話又多又好管閑事的孩子,你看看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一天到晚板著一張木刻的臉,要不是他長得俊,誰願意多看他一眼啊?!在沒認識我之前,他的臉上估計沒有第二個表情了吧。”

說到華胥的小時候,顓頊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沈思。

顓頊回憶起當年,不禁的嘆息道:“華胥小的時候也像你一樣活潑得很,他很敬仰我,可是我總是對他毫不在意。他九千歲那時初入玄仙的仙籍,登上流仙臺的接受天敕的時候,他的身上卻呈現出一股濃重的魔障之氣,所以當時他就被當成魔障顯現被隔離了起來。當時天族所有的人都認為他要誤入魔道了。”

我的咯噔一跳:“老爺子,什麽是隔離。”

顓頊回答道:“隔離就是,關在一個封閉的地方裏,不能與任何人接觸。”

我的心有些難過。如果華胥曾經因為我受過這樣的罪,那他應該很恨那只叫做“小乖”的小麻雀吧。華胥小時候那麽疼我寵我,不過也是因為太寂寞了沒有人陪伴,換成任何一個長毛的漂亮東西他都會一樣的疼愛,所以,我沒有必要去內疚。如果他還介意的話,我可以用我的身體去補償他。小男孩需要的是一只可愛的小鳥兒,長大了的男人需要的就是女人的身體了,碰巧這些我都一應俱全。我忽然發覺,我簡直是老天為他專業定制的,我從小到大都能滿足他的需求。

顓頊看我這麽難過,像懺悔似的繼續跟我說:“那時,我因為忙於政務,對他漠不關心,他已經與我有些分生了。但是這個孩子很誠實,最後他親口告訴我,原來在此之前華胥曾經在他的太子宮裏偷偷的收養了一只魔族的小寵物,為了瞞住大家不讓我們發現那只魔物身上的魔障,華胥把那只小寵物身上的魔障之氣都吸到了自己的體內藏著掖著,這才在流仙臺接受天勒的時候,魔障顯現了。”

我心裏嗚呼哀哉了一聲,三萬年前華胥與我的相遇,果然是孽緣啊,孽緣。

我有些頗為焦急的問道:“那後來如何了?華胥可有受到什麽懲罰?”

顓頊又道:“後來就將華胥送到了西方梵境,釋迦佛祖那裏教養著,在讓佛祖為他驅逐身上的魔障,順便在西方梵境帶發修行三千年,終日念經送佛為天族祈福,後來,我們就把這個孩子給忘記了。忘記把他接回來了,他又在西方梵境為天族多積了三百多年的福德。聽佛祖說,這個孩子倔強的很,佛祖本來要將他親自送回來的,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他說,父君母後既然想不起他,那他就一直待在不會打擾雙親的地方,一個認生活就好了。等我們想起他的時候,離與他約定好的時間整整晚了三百年。將他接回來之後,他就是這樣一副待人冰冷漠然的樣子,說實話,我和他的母後都是很愧疚的,這些年來,不管華胥有什麽要求,我和天後都會順著他的意思。”

聽完這段話,我這才明白華胥和我說的‘曾經擁有比從未擁有要痛苦得多’。而最痛苦的就是,你以為自己曾經擁有,其實卻從未擁有過,這種失落感,足以把一個人推向深淵。

老天君接著道:“回來之後,華胥就再也不肯登上流仙臺接受升仙的天勒儀式。雖然到了成婚的年紀,但是卻不肯將任何妃妾儲在宮裏。因為我與他母後一直覺得虧欠他,所以,事事都順著他。”

說到此處,顓頊又是一副討喜的嬉皮笑臉對我道:“丫頭你很是趁了我老人家的心意,以後找兒媳婦兒,就找你這樣的,即活潑又機靈。哪裏像我兒子,小小年紀就像個嚴肅的小老頭子。”

我語重心長道:“只要他不放棄治療就好。”

然後,顓頊立即沈下臉來,萬分嚴肅警告我,道:“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結為夫妻,神魔殊途,天綱不能亂,就算華胥他再怎麽要死要活的,他未來的妻子必須是神祇。我也不會允許他墮入魔道,如果華胥為了你自甘墮落魔道,那我會親手殺了他。”

聽顓頊這麽說,我已經忍不住了,我問顓頊:“老爺子,華胥不是你親生的吧,他是不是你撿來的?如果真的是你親生的,你怎麽會忘記他三百多年也想不起來呢?”

老爺子被我這麽一問,臉都氣綠了,他氣呼呼的說:“我只是忙於公務罷了。”

我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然後挑眉挪揄他道:“還有就是忙著與夫人一起相親相愛吧。恩,我就奇怪了,為什麽你三十幾萬歲了,兒子卻只有四萬歲。你和天後又這麽恩愛,不可能幾十萬年生不出個孩子來

啊,難道是……寡人有疾……”

老天君一言不發的,冷漠的瞪了我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我已經能與顓頊同歸於盡了,因為我的原則是死了也要找個墊背的。

老天君正經八百的外表下跳躍著一顆粉紅色之心,但是畢竟千千萬萬年來他都是帶著面具讓人瞻禮膜拜的,他還真不是什麽都能開得起玩笑的人。也許,這並不是什麽玩笑,而是我已經觸碰到了一個不能公開的事實真相。

若論鬥法,我實在是沒有把握能鬥得過天君,為了避免被他滅口,所以我幹凈利索的閉上了嘴。

此時,來帶我去天牢的士兵們也進來了。我仔細一瞧,不正是剛剛被我一扇子扇飛了那些天兵天將嗎。

看著他們整齊統一的著裝,整齊統一的步伐,整齊統一的表情,我不禁的對老天君道:“你的天宮成天裏這麽死氣沈沈的,那些個天兵天將也成天都是一絲不茍的一板一眼,您的個性又這麽歡脫,請問您是怎麽受得了他們的。”

老天君對我擠了擠眉毛,笑道:“個性什麽的比起天下社稷,那根本不值得一提。丫頭,等你也坐到我這個位置了,你就懂了。木頭可是最好打理的,木頭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你只要對他們下命令,讓他們轉一下,他們就轉一下,絕對不會多轉兩下。木頭就連思想都是端端正正的,打起架來特別具有凝聚力。可惜啊,我天族的太子殿下,這麽上好的一塊木頭就被你給毀了。”

如果以上這段話被傳到天族眾神的耳朵裏,恐怕能活活的噎死一大批神。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顓頊和華胥不親,顓頊也是只腹黑的老東西,在老婆孩子面前都要裝一裝那板正不阿的莊嚴像,華胥那明?慧如水的心思怎麽會看不出來。而在我的面前,他就沒有必要裝了,怎麽說呢,雖然我與顓頊在年齡上隔著將近三十萬年的鴻溝,但是畢竟我們是同為兩族的領導人,地位是平等的,思想上是同步的。

一看到天吳將軍率領著眾天兵天將們進來,顓頊立即就換了一副板正莊嚴的嘴臉。

顓頊一派威儀的對天兵天將們下令道:“此女膽大妄為,故意傷害太子,著令爾等將此女壓入天牢候審。此女是……特殊之人,爾等要以禮相待,切記不可怠慢,要奉若上賓。”

雖然我就是顓頊口中的‘上賓’,但是我依然覺得,顓頊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要把一個囚犯當成貴賓一樣的請進天牢裏蹲著,究竟是想怎樣?我都替這些天兵天將們為難了。

天吳將軍等面面相覷,他們一個示意著一個要將實情說出來,但是都沒有人敢說,最終,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天吳將軍的身上,感受到眾人親切的目光註視之後,天吳將軍額上的冷汗已經滴到了地上。

天吳將軍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氣開口道:“天帝陛下,此女明明是偷盜女媧石的嫌疑人,而且女媧石就在此女的身上。”

顓頊用腹語問我:丫頭,跟你打個商量,女媧石還是還給我吧,畢竟那塊石頭對我們天族的意義非同一般。

我亦用腹語回他:我好歹也是魔尊,而且未來肯定是要成為魔君的,我說過的話,怎麽能收回呢。

顓頊無可奈何的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是不會對我動武的,他剛剛還在各位將軍面前稱我為貴客,如果這會子和我動手,那麽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顓頊約莫著也將實情掂量清楚了,於是對著大家道:“這是一場誤會,大家別看這位貴客一身邪乎其邪的魔女,其實這位貴客是個剛正的烈女。她為了救下屆的一片土地免遭妖族荼毒,將將自己一身的羽毛都散盡了,她本來命不過七天。老夫我聽聞之後,大為感動,便令太子將此女迎接上天宮來,用女媧石為其治療,希望她能再次長出毛來。老夫我想讓她的事跡廣為流傳,成為三界之楷模典範!”

周圍一圈將士一聽,立即對我肅嚴起敬。

我聽完之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張瑜,老顓頊這些個人都是人精,一個比一個能顛倒是非黑白。這樣愚弄大眾的行為是我所不齒的,我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誰有敢有意義,我就揍到他聽我的話為止。

天兵天將們都自覺主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寬敞且整潔,要不是天規要求時刻保持莊嚴肅靜,他們估計會在我走過的地方都鼓起掌來。

不過,這也讓我走向天牢的這條道路走得頗為艱險,大家都想看民族英雄一般對著我行註目禮,雖然顓頊說的是事實,我並非受之有愧,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唔,我想,如果他們知道我保護的是哪一方土地的話,肯定不會像現在這般熱情洋溢了吧。

我不由得用腹語問老天君:你把話都說得這般清楚了,難道他們還猜不出我就是魔族的魔尊——火凰魔神嗎?你們天族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

顓頊高深莫測的笑著:丫頭,你太嫩了。在天族,本天君想讓眾神仙們知道什麽,他們才能知道什麽。在天宮能讓大家隨意談論的只有各位神的八卦而已,關於內憂外患的時

事政治,大家是都不能隨意談論的。你們家的那條老蛇,就是不明白治理三界的道理,只會血腥鎮?壓,才落得現在這般下場,要治理天下,必須先治理天下人的心。

老天君見他們每一個人都想對我表達敬意,忍得實在是太辛苦了,於是老顓頊朗聲道:“咳,諸位將士,讓我們以熱烈且小聲的掌聲歡送我們的英雄!”

天兵天將們一聽,立即鼓震天的掌聲。

老天君與我並肩而行,莊嚴肅穆的笑了笑,對大家說:“要註意天族威儀,要用莊嚴且肅靜兼具熱烈的掌聲!”

於是,這群快樂的陽光小夥子們,立即像淑女一般,右手三根手指輕快的拍打著左手掌心,拍出了一片小得不能再小聲的掌聲。

這番哭笑不得的場景,讓我憋出了一頭的冷汗。

老天君就這樣高調的一路將我送到了天牢大門口。

身後傳來了顓頊的腹語:丫頭,這次是我們天族對不住你,女媧石就借給你玩兩天,千萬別弄丟了,你要是敢把女媧石帶出天宮,我老人家可是不答應的!

於是,本尊就這樣,被打入了天牢。

☆、我不是想上廁所,我是在‘流產’好嗎【096】

我仔細的打量著這座精致得就像藝術品一樣得‘銀之牢’,七十二根鐫刻著梵文的欄楯將四面圈住,天頂和地面也全是銀質,與那七十二根欄楯都是無縫結合,簡直巧奪天工,渾然一起。

天吳將軍對我道:“貴客,請進——大牢。是”

我猶豫了半天沒敢邁出步子,忍了許久沒忍住:“天吳將軍,你確定這只連門都沒有的籠子,我能進得去嗎?”

天吳將軍解釋道:“您放心,這曠古以來大名鼎鼎的‘銀之牢籠’,它的結界是天下之最,亦虛亦實。您是可以透過去的,一旦有人進去了之後他就會實體化,到時候,您就無論如何都出不來了。而且這只籠子沒有門也沒有鑰匙,除了天帝陛下,沒有人知道如何打開這‘銀之牢’,所以,不論是誰,關在裏面都插翅難飛。”

我想打人。

天吳將軍這麽殷勤的給我介紹這只籠子,好像我是專門來天牢旅游一般,讓我氣血很是不順。

我是穿透了其中兩根欄楯直接進來的,走進來之後,所有的欄楯全都實體化了。也就是說,這座銀質牢籠根本沒有門也沒有鑰匙,能讓我走出這座牢籠的,只有特定的符咒信物才可以。

天吳將軍看我臉色不太好看,於是在我走的時候又補充了幾句,能讓我寬心的話:“只要待在這只銀籠子裏,那麽籠子之外一切法術都會被這只銀質的籠子隔絕,任何法咒都無法傷害你。這可是大名鼎鼎的伏羲大神住過的牢籠呢。卑職也是因為要守備貴客您的安全,才有幸能見到這座‘銀之牢’。”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才明白,為何天吳將軍介紹這‘銀之牢’的時候,為何如此的興高采烈,且頗為驕傲墮。

如此說來,這個‘銀之牢’其實可是大有名堂的。據說當年還囚禁過差點走火入魔的伏羲大神。擁有移山填海之力的伏羲大神尚且被乖乖的鎮%壓在這座囚籠裏,更何況我這只只會噴火的鳳凰鳥呢。

唔,好像太極、兩儀、四象、八卦這些玩意兒,就是那時伏羲大神因為被關在大牢裏的太無聊了而做出來的。八卦本是命理推演的上乘法門,卻因為八卦也是伏羲大神的無聊之作,從此八卦也成了無聊的時候大家聊一聊的意思。

而八卦流傳了千千萬萬年經久不衰,一直被三界眾生在茶餘飯後所津津樂道,如此看來,伏羲大神著實是個奇才。

這是本尊第一次蹲大牢,天君著實是給足了我面子,一路送我來到了天牢大門口。以至於天牢裏裏外外一眾人等都是對我畢恭畢敬的。雖然我犯下是‘誤傷太子’這樣不大不小的罪名而被關了起來,但是天帝不計前嫌的特意禦賜了女媧石給我專門治療脫毛,還安排了天族上古尊神伏羲蹲過的大牢來給我住,足見天帝是如何的禮待我。天帝禮待了,那麽就等於整個天族都禮待我。

我擡頭望了望天空,就算蹲大牢,我住的牢房也還是個雅間,透過窗戶還可以看見夕陽和天邊的雲彩。

現在已是四下無人,我立即祭出凰令,召喚魔鳶之前一直潛伏在天宮的分身,恩,貌似是魔鳶的分身已經排到了第一百零九號。

魔鳶似乎都感應不到我的凰令,凰令發出去了半天,就如石沈大海一般,沒有回應。我指間掠過鐫刻在墻壁上梵咒,一看到梵文我就頭疼,佛祖的這些咒文果然很厲害,縱使有通天的本事,被困在此處也施展不出來。

晚飯的時間到了,闖進了一隊白衣白袍的天兵天將們,我正納悶著為什麽到了飯點還要提審,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支為我送飯食的隊伍。

居然是天兵天將們親自護送晚飯過來給我,那金盞玉露、禦品珍饈數不勝數,浩浩蕩蕩的一眼望不到頭。

看著這麽大的排場,我覺得眼睛已瞎。

那些士兵們因為受了太子的命令,都不敢看我一眼,我們一個一個的低著頭道:“請貴賓用晚膳!”

我定了定神,來回掃了幾眼那豐富的晚膳,飛禽走獸應有盡有,但是華胥從來不讓我吃這麽油膩的東西,華胥說根據他從書上看到的知識,懷孕了的人胃口都是很差的,而且也不宜重口味兒,每天清蒸水煮最有營養了,所以,華胥給我準備的食物全部都是清蒸水煮,連鹽都不怎麽放,就連水果都要放進鍋裏蒸一蒸,免得吃了生冷的食物凍著了肚子裏的小寶貝。

我粗略估計,這些美食足夠我吃十天都有富餘的。這難道是華胥特意來試探我的是否真的是胃口不好嗎……哎,是我多心了,華胥應該不會這麽無聊的。

我頗為嫌棄的對他們道:“我是茹素的,全都撤下去你們吃吧,留一些沒有肉的菜肴給我即可,如果沒有素食就給我白米飯好了。”

天兵天將們聞言,對我又添了幾分敬意,齊聲道:“是!”

聽我這麽一說,碧玉盤子裏盛著的一只白切雞特別激動,拼命的對我使眼色,眼皮子都眨得抽筋了。

我的娘唷!這是什麽黑暗料理?白切雞居然沒斷氣就能上餐桌?!

我使勁兒的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果然,是那只白切雞在召喚我。

我立即對在場所有的天兵天將們道:“好了,你們全都退下吧,唔,將那只白切雞留下就好了。”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那只白切雞終於開口說話了:“聖尊!小鳶鳶我好不容易終於見到了您呢!”

我大吃一驚:“你是魔鳶一零九號?”

盤子裏的那只白切雞,熱淚盈眶的點點頭:“是的,聖尊!人家把真正的白切雞吃了喲,然後把光了自己身上的毛哦,躲在一堆食物裏這才混進來的呢。人家是感應到了聖尊的凰令了啦,但是呢,天牢的結界真的好厲害耶,人家根本進不來嘛,所以啦,只能出此下策了。”

人家……小鳶鳶……我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這種稱謂說明這只魔鳶的分裂人格過分的傲嬌了,我真是受夠了。

魔鳶是個可怕的東西,上百個分身就有上百種分裂的人格,它真身的人格就是特別倔強,自認為比本尊更了不起。大部分分身都和真身人格接近,偶爾也會分出一兩只另類的人格,好在它這次懂事兒了不少,知道以大局為重,沒有***出場。

我拼命的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深呼吸然後對它說:“立即聯系潛伏在張瑜身邊的魔鳶分身,告訴它讓張瑜立即從棺材裏滾出來,立即乘坐本尊配給他的專用坐騎蠱雕,以最快的速度飛到往生海去,蹲在海邊乖乖的候著我。”

魔鳶立即點頭,剛點完頭覺得不對勁兒了,然後它問我:“張瑜魔王大人恐高,如何乘坐得了蠱雕?”

我神秘的笑了一笑:“張瑜魔王大人自然有他獨特的乘坐蠱雕的方法,這個你無需擔心。對了,天牢結界這麽多,又有重兵把守,你打算如何出去。總不能讓我把你啃成一堆骨頭丟出去吧?”

魔鳶又開的在自己的身上點起了火來,開始***了,它始視死如歸說:“聖尊,人家好歹也是傳說中的不死鳥。既然來了這裏,我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我死了之後,我的真身就能完全獲得我這個分身所知道的訊息了,主人你放心吧。”

一股肉的焦香味兒瞬間充滿了我那銀光閃閃的小牢房,立即引起了看守我的獄卒們的***動。

魔鳶在我的身邊***,我聞著那烤肉的焦香忽然覺得肉香裏缺少了一股鹹味兒。紫霄總是記得為自己帶鹽的好習慣,看來也表示完全沒有可取之處,如果我也時常記得帶鹽的話,至少我現在的白飯會吃得更有滋味一些。我一邊嗅著缺了鹽的烤肉的香味兒,一邊慢條斯理的嚼著碗裏的白飯,頗為幽怨的盯著闖進來的將士們。

一眾將士現實沖了進來,然後看見我又立即退了出去,只有天吳將軍勇敢的頂著我的目光走了進來,天吳將軍低著頭不敢看我一眼,他低著頭問我道:“貴客,這只著火的白切雞是怎麽回事?”

我聳了聳肩:“你問我?我怎麽知道,這不是你們提供給我的食物嗎,居然還沒吃就已經著火了,真是太過分了。”

天吳將軍是個老實人,聽我這麽質問他,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圈一圈的轉著,不停的搔耳朵撓頭,很是自責,很是苦惱的樣子。

最終,天吳將軍鼓起了勇氣對我:“對不起!沒有讓您享用到美味的晚膳是我們失職。卑職等沒有預料到您區區一屆魔女……額,就算是魔女,也是我們天帝萬分看重的貴客,您居然是喜歡吃素的。我們更沒有想到,您唯一看上的一只白切雞居然會莫名其妙的著火,我們一定徹查此事,還它一個公道,給您一個說法!”

盡管我說我不介意,我晚上只吃白米飯就好,可是天吳將軍還是不肯離去,接二連三的道歉長達半個時辰之久。

唔,怎麽說呢,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老實人了,好對付。

我將那碗白飯吃完了之後,覺得是時候了,趁著天吳將軍依舊在叨叨絮絮的道歉之際,我立即飯碗失手丟到地上去,然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假裝我肚子痛:“哎喲!我肚子疼。”

天吳將軍剛剛一直在低著頭拼命的道歉,聽到我說肚子疼,這才敢擡起頭來看我,但是他楞楞的站著,定定的望著我一動不動。

恩?難道是我剛才喚的那一聲肚子疼,還不夠做作?

於是我一咬牙,在我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眼淚立即就冒出來了:“痛,痛,痛!真的好痛啊……”

天吳將軍這才回過神來,立即扯著嗓子對著門外的侍衛嚷著:“快去準備馬桶!”

靠之!

原諒我,由於沒有經驗,我實在不知道想出恭的肚子痛,和將流產的肚子痛究竟有何不同。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一滾,以增加我即將流產的可信度,雖然這樣有損我魔尊的形象,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也顧不得許多了,現在趕緊的將華胥打發了是要緊。

天吳將軍小心翼翼的靠近我的身邊,十分關切的問我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你是,你是想出恭吧,我看姑娘你也沒吃什麽

東西,卻將那一大碗白米飯全都吃光了才覺得肚子疼,我想,你應該不是吃壞了肚子吧。”

肚子餓一時沒控制住就把飯都吃下去了,這是本尊的失策。我說你這個老實人,你觀察力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敏銳!好好的當一只楞頭青不成麽,何苦為難我呢?淚……

我一把抓住天吳將軍的手,咬著蒼白的唇瓣對他說:“你叫來的馬桶是沒用的,我之前一直住在太子宮,和太子殿下住在一起,你快去太子殿下那裏,告訴他……”

天吳將軍一聽立即對外面的侍衛喊:“快去太子宮,讓太子宮準備馬桶送過來!”

我絕望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直接告訴天吳將軍,我現在是正在流產好麽……

就在這個時刻,有兩個獄卒擡了一張豪華的床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俊俏的少年,,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恩,這位公子可不正是我的小碎骨白澤神君嘛。

天吳將軍的品階看來比白澤的要低一些,看到白澤還稍稍的行了一禮。但是,剛正不阿的天吳將軍毅然一副不畏權貴的大義凜然,直接問白澤道:“白澤神君,此處是天牢重地,請問您進入天牢,可有天帝陛下的手諭?”

白澤搖搖頭,然後又立即點點頭:“天帝陛下派我來專門作為這只魔族貴客的陪護大使,我手上有詔書。”

說完,白澤就掏出了一卷金光閃閃的詔書。白澤果然是天帝派來的。

我不禁起疑,天帝讓白澤來‘陪護’我做什麽,難道是怕我在獄中無聊,專門排他給我尋開心的?

天吳將軍打開一看,確認了之後,才肯將白澤帶來的那些屬下放行。

白澤見我捂著蹲在地上,一副聰明非凡的表情,掐著蘭花指撚起了額角那縷常年飄逸的發絲,笑道:“天吳將軍你只管將這位貴客肚子痛的情況如實的稟報給太子殿下就好了,其他的你就無需多問,這裏就交給我來照料吧。切莫打擾了貴客的清凈”

天吳將軍聞言,這才撤出去了。

然後,在白澤的指揮下,獄卒們井然有序的往牢房裏搬床、椅子、茶幾、甚至還有梳妝臺。牢房的地面上被鋪上了名貴的紅木,然後又鋪上了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白色皮毛,雖然我出不去這只銀制的籠子,但是光是看看就知道,踩在那上面,極柔軟,極舒適。

這間專用牢房本來就是銀質的,而現在更是被布置的閃閃發亮,現在置身其中,我只覺得自己不像囚犯,倒像個待嫁的新娘。

我嘆息道:“你搬這麽多東西來也不過只是個擺設罷了,你將牢房布置得再豪華,我也只是能待在這只不大不小的銀籠子裏,還是只連門都沒的籠子……”

白澤是很能來事兒的,從來都是十分歡脫的樣子,燦爛得不行。

他歡快的笑著說:“老大你住的地方怎麽能寒酸呢,就算你用不上,咱就圖看個順眼。這些東西不過也是用完就扔的,老大您別在意”

我有些驚訝,道:“小碎骨,你家也蠻有錢嘛。明明這些東西”

小碎骨很狗腿的立即奔到我的牢籠邊上:“好說,我們神明所在之地大多水土豐美,而且人族又時時供養我們,自然是富有一些。老大你將來和太子殿下成婚的時候,如果你拿不出嫁妝來,盡管問我要,千萬別跟我客氣。”

我剛想說不必了,那天遙遙無期,不如現在就給我吧。

白澤卻低頭對著地上的飯碗,望而興嘆:“聽我父君說,魔族土地貧瘠,沒想到你們竟然窮得只吃白米飯。果然,最可憐的就是窮人了……”

白澤的這句喟嘆,忽然讓我鼻子一酸,果然將神仙們全都埋進魔族那片貧瘠的土地上做肥料,才是我們魔族兒女脫貧致富的最佳捷徑嗎?

白澤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對我的打擊究竟有多大,而是自顧自的嫌棄房間的光線不好,命人在獄墻上鑿出幾個窗戶來。

我想,我不得不出手阻止了。這麽浩大的工程,就意味著我眼前一天到晚都有人,那我的逃跑大計就很難實施了。顓頊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生怕我將女媧石順走了,還派了白澤來監視我。

在我極力的勸阻下,白澤終於打消了推到另一面墻,然後在墻外種滿鮮花的想法。

我幹笑著說:“小碎骨,我只是在牢房裏小住幾天而已,用不著這麽大興土木的……再說了,你就算將獄墻全拆了,而我也只能寸步不離的呆在這個銀質的牢籠裏啊。”

白澤見我笑得如此誠懇,這才讓施工的獄卒們全都退下了。於是現場就留下了我與白澤兩人、。

我看門見山的直接問白澤:“華胥不是讓你去看著婉素嗎,你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

白澤一聽到婉素的名字,立即從歡脫的碎骨狀態變成蔫茄子的狀態,他長籲短嘆道:“我知道老大和殿下的意思,老大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是婉素幹的,我最近這兩天一直守著她,她沒有機會對你施展幻術的。她近來憤恨交加、相思成疾,然後自己絕了食,今天早上就暈倒了,現在

都一直在暈著。”

我沈默的搖搖頭:“本尊可沒有這麽好糊弄,並不是所有的幻術都需要布陣的。婉素暈倒了,你怎麽知道她的神魂有沒有離開她的身體去了別的什麽地方,我這次並不是元神被引出竅,而是心智完全被控制了,身體也被占領了,有人操縱著我的身體做了一些我並非我本願的事情,誰知道,侵占了我身體是不是她的神魂?”

白澤望了我許久,嘖嘖嘆道::“老大,你是在吃醋吧。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做老大的,就連吃醋都吃得這麽隱晦,光明正的承認了不就行了嗎?”

我一時無言,本尊竟然……吃醋了?

白澤嘆息一聲,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道:“沒事,老大我能理解你。身為一支梨花壓海棠、萬千少女好閨蜜的我,是最了解女人向來不怎麽講道理的,戀愛中的女人就更加的不可理喻了。婉素那一個低品階的小水神,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麽厲害,居然能鉆進魔族尊神的身體裏,肆意操縱堂堂一族的尊神,那麽她也就不會只是洛河水神而已了,她至少能執掌一片汪洋大海。”

說我不可理喻,我當然不服的。

☆、胸太大,卡住了【097】

說我不可理喻,本尊自然是不服的。從來沒有人敢說我不講道理,本尊講的每一句話都是道理。

可是,白澤此番敘邏輯清晰明朗,著實讓我無言以對。唯一可以讓我反駁的地方只有這一點:“小碎骨,你總說我吃醋,那我這是究竟在吃什麽醋啊?她有什麽資格讓我吃醋?難道她有什麽東西是我沒有的嗎?”

白澤一副絕望得想去死的表情,道:“老大,你該不會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心裏是喜歡殿下吧?”

我的覺得臉上砰的一下又紅又熱,都紅到脖子上去了,慌神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白澤望著遠方的天空,似乎遠方的天空有著什麽十分特別的東西存在一般,只聽見他緩緩的,一字一句的說:“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已經知道了……是”

我窘迫得不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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