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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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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

只聽轟隆一聲震天響之後,火光帶著熱浪瞬間炸開,眾人爆炸的熱浪擊倒在地。過了好半天,才提心吊膽地從地上爬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打,便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朝那邊試探性的挪去。

“這就是天火地雷?好厲害!”

丞相開口問道,話一出,這才驚覺自己兩耳嗡嗡根本聽不見自己說的話。

他大驚失色的掏著耳朵:“我聾了!”

魏旭和楊先事先捂住了耳朵,聽了這句話,便哈哈大笑,湊到丞相跟前大聲吼道:“你沒聾,天火地雷後勁就是這麽霸道。”

丞相還是沒清楚,一臉懵逼地看著君溪。試驗一回炸彈,把丞相給炸聾了這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

君溪見狀,失笑的搖了搖頭。

她走了出來,站在被炸彈炸開的那個坑前對眾人道:“此種武器又名炸彈,大家也都看到了它的威力,如果將來我們同南秦在戰場上相遇,炸彈一出,誰能阻止?”

朝臣們一聽,皆是心有戚戚焉。

丞相倒是腦子轉的比較靈活的問道:“我們可以找工匠研究這個炸彈。”

君溪要的就是這句話,聞言她點頭一笑:“此法可行。”

她看著丞相道:“這個任務便交給丞相,你廣招天下能人巧匠來研究這個炸彈。務必在半年之內有所成果。”

丞相此時的耳朵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聞言連忙領命道:“臣,遵旨。”

南秦送了華夏一箱炸彈的消息不脛而走,轉眼便傳遍了天下。

到了夜晚,當一切儀式結束之後,君溪和宋宜簡直都快累癱了。

打發了扶持的宮人之後,宋宜這才嘆道:“這比咱們頭一次成親可覆雜濃重多了。”

君溪聞言,給自己倒了杯水笑:“那可不,第一次你娶我,這一次我娶你。”

宋宜聞言開心一笑,走到她面前,彎腰朝著她笑:“不管如何,總歸是咱們兩人成親。”

他俯下身,散落在肩上的長發垂在了她眼前。

他的容顏如畫,在大紅色的襯托下帶著神仙下凡般的驚艷,映入了她的眼簾、腦海。

龍鳳火燭之下,君溪神色有些恍惚的笑了笑。

宋宜見狀,眼尾微微一掃,那嫵媚的眼神拂在她眸裏,便讓她的腦子蒙上一層氤氳的霧霾,有些傻傻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區別,只能在他這般的美色下傻傻的笑。

宋宜的光亮如星辰,他唇角的弧度像是精雕細琢出的優美線條。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聲音微微暗啞:“花好月圓……”

這一句話出口被他壓的極低,猶如從喉間逸出的嘆息。

他的頭慢慢地朝她壓了下來,他的唇越來越近,當兩唇相貼的剎那,她的心猛然的竄了上來,伴隨著他的親吻,心底開始灼出滾燙的溫度。

她下意識的回應著他,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緩緩向上。

那炙熱的溫度隔著衣物熨燙進心底,讓她的心猛地顫抖起來。

兩百五十章

他親吻著她的唇,他的舌尖追逐著她的舌尖,他與她耳鬢廝磨,他的唇貼著她的頸緩緩向下,他的氣息輕輕拂在她的肌膚上帶來輕微的癢。

她的身體在他的親吻愛撫下顫抖著,內心中萌生出一股心慌難耐的燥熱。

她的腦袋一剎那亂出了鴻蒙天地,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回抱著他,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尋找著他身上的溫度。

搖曳的燭光照出了一室春色,不知何時他已經將她抱到了床上。他錯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輕柔暧昧的將她擁入懷中,壓在身下。

他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交。

他的拇指緩緩摩挲著她手腕間柔嫩的肌膚,好看的嘴唇不時深深淺淺的親吻細啄。她的神經緊繃欲裂,他的自制力也隨即炸開,當他的手揉摸著她的敏感部位,她腦中那根緊繃已久的神經豁然斷開。

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將自己的身心都全部奉上。

他的手溫暖而軟柔的引導她隨著自己的動作登上高峰,當兩人身體切合的那一剎那,似乎有流光在眼前閃過,瞬間蔓延陳遮天蔽日的色彩。

他親吻著她,嗓音含糊的低語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的腦子亂成一團麻,只能隨著本能去觸碰他火熱的溫度,當他嵌人自己的體內,她的呼吸沸騰成一片片亂花圍繞在兩人身前。

這個夜淩亂唯美的令人心醉,當一切都隨著月亮隱入夜色中的時候。

他才安靜無聲的擁著她,他的唇在她頸間留下點點姹紫嫣紅,他的唇沿著脖頸的弧度溜過耳廓來到面頰,那滾燙的唇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又將那夜色轉變成了旖旎不休的呢喃低語……

一夜之後,晨光不知何時灑向人間。

君溪還在沈睡的時候,便感覺唇上傳來濕濡的撫弄。她蹙了蹙了眉,還未睜開眼便覺唇上的親吻已經成了細細的吮吸和讓人惦念的溫暖。

她睜開眼,便見宋宜擡頭對自己一笑:“醒了?”

君溪下意識眨眼點頭,便見他顛倒眾生的一笑。她腦筋一蹦,下意識伸手擋住他的臉,低道:“不許鬧了。”

宋宜輕輕笑一笑,那雙眼中含著勾魂奪魄的笑意。

君溪臉色一紅,他則是伸手捧著她的臉,輕聲道:“亂想什麽呢?為夫只是想叫你起床。”

君溪:“…………”

望著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珠,君溪臉上忽然便飛上微微朦朧的暈紅。這抹紅暈為她瑩白如玉的臉上增添出動魄驚心的艷美。

宋宜目光一凝,呼吸瞬間灼燙起來。

君溪則側眼睨她,攏在被中的腿若有似無的掃過某處不安分的地方,輕哼:“亂想什麽呢,趕快起床。”

當她說完這話準備起身的時候,宋宜忽然壓了下來,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個纏綿輕柔的吻,良久之後這才放過她綻開動人色彩的唇,輕嘆道:“不用起床……”

話落,他再度去尋找那觸令人心醉的桃花源。

“不行……”君溪嗓音有些嘶啞,輕喘著呼吸:“孩子……經不起折騰……”

宋宜朝她挑眉一笑,手下的動作不停:“神醫說適當的松散筋骨,對孩子有所幫助。”

君溪的臉燒的滾燙,心跳如麻亂的有些瘋癲。

宋宜的面容大約因為晨光的緣故,格外的俊美妖艷。君溪正在怔楞見,便感覺他帶著自己的手來到了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她面色微紅,他笑容魅惑:“自己點的火,自己來滅。”

君溪:“…………”

一番折騰以後,已經是午時了。

丞相和眾位言官聽聞這個消息,面面相覷一番,心中著實擔憂自此以後君王不早朝了。

然而,他們想多了。

胡來就一日,接下來的日子宋宜和君溪都很有分寸該幹啥幹啥。

宋宜當了皇夫但也沒閑著,攬了軍權過去。

這件事一開始挺被夏國的朝臣抵觸的,覺得皇夫就該打扮的美美噠,然後在後宮等著陛下的寵幸就好,幹啥要攬君權?

盛周的朝臣也不幹了,心想我們陛下多有能力啊,做了皇夫也不能埋沒人才啊。

於是乎兩隊人馬便為了這事兒幹了一架,消息傳到君溪耳中,只是淡淡一笑的道:“兩國合一,大家還沒習慣,他們打著打著就革命情誼就出來了。”

宋宜聞言也深有同感的點頭,其實真要說起來,盛周的朝臣恐怕對君溪的忠誠度還要高一些。

畢竟盛周軍最開始是由君溪建立起來的,而盛周的朝臣們也都知道夏國的皇帝就是他們原來的主帥。

所以對君溪和宋宜之間的夫妻檔聯手沒啥意見,倒是夏國的朝臣好些還對君溪繼任鳳澤的皇位一事耿耿於懷。

夏國的老士族們更是虎視眈眈的守在一旁,生怕新皇又給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但虎視眈眈歸虎視眈眈,沒人敢反抗君溪。

因為君溪得了華夏軍隊的所有支持,華夏的軍隊幾乎都可以說是她自己親手操練出來的,軍權在手,天下她有!

華夏朝臣和子民的磨合在在繼續,丞相所召集的能人巧匠也已經全部到位。

君溪這般做法是要擾亂天下人的視線,讓所有人以為華夏除了南秦送來的炸彈之外,根本沒有這種殺傷性強大的武器。

她一邊命人研究炸彈,一邊讓魏旭和楊先在暗地裏制作炸彈和一些她所能畫出,並且這個時代能制造出的武器。

轉眼時間便過了小半夜,此間北秦對南秦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駐紮在烏鴉山。

楚覃也將南秦的國度搬到了屋檐山,不過半月有餘的時間,屋檐山的行宮已經初步完成。這便可以得知楚覃為了建造烏鴉山的行宮是何種的勞民傷財?

楚覃此戰大獲全勝,也覺得自己滅北秦不過只彈指之間的事情。

但他不想如此簡單的就饒了楚知白和陳煜這兩個竊他皇位,竊他國家的賊人。心高氣傲的楚覃,命人將陳煜放了回去,並對他冷笑道:“我要你看著,你親手輔佐的帝王是怎樣如狗般匍匐在孤的腳下,仰望著孤的存在。”#####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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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五十一章

放走了陳煜之後,楚覃心情極好的往臨時行宮的方向而去。

因為烏鴉山行宮還未建成,他們所住的地方乃臨時搭建而成的帳篷。

楚覃春風得意地往那邊走去之時,遠遠的便瞧見自己的私生子,此時的南秦帝王安子光正坐在樹下看書。

周圍並無一個服侍的人,他眉頭一皺,大步行去。

安子光察覺有人走近,一擡頭便見自己的君父神色沈沈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老老實實的放下書,對楚覃行了一禮:“見過君父。”

楚覃點頭,沈聲問道:“侍候你的宮人呢?”

安子光答:“我看書不喜歡別人打攪,便將他們都打發了。”

楚覃聞言臉色這才變好了一點,自他入南秦殺了攝政王蘇祭之後,就大權在握成了南秦隱形的君王。

當南秦老臣得知他和安子光的身份想要棄主令力君王之時,楚覃直接血洗了南秦老臣,將自己的心腹培植上位。

如今的南秦,他才是真正的王。

他的私生子安子光不過是他登上皇位的一塊踏腳石罷了,他看著安子光,對他的臣服柔順也很滿意。

便輕聲道:“好好讀書,將來你便是孤的接班人。”

安子光對於楚覃有害怕和尊敬,聞言便行了一禮,答:“是。”

楚覃見狀,伸手拍了拍安子光的小肩膀,然後便越過他朝前方而去。

他此時是想去臨幸安子光的生母,此時的南秦太後,代號水仙的女暗衛。

他此時心情極好,他要獎勵水仙給她生了一個好兒子,還要獎勵水仙完美無缺的執行了他的命令。

當他心猿意馬的來到那帳篷前的時候,忽然聽見裏面有人正在給水仙稟告安子光近來的學習情況。

聽見兩人交談的聲音,楚覃目光一楞,這才反應過來此人乃安子光的太傅安容。

他大步走了進去,年輕漂亮的南秦太後水仙和安容離的極近,似乎是在看安子光前幾日所做的文章。

兩人見楚覃進去,連忙行禮。

楚覃上前將水仙扶了起來,便接過她手中的文章看了起來。半晌之後,他神色滿意的看著安容:“太傅教的極好,孤有賞。”

安容聞言,俊朗的面色不變喜怒的道:“此乃本分,不敢領賞。”

楚覃“喲呵”一聲,揮手讓安容退了下去。

安容身影一頓,便擡腳走了出去。

待安容走後,楚覃笑盈盈的上前把水仙拉入懷中,正欲抱上床之時,水仙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的道:“屬下來了月信,不能服侍主子。”

楚覃一楞,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

他此時只想睡女人來發洩心裏的爽,看著水仙臉色通紅的模樣,他意興闌珊的松開了水仙,起身走了出來。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見門口立著一個端水的宮女。宮女低著頭,露出的脖頸幽美細長,尤其那裸露在外的肌膚賽雪欺霜,讓他心頭一蕩漾。

他直接伸手拉過那宮女往水仙的床上摔,宮女驚呼一聲,他便壓了上去,將那宮女的驚呼聲含在了嘴裏。

水仙抿了抿唇,輕輕的退了出去。

她站在門口,神色淡然地聽著裏面傳來的暧昧聲音。

忽覺身後有目光傳來,她輕輕擡頭望去,便見太傅安容站在遠處望著這邊。水仙眉心一蹙,便將目光目光收了回來,靜靜地立在帳前聽著裏面的動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裏面才傳來楚覃懶洋洋的聲音:“打水來。”

水仙連忙接過宮女手中的水,恭謹無比的走了進去跪在楚覃的面前。

看著她柔順的模樣,楚覃想,還是溫柔似水的女子才是上品。他腦中閃過君溪那張疏朗明艷的臉龐,忽然輕笑一聲將水仙拉了起來,柔聲道:“你現在是太後,不應該侍候孤。”

水仙低頭答:“主子永遠是主子。”

見她如此忠心,楚覃唇畔的笑意綻放,側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這才用水洗漱,然後便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忽察覺身旁的人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

他回頭,挑眉:“說。”

“主子,那太傅安容……”

聽他這樣說,楚覃挑眉:“安容如何?”

那人小心翼翼的道:“安容乃安家近親,讓他做太傅只怕不妥!”

楚覃聞言,皺眉。

安姓乃南秦以前皇家姓氏,安容身份不算矜貴,但學問好,當初選他做太傅乃攝政王蘇祭的意思,後來他大權在握,身旁也沒個有學問的人,便沒換下安容。

如今一聽,便想著方才安容對待自己的態度。那不卑不亢的模樣,讓楚覃唇角一扯,片刻之後,他回神道:“太子已經過了啟蒙的年紀,是該換個老師了。”

頓了頓,他看著說話的那人,輕聲道:“孤有賞!”

“謝主子!”那人連忙感恩戴德的跪了下去。

楚覃見狀,春風得意的大步離開了。

楚覃放走的陳煜的消息,不日也傳遍了天下。

沒辦法,現在的北秦閃亮的天下人都在關註。

君溪和宋宜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君溪只能感嘆一句:“狂妄自大的楚覃喲~”

宋宜聞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笑道:“先吃飯。”

君溪摸著被他揉亂的頭,道:“我現在年紀大了,你怎麽還像以前那般揉我的頭。”她一本正經的教育宋宜:“你這樣有損我的帝王威風。”

宋宜又揉了一下:“我揉心愛之人的頭,幹陛下何事?”

君溪:“…………”

甜言蜜語說的隨口就來,她的皇夫真是修煉成精了。

兩人胡鬧了一會兒,便正正經經的吃飯說話。話題圍繞著楚覃到陳煜,至於楚知白這三個字一直沒人提。

宋宜垂眸望著君溪的肚子,心中悵然,面上卻依舊含笑的和君溪說這話。

待晚間君溪熟睡之後,他這才起身,命暗衛將神醫提了過來。

他垂眸望著神醫,神醫哆嗦的求饒:“主子,主子,情人蠱依舊在沈睡,你容我再研究研究?”

宋宜冷道:“蠢貨!”

神醫很委屈:“我以前只下毒和救人,對蠱蟲沒研究。”

宋宜聞言目光一冷,神醫有些自我厭棄:“要殺就殺吧,臣也是生平第一次遇見這麽棘手的手。再有一個月臣研究不出解蠱的辦法,臣也無顏活在世上了。”

宋宜:“………………”#####這文大概還有十萬字左右就要完結了,昨天姨媽逆流成河,沒更新,今天補上,待會兒還有一更。

兩百五十二章

君溪體內的情人蠱一直沒找到解開的方法,對此,宋宜的心裏一直是憂心忡忡的。

但每次面對著君溪,他都並未將此事表現出來。

見過神醫之後,已經是後半夜。

此事萬籟俱靜,宋宜走近殿裏,站在窗前看著君溪沈睡的身影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輕手輕腳的上床去。

他剛躺上去,君溪便翻身朝他懷裏靠去。

臉頰貼在他微涼的衣襟上,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問道:“去哪兒,怎麽這麽涼?”說這話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離他更近了,相用自己的體內去溫暖著他。

宋宜卻往後退開,連著被子一起將她抱在懷裏,輕聲道:“出去賞了會兒月。”

君溪睜開眼瞅了宮殿外那一輪殘月,有些莫名其妙:“大半夜的,再說這月色也不好看呀。”

宋宜輕笑一聲,低頭在她額頭吻了吻,輕聲道:“有你在的地方,風景怎樣都美。”

君溪心中一暖,翹唇笑了笑,靠在他懷中沒說話。

夜色深沈,涼風悠悠,唯有這殿中的一雙人兒相互汲取著對方的體溫。

第二日一早,君溪起身商朝的時候,宋宜也起身去上了早朝。

有大臣上折子說臨安縣令黃軒心系百姓,開渠引水如此大的功臣都未發國庫一分銀錢,朝中應該獎勵升官。

君溪聞言擡起頭來,內侍連忙小步上前將大臣手裏的折子捧給了君溪。

君溪低頭看著折子,現在臨安所謂的縣令黃軒,實則乃魏旭找來的一個替身。那替身年歲身形都與黃軒相似,更重要的是那替身對於治理河道一事很有天分。

那臨安縣的水利功臣也一直進展迅速,到如今已經初具成效。

君溪看完了折子,擡頭道:“黃軒此事辦的不錯,……”頓了頓,她又道:“那臨安府衙數月前慘遭走水,官兵衙役們為了趕水利功臣都居住在雨神廟中。”說道這裏,擡頭看著眾人道:“官兵衙役們都辛苦一場,不如黃軒官升兩級,臨安官兵衙役們都賞一個金魚袋,眾愛卿以為如何?”

丞相王傟上前一步道:“自古以來金魚袋乃六品以上的官員才能佩戴,賜給那些官兵衙役是否不妥當?”

說完這話,他見君溪沒甚表情,便再道:“不如將那金魚袋花樣改成水紋?以讚賞他們治水有功?”

君溪聞言點了點頭,這些東西都是榮譽獎賞,似乎對於連年遭受水災的民眾來說並未有太大的實助。

她想了想,便再道:“再免臨安之地三年的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朝之後,宋宜看了君溪一眼,便轉身到軍營裏面練兵去了。

近來君溪身子沈重,又有炸彈問世,君溪覺得再像以前那般練兵不成,便將現代練兵的技巧的方法和精髓說給了宋宜聽。

宋宜每日到軍營裏,都按照君溪給出的方法練兵,這一兩個月效果甚好。

只是,隨著君溪的肚子越來越大,宋宜內心的憂慮也越來越重。

很多時候他都想生吞了神醫那個廢物,沒辦法之下,宋宜只能派人去阿月的族中尋找苗人口中的大巫,期望能解開君溪身上的情人蠱。

君溪進來身子沈疲,很多朝事都交給了魏旭去打理。

這天傍晚,太醫正在給她請平安脈的時候,便見魏旭手裏拿著封折子,神色沈凝地走了進來。

君溪看著他,笑:“看你眉毛都擰在一起了,到底什麽事兒?”

“陛下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是很樂觀的。”魏旭在一旁回了句話,待太醫請過平安脈,說身體無事之後,魏旭這才上前,將手裏折子遞給了君溪:“陛下,南秦的國書。”

君溪聞言眉一挑,接過折子看了起來。

原來南秦大敗北秦,將北秦逼入了絕境之地之後,楚覃竟然威脅楚知白投降烏鴉山,讓他三跪六叩九拜的將北秦皇位拱手送上,不然便要殺了楚知白和陳煜。

當看到這裏,君溪眉心一蹙。

接著便看到北秦派使者前去回信,臣服並且許諾將皇位和玉璽拱手送上。

楚覃得知這個消息,覺得大快人心,便要在烏鴉山行宮設宴,宴請君溪和宋宜見證這奇跡性的一刻。

君溪看完了信,擡頭望著魏旭:“說罷,你那邊有何消息?”

魏旭答:“臣查出,北秦建造烏鴉山行宮,幾乎將南秦的國庫都花光了。”

君溪扯了扯唇角,短短幾月就將行宮建好,這種工程進度在現代幾乎都很苦難,別提是在這古代了。

君溪點頭,將手中的折子遞給魏旭道:“北秦國庫空虛,楚覃那是打著將北秦收覆之後,挪用那邊銀子的算盤。”

“可不是。”魏旭笑了笑,看著君溪道:“不過據臣所知,北秦的國庫並不是傳說的那般富有。”

君溪聞言,忽然笑出了聲:“看來陳煜是想上山打老虎。”

“老虎手中有炸彈並不好打。”魏旭聳了聳肩:“若不是臣放出南秦那些消息,北秦此時都還不曉得那炸彈從何而來呢。”

君溪聞言,錯眼看著魏旭,問道:“那武齊的手下可還好?”

自從將那人綁來之後,就一直沒放走,君溪留著一來是怕此人走漏了消息,二來是怕北秦那邊從此人手裏得知關於炸彈的制作機密。

陳煜那般的對手,還是讓他弱些才好。

“陛下放心,一直關著的。”他看著君溪又道:“武齊那邊似乎已經相信,他的人是南秦綁走的。”

說道這裏,魏旭兩眼放光的看著君溪,那閃亮的眸子像是草垛子中的狐貍:“如今武齊起了疑心,供給南秦的炸彈雖然口頭上答應的爽快,可實際行動卻慢的很。”

他笑的很開心:“那楚覃一直想著自己的稱霸大業,似乎也沒在意這件事。”

君溪則有些不以為然的道:“楚覃此人狡詐多滑,有些不好說。”

魏旭聞言,便將此話聽了進去,準備回去好好派人查一查楚覃的老底。但比起查楚覃,武齊的事情更讓他在意。

他上前一步,走到君溪面前,輕聲問道:“陛下,那武齊到底是何打算?”他道:“他手中可是有炸彈這種殺傷力極大的武器,為何不率先拿出來自己使用?反而要賣給南秦?”

君溪聞言目光也是一沈,這件事情他們一直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武齊似乎很淡定,無論天下怎麽紛爭,他都恪守西南,不參加任何一方的戰鬥?這委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擡眼瞧著楚覃,淡道:“他近來可有動作?”

魏旭答:“沒有。”

君溪點頭:“盯著他,一有消息若是來不及告訴我,你可以當機立斷。”

魏旭點頭,看著君溪因為懷孕便有些圓潤的臉,他心裏是感慨良多的。

他是千裏馬,君溪便是他的伯樂,有此伯樂,他此生無悔矣!

兩百五十三章

當宋宜回宮之後,君溪將送來的南秦國書遞給他看了。

宋宜看完一言不發,君溪躺在他懷裏笑:“你怎麽看?”

宋宜收了折子,低頭看了一眼她才說:“南秦躊躇滿志,北秦茍利生死。只怕楚知白和陳煜是在靜候時機。”

他一邊說話,一邊拿手去揉君溪的頭。

君溪舒服的閉上眼,輕聲道:“那兩兄弟跟鬥雞似的打來打去,可惜咱們原來盛周的城池還有幾座在南秦手裏捏著。”

宋宜聞言,認真嚴肅的道:“找個機會要回來。”

君溪點頭,國土一點都不能丟,只是那個機會是什麽時候呢?

夜空中掛著一彎上弦月,那微弱的光輝並未將這個夜色點亮。

宮中掛起的各色浮燈倒是為這個夜色攏上了光暈,君溪和宋宜正準備就寢的時候,忽聽太監來報,說蕭青雲護送十公主鳳焉回宮了。

君溪和宋宜相對視一眼,兩人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兩人到了殿外,正巧遇見兩人在爭執。

蕭青雲子一見君溪雙眼亮,但隨即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便是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君溪笑呵呵的看著他,再看了看鳳焉,見她臉色漲紅,眼角上掛著淚珠兒,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沈聲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蕭青雲答:“陛下,鳳焉跑去南大營做了夥頭軍。青雲擔憂公主的安危,便將公主送了回來。”

鳳焉跺了跺腳,目光直視君溪道:“陛下,鳳焉不是去做夥頭軍,而是追青雲去的。”

她話落,蕭青雲皺眉看她,面對蕭青雲那不悅的目光,鳳焉直接豁出去了。

她小步跑到君溪面前,望著她道:“陛下,鳳焉喜歡蕭青雲,鳳焉要嫁給蕭青雲為妻。”

蕭青雲楞住,又是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君溪則柔和一笑:“你們之間的事情朕做不了主。”

鳳焉答:“只要陛下不把別的人指婚給我和青雲就成了。”她偏頭看著蕭青雲,臉色緋紅但目光卻篤定的說:“鳳焉的夫君,鳳焉自己來追。”

蕭青雲臉色漲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君溪見狀,便柔聲道:“你有這個想法很好,但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先下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說。”

“陛下說的對,我都快累死了。”蕭青雲聽了這話,連忙跑開。

看著他逃之夭夭的背影,鳳焉心中有些失落,但陛下都發話了,她也只能對君溪行了禮回了自己和小魚所住的宮殿。

兩人走後,君溪才擡頭看著宋宜,嘆道:“你當初就怎麽帶著她任性呢?”

宋宜握住她的手,笑:“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鳳焉和蕭青雲指不定是一對歡喜冤家呢。”

君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力吐槽。

宋宜連忙擁著她往寢宮裏走去,嗓音溫和的道:“好了,好了,孩子們自有孩子們的福氣,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呢,就是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他伸手摸著君溪的肚子笑:“你不困,咱們的孩子肯定困了。”

君溪被宋宜帶進了寢宮,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這才躺在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說:“睡覺。”

君溪從善如流的閉上眼睛,沈沈睡了過去。

那一彎上弦月很快就被隱進雲層之中,千裏之外的烏鴉山,南秦行宮中。

此時的楚覃正坐在床邊,一張俊臉沈沈,他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安子光,低聲喝道:“起來。”

安子光身體一抖,依舊咬牙跪在地上,輕聲道:“請君父三思。”

楚覃聞言一怒,面如玄鐵,雋秀的眉毛死死的朝眉尖壓攏:“三思,有何需要三思的事情?”他起身走到安子光面前,低頭盯著他。金色的黃袍裹著他瘦小的身軀,那黃袍上的五爪金龍刺進他的眼裏,留下了一道陰影。

這是南秦的幼帝,是他的私生子,如今他卻敢明言反駁自己的意見。

楚覃眸光一沈,好,好一個南秦幼帝。

感受到他隱沈的目光,安子光知道自己已經被猜忌了。

但此時此刻,他不能不說話,不能看著楚覃把南秦往死裏作。

於是他擡頭望著楚覃,涕淚俱下的道:“君父大敗北秦,乃我南秦天大的喜事。可那北秦楚知白和陳煜豈是心甘情願投降的人?”

他跪在地上,膝行幾步走到楚覃面前,伸手扯著他的衣擺道:“君父遷都烏鴉山,將軍隊也遷移至此,除了烏鴉山,我南秦其他地方並無可戰的士兵。君父若是讓南秦楚知白和陳煜入我南秦,只怕落入圈套啊。”

安子光仰頭望著楚覃,滿眼生淚:“北秦定會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只等我南秦出錯啊!”話落,他重重的嗑了幾個頭,求道:“請君父三思啊!”

楚覃面無表情,語氣加重了幾分:“你在質疑朕?”

“孩兒不敢。”安子光忙答:“孩兒只是關系君父的江山社稷。”

楚覃冷笑一聲,一腳踹開安子光,黑著臉道:“來人,將陛下請出去。”

他的話落,便有幾個太監上來,連忙將安子光拉了下去。安子光卻不死心的掙紮回頭喚著楚覃,但安子光人小力輕,那裏能躲的過那幾個太監,只能不甘情願的被太監拉了出去。

聽著殿外安子光聲聲喚著自己“君父”的聲音,楚覃坐在床邊,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過了片刻,他忽然高聲道:“王春來。”

不一會兒王春來便進了殿中跪在楚覃面前,恭謹無比的道:“主子。”

楚覃壓下心裏的躁意,道:“新選的太傅可有眉目了?”

原來王春來便是建議楚覃給安子光換太傅的人,原本想著待以後收覆合並了北秦,再作打算,如今看來給誘帝安子光換太傅這是已經刻不容緩了。

王春來聞言,忙道:“回避下,有兩個人選。”

楚覃挑眉,心情忽然有些愉悅:“說。”

王春來答:“一位是攏中秦家的族長秦荃,一位祭酒先生李蒙,此人寫的一手好文章。”

兩百五十四章

楚覃挑眉,攏中秦家自古以來出帝師,而那祭酒的李蒙雖寫的一手好文章,但也只是寫的一手好文章而已。

祭酒祭天的祭詞,無論哪個國家都是辭藻華麗的。

想到這裏,楚覃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你傳孤的旨意,讓李蒙明日一早去子光那裏報道。”

王春來連忙磕頭答是。

當從楚覃的殿中出來之後,王春來那是滿面春風。

當值的小太監見狀,連忙湊上去找喜:“主子深夜宣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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