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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你是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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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櫻的哭喊聲,小雪狐立即撲到水裏,它咬住了離的衣服,想要讓他遠離它的主人,卻被離一手無情揮開——

“嗚嗚——”小小的白色身影飛得很遠,重重地撞在樹桿上,最終失去意識。

“小茫——”櫻嘶喊著,淚水像斷線珍珠般滴落,與溪水融合在一起,下一刻,她心意已決,趁著離埋首於她的胸前,她高舉著雙手結起手印,默念著咒語——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神龍騰飛,趁著離不備,迅速從側面穿過他的身體——

“櫻——”離痛苦的呢喃著她的名字,櫻親手收了他,心痛不已。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絕美的少女跪在死去的俊美男人旁,她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男人安靜得像是在熟睡,少女的淚水,像是斷線珍珠一樣,不停地滴落,口中也不斷地呢喃著同一句話——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

下一刻,少女就用靈力幻化成的箭刺入了自己的心臟,血染紅了他們的白衫,少女微笑著趴在男人胸上,輕聲道:“離,我已經遵守了我們的諾言——”

當少女閉上雙眸、失去氣息那一瞬間,半空中翺翔的神龍“嗚嗚——”大吼,似是在為他們哀悼,似是在為他們痛苦吶喊,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神龍眼中溢出,竟然漸漸凝結成一顆珠子,“啪嗒——”一聲落在兩人身上,耳後慢慢地滾落一旁,一只小雪狐跑過來,烏溜溜的眼眸好奇地盯著珠子,它用爪子推了推珠子,倏然間,一抹神聖的白光將它包裹起來……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場景,就是遇見你

如果轉換了時空身份和姓名,但願還認得你的眼睛

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身邊有怎樣的風景

我們的故事並不算美麗,卻如此難以忘記

如果當初不顧一切在一起,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埋在沈默的夢裏



瓔珞和琉璃似是在做著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有自己的模樣,有酸楚,有甜蜜,有快樂,也有痛苦,最後,她殺了他,她自殺……

神龍穿過那個男人身體,琉璃感覺到莫名的鉆心之痛,仿佛被心愛女人殺死的是自己;瓔珞也一樣,那一箭,似是刺入了她的心臟,痛得無法呼吸……



另一方面,翡翠和仿徨。

翡翠通過心鏡產生心魔,又回到了丟失妹妹的童年——

不落城裏,一名十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嬰兒,今日城主夫人和父親要外出拜訪其它城池的老朋友,托付她好好照顧妹妹。小翡翠故意甩開了隨從,偷偷地帶妹妹到了城郊。

每次跟妹妹玩都被人盯著,好不自在,這下子,總算可以盡興了。

城門外,正好遇到相識的小夥伴在玩耍,小翡翠禁不住引誘和邀請,一時貪玩,將妹妹放在了草地上:“你要乖乖的哦!姐姐很快就回來!”

捉迷藏的游戲進行得很瘋狂,小翡翠不亦樂乎,幾乎忘了時間。日落時分,各個小朋友都離去,小翡翠這才想起妹妹的存在,孰料,正好見到妹妹被一只醜陋的飛蛾妖帶走——

“別跑!把我妹妹還給我——”小翡翠在飛蛾妖身後猛追不舍,可惜體力與腳程有限,怎麽可能敵得過一只妖怪。飛蛾此妖就是有個怪癖,只愛搶奪嬰兒,對其他一概毫無興致……

小翡翠是安然無恙,可惜,自此之後,城主夫人待她更不好,就連父親也只是對她輕輕嘆息,不聞不問。每天夜裏,她噩夢不斷,夢見妹妹變得血肉模糊——

“妹妹——”小翡翠時常被噩夢驚醒,醒來才發現自己淚流滿面,“妹妹——”都怪她不好,要不是她貪玩,妹妹就不會遇害……

逃不出夢靨的,不僅僅是翡翠,還有仿徨。

從有記憶起,他只知道自己要每天每夜、時時刻刻地逃亡,逃避妖怪的追殺,躲避人類的唾棄……仿徨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又該往何處去。偶爾,他會被他們捉住,妖怪會以折磨他為樂,甚至要將他拆吞入腹;人類則對他辱罵、揮刀亂砍,甚至要殺死他……然而,生存的欲望迫使他本能地逃離他們。

逃亡……

逃亡……

他的世界只有逃亡,直到遇到那個女孩子,她起初也是追著他,但是卻毫無惡意,她只是想找她的妹妹,她不害怕他是半妖,對他也沒有一絲鄙夷。

從她的口中,他得知了“除妖師”的存在!為了成為除妖師,為了不再逃亡,他立志跟老和尚學習忍術,總有一天,他要反過來,收拾那些可惡的妖怪、教訓那些惡劣的人類。

可惜,他連一個老和尚也保護不了……自此,他忍受著孤寂,裝作高傲,不屑與任何人靠近,其實內心是害怕連累身邊的人受傷、死去……

他的世界,開始變得只有寂寞……



瓔珞緩緩睜開雙眸,見小憬和晴明在眼前,微微一楞。其實,蒼茫根本無心傷害瓔珞,因此,心鏡對她根本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不死?”小憬緊緊攥著心鏡,瓔珞的安然無恙令她氣憤不已,她失控得忘記了晴明也在此。

然而,琉璃、仿徨和翡翠卻沒醒過來,瓔珞急聲質問:“你到底對大家做了什麽?”

“做了什麽?”小憬狂笑,“當然是想要你們全部消失,永遠消失——”

“夠了!憧憬——”瓔珞沖上前,猛然一巴掌甩在小憬臉上,小憬的唇角立即滲出血絲,可見瓔珞的力道不輕,也可見她心裏的憤怒——

“你是憧憬!因為我所認識的小憬,是絕對不會輕易傷害他人的,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小憬,也沒有資格再扮演小憬!”

☆下一章:解開一個謎,憧憬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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