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願與君同心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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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洪荒天地的規則顯化，天道說出口的事情都會變為真實，其效率遠遠強過天道聖人的“言出法隨”。
是以，玉鼎並不懷疑對方所說的話。
在天地之內，天道掌管著萬事萬物。
所以只要在洪荒，玉鼎便能得到天道最大的眷顧。
可如果超出這一方天地，天道便也愛莫能助。
規則作用僅限於天地之內，生滅循環，這同樣也是規則的一環。
作為規則，天道不可能去破壞規則。
等到無量量劫到來，即便是混沌魔神、天道聖人，同樣也無法抗拒。
這是定數，不可改、不可逆。
唯一能做的無非就是留下後手，畢竟還有一線生機，遁於大道之外……
從剛才的那一席話中，其實並不難聽出天道的心意。
對於玉鼎，天道已經給予了他最大的自由。
因為不想受到束縛，以至於接下來停滯不前，玉鼎拒絕了天道遞來的聖人之位。
天道心裏對此固然有所怨言，最後到底還是順了玉鼎自己的心意。
“我感受到了你的決心，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寧願和大家一同承擔。”
天道這一次落下的吻不像之前那般霸道，反而帶著絲絲撫慰的感覺，並且淺嘗即止，而後也並未耳鬢廝磨。
從開始到結束，好像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玉鼎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輕輕落下的淺吻確實起到了一定治愈的作用。
至少靠在對方身上，這一刻，玉鼎的心情是無比寧靜的。
算了，現在想這些都為之過早。
與其患得患失，不如把握機會，努力提升自己。
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一樣，如果這方天地走向滅亡，而眾神和規則也一一沈睡——
那麽，自己絕對不會選擇獨善其身。
彼時，此天此地，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
光是想象到這個場景，玉鼎就覺得自己絕對會被逼瘋。
“放心吧，不會留你一人。”
將玉鼎頭上的玉簪拔下，任憑其一頭青絲如瀑般散落。
天道修長的手指穿過玉鼎發間，隨即不輕不重地在他頭上按壓起來。
雖然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後，玉鼎遲遲沒有反應，但是他周身卻已經繚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負面情緒。
此時無聲勝有聲，相比起用言語、行為來描述，有時候，傾聽心聲反而更加直接。
而天道頭一回開始嫌棄起自己能夠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他並不想讓玉鼎如此不安，偏偏自己就是引起對方不安的源頭。
這事情要怎麽搞？
可能是因為在盤古身化萬物之時，作為他的牙齒被投向了大地，當時玉鼎的靈智剛剛生出，所以是憑借本能，按照冥冥之中的指引，跟著三清來到了昆侖山。
天道很久之前就開始關註他，隨後便發現了玉鼎極度缺乏安全感。
這件事情，他本未放在心上。
洪荒眾生那麽多，有不安的多了去了，若是一個個都管，還管得過來嗎？
然而，玉鼎是特殊的——
隨著與玉鼎不斷接觸，天道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十分努力地想要為對方營造出一個安逸的環境。
如今看著玉鼎又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心緒不寧，天道幾乎恨得牙根癢癢。
若不是需要維持至公的原則，天道現在絕對能夠一發神雷就砸下去，
“我總覺得這並不是你的心裏話。”
被天道抱著，彼此氣息糾纏，沈默良久，玉鼎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難得的靜謐。
“如果我說，這的確就是我心裏想說的，你信，還是不信？”
輕輕咬了一下玉鼎的手指，天道瞇起眼睛，同時語氣透露出一絲危險。
“……”
這下子玉鼎沒話說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與其已經交流不下去了。
天道現在果然是越來越人性化了，既溫柔，同時又深知他的弱點，每一次都會在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將他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領導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不信嗎？
“別咬我的手。”
瞪了他一眼，玉鼎有些嫌棄地看著天道露出無辜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比起之前，天道對他的占有欲似乎更強了。
對於這個發現，玉鼎心中喜憂參半。
既開心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存在感，卻又覺得這種表達方式太過羞恥。
所幸這裏只有他們，並無旁人在場，否則玉鼎絕對分分鐘就能暴走。
“我還是弄不懂，如果說三族之前爆發矛盾，是因為他們的欲念大於神念，那麽神為什麽會和魔開戰？”
伸手挑起天道一縷垂落在他肩膀上的頭發，玉鼎將其纏繞在指尖把玩了一下，最後又挑起自己的一束長發，然後試著將兩股頭發編到一起。
雖然天道的眸子是銀色，不過他們的發色一樣，都是黑發，所以在參雜到一起的時候，如果不細心分辨，根本瞧不出誰是誰。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渾然一體。
這種感覺就很開心了。
玉鼎打個結，忽然被自己的行為逗樂了，不過還是矜持地忍住了笑意。
不行，絕對不能笑出來！
瞧著他的動作，天道嘴角以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原本面無表情的俊顏因為這個微小的弧度忽然軟化了，同時也反映出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想法。
“真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
“……”
自顧自地打了一個漂亮的結，玉鼎假裝沒有聽見天道的調笑。
打完結之後，玉鼎忽然就有些舍不得解開了。
只不過，他果然還是更加喜歡之前冷淡的天道——
相比起眼前這個喜歡貧嘴的來說，玉鼎是這麽想的。
“若是不想解開的話，不如就把這個截下來。”
天道之力化成無形的剪刀，天道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拂，玉鼎用他們兩人的頭發所打好的結便被完美保留了下來。
反正他們一個是神，一個是規則，長頭發什麽的，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便能夠能夠恢覆如初。
而被他截下來的這個“同心結”，則被玉鼎鄭而重之地收好。
瞧著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不知為何，天道心裏忽然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龍鳳麒麟三族，有一部分是天地自然催化，有一部分是結合混沌魔神遺留的殘軀。”
經過這個小插曲，雙方氣氛愈發融洽。
如果這時候有第三者在場的話，一定能夠看見無數粉紅色的泡泡已經彌漫整個空間。
說了半天，重新回歸正題。
天道那明顯比玉鼎大上許多的手覆蓋在玉鼎的爪子上，隨即忍不住捏了捏，然後將其包裹起來。
對於這種小動作，玉鼎早就習以為常，如今自然不以為忤，反而追問道：“就是當初盤古開天辟地之時，慘死於開天斧下的一眾混沌魔神？”
對於天道的解釋，其實玉鼎也明白。
因為曾經楊眉就和她解釋過，當初時辰化身燭龍，在相助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就碰上了龍族的始祖——祖龍神。
然後在對方的邀請之下，一同參與了創造龍族的全過程，所以時辰至今依舊被龍族奉為老祖。
當時楊眉並沒有向玉鼎解釋，祖龍神是什麽來歷，依照玉鼎猜測，對方興許可能是先天神祇。
不過依照目前來看，也許是混沌級的，也未可知？
“對啊，其生於混沌，亦當歸於混沌。”
點了點頭，天道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嘲諷，“但也並非全然如此，有不少魔神仗著自己修為高強，沒有死透，就想以一縷殘魂來影響洪荒，卻不知螳臂擋車，焉能得逞？”
話是這麽說，可當初他為了收拾那些混沌魔神的殘魂，著實花費了不少力氣。
“好啦，知道你厲害，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先是十分沒有誠意地恭維了天道兩句，隨即玉鼎便忙不疊開始催促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想的。”
天道再一次將人圈在懷裏，隨後在玉鼎耳邊道：“就如你所知，你的東皇叔叔、以及你師尊他們，在整個神族中，都占有舉重若輕的地位，他們與道相合的程度也極高。”
簡單來說，修為越高，神性越強，就越不容易受到感情影響。
反之，那些神階低下的神祇又或是隱藏在洪荒背面的魔族，很容易就會受到七情六欲的影響，從而被感性支配行為方式，做出很多非理性的行為。
這應該就是最後神族會和魔族鬧出大戰的原因，不過，也不盡然，凡事發生必有其原因，這可能只是一個引子罷了。
“原來如此。”
讓天道這麽一說，玉鼎心中終於放下了一直擔心的問題。
還好，只是底下的眾神要搞事情，這種治解決起來應該也不麻煩。
至少他們現在已經得知了，這件事情可能會發生，那麽就可以預防了！
“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無償解答的。”
“你打算將我困在此處多久？”
這方空間甚為奇特，仿佛連時間流動都不存在。
不過在上方，天道模擬出了洪荒星空，所以總算給這個空間帶來了一絲星光作為點綴。
他們目前躺在草坪上，背後是天道從命運長河截過來的支流。
即便河水渾濁不堪，可天地劫運未正式開始，所以水流並不湍急。
被天道抱著懷裏，玉鼎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到這裏有多久。
在之前從九重天回來的路上，玉鼎已經將太極圖送回了東昆侖，並且在其中寄予神念一道。
有神念解釋，也可以避免三位師長心中擔憂。
話雖如此，不過一想到自己臨走之前尚未出關的師尊、師叔，玉鼎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你想走嗎？”
伸手掐了掐玉鼎已經不再圓嘟嘟的臉蛋，天道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聽不出喜怒。
“我並沒有困住你，你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
話音剛落，玉鼎就發現原本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忽然一下子松了開來。
哎，又生氣了，果然是又生氣了。
玉鼎知道天道占有欲強，綜合對方之前的所言所行來看。
如果可以的話，對方也許會選擇打造出一件堪比先天至寶的鎖鏈，將他鎖在這裏？
“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好的。”
就在玉鼎冒出這個想法的下一刻，天道的冷笑隨之響起：“等這次大劫結束，我試試。”
“呵呵呵，別開玩笑……”
嘴角一陣抽搐，玉鼎並不想就此認命，所以還在垂死掙紮地解釋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師尊他們……”
這一席話，倒也並非完全是借口。
畢竟他都已經離開了這麽久，也不知道昆侖山如今變得怎麽樣了。
本來還以為，這一次用不了很久，誰知道一件事套著一件事，以至於讓玉鼎沒有辦法抽身回昆侖。
“在你走後不久，我也散去化身。如果想知道的話，不妨親自回去看一看。”
拉著玉鼎的手，兩人一同漫步在湖邊，天道想了一下，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雖然你可以回去，可我不許你踏出昆侖半步，並且你必須留下一半的神性。”
“這是為何？”
要說不許他出昆侖，這玉鼎還能理解。
但為什麽還要截留下他一半的神性呢？
難不成是為了睹物思人？
可他的神性……也不算人啊。
想到這裏，玉鼎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別嚇到了。
只不過，這個想法就像雜草一樣開始瘋長，一時之間，玉鼎根本無法將其清除掉。
以至於再一次看向天道的時候，玉鼎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即臉上帶著揶揄的表情，試探著道：“不讓我出去，是怕我連花惹草？那留下一半神性，可是為了睹物思人？”
“……”
面無表情地看了玉鼎一眼，天道直接將人扯到了面前，然後什麽也沒說，就這麽默默註視著他。
興許是覺得沒話可說，所以，對方沒有選擇開口。
看了好一會兒，作為回應，天道忽然動。
而他的動作就是又踹了玉鼎一腳——
那股力道十分強大，直接將玉鼎整個人都踹向了他們身後的湖泊。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看見沒有，他打我！”
天道：“沒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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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作用僅限於天地之內，生滅循環，這同樣也是規則的一環。
作為規則，天道不可能去破壞規則。
等到無量量劫到來，即便是混沌魔神、天道聖人，同樣也無法抗拒。
這是定數，不可改、不可逆。
唯一能做的無非就是留下後手，畢竟還有一線生機，遁於大道之外……
從剛才的那一席話中，其實並不難聽出天道的心意。
對於玉鼎，天道已經給予了他最大的自由。
因為不想受到束縛，以至於接下來停滯不前，玉鼎拒絕了天道遞來的聖人之位。
天道心裏對此固然有所怨言，最後到底還是順了玉鼎自己的心意。
“我感受到了你的決心，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寧願和大家一同承擔。”
天道這一次落下的吻不像之前那般霸道，反而帶著絲絲撫慰的感覺，並且淺嘗即止，而後也並未耳鬢廝磨。
從開始到結束，好像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玉鼎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輕輕落下的淺吻確實起到了一定治愈的作用。
至少靠在對方身上，這一刻，玉鼎的心情是無比寧靜的。
算了，現在想這些都為之過早。
與其患得患失，不如把握機會，努力提升自己。
就像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一樣，如果這方天地走向滅亡，而眾神和規則也一一沈睡——
那麽，自己絕對不會選擇獨善其身。
彼時，此天此地，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
光是想象到這個場景，玉鼎就覺得自己絕對會被逼瘋。
“放心吧，不會留你一人。”
將玉鼎頭上的玉簪拔下，任憑其一頭青絲如瀑般散落。
天道修長的手指穿過玉鼎發間，隨即不輕不重地在他頭上按壓起來。
雖然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後，玉鼎遲遲沒有反應，但是他周身卻已經繚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負面情緒。
此時無聲勝有聲，相比起用言語、行為來描述，有時候，傾聽心聲反而更加直接。
而天道頭一回開始嫌棄起自己能夠傾聽萬物之聲的能力，他並不想讓玉鼎如此不安，偏偏自己就是引起對方不安的源頭。
這事情要怎麽搞？
可能是因為在盤古身化萬物之時，作為他的牙齒被投向了大地，當時玉鼎的靈智剛剛生出，所以是憑借本能，按照冥冥之中的指引，跟著三清來到了昆侖山。
天道很久之前就開始關註他，隨後便發現了玉鼎極度缺乏安全感。
這件事情，他本未放在心上。
洪荒眾生那麽多，有不安的多了去了，若是一個個都管，還管得過來嗎？
然而，玉鼎是特殊的——
隨著與玉鼎不斷接觸，天道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十分努力地想要為對方營造出一個安逸的環境。
如今看著玉鼎又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心緒不寧，天道幾乎恨得牙根癢癢。
若不是需要維持至公的原則，天道現在絕對能夠一發神雷就砸下去，
“我總覺得這並不是你的心裏話。”
被天道抱著，彼此氣息糾纏，沈默良久，玉鼎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難得的靜謐。
“如果我說，這的確就是我心裏想說的，你信，還是不信？”
輕輕咬了一下玉鼎的手指，天道瞇起眼睛，同時語氣透露出一絲危險。
“……”
這下子玉鼎沒話說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與其已經交流不下去了。
天道現在果然是越來越人性化了，既溫柔，同時又深知他的弱點，每一次都會在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將他逼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領導都這麽說了，他還能說不信嗎？
“別咬我的手。”
瞪了他一眼，玉鼎有些嫌棄地看著天道露出無辜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比起之前，天道對他的占有欲似乎更強了。
對於這個發現，玉鼎心中喜憂參半。
既開心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存在感，卻又覺得這種表達方式太過羞恥。
所幸這裏只有他們，並無旁人在場，否則玉鼎絕對分分鐘就能暴走。
“我還是弄不懂，如果說三族之前爆發矛盾，是因為他們的欲念大於神念，那麽神為什麽會和魔開戰？”
伸手挑起天道一縷垂落在他肩膀上的頭發，玉鼎將其纏繞在指尖把玩了一下，最後又挑起自己的一束長發，然後試著將兩股頭發編到一起。
雖然天道的眸子是銀色，不過他們的發色一樣，都是黑發，所以在參雜到一起的時候，如果不細心分辨，根本瞧不出誰是誰。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渾然一體。
這種感覺就很開心了。
玉鼎打個結，忽然被自己的行為逗樂了，不過還是矜持地忍住了笑意。
不行，絕對不能笑出來！
瞧著他的動作，天道嘴角以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原本面無表情的俊顏因為這個微小的弧度忽然軟化了，同時也反映出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想法。
“真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
“……”
自顧自地打了一個漂亮的結，玉鼎假裝沒有聽見天道的調笑。
打完結之後，玉鼎忽然就有些舍不得解開了。
只不過，他果然還是更加喜歡之前冷淡的天道——
相比起眼前這個喜歡貧嘴的來說，玉鼎是這麽想的。
“若是不想解開的話，不如就把這個截下來。”
天道之力化成無形的剪刀，天道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拂，玉鼎用他們兩人的頭發所打好的結便被完美保留了下來。
反正他們一個是神，一個是規則，長頭發什麽的，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便能夠能夠恢覆如初。
而被他截下來的這個“同心結”，則被玉鼎鄭而重之地收好。
瞧著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不知為何，天道心裏忽然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龍鳳麒麟三族，有一部分是天地自然催化，有一部分是結合混沌魔神遺留的殘軀。”
經過這個小插曲，雙方氣氛愈發融洽。
如果這時候有第三者在場的話，一定能夠看見無數粉紅色的泡泡已經彌漫整個空間。
說了半天，重新回歸正題。
天道那明顯比玉鼎大上許多的手覆蓋在玉鼎的爪子上，隨即忍不住捏了捏，然後將其包裹起來。
對於這種小動作，玉鼎早就習以為常，如今自然不以為忤，反而追問道：“就是當初盤古開天辟地之時，慘死於開天斧下的一眾混沌魔神？”
對於天道的解釋，其實玉鼎也明白。
因為曾經楊眉就和她解釋過，當初時辰化身燭龍，在相助盤古開天辟地之後就碰上了龍族的始祖——祖龍神。
然後在對方的邀請之下，一同參與了創造龍族的全過程，所以時辰至今依舊被龍族奉為老祖。
當時楊眉並沒有向玉鼎解釋，祖龍神是什麽來歷，依照玉鼎猜測，對方興許可能是先天神祇。
不過依照目前來看，也許是混沌級的，也未可知？
“對啊，其生於混沌，亦當歸於混沌。”
點了點頭，天道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嘲諷，“但也並非全然如此，有不少魔神仗著自己修為高強，沒有死透，就想以一縷殘魂來影響洪荒，卻不知螳臂擋車，焉能得逞？”
話是這麽說，可當初他為了收拾那些混沌魔神的殘魂，著實花費了不少力氣。
“好啦，知道你厲害，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先是十分沒有誠意地恭維了天道兩句，隨即玉鼎便忙不疊開始催促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很容易想的。”
天道再一次將人圈在懷裏，隨後在玉鼎耳邊道：“就如你所知，你的東皇叔叔、以及你師尊他們，在整個神族中，都占有舉重若輕的地位，他們與道相合的程度也極高。”
簡單來說，修為越高，神性越強，就越不容易受到感情影響。
反之，那些神階低下的神祇又或是隱藏在洪荒背面的魔族，很容易就會受到七情六欲的影響，從而被感性支配行為方式，做出很多非理性的行為。
這應該就是最後神族會和魔族鬧出大戰的原因，不過，也不盡然，凡事發生必有其原因，這可能只是一個引子罷了。
“原來如此。”
讓天道這麽一說，玉鼎心中終於放下了一直擔心的問題。
還好，只是底下的眾神要搞事情，這種治解決起來應該也不麻煩。
至少他們現在已經得知了，這件事情可能會發生，那麽就可以預防了！
“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無償解答的。”
“你打算將我困在此處多久？”
這方空間甚為奇特，仿佛連時間流動都不存在。
不過在上方，天道模擬出了洪荒星空，所以總算給這個空間帶來了一絲星光作為點綴。
他們目前躺在草坪上，背後是天道從命運長河截過來的支流。
即便河水渾濁不堪，可天地劫運未正式開始，所以水流並不湍急。
被天道抱著懷裏，玉鼎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來到這裏有多久。
在之前從九重天回來的路上，玉鼎已經將太極圖送回了東昆侖，並且在其中寄予神念一道。
有神念解釋，也可以避免三位師長心中擔憂。
話雖如此，不過一想到自己臨走之前尚未出關的師尊、師叔，玉鼎的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你想走嗎？”
伸手掐了掐玉鼎已經不再圓嘟嘟的臉蛋，天道的語氣一下子變得聽不出喜怒。
“我並沒有困住你，你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
話音剛落，玉鼎就發現原本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忽然一下子松了開來。
哎，又生氣了，果然是又生氣了。
玉鼎知道天道占有欲強，綜合對方之前的所言所行來看。
如果可以的話，對方也許會選擇打造出一件堪比先天至寶的鎖鏈，將他鎖在這裏？
“你這個想法倒是挺好的。”
就在玉鼎冒出這個想法的下一刻，天道的冷笑隨之響起：“等這次大劫結束，我試試。”
“呵呵呵，別開玩笑……”
嘴角一陣抽搐，玉鼎並不想就此認命，所以還在垂死掙紮地解釋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師尊他們……”
這一席話，倒也並非完全是借口。
畢竟他都已經離開了這麽久，也不知道昆侖山如今變得怎麽樣了。
本來還以為，這一次用不了很久，誰知道一件事套著一件事，以至於讓玉鼎沒有辦法抽身回昆侖。
“在你走後不久，我也散去化身。如果想知道的話，不妨親自回去看一看。”
拉著玉鼎的手，兩人一同漫步在湖邊，天道想了一下，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雖然你可以回去，可我不許你踏出昆侖半步，並且你必須留下一半的神性。”
“這是為何？”
要說不許他出昆侖，這玉鼎還能理解。
但為什麽還要截留下他一半的神性呢？
難不成是為了睹物思人？
可他的神性……也不算人啊。
想到這裏，玉鼎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別嚇到了。
只不過，這個想法就像雜草一樣開始瘋長，一時之間，玉鼎根本無法將其清除掉。
以至於再一次看向天道的時候，玉鼎都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即臉上帶著揶揄的表情，試探著道：“不讓我出去，是怕我連花惹草？那留下一半神性，可是為了睹物思人？”
“……”
面無表情地看了玉鼎一眼，天道直接將人扯到了面前，然後什麽也沒說，就這麽默默註視著他。
興許是覺得沒話可說，所以，對方沒有選擇開口。
看了好一會兒，作為回應，天道忽然動。
而他的動作就是又踹了玉鼎一腳——
那股力道十分強大，直接將玉鼎整個人都踹向了他們身後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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