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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無情的審判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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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朝陽從白靈山的東面徐徐升起時,金色的光芒灑遍大地,神聖的白靈山上,一磚一瓦、一人一物,都被鍍上一層耀眼的金光,新的一天被拉開了序幕。

將珍珠委托給清澄的新徒弟照顧後,瓔珞就跟隨著清澄去往議事大殿,途中經過的是學徒修行的神社。

神社前是一排排規規矩矩站著的白衣學徒,她們在青天碧雲之下朗誦著巫女的誓詞,一字一句,肅然而美好。

“吾願以純潔的身體與靈魂一心一意侍奉神,無論好或壞,富貴貧窮,無論疾病健康,永遠珍視神,從生存之陸地直到天堂。吾承諾對神忠誠,直到死亡將我的靈魂帶至神的身邊。”

“吾願以神聖的靈力協助神明守護眾生,成為一名巫女,立志救死扶傷,謹記守正辟邪,堅決除妖滅魔。”

“從日出到日落,由黃昏至黎明,吾承諾對眾生忠誠,竭盡吾之所能為眾生謀求幸福!”

……

瓔珞情不自禁地微笑了,那一段段誓詞,她也曾經念過,當時所懷著的純真的心靈,是多麽的美好……

她成為巫女,不僅僅是為了除妖滅魔,更重要的是為了救死扶傷、守正辟邪、為眾生謀求幸福。

思緒游離的瓔珞,不知不覺已經跟隨著清澄來到了議事大殿,這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瓔珞上一次來,早已是兩年前的事了。

一進門,整整齊齊站在大殿兩邊的灰衣巫女們便對瓔珞投來千奇百怪的眼光,有質疑、有羨慕、有驚訝、有鄙夷、也有擔憂,或許是那一襲白衣緋袴,或許是強大的靈力,又或許是驚為天人的傾世容貌,還令很多灰衣巫女的心裏萌生了強烈的妒忌心。

瓔珞的緋袴,是珍珠淚守護者的證明,珍珠淚是巫女村時代相傳的寶物,瓔珞不屬於巫女村卻能夠身著緋袴,這樣顯赫的身份,叫她們如何不妒忌?

瓔珞的靈力,與村長不相上下,無幸繼承此等靈力的她們如何不妒忌?

瓔珞的美貌,令她們的容顏黯淡不已,同樣是女人,擁有美麗的卻不是自己,叫她們如何不妒忌?

“村長大人,瓔珞小姐已帶到!”清澄畢恭畢敬地對大殿裏面背對著眾人的身影說。

她,修長的身影有些消瘦,長長的墨發在身後綁成一個低度馬尾,上身是白衣小袖,下半身是深紫色的袴,彰顯著高貴與華麗。

紫袴,是村長的象征。

瓔珞對這個背影並不陌生,她便是兩年前與瓔珞、晴明一起在白靈山修行的靈力者——憧憬。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憧憬轉過身來面對著眾人,也面對著瓔珞。

憧憬也是一個標致的美人,月牙兒般彎彎的柳葉眉嵌在明亮動人的雙眸上,眉宇之間與清澄有幾分相像,不同的是,憧憬的臉上沒有笑容,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光是看著就給人帶來一種陰沈的壓抑感。

她只是轉過身來,一排排灰衣巫女們便惶恐地低著頭,視線全都放到自己若隱若現的足袋和草履上,不敢再對瓔珞行以矚目禮。

“好久不見了,瓔珞。”憧憬的聲音冷漠而縹緲,就像是從地獄遙遙傳來一樣,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她黑漆漆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緊盯著瓔珞,瓔珞忽覺一陣涼意,不禁挺直背脊。

“巫女瓔珞應邀前來白靈山,冒昧打擾了,請各位多多指教!”瓔珞沒有吝嗇她的禮貌,她恭敬地向憧憬和兩旁佇立的幾位長老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以示尊敬,語氣中卻是不卑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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