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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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霏霏聽到這個消息，她一時楞怔在那裏，心裏頭有些悶悶的，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她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她自然也知道，那些奴仆們口中西北王的女兒，就是楊怡。
楊怡長得美艷絕倫，與沈岸猶如天設地造的一對璧人，簡直般配到不能再般配。而更般配的是，沈岸與楊怡門當戶對，皆大歡喜。
藍霏霏牢牢記起沈岸說過的話，沈岸說過他未來的妻子，一定要是名門權貴之女，能夠為他錦上添花。
而楊怡，恰好能滿足沈岸擇妻的條件。
一想至此，藍霏霏心裏就瘆得慌，等以後楊怡過了門，楊怡是沈岸的正妻，而她卻是沈岸的侍妾。
一個小小的卑賤的侍妾，在正妻面前，也就是個卑賤的奴婢罷了。正妻要她生就生，正妻要她死就死。真是何等屈辱，簡直生不如死，還不如以前在清平村來得自由自在呢。
“喲，霏霏來了，咱們都快別說了。”
那些議論紛紛的下人們，忽然看見藍霏霏走進後花園，聲浪忽然就小了下去，直至聽不見，變得鴉雀無聲。
下人們看向藍霏霏的目光，有的帶著深深的憐憫和同情;有的卻是幸災樂禍。
她藍霏霏，成了別人可憐和嘲笑的對象。
都是沈岸，沈岸毀了她的一切，他讓她回不到過去！
藍霏霏心情很糟糕，她本來還想開辟一塊荒地來種中草藥的，結果剛才聽到那些下人們的議論，知道皇帝已經給沈岸和楊怡賜婚，不久他們就會大婚，她不知怎麽地，竟然遍體冰涼，渾身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似的，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
她轉身就要離開了後花園，才邁開兩步呢，就聽見身後有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哼，她以為她是誰呢！無非只是來自清平村的一介賤民，能給三殿下當個侍妾，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她還想怎麽樣！”
藍霏霏不用回頭追問，也不用費心細想，她也知道那個下人嘴裏的“她”，指的就是她藍霏霏。
沒錯，她是來自清平村的一介賤民，能當沈岸的侍妾，她本應該感恩戴德喜極而泣，但是，恰恰相反，她沒有感恩戴德喜極而泣，相反，她心中充滿了怨恨，只因為她有一個心高氣傲的追求：她只想當正妻。
身後仍然不斷有竊竊私語聲傳來，暗暗嘲諷她不知天高地厚。藍霏霏卻置若罔聞，她擡腳就走，徑直去到沈岸的書房。
何小東正在給沈岸研墨，看見藍霏霏進來，一陣歡喜，自覺走了出去。他覺得藍霏霏是來頂替他的。
書房裏，只剩下沈岸和藍霏霏兩個人。
沈岸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皺著眉問她：“你今早又沒有好好吃飯嗎？”
藍霏霏卻答非所問：“聽說你要娶王妃，未來裕王妃是楊怡，對吧？”
沈岸怔了一下，捏著毛筆的手一頓，過了一會，方才坦然說道：“嗯，是的。”
藍霏霏咬著唇，手指捏成了拳狀，聲音卻很清冷，“三殿下，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沈岸看著她，自從他使用卑鄙的手段脅迫藍霏霏，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那天起，藍霏霏每次跟他說話，都是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再沒有喊過他殿下，這會兒忽然聽她喊自己殿下，他心下猛地倒有種陌生感撲面而來。
“什麽事？你說！”
“既然殿下就要迎娶王妃了，我懇請殿下準我離開裕王府！”藍霏霏微垂著頭說道。
“為什麽要離開？”沈岸隱隱不滿，表面卻裝得很平靜。
“我想自己還是離開的好，省得裕王妃進了府，發現有我這麽一個侍妾存在，她會感覺惡心的，裕王妃乃千金之軀，我還是不要留在府裏惡心到她為好。”藍霏霏為了能順利離府，不惜把自己擺到很低很低的位置上。
沈岸盯著她看，俊眉一挑，眼中全是洞察一切的光芒，“我看你並非擔心會惡心到裕王妃，而是擔心會惡心到你自己吧。”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他的眼睛仿佛照妖鏡，能照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藍霏霏眉目低垂，“我既害怕惡心到殿下的裕王妃，也害怕惡到到我自己，所以，求殿下恩準！”
她說話的語氣，仿佛時刻都在替他著想似的。
“不準！”沈岸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一日是本王的女人，便終生都是本王的女人，想離開裕王府，除非我死了！”
藍霏霏內心切齒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想拿把刀朝他胸膛刺過去，一刀把他給刺死，然後她就解脫了。
“殿下你睡了我那麽多天了，也該膩味了，是時候換換口味了。”藍霏霏擺出一副善解人意，很為他著想的樣子。
沈岸繞到她身後，俯下身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對於你，別說只睡了你一個多月，就是睡你兩輩子，本王也不會膩味的。”
他離她很近，呼吸近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廓上，一陣陣酥麻的癢，藍霏霏不禁全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同時她細細咂摸著沈岸話裏的意思，他說他兩輩子都不會膩了她，意思是他這輩子都不會膩了她。
藍霏霏秀眉一皺，“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麽，這次，我想求你讓我離開裕王府。”
沈岸臉色變得難看，他也不想迎娶楊怡當裕王妃，但是他如果不娶楊怡，他的勢力就不及皇二子沈偉的勢力強大。皇二子黨的人在朝堂之上用言論逼迫皇帝冊立太子，在這骨節眼上，他應該盡可能地拉攏多些力量來對抗皇二子黨的進逼，而西北王就是最值得他拉攏的力量。
“楊怡就算當了正妻，我也只寵你的，你不要鬧，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沈岸說道。
藍霏霏垂著頭，心想：男人善變無情，特別是身處高位的男人，更加善變無情。他這會兒說最寵她，很可能轉眼就忘了變了，所以男人的誓言，在她看來，是最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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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也知道，那些奴仆們口中西北王的女兒，就是楊怡。
楊怡長得美艷絕倫，與沈岸猶如天設地造的一對璧人，簡直般配到不能再般配。而更般配的是，沈岸與楊怡門當戶對，皆大歡喜。
藍霏霏牢牢記起沈岸說過的話，沈岸說過他未來的妻子，一定要是名門權貴之女，能夠為他錦上添花。
而楊怡，恰好能滿足沈岸擇妻的條件。
一想至此，藍霏霏心裏就瘆得慌，等以後楊怡過了門，楊怡是沈岸的正妻，而她卻是沈岸的侍妾。
一個小小的卑賤的侍妾，在正妻面前，也就是個卑賤的奴婢罷了。正妻要她生就生，正妻要她死就死。真是何等屈辱，簡直生不如死，還不如以前在清平村來得自由自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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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議論紛紛的下人們，忽然看見藍霏霏走進後花園，聲浪忽然就小了下去，直至聽不見，變得鴉雀無聲。
下人們看向藍霏霏的目光，有的帶著深深的憐憫和同情;有的卻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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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沈岸，沈岸毀了她的一切，他讓她回不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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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就要離開了後花園，才邁開兩步呢，就聽見身後有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哼，她以為她是誰呢！無非只是來自清平村的一介賤民，能給三殿下當個侍妾，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她還想怎麽樣！”
藍霏霏不用回頭追問，也不用費心細想，她也知道那個下人嘴裏的“她”，指的就是她藍霏霏。
沒錯，她是來自清平村的一介賤民，能當沈岸的侍妾，她本應該感恩戴德喜極而泣，但是，恰恰相反，她沒有感恩戴德喜極而泣，相反，她心中充滿了怨恨，只因為她有一個心高氣傲的追求：她只想當正妻。
身後仍然不斷有竊竊私語聲傳來，暗暗嘲諷她不知天高地厚。藍霏霏卻置若罔聞，她擡腳就走，徑直去到沈岸的書房。
何小東正在給沈岸研墨，看見藍霏霏進來，一陣歡喜，自覺走了出去。他覺得藍霏霏是來頂替他的。
書房裏，只剩下沈岸和藍霏霏兩個人。
沈岸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皺著眉問她：“你今早又沒有好好吃飯嗎？”
藍霏霏卻答非所問：“聽說你要娶王妃，未來裕王妃是楊怡，對吧？”
沈岸怔了一下，捏著毛筆的手一頓，過了一會，方才坦然說道：“嗯，是的。”
藍霏霏咬著唇，手指捏成了拳狀，聲音卻很清冷，“三殿下，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沈岸看著她，自從他使用卑鄙的手段脅迫藍霏霏，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那天起，藍霏霏每次跟他說話，都是毫不客氣地直呼其名，再沒有喊過他殿下，這會兒忽然聽她喊自己殿下，他心下猛地倒有種陌生感撲面而來。
“什麽事？你說！”
“既然殿下就要迎娶王妃了，我懇請殿下準我離開裕王府！”藍霏霏微垂著頭說道。
“為什麽要離開？”沈岸隱隱不滿，表面卻裝得很平靜。
“我想自己還是離開的好，省得裕王妃進了府，發現有我這麽一個侍妾存在，她會感覺惡心的，裕王妃乃千金之軀，我還是不要留在府裏惡心到她為好。”藍霏霏為了能順利離府，不惜把自己擺到很低很低的位置上。
沈岸盯著她看，俊眉一挑，眼中全是洞察一切的光芒，“我看你並非擔心會惡心到裕王妃，而是擔心會惡心到你自己吧。”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他的眼睛仿佛照妖鏡，能照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藍霏霏眉目低垂，“我既害怕惡心到殿下的裕王妃，也害怕惡到到我自己，所以，求殿下恩準！”
她說話的語氣，仿佛時刻都在替他著想似的。
“不準！”沈岸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她身邊，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一日是本王的女人，便終生都是本王的女人，想離開裕王府，除非我死了！”
藍霏霏內心切齒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想拿把刀朝他胸膛刺過去，一刀把他給刺死，然後她就解脫了。
“殿下你睡了我那麽多天了，也該膩味了，是時候換換口味了。”藍霏霏擺出一副善解人意，很為他著想的樣子。
沈岸繞到她身後，俯下身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對於你，別說只睡了你一個多月，就是睡你兩輩子，本王也不會膩味的。”
他離她很近，呼吸近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廓上，一陣陣酥麻的癢，藍霏霏不禁全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同時她細細咂摸著沈岸話裏的意思，他說他兩輩子都不會膩了她，意思是他這輩子都不會膩了她。
藍霏霏秀眉一皺，“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麽，這次，我想求你讓我離開裕王府。”
沈岸臉色變得難看，他也不想迎娶楊怡當裕王妃，但是他如果不娶楊怡，他的勢力就不及皇二子沈偉的勢力強大。皇二子黨的人在朝堂之上用言論逼迫皇帝冊立太子，在這骨節眼上，他應該盡可能地拉攏多些力量來對抗皇二子黨的進逼，而西北王就是最值得他拉攏的力量。
“楊怡就算當了正妻，我也只寵你的，你不要鬧，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沈岸說道。
藍霏霏垂著頭，心想：男人善變無情，特別是身處高位的男人，更加善變無情。他這會兒說最寵她，很可能轉眼就忘了變了，所以男人的誓言，在她看來，是最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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