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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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伺候的童子開口道：“瓔珞小姐，晴明大人才不是皮外傷！那只銀發妖怪下手太狠了，差一點點就傷及晴明大人的心臟！”
“你說銀發妖怪？”瓔珞倏然起身，犀利的眸光射向童子，心裏隱隱不安。
晴明似有隱忍地跟童子說：“放肆！不許跟瓔珞小姐胡說！”說著，他下床的動作又扯動到傷口，男子立即捂著心口忍痛，俊秀的臉上劍眉深鎖。
瓔珞和童子連忙把他扶回床榻上，瓔珞問：“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看著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樣，瓔珞直覺問：“難道……打傷你的，是琉璃？”銀發妖怪！在西國也實屬罕見，能將晴明傷得這麽重的妖怪，也為數不多！除了他，還有誰！
晴明閃躲著瓔珞的視線，輕輕點頭。
少女頓時覺得眼前一片眩暈——
他，果然將她身邊的人，一一傷害了！珍珠也是，翡翠也是，就連晴明也是！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瓔珞自責地坐在晴明的床邊，斂眸間，眼裏盡是愧疚，“是我害了你……”
晴明見此，不禁心痛，大手拉過她的小手，緊緊地攥著，語氣很柔和，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沒關系的，瓔珞，我不怪你，是那只妖怪太過可恨了，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要的，可不僅僅是她的自責，還要看到她對琉璃的，絕然的恨意！
“不是的——”瓔珞將頭垂得更低，心情忐忑地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童子，晴明馬上會意她是有什麽事要說，使了個眼色，童子立即領悟過來，辭退出房。
“你想說什麽？”晴明耐心道，“都可以說出來，我會好好聽著。”
瓔珞面向晴明，咬咬下唇，幽幽道：“其實……那晚，我說身體不適那一晚，是騙你的！”迎接著晴明震驚的眼神，瓔珞繼續說：“當時，是琉璃潛入了陰陽城堡，他就在我的房裏……”
“他對你做了什麽？”晴明聞言，神經瞬間繃緊，下意識地扯住了瓔珞的衣袖，銀鈴鐺兒叮鐺作響，雜亂無章的樂曲聽起來很是諷刺，他端詳著瓔珞身上的淺藍色狩衣，飄逸的裙擺下，是修長誘人的雙腿，白希的肌膚吹彈可破——
那只妖怪對瓔珞做了什麽……不用多說，他也心知肚明了！
瓔珞微微一楞，清眸裏染上一層委屈的霧氣，卻低下頭，不讓他看見，輕輕搖頭：“沒什麽……他只是聽說我們會成親才來的，還有，他似乎想要得到解封之玉。對不起，晴明！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你，琉璃身邊有陰陽師，可以隨意潛入城堡，你就可以防備著，就不會受傷……”
“瓔珞！”男子琥珀眸裏裝滿了真摯，勻稱的指撫上少女的臉頰，語重心長道，“既然這樣，你更加要嫁給我！那只妖怪，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瓔珞的心陡然一顫，想到琉璃帶給大家的所有傷害，她終於輕輕點頭，答應了晴明，在男子看不見的角度，落下了一滴眼淚！
瓔珞離開之後，薄荷才進來，嫵媚道：“我的好弟弟，你這苦肉計下得挺狠的！”
其實，晴明的傷，不是琉璃造成的，而是他自己。晴明深邃的目光望向薄荷：“我對自己狠，就能換來瓔珞對那只妖怪的狠，很值得！”
☆
又是夜，陰陽城堡，湖心亭。
一番猶豫與考量過後，陰陽城堡裏開始操辦婚事，婚宴瑣事全部交給了薄荷和茉莉，晴明和瓔珞反倒成了局外人一般。各式各樣的大紅色裝飾品，剪紙、帷幕、燈籠等掛滿城堡各處，每走五步十步，都能感受到城堡裏的喜氣。
瓔珞坐在通向湖心亭的回廊欄桿上，向右邊望去，就是銀杏林，晚風拂過，落葉還在不倦地飛舞著，原先的金蝴蝶被燈籠映成了紅蝴蝶，彌散著清新的樹木的味道，一直蔓延到湖心亭。
落葉飄舞過後，沈澱的卻是寂寞與孤獨……
瓔珞身後的空氣一陣扭曲，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憑空襲來，少女陡然一楞，纖腰已被一雙鐵臂緊緊環住。
琉璃的聲音溫柔得仿似夢幻般：“我剛才四處參觀了一下城堡，發現他們正在準備辦喜事，瓔珞，我真是太低估你了，才在我身下叫了一夜的床，轉眼間，又想著嫁給別人？”
他不是那晚才貼完標簽嗎？還以為她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沒想到是變本加厲地不乖巧！
“你又來做什麽？”瓔珞聽著他的汙言穢語，壓抑住心裏的怒火和恨意，猛然掙脫他的牽制，一雙清眸警惕地瞪著他，“你差點就傷了晴明的性命，現在，你要把我的命也拿去嗎？”
空中的黑魚白魚盤旋著，已經發現了琉璃的闖入，它們快速飛向了主殿的方向。琉璃肩膀上趴著的小白狐“嗚嗚”地叫著，銀發男人望向飛遠的魚式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完全不屑理會！
瓔珞知道，晴明為城堡增加了魚式神的巡邏。
這一次，她不會再屈服於琉璃，為了珍珠，為了晴明，也為了自己！
琉璃閃身越過欄桿，靜謐的夜裏，瓔珞清晰地聽見，男人燈籠般寬大的褲腿摩挲而發出的聲音，他帶著志在必得的氣勢，一步一步地逼近瓔珞。
“我只是想著，該為你們送上一份永生難忘的賀禮！”
瓔珞節節後退，保持冷靜，迅速結印念起咒語，隨著細碎的咒語出口，瓔珞身後的湖面立即飛起兩條水龍襲向琉璃——
琉璃不慌不忙地張開結界，擋住了水龍，渾身毫發不濕，邪惡的妖氣彌散在空氣中，他緩緩走向少女，噙著獵豹般的鎮定，視她為逃不掉的獵物——
“怎麽不直接用你的封印或者神龍？”
“對付你！”瓔珞手中，虛幻的弓箭發著幽幽的白光，對準琉璃，一觸即發，“破魔之矢就綽綽有餘！”
然而，未來得及射出一箭，男人已經瞬間把瓔珞的手腕擰住，少女的雙手被束縛在腰後，憤恨地咒罵：“骯臟的妖怪！放開我——”
“瓔珞——”晴明來了，身後跟著薄荷和茉莉。
琉璃紫眸中閃過一抹陰鷙的冷光，輕輕喚一聲：“太陰！”小白狐立即從琉璃肩膀上躍下，空氣再次扭曲，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瓔珞被琉璃帶走。
“陰陽師，想要瓔珞，就一個人帶上解封之玉來妖狼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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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似有隱忍地跟童子說：“放肆！不許跟瓔珞小姐胡說！”說著，他下床的動作又扯動到傷口，男子立即捂著心口忍痛，俊秀的臉上劍眉深鎖。
瓔珞和童子連忙把他扶回床榻上，瓔珞問：“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
看著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樣，瓔珞直覺問：“難道……打傷你的，是琉璃？”銀發妖怪！在西國也實屬罕見，能將晴明傷得這麽重的妖怪，也為數不多！除了他，還有誰！
晴明閃躲著瓔珞的視線，輕輕點頭。
少女頓時覺得眼前一片眩暈——
他，果然將她身邊的人，一一傷害了！珍珠也是，翡翠也是，就連晴明也是！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瓔珞自責地坐在晴明的床邊，斂眸間，眼裏盡是愧疚，“是我害了你……”
晴明見此，不禁心痛，大手拉過她的小手，緊緊地攥著，語氣很柔和，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沒關系的，瓔珞，我不怪你，是那只妖怪太過可恨了，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要的，可不僅僅是她的自責，還要看到她對琉璃的，絕然的恨意！
“不是的——”瓔珞將頭垂得更低，心情忐忑地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旁邊的童子，晴明馬上會意她是有什麽事要說，使了個眼色，童子立即領悟過來，辭退出房。
“你想說什麽？”晴明耐心道，“都可以說出來，我會好好聽著。”
瓔珞面向晴明，咬咬下唇，幽幽道：“其實……那晚，我說身體不適那一晚，是騙你的！”迎接著晴明震驚的眼神，瓔珞繼續說：“當時，是琉璃潛入了陰陽城堡，他就在我的房裏……”
“他對你做了什麽？”晴明聞言，神經瞬間繃緊，下意識地扯住了瓔珞的衣袖，銀鈴鐺兒叮鐺作響，雜亂無章的樂曲聽起來很是諷刺，他端詳著瓔珞身上的淺藍色狩衣，飄逸的裙擺下，是修長誘人的雙腿，白希的肌膚吹彈可破——
那只妖怪對瓔珞做了什麽……不用多說，他也心知肚明了！
瓔珞微微一楞，清眸裏染上一層委屈的霧氣，卻低下頭，不讓他看見，輕輕搖頭：“沒什麽……他只是聽說我們會成親才來的，還有，他似乎想要得到解封之玉。對不起，晴明！如果我早一點告訴你，琉璃身邊有陰陽師，可以隨意潛入城堡，你就可以防備著，就不會受傷……”
“瓔珞！”男子琥珀眸裏裝滿了真摯，勻稱的指撫上少女的臉頰，語重心長道，“既然這樣，你更加要嫁給我！那只妖怪，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瓔珞的心陡然一顫，想到琉璃帶給大家的所有傷害，她終於輕輕點頭，答應了晴明，在男子看不見的角度，落下了一滴眼淚！
瓔珞離開之後，薄荷才進來，嫵媚道：“我的好弟弟，你這苦肉計下得挺狠的！”
其實，晴明的傷，不是琉璃造成的，而是他自己。晴明深邃的目光望向薄荷：“我對自己狠，就能換來瓔珞對那只妖怪的狠，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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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陰陽城堡，湖心亭。
一番猶豫與考量過後，陰陽城堡裏開始操辦婚事，婚宴瑣事全部交給了薄荷和茉莉，晴明和瓔珞反倒成了局外人一般。各式各樣的大紅色裝飾品，剪紙、帷幕、燈籠等掛滿城堡各處，每走五步十步，都能感受到城堡裏的喜氣。
瓔珞坐在通向湖心亭的回廊欄桿上，向右邊望去，就是銀杏林，晚風拂過，落葉還在不倦地飛舞著，原先的金蝴蝶被燈籠映成了紅蝴蝶，彌散著清新的樹木的味道，一直蔓延到湖心亭。
落葉飄舞過後，沈澱的卻是寂寞與孤獨……
瓔珞身後的空氣一陣扭曲，屬於那個男人的氣息憑空襲來，少女陡然一楞，纖腰已被一雙鐵臂緊緊環住。
琉璃的聲音溫柔得仿似夢幻般：“我剛才四處參觀了一下城堡，發現他們正在準備辦喜事，瓔珞，我真是太低估你了，才在我身下叫了一夜的床，轉眼間，又想著嫁給別人？”
他不是那晚才貼完標簽嗎？還以為她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沒想到是變本加厲地不乖巧！
“你又來做什麽？”瓔珞聽著他的汙言穢語，壓抑住心裏的怒火和恨意，猛然掙脫他的牽制，一雙清眸警惕地瞪著他，“你差點就傷了晴明的性命，現在，你要把我的命也拿去嗎？”
空中的黑魚白魚盤旋著，已經發現了琉璃的闖入，它們快速飛向了主殿的方向。琉璃肩膀上趴著的小白狐“嗚嗚”地叫著，銀發男人望向飛遠的魚式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完全不屑理會！
瓔珞知道，晴明為城堡增加了魚式神的巡邏。
這一次，她不會再屈服於琉璃，為了珍珠，為了晴明，也為了自己！
琉璃閃身越過欄桿，靜謐的夜裏，瓔珞清晰地聽見，男人燈籠般寬大的褲腿摩挲而發出的聲音，他帶著志在必得的氣勢，一步一步地逼近瓔珞。
“我只是想著，該為你們送上一份永生難忘的賀禮！”
瓔珞節節後退，保持冷靜，迅速結印念起咒語，隨著細碎的咒語出口，瓔珞身後的湖面立即飛起兩條水龍襲向琉璃——
琉璃不慌不忙地張開結界，擋住了水龍，渾身毫發不濕，邪惡的妖氣彌散在空氣中，他緩緩走向少女，噙著獵豹般的鎮定，視她為逃不掉的獵物——
“怎麽不直接用你的封印或者神龍？”
“對付你！”瓔珞手中，虛幻的弓箭發著幽幽的白光，對準琉璃，一觸即發，“破魔之矢就綽綽有餘！”
然而，未來得及射出一箭，男人已經瞬間把瓔珞的手腕擰住，少女的雙手被束縛在腰後，憤恨地咒罵：“骯臟的妖怪！放開我——”
“瓔珞——”晴明來了，身後跟著薄荷和茉莉。
琉璃紫眸中閃過一抹陰鷙的冷光，輕輕喚一聲：“太陰！”小白狐立即從琉璃肩膀上躍下，空氣再次扭曲，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瓔珞被琉璃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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