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貓耳娘搖了搖頭，絲毫不介意給嘚瑟著的皮卡丘澆冷水，“況且，你讓蹄蹄現在怎麽做？”

原本還想說“自己大不了也拖會兒”的左棠棠聽到這裏默默地閉住了嘴，和皮卡丘一起沒說話，聽著貓耳娘的分析。

“不過，這件事情可以等會再討論，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照你們這樣說，除了蹄蹄，皮卡丘你和那兩個人都是至少三周前就被那劍下無名的人給找了。那為什麽只有蹄蹄，是今天才與那些人遇見呢？”

“可能是因為我當時還沒有到極字？”左棠棠想了想，回答著。畢竟，劍下無名等人怎樣去盤算事情，若是天下第一狂的狂氣沒有過萬，那掉落裝備的幾率的設定也不覆存在。

“嗯，小蹄子說的有可能。”皮卡丘也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再加上，他起碼得確定這天下第一的位置，小蹄子得穩得住啊！要是這隔個兩天什麽的，就被第二或第三啥的給超了去，他們費盡心思張羅人，不就白搭了麽？所以可能是在觀察吧。”

貓耳娘沒說話，皺著眉想著。雖然蹄蹄和皮卡丘想的情況，他也了解，說得頗為合理。可是他總覺得，還是有什麽不對。可惜海帶這幾天不在，若是他在的話，這洞察力一向不錯的他定能發現什麽問題……等等，海帶？

“蹄蹄，你的狂氣是多久到了極？”像是想到了什麽，貓耳娘問得極為匆忙嚴肅。

“啊？我，我好像是近兩周了吧？”左棠棠努力回想著，“實習太忙了，我也不經常上游戲，日子有些記混了，只記得當時好像是把號交給了海帶，然後有一天上線的時候，就發現我居然到極字了。”

“嗯……嗯。這就是了，這就是了。”貓耳娘在那裏像是想到了什麽，獨自念叨著。

“是什麽啊？”頻道裏的兩個人不解。

貓耳娘反應過來，回過頭仔細的給二人講述道。“蹄蹄，你看，你從一內開始刷狂，很快就在前五給穩住了，再到後來。變成了第一。雖然當時狂氣未過萬，但是這穩定性還是很大，並不需要像皮卡丘所說的需要觀察那麽久……”

“可是……”

“好好好。”貓耳娘打斷左棠棠的話，“就算，這些人在有這個主意之前，對排行榜從未關心過，直到臨時才開始關註。可是，他們三周近四周前去找了皮卡丘等人，你一周後進入極狂，可是接下來的兩周他們卻沒有找你。他們不是很著急麽？可為什麽要隔那麽就才來找你？”

“不知道啊……”左棠棠滿是納悶。“我那段時間也沒上線啊，都是海帶幫我代練的，說不定他們找過，找的是海帶啊。”

“那你看，像你今天所說，那劍下無名找你的樣子，像是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找你麽？”

“……那倒沒有。那口氣是第一次見的口氣。”她不由自主地咬著下唇想著，“而且，當時給我造成的錯覺，是那劍下無名無意間加我隊伍。發現我是極狂以後，這才找了人與我談，一切都很巧合。可是想想他那麽想讓人進幫的架勢來看，又不像。畢竟他把阿葵逼的那麽緊。”

“……所以。這樣說，就更有問題了。”

“死人妖！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麽問題！別一個勁兒賣關子！信不信老子揍你！”皮卡丘等了好半天，都只是那坑貨小蹄子在那裏扒拉扒拉講述講，而那個死人妖呢則是故作高深的樣子，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安靜！”貓耳娘低聲斥道，不過到底也沒有賣關子。認真的開始解釋了起來，“你們想，對於劍下無名那樣有企圖心的人，加入蹄蹄的踢館隊伍真的只是偶然麽？可是，若不是偶然，有些事情也無法解釋的清。就比如，很長時間不再各個勢力喊踢館一條龍的蹄蹄，他是怎麽知道她今天是要去踢館的？每個勢力之間傳送速度那麽快，他就一下就看到蹄蹄？不，這不合理。而且，蹄蹄你也知道海帶的性格的，若真的有這樣的人找到了你，不管是不是他在代練你的號，他都會處理的，憑他的能力，你是絕對不會見到這個人的，對吧？”

左棠棠沒說話。不過她知道，海帶的確會這樣做。

“……可是海帶並沒有，而且不僅如此，連一句讓你小心的話都沒有提醒你。可見那群人根本就沒有找他。原本按照他們的做事風格，兩周之前就會來找蹄蹄，而到了現在才找。那麽最合理的解釋是什麽？”

“是啥？”皮卡丘歪著腦袋問。

“是他們根本就知道了兩周以來，上你號的是別人，而不是你自己！”

一時靜默。

皮卡丘和左棠棠兩個人沒再說了話。

貓耳娘所說的若是事實，那麽這一切可真的不僅僅是那般簡單了。能知道她角色號上上線的不是她，又能在她偶爾踢館時準確地找到她，這般了解……說是巧合，怕是連她自己也不信了。

“有人洩露消息。”貓耳娘聲音有些啞。這個結論，無論是針對蹄蹄而言，還是針對他來講，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像這些細節都了解的一清二楚，那麽必然是相熟的人，那麽……

“是誰……背……”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背叛二字，左棠棠自己也說不出口。

貓耳娘良久沒有說話。大家都是在這個江湖裏的兄弟，要是這樣的疑慮放在了心上，那麽兄弟大概當的也不是以前的滋味了。

“蹄蹄，你還記得上次你問我那野號的事情麽？”話鋒一轉，貓耳娘突然提起了此事。

“記得，怎麽了？”

“幫會裏的每批野號，我告訴過你，不僅會拿去做一些事情，還會去打探消息，是吧？所以，我希望，關於這件事情……”貓耳娘頓了頓，帶著幾分懇切，“蹄蹄你可以去打醬油那裏，讓他們幫忙處理一下。”

“死人妖，你這是……”皮卡丘一楞，有些低聲不可置信地問，“你這是懷疑我們這裏……”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皮卡丘的話，也同樣低聲說道，“先別胡說，我先看看……”

左棠棠沈下了心。貓耳娘的猜測，她心裏也隱隱約約有個底，只是當真若是懷疑黑風寨裏的人……

“好。我去問問。”她魂不守舍地應了聲，便離開了。

……

陳晨所說的“時日”似乎終於快要到了。這段時期的忙碌也逐漸淡了下來，左棠棠回頭，就能時不時地看著實習的小夥伴們互相擠眉弄眼，只要廖組不在，他們就嘻嘻哈哈鬧成一片。

“新消息！新消息！”同樣是實習組新生的小汪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只是因為這小汪平時性格就是這樣，老愛咋咋呼呼，稍稍有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如同天大的事，大家完全形成了免疫。此時從遠處跑來，竟然沒有一個人關心，就連遠遠地偷偷摸摸在玩游戲的二津，都沒舍得把他那掃雷大小的窗口給關閉了。

“是好消息！”跑近了的小汪跺著腳看著眼前無動於衷的人群。

依舊沒有一個人搭理。

“小汪，來這裏，你要不要吃點？”同情心乍起，左棠棠從抽屜了拿出一袋已開封零食偷偷示意著。

“哎呀，我說的真是好消息，你們怎麽就不相信啊！”小汪滿腹委屈的湊了上來。

左棠棠賊兮兮的四處打探了一下，摸出一薯片，語重心長地說著，“你看看，你每次來的消息，不是隔壁的金姐下午提前走，便是人事部的今天休假，這些消息是好，可是，關咱們啥事呀~”

“棠啊！這回可是關系到我們的！”小汪下意識的小聲了起來，“這可是上回陳主管說的福利呢！”

“福利？”也不知道在偷偷玩啥游戲的二津耳朵動了動，小化了界面，便滑著辦公椅就後退了過來，眼睛發光地瞅著小汪，“啥福利啊？”

“我剛剛不是給廖組匯報嘛！”看到有人過來，小汪虛榮心瞬間滿足，也沒多拖延，仔仔細細地講了起來，“然後門是虛掩著的，我剛準備敲門的時候，發現是陳晨主管，我琢磨著要不要在門外等一等，就聽到廖組說……”

“說什麽！”

二津托著下巴，期待的問道，那模樣端端的就像一只寵物犬一樣。

“我就聽到了一句話，他說，這回實習，你也算是有幫忙培訓，所以你也會跟他們一起去玩？然後，陳晨主管嗯了一聲。我本來還想悄悄聽一會兒的，只是後來有人來了，我就不好再在門口杵著了。”

“玩？！”二津此時的眼神是比紅外線照射燈還膩害了。

“是啊！我絕對沒有聽錯！”也是勞累了這麽長時間，小汪也很是激動，“大概是會去哪裏玩吧！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陳晨主管什麽時候負責過我們培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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