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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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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幾點鐘,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你要搬家?你要過來……?”向遠突然之間喃喃低語了一句話,忽然從平躺變成側身,抱住了貼著墻壁睡覺的喬嶼。

喬嶼猛地從淺睡眠中醒來,她聽到剛剛那句話了:“你說什麽?”

向遠也跟著醒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懷中的喬嶼,又看了看四周圍的屋子,還有微微亮起的天。

才意識到剛剛的是夢,心底居然升起一陣失落。

“沒什麽,只是做了一個夢,好像夢到你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向遠說完,抱著喬嶼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喬嶼聽了後心底裏有點不是滋味:“我就在你身邊,還會夢到我啊”

“對啊”向遠說。

想到昨天晚上的對話,向遠告訴喬嶼的一切真相,明明是喬嶼一直都想知道的,但是知道後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心情沈重的像灌了鉛。

“我繼續睡會兒,我淩晨五點才睡著,現在實在太困”向遠的語氣有些無力。

“淩晨五點才睡?”喬嶼聽到後有些吃驚的反問:“那我呢?什麽時候睡著的?”

“你好像結束聊天後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或許是聊的比較多,所以想了些事情,一直沒睡著”

向遠說完就沒有再說話,不久就進入了睡眠。

喬嶼能夠感受到向遠變的越發沈重的呼吸,過了不久之後開始了輕微的呼嚕聲。直到呼嚕聲越來越響。喬嶼一直不敢動,生怕吵醒了向遠。

但是不管是淺睡眠還是深睡眠,向遠都會抱著喬嶼,一動不動。從昨天到今天,幾乎沒有松開過懷抱。

還有交錯纏繞的雙腿。

天從蒙蒙亮到午時的陽光明媚。屋內的時間像是被靜止了一樣。向遠睡的很沈。喬嶼閉著眼睛一直沒有睡著。

最後還是被喬嶼給拉起來買菜燒面。

因為喬嶼說想吃面。向遠好像一本活菜譜似得,只要喬嶼說得出來,向遠就能給喬嶼做出來。

“給你炒一碗海鮮炒面,咋樣”

“好啊!”喬嶼激動的鼓掌,很期待向遠的炒面。

向遠將面焯水後放在冷水下沖完又淋上幾滴油攪拌了一圈。喬嶼疑惑的看著向遠這波操作,不解的問:“為什麽還要這樣攪拌?”

“不懂了吧”向遠正在切著菜,繼續說道:“這樣會讓面不沾在一起,而且吃起來會更有勁道”

“哦,原來如此……”喬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把每一個向遠說的小細節都牢牢的記在心底。

“那生抽和老抽有什麽區別呀?”喬嶼繼續好奇的學習。

向遠正拿著醬汁準備調醬:“簡單來說,就是生抽調味,老抽調色”

“那……”

喬嶼像是十萬個為什麽一樣,連續問了好多問題。其實喬嶼以前一直對炒菜沒有一點興趣,甚至恐懼油鍋。也討厭廚房。但是這兩天一直看向遠炒菜,卻忽然間對炒菜產生了興趣,只是因為向遠。

喬嶼的每一個問題,向遠都會耐心的回答。

“等我學會了炒菜,我也要給炒一大桌子”喬嶼自信滿滿的說。

向遠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著喬嶼認真的樣子,低笑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中都是寵溺:“好,希望有這個機會”

但是說完這句話,向遠的微笑卻很快消失了。他心底的不安和愧疚又在這時候偷偷跑出來作祟。

等炒完面,都已經快要下午兩點。

向遠在炒面裏邊放了蝦仁和昨天剩下的牛肉。面是類似意面的粗面。

端菜的任務還是交給了喬嶼,喬嶼把炒面放在桌上,又把剛剛順路買來的一盤水果放在邊上,再倒上兩杯溫水。

看起來舒服又溫馨。

“快嘗嘗”

向遠用紙巾擦了擦筷子遞給喬嶼,示意她先吃一口。

喬嶼不客氣的大口的卷了一口面,還夾了一塊最大的牛肉和蝦仁,一塊兒塞進嘴巴裏。炒面裏融入了蝦仁與牛肉的鮮香味,鹹淡也掌握的剛剛好。

“哇,超級棒!”

喬嶼對於向遠的廚藝真的一點都不想吝嗇誇獎。吞下去之後立馬豎起大拇指給向遠點了個讚。

向遠喜歡看到喬嶼吃完自己炒的東西一臉滿足的模樣:“你喜歡就好”。

小小的屋子裏充斥著家的感覺,還有炒面的香味兒,這股香味透著門縫都快要溢出房間了。

喬嶼把面吃的精光,就差把盤子都順帶舔幹凈的那種。

“我覺得這個時候就應該來點肥宅快樂水,我去下超市”向遠覺得這杯溫水已經沒辦法滿足自己了,說完就拿上手機出了門。

碗筷還是由喬嶼來收拾。喬嶼的動作比昨天熟練並且快了一些。等喬嶼收拾完,向遠也從外邊回來了。

拎著一瓶可樂和一瓶雪碧。

喬嶼喜歡看擰開汽水那一瞬間,白色的氣泡爭先恐後的從狹窄的口子裏擁擠往上的感覺。但是這些白色氣泡很快就又會消失。

“來,喝一口”向遠把剛剛開好的可樂遞給喬嶼,讓她先喝第一口。

喬嶼接過可樂喝下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淌過舌尖直到咽喉,汽水的魅力就在於有讓人一口下去覺得很舒爽的感覺。

“爽不爽?”向遠說著,自己也喝了一大口,沒想到一大口就是半瓶。

當喝完後,忍不住吐出兩個字:“舒服”。

喬嶼看著向遠喝完汽水後一臉滿足,不由的嘲笑著:“知道的你在喝汽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喝酒呢”

向遠很快幹完了一瓶可樂:“這可比酒有意思,小時候和我幾個兄弟,過節過年就一塊兒喝這個……”

像是想起了什麽往事,向遠打開了話匣子和喬嶼說著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喬嶼聽得很認真,她想了解關於向遠的一切。

時間忽然之間又過的飛快。

快的只剩下和喬嶼去邊上校區散個步的時間。

出門前還把昨天買來的兩支冰激淩給解決了。喬嶼是為了冰激淩的顏值,而向遠說這個冰激淩第一口讓他覺得驚艷。

大概是下午四點多,太陽不算太強烈,邊上的校區還是十分熱鬧,因為不是周末,所以學生來來往往。也能看到不同種族國家的學生。

向遠牽著喬嶼的手,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道路兩旁都種滿了高大的樹木,陽光透過綠葉的間隙撒在下來,路過的每一位行人身上和地面上都出現了點點光斑。

擡頭剛剛好正對著太陽,因為樹木遮擋所以還算不上耀眼,逆光下看著向遠的背影,他的背影寬闊而高大,喬嶼看的出了神。

道路的盡頭是一片小型草地,翠綠的草坪上躺在三三兩兩的情侶。

“要不要也去躺一會兒”向遠說。因為向遠很喜歡這樣,好像有一種回到了學生時代的感覺。

“好”喬嶼看出了他的心思,拉著他就往草坪上跑去。

一到草坪上向遠就直接躺下了身。喬嶼也跟著向遠一起躺下了。向遠還是習慣的將自己的手臂枕在喬嶼的脖頸後當做枕頭。讓喬嶼好躺在他的懷中。

這個時間的陽光剛剛好,微風也剛剛好,路過的人不算多,也剛剛好。

向遠閉上眼睛。思緒放空的躺著。

喬嶼伸出手,摸了摸向遠的下巴,下巴上的胡渣硬硬的,有些紮手,往上撫摸他的臉頰,到眼角。

很少在陽光下看他。因為工作的疲倦,他的面色都皮膚都不太好,清晰可見幾顆紅色的痘痘,還有淡淡的黑眼圈偷偷也在爬上了眼圈。

喬嶼習慣將頭埋在向遠的懷抱中,貼著他的胸膛。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枕著一個男人的手臂靠著一個男人的胸膛會是那麽舒服的感覺,以前沒有過,從來都沒有過,向遠是第一次帶給他這種感覺的人。

風暖暖的,樹木被吹得輕輕搖晃,邊上種植的花香味也被微風吹拂到了鼻間。放眼望去,草坪上幾乎都是相擁的男女。

有相擁親吻的,也有仰天閑聊的。

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太陽升起後

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但這一切只是喬嶼認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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