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四蟲缺一不可。”

柳人傑也哈哈大笑起來，道：“我縱橫江湖三十餘年，對這四蟲之盛傳聽聞已久，但從未見過。”

袁通和雙煞、三魔等皆點頭同意柳人傑的話。

巫克顯道：“我自幼時隨師父制毒以來，無時不刻都在找尋著這四蟲的蹤跡，遍尋不找。”

秦紅綾站出來道：“就算武林中真的有這四只奇蟲，但他們也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所以小姐請放心，那小子半年後必歿！”

柳月柔不解地問：“為什麽？”

秦紅綾說：“除非是有某個地方出現了千年罕見的奇藥，才會引得四蟲前往吸食。”

眾人聽聞後哈哈大笑起來，柳月柔聽得仿佛在雲裏霧裏，楞了半晌不說話。

柳人傑對眾人說：“你們都下去休息吧，如今劍決到手，天下任我縱橫，王爺舉事之日，便是我等建功立業之時，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袁通、雙煞、三魔、秦巫二位及眾嘍羅皆跪拜在地，齊聲道：“我等還皆仰仗大哥提攜！”說完大家各自退去，幾個嘍羅攙扶著三魔也退下了。

柳人傑過去用手搭在柳月柔的香肩上，對她說：“柔兒，這些天辛苦了，你累了吧。快回屋休息吧，切記莫要將此行之事告知你娘，否則以後你難再踏足江湖！”

柳月柔一心想在江湖中揚名立萬，因此回屋後任娘如何刨根問底地盤問，終是只字未提。

待到廳內空無一人時，柳人傑便急不可耐地拿出劍決翻閱，邊看邊露出狡笑。突然發出一聲怪異的戾叫：“靈空、聶少平，你們不讓我習天葵劍決，如今我靠自己的本領還不是一樣得到劍決，而且還是全本。聶少平，你兒子不過也只是半本，試問天下誰還能與我爭鋒，天下第一是我的！哈哈哈！”柳人傑狂笑不止。

此刻聶楓躺在大街上，渾身血淋淋地，迷糊中他好幾次夢見靈兒在向自己招手。“靈兒，聶大哥錯怪你了。”他流下悔恨的淚水。

聶楓深責自己沒用，不但覆仇無望還把劍決拱手送人。他用力撐起身體，艱難的一步一步匍匐前進著，爬過的地方，身下的血跡都在雪地裏留下鮮紅的印痕！

天寒地凍，聶楓冷得直打哆嗦，身上的傷痕被凍得裂開更大的口子，血跡盈盈汩汩，斑斑點點，每動一下都疼得他呲牙裂嘴。

偶有路人經過聶楓身邊也只是駐足觀看一會，深表同情卻沒人敢去扶他。聶楓就這樣爬著，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過了許久，他爬到一個小攤子前，小販正吆喝著：“包子勒，熱呼呼的包子。”聶楓正饑寒交迫，肚子咕咕直叫，他吃力的擡起頭，使勁地用鼻子嗅了嗅蒸籠裏飄出的香味，咽咽口水，剛要開口乞食，突然眼前一黑，餓昏過去了。

天氣寒冷，本來客人就少，小販此刻正招呼著兩個路人，一見聶楓衣衫破爛，渾身血跡倒在攤子前，心裏害怕惹上人命官司，又擔心客人不肯上門。這時恰好又有路人圍觀過來議論紛紛。於是他趕緊走出來將聶楓拖到對面墻根角落，拍拍手掌，抖抖衣服，啐了一口濃痰在聶楓身上，嘴上罵罵咧咧道：“要死了，大冷天生意不好還碰上你這麽個瘟神，真他媽晦氣！”完了還不解恨，又吐了好幾下口水，聶楓任由小販百般侮辱，卻還手不得。

圍觀人群中有人驚呼：“這是誰啊，怎麽傷成這樣！”又有人說：“那乞丐死了沒。”

小販說：“我也不知道，一早出來就碰到這麽個臭要飯的，真倒黴。”

大家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敲板吟唱聲：“生來不羈亦無憂，醉劍除惡鬼見愁；板杖葫蘆蕩江湖，逍遙無痕自風流！”眾人循聲望去，一位鶉衣百結的老乞丐敲著竹板一顛一顛地走來，腰間的酒葫蘆隨著他的腳步搖來晃去。

等走近人群，見小販還指著聶楓漫罵。老乞丐將竹板斜插於腰間，從背後抽出一把竹杖，敲敲小販的肩膀，說：“乞丐也是人啊，你怎麽能如此口毒，狗眼看人低啊！”

“嘿，我說你這老不死的臭東西，沒事找打是吧！”小販見到老乞丐，本來今早的晦氣就想拿他來出氣咯，說完捋起袖子掄起拳頭就使勁往老乞丐身上打去。

圍觀人群都樂得看熱鬧，便一個勁的起哄。

誰料這一拳猶如錘在木樁上，小販痛得哭爹喊娘，一看手，腫得跟自己蒸籠內的包子似的，他捂著手直跳腳。圍觀人群看著他那狼狽樣都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老乞丐掄起竹杖做勢要打小販，小販趕緊掉頭就跑，灰溜溜地閃到自己攤子裏，抱著手直叫疼。

老乞丐蹲下身子端詳著躺在地上的這個血人，自語道：“怎麽傷成這樣，是誰下得如此毒手，一個落難之人也不放過。”他站起來指著小販怒罵道：“是不是你把他打成這樣的。”

小販已見識過老乞丐的厲害，趕緊跑出來跪倒在地，哭泣道：“大俠，我哪裏敢打他。”

“那是誰，你告訴我。”

“小的不知，小的早上剛蒸好包子就見他躺在這裏了。”

老乞丐望著小販的熊樣，心中也覺得好笑，但想想這種狗眼之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故作兇狠，拿起竹杖。

小販見老丐要打他，連忙不住磕頭，嘴裏直叫喚道：“大俠饒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歲孩童。”說完聲淚俱下，泣不成聲。

圍觀人群見小販如此又發出一陣爆笑。

“孬種，行了行了，別哭天喊地的了，去把那人給我翻過身來，我看看是誰。”老乞丐吩咐道。

小販連連點頭道：“是是是，但請大俠吩咐，小的莫敢不遵！”說著連滾帶爬來到聶楓身邊，吃力地將他翻過身來仰躺著。

老乞丐走上前去一看，“啊！”大叫一聲，迅速彎下腰背起聶楓奪路而跑，飛奔出人群，很快便消失在遠處。

小販望著兩人的背影，罵道：“呸，一對臭要飯的，下次別讓爺碰到。”

這時有個好事之人喊了聲：“老乞丐回來了。”

小販馬上蹲下，身子抖如篩糠，不住哆嗦，道：“大俠饒命啊。”

人群中又是一陣大笑，每個人都笑得前俯後仰。

小販起身一看，哪有老丐的身影，知道人們都在笑話他，只得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回到攤前坐著一聲不吭。

老乞丐背著聶楓邊跑邊喊道：“楓兒，堅持住，你千萬不能死啊！”

四十一、逍遙醉劍

這老乞丐是誰？原來就是段無痕！他背著聶楓疾步跑到城外一處偏僻的破舊草屋內，他把聶楓放在草堆上，試探下尚有微弱鼻息，見聶楓渾身是血跡，遍體鱗傷，頓時老淚縱橫。

段無痕摸到聶楓膝蓋處，發覺骨頭已斷，便找來些竹片幫他把腿固定好。抓起聶楓的手號了號脈象，雖弱卻不紊亂，又看了看聶楓的臉，嘴唇透著此許黑色，顯然是中毒的跡象啊！奇怪的是此毒已深入臟腑，卻對經脈無甚損害，這是怎麽回事？

段無痕百思不得其解，他掌心緊貼聶楓胸口，運功緩緩將一股真氣輸入聶楓體內，聶楓稍有知覺，口中含糊不清地叫著：“靈……兒。”接著又昏睡過去了。

對了啊，靈丫頭怎麽沒和聶楓在一起？他們不是形影不離的嗎。段無痕嘆了口氣，轉身在地上生起一堆火，燒些熱水坐等聶楓醒來，一邊解下葫蘆喝起酒。

過了好久，聶楓漸漸醒了過來，感覺自己躺在什麽東西上面，有些紮身，他用手摸摸下面，原來是稻草。“我這是在哪裏啊？”聶楓自言自語道。

段無痕聞言，扭頭轉向身後，看見聶楓雙目緊閉用手摸索著，正艱難的想撐起身體。他趕緊沖過去扶住聶楓，用手在聶楓眼前晃了晃，一點反應都沒有。段無痕焦急的問道：“楓兒，你的眼睛怎麽了？”

聶楓聽得聲音格外熟悉，是大師伯！他立刻撲進段無痕懷裏，眼淚瞬間奔流不息狂瀉而出，帶著哭腔喊著：“大師伯，請恕楓兒沒用，我誤中奸人之計，如今雙目瞎，武功盡失，命不久矣！”

段無痕也跟著聲淚俱下，等聶楓情緒稍穩，便問道：“楓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靈丫頭呢？怎麽不見她和你一起？”

聶楓止住眼淚，把離開青水鎮後義莊捉鬼，結義木家堡，識破假秋喜和諸葛英，以及誤會沈冰靈殺死諸葛英而趕走她，卻不料恰恰中了柳人傑之女柳月柔奸計，被她下毒致殘之事徹頭徹尾地全部給段無痕敘述了一番。說完悔恨不已，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段無痕正想勸慰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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