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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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時間轉瞬即逝，比賽繼續。
看臺上的同學們看著舉著球拍, 明明不是他的發球局卻莫名亢奮, 臉上微紅的爆豪勝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爆豪是打了雞血嗎kero？換做往常像這樣沒有出手的機會，不是會咆哮嗎？”蛙吹梅雨提問，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也不知道啊。”切島銳兒郎也是滿臉不明所以, “剛剛葉隱給他丟了個橘子, 他整個人就變了。我和上鳴要分一瓣走他都不肯——”
“依我看是被酸到神經失常了吧？”上鳴電氣滿臉地信誓旦旦, 他擦掉剛剛為了自保嘴角流下的口水, 又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放松自己剛剛因為做鬥雞眼而幹澀的雙眼。
“爆豪那家夥可真是的，不就是趁著切島和爆豪說話的時候吃了他一片橘子嗎？至於一副要燒了我的樣子。還好我聰明，立馬裝白癡才逃過一劫。”
“……”耳郎響香用一種混合著沈痛同情鄙視的覆雜眼神看著上鳴電氣，“你還真是挺白癡的，這種事也能得意。”
“？？？”上鳴電氣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評價，露出了求解的眼神。
當然，作為爆豪教的預備教徒, 適時地分享爆豪日常也是重要的, 所以他趕緊接著分享其他情報。
“我吃了哦，葉隱給爆豪的那個橘子真的是酸到掉牙, 我看爆豪說不準就是因為被酸到精神混亂了——不，等等，難不成是因為爆豪真的喜歡吃酸嗎？可惡啊，居然被葉隱那家夥搶先了！她一定是在借機討好爆豪！”
切島銳兒郎和上鳴電氣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教徒的認知在此刻達成了空前的一致:
所以說爆豪勝己一定是喜歡吃酸啊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們）, 這麽快就發現了這件事，難怪我們要吃那個橘子會被打呢！決定了，馬上就去批發橘子，爆豪教教徒絕不認輸！
“……”耳郎響香不忍直視兩人的傻樣，扭開了頭。
就這種智商，別說爆豪了，她都想抽他們。
“哎，葉隱。”切島叫的是葉隱透，“你知道葉隱光的那個橘子是哪裏來的嗎？這個季節正是吃橘子的時候，能找到這麽酸的也不容易啊。”
上鳴電氣說的是:“葉隱光是怎麽知道爆豪喜歡吃酸的！”身為預備役，他隱隱地對自己的地位有一絲擔憂，在認真思索著如果和葉隱光爭奪二教徒地位的可能性。
葉隱透剛想回答，“蠢貨們閉嘴啊！西內！！”的怒吼幾乎震耳欲聾，生生打斷了她的話。
兩個人並沒有刻意收斂音量，所以別說同在看臺的物間寧人了，就連在場地上的四個運動員和裁判席上的相澤消太都聽的一清二楚。
耳郎響香無奈扶額，對白癡二人組僅剩的同情讓她慢慢地伸出了耳機線，插到兩人的耳朵裏。
至此，觀眾席上一片安靜，世界和平了。
而網球場上這邊幾人的表現倒是各異。
拳藤一佳還好，她雖然是個女生，愛聽八卦，但是畢竟和兩個當事人不熟，也不會討人嫌拿這個打嘴炮。越前龍雅倒是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摸摸下巴朝著爆豪勝己擠眉弄眼，滿臉看好戲的表情。
而註定勞心勞力的班主任相澤消太坐在裁判椅上嘆了口氣，第一次開始思索班上有早戀的問題兒童怎麽辦:開除是不可能開除的，兩個孩子的優秀能夠讓他暫且容忍他們的一些小毛病，但是既然知道了某些事情不作為也不太好，真是頭疼。
可是談心又很煩，本來他這個幹眼癥患者最近的休息時間就夠少了，再拿出休息時間去和學生們交流是不可能的。天天看到這兩個鬧心的小鬼，就不是幹眼癥的問題了，他會眼瞎的。
要不然幹脆讓麥克來吧，他對這種事情好像莫名其妙地擅長和熱衷呢。
不不不，要不然還是找午夜？麥克畢竟大嘴巴，還是給小鬼們留點面子，而且葉隱光畢竟是女孩子，果然還是找同為女性的午夜……
不過如果是午夜的話，可能也未必是個好選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葉隱倒是成績進步了，先看看爆豪下次的成績再說吧？
果然還是好麻煩啊，要不等會找個借口先抽幾個人一頓好了。這屆的小鬼怎麽這麽難帶。
相澤消太這樣想，把目光投回正在激戰的三人。
這種三個人的單打還真是別出心裁。
出乎預料的是，葉隱光並沒有一開始使用那個令人忌憚，閃瞎人眼的個性，只是將力氣註於球拍之上，打出了速度和力量都很大的球而已。
……而已。
相澤消太看著那個深陷入球網之中並且還在不斷旋轉冒煙足見之前高速的網球，慢慢地嘆了口氣。
“發球沒過網，第二次機會！”
剛剛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爆豪勝己這才回過神來，他不耐地舔了舔唇，看著葉隱光的第二次發球。
她剛剛似乎只是在試驗的樣子，這次發出的球又快又穩，比第一場發球要更勝一籌。
當然，越前龍雅顯然也不會因為葉隱光的一點進步就亂了陣腳的人，很快地調整好姿勢將球打回——
然後就又是熟悉炫目的光芒，刺眼而閃耀。
裁判和觀眾們有了護目鏡的幫助，這次沒有錯過比賽的一分一秒，而正準備接球的越前龍雅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光芒的原因被逼閉眼。
雖然憑借經驗，越前龍雅對球的軌跡進行了預判，成功接到並打回了球，不過球的軌跡遠稱不上優美，眼看著是個必定出界的球了。
“嘿嘿嘿。”葉隱光十分得意，然後就看到這個球有一個詭異的弧度……
界內。
是外旋發球！
“15-0！”
葉隱光咬了咬牙，暗恨自己的輕敵。不過既然是自己的發球局，這樣的情況可別不會再有了。
再者……
葉隱光看著閉著眼睛的越前龍雅，自信滿滿:你聽聲辨位的本領再強，移動到球那邊總是要時間的啊！而閉著眼睛的你，又怎麽會看到我發球的動作從而預判呢？
觀眾席上此刻也是議論紛紛。
“難怪葉隱同學沒有一開始就使用個性啊……”
帶著護目鏡的綠谷出久在本子上快速地記錄數據，詳細了解班上每個同學地個性和強勁之處早就成了他的習慣。
而又因為葉隱的個性十分特殊，綠谷出久專門有大段的篇幅來記錄她，現在的網球比賽也是個十分好的觀察她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什麽意思？”蘆戶三奈朝這邊探頭探腦，由於上鳴電氣被耳郎響抽暈了，一時沒有人繼續解說。她本來對運動方面的興趣不大，對網球規則更是一知半解，於是現在分外需要有人繼續解說場上的局勢。
“本來我們都以為葉隱同學一上來就會使用個性的，因為她都個性太過霸道，對面越前君和拳藤桑的個性明顯都是無法克制的。但是葉隱同學沒有選擇這麽做，而是在越前君接球的瞬間才發動個性——”
“所以呢？葉隱為什麽要這樣做呢？”蘆戶三奈楞楞地追問，“明明一開始就發動才會更有把握吧？”
“因為如果葉隱同學一開始就用個性，越前可能就能適應了，或者因為早就預料到而有了對策了。”
“當然，或者他也可以選擇直接閉著眼睛接球，那麽葉隱的個性對他的影響就會大幅度縮減。在網球方面他的經驗肯定是要更豐富一些的，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的適應而得到了取勝的關鍵呢？”
“最重要的是。”八百萬百接口，“從之前的種種情況來看，小光對自己的個性的把握並不算很嫻熟，而且要一邊打球一邊使用個性的話對體力的要求也十分高，小光如果從頭到尾使用個性的話，可能堅持不下來。”
這是實話。場上由葉隱光和越前龍雅你來我往半天了之後，終究以葉隱光的一個分神，越前龍雅的擦網球得分結束了這局。
哪怕對網球不是很了解的蘆戶三奈，也看出了葉隱光現在的氣勢漸弱，並且光芒的強度不斷減小，明顯是疲憊的狀態了。
與之相反的，越前龍雅雖然還閉著眼睛，但是神采奕奕游刃有餘的樣子，甚至都沒怎麽出汗。
“1-1戰平！”相澤消太冷淡地宣布了結果，冷眼看著被晾在旁邊半天的爆豪勝己經過一局的時間終於冷靜了下來，大步走向了葉隱光開始抱怨。
“暴露狂！我說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搭檔的作用？”或許是那個酸澀的橘子帶來的某些增益buff，爆豪勝己的這番話的語氣堪稱輕柔，至少沒有叫囂要“燒了你”。
“啊？”葉隱光做好了對方過來劈頭蓋臉嘲諷的準備了，因為對自己體力的錯誤估計和這個新發掘的個性使用極限的錯誤預估，體力的消耗要比想象中大的多的多。
在丟了第一個球之後哪怕及時調整了狀態，卻不知不覺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她又是個好勝的性格，因為存著一定要和越前龍雅分出勝負的心思，所以哪怕不是她半場的球也想辦法去接，不知不覺之中，體力呈現幾何倍地減少。現在連個性的維持都有些勉強了。
而剛剛那局中，爆豪勝己卻是出乎意料地安靜，全程完美遵守葉隱光和他“一人一個半場”的約定，有球過來就接，沒有就等葉隱光出手。
不過越前龍雅大部分的球也都是沖著葉隱光去的就是了，爆豪勝己實際出手的機會並不多。
葉隱光和爆豪勝己在場邊談話，前者接過葉隱透遞來的毛巾，胡亂地擦拭著臉上的汗珠，然後有些粗魯地將毛巾朝頭上一放，以減緩陽光對自己的猛烈傷害。
“你到底想……想說什麽？”爆豪勝己是難得的好聲好氣，葉隱光也不會不識趣回懟，於是語調也是難得的溫柔，兩人頭一次心平氣和地開始討論如何合作。
時刻密切關註學生們動向的相澤消太有些欣慰。
終於註意到了嗎？
實際上在麥克揶揄之前，相澤消太從來沒有意識到葉隱光和爆豪勝己之間可能潛藏的某些粉紅泡泡，經常讓他們兩個人分組在一起純粹只是因為兩個人的性格相似，個性也都霸道。能夠互相起著一些牽制和學習的作用。
歐爾麥特曾經說過，那些優秀的英雄們在學生時代便會有事跡流傳下來，突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但是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那些在學生時代便發光，展現了優秀的英雄預備役們該有的特質的學生們，不僅僅是教師們發現了他們的與眾不同，同學們也會。
而真正優秀的英雄們，註定站在頂峰上的英雄們，能夠在學生時代得到擁蹙，有真心追隨的助手們也是十分重要的。
職業英雄，從來不會是一個人單打獨鬥。
雖然現在不過高一上半學期，說什麽職業英雄啊，事務所啊，排行榜啊還為時尚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A班內部已經隱隱有了小團體的模式。
比如麗日飯田緊密跟隨綠谷；切島上鳴唯爆豪馬首是瞻……
不同派系的學生之間的組合相容性並不算好，先讓其中的刺頭爆豪勝己和葉隱光相處融洽或許才是更好的辦法。更何況現在學生們還沒有什麽能夠正兒八經合作的機會……
相澤消太凝視著兩個正在討論合作的學生，這兩個A班中最令人頭疼的學生，十分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沒人點番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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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的同學們看著舉著球拍, 明明不是他的發球局卻莫名亢奮, 臉上微紅的爆豪勝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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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切島銳兒郎也是滿臉不明所以, “剛剛葉隱給他丟了個橘子, 他整個人就變了。我和上鳴要分一瓣走他都不肯——”
“依我看是被酸到神經失常了吧？”上鳴電氣滿臉地信誓旦旦, 他擦掉剛剛為了自保嘴角流下的口水, 又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放松自己剛剛因為做鬥雞眼而幹澀的雙眼。
“爆豪那家夥可真是的，不就是趁著切島和爆豪說話的時候吃了他一片橘子嗎？至於一副要燒了我的樣子。還好我聰明，立馬裝白癡才逃過一劫。”
“……”耳郎響香用一種混合著沈痛同情鄙視的覆雜眼神看著上鳴電氣，“你還真是挺白癡的，這種事也能得意。”
“？？？”上鳴電氣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評價，露出了求解的眼神。
當然，作為爆豪教的預備教徒, 適時地分享爆豪日常也是重要的, 所以他趕緊接著分享其他情報。
“我吃了哦，葉隱給爆豪的那個橘子真的是酸到掉牙, 我看爆豪說不準就是因為被酸到精神混亂了——不，等等，難不成是因為爆豪真的喜歡吃酸嗎？可惡啊，居然被葉隱那家夥搶先了！她一定是在借機討好爆豪！”
切島銳兒郎和上鳴電氣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教徒的認知在此刻達成了空前的一致:
所以說爆豪勝己一定是喜歡吃酸啊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們）, 這麽快就發現了這件事，難怪我們要吃那個橘子會被打呢！決定了，馬上就去批發橘子，爆豪教教徒絕不認輸！
“……”耳郎響香不忍直視兩人的傻樣，扭開了頭。
就這種智商，別說爆豪了，她都想抽他們。
“哎，葉隱。”切島叫的是葉隱透，“你知道葉隱光的那個橘子是哪裏來的嗎？這個季節正是吃橘子的時候，能找到這麽酸的也不容易啊。”
上鳴電氣說的是:“葉隱光是怎麽知道爆豪喜歡吃酸的！”身為預備役，他隱隱地對自己的地位有一絲擔憂，在認真思索著如果和葉隱光爭奪二教徒地位的可能性。
葉隱透剛想回答，“蠢貨們閉嘴啊！西內！！”的怒吼幾乎震耳欲聾，生生打斷了她的話。
兩個人並沒有刻意收斂音量，所以別說同在看臺的物間寧人了，就連在場地上的四個運動員和裁判席上的相澤消太都聽的一清二楚。
耳郎響香無奈扶額，對白癡二人組僅剩的同情讓她慢慢地伸出了耳機線，插到兩人的耳朵裏。
至此，觀眾席上一片安靜，世界和平了。
而網球場上這邊幾人的表現倒是各異。
拳藤一佳還好，她雖然是個女生，愛聽八卦，但是畢竟和兩個當事人不熟，也不會討人嫌拿這個打嘴炮。越前龍雅倒是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摸摸下巴朝著爆豪勝己擠眉弄眼，滿臉看好戲的表情。
而註定勞心勞力的班主任相澤消太坐在裁判椅上嘆了口氣，第一次開始思索班上有早戀的問題兒童怎麽辦:開除是不可能開除的，兩個孩子的優秀能夠讓他暫且容忍他們的一些小毛病，但是既然知道了某些事情不作為也不太好，真是頭疼。
可是談心又很煩，本來他這個幹眼癥患者最近的休息時間就夠少了，再拿出休息時間去和學生們交流是不可能的。天天看到這兩個鬧心的小鬼，就不是幹眼癥的問題了，他會眼瞎的。
要不然幹脆讓麥克來吧，他對這種事情好像莫名其妙地擅長和熱衷呢。
不不不，要不然還是找午夜？麥克畢竟大嘴巴，還是給小鬼們留點面子，而且葉隱光畢竟是女孩子，果然還是找同為女性的午夜……
不過如果是午夜的話，可能也未必是個好選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葉隱倒是成績進步了，先看看爆豪下次的成績再說吧？
果然還是好麻煩啊，要不等會找個借口先抽幾個人一頓好了。這屆的小鬼怎麽這麽難帶。
相澤消太這樣想，把目光投回正在激戰的三人。
這種三個人的單打還真是別出心裁。
出乎預料的是，葉隱光並沒有一開始使用那個令人忌憚，閃瞎人眼的個性，只是將力氣註於球拍之上，打出了速度和力量都很大的球而已。
……而已。
相澤消太看著那個深陷入球網之中並且還在不斷旋轉冒煙足見之前高速的網球，慢慢地嘆了口氣。
“發球沒過網，第二次機會！”
剛剛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爆豪勝己這才回過神來，他不耐地舔了舔唇，看著葉隱光的第二次發球。
她剛剛似乎只是在試驗的樣子，這次發出的球又快又穩，比第一場發球要更勝一籌。
當然，越前龍雅顯然也不會因為葉隱光的一點進步就亂了陣腳的人，很快地調整好姿勢將球打回——
然後就又是熟悉炫目的光芒，刺眼而閃耀。
裁判和觀眾們有了護目鏡的幫助，這次沒有錯過比賽的一分一秒，而正準備接球的越前龍雅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光芒的原因被逼閉眼。
雖然憑借經驗，越前龍雅對球的軌跡進行了預判，成功接到並打回了球，不過球的軌跡遠稱不上優美，眼看著是個必定出界的球了。
“嘿嘿嘿。”葉隱光十分得意，然後就看到這個球有一個詭異的弧度……
界內。
是外旋發球！
“15-0！”
葉隱光咬了咬牙，暗恨自己的輕敵。不過既然是自己的發球局，這樣的情況可別不會再有了。
再者……
葉隱光看著閉著眼睛的越前龍雅，自信滿滿:你聽聲辨位的本領再強，移動到球那邊總是要時間的啊！而閉著眼睛的你，又怎麽會看到我發球的動作從而預判呢？
觀眾席上此刻也是議論紛紛。
“難怪葉隱同學沒有一開始就使用個性啊……”
帶著護目鏡的綠谷出久在本子上快速地記錄數據，詳細了解班上每個同學地個性和強勁之處早就成了他的習慣。
而又因為葉隱的個性十分特殊，綠谷出久專門有大段的篇幅來記錄她，現在的網球比賽也是個十分好的觀察她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什麽意思？”蘆戶三奈朝這邊探頭探腦，由於上鳴電氣被耳郎響抽暈了，一時沒有人繼續解說。她本來對運動方面的興趣不大，對網球規則更是一知半解，於是現在分外需要有人繼續解說場上的局勢。
“本來我們都以為葉隱同學一上來就會使用個性的，因為她都個性太過霸道，對面越前君和拳藤桑的個性明顯都是無法克制的。但是葉隱同學沒有選擇這麽做，而是在越前君接球的瞬間才發動個性——”
“所以呢？葉隱為什麽要這樣做呢？”蘆戶三奈楞楞地追問，“明明一開始就發動才會更有把握吧？”
“因為如果葉隱同學一開始就用個性，越前可能就能適應了，或者因為早就預料到而有了對策了。”
“當然，或者他也可以選擇直接閉著眼睛接球，那麽葉隱的個性對他的影響就會大幅度縮減。在網球方面他的經驗肯定是要更豐富一些的，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的適應而得到了取勝的關鍵呢？”
“最重要的是。”八百萬百接口，“從之前的種種情況來看，小光對自己的個性的把握並不算很嫻熟，而且要一邊打球一邊使用個性的話對體力的要求也十分高，小光如果從頭到尾使用個性的話，可能堅持不下來。”
這是實話。場上由葉隱光和越前龍雅你來我往半天了之後，終究以葉隱光的一個分神，越前龍雅的擦網球得分結束了這局。
哪怕對網球不是很了解的蘆戶三奈，也看出了葉隱光現在的氣勢漸弱，並且光芒的強度不斷減小，明顯是疲憊的狀態了。
與之相反的，越前龍雅雖然還閉著眼睛，但是神采奕奕游刃有餘的樣子，甚至都沒怎麽出汗。
“1-1戰平！”相澤消太冷淡地宣布了結果，冷眼看著被晾在旁邊半天的爆豪勝己經過一局的時間終於冷靜了下來，大步走向了葉隱光開始抱怨。
“暴露狂！我說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搭檔的作用？”或許是那個酸澀的橘子帶來的某些增益buff，爆豪勝己的這番話的語氣堪稱輕柔，至少沒有叫囂要“燒了你”。
“啊？”葉隱光做好了對方過來劈頭蓋臉嘲諷的準備了，因為對自己體力的錯誤估計和這個新發掘的個性使用極限的錯誤預估，體力的消耗要比想象中大的多的多。
在丟了第一個球之後哪怕及時調整了狀態，卻不知不覺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她又是個好勝的性格，因為存著一定要和越前龍雅分出勝負的心思，所以哪怕不是她半場的球也想辦法去接，不知不覺之中，體力呈現幾何倍地減少。現在連個性的維持都有些勉強了。
而剛剛那局中，爆豪勝己卻是出乎意料地安靜，全程完美遵守葉隱光和他“一人一個半場”的約定，有球過來就接，沒有就等葉隱光出手。
不過越前龍雅大部分的球也都是沖著葉隱光去的就是了，爆豪勝己實際出手的機會並不多。
葉隱光和爆豪勝己在場邊談話，前者接過葉隱透遞來的毛巾，胡亂地擦拭著臉上的汗珠，然後有些粗魯地將毛巾朝頭上一放，以減緩陽光對自己的猛烈傷害。
“你到底想……想說什麽？”爆豪勝己是難得的好聲好氣，葉隱光也不會不識趣回懟，於是語調也是難得的溫柔，兩人頭一次心平氣和地開始討論如何合作。
時刻密切關註學生們動向的相澤消太有些欣慰。
終於註意到了嗎？
實際上在麥克揶揄之前，相澤消太從來沒有意識到葉隱光和爆豪勝己之間可能潛藏的某些粉紅泡泡，經常讓他們兩個人分組在一起純粹只是因為兩個人的性格相似，個性也都霸道。能夠互相起著一些牽制和學習的作用。
歐爾麥特曾經說過，那些優秀的英雄們在學生時代便會有事跡流傳下來，突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但是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那些在學生時代便發光，展現了優秀的英雄預備役們該有的特質的學生們，不僅僅是教師們發現了他們的與眾不同，同學們也會。
而真正優秀的英雄們，註定站在頂峰上的英雄們，能夠在學生時代得到擁蹙，有真心追隨的助手們也是十分重要的。
職業英雄，從來不會是一個人單打獨鬥。
雖然現在不過高一上半學期，說什麽職業英雄啊，事務所啊，排行榜啊還為時尚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A班內部已經隱隱有了小團體的模式。
比如麗日飯田緊密跟隨綠谷；切島上鳴唯爆豪馬首是瞻……
不同派系的學生之間的組合相容性並不算好，先讓其中的刺頭爆豪勝己和葉隱光相處融洽或許才是更好的辦法。更何況現在學生們還沒有什麽能夠正兒八經合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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