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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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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幹什麽?”四姨太驚呼。

“老爺,你看她。”三姨乘機朝白近隆撒嬌。

“真是太無禮了,老爺,讓她回自己院裏去。”二夫人站起來指責白小漁。

白小漁卻只一個勁的喊,“疼、嘴疼……”

白近隆靜坐觀察,看了半天,的確沒看出哪不對,也許真的多慮了,他制止其她人,又端起一杯涼茶說:“爹剛才拿錯了,喝了這杯,嘴不會再疼。”

白小漁似被嚇住,不敢接那茶,“真的、嗎?”她口齒不清道。

白近隆點了點頭,白小漁這才接過涼茶一飲而盡,口中涼爽,總算緩解了火辣辣的苦楚。

“爹爹,那個炒雞子一點都不好吃,我不愛吃。”白小漁放下茶杯說著話,眼睛還瞅著別的菜又一副饞相。

“你愛吃什麽隨意。”

得應允,白小漁直接上手抓盤中食物,什麽都吃,唯獨繞過那盤被叫成炒雞子的豬耳朵。

白小漁獨自吃的歡快,壓根不理別人目光,經剛才,她信了蘭花的話,父親急著尋自己回來肯定沒好事,否則不會費盡心思的試探。

“老爺,出事了。”一小廝沖進飯廳顧不得行禮,氣喘籲籲道,“老爺,出、出事了,大少爺還有三小姐出事了。”

“青荷出了什麽事,快說。”不等正主搭腔,二夫人便接道,她離開板凳上了前,就差抓住小廝的衣領將其搖晃。

小廝轉身指著前方:“來了,大少爺和三小姐回來了。”

順他所指方向,飯廳眾人遠遠的瞧見白霍遠與白青荷被人擡著送回來,那個何天爍雖沒有被人擡著來,卻也是鼻青臉腫,頭上還纏著繃帶,再加一邊鼻孔冒紅色血汙。

二夫人撲到白青荷的擔架邊上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早上不還好好的嘛?”

白青荷見著二夫人,委屈的哭泣開,“娘,你得要爹為我們做主,嗚嗚……”

寒山被人請過來,正為他們診斷,白近隆緩和驚詫問:“寒山公子,他們怎麽樣?”

“無妨,大少爺、三小姐只是皮外傷,無礙。”

白近隆提起的心放下,扭頭看向躺在擔架上的兒子,“霍遠,怎麽一回事?”

“爹,你要為我們做主,我們三個成這樣都是那個旻王。”同樣鼻青臉腫的白霍遠咬牙切齒道。

旻王?

他回京了?

京城人人都知旻王被皇上賜了一塊遠離京城的封地,無召不得入京,京城已經很多年沒聽過旻王這兩字。

見兒子、女兒都躺著翻不了身,白近隆對上何天爍,“你來說一說是怎麽回事,你們好端端的怎惹到那個無賴?”

“表姑父,今天這事真不怪我們,都是那個閔楓……”

“說重點。”

何天爍被扶著坐於一張石凳上,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今日天況不錯,三人相約騎馬郊游,行至郊外,還碰見其他官家少爺小姐,因大家相互認識,便結伴同行,所經路途,前方一條河擋住去路。

河上有座木橋,那橋相當窄,一邊人過去,另一邊的人才能過來,兩邊不可同時上橋通過,一群人策馬,有人喊著沖啊,看誰能先通過那小橋。

都是一群年輕人,年少氣盛,誰也不甘心落在後頭,一個個飛快的朝那橋奔去,到了河邊,卻見橋對面有一隊人馬快要上橋,白霍遠沖在最前面,眼見橋頭近在咫尺,他大喊:“爾等先停片刻,讓我過去!”

誰知對面人馬根本不給他面子,那些人已上到橋中央,白霍遠只得拉馬停住,與那些人同樣立在橋面上。

“你們耳朵聾了,聽不懂本公子的話?”白霍遠對上與他同樣騎在馬上的隊伍領頭者。可那人只將他從頭看到腳,滿眼不屑,還示意隊伍繼續前行,白霍遠被逼著倒退下了橋,與眾人又匯合。

那些人將這群官家少爺小姐壓根沒正眼瞧一下,他們護一輛馬車通過,見他們就要遠走,白青荷騎馬竄出來,堵到隊伍前方,“大膽,你們是何人,竟對我等無禮,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麽?”

被白青荷擋住的那人,再將白青荷從頭到腳看一遍,眼中仍是滿滿不屑,接著輕佻一笑,“姑娘哪個樓的,晚上得空,大爺我去看你。”

“你,”這話令白青荷變臉,“你這登徒子竟敢折辱我,你可曉得我爹是誰……”

她話還沒說完,那人又接道:“你爹是誰關我什麽事,你既不是哪個樓的姑娘,那為何要當眾人面,攔我去路?”他說完,身後隊伍哄堂大笑。

瞧白青荷受辱,何天爍站出來護在她身邊,“你們這些大膽狂徒,這位小姐她爹可是當朝……”

“我管你們家爹娘都是誰,要麽讓開,要麽留個時間,大爺去會你。”那人還是一副輕佻樣。

白青荷被人如此說,面上直接掛不住,還有其他小姐、少爺看著呢,竟讓她這麽丟面子,她轉臉,面向白霍遠求助。白霍遠畢竟年歲較長,雖說剛吃了那人癟,但觀察半天,似是發現他們有些不尋常,記得爹說過,旻王不日就要回京。

旻王此人乃有名的無賴,只有他才敢將所有人不放在眼裏,據說他手下都和他一樣德行。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再看那人,雖說語氣輕佻,卻沒有對青荷做出其他過分舉動,白霍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些人應該是閔楓的貼身衛隊,馬車中肯定是他們的主子。

想明白這些,白霍遠下馬走上前,抱拳對上那人,“這位大哥,是我們唐突,你們過。”

白青荷不依不饒,“大哥,你幹嘛對他們客氣,這個奴才剛折辱於我。”

白霍遠拉住白青荷,讓騎在馬上的她低頭,又對她耳邊嘀咕半天,白青荷也才明白過他們是何人。倘若真是旻王,今天這氣她不咽也得咽,爹爹曾交待遇見旻王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眾人只得讓路,看著車隊打眼前經過,白家少爺、小姐的爹可比他們各自的爹官職大,他二人都已不追究,他們也不敢去追究。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完了,不知怎麽的,本來安安靜靜的馬突然發狂,馬車剛到白霍遠眼前,白霍遠的馬擡起前腿竟將拉車的大白馬跺了一蹄子,緊接著何天爍的馬也似驚著,將拉車的另一匹馬也跺了一後踢。

當時就亂了,眾侍衛翻身下馬全都圍在馬車周圍保護主子,被驚的拉車馬,被一侍衛制服。

“唰”,眾侍衛拔劍,殘應於隊伍後面走上前,“你等竟敢驚擾王爺,看來都不想要命了。”他的話無疑是亮明身份。

殘應剛說完,白青荷的馬緊接著發狂,突然擡起前蹄,就要再將殘應跺一蹄,殘應一個轉身,狠狠的將那發狂的馬踢翻,連帶還騎在馬上的白青荷也跟著飛出去,白青荷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住,渾身是土。

何天爍當時就急了,上去要與殘應拼命,“你們欺人太甚,我與你們拼了!”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馬車裏傳出說話聲:“殘應,老子養你們難道都是吃幹飯的?”

殘應受了訓,轉頭對上何天爍,二話沒說上去給他一腳,“兄弟們,這些家夥看來皮癢了,給我打。”幾人沖上前,抓住白霍遠與何天爍開始狂毆。

二人雙拳難敵四手,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白霍遠情急之下大喊,“你們住手,我爹可是當朝吏部尚書白近隆。”

他不提白近隆還好,一提白近隆三個字,所有人放過何天爍,全部照他開始拳打腳踢,其他的小姐、少爺們都養在深宅大院,他們從未見過這陣仗,誰也不敢出手阻攔,一個個被嚇得呆立一側。

白青荷爬起來阻止他們毆打白霍遠、何天爍,哪知他們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她再一次被殃及著摔了一跟頭。

見白霍遠已經沒有大喊大叫的力氣,打人之人才停下手,所有人歸隊,繼續護衛在馬車兩側。

馬車裏又一次傳出說話聲:“你們聽好了,老子除了不敢欺君,沒有不敢欺的人,少在老子面前說欺人太甚。”丟下這話,車隊揚長而去。

見他們走遠,大家七手八腳從附近人家找了兩幅擔架,把白霍遠、白青荷擡著送回來。

“表姑父,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們沒有故意招惹閔楓,就算我們有錯在先,可他也不能不給您面子。”

白近隆拳頭緊捏:“你們當真提了我的名號,他們下手越重?”

“一點不假,不信你問他們。”何天爍指著送他們回來的眾人,大家點頭表示認同。

白近隆平覆情緒:“來人,送少爺小姐回房,寒山,有勞你費心。”安頓完,他又對其他人客套兩句,將眾人打發走,白近隆叫上吳伯去了書房。

白小漁還坐在飯廳裏獨自吃著美食,聽何天爍講了半天故事,她內裏樂開花,馬在那麽合適的時候突然發狂,看來就是拜小龍那聲低沈的嘶吼所致。

吃飽喝足,白小漁領蘭花回住處,剛聽何天爍說那旻王打人,她現在好奇這人,他竟敢口出狂言,沒有他不敢欺的人,“蘭花,你曉得旻王此人麽?”

“奴婢對他略有耳聞,旻王這個無賴因到處惹是生非,被皇上賜了封地遠離朗州,無召不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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