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人眼做藥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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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禦醫聽了，內心忐忑不安，他哆哆嗦嗦地問：“王妃娘娘想加什麽藥引？”
“人的眼睛，新鮮的。”楊怡陰森森地說道。
她盯著李禦醫那陰森森的眼神，讓李禦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的眼睛？”
“對，沒錯，就是人的眼睛。”
李禦醫嚇壞了，他行醫這麽久，從來沒聽說過，要以人的眼睛做藥引的。
“王妃娘娘，這、這去哪弄人的眼睛啊？”李禦醫渾身一陣寒顫。況且還要新鮮的。
“去哪弄人的眼睛，本王妃自有門路，你只需要往你開的藥方裏頭，添加人眼這道藥引就是。”楊怡微笑著說。
她的笑容很艷麗，卻讓李禦醫後背嗖嗖冒著冷風。裕王妃權勢滔天，他不敢不從，只得顫顫巍巍地說道：“老臣遵旨。”
說完，李禦醫執筆，驚懼萬分地在藥方單上，加上了“新鮮人眼”兩個字。
然後遞給了侍候和妃的容嬤嬤。
容嬤嬤拿起單子瞄了一下，她是識字的，所以當她看到“人眼”兩個字時，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去問李禦醫。
“李禦醫，這兩個字，可是人眼二字，不會是龍眼二字的誤寫吧？”
李禦醫頭上冒汗，轉頭去看裕王妃楊怡，只見楊怡朝他點點頭，他只得回答道：“這兩個字，不是龍眼，確實正是人眼。”
容嬤嬤驚訝，“還真的是人眼啊，奴家活了這一把年紀，第一次聽說用人眼做藥引的。”
楊怡忙說道：“醫家中有‘以形補形’的說法，和妃娘娘眼睛有恙，李禦醫用人眼做藥引子，正好符合以形補形的原理。”
容嬤嬤“哦”了一眼，“聽起來蠻有道理的，只不過上哪去弄人眼呢？”
容嬤嬤瞇著眼想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去哪裏弄人眼了，午門那些被處以死刑的人犯，當他們被斬首之後，他們的眼睛就可以拿來當藥引子了。”
本來容嬤嬤的這個主意挺不錯的。
但楊怡卻急忙否定道：“不行不行，千萬不能用那些死刑犯的，怨氣和戾氣太大了，不吉利！”
李禦醫一聽，額上汗珠冒得更多了，他轉了個身剛想走，楊怡卻喊住他，“李禦醫，你說本王妃說的對不對？”
李禦醫只得點頭，“對，沒錯，王妃娘娘言之有理！”
容嬤嬤皺起眉頭，“可是，不用死刑犯的眼睛，難道去挖活人的眼睛不成？”
楊怡眼神一冷，“只要能夠治好和妃娘娘的病人，挖活人的眼睛又有何不可，那人能貢獻出她的眼睛來給和妃娘娘治病，那是她的榮幸呢。”
李禦醫聽了，只覺得遍體生寒，他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淪為了楊怡殺人的刀。
容嬤嬤嘴上附和了楊怡一句，內心卻不免憂心忡忡起來，心想：“這個裕王妃，等下不會要我挖眼睛給和妃娘娘煎藥吧？”
那容嬤嬤正驚懼時，楊怡說道：“容嬤嬤，你可以先去禦藥房拿其他藥，人眼包在本王妃身上，保證給和妃娘娘尋找一對至純至美的眼睛來煎藥。”
聽楊怡說人眼包在她身上，容嬤嬤這才暗暗輕籲一口氣，真是嚇死她了！
她借著去拿藥的借口，趕緊開溜了。
李禦醫也不想多待，趕緊走了。
楊怡重新走進和妃的臥房去，告訴和妃，李禦醫說要治好她的眼睛了，必須要尋找一對至純至美的眼睛做藥引子。
和妃聽後，眉頭皺了下，“本宮從來沒聽說過可以用人眼當藥引子的。”
“母妃，這是禦醫說，禦醫說以形補形呢，一定不會錯的。”楊怡說道。
以形補形這樣的說法，和妃倒是聽說過，“為什麽不能用豬眼或兔眼什麽的，為什麽偏偏要用人眼呢？”
楊怡忙道：“不同種類的魚，食療效果都還各不相同呢，所以，其他動物的眼睛與人的眼睛相比，食療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和妃一聽這言論，居然深感有理。
“只是，上哪去找一雙人的眼睛呢？”
“禦醫說了，做藥引子的眼睛，要夠明亮夠清澈，反正要至純至美，不能用年幼的，更不能用年老的。”楊怡道，“只能找年青的，而且還只能用女人的，不能用男人的。”
和妃苦笑，“這麽多要求，簡直比上天去摘星星還要難！”
“不難，母妃，一點都不難！只要狠得下心就行。”楊怡說，“母妃，您想一想，在您認識的人當中，誰的眼睛最明亮最清澈，誰的眼睛至純至美？”
和妃認真地想了起來，她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就浮現出藍霏霏的眼睛，在她看來，藍霏霏的眼睛最明亮最清澈，而且至純至美。
但是，和妃沒有立即說出藍霏霏來，只是反問：“怡兒，那你倒先說說看，誰的眼肯最明亮最清澈，誰的眼睛又至純至美呢？”
楊怡不假思索地由衷說道：“臣妾覺得，寧德公主的眼睛最明亮最清澈，至純至美……”
說到這裏，楊怡忽然不再言語，她害怕地捂住了嘴巴，一臉怯懦地看了和妃一眼，接著自扇起耳光來，“母妃恕罪，臣妾的意思並非要挖了寧德公主的眼睛……”
和妃卻並沒有責怪楊怡的意思，在她看來，楊怡這是在變相地誇獎自己的女兒長得好，她得意都還來不及呢。況且她又不會因為楊怡“無心之過”的話，而去挖沈柔的眼睛。
“你錯了！”和妃說，“本宮見過一個女人，她是本宮見過的女人當中，眼睛最明亮明清澈，眼神又至純至美的一個。”
“誰？”楊怡盡管不希望聽到那人的名字，但為了自己的陰謀得逞，她還是問了一嘴。
“藍霏霏！”和妃說道，語氣冷冷的。
楊怡心中暗自高興。但語氣卻顯得異常平靜，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道：“哦，藍霏霏啊，母妃不說，臣妾都差點忘了她了！”
楊怡表現得如此淡漠，事實上，卻是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藍霏霏，她比誰都惦記著藍霏霏，惦記著什麽時候將藍霏霏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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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睛，新鮮的。”楊怡陰森森地說道。
她盯著李禦醫那陰森森的眼神，讓李禦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人的眼睛？”
“對，沒錯，就是人的眼睛。”
李禦醫嚇壞了，他行醫這麽久，從來沒聽說過，要以人的眼睛做藥引的。
“王妃娘娘，這、這去哪弄人的眼睛啊？”李禦醫渾身一陣寒顫。況且還要新鮮的。
“去哪弄人的眼睛，本王妃自有門路，你只需要往你開的藥方裏頭，添加人眼這道藥引就是。”楊怡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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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嬤嬤拿起單子瞄了一下，她是識字的，所以當她看到“人眼”兩個字時，她嚇了一跳，趕緊回頭去問李禦醫。
“李禦醫，這兩個字，可是人眼二字，不會是龍眼二字的誤寫吧？”
李禦醫頭上冒汗，轉頭去看裕王妃楊怡，只見楊怡朝他點點頭，他只得回答道：“這兩個字，不是龍眼，確實正是人眼。”
容嬤嬤驚訝，“還真的是人眼啊，奴家活了這一把年紀，第一次聽說用人眼做藥引的。”
楊怡忙說道：“醫家中有‘以形補形’的說法，和妃娘娘眼睛有恙，李禦醫用人眼做藥引子，正好符合以形補形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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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嬤嬤瞇著眼想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我知道去哪裏弄人眼了，午門那些被處以死刑的人犯，當他們被斬首之後，他們的眼睛就可以拿來當藥引子了。”
本來容嬤嬤的這個主意挺不錯的。
但楊怡卻急忙否定道：“不行不行，千萬不能用那些死刑犯的，怨氣和戾氣太大了，不吉利！”
李禦醫一聽，額上汗珠冒得更多了，他轉了個身剛想走，楊怡卻喊住他，“李禦醫，你說本王妃說的對不對？”
李禦醫只得點頭，“對，沒錯，王妃娘娘言之有理！”
容嬤嬤皺起眉頭，“可是，不用死刑犯的眼睛，難道去挖活人的眼睛不成？”
楊怡眼神一冷，“只要能夠治好和妃娘娘的病人，挖活人的眼睛又有何不可，那人能貢獻出她的眼睛來給和妃娘娘治病，那是她的榮幸呢。”
李禦醫聽了，只覺得遍體生寒，他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淪為了楊怡殺人的刀。
容嬤嬤嘴上附和了楊怡一句，內心卻不免憂心忡忡起來，心想：“這個裕王妃，等下不會要我挖眼睛給和妃娘娘煎藥吧？”
那容嬤嬤正驚懼時，楊怡說道：“容嬤嬤，你可以先去禦藥房拿其他藥，人眼包在本王妃身上，保證給和妃娘娘尋找一對至純至美的眼睛來煎藥。”
聽楊怡說人眼包在她身上，容嬤嬤這才暗暗輕籲一口氣，真是嚇死她了！
她借著去拿藥的借口，趕緊開溜了。
李禦醫也不想多待，趕緊走了。
楊怡重新走進和妃的臥房去，告訴和妃，李禦醫說要治好她的眼睛了，必須要尋找一對至純至美的眼睛做藥引子。
和妃聽後，眉頭皺了下，“本宮從來沒聽說過可以用人眼當藥引子的。”
“母妃，這是禦醫說，禦醫說以形補形呢，一定不會錯的。”楊怡說道。
以形補形這樣的說法，和妃倒是聽說過，“為什麽不能用豬眼或兔眼什麽的，為什麽偏偏要用人眼呢？”
楊怡忙道：“不同種類的魚，食療效果都還各不相同呢，所以，其他動物的眼睛與人的眼睛相比，食療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和妃一聽這言論，居然深感有理。
“只是，上哪去找一雙人的眼睛呢？”
“禦醫說了，做藥引子的眼睛，要夠明亮夠清澈，反正要至純至美，不能用年幼的，更不能用年老的。”楊怡道，“只能找年青的，而且還只能用女人的，不能用男人的。”
和妃苦笑，“這麽多要求，簡直比上天去摘星星還要難！”
“不難，母妃，一點都不難！只要狠得下心就行。”楊怡說，“母妃，您想一想，在您認識的人當中，誰的眼睛最明亮最清澈，誰的眼睛至純至美？”
和妃認真地想了起來，她的腦海裏，第一時間就浮現出藍霏霏的眼睛，在她看來，藍霏霏的眼睛最明亮最清澈，而且至純至美。
但是，和妃沒有立即說出藍霏霏來，只是反問：“怡兒，那你倒先說說看，誰的眼肯最明亮最清澈，誰的眼睛又至純至美呢？”
楊怡不假思索地由衷說道：“臣妾覺得，寧德公主的眼睛最明亮最清澈，至純至美……”
說到這裏，楊怡忽然不再言語，她害怕地捂住了嘴巴，一臉怯懦地看了和妃一眼，接著自扇起耳光來，“母妃恕罪，臣妾的意思並非要挖了寧德公主的眼睛……”
和妃卻並沒有責怪楊怡的意思，在她看來，楊怡這是在變相地誇獎自己的女兒長得好，她得意都還來不及呢。況且她又不會因為楊怡“無心之過”的話，而去挖沈柔的眼睛。
“你錯了！”和妃說，“本宮見過一個女人，她是本宮見過的女人當中，眼睛最明亮明清澈，眼神又至純至美的一個。”
“誰？”楊怡盡管不希望聽到那人的名字，但為了自己的陰謀得逞，她還是問了一嘴。
“藍霏霏！”和妃說道，語氣冷冷的。
楊怡心中暗自高興。但語氣卻顯得異常平靜，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道：“哦，藍霏霏啊，母妃不說，臣妾都差點忘了她了！”
楊怡表現得如此淡漠，事實上，卻是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藍霏霏，她比誰都惦記著藍霏霏，惦記著什麽時候將藍霏霏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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