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是特別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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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進入房內，瓔珞一如往常地靜坐在露臺邊，紫色爛漫的桔梗花海映襯下，落寞的身影讓他心生不忍。走近瓔珞，淡淡的馨香傳入鼻息，琉璃深深吸氣，感受著她的氣息：“今天還是打算不說話麽？”
這五日，琉璃都晨昏定省地來到這個房間，瓔珞都以沈默相對，害琉璃吃了不少閉門羹。曾幾何時，妖狼族的少主被人這麽冷漠對待過？
“罷了！你不想說話就不說吧，聽我說——就可以了。”
掬起瓔珞柔順的墨發，琉璃溫柔吻落，笑道：“剛才去看過珍珠，她還是很有活力的樣子，我送給她的衣服，她很喜歡，一穿上就嚷著說——要給你看看。”
瓔珞聽見珍珠的事，眼裏雖波瀾不驚，心中卻驚濤駭浪，手下意識地緊揪住衣衫，細微的小動作被琉璃收入眼底。
琉璃修長的手指利落地幾個翻轉，便將瓔珞的部分長發挽起一個簡單漂亮的發髻，裝飾上他親自挑選的發簪，一朵紫色桔梗花便在發髻上完美地綻放開來。
琉璃欣慰地笑了，被幻狼說中了，他也有這樣的一天，為女人戴上特別的發飾還是頭一回。
“來，看一下，我的手藝——不錯吧？”琉璃拿過鏡子照著自己的傑作給瓔珞看，鏡中的瓔珞依然保持著冰霜的臉。
瓔珞不語，別過頭，眸中隱忍著恨意與無奈。
在這座結界森嚴的城堡裏，靈力恢覆的速度比平時要慢一倍，以瓔珞現在的靈力，即使勉強使用破魔之矢也無法傷及琉璃半分毫毛。
瓔珞可以清楚感應到的，琉璃的妖力每天都會有細微的提升。雖然只是細微的妖力提升，但是如果經過日積月累，琉璃的妖力將是深不可測。疑惑的是，瓔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妖怪。
妖力和靈力是相通的。
一般而言，都是繼承自上一代，瓔珞的靈力來自母親漣漪，那琉璃的妖力就是繼承了父親或者母親，亦或二者皆有。
“今天——帶了一個人來見你。”琉璃的話拉回了瓔珞游離的思緒。
在這個被阻隔的城堡裏，可以見面的人——
是誰？瓔珞用眼神問著琉璃。
透過那雙清澈的眸子，琉璃看懂了她的疑問，壞壞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瓔珞厭惡地瞪了一眼這個輕佻的男人，仿佛在說——
想都別想！
“我突然發現你不說話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算以後要這樣長期相處我也沒問題。”琉璃露出了發現獵物的興奮表情，對瓔珞表現出毫不掩飾的興趣。
誰要跟你長期相處，別做夢了！瓔珞想道，躲避霍亂般退離琉璃幾分。
“不止是做夢，在現實的世界裏，你也逃不出我制造的牢籠，就算你再怎麽厭惡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瓔珞。”琉璃讀懂了她的心底話，預言似的說,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露出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一絲認真。
瓔珞賭氣般再次遠離琉璃幾分，心裏糾正著琉璃的話——
不是厭惡，是憎恨！
“厭惡也好，憎恨也罷，我——都不在意，不管你的心飛到哪裏，靈魂飄到哪裏，只要你的人在我這裏就無處可逃！”琉璃再次看懂了她的心底話，狂妄道。
一切跟他預料的一樣，巫女的身體被玷汙，心靈便會染上邪惡的色彩，為何瓔珞的憎恨卻令他心生惶恐？區區一個巫女，什麽時候開始可以這樣左右他的情緒。
瓔珞發現——
妖怪的思考方式和語言習慣是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去看待的。一般人是不會做令人發指的罪行的，一般人也不會不介意厭惡和憎恨的眼光。
玷汙了巫女的身體和靈魂……
“為什麽偏偏是巫女？眾所周知，巫女是妖怪的天敵，一般的妖怪遇上巫女早就逃之夭夭了，為何你們妖狼族卻千方百計來招惹巫女？”瓔珞突然問道，“如果只是為了玷汙巫女的身體那也太奇怪了，你們妖狼族到底有什麽陰謀？”
琉璃不禁佩服瓔珞的縝密的心思，笑容妖孽得傾倒眾生：“真是聰明的女孩兒，這麽快就嗅到陰謀的味道了。”
“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可以說的是，其實也不算是什麽陰謀，只不過是想借你們巫女的靈力來用一下而已，再說了，有借有還，你們並不吃虧的。”
對於琉璃的回答，瓔珞百思不得其解——
借巫女的靈力？如何借，借來做什麽？跟目前妖狼族的行動有什麽關聯……或許她應該想辦法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瓔珞試探地左敲右擊：“聽說你們東方大陸的巫女地位極低，明明只是傳播神明的寓意卻被當成是妖言惑眾的妖女，大多數都被處以火焚之刑，就連祭祀參拜都被當成禁忌，巫女遭到歧視，走向衰落，靈力自然也衰減不少，所以你才要特地來到西國對我們西國的巫女伸出魔爪嗎？”
“我很高興你對我的故鄉如此了解，瓔珞。”琉璃似笑非笑道，“那為什麽西國的巫女如此受人尊重？”
“西國戰亂連年，諸侯爭霸不斷，而且妖怪縱橫，巫女無論是在隨軍作戰還是除妖咒法都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因此地位崇高。”瓔珞分析得頭頭是道，“最重要的是，不管是東方大陸還是西國，巫女的起源都在白靈山，巫女家族的神秘和強大更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神明？”琉璃挑眉，勾起了一抹邪惡笑容，紫羅蘭般美麗的眼眸中盡是不屑：“只不過是一群不甘寂寞的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這句話成功地引起瓔珞罕見的怒火，美眸緊盯著琉璃，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們巫女的目的是什麽？”
琉璃問非所答：“你們？不哦，瓔珞，她們怎麽能夠與相提並論呢，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
琉璃靠近瓔珞，施展迷幻術，強大的妖氣再次蠱惑著她，可惜只維持了一瞬間，迷幻術再次失效了，瓔珞空洞的眼神恢覆了神采。
不知何時，瓔珞發髻上的桔梗花發簪對準了琉璃的喉，發簪被註入了靈力，發著微弱的神聖光芒。偷香竊吻失敗的琉璃無何奈何地挫敗道：“看來在你面前，真是不能掉以輕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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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日，琉璃都晨昏定省地來到這個房間，瓔珞都以沈默相對，害琉璃吃了不少閉門羹。曾幾何時，妖狼族的少主被人這麽冷漠對待過？
“罷了！你不想說話就不說吧，聽我說——就可以了。”
掬起瓔珞柔順的墨發，琉璃溫柔吻落，笑道：“剛才去看過珍珠，她還是很有活力的樣子，我送給她的衣服，她很喜歡，一穿上就嚷著說——要給你看看。”
瓔珞聽見珍珠的事，眼裏雖波瀾不驚，心中卻驚濤駭浪，手下意識地緊揪住衣衫，細微的小動作被琉璃收入眼底。
琉璃修長的手指利落地幾個翻轉，便將瓔珞的部分長發挽起一個簡單漂亮的發髻，裝飾上他親自挑選的發簪，一朵紫色桔梗花便在發髻上完美地綻放開來。
琉璃欣慰地笑了，被幻狼說中了，他也有這樣的一天，為女人戴上特別的發飾還是頭一回。
“來，看一下，我的手藝——不錯吧？”琉璃拿過鏡子照著自己的傑作給瓔珞看，鏡中的瓔珞依然保持著冰霜的臉。
瓔珞不語，別過頭，眸中隱忍著恨意與無奈。
在這座結界森嚴的城堡裏，靈力恢覆的速度比平時要慢一倍，以瓔珞現在的靈力，即使勉強使用破魔之矢也無法傷及琉璃半分毫毛。
瓔珞可以清楚感應到的，琉璃的妖力每天都會有細微的提升。雖然只是細微的妖力提升，但是如果經過日積月累，琉璃的妖力將是深不可測。疑惑的是，瓔珞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妖怪。
妖力和靈力是相通的。
一般而言，都是繼承自上一代，瓔珞的靈力來自母親漣漪，那琉璃的妖力就是繼承了父親或者母親，亦或二者皆有。
“今天——帶了一個人來見你。”琉璃的話拉回了瓔珞游離的思緒。
在這個被阻隔的城堡裏，可以見面的人——
是誰？瓔珞用眼神問著琉璃。
透過那雙清澈的眸子，琉璃看懂了她的疑問，壞壞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瓔珞厭惡地瞪了一眼這個輕佻的男人，仿佛在說——
想都別想！
“我突然發現你不說話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算以後要這樣長期相處我也沒問題。”琉璃露出了發現獵物的興奮表情，對瓔珞表現出毫不掩飾的興趣。
誰要跟你長期相處，別做夢了！瓔珞想道，躲避霍亂般退離琉璃幾分。
“不止是做夢，在現實的世界裏，你也逃不出我制造的牢籠，就算你再怎麽厭惡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瓔珞。”琉璃讀懂了她的心底話，預言似的說,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露出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一絲認真。
瓔珞賭氣般再次遠離琉璃幾分，心裏糾正著琉璃的話——
不是厭惡，是憎恨！
“厭惡也好，憎恨也罷，我——都不在意，不管你的心飛到哪裏，靈魂飄到哪裏，只要你的人在我這裏就無處可逃！”琉璃再次看懂了她的心底話，狂妄道。
一切跟他預料的一樣，巫女的身體被玷汙，心靈便會染上邪惡的色彩，為何瓔珞的憎恨卻令他心生惶恐？區區一個巫女，什麽時候開始可以這樣左右他的情緒。
瓔珞發現——
妖怪的思考方式和語言習慣是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去看待的。一般人是不會做令人發指的罪行的，一般人也不會不介意厭惡和憎恨的眼光。
玷汙了巫女的身體和靈魂……
“為什麽偏偏是巫女？眾所周知，巫女是妖怪的天敵，一般的妖怪遇上巫女早就逃之夭夭了，為何你們妖狼族卻千方百計來招惹巫女？”瓔珞突然問道，“如果只是為了玷汙巫女的身體那也太奇怪了，你們妖狼族到底有什麽陰謀？”
琉璃不禁佩服瓔珞的縝密的心思，笑容妖孽得傾倒眾生：“真是聰明的女孩兒，這麽快就嗅到陰謀的味道了。”
“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可以說的是，其實也不算是什麽陰謀，只不過是想借你們巫女的靈力來用一下而已，再說了，有借有還，你們並不吃虧的。”
對於琉璃的回答，瓔珞百思不得其解——
借巫女的靈力？如何借，借來做什麽？跟目前妖狼族的行動有什麽關聯……或許她應該想辦法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瓔珞試探地左敲右擊：“聽說你們東方大陸的巫女地位極低，明明只是傳播神明的寓意卻被當成是妖言惑眾的妖女，大多數都被處以火焚之刑，就連祭祀參拜都被當成禁忌，巫女遭到歧視，走向衰落，靈力自然也衰減不少，所以你才要特地來到西國對我們西國的巫女伸出魔爪嗎？”
“我很高興你對我的故鄉如此了解，瓔珞。”琉璃似笑非笑道，“那為什麽西國的巫女如此受人尊重？”
“西國戰亂連年，諸侯爭霸不斷，而且妖怪縱橫，巫女無論是在隨軍作戰還是除妖咒法都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因此地位崇高。”瓔珞分析得頭頭是道，“最重要的是，不管是東方大陸還是西國，巫女的起源都在白靈山，巫女家族的神秘和強大更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
“神明？”琉璃挑眉，勾起了一抹邪惡笑容，紫羅蘭般美麗的眼眸中盡是不屑：“只不過是一群不甘寂寞的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這句話成功地引起瓔珞罕見的怒火，美眸緊盯著琉璃，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們巫女的目的是什麽？”
琉璃問非所答：“你們？不哦，瓔珞，她們怎麽能夠與相提並論呢，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
琉璃靠近瓔珞，施展迷幻術，強大的妖氣再次蠱惑著她，可惜只維持了一瞬間，迷幻術再次失效了，瓔珞空洞的眼神恢覆了神采。
不知何時，瓔珞發髻上的桔梗花發簪對準了琉璃的喉，發簪被註入了靈力，發著微弱的神聖光芒。偷香竊吻失敗的琉璃無何奈何地挫敗道：“看來在你面前，真是不能掉以輕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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