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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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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她對視上沈孟京的時候, 正好撞上他那雙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

沈孟京微微挑眉,似乎是透過她的話語, 在看穿她的心思。

不久, 他回覆道:

“當然可以。”

“這是你的自由。”

說完,沈孟京便走向浴室那邊。

時鶯偷瞄一眼。

看起來也不像生氣的模樣。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嚴肅的拒絕沈孟京。

浴室裏面的燈亮了起來,裏面傳來水聲。

十分鐘之後。

他再次出來。

也不知道這人是否是故意的, 黑色浴袍帶子系的松垮,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墨玉般的發絲上滴落下來。

胸肌若隱若現,比不穿的時候更加誘人。

時鶯有些冒火。

要麽不穿, 要麽系好帶子, 松松垮垮的是什麽意思。

沈孟京被她拒絕,便不再提這件事情。

他對於床事一向都是灑脫的。

有需求的時候會直接提出來, 若是被拒絕, 便也不勉強。

只不過在上床之後, 沈孟京還是按例跟她聊天。

“今天雜志拍的怎麽樣?”

時鶯:“唔, 還可以。”

沈孟京:“之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可以跟我說。”

時鶯看他:“什麽意思?”

沈孟京:“你公司應該是想讓你往更廣闊的領域發展,可是站的越高, 風險和誘惑就越多,也許有人會利用一些資源誘使你去做出格的事情,年輕有夢想的女孩兒也會在這其中做出選擇,無關對錯,可你是我的人, 別人便不能碰你, 而且我有幫助你的資本, 所以,有需要, 隨時開口,我都會幫你。”

其他人說出這話也許會有些水分。

可他是沈孟京,時鶯便知道他說出來便是認真的。

在她的工作上,時鶯還真的沒求過沈孟京什麽事情。

而且她公司和經紀人也不知道她和沈孟京的這層關系,春曉姐偶爾也會為一些更好的資源頭痛,完全不知道她身後還有一層這樣的關系。

時鶯想著傍晚出現在沈孟京身邊的那女人,之後她上了他的車,也不知道二人做了什麽去。

時鶯故意問道:“那有沒有人求你辦過事情?”

沈孟京:“你指代什麽方面?”

時鶯:“就你說的人情世故唄。”

沈孟京淺笑,反問她:

“你說呢。”

這答案是明顯的。

時鶯問完這話也覺得多餘。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有沒有女人因為資源靠近過他呢。

答案其實也在心裏面,問出來只會徒增尷尬。

時鶯閉了閉眼睛,準備睡覺。

後來,屋內的燈關上。

男人從身後過來摟住了她。

時鶯身子一僵。

沈孟京:“放心,我什麽都不做,不會強迫你。”

時鶯:“那你好好睡覺。”

沈孟京:“嗯。”

話雖說的紳士淡定,可時鶯還是感覺有些怪異。

腰間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夏天本來就熱,身後還有異樣感。

她努力忽略這種感覺,閉眼努力睡覺。

也不知道沈孟京難受不難受,時鶯克服了沒一會兒,就安然入睡了。

又過幾日。

時鶯去公司的時候,徐子墨正好在會議室那邊。

春曉姐正在誇獎徐子墨上次作曲驚為天人。

徐子墨對於這種誇獎一般都不放在心上,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直到時鶯進了會議室這邊,他輕微挑眉,看著時鶯,“舍得來公司了。”

時鶯:“我上次沒來是因為臨時有事,不是故意放你鴿子。”

徐子墨扯了下唇:“是嗎,我還以為你在家正如膠似漆,連事業都不要了。”

瞿春曉聽這話不太明白了,問時鶯:“他什麽意思?”

時鶯本來也覺得瞞不太住,索性今天打算坦白了。

徐子墨倒是不知道瞿春曉連這事兒都不知曉。

“你不知道?”

瞿春曉:“我不知道啊,什麽情況。”

徐子墨聳肩:“讓她自己跟你說吧。”

時鶯抿了下唇:“倒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是前段時間結了個小婚。”

瞿春曉坐在原地如遭雷擊,顯然沒反應過來。

“什麽時候的事情?”

時鶯:“我剛回國沒多久的事情。”

見瞿春曉表情覆雜,時鶯表示:“你要是生氣,我也能接受。”

瞿春曉也不至於跟她發火,時鶯又不是什麽流量小花,而是憑借著自己水平出名的,就是她很意外,“你老公是?”

時鶯也不想過多的暴露沈孟京隱私,摸了摸鼻子,回道:“就是圈外的一般人,沒什麽可說的。”

徐子墨睨過去一眼,然後輕哼了聲。

“是挺一般的。”

時鶯瞪過去,示意他別亂說話。

瞿春曉雖然震驚,但很快的又反應過來。

“既然這樣,那你還保持著你隱婚的身份吧,暫時不要跟你的粉絲說,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時鶯:“好。”

過了幾分鐘。

時鶯手機亮起來。

原來是雜志社那邊的實習生今天準備送照片過來給他們看。

瞿春曉讓時鶯一會兒自己決斷,她那邊還有事情,就臨時先離開了。

徐子墨今天來公司打卡上班,時鶯也是前不久知道這公司也有他股份,他算是股東之一,但這人平日賺錢欲望一般,大多數時候都在創作。

見時鶯還坐在這邊不走,他起身拿起桌上的咖啡,問道:“還有事?”

時鶯:“嗯,一會兒有個實習生過來給我送雜志照片,就在樓下,我等她過來再走。”

話音剛落。

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大概是實習生來了。

時鶯扭頭說道:“直接進來就可以。”

門打開,一個嬌小身影走進來。

果然是那天的實習生。

那實習生看起來依舊畏畏縮縮,點了下頭說道:“時小姐,我今天是來給你送照片的,你看看,哪裏不滿意。”

時鶯:“好,你拿來我看下。”

實習生走到這邊的時候,還路過了徐子墨。

徐子墨本來是打算離開,但是聽說是雜志照片,忽然來了點興致的,單手插兜的站在二人身後看了眼。

實習生把照片拿出來擺放在時鶯面前。

時鶯低頭,專註的看著面前的照片。

徐子墨站在二人身後,本來也就是隨便看了眼照片。

但不知為何,他視線落到時鶯垂落的發絲上,然後是她耳後白皙的肌膚,脖頸修長,像是天鵝頸,皮膚細嫩到仿佛輕微用力便可以在上面留下印記。

他盯著看了兩秒,在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麽之後,眉頭瞬間蹙起。

瘋了。

他在想什麽。

徐子墨有些惱火。

他喝了口杯中的咖啡,坐在後面的沙發上開始跟自己生悶氣。

他甚至不理解,剛才那一瞬間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想法。

時鶯偶爾擡頭,發現徐子墨坐在沙發上,表情很臭,不知道誰又惹到了他。

她沒理他,而是繼續看著照片。

等她給照片提完意見之後,實習生看了她一眼,然後彎腰鞠躬道:“那我先出去了。”

時鶯被她的禮貌震懾道:“啊……不用那麽客氣。”

“那時小姐,我先走了。”

“好。”

實習生抱起手中的資料,在走的時候還差點摔跤。

徐子墨坐在沙發上嗤笑:“她好像很怕你。”

“我看起來就那麽恐怖?”

“嗯。”

“是挺恐怖的。”

“……”

這話題聊到這,也算是終結了。

徐子墨不愧是話題終結者。

時鶯事情忙完,便準備離開會議室。

結果當她擰動把手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擰不開。

時鶯試了幾下,徐子墨從沙發上起身,問道:“怎麽了?”

“這個擰不開。”

“我來試試。”

徐子墨試了幾下,發現也根本擰不開。

不知道是鎖壞了還是什麽其他原因。

“那現在怎麽辦?”

徐子墨掏出手機,“我給保衛科打個電話。”

他打完電話之後,又試了幾次。

“怎麽這麽巧合就壞了。”

時鶯:“我也不清楚。”

徐子墨:“那實習生出去之前還好好的,該不會你惹到人家了,故意在門上動了手腳。”

時鶯:“我對她態度挺好的,她不至於這麽報覆我吧。”

徐子墨輕笑。

“那可不一定。”

而門外。

實習生剛出會議室,就在鎖眼上動了手腳。

溫欣從身後走來,示意她可以直接離開了。

實習生驚慌失措的點了下頭,然後趕忙離開這邊。

離開之前,她還不確定的問道:“那你……”

溫欣擺了擺手,“放心吧。”

溫欣答應她可以讓她在雜志社轉正,但是這次要幫她一個忙。

溫欣滿意的看著門口那邊,然後又拿起手機,看著自己十分鐘之前發過去的消息。

她邀請沈孟京來公司這邊一趟,聽說時鶯出了點麻煩,好像是有人要為難她,她專門請沈孟京過來“欣賞”下。

不出她所料,當她提到時鶯有困難,沈孟京果然會出現在這邊。

沈孟京走進公司的時候,溫欣正有些為難的出現在他面前。

“沈老板,你還是留步吧。”

沈孟京今日本是恰好在附近,無意間收到那條短信,便過來隨意看看。

對於溫欣說的話,他也不是全然相信。

溫欣表現的刻意,他只是挑了下眉毛,問道:“怎麽。”

溫欣往會議室那邊看去一眼,笑道:“您現在進去,不合適。”

沈孟京聲音壓低幾分。

“哪裏不合適?”

溫欣像是不好開口。

“有些話我不好說,不過,外面總是有些流言蜚語的,說出來我是怕你不開心,我雖然不知道你和時鶯的關系,但她男女關系不清不楚,你現在要是進去,怕是要給他們二人造成矛盾了。”

沈孟京聽這話眼梢瞭動了下,然後對她冷淡的說道:“讓開。”

見沈孟京這麽說話,溫欣便知道他生氣了。

就是不知道這火,是因為什麽起來的。

究竟是擔心時鶯的安全呢,還是心裏面吃了味。

他擰動會議室的門,卻發現鎖眼被人損壞了。

他回頭看了眼,身邊沒有趁手的工具。

裏面是有些交談聲音,他聽見了時鶯的說話聲。

恰好這時候保衛科的人來了這邊,沈孟京示意他們直接把門踹開,損失他來賠償。

工作人員一伸腿,直接就沖著那門踹了過去。

這聲音大的,連溫欣心裏面都忍不住一緊。

動靜不小,這門也禁不住這麽大的力量沖擊。

門板轟然落下。

會議室裏面的二人此刻還糾纏著,不肯分開。

時鶯心裏面想著自己今天出門之前絕對沒看黃歷。

剛才她在門口這邊,試圖想要開鎖。

徐子墨在她身後說要給保衛科的人打電話。

她轉頭的瞬間,發絲不小心糾纏到他胸口處的鎖鏈設計。

這人不知道穿的什麽衣服,鎖鏈卡住她的發絲,導致時鶯根本無法動彈。

徐子墨怔了下,手足無措的說道:“你等下,我幫你。”

二人解了半天,時鶯心痛自己被卡住的頭發,眼角都隱隱泛出紅意。

徐子墨力氣還挺大的,扯得她頭皮都疼。

少女順滑光澤的發絲被糾纏到一起,處理起來的確麻煩。

就在二人處理這個麻煩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也從外面被踹開。

時鶯被嚇了跳,保持著原有姿勢往外看去。

門外。

溫欣正抱臂在不遠處看戲。

沈孟京站在原地,眉眼清淡的往他們這邊看來。

他單手插兜,修身玉立,視線落在二人有些危險的親密距離間。

這男人雖然不說話,但周身氣場卻是有些生人勿近的冷漠。

時鶯感覺有點奇怪,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

這畫面是挺奇怪的。

雖然她知道自己什麽也沒做,而且自己的頭發目前還很危險,但是看外面這幫人的架勢,怎麽看都是一副——

捉奸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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