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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癡情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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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桃與佩珠從蓬萊島帶回三葉花時,時間已經到了初秋。

聽風院裏,蘭桂和采杏正在等著她們。她們進門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三葉花交給采菊,對著采菊耳語了幾句,采菊便下去了。而此時,蓬萊島主也追了過來。由於蘭桂根本就不認識蓬萊島主,所以立即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杏桃與佩珠顯然也沒有察覺那人的到來,便驚了色往後看。

“來者何人,為何跟蹤我的姐妹?”蘭桂持劍厲色道。

杏桃與佩珠發現是蓬萊島主,於是就阻止蘭桂說:“慢著!”然後一抱拳上前一步對來人說:“不知島主為何來此?”

蓬萊島主閣雲淵說:“兩位姑娘好身手,腳程真快,本主只比你們緩出發兩天,卻仍比你們慢到,真是慚愧。”

蘭桂說:“還是島主武功好,縱使我們先行兩天,也是與島主同時到達。在貴島叨擾多日,感謝島主多日來對我們生活起居的悉心安排,使我們姐妹倆樂而忘憂。但是,不知島主為何追我們至此?難道?”

“兩位姑娘不必多想,我本意不在追你們,而是追我那癡情的女兒。”蓬來島主閣雲淵摸了摸嘴角的髭須,似心事重重,話語中帶著嘆息。

“令嫒閣羽寒小姐不是在蓬萊島羽寒軒閉門習武嗎?”杏桃問。

閣雲寒擡頭望了望天,抿抿嘴,說道:“本來是在習武的,可她因在無意中看到了島上的三瓣花後,就不思習武了。”

“哦?”三個女孩同時發問,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明白閣雲淵所說之意。

“你們有所不知,這三瓣花實為忘情花,若是誰服用了用它泡的茶,就會變得分外無情。”閣雲淵如實說來。

蘭桂說:“這個我們知道,但不知這與羽寒小姐有什麽關系?”

“雖然此花是我們蓬萊島的花王,但小女也從未見過,更不用說知道它的特性了。”閣雲淵停頓了一下,想不說,但話已至此卻又不得不繼續往下說,“此花每三個月開一次,一千棵樹才有其中一棵開出一朵花,而這朵花如果沒有成熟就被摘下,就會完全改變它的性質。”

“難怪島主要我們等上這麽久,原來是因為要等到它完全成熟啊!”佩珠若有所悟地說。

在一旁的杏桃更是充滿了好奇,於是追問道:“若不成熟,不知它會變成什麽樣的性質。”

“是啊,閣島主請你明言,也好讓我們有所知曉。”蘭桂上前一步對閣雲淵說。

“那它就會變成癡情花,若誰服下用此花泡成的茶,就會一輩子癡情不已,愛上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會矢志不渝,忠貞不二。”閣雲淵像講故事一樣娓娓道出。

“這也未嘗不好哇!”杏桃說。

“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閣雲淵皺眉深思。

“願聞其詳。”三個姑娘異口同聲地說。

“如果遇到那個人不能同時鐘情於她,而她若苦苦相思的話最終就會斷腸而死。”

閣雲淵說道。

“啊?那這這,我們拿來的是成熟的還是不成熟的啊?”佩珠焦急地問。

“我當初交給你們時確實認為是成熟的,至少我自己肯定那是成熟的,因為那是我親手去摘的。我不會欺騙你們。可後來,我發現不對勁。因為在你們踏上回程之後,小女也不知所蹤。在我察看她的房間時,才發現她的杯子裏有三瓣花的剩花片。如果她服了三瓣花的話,那她服的就是未成熟的花。因為那花早一天摘都不行的,而我發現那應是三天前的剩茶。這樣說來,你們手上拿的也就不是一朵成熟的三瓣花了。”閣雲淵說道。

“此話怎講,我們不明白。貴島不是三個月才有一朵嗎?那朵若是被小姐誤食了,哪裏還會有第二朵?”杏桃反應很快,忙追問道。

“是啊,我們就不明白了。”蘭桂與佩珠也忙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不瞞你們說,三瓣花還有一個特性,如果未成熟就把它摘下,它很快就會長出第二個花苞,這個花苞只要用處女的守宮痣觸碰一下,它就會迅速盛開,如果不仔細觀察,別說是外行人,就是內行人也看不出來。那朵花就是小女精心偽造之作,小女是無意中偷聽到了這個秘密,也許是為了好奇吧,所以就犯下了這個錯誤。當時我也被她蒙蔽,所以摘下那朵速開之花交給了二位姑娘。那朵速開之花仔細去看還是有破綻的,那就是它的花蕊須會稍短於成熟之花,不信,請二位姑娘拿出來,容我仔細指給你們看。”閣雲淵對她們說。

這時杏桃才猛然想起她們一進門就把三瓣花交給采菊,且要采菊泡茶給鳳蝶飛喝了,如果不出意外,鳳蝶飛已經喝下了。

“不好!如果小姐服下它,那不就變得更多情了嗎?”杏桃急忙說。

“怎麽,那花已不在姑娘這兒啦。”閣雲淵焦急地問,“如果被人誤食了那就麻煩了。”

杏桃早去後房找采菊去了。

“剛才島主說麻煩,到底是什麽麻煩。”蘭桂急問道。

“難道這是天意?”閣雲淵說,“服食這朵花的人,最終會變成小女的情敵,她們會愛上同一個人,如果那人愛的是小女,那麽這個人就會斷腸而死。如果那人愛的是這個人,那麽小女就會斷腸而死。二者必有一死!就看那個男人愛的是誰了。”

“啊!”蘭桂和佩珠驚得目瞪口呆。

“天意啊!天意啊!這三瓣花名為三瓣其實是犬三生石上,只此一瓣’之意,要麽忘情要麽癡情,還有就是爭情殤情啊!”閣雲淵對天長嘆,“哎,但願不會!”

這時杏桃已經領了采菊來,兩人神色淒惶,看來大家不願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難道這真的是天意?上天要她忘情她竟會變得更多情!

“她已服下了?”蘭桂忙問采菊。

采菊點了點頭,說:“我怕它謝了,便用最快的速度泡成茶送給小姐喝,她還以為是花露,聞聞香味,很高興地一喝而光。”

“糟糕,若是主上怪罪下來,我們誰擔待得起啊,本來是借此來助她忘情的,現倒好,讓她更癡情了,這如何是好?”蘭桂面露難色,哀嘆道。

閣雲淵一聽,心裏更慌了。他雖為蓬萊島島主,但也是聽命於主上的,這位神秘的主上,誰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只聞其聲,不見其面。只知道他武功了得,會使幻術,正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江湖中人才不至輕舉妄動。

現下倒好,自己辦事不力,把主上交下來的事給辦雜了,再一想到女兒還不知去向,心中就更慌亂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鳳小姐吧。”蘭桂提醒大家說。

大家忙跟著她往鳳蝶飛住的地方去,到了卻沒發現鳳蝶飛,把聽風院所有地方找遍了都沒找到。

此時的鳳蝶飛卻在一個外人不知的密林深處,那兒,有一個溫泉。她就獨自在溫泉裏泡澡。

剛剛喝過一杯“花露”的她突然覺得身上發熱,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感覺很是愜意。於是,她就舞了一個路數,誰知不到幾招,就已香汗淋漓。看到天色尚早,特立獨行的她就悄悄出門往她的逍遙地而去。

這是個天然溫泉,一年四季都清水常流,熱氣常繚。溫泉處在一個極隱秘的地方,周圍長著一種奇怪的像竹子又非竹子,像松柏又非松柏的樹,那樹四季常有葉,春天葉為粉色,夏天葉為綠色,秋天葉為黃色,冬天葉為紅色,而這樹又被外圍的樹合圍著,顯得很隱秘,若不是她站在對山的樹尖上向下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好地方。

解開白色的長衣裙,鳳蝶飛把自己交給了溫泉。

周圍的風聲悅耳動聽,像是那些葉子演奏的樂曲,而那些平日裏很少見到人的鳥兒們也都在此時湊近過來,停在周圍的樹上看著她。她不時用手與那些鳥兒打招呼。這時,從鳥兒中飛出一只金色的鳳凰,在她上面繞了一圈。她忙對它說:“好久不見啦,好朋友。”那只鳳凰便也鉆入了溫泉裏,高興地洗起澡來。

“寶寶,你很久沒洗澡了吧。都說人洗澡要顧忌很多,沒想到你也怕羞啊。我是穿著點衣服洗啊,你呢?”鳳蝶飛摸摸它說。

這只鳳凰也就朝著她叫叫,仿佛是在回答她。

“啊,做一只鳥多好,可以唱歌,可以跳舞,可以自由自在地談戀愛啊。”她對鳳凰說。

鳳凰的臉竟然一下變紅了。它朝樹林裏看看,那裏的鳥兒們竟然都開心地叫了起來,像是在發笑。

“你們可不許欺負她們哦。”鳳蝶飛指指那些雄鳥說。

說也奇怪,這個林子的鳥會很自然地站成雌雄兩個方陣,那些羽毛鮮艷的是雌鳥,反之,則是雄鳥。

“我是受過傷的人,我不想談戀愛了。”突然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心來,“不過,如果我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或許我還會去愛哦。不過,這好像不大可能了,誰會讓我喜歡呢。我是如此地喜歡你們哦。你們喜不喜歡看我跳舞,我跳得很棒的呢。”

鳳蝶飛便踩水而舞,她的短白裙裾正好顯出了她修長的美腿,她的白色裹胸正好突出她的凹凸有致,她的帶水的青黑長發把她的臉襯托得明媚如花。而那隨舞而旋的水珠更是把她的柔美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是笑著舞的,臉帶紅潤,眼露秋水,鼻息淡淡,香風繚繞,玉雕白臂挽雲而動,纖纖十指梳風而過。她也不知為何,她的舞技似乎又更高一籌了。她感覺自己已與這大自然融為了一體,渾身舒展,每個細胞都漲滿了快樂。

林中的鳥兒好像也受了感染全都在空中舞蹈起來,連那黃色的葉片兒也都排成隊在空中舞了起來,頓時這片林子沈浸在了舞蹈的世界裏。

鳳蝶飛很高興,便騰出了水面,來至與樹齊高的空中。 鳳蝶飛在中央舞,那些鳥兒葉兒在周圍轉成了一個圈。天為幕,地為臺,葉兒鳥兒為配角,鳳蝶飛為主角,還有那只金色的鳳凰圍繞在她周圍。她,鳳蝶飛,把這舞蹈的美展現到了極致。

溫泉冒出的熱氣,騰騰如霧,霧隨舞動,絲絲環繞,縷縷牽縈。那些霧仿佛也有了靈性,甘願變成鳳蝶飛的伴舞,成為她的陪襯,與那些葉兒、鳥兒一起做她最炫的舞美。

鳳蝶飛忘情地舞著,她不知她喝的那點三瓣花茶,早就被她練沒了,她又會變得無情了。只因為,她的舞技又精進了不少,是那種加速式的,遠遠勝過平時的進度。她的舞技越高,她就會越無情思。不過,在月圓之夜,花開之時,蝶飛之處,她的情感會更豐富了。

她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天人合一的舞蹈確實美得無與倫比。

此時,有幾雙眼睛從不同的方向瞄向了她。

“啊,真是仙女下凡啊!”這個來自林間的聲音剛一發出,那個說話的人也已現形。

那人身著官服,腰別佩劍,蒙著臉,那雙露出來的眼睛邪惡無比。

鳳蝶飛一驚,忙落入水中,只露出一個頭來。

那些葉兒、鳥兒也都消失不見了。

“你是誰?怎能如此無禮!”鳳蝶飛怒斥來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來人怪聲怪氣地說。

“你走開!”鳳蝶飛不知如何是好。而那人卻絲毫沒有退卻,離她只有八米開外。

“走開,往哪裏走?難不成美人你要我向你家裏走?”那人笑中帶淫。

“無恥!”鳳蝶飛又急又氣。

“無恥?呵呵,我愛聽。不過,你一個大姑娘家在這林深草茂處泡澡,難道就不需要人來保護?”說著朝後一招手,“來人,保護這個姑娘!”

從林中立即飛出四個同樣穿著官服的蒙面人,鳳蝶飛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我們帶你去享福!”那人對鳳蝶飛說。

“我不去!你們滾開!”鳳蝶飛厲聲呵道。

“這可容不得你,這個福你享也得享,不享也得享。上!”那人說著就招手讓那幾個蒙面人去挾鳳蝶飛。

“喲!人家姑娘都不願意,你們還勉強別人,這只怕太有失體統了吧!”話音未落,一道劍氣已順風襲來,那五個蒙面人,早已被劍氣卷入林中,不見了蹤影。

待他們從林中出來時,水中哪裏還有鳳蝶飛的影子。

那個領頭的蒙面人說:“快回去告訴大王,多派人手去找。這麽個絕色女子怎能讓她流失在民間。大王剛剛失去夫人,此女子正好可作為尤物獻與大王。”

幾個蒙面人同聲答道:“得令!”

望著幾個人離去,蒙面人揭開黑布,微微露出笑意:“老天有眼,讓我在無意中發現此女,我從此要官運亨通啦!”

鳳蝶飛還沒有意識到是怎麽回事,自己就被一個白衣男子從水中拎出,然後又不知怎麽回事地穿上了衣服,被那人帶離了那溫泉。

動作神速!

剛剛起過舞的她,又在空中飛舞了一回,然後,來到了一處秘密之地。

此時,她的頭還有點眩暈,她努力睜開眼,振作精神,心中恐慌極了。

“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為何把我帶入這裏?”她問得極快。

“我這是救你,不是害你,請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白衣男子佯裝生氣。、

“救我?是的,是你救了我。真是太謝謝你了。”鳳蝶飛想起剛才的一幕,驚魂未定, “只是,不知少俠是誰?為何救我?”

“我救你是因為我喜歡,我不喜歡我也可以把你送回去。”白衣男子說,“送回去還真是可惜了。”

鳳蝶飛聽那人如此說,心中不免難受,便也說道:“既然如此,你還是送我回去為好,反正我也不知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在那裏我還能找到歸路。”

“把這麽個人間絕色送入虎口,我林玉郎還真是舍不得哦。”白衣男子說,“不過,讓你受受懲罰還是可以的。一個女子光天化日之下,□□地在林間洗澡,不是□□是什麽?”

“你,你,我哪裏□□啦?我□□你什麽啦?”鳳蝶飛真是氣得不行,“林少俠,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嘴上留情了。”

“哎,你嘴上是留情了,可你的舞卻沒有留情,簡直要了我的命啊!”林玉郎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林少俠此話怎講?”鳳蝶飛反問道,“難道你在林中偷窺本女子習舞不成?”

“此話差也,差差差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天地間的絕頂之美豈能讓與山林水泉獨享?我輩雖不才也無貌,但賞美品美愛美惜美之心還是有的,所以在下有幸於此生能目睹如此美的舞姿和舞者啊!”林玉郎拱手道。

鳳蝶飛打量著眼前這個蒙面男子,林玉郎也正用眼打量她,兩個人就這麽看著對方。鳳蝶飛的美令林玉郎心中一顫,心想,只見她舞姿曼妙動人,勾魂攝魄,沒想到近看她本人更加動人心魂,她的那雙眼睛是在看我嗎?天啦,這個女子的眼睛怎麽有如此的吸力啊,自己再不好好把持就要被吸過去了。不行,得保持君子風範。

誰知鳳蝶飛僅淡淡一笑:“你看了我的舞又看了我的人,還摟了我的腰,卻仍用一塊白布蒙著自己的臉,難道你天生奇醜,而對她人的美有種偷窺欲望?”

林玉郎此時窘得無法自掩,難道她認為自己是個變態狂?

鳳蝶飛此時精神好些了,便從地上站起,往林中走去,邊走邊說:“不給我看也行,好好留住自我欣賞吧。”林玉郎正在發呆,卻目睹鳳蝶飛已經騰飛於空中了。

他才明白鳳蝶飛的輕功其實也不錯,也許只是由於一時的驚恐而忘記逃奔了吧。他又想,或許這個小女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身功夫是可以用來自救的。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摸摸臉上的白布,輕輕扯下。他的魂早就被天上的那團白影給勾走了!

“玉哥哥,真的是你啊?”一個粉衣女孩已經從林間竄出來,抱住了林玉郎。

林玉郎一個應急就把那女孩推出了一丈遠。

“哎喲喲!”女孩一聲慘叫,“你怎麽這樣對我啊,好痛啊!”

林玉郎聽到叫聲反應了過來,趕緊跑過去扶住那女孩,覺得面熟,那女孩說:“玉哥哥,你不認識我啦。哎喲!”

她一面說話一面喊疼:“你下手真狠,如不是我有武功護體,早就被你推死了。”

“你這丫頭是誰?跑這兒來做什麽?”林玉郎正色道。

“我是你的羽寒妹,你不認識我啦,我可記得你啊。”女子說。

“你說你是蓬萊島主的千金閣羽寒,你不是在島上練功嗎?跑這兒來做什麽?”

林玉郎面無表情地問道。他此時哪有心思跟這小女孩說話,他的心早跟著鳳蝶飛飛啦!

“哦,就準你看人家洗澡,就不準我來看你!”閣羽寒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止住了話頭。

“什麽?你跟蹤我?你這小丫頭哪像個大家閨秀!”林玉郎聽知閣羽寒知道自己看鳳蝶飛洗澡的事,心中一下就來氣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當然,我也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那女子那麽冷傲根本就不是玉哥哥喜歡的類型,玉哥哥又怎麽會故意去看她呢?”閣羽寒自顧自地說。

林玉郎聽了,才知這個女子真是天真至極!她怎麽就知道鳳蝶飛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呢?而那無意的一窺又怎麽不帶有故意的企圖呢?如若是偶然,那也就不會為之停留那麽久了。我林玉郎歷目江湖美女無數,心動者也不在少數,但有如此心動者,這還是第一次!

“玉哥哥,我說對了,是嗎?”閣羽寒進一步討好說。

“別玉哥哥長玉哥哥短的,我什麽時候認了你這個妹妹啦?”林玉郎不想與她糾纏,他心裏還擔心著鳳蝶飛,也不知她去哪兒了,會不會再碰上那幫官府惡棍。

“我叫錯了嗎?你那次喊我父親為伯父,且問起‘羽妹還好嗎’,說明你認我為妹了。哦,只許你喊我妹,不許我稱你哥哦。”閣羽寒振振有詞,條條是道。

林玉郎一下想起幾個月以前的事來,自己受家父之命去蓬萊島探視父親的義兄,蓬萊島島主閣雲淵,無意中問起“羽妹”的事,沒想到她竟偷聽到了。

閣羽寒見林玉郎沒作聲便認為他是理虧,於是,更加得意地探問說:“老實說,你和我父親除了談論三瓣花以外,是不是還談了別的什麽事?你為何去我們蓬萊?”

她看林玉郎還是沒說話,便又接著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去向我父親提親了,而我父親沒有答應你,對不對?”

林玉郎聽至此,不禁笑了一下。心想,這小丫頭也太多情了吧!

“玉哥哥,我就知道我父親是個固執的人,他舍不得我離開他,當然,你知道,這些都是因為愛我嘛。他不答應你,這不奇怪,你也別難過。這婚姻大事,是我自己說了算。”閣羽寒說著說著就忘記剛才的疼了。

“你是說,你這次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是啊,這太重要了,我要告訴你才行。”閣羽寒莊重地說。

“那你告訴你父親了沒有?”

“沒,沒有。”

“那你就是跑出來的了,江湖如此險惡,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林玉郎嗔怪道。

“你心疼我啦。”閣羽寒高興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你在,我就不怕啦。”

林玉郎實在不想多說,便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吧。”

於是,他就帶著閣羽寒朝別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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