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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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皇上給你留的瘡疤，你對他下不去手，他卻將你害成這樣。”她說道。
閔楓冷哼，“我根本就不在乎皇位，我知道，坐上那個位子我會更加惴惴不安，我怕我會死的更慘。”
“可你現在集結這麽多人，萬一傳出去，豈不還是有仗要打。”白小漁說。
“傻瓜，我就是打仗出身的，怎會怕打仗，我是怕死，為了我能活的長久點，我寧可去打仗！”
白小漁窮詞，一個與死亡打攪的人天天面對死亡，能怕死？閔楓的行為同他的思維邏輯完全不符。
“漁兒，你現在知道了我原來是個懦夫，會不會看不起我？”
白小漁不知該如何接他話，若他真是因怕死才搞出這麽大陣仗，那他對死亡到底有多恐懼？
沒聽見回應，閔楓又問道，“漁兒，你是否會看不起我？”他聲音越來越小。
白小漁還是沒接話，然而她忽的於黑暗中坐起來：“小龍呢？”
閔楓也坐起，緊張道：“你問他幹什麽，難不成你想離開我，”立刻緊抱身邊女子，“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你不能反悔。”
沒想到強大如他也會有這樣一面，他現在模樣，仿佛就要被親人當面拋棄，而拋棄他的人似乎下一秒便會消失，“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你不能這樣。”閔楓的語調裏透驚恐。
眼眸適應黑暗，朦朧裏，閔楓臉上的不甘和無助被白小漁看的一清二楚，白小漁腦袋連忙靠進他懷裏給他安心：“我答應過你的事絕不反悔，我問小龍，主要是我想起一件事，應該跟你有關。”
有點兒癲狂狀態的人當即安靜，他道，“是麽，這跟他有什麽？”
“你可還記得，小龍認定你是他大哥？”
“記得，我也習慣他叫我大哥了。”
“你可有想過，或許你真是他大哥呢？”
閔楓以為白小漁又在岔開話題，“漁兒，你什麽意思？”他又誤會了。
“哎呀你個笨蛋，你忘了，小龍可是神仙，你既是他大哥，你自然也是神仙，你與他都是蛟龍仙！”
沈寂片刻，他說道：“漁兒，拿這樣虛無縹緲的事糊弄我，你覺得我會信麽，你見過哪個神仙會如我這樣怕死？”
白小漁除了見過小龍這被貶下凡的神仙，確也再沒見過其他的，但她說：“我知道這說法讓你定然無法接受，可你也得聽聽小龍的故事吧，也許真能從他那裏找到答案呢。”
閔楓雖知小龍是神仙，但他更多的是將小龍當做白小漁養的寵物看，他在黑暗裏註視她雙眼。
“你別這樣看我，反正睡不著，權當我給你講故事聽聽吧。”她說道。
他斜躺，白小漁靠著他，閔楓再沒說話，靜聽身邊人訴說小龍的往事，一直到夜色漸漸消退。
“……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你與小龍一樣也是遭了上天懲罰，你這樣無休止的輪回轉世，內心恐懼定然一直伴隨你！”
“完了？”他問道。
以為他會有所動容，他卻面無表情，“你不相信？”白小漁問。
閔楓道，“無論我信不信，你講的故事證明了一件事，我的預感沒錯，對吧！”
“楓哥，你……”白小漁想了想，還是將內裏所憂告知他：“你不要再這麽蠻幹，如果真的挑起戰爭，你的罪孽就越大了。”
“這不是蠻幹，我這是未雨綢繆，既然上天要我生在這樣的家裏面，那我為了活下去，這麽做也沒錯，不是麽？”
他竟這樣理解？
白小漁說道，“你會錯我的意思了，你終究是神仙，總有一天要做回神仙，你現在所經歷的這些明爭暗鬥，其實都是你的劫數，如果你搞的天下生靈塗炭，你還得繼續輪回不得出離。”
“難不成，你讓相公我挨打時乖乖站著被人打？”
白小漁撇嘴：“那怎麽成，站著挨打不還手，那是愚昧。”
閔楓嘴角挑出邪肆的笑：“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楓哥，答應我，不要主動挑起戰爭，若真到了必須打的那一天，不要濫殺無辜，給咱們自己積點德吧。”
“呵呵，我還以為你讓我把所有人散了呢。”
“你當我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姣小姐，開弓沒有回頭箭這道理我懂，更何況那麽多人身家性命都寄於你身上，不是說散就能散了的。”
閔楓親了白小漁額頭一下，道：“好，我答應你，雖然打了那麽多年仗，其實我也挺厭煩打仗，只要沒人找咱麻煩，咱就呆在這，哪也不去。”
“好，我永遠陪著你！”白小漁回他一枚香吻。
一夜無眠，這會困了，白小漁躺在閔楓臂彎裏，閉眼的二人呼吸均勻。
……
自回親王府，除了剛到的那兩天，由第三日開始閔楓便早出晚歸，每每回來她都已睡熟。
夜夜都是半夜醒來，才摸見他在身邊，知他很忙，白小漁盡量給他個安靜休眠時間。
想去看小龍，但不知閔楓把小龍安頓在哪，白天見不著他的面，也就再沒問過。
今兒天色剛暗下，白小漁獨自一人坐桌前，望著滿桌菜肴她卻沒食欲，門外小童隨時聽她差遣，但不敢接受她的邀請同坐。
手中筷子放下，提起湯勺舀著面前一碗梅子湯玩，剛回來的閔楓看她不好好吃飯，卻拿著她喜歡的梅子湯尋樂子，“怎麽，飯菜不合你胃口？”問話聲從門外傳進來。
看見閔楓，白小漁二話不說，擱下湯勺起身撲進他懷裏，“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閔楓把門口小童打發了才說道：“還嫌我回來早了？”
“我不是那意思。”同他一道坐回飯桌前，白小漁說，“這幾天一直見不著你的面，想你了唄。”
這話令閔楓心情好，他呵呵笑：“我已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咱們可以隨時動身去麥積山。”
為了慰勞他，白小漁抱閔楓脖子“啵”一吻，叫他略顯疲憊的臉上笑容更多。
“你將小龍安頓在哪了？”邊布菜，白小漁邊問。
“不說他我差點都忘了，得空我帶你去看看，這小子簡直成了馬場一霸，那景象可壯觀……”小龍被他安頓在馬場。
聽懂閔楓話裏意思，白小漁呵呵笑，馬場裏，所有高頭大馬竟圍著個瘦小的驢做老大。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相談甚歡之際，先是一聲“大哥”打斷他們，隨後一道幽光桌前一閃，小龍現身他們面前。
白小漁沒多大意外，看眼門外頭，原來又到了月圓夜，才提起他，他就來了，而閔楓看見突然憑空出現的白凈少年，拳頭下意識一緊，可再記起剛剛那聲“大哥”，他站起把滿臉激動、眼中噙濕的少年上下打量，“你、你是小龍？”
“大哥，我是你兄弟蛟冥！”說話間，小龍朝閔楓撲上去，掛在他身上流眼淚：“大哥，我找了你一千年，終於找見你了。”
蛟冥？
閔楓相信這少年就是小龍不會錯，閔楓很自然的伸手把小龍雙肩攬住，“小龍，好兄弟，前些日子多有得罪！”
原本就想著叫他們兄弟見一面，今天這就見著了，白小漁退出前廳，把時間留給他二人。
回到房間，閑來無事，取過包裹打開，裏面裝著兩張青龍卷，還有蒙汗藥和半塊玉佩，這半個玉佩是當初逃出雲崖村時蘇大叔給她，這東西也是見證過蘇大叔一家唯一的憑證了。
玉佩放一邊，白小漁盯著兩張青龍卷看，這麽個不起眼的東西卻引得那麽多人為它瘋狂，小龍說的對，人間的事就是麻煩，等找見呱呱李，把東西交給他，也許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
夜色濃，他們兄弟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所以她先睡了，不再等他。
……
前廳，小龍、閔楓促膝長談。
“小龍，你說了這麽多，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大哥，想不起來不要緊，你只要記住你是卦臺山蛟龍仙，你的名字喚作蛟皇，我們來人間是歷劫的，只要我們能知錯改過，上神便允許我們重返卦臺山。”
小龍的話令閔楓心情沈重，當初蛟皇搗毀天庭，而自己現在幹的和那個蛟皇曾經幹的有什麽區別，與閔睿之間終會有一場仗要打，這誰也改變不了，只是現在臉皮還沒撕破而已，到了那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些事，並非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若他閔楓真是蛟皇，這還真是擺脫不了的命運輪回，千年前的天界大戰竟要上演到凡間，就是不知那一天何時來臨。
閔楓站起到門前，背手身後望著天空月，他並沒有因知道了自己是神仙而高興，但他嘴角顯出的不明微笑卻越來越明顯。
世世短命，不得好死，就憑這想叫我屈服，做夢！
小龍在他身後，沒看見閔楓表情變化，“大哥不要氣餒，總有一天我們能回去的。”他說道。
閔楓收了異樣轉回身，“好兄弟，大哥只是感嘆，我連人都做不好，還妄圖做什麽神仙，也許，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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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楓冷哼，“我根本就不在乎皇位，我知道，坐上那個位子我會更加惴惴不安，我怕我會死的更慘。”
“可你現在集結這麽多人，萬一傳出去，豈不還是有仗要打。”白小漁說。
“傻瓜，我就是打仗出身的，怎會怕打仗，我是怕死，為了我能活的長久點，我寧可去打仗！”
白小漁窮詞，一個與死亡打攪的人天天面對死亡，能怕死？閔楓的行為同他的思維邏輯完全不符。
“漁兒，你現在知道了我原來是個懦夫，會不會看不起我？”
白小漁不知該如何接他話，若他真是因怕死才搞出這麽大陣仗，那他對死亡到底有多恐懼？
沒聽見回應，閔楓又問道，“漁兒，你是否會看不起我？”他聲音越來越小。
白小漁還是沒接話，然而她忽的於黑暗中坐起來：“小龍呢？”
閔楓也坐起，緊張道：“你問他幹什麽，難不成你想離開我，”立刻緊抱身邊女子，“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你不能反悔。”
沒想到強大如他也會有這樣一面，他現在模樣，仿佛就要被親人當面拋棄，而拋棄他的人似乎下一秒便會消失，“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你不能這樣。”閔楓的語調裏透驚恐。
眼眸適應黑暗，朦朧裏，閔楓臉上的不甘和無助被白小漁看的一清二楚，白小漁腦袋連忙靠進他懷裏給他安心：“我答應過你的事絕不反悔，我問小龍，主要是我想起一件事，應該跟你有關。”
有點兒癲狂狀態的人當即安靜，他道，“是麽，這跟他有什麽？”
“你可還記得，小龍認定你是他大哥？”
“記得，我也習慣他叫我大哥了。”
“你可有想過，或許你真是他大哥呢？”
閔楓以為白小漁又在岔開話題，“漁兒，你什麽意思？”他又誤會了。
“哎呀你個笨蛋，你忘了，小龍可是神仙，你既是他大哥，你自然也是神仙，你與他都是蛟龍仙！”
沈寂片刻，他說道：“漁兒，拿這樣虛無縹緲的事糊弄我，你覺得我會信麽，你見過哪個神仙會如我這樣怕死？”
白小漁除了見過小龍這被貶下凡的神仙，確也再沒見過其他的，但她說：“我知道這說法讓你定然無法接受，可你也得聽聽小龍的故事吧，也許真能從他那裏找到答案呢。”
閔楓雖知小龍是神仙，但他更多的是將小龍當做白小漁養的寵物看，他在黑暗裏註視她雙眼。
“你別這樣看我，反正睡不著，權當我給你講故事聽聽吧。”她說道。
他斜躺，白小漁靠著他，閔楓再沒說話，靜聽身邊人訴說小龍的往事，一直到夜色漸漸消退。
“……你現在應該明白了吧，你與小龍一樣也是遭了上天懲罰，你這樣無休止的輪回轉世，內心恐懼定然一直伴隨你！”
“完了？”他問道。
以為他會有所動容，他卻面無表情，“你不相信？”白小漁問。
閔楓道，“無論我信不信，你講的故事證明了一件事，我的預感沒錯，對吧！”
“楓哥，你……”白小漁想了想，還是將內裏所憂告知他：“你不要再這麽蠻幹，如果真的挑起戰爭，你的罪孽就越大了。”
“這不是蠻幹，我這是未雨綢繆，既然上天要我生在這樣的家裏面，那我為了活下去，這麽做也沒錯，不是麽？”
他竟這樣理解？
白小漁說道，“你會錯我的意思了，你終究是神仙，總有一天要做回神仙，你現在所經歷的這些明爭暗鬥，其實都是你的劫數，如果你搞的天下生靈塗炭，你還得繼續輪回不得出離。”
“難不成，你讓相公我挨打時乖乖站著被人打？”
白小漁撇嘴：“那怎麽成，站著挨打不還手，那是愚昧。”
閔楓嘴角挑出邪肆的笑：“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楓哥，答應我，不要主動挑起戰爭，若真到了必須打的那一天，不要濫殺無辜，給咱們自己積點德吧。”
“呵呵，我還以為你讓我把所有人散了呢。”
“你當我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姣小姐，開弓沒有回頭箭這道理我懂，更何況那麽多人身家性命都寄於你身上，不是說散就能散了的。”
閔楓親了白小漁額頭一下，道：“好，我答應你，雖然打了那麽多年仗，其實我也挺厭煩打仗，只要沒人找咱麻煩，咱就呆在這，哪也不去。”
“好，我永遠陪著你！”白小漁回他一枚香吻。
一夜無眠，這會困了，白小漁躺在閔楓臂彎裏，閉眼的二人呼吸均勻。
……
自回親王府，除了剛到的那兩天，由第三日開始閔楓便早出晚歸，每每回來她都已睡熟。
夜夜都是半夜醒來，才摸見他在身邊，知他很忙，白小漁盡量給他個安靜休眠時間。
想去看小龍，但不知閔楓把小龍安頓在哪，白天見不著他的面，也就再沒問過。
今兒天色剛暗下，白小漁獨自一人坐桌前，望著滿桌菜肴她卻沒食欲，門外小童隨時聽她差遣，但不敢接受她的邀請同坐。
手中筷子放下，提起湯勺舀著面前一碗梅子湯玩，剛回來的閔楓看她不好好吃飯，卻拿著她喜歡的梅子湯尋樂子，“怎麽，飯菜不合你胃口？”問話聲從門外傳進來。
看見閔楓，白小漁二話不說，擱下湯勺起身撲進他懷裏，“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閔楓把門口小童打發了才說道：“還嫌我回來早了？”
“我不是那意思。”同他一道坐回飯桌前，白小漁說，“這幾天一直見不著你的面，想你了唄。”
這話令閔楓心情好，他呵呵笑：“我已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咱們可以隨時動身去麥積山。”
為了慰勞他，白小漁抱閔楓脖子“啵”一吻，叫他略顯疲憊的臉上笑容更多。
“你將小龍安頓在哪了？”邊布菜，白小漁邊問。
“不說他我差點都忘了，得空我帶你去看看，這小子簡直成了馬場一霸，那景象可壯觀……”小龍被他安頓在馬場。
聽懂閔楓話裏意思，白小漁呵呵笑，馬場裏，所有高頭大馬竟圍著個瘦小的驢做老大。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相談甚歡之際，先是一聲“大哥”打斷他們，隨後一道幽光桌前一閃，小龍現身他們面前。
白小漁沒多大意外，看眼門外頭，原來又到了月圓夜，才提起他，他就來了，而閔楓看見突然憑空出現的白凈少年，拳頭下意識一緊，可再記起剛剛那聲“大哥”，他站起把滿臉激動、眼中噙濕的少年上下打量，“你、你是小龍？”
“大哥，我是你兄弟蛟冥！”說話間，小龍朝閔楓撲上去，掛在他身上流眼淚：“大哥，我找了你一千年，終於找見你了。”
蛟冥？
閔楓相信這少年就是小龍不會錯，閔楓很自然的伸手把小龍雙肩攬住，“小龍，好兄弟，前些日子多有得罪！”
原本就想著叫他們兄弟見一面，今天這就見著了，白小漁退出前廳，把時間留給他二人。
回到房間，閑來無事，取過包裹打開，裏面裝著兩張青龍卷，還有蒙汗藥和半塊玉佩，這半個玉佩是當初逃出雲崖村時蘇大叔給她，這東西也是見證過蘇大叔一家唯一的憑證了。
玉佩放一邊，白小漁盯著兩張青龍卷看，這麽個不起眼的東西卻引得那麽多人為它瘋狂，小龍說的對，人間的事就是麻煩，等找見呱呱李，把東西交給他，也許自己的使命就完成了。
夜色濃，他們兄弟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所以她先睡了，不再等他。
……
前廳，小龍、閔楓促膝長談。
“小龍，你說了這麽多，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大哥，想不起來不要緊，你只要記住你是卦臺山蛟龍仙，你的名字喚作蛟皇，我們來人間是歷劫的，只要我們能知錯改過，上神便允許我們重返卦臺山。”
小龍的話令閔楓心情沈重，當初蛟皇搗毀天庭，而自己現在幹的和那個蛟皇曾經幹的有什麽區別，與閔睿之間終會有一場仗要打，這誰也改變不了，只是現在臉皮還沒撕破而已，到了那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些事，並非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若他閔楓真是蛟皇，這還真是擺脫不了的命運輪回，千年前的天界大戰竟要上演到凡間，就是不知那一天何時來臨。
閔楓站起到門前，背手身後望著天空月，他並沒有因知道了自己是神仙而高興，但他嘴角顯出的不明微笑卻越來越明顯。
世世短命，不得好死，就憑這想叫我屈服，做夢！
小龍在他身後，沒看見閔楓表情變化，“大哥不要氣餒，總有一天我們能回去的。”他說道。
閔楓收了異樣轉回身，“好兄弟，大哥只是感嘆，我連人都做不好，還妄圖做什麽神仙，也許，我這輩子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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