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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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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反感藥的味道,而是藺寒深的吻總讓我呼吸不暢,甚至一度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

他似乎來了興致,手伸進我衣服,舌頭更深的探進我喉嚨裏,我直感覺自己要死了。

就在我肺裏的空氣告罄時,他終於放過我的唇,沿著我耳廓往下,手分開我的腿,讓我跨坐到他腿上。

我呼吸急促,胸口起伏,顫抖,他的唇來到我脖子,或輕或重的噬咬,而手伸到我腿間……

突然,他停住。

我像被人從雲端打下,意識逐漸回攏。

我睜開眼去看藺寒深,他正看著我脖子,手在我脖子上抹過,眼睛危險的瞇起。

脖子上傳來絲絲的疼,我想起來了。

我走之前擔心藺寒深看見脖子上的傷會不高興,我就把紗布給解了,塗了粉,擋住了傷口。

只要不細看,一般不會發現。

但我們剛剛……

“怎麽回事?”藺寒深沙啞沈寒的聲音落進我耳裏,我心顫了下,意識徹底清醒。

他果真生氣了。

和自己女人親熱,結果親熱的時候發現女人有傷,親熱不得,那感覺實在不好。

我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也不至於說不出話。

我把對張叔的那套說辭說出來,便不再說話。

我是有想道歉的,但我最近都在道歉,並且我道歉了,事情依舊沒做好,我都有些厭棄自己。

藺寒深沒說話,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脖子上,我敏感的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米粒。

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覺得偌大的辦公室安靜的詭異。

我想起我住院這幾天心裏一直想著的事,一下擡頭,“我就脖子上一點點傷,其它地方沒有。”

說完,我臉騰的紅了。

我從藺寒深的眼睛裏看見發絲淩亂,臉頰通紅,眼睛慌亂的自己,像被獵豹追趕的小鹿,倉皇逃竄。

藺寒深深潭般的眼睛有了絲波動,裏面浮起暗沈的光,不讓人害怕,卻讓人心慌。

因為,我從裏面看見了欲望和占有。

夜幕一點點降臨,城市的燈火點亮,一閃一閃的像銀河裏的星星。

藺寒深吃了藥便繼續忙。

他沒說讓我走,也沒說不讓我走,我把杯子洗刷幹凈,收拾好,時間已經快六點。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下他,吃了飯再忙。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隨之是鄒文的聲音。

藺寒深嗯了聲,鄒文進來,對我點了下頭,走過去,“藺總,晚上八點有個飯局,要去嗎?”

藺寒深合上文件,起身,“推了。”

鄒文頷首,“好的。”

他很快問,“現在是回別墅嗎?”

我也看向藺寒深,他感冒了,最好是早點吃了飯休息的好。

只是我不好說,擔心耽擱他。

藺寒深朝我看過來,眼睛似乎動了下,然後嗯了聲,走過來。

鄒文說我去開車,很快出去。

我笑了,趕緊拿過他的西裝,跟著藺寒深離開。

晚上我做了清淡不油膩的菜,藺寒深吃了些,雖然不多,但比中午的多了許多。

我稍微放心些,收拾好廚房後就出來,我想著給藺寒深量量體溫。

今天去藥店的時候我順便買了體溫計,退燒藥,還有酒精這些平常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只是藺寒深不在客廳,那是去哪了?

我看向四周,沒看見藺寒深的身影,便去書房。

一般這個時候,他不會睡,那應該就是書房。

但我敲了門,書房裏也沒回應,那人就不在書房,我又去臥室,依舊沒人。

難道出去了?

我來到陽臺,往下看,一眼就看見藺寒深站在下面修剪齊整的草坪上,正單手插兜的打電話。

大老板,總是很忙的。

我轉身回到臥室,把酒精和體溫計拿出來,又去衣櫥裏把他要穿的衣服整理出來,明早穿的我放到床頭櫃上,晚上穿的,我放到浴室。

做好這些走出來,剛好看見藺寒深打開門進來。

我立刻走過去,“你好點了嗎?”

說著,我墊腳去摸他的額頭。

感冒最好不要發燒,我擔心他發燒,手觸碰到他額頭,有些熱,但不燙。

我有些不放心,說:“你去那坐著,我給你量量體溫。”說著,我轉身拿過早就放到桌子上體溫計,用酒精消毒,再走過去。

藺寒深沒動,看我過來才走到沙發上坐下。

我說:“你襯衫解開。”

他挑眉看我,手臂往旁邊一搭,便不動了。

好吧,我來給你解開。

藺寒深身材很好,健美,有型,身上的肌肉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非常的勻稱,也就非常的有魅力。

我只解開了他四顆扣子,他健碩的胸膛便半露不露的出現在我眼前。

我轉過視線,不敢亂看,把體溫計塞到他腋下,再把他的胳膊拿下,壓緊,囑咐說:“五分鐘不要動。”

他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剛好在燈光下,我看見他漆黑的眸子裏有光,亮的我不敢直視。

我不自在的別了別耳發,說:“半個小時過了,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我就下樓。

遠離了藺寒深,我全身松懈,身體都有些發軟,心也跟著跳,很快。

到現在,我不得不承認,藺寒深是個極有吸引力的男人。

後面藺寒深非常配合我,吃藥,洗漱,休息,他沒說一句話,也沒表現出任何不耐煩。

這樣的結果就是,九點多我們就躺床上了。

之前藺寒深晚上休息時間不定,應酬的晚,回來的也就晚,應酬的早,晚上休息時間也不過早過九點,一般都十點。

而我是跟著藺寒深作息來的,但有次他說太晚了我不用等,我還是等著。

我就養成了習慣,不過十點睡不著。

我閉著眼,沒睡著,反而越來越清醒。

不由的,我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想起陸承乾和梁飛燕,又想起陸承乾和秦桑,想起金城花園的那個女人,還有以前我和陸承乾在一起的日子。

夜晚是個好東西,總能輕易的挑起人的脆弱,然後放大。

我不知不覺的就想了許多。

“睡過來。”突然的一聲,我的記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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