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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就是看上你潑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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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情往來。

她保持著每隔十天回娘家小住一天的習慣,林氏也非常欣喜。林家和趙家的鋪子更是隔三差五就要抱著孩子去一去。

大約經常跟著母出門,陸念歸比其他孩子要早慧一些,早就會認人了,最喜歡的是林氏和朱氏,經常瞧見了就伸手要抱。林氏和朱氏都喜歡得不得了。

眼看著天氣漸漸冷了,這天陸朝陽在林家陪朱氏和林氏坐著,聽連氏說這趟走鏢上了京城,帶回來一些稀罕的銀炭,燒起來要比尋常的竹炭細很多,說是要給一些陸朝陽帶回去。

可以用來做手爐,或者是腳爐。

朱氏正高興地抱著陸念歸依依呀呀,一邊笑道:“我看這孩子就要開口說話了呢。”

連氏笑道:“這才幾個月呢,哪裏就能這麽快?當時大郎一歲就知道叫爹娘,說話已經算早的了。”

朱氏道:“我看念歸比大郎還要早些。”

陸朝陽笑道:“偶爾含含糊糊的會叫娘來著,我明知道他是胡亂叫的,也跟著高興。”

朱氏道:“你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時候你還小,愛吃雞蛋。別人的孩子都是先學會叫爹娘,你倒好,見著誰,就是嚷嚷著,‘蛋,!‘蛋,!”

陸朝陽且驚且笑:“真的?”

連氏笑道:“自然是真的。你一叫‘蛋,!你娘就應。”

說著,就和朱氏一塊兒笑了起來。

陸朝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敢情她從小就是一吃貨!

說了幾句閑話,朱氏突然道:“對了,展瑜不是上京去了嗎?算著日子,過年總該回來吧。又不是老遠的地兒。”

陸朝陽眉心一跳,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沒聽他提起過。”

朱氏和連氏就對望了一眼,朱氏道:“這男人啊,就算出去了,這過年的總得要回來的。就算路遠一些,那也得回來過年,才說明他心裏還是有這個家。”

陸朝陽蔫蔫的,低頭答應了一聲,道:“他現在在公中做事,這事兒也由不得他不是。”

朱氏道:“他既然是上京去奔前程的,你幹啥不帶著娃子跟著去?家裏又沒老婆婆要伺候。這又沒多少路的。”

陸朝陽苦笑道:“我這不是舍不得我娘嗎。”

朱氏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從林家出來,陸朝陽還蔫蔫的。雖然這些日子她力圖淡定的過著日子,也力圖體諒陸展瑜的處境。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呆久了,朱氏的一句話倒是讓陸朝陽莫名其妙-就上了心。

就算路遠一些,可也要回來過年,才說明他心裏有這個家啊。

陸朝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麽,眼眶就憋得有些發紅。

馬氏一直在身邊跟著,瞧見不禁大為驚訝:“太太······”

陸朝陽很快回過神,轉身大步走在前頭,道:“咋了?”

馬氏想了想,還是啥都沒說,抱著孩子跟在她身後。吳大和吳二就像是兩尊木頭似的,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這天兒越來越冷了,再要出門,帶著陸念歸就不合適了。陸朝陽忍不住在心裏想著。

就因為那天受了刺激,陸朝陽後來就不大願意出門了。林家人也不以為意,畢竟現在天氣冷了,小孩子出門也不方便。

仁心堂的生意薄了些,堂上就常常看到幾個大夫輪流發呆。忙碌了一年,大家都在等著下雪的時候,好放假回去藏冬。

陸朝陽按照去年的標準,準備好了年節的補貼和賞銀。菊花已經自己能上櫃了,陸朝陽就和陸蘭英在屋子裏算賬。

算著算著,兩人卻都有些心不在焉。

陸蘭英看著窗戶發呆,終於忍不住問道:“朝陽姐,你說,今年過年,他們會回來嗎?”

陸朝陽一個激靈,道:“我咋知道。”

陸蘭英好像有些委屈,低下頭,道:“這才多少路啊,平時不回來瞧瞧,過年總得回來吧。你看看,念歸都這麽大了,認得許多人了,就是不認得他爹呢。”

陸朝陽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認不認得,那也是他爹

陸蘭英就低頭捏著銅板,道:“回不回來,回不回來,回不回來

陸朝陽差點白眼一翻,倒在炕上,最終咬牙切齒地道:“別念叨了,要是不回來,咱們以後好好收拾他們就是了。”

其實陸展瑜住在五王府,恐怕並沒有完全的人身自由。走不走得了,也不是他說的算的。這些陸朝陽都懂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對這個問題非常的敏感,人家一提她就反感的想避開。約莫還是因為,其實她私心裏是非常想他們二人能回來過年的吧。

☆、NO.285:驚喜

說了幾句閑話,朱氏突然道:“對了,展瑜不是上京去嗎算著日子,過年總該回來吧。又不是老遠的地兒。”

陸朝陽眉心一跳,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沒聽他提起過。”

朱氏和連氏就對望了一眼,朱氏道:“這男人啊,就算出去了,這過年的總得要回來的。就算路遠一些,那也得回來過年,才說明他心裏還是有這個家。

陸朝陽蔫蔫的,低頭答應了一聲,道:“他現在在公中做事,這事兒也由不得他不是。”

朱氏道:“他既然是上京去奔前程的,你幹啥不帶著娃子跟著去?家裏又沒老婆婆要伺候。這又沒多少路的。”

陸朝陽苦笑道:“我這不是舍不得我娘嗎。”

朱氏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從林家出來,陸朝陽還蔫蔫的。雖然這些日子她力圖淡定的過著日子,也力圖體諒陸展瑜的處境。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呆久了,朱氏的一句話倒是讓陸朝陽莫名其妙-就上了心。

就算路遠一些,可也要回來過年,才說明他心裏有這個家啊。

陸朝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麽,眼眶就憋得有些發紅。

馬氏一直在身邊跟著,瞧見不禁大為驚訝:“太太······”

陸朝陽很快回過神,轉身大步走在前頭,道:“咋了?”

馬氏想了想,還是啥都沒說·抱著孩子跟在她身後。吳大和吳二就像是兩尊木頭似的,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這天兒越來越冷了,再要出門,帶著陸念歸就不合適了。陸朝陽忍不住在心裏想著。

就因為那天受了刺激,陸朝陽後來就不大願意出門了。林家人也不以為意,畢竟現在天氣冷了,小孩子出門也不方便。

仁心堂的生意薄了些,堂上就常常看到幾個大夫輪流發呆。忙碌了一年,大家都在等著下雪的時候·好放假回去藏冬。

陸朝陽按照去年的標準,準備好了年節的補貼和賞銀。菊花已經自己能上櫃了,陸朝陽就和陸蘭英在屋子裏算賬。

算著算著,兩人卻都有些心不在焉。

陸蘭英看著窗戶發呆,終於忍不住問道:“朝陽姐,你說,今年過年,他們會回來嗎?”

陸朝陽一個激靈,道:“我咋知道。”

陸蘭英好像有些委屈,低下頭·道:“這才多少路啊,平時不回來瞧瞧,過年總得回來吧。你看看,念歸都這麽大了,認得許多人了,就是不認得他爹呢。”

陸朝陽嘴角抽搐了一下,道:“認不認得,那也是他爹

陸蘭英就低頭捏著銅板,道:“回不回來,回不回來·回不回來……”

陸朝陽差點白眼一翻,倒在炕上,最終咬牙切齒地道:“別念叨了·要是不回來,咱們以後好好收拾他們就是了。”

其實陸展瑜住在五王府,恐怕並沒有完全的人身自由。走不走得了,也不是他說的算的。這些陸朝陽都懂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對這個問題非常的敏感,人家一提她就反感的想避開。約莫還是因為,其實她私心裏是非常想他們二人能回來過年的吧。

這事兒就不能去想·不能去念·否則,就會像一個捅破了洞的紙窗子·外頭的風呼呼的吹著,把那個洞吹的越來越大。

等到仁心堂開始放假的時候·陸朝陽穿著皮裘襖子站在大門口,送走了仁心堂的最後一個回家過年的小廝,然後就吩咐人關大門。

大門剛關上,正想往裏走,突然就聽見有人砰砰砰的敲大門。小廝驚訝的看了一眼陸朝陽,陸朝陽卻覺得心狂跳,連忙道:“開門。”

打開大門,跑進一個穿著白衣裳的人來,直跳了好幾下,嘴裏抱怨道:“可追死我了,楞是沒追上你們關門。”

是商玉卿。陸朝陽長出了一口氣,從他身後看了看,卻是空無一人。也是,陸展瑜是不會這樣莽撞的敲門的。

陸朝陽笑道:“怎麽光溜溜的就回來了?”

穿得很單薄,好像也沒有什麽交通工具。

“有馬呢,在外頭。跑著就不覺得冷了。”商玉卿笑道。

還和從前一樣,笑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只是眼角也有了些許滄桑疲憊的痕跡,想來在五王府也吃了不少苦頭。

陸朝陽讓人去把他的馬牽進來。

商玉卿主動道:“我一人回來的,師哥還要等一等呢。”

陸朝陽心念一動,道:“你師哥也回來?”

“回來待幾日,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過年。”說著,又嘻笑起來,轉而跑進去到處找陸蘭英。

陸朝陽安置好他的馬匹,笑道:“蘭英回鄉下去了。”

商玉卿的眼珠子轉了轉,道:“那我也去鄉下了。”

說著,又興沖沖地跑去牽他自己的馬,牽出來,覺得不對勁,又對陸朝陽道:“嫂子,我回頭再來看你!”

說完,竟是不管陸朝陽了,自己轉身就跑了出去。

陸朝陽膛目結舌,十分無奈,道:“這孩子,怎麽坐都不坐一坐,就跑了呢?”

起初她只覺得商玉卿這是孩子脾性,完全沒有想到,他可能是真的趕時間……完全如驚弓之鳥那般,急於奔走。

猜想著他大約不會回來吃晚飯,可是還是給他留了一份,直溫到夜裏,也沒見人影。陸朝陽只好自己讓人端了來吃了。

可是白天被商玉卿這麽一攪和,陸朝陽倒是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直到半夜,聽著外頭的風聲·松一陣緊一陣的。奶娘馬氏帶著陸念歸就住在隔壁,陸朝陽聽到她起來餵奶的聲音。

然後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許是夜已經深了,陸朝陽睡的沈,甚至沒有平時那麽警醒。以至於她爬起身來的時候才猛的驚覺,屋子裏竟然寂靜的不同尋常,連奶娘馬氏平時會有的微微鼾聲也聽不見了。

她哪裏還有半分睡意,輕輕叫了一聲:“馬氏?”

屋子裏突然一亮,是有人去點了蠟燭。

陸朝陽瞇起眼睛,終於察覺出那種讓她不自在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是酒味。這間屋子裏·本來不該鑭味的。

“我讓她帶著念歸到旁邊的屋子了去了。”

她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出現在這個屋子裏,沒有絲毫為何敢,好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般。行動之間,帶著一股寒氣。

陸朝陽平伏了一下心緒,連忙道:“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陸展瑜的氣息微微有些不穩,雖然知道不合適,但還是調侃了一下她:“你睡得這麽熟,倒也是難得的。”

怎麽大半夜的倒喝了酒?

陸朝陽滿腹疑問,也有滿腹相思想要傾訴,但是此時此刻她卻還是什麽都沒說,先披著衣裳下了床,道:“我去給你煮點粥,餓了吧?”

陸展瑜道:“你先坐下,我想和你說兩句話。”

陸朝陽的視線順著他不自然繃著的胳膊往下,才發現他的兩只手緊緊的擰在一起,顯然是非常用力的。他站得遠遠的······鬢角出了汗,連說話的聲音好像也有些不自然。

“你……”

她驚疑不定,卻還是坐下了,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事實上陸展於此刻已經不太清醒了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自制力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可是又不想嚇著她,便只好先按捺下來。

“你要和我說什麽?”

陸展瑜的第一句話便猶如驚雷,道:“我遭人暗算,被下了藥。”

說著,他慢慢的朝她走去。好像不敢靠近那般,甚至是有些躊躇的:“個中的緣故,怕是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你不用擔心,左右的人已經都被我支開了,什麽動靜他們也是聽不見的。”

陸朝陽聽說他是被下了藥頓時就心如刀絞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哪裏還坐得住?連忙站了起來想握住他的手掰開來瞧瞧。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好像秘密都藏在了裏面。

沒想到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他的手奇燙,力氣也奇大,陸朝陽隱隱聞到了血腥味。這才發現他渾身熱力驚人,手掌之中似有傷口。

“你……到底怎麽了?”

他貼著她的鬢角,輕聲道:“若是我待會兒孟浪,你別怪我。”

說完,就低下了頭,吻住了她的雙唇。

因為第一次的陰影,床底之間,陸展瑜想來是溫柔克制的,鮮少有放縱的時候。就算有,也以取悅她為主,多是因為她興致高昂的緣

猛的被咬住嘴唇,撕扯著要她張嘴,陸朝陽倒抽一口了冷氣,這才明白過來,他說的“被人下了藥”是什麽意思!

這樣的陸展瑜讓人害怕!

陸朝陽推了兩下,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就滾到了床上。她又驚又怕,大多還是擔心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又到底是被什麽人下了藥,哪裏還有半分心思。奈何陸展瑜百般挑逗,她始終渾身發冷。

雖然身體叫囂得恨不得要把她吃下去,可是又恐自己孟浪之下傷了她,他只好竭力克制著,微微擡起頭。

燭光下,她看到他的面容,早就因為欲望而熏得幾乎變了形,鬢角青筋曝露,大汗淋漓。只這一眼,她就心軟了。

他拉著她的手往下帶,氣息粗重:“先幫我弄出來。”

陸朝陽面上一下子緋紅,坐了起來,把頭挨在他懷裏,陸展瑜順勢咬住了她的耳垂,聽她輕輕嚶嚀了一聲。

聽著他在耳邊一聲重一聲輕的喘著,陸朝陽也覺得頭皮發麻……她本來就是個鄉下的粗糙姑娘,扛疼耐摔的很,他又何必這樣處處小心呢。

這個念頭就好像是一根軟軟的羽毛在心裏撩了過去。

她松了手,他喘著氣把渾身發軟的人放了下去他躺好。

她不由自主的,就想仲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想給他拂去汗水,可是他卻敏捷地捉住了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眼中甚至是有些戒備

陸朝陽就自己仲手,輕輕拉住了炕沿的木頭架子,輕聲道:“展瑜哥。”

陸展瑜的心裏頓時就軟得像化成了水似的。

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畢竟有半年多的空窗期,熱力猛的沖進來陸朝陽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下意識的緊緊抓著炕沿的木頭架子,希望能找到一點依托。

此刻的陸展瑜已經沒有半分理智可言了,整個變成了一頭發情的豹子那般,也再照顧不到她的感受,只在她身上發洩著自己近乎崩潰的欲望。

很快陸朝陽就潰不成軍,雙腿痙攣著,擡手想要保住他的脖子,可是又被他按住了雙手。

他仿佛夢靨那般,喃喃地叫著:“朝陽,朝陽······”

陸朝陽心又一軟只好咬牙苦苦挨著,想等著他洩出來。

最終下身幾乎麻痹的沒有知覺,生出了絲絲的刺痛感,那陣狂風暴雨才算過去了。他抽出著倒在了她身上,把她緊緊的揉在懷裏,渾身的汗液也不分彼此。

陸朝陽輕輕撫摸他的背脊。

窗外已經響起了第一聲雞鳴聲。

陸展瑜還在輕輕動著。陸朝陽感覺體內一下子又被撐開,頓時苦笑。

“朝陽······”陸展瑜的聲音裏充滿了滿足和喜悅,又帶著一點點祈求的意味。

陸朝陽沒有說話,事實上她也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輕輕親了親他的嘴角算是回應。他立刻就追了上來,摟著她的後腦勺,一個令人窒息的深吻。

緊接著又是激烈的律動。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陸朝陽再也不堪忍受,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反應和聲音,幾乎是如哭泣那般呻吟了起來。可是這個聲音聽在男人的耳朵裏,卻是半點憐惜也喚醒不了,只能增加他的激動和獸性罷了。

不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藥,直要了七八次,陸朝陽也昏了過去,半天起不來身才算完事。

等到陸朝陽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下那個地方更是隱隱作痛。倒是不覺得火辣辣的,該是他上了藥。

陸展瑜洩了藥體力也透支的厲害,也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此時外頭都已經天光大亮了。

竟然沒有半個人來打擾。

陸朝陽撐著身子下了炕也顧不得去看一看自己的寶貝兒子,洗了些米和肉,打算熬一鍋簡單的粥吃。

回過頭,陸展瑜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支著腦袋瞧著她。

陸朝陽臉色發白,難免會有些生氣,只背過了臉去。

陸展瑜連忙拉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炕,輕聲道:“朝陽?”

現在倒是溫柔似水了!

陸朝陽無奈,道:“你坐下,好好說話。”

陸展瑜偏不,半跪在她身前,拿了她一只手來貼在自己臉上,喟嘆那般,道:“朝陽。”

陸朝陽嘆了一聲,輕輕撫摸他的頭發,道:“去看過念歸了沒?”

“看過了。睡的可香。”

她靜靜的等著。

果然,不一會兒,陸展瑜就道:“我是快馬加鞭回來的。路過麗縣驛站,縣令非要拉我喝酒,我猜想有詐,便讓玉卿先回來,我自己一人,也好脫身。可是沒想到,竟然是……”

竟然是京中的如花郡主追了來。這女子是五王的堂姐,年輕守寡,平時就有風流的名聲在外。也頻頻向陸展瑜求媚。

可是陸展瑜自然知道,她雖然是一時興起,這王族女子又焉能碰得?要知道這女子的名聲已經沒有了,五王樂見其成,顯然是想拿了這個把柄在手上。

只是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就是不死心,一路從京城追了過來,還想設計下毒。最終陸展瑜無可奈何,只好打昏了那花癡,跑了回來。

聽了這一段,陸朝陽又驚又怒·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陸展瑜無奈地道:“是真有。”

眼中卻有些發寒。

這次是把他逼到了絕路上了。即使他沒有和那如花郡主成事,可是出手襲擊了王族也是重罪。到時候怕是那賤人還得上京去鬧一鬧。

至於五王,他是恨不得陸展瑜的小命捏在他手上。

現在陸展瑜是看得分外明白了,五王拿住他們師兄弟二人,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引老頭子出山罷了。逼急了,說不定會先殺掉一

陸展瑜雖說想要明哲保身,可也不是個心善的,早就在心中有了對策、這次沒路可退·他是打算幹脆拼他個魚死網破了。

他慢慢地說著自己的打算。

“我打算幹脆,助麗妃一臂之力。”

陸朝陽微微一哂。

“朝陽?”陸展瑜顯然對她這樣的反應,非常詫異。

陸朝陽撫摸著他的臉龐,輕聲道:“五王非良主,這我早就知道了。你在京中久了,也該有自己的打算,我聽你的就是。你說我該怎麽做?”

陸展瑜原以為,要花上許多功夫來安撫她的。可是沒想到·……

他長出了一口氣,道:“你怎麽想的?”

陸朝陽道:“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昨天上午·商師弟行色匆匆,我便知道該是不好了。可是沒有想到事情這麽嚴重。既然如此,何必多問?你先告訴我,我該怎麽做,才不會拖了你的後腿?”

陸展瑜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道:“你不怕嗎?”

陸朝陽道:“怕什麽。大不了咱們一家人,就死在一塊罷了。”

陸展瑜仲手抱住她。

半晌,他才低聲道:“我別的不怕,只怕五王以你為質。你當也已經察覺了,我走的這些日子·陸家前前後後,都布了不少五王的暗衛,看著此地。他防著我和商師弟·只要商師弟在場,是一口茶也不喝的。但是對你這裏,也只是看著而已,並沒有打算要有什麽動作。”

“那你……”

陸展瑜道:“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想法子困住他。你只記住一件事,明年開春,就把仁心堂賣了,把所有的家當都變賣了·也不要回鄉下去·直接去趙家村,就是陸家村隔壁的趙家村·去找一個姓姜的屠戶。別的事情,他會安排的。”

陸朝陽聽得心驚肉跳:“姜……”

“此人原是朝中大將·被人陷害,貶為庶民,所以才隱居在趙家村,最山角落的地方。我曾經救過他性命。來之前就已經和他通了氣。你只放心去找他。”

“那你······”陸朝陽的眼眶微微發紅,“你總不能叫我一人獨活。”

陸展瑜輕輕遮住她的眼睛,好像不忍看到她的淚水,又輕聲道:“你別哭。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自然有辦法全身而退。”

陸朝陽深吸了一口氣,道:“好。”

陸展瑜擦擦她的眼淚,勉強笑道:“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現在,咱們的日子都是偷來的。有一時是一時。先別光顧著哭,你的粥好像熬好了。”

陸朝陽勉強也露出一個笑臉來,道:“餓了?”

陸展瑜點點頭。

陸朝陽利落的站了起來,拿了兩口大碗,裝了粥,笑道:“你先吃點。”

陸展瑜點點頭。他也是餓極了,三兩下喝了個精光。

這時候已經午時過了。

門口傳來了黃婆婆的聲音,道:“老爺,太太。”

看來,黃婆婆又都是知道的!陸朝陽不由得嗔了陸展瑜一眼。

陸展瑜笑了笑,去開了門,道:“婆婆。”

黃婆婆手裏拿著不少食材,一並拿進了屋,笑道:“太太,奴婢已經把東西都搬到隔壁去了,打算搬過來和小少爺一塊兒住兩天。”

陸朝陽松了一口氣,道:“還是婆婆想得周到。”

陸展瑜笑道:“有婆婆顧著,我們也就放心了。”

黃婆婆什麽也沒問,但是很明顯,她是什麽都知道的。放下來食材,她就走了。

陸朝陽看陸展瑜又去關了門,就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陸展瑜知道她是想起來前塵往事,也有些尷尬,摸摸鼻子,笑道:“怎麽了?”

陸朝陽道:“有件事兒,我倒是一直想問你呢。

婆婆分明是後來才到我家的,你都走了好長一陣子了,你到底是怎麽安排人家的?”

這件事兒……

陸展瑜笑了笑,道:“說了倒怕你不信呢。”

陸朝陽道:“你說說看,我聽聽。”

☆、NO.286:安排

商玉卿雙手緊緊握著,直到陸展瑜遞了一杯茶水他,他才松開雙手接了過來,把那杯子捧在手上。

陸朝陽把爐子點好了,然後半蹲在陸展瑜跟前兒,掰開了陸展瑜的手。商玉卿看到他們這樣,吃了一驚,他們鮮少在人前表現出這樣的親昵。但是陸朝陽神態自然,似乎在看他手心那斑斑點點的傷口。那是昨晚,他自己掐出來的。

陸展瑜輕輕說了一句什麽,陸朝陽竟就紅了臉,回頭看了一眼商玉卿的方向。商玉卿能怎麽樣,只好裝作自己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沒聽見。

商玉卿的情緒很低落,這個誰也看得出來。陸朝陽知道自己是個外人,比不得他們師兄弟親密,因此,便只坐在一邊,看著他們說話,並把陸展瑜的一件衣服拿在手上開始補。補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不管他現在怎麽樣,在王府裏,又豈用穿這種她粗針大腳補過的衣裳。拿著衣裳,不禁就有些發怔,後來又苦笑了一聲。

最終還是讓她把這件衣服補好了,她把衣服疊好放在一邊。穿不穿就是他的事情了。

考慮到她一個女人家行走不易,陸展瑜征求她的同意,在冬日裏,就把她娘家陪嫁的那幾百畝田地全都接洽好,賣了出去,並兌換成銀票,全都交給了她,並且已經把黃知秋叫來,都交代過了。

這樣忙碌了一陣子。藏冬竟過去了大半。

一日,陸展瑜推開門進來了,看到陸朝陽抱著孩子帶著孩子坐在榻上看書。心下一暖,可是片刻後又緊了緊。

陸朝陽放下書,讓陸念歸在自己肚皮上爬,笑道:“念歸。你看,爹爹回來了。”

那小子哪裏知道爹爹是什麽,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又咿咿呀呀的在陸朝陽身上趴著。陸朝陽捏捏他的小手,笑了笑。

陸展瑜走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坐在陸朝陽身邊,笑道:“今兒念歸好不好?你好不好?”

陸朝陽慢慢地平躺在榻上,輕聲道:“好。”

陸展瑜怔了怔。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孩子被放在了一邊,陸朝陽不肯,輕聲道:“抱去馬氏那兒。”

陸展瑜笑道:“他懂得什麽!”

“那也不行!”

陸展瑜只好把孩子抱了出去,交到了在隔壁的奶娘馬氏手裏。

再推開門,看見陸朝陽跪在榻上。背對著他,在收拾榻上的被褥。陸展瑜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她,好像非常眷戀她身上的香味那般,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朝陽。”

陸朝陽拍拍他的手,道:“都交代好啦?”

陸展瑜道:“嗯。”

他這輩子也沒想到自己會把妻子的嫁妝都賣了。而且,這件事兒出了年,就該讓趙家人知道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一大攤的爛攤子,只好就丟給陸朝陽了。

想到這個。陸展瑜更加愧疚,俯身輕輕親她的背脊。

陸朝陽反手抓住他的手指。

然而陸展瑜並沒有急著怎麽樣,只是摟著她,側身躺了下來,兩人十指交纏,輕輕地說著話。

陸朝陽心中有許多許多的疑惑,還有許多許多的猜測。可是都沒有選擇這個時候說出口。不知道是不想面對,還是怕離別就在眼前,多說這些無益處。

陸展瑜把她越摟越緊,最終把頭埋在了她懷裏:“朝陽。”

陸朝陽翻了個身,讓他躺得舒服些。伸手摩挲著他的頭發:“展瑜哥。”

她輕聲道:“我知道你辛苦。”

陸展瑜猛的擡起頭,黑色的瞳孔似乎有晶晶點點。最終,他閉上了眼睛,俯身吻住了她。

這樣的抵死纏綿,好像沒有明天那般。

陸朝陽想到他身不由己,被迫傾軋於朝堂之中,心中便有淡淡的憐惜,因此對他便多有縱容。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心軟和縱容,反而更加心慌害怕,只好把自己深深埋在那不見天日的情丶欲之中,好讓自己不要去想。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調整自己身體的不適,可是放松之後,那種一直苦苦壓抑的感覺的卻更加洶湧,簡直讓人害怕。

陸朝陽緊緊抱著他,啜泣著呢喃道:“展瑜哥……”

陸展瑜低聲道:“我在。”

陸朝陽一口咬在他肩頭上,直到眼前都有些森白起來,那陣如死亡一般的快慰才算過去。陸展瑜還躺在她身上,撫摸著她汗濕的身子,神情是滿足後的慵懶。

“疼嗎?”

每次放縱之後,他的神情都是有些懊惱的。可是許是她縱容的態度,讓他反而把持不住自己。

陸朝陽動了動被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腳,道:“還好,不大疼。”

陸展瑜抽身退開,又把她摟在懷裏。

此時的陸朝陽,再也想不到以後要面對什麽事。她和陸展瑜這一路,可謂是坎坎坷坷。他先是打碎了她的信任,又重建了這種依賴。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路還很長,這種關系和信任總還是要經受考驗。

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後悔自己曾經這樣毫無保留的去包容他等候他。

一晃眼的功夫,就過年了。

去年過年,陸展瑜不在家,陸朝陽是挺著大肚子起來打點的。今年換她帶著孩子,在一邊看著陸展瑜到處忙碌。

夜裏點鞭炮的時候,陸展瑜帶著人到了大門外。陸朝陽帶著陸念歸在屋子裏先睡下了。孩子現在是睡得香。不久以後炮仗聲一響,陸念歸一下就被嚇醒了,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陸朝陽連忙把他摟在懷裏,安慰道:“念歸乖,念歸不哭,那是過年了。”

不過這聲音,就是她自己也聽不見,更不用說陸念歸了。

過了一會兒,陸展瑜帶著渾身的夜氣回來了,自去換了一身衣裳,然後就睡在她們母子倆身邊,伸手摟住了他們兩個。

陸朝陽挪了挪脖子窩記住牛屁屁書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笑道:“商師弟呢?”

“和小四,小六瘋去了。”陸展瑜道。

他又道:“你睡。”

陸朝陽點點頭,又把頭埋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年過了,過了初二,陸朝陽就開始給陸展瑜收拾出發的行李。陸展瑜也和上次一樣,就坐在她身後看著,不同的是這次他還帶著孩子。

陸朝陽是從來不哭的。甚至上次分別之後,聽說她也沒有消沈抑郁,而是很快就振作起來。

她的動作很慢很慢,低著頭,一直也沒有回過頭來。

陸念歸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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