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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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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不是他人,正是衛傾城的父親衛長順。原來,當時衛長順本想和皇後丁慧賢合作一起扳倒蕭衍的。可是後來,衛長順發現自己的女兒被皇後逼得在宮中自盡,心中氣憤不已,不願意再和皇後合作。

衛長順離開之後,本想暗中查探蕭衍的情況,卻不料,蕭衍竟然再次逃過一劫,而且還反敗為勝,把丁慧賢給徹底打壓了。眼下情況十分不利,衛長順無法,思來想去,打算去找南宮成,說服南宮成和他一起對付蕭衍的。

豈料,衛長順竟然發現南宮成去了鄴城,並發現了衛傾城還沒有死的事實。衛長順暗中看到南宮成把衛傾城打暈帶走之後,心中已然有了懷疑,便偷偷跟著南宮成的腳步,打算探查一下南宮成到底想要做什麽。

卻不想,衛長順在途中發現了蕭衍的蹤跡。本來,他是很想借著這個機會殺掉蕭衍的。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蕭衍的對手,而且蕭衍身邊還有許多高手保護著。思來想去,衛長順只能放棄了只身偷襲蕭衍的想法,因為他心中有了一個更加周全的打算,這個打算便是利用衛傾城的手,暗中對付蕭衍。

只不過,卻不想,這個時候衛傾城已經“失蹤”了。找不到衛傾城,衛長順自然十分著急。這些日子以來,衛長順一直在努力尋找衛傾城的下落。機緣巧合,衛長順在尋覓衛傾城半個月之後,終於在這個酒樓裏發現了衛傾城的蹤跡。

當時,衛長順看到衛傾城身邊坐著一個不知名的男子,以為衛傾城被綁架了,便出手要去和著男子搏鬥,救出衛傾城。卻不想,這名男子的身手十分了得,隨後跟進來的兩個隨從,也就是陳興和星沙也都有著敏捷的身手。

他們沒有費吹灰之力,便將衛長順抓了起來。

如果不是衛長順說了一句自己是衛傾城的父親,元崇歡很有可能當場就會要了他的性命。眼下,聽到衛長順如此一說,元崇歡心中略有遲疑,他將衛長順帶回了自己的府內,質問他的身份。

對此,衛傾城也是皺著眉頭,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雖然自稱是她的父親,可是她卻沒有什麽親切之感。可是,衛長順的話情真意切,聽起來確實十分真實。

眼下,星沙按耐不住心底的氣憤,急急地對元崇歡說道:“爺,我看他們兩個人就是串通好要來害爺的!楚國人簡直太放肆了,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刺殺爺!”

星沙本來是想要提醒元崇歡,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可是她說的話太直接,無意間透露了他們不是楚國人的身份,自然惹得元崇歡十分不悅。

陳興暗中給星沙使眼色,讓她不要多說話了,卻不想,星沙已經被氣憤外加嫉妒沖昏了頭腦,忽然間從腰間抽出長劍,朝著衛長順的方向就要刺去。所有人都因為星沙這一忽然間的舉動而驚住了,好在,陳興及時出手擋下了星沙的利劍,阻止了星沙的沖動。

元崇歡臉上已經盡顯不悅之色,陳興忙跪下為星沙求情:“爺,星沙也只是為爺的安全著想,求爺不要責怪星沙!”

元崇歡雖然不高興,但是在衛傾城面前,他還不想表現地太過暴虐。最後,元崇歡按捺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下令道:“陳興,你先帶星沙下去!這裏我來處理!”

陳興雖然擔憂衛長順會再次對元崇歡不利,但是他也知道主子的話向來不容抗拒,所以,也便只好帶著不情願離開的星沙退了下去。

眼下,只剩下了他、衛傾城和衛長順三個人。元崇歡的視線在衛傾城和衛長順身上來回游移,似乎在探索著這兩個人是否真得如星沙所言,是串通好來害他的。最後,元崇歡的視線落在了衛傾城的身上,他卻說了一句意外的話語:“原來你叫傾城,倒是一個好名字!”

是啊,她叫傾城,衛傾城。一開始,她剛剛清醒的時候,確實是對自己的一些情況記不清了。可是,在經過了這半個月的恢覆以後,她的腦子似乎漸漸清晰起來,她也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為何。

所以,在衛長順喊著她“傾城”這個名字的時候,衛傾城整個人都顯得十分震驚。他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難道真的如他所言,他是她的父親嗎?

衛傾城皺著眉頭,沒有回答元崇歡的讚嘆,而是轉而走到了衛長順面前,靜靜望著他,似乎在思考,也在審視,然後,她輕輕地問了衛長順一句:“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衛長順註意到了衛傾城身後的那個男子似乎對衛傾城不一般,剛剛聽到他們主仆之間的談話,似乎另有玄機。眼下,衛長順終於找到了衛傾城,這也算是他最後的一根覆仇稻草了。

索性,衛長順孤註一擲,在元崇歡面前便和衛傾城父女情深起來。他抓住了衛傾城的手,嗓中哽咽不已,滿腔不忍地說道:“傾城,我知道你受了三年的委屈,一定不願意再記起我了。可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為父心裏的苦。當初,你娘死的時候,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我們衛家一百口人也都被當成奴隸販賣、流放。還有你,在煙雨樓受了三年的苦,我們衛家家破人亡,這一切苦難都是蕭衍造成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團結一心,才能夠為衛家報仇雪恨啊!”

報仇?又是一個意外的字眼。

“你找我,是為了要我替衛家報仇?”衛傾城心中有些悶悶的,特別是聽到了他們的“仇人”名字叫蕭衍之後,她的心更加好像有一塊大石頭一樣,狠狠地壓在了心上。

“傾城,為父知道這件事你很為難,可是現在我們衛家只有你我兩個人了,我們不去做這件事,難道我們衛家因蕭衍遭受如此苦難,就如此算了嗎?”

元崇歡一直關註著衛長順說的話,當衛長順幾次提到衛家的仇人是蕭衍的時候,元崇歡先是驚奇,然後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笑意。他竟沒想到,這一切竟然如此巧合。

元崇歡想,看來他果真可以從衛傾城這個女子身上,找出很有有用的信息。衛傾城一直悶著頭沒有回答衛長順,元崇歡卻打破了平靜,問衛長順:“我很好奇,你打算怎麽報仇?”

衛長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說道:“為了報仇,我父女二人就算單槍匹馬地去殺蕭衍,也是值得的!”

衛傾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男子似乎真得把她捆綁在了衛家的仇恨之中。雖然,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她真的是衛家的女兒,那麽她確有義務為衛家貢獻生命。

可是,她的印象裏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她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她隱約知道自己的重生之事。可是,她真正的身份又究竟是什麽呢?

這一切疑問都把她帶入到了一個難以逃脫的深淵,真得好覆雜。衛傾城的頭有些疼了,特別是想到“蕭衍”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更好像一下一下地抽搐著。這種感覺真得太奇怪了,她無從知曉,卻難過地很。

衛長順的話語又讓氣氛變得十分詭異,最後,還是元崇歡首先打破了沈默,他呵呵笑道:“看來你和蕭衍的仇恨可真得是不小呢,不過,我更加好奇的是,你口中的這個蕭衍,究竟是什麽人,如果你們兩個真得單槍匹馬得去刺殺他,果真有成功得把握嗎?”

“這個……”衛長順也遲疑了,他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這個壯碩男子,也是湧過萬般疑慮。不過,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衛長順心一橫,說道:“實不相瞞,這個蕭衍不是他人,正是從前的晉王爺,現在的太子!”

衛長順話語一落,衛傾城和元崇歡臉上都湧過了驚異的表情。不過,元崇歡很快恢覆了平靜,呵呵一聲:“你的膽子真的好大,竟然敢刺殺當今太子!”

誰知道,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衛長順忽然間站了起來,也呵呵笑了起來,語出驚人道:“其實,我也很佩服你們狄國人,竟然敢暗中潛到我們楚國!”

在聽到衛長順的這句話時,元崇歡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然後,不知道他手中何時多出了一把長刀,倏地架在了衛長順的脖子上,使他動彈不得。

“你怎麽知道我是狄國人?”元崇歡直接問道。

其實,衛長順早有懷疑。元崇歡一行人的身材高大,很引人註目,雖然他們在極力隱藏自己和一般楚國人有些差異的身體特征,但是身上與生而來的闊達氣質,卻也讓他們還是在眾人之中顯得有些乍眼。

剛剛星沙的一席無心之語讓衛長順確定了自己的懷疑,後來,衛長順又看著元崇歡男子身邊的那個叫陳興的男人十分眼熟,而後他想起來,當日他在林間尋找衛傾城的時候,看到過陳興,恰好被他暗中聽到了陳興和身邊的侍從說起了狄國語言。

所以,衛長順基本確定了,這個男子,也應該是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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