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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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會.開.車的老.司.機
直到傍晚暮色完全沈下來, 發絲染上霜露，手僵得握不住韁繩柴碩和黎之晞才好不盡興地回到蒙古包。
一掀門簾撲鼻傳來飯菜的香味，申蕁和蘇彌宸也像和他們約好般踩著飯點進了蒙古包。
看見柴碩, 申蕁才想起自己忘了問那幅畫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意思, 但一想，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也就把這件事擱下不再掛在心上。
餐桌上，柴碩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他們騎馬的過程遇到的趣事, 時不時調侃嘲笑黎之晞幾句, 申蕁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嘴裏叼銜著根筷子忘了吃飯。
突然眼前被放了一小碗什錦豆腐湯，碗裏還浮著只湯匙。
申蕁目光順著修長的手指爬過瘦勁的小臂向右側看去，蘇彌宸看了看她, 又擡下巴指了指湯羹，挑眉低嘆，“先喝點兒湯，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 一有東西吸引去註意力就忘了吃飯。”
申蕁下意識向四周掃去，沒有人註意他們這邊，雙眼警惕地提防著四周, 手指探著爬過去迅速把碗撥正到眼前，把頭埋了進去，一勺一勺舀著喝。
左耳邊的碎發調皮越過耳朵伸頭杵在碗沿上，仰著脖子想要探進湯裏與申蕁一起分享這隱秘的美味。
蘇彌宸搖頭長臂伸過去將耷拉低垂下來的發絲掛回耳後, 動作輕柔的要命，撥回碎發後似乎還悄悄不經意在她耳垂上摩挲了下。
申蕁被他故作輕佻的動作燥的滿臉通紅，耳朵上被碰過的地方火一般爆炸裂開，燙紅熟透了整只耳朵。
申蕁更緊的把自己埋進碗裏，沒看見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溫柔。
蘇彌宸見大家的目光都鎖在動作誇張眉飛色舞的柴碩身上，故意偏著身子附過來湊在申蕁右耳邊，“忘了告訴你了，這只湯匙是我用過的。”
溫熱濕糯的熱氣隨著低沈憋笑的輕語灑進耳朵，紅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爬滿耳朵，像被開水煮過一般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
見右邊的耳朵終於和左邊一樣紅，甚至更甚於左邊，蘇彌宸頗有成就感地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
這麽禁不起逗弄啊？看見她這幅好欺負的模樣，他偏偏想更狠地欺負她了怎麽辦？
兩人沈浸在隱秘的小動作裏，與飯桌上的熱鬧隔開圈起了一個安靜的小世界，直到黎之晞摔筷子離桌，支起的屏障才被餐桌上明顯不對勁兒的怪氛圍融化去。
“怎麽了？”申蕁臉上的熱氣消散的差不多了，擡頭露出一雙疑惑迷茫的眼珠。
柴碩也氣憤的摔下筷子，重重倚在靠背上，也是很莫名其妙，“誰知道！”
申蕁求助地向蘇彌宸看去，蘇彌宸遞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
她卻還是坐不住，站起來向門外追了出去。
沈沈暮色裏，黎之晞支起冷空氣鎮壓夜晚驟降的溫度，白的風衣在夜空中裹挾著風飛舞，亮的耀眼，申蕁一出門就看見了她。
一步一步向那邊靠近，申蕁站在黎之晞面前與她對視。
黎之晞撅著嘴瞪著雙眼，整個人就像只吹滿的氣球，一戳就爆。
“怎麽回事兒？”申蕁拉過她的手攥住，試圖將冰涼或許已經通紅的小手握好緊緊包裹，把自己身上的熱氣傳遞給她。
黎之晞似乎真的凍得受不住了，她這個風衣就薄薄的一層，根本無法禦寒，於是也不顧得自己還在生氣，就勢邁進一步把手伸進申蕁腋窩，隔著衣服取暖。
嘴裏還不住抱怨，“柴碩他憑什麽？靠貶低我來討好另一個女生？要不是知道他喜歡……”
說道一半猛地頓住，懊惱皺了皺鼻子才繼續道，“他還不如我呢，我摔下馬幾次，他又跌了幾次？我還是個女生呢我都沒嘲笑他，他居然！我今天才學，能和寶勒爾比嗎？她寶勒爾從小在草原上野大的，當然比我騎得好！要說，我覺得她還沒你騎得好呢。”
申蕁不知道怎麽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寶勒爾是誰？是那個柴碩想要討好的蒙古女孩？申蕁腦子不太管用了。
因為黎之晞的雙手伸過來正好卡在那個不尷不尬的地方，還有些癢，申蕁半夾著胳膊懸空給她暖手，卻又莫名覺得這個動作有些羞恥，就算是兩個女生也有點不太雅觀……
申蕁這會兒還有工夫想起第一次跑操前她思索過的自己清白會花落誰家，現在這不，獻給了她第一個好朋友，幸好是個女生。
黎之晞一通抱怨過後氣也消個差不多了，主要是冷的實在受不住了，準備和申蕁一道向蒙古包走回。
氣消是消了，但如果柴碩不給她道歉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跟他主動說一句話的。
身體還沒動，眼先看到蒙古包簾子被撩起，走出了兩個黑影。
不知道蘇彌宸和柴碩說了什麽，怎麽把他開導一番，柴碩不好意思撓著後腦勺看著黎之晞，那意思似乎是想給她道歉。
黎之晞仰著高貴的頭顱，故意女王範冷著雙眼不看他，柴碩討好地舔著臉，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蘇彌宸剛過來就一眼看到她們兩個那種猥瑣親密的姿勢，臉瞬間黑了下來，一把扯過申蕁拎到身後，用眼斜她，“沒看到他們有話說嗎？你這個電燈泡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景。”
申蕁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以為真的是因為自己站在這兒擋了他們和解，於是擡手扯扯蘇彌宸的袖子，讓他帶她離開。
蘇彌宸看著伏在袖口的那只軟軟的柔柔的小手，滿意地翹起唇角，領著他家小姑娘離開了。
他們在山坡後並肩坐著，蘇彌宸的黑色外套披在申蕁身上，大大的將她大半個人裹在裏面，非常暖和。
只是，申蕁瞅瞅蘇彌宸身上的薄衛衣，又探出手感受了一下外面寒冷的空氣，扭動著坐不住想回去了，這麽冷萬一凍感冒了怎麽辦？
蘇彌宸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按住她不讓她動，低低伏在申蕁肩上，戲謔朝她挑著眉，開口，“心疼我？”
“才沒有。”申蕁撥開他的手，咬緊牙不承認。
蘇彌宸也不逼她，坐正身體享受這靜謐的美好。
申蕁吹了冷風腦袋清醒過來，有些疑惑，“柴碩不是喜歡黎之晞嗎？那他為什麽要貶低她來討好那個寶勒爾啊？”
“寶勒爾是誰？”
申蕁捏了下他，懲罰他故意抓錯重點，蘇彌宸這才正色開口，“什麽貶低，就是故意欺負她找著話題吸引某人註意力唄，青春期荷爾蒙躁動的小男生哎，”說到這兒時他不自覺語含不屑，“至於討好另一個，那就是柴碩這種心思還沒定性的小男生的普遍劣根性了，看見個漂亮女生就想逗逗，能有什麽深意？”
申蕁對現代人表示愛慕的方式不太明白，喜歡她就欺負她？這是什麽邏輯？
喜歡逗小女生？說起來自己剛來的好像也被柴碩逗過，自己還被氣得曾發誓不想跟他說話……小男生喲，真是天生頑劣。
“想不到你還能看出柴碩喜歡黎之晞，原來也不是整天只知道學習啊？”蘇彌宸慢慢撚著話拖長聲音通過鼻子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哼。
申蕁得意揚著臉，“那是，我不光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黎之晞喜歡你，你喜歡柴……”她被蘇彌宸陰下來臉嚇得生生把到嘴邊的“碩”字給憋了回去。
“天天都看些什麽不健康的垃圾東西？連著思想都不純潔了，只說這一遍，我不喜歡男人，記住了嗎？”惡狠狠的聲音近在耳邊，申蕁下意識點頭，頭發被蘇彌宸滿意地揉亂成馬蜂窩。
蘇彌宸睨她一眼才又開口，“說到這個，躲樹後面偷聽來的東西，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嗯？”
一手被抓住放在蘇彌宸腿上揉捏，耳邊被微微挑起的尾音弄得腦袋暈乎乎的，申蕁半天才意識到，噢，原來那天偷聽被發現了……
尷尬哈哈了幾聲，申蕁技巧拙劣地轉移話題，“你懂挺多的嘛！那你說黎之晞不是不喜歡柴碩嗎，她為什麽要因為柴碩調戲其他女生生氣啊？”
“誰跟你說黎之晞不喜歡柴碩了，就通過那個‘表白’？小女生一時頭腦發熱的感情能相信嗎？”
蘇彌宸被誇懂得多，一時得意洋洋，沒能維持不住自己高冷的人設，說得有點兒多，“有些人就是自私的要命，吃著碗裏瞧著鍋裏，自己不要的就算扔了也不能給別人……”
申蕁被蘇彌宸言語間的鄙夷厭棄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不顧形象語含暗諷說過誰。
而且聯系下他們所說的話，那被諷刺對象不就是？
蘇彌宸也發現自己失了態，不再多言，只是低頭嘆了句，“唉，不懂愛卻又偏偏不安分的青春吶。”
“哼，你不是也處於青春期嗎？”申蕁是來這兒才初次接觸“青春”這個詞，她對這個詞沒什麽概念，卻也知道這個詞是美好的，於是對蘇彌宸對它的批判有些不服氣。
蘇彌宸隱晦淡淡一笑，“我可不是懵懂的小男生，我是老司機了。”
申蕁不知道蘇彌宸為什麽突然轉移話題，半懂非懂點頭，半佩服半奉承開口，“你會開車啊？我現在還只會騎自行車，你適應現代比我適應得好多了。”
“我沒開過，不過我會，有機會我教你啊？”蘇彌宸調笑開口，語氣染上絲暧昧，故意在“教你”二字上加重了聲音。
申蕁呆呆開口，“哦，好啊，謝謝啊。”
“等拿了駕照我一定好好教，你也要認真學，聽到了嗎？”蘇彌宸扯過申蕁攏住她的肩，滿意地彎著眼威脅道。
申蕁暈暈乎乎點頭，有些恍惚地覺得似乎他們在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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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暮色完全沈下來, 發絲染上霜露，手僵得握不住韁繩柴碩和黎之晞才好不盡興地回到蒙古包。
一掀門簾撲鼻傳來飯菜的香味，申蕁和蘇彌宸也像和他們約好般踩著飯點進了蒙古包。
看見柴碩, 申蕁才想起自己忘了問那幅畫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意思, 但一想，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也就把這件事擱下不再掛在心上。
餐桌上，柴碩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他們騎馬的過程遇到的趣事, 時不時調侃嘲笑黎之晞幾句, 申蕁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嘴裏叼銜著根筷子忘了吃飯。
突然眼前被放了一小碗什錦豆腐湯，碗裏還浮著只湯匙。
申蕁目光順著修長的手指爬過瘦勁的小臂向右側看去，蘇彌宸看了看她, 又擡下巴指了指湯羹，挑眉低嘆，“先喝點兒湯，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 一有東西吸引去註意力就忘了吃飯。”
申蕁下意識向四周掃去，沒有人註意他們這邊，雙眼警惕地提防著四周, 手指探著爬過去迅速把碗撥正到眼前，把頭埋了進去，一勺一勺舀著喝。
左耳邊的碎發調皮越過耳朵伸頭杵在碗沿上，仰著脖子想要探進湯裏與申蕁一起分享這隱秘的美味。
蘇彌宸搖頭長臂伸過去將耷拉低垂下來的發絲掛回耳後, 動作輕柔的要命，撥回碎發後似乎還悄悄不經意在她耳垂上摩挲了下。
申蕁被他故作輕佻的動作燥的滿臉通紅，耳朵上被碰過的地方火一般爆炸裂開，燙紅熟透了整只耳朵。
申蕁更緊的把自己埋進碗裏，沒看見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溫柔。
蘇彌宸見大家的目光都鎖在動作誇張眉飛色舞的柴碩身上，故意偏著身子附過來湊在申蕁右耳邊，“忘了告訴你了，這只湯匙是我用過的。”
溫熱濕糯的熱氣隨著低沈憋笑的輕語灑進耳朵，紅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迅速爬滿耳朵，像被開水煮過一般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
見右邊的耳朵終於和左邊一樣紅，甚至更甚於左邊，蘇彌宸頗有成就感地忍不住小聲笑了起來。
這麽禁不起逗弄啊？看見她這幅好欺負的模樣，他偏偏想更狠地欺負她了怎麽辦？
兩人沈浸在隱秘的小動作裏，與飯桌上的熱鬧隔開圈起了一個安靜的小世界，直到黎之晞摔筷子離桌，支起的屏障才被餐桌上明顯不對勁兒的怪氛圍融化去。
“怎麽了？”申蕁臉上的熱氣消散的差不多了，擡頭露出一雙疑惑迷茫的眼珠。
柴碩也氣憤的摔下筷子，重重倚在靠背上，也是很莫名其妙，“誰知道！”
申蕁求助地向蘇彌宸看去，蘇彌宸遞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
她卻還是坐不住，站起來向門外追了出去。
沈沈暮色裏，黎之晞支起冷空氣鎮壓夜晚驟降的溫度，白的風衣在夜空中裹挾著風飛舞，亮的耀眼，申蕁一出門就看見了她。
一步一步向那邊靠近，申蕁站在黎之晞面前與她對視。
黎之晞撅著嘴瞪著雙眼，整個人就像只吹滿的氣球，一戳就爆。
“怎麽回事兒？”申蕁拉過她的手攥住，試圖將冰涼或許已經通紅的小手握好緊緊包裹，把自己身上的熱氣傳遞給她。
黎之晞似乎真的凍得受不住了，她這個風衣就薄薄的一層，根本無法禦寒，於是也不顧得自己還在生氣，就勢邁進一步把手伸進申蕁腋窩，隔著衣服取暖。
嘴裏還不住抱怨，“柴碩他憑什麽？靠貶低我來討好另一個女生？要不是知道他喜歡……”
說道一半猛地頓住，懊惱皺了皺鼻子才繼續道，“他還不如我呢，我摔下馬幾次，他又跌了幾次？我還是個女生呢我都沒嘲笑他，他居然！我今天才學，能和寶勒爾比嗎？她寶勒爾從小在草原上野大的，當然比我騎得好！要說，我覺得她還沒你騎得好呢。”
申蕁不知道怎麽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寶勒爾是誰？是那個柴碩想要討好的蒙古女孩？申蕁腦子不太管用了。
因為黎之晞的雙手伸過來正好卡在那個不尷不尬的地方，還有些癢，申蕁半夾著胳膊懸空給她暖手，卻又莫名覺得這個動作有些羞恥，就算是兩個女生也有點不太雅觀……
申蕁這會兒還有工夫想起第一次跑操前她思索過的自己清白會花落誰家，現在這不，獻給了她第一個好朋友，幸好是個女生。
黎之晞一通抱怨過後氣也消個差不多了，主要是冷的實在受不住了，準備和申蕁一道向蒙古包走回。
氣消是消了，但如果柴碩不給她道歉的話，她是絕對不會跟他主動說一句話的。
身體還沒動，眼先看到蒙古包簾子被撩起，走出了兩個黑影。
不知道蘇彌宸和柴碩說了什麽，怎麽把他開導一番，柴碩不好意思撓著後腦勺看著黎之晞，那意思似乎是想給她道歉。
黎之晞仰著高貴的頭顱，故意女王範冷著雙眼不看他，柴碩討好地舔著臉，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蘇彌宸剛過來就一眼看到她們兩個那種猥瑣親密的姿勢，臉瞬間黑了下來，一把扯過申蕁拎到身後，用眼斜她，“沒看到他們有話說嗎？你這個電燈泡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景。”
申蕁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以為真的是因為自己站在這兒擋了他們和解，於是擡手扯扯蘇彌宸的袖子，讓他帶她離開。
蘇彌宸看著伏在袖口的那只軟軟的柔柔的小手，滿意地翹起唇角，領著他家小姑娘離開了。
他們在山坡後並肩坐著，蘇彌宸的黑色外套披在申蕁身上，大大的將她大半個人裹在裏面，非常暖和。
只是，申蕁瞅瞅蘇彌宸身上的薄衛衣，又探出手感受了一下外面寒冷的空氣，扭動著坐不住想回去了，這麽冷萬一凍感冒了怎麽辦？
蘇彌宸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按住她不讓她動，低低伏在申蕁肩上，戲謔朝她挑著眉，開口，“心疼我？”
“才沒有。”申蕁撥開他的手，咬緊牙不承認。
蘇彌宸也不逼她，坐正身體享受這靜謐的美好。
申蕁吹了冷風腦袋清醒過來，有些疑惑，“柴碩不是喜歡黎之晞嗎？那他為什麽要貶低她來討好那個寶勒爾啊？”
“寶勒爾是誰？”
申蕁捏了下他，懲罰他故意抓錯重點，蘇彌宸這才正色開口，“什麽貶低，就是故意欺負她找著話題吸引某人註意力唄，青春期荷爾蒙躁動的小男生哎，”說到這兒時他不自覺語含不屑，“至於討好另一個，那就是柴碩這種心思還沒定性的小男生的普遍劣根性了，看見個漂亮女生就想逗逗，能有什麽深意？”
申蕁對現代人表示愛慕的方式不太明白，喜歡她就欺負她？這是什麽邏輯？
喜歡逗小女生？說起來自己剛來的好像也被柴碩逗過，自己還被氣得曾發誓不想跟他說話……小男生喲，真是天生頑劣。
“想不到你還能看出柴碩喜歡黎之晞，原來也不是整天只知道學習啊？”蘇彌宸慢慢撚著話拖長聲音通過鼻子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哼。
申蕁得意揚著臉，“那是，我不光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黎之晞喜歡你，你喜歡柴……”她被蘇彌宸陰下來臉嚇得生生把到嘴邊的“碩”字給憋了回去。
“天天都看些什麽不健康的垃圾東西？連著思想都不純潔了，只說這一遍，我不喜歡男人，記住了嗎？”惡狠狠的聲音近在耳邊，申蕁下意識點頭，頭發被蘇彌宸滿意地揉亂成馬蜂窩。
蘇彌宸睨她一眼才又開口，“說到這個，躲樹後面偷聽來的東西，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嗯？”
一手被抓住放在蘇彌宸腿上揉捏，耳邊被微微挑起的尾音弄得腦袋暈乎乎的，申蕁半天才意識到，噢，原來那天偷聽被發現了……
尷尬哈哈了幾聲，申蕁技巧拙劣地轉移話題，“你懂挺多的嘛！那你說黎之晞不是不喜歡柴碩嗎，她為什麽要因為柴碩調戲其他女生生氣啊？”
“誰跟你說黎之晞不喜歡柴碩了，就通過那個‘表白’？小女生一時頭腦發熱的感情能相信嗎？”
蘇彌宸被誇懂得多，一時得意洋洋，沒能維持不住自己高冷的人設，說得有點兒多，“有些人就是自私的要命，吃著碗裏瞧著鍋裏，自己不要的就算扔了也不能給別人……”
申蕁被蘇彌宸言語間的鄙夷厭棄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不顧形象語含暗諷說過誰。
而且聯系下他們所說的話，那被諷刺對象不就是？
蘇彌宸也發現自己失了態，不再多言，只是低頭嘆了句，“唉，不懂愛卻又偏偏不安分的青春吶。”
“哼，你不是也處於青春期嗎？”申蕁是來這兒才初次接觸“青春”這個詞，她對這個詞沒什麽概念，卻也知道這個詞是美好的，於是對蘇彌宸對它的批判有些不服氣。
蘇彌宸隱晦淡淡一笑，“我可不是懵懂的小男生，我是老司機了。”
申蕁不知道蘇彌宸為什麽突然轉移話題，半懂非懂點頭，半佩服半奉承開口，“你會開車啊？我現在還只會騎自行車，你適應現代比我適應得好多了。”
“我沒開過，不過我會，有機會我教你啊？”蘇彌宸調笑開口，語氣染上絲暧昧，故意在“教你”二字上加重了聲音。
申蕁呆呆開口，“哦，好啊，謝謝啊。”
“等拿了駕照我一定好好教，你也要認真學，聽到了嗎？”蘇彌宸扯過申蕁攏住她的肩，滿意地彎著眼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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