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還是淚水滴落的聲音，仿佛心碎的聲音。

“對不起……晴明……”瓔珞哽咽著，“我，不值得你愛……請你不要，再愛我……”

傻女孩兒，如果能夠說終止就結束的，那怎麽能算是“愛”……

晴明眼前一片眩暈，瓔珞和琉璃的身影在不斷的旋轉，旋轉，直到扭曲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男人，哪個是女人。

“瓔珞……”

“對不起……”

瓔珞只能用每一句“對不起”，來撫慰晴明身上的每一道傷口，然而，每一句“對不起”都在晴明的心裏劃開了另一道傷口。

“對不起……”

傻女孩兒，愛情的世界裏，沒有“對不起”或者“對得起”，愛了就是愛了。熬過獨對千夜的寂寞，從怦然心動到此刻遍體鱗傷，我無怨無悔……

“對不起……”

……

在瓔珞一聲聲的“對不起”中，晴明慢慢失去了意識……

“晴明！”這是瓔珞撕心裂肺的嘶喊，顫動了飄飛的紅楓。

琉璃將手中的漩渦球砸向一旁的樹桿，更多的紅葉離開了楓樹的懷抱，飛舞落下，有幾片落在晴明的身上，被血沾染成暗紅色。

琉璃溫柔地撫上瓔珞的淚靨，拭去她晶瑩的淚珠，附在她的耳畔低語：“乖女孩兒，你果然不會令我失望。”

“妖怪！”瓔珞盯著琉璃俊美的臉，表情瞬間變成淡然，清麗的聲音冰冷無比，“我恨你！我有多喜歡晴明就有多恨你琉璃！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唇邊的笑意倏然僵住，紫眸中的落寞一閃而逝，隨即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道：“繼續！”

“我恨你……”

“繼續！”琉璃在她耳邊輕輕呵氣，呢喃道。

“我恨你……”

……

瓔珞口口聲聲訴說著恨意，琉璃在晴明身上造成多少傷口，她就要說多少次“我恨你”；晴明對她說了多少句“我愛你”，她就要對他說多少次“我恨你”；她對晴明說了多少句“對不起”，她就要對他說多少次“我恨你”！

也許，只有這樣，她的心，才會好過一點。

“瓔珞，好好記住你現在對我的‘恨’，總有一天，它會全部變成‘愛’！”

他可以容忍她對自己的恨，卻不可以容忍她對別人的喜歡；他不愛，卻不允許她被別人愛。

瓔珞諷刺道：“你，永遠也不會得到，琉璃，你好可悲，你根本不懂什麽是‘愛’！”

“無所謂，我會是被愛的那一個，不需要去懂！只需要享受！”說罷，琉璃吻住了她的唇，肆意汲取她的甜美。

享受——

他想要的一切！

紅楓林中，忽然傳來巫女的氣息，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快找找！妖氣是從這邊散發出來的，還有莫名其妙的爆炸聲……”

很快！

琉璃和瓔珞面前就出現了一群巫女，是七月帶著村長憧憬和幾位長老到來。毫無疑問，他們都看見了兩人暧昧的姿勢，還有昏倒在血泊中的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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