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他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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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沒有月色映照，瓔珞的白衣依然皎潔如雪，對比著自己的灰暗，七月感到莫名的心酸——
種種事態顯而易見，琉璃少主是想要這個女人的，如果可以，她寧可成為那個叛徒，至少可以跟琉璃少主在一起……
瓔珞一想起琉璃，心裏也是莫名的酸痛，悲痛的彌散在清澈如水的眼眸裏，恍惚間，又憶起十年前落櫻繽紛的美景，一片粉瓣落下一處憂傷，曾經歡快無比的笑聲猶在耳側。
斂眸間，眼前飄落的卻是殷紅似火的楓葉，將過去燃燒成灰燼，消逝在空氣裏，那鮮血般的紅色，又恰恰如同在祭奠著死去的友情……
“不過沒關系，憧憬長老答應了我，只要我幫助她做事，事成之後，她會讓我光明正大地離開巫女村。”七月欣慰一笑，“我會褪去這件灰色的衣衫，擺脫神婚的悲哀，永遠追隨在琉璃少主身邊……”
眾所周知——
入籍巫女村的巫女，除非被除去籍位，否則生是白靈山的人，死是白靈山的魂，沒有出嫁給陰陽師的女子，生生世世在要侍奉神明。
這也是神婚者另一個悲哀之處。
神婚者，用愛情換取了一切，卻未必能拿一切換回愛情。
“七月，你不要傻了，琉璃不值得你為他犧牲那麽多。”瓔珞為那些前仆後繼愛上琉璃的巫女感到悲哀，“琉璃根本就不懂得愛，也不懂得被愛，他不會愛上任何人，他是一個自私的妖怪，他最愛的人只有自己，你，真的不值得。”
如果不是自私，琉璃又怎麽會犯下那麽多令人發指的罪行？
“你錯了！”七月諷刺地笑了，“不懂愛的人是你，至少我不會因為別人對我好，就自以為愛上了他，不懂被愛的人也是你！”
女人的心是很敏感的，七月的心也是如此——
她知道琉璃要瓔珞的初衷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味了，但，她也是一個自私的人，抱著私心，不想一語道破所有的迷霧。
“我很清楚，我喜歡的人是晴明，不是自以為，而是切切實實的心意。”白衣少女的話，似乎是某種宣告，又似是要警惕自己——
她是喜歡晴明的，晴明那麽深愛著自己，愛到遍體鱗傷都毫不退縮，現在只是面對七月一句小小的挑釁，她也不能退縮。
一個晚上，不得安寧，瓔珞內心的各種痛，在心底裏不停地交織，為珍珠的痛、為晴明的痛、為小狼的痛……
比錯飛的紅楓還要混亂不休！
靜謐的夜裏，白靈山上，追緝“叛徒”的叫喝聲此起彼伏，唯獨這一個院落稍微得到幾分安靜，濃霧漸漸散去，不知何處，傳來若有似無的桔梗花香。
“既然這樣，那你對琉璃少主又是什麽想法？別告訴我你跟琉璃少主發生關系以來，從來都沒有貪戀過、淪陷過！”七月的提問倏然便得犀利，眼神也銳利了幾分。
“我——”瓔珞想說“恨”，可這個字卻像一根魚骨，卡在了喉嚨，痛得她瑟瑟發抖。
說不出口的那個字，激起了心底的千層浪，洶湧不已。
過往的畫面，一個個飄過瓔珞的腦海中——
琉璃溫柔的模樣、琉璃微笑的模樣、琉璃認真的模樣、還有小狼安靜乖巧的模樣……
瓔珞倏然抱緊雙臂，落寞得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在蕭涼的夜色裏，令人心生不忍。
似乎是毫無預兆的，熟悉的男性氣息從身後包裹著她，這一刻，瓔珞的身子明顯一僵——
他來了！
“那個字不要再說，我不喜歡聽見你再說——恨我。”琉璃的聲線，依然是低沈得性感撩人，他神態自若地將瓔珞微涼的小手溫暖在自己的大掌中，動作親昵得宛如戀人，“對比起‘恨’，我更樂意聽見你說‘愛’。”
琉璃就湊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呵在她的耳畔，暧昧的淺歌開始在夜裏輕唱。
蝶翼般的羽睫輕顫動，瓔珞清麗的聲音回蕩在霧氣裏，無情的澆熄了那幾分熱度：“不可能……”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瓔珞。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你的心——”琉璃修長幹凈的手指指向了瓔珞的心口，薄薄的唇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已經在慢慢發生改變了！”
“夠了，你別再胡說！”瓔珞始終放不下他給自己帶來的恥辱，縱使琉璃是小狼，也正正因為他是小狼，瓔珞倍感怒火與悲痛，“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
“我是了解你的，至少我了解你的身體，瓔珞，你的身體——是渴望我的……”琉璃的手撫上她柔嫩的臉頰，瞬間點燃了莫名的炙熱。
或許，在琉璃的眼中，瓔珞是渴望他的；然而，在七月的眼中，卻是琉璃渴望著瓔珞……
神明果然是偏心的，為什麽三番四次讓她看見這種令人心痛、嫉妒的畫面，什麽時候，神明才會來眷顧一下她？
“少主……”七月呢喃著，輕聲喚著——
霧氣已經快要散盡，周圍的景物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難道琉璃的眼裏一直都沒有看見她的存在嗎？
白衣少女冷淡地推開男人，眼底的傷痛一閃而逝：“住口！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著，瓔珞轉身離去。
琉璃劍眉微微蹙起，紫眸陡然一暗，深邃如海，七月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少主……”她輕輕叫喚著，“憧憬大人她——”
“我知道了！”琉璃由始至終沒有正眼看一眼七月，夜風揚起他的銀發，桔梗花的淡香彌散在風中。
琉璃追逐著瓔珞的背影而去，在七月感到失落的時候倏然停住腳步，在七月心裏燃起希望的時候卻又殘忍地丟下冷語：“你——話太多了，暫時留在白靈山！”
男人冷漠離去的身影，刺傷著七月的心，那飛舞的紅楓，飄落了滿地的尷尬與傷心，一寸一寸在掙紮……
通往山腳的陰森小路，琉璃不急不緩地一路跟著前面那個嬌小的倩影，直到瓔珞失去了耐性——
“你到底想做什麽？你來白靈山又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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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畫面，一個個飄過瓔珞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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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瓔珞。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你的心——”琉璃修長幹凈的手指指向了瓔珞的心口，薄薄的唇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已經在慢慢發生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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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果然是偏心的，為什麽三番四次讓她看見這種令人心痛、嫉妒的畫面，什麽時候，神明才會來眷顧一下她？
“少主……”七月呢喃著，輕聲喚著——
霧氣已經快要散盡，周圍的景物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難道琉璃的眼裏一直都沒有看見她的存在嗎？
白衣少女冷淡地推開男人，眼底的傷痛一閃而逝：“住口！不要再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說著，瓔珞轉身離去。
琉璃劍眉微微蹙起，紫眸陡然一暗，深邃如海，七月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少主……”她輕輕叫喚著，“憧憬大人她——”
“我知道了！”琉璃由始至終沒有正眼看一眼七月，夜風揚起他的銀發，桔梗花的淡香彌散在風中。
琉璃追逐著瓔珞的背影而去，在七月感到失落的時候倏然停住腳步，在七月心裏燃起希望的時候卻又殘忍地丟下冷語：“你——話太多了，暫時留在白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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