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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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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嶼明天還要上班,所以晚上還要趕火車回去。

八點多的火車,七點鐘就要從這裏出發。

一下午的時間,外邊的烈日被一間小屋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裏。而在這個世界裏,只有喬嶼和向遠,只有停止的時間和溫暖的懷抱。

一切都剛剛好,剛剛好的溫度,剛剛好的床,剛剛好的兩個人,剛剛好的時間……

喬嶼翻了個身,向遠忽然之間醒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驚慌的拿起手機:“幾點了……”

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六點鐘。

“你七點就要從這裏出發了,是麽”

向遠摟住喬嶼,十分不舍,雙手也抱得越來越緊。

喬嶼也抱住了向遠在向遠耳邊溫柔的說:“嗯,沒事,我下次有時間還回來的”

“這樣子,你會很累的”

“不累啊,又不是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喬嶼真的不覺得累,因為只要能見到向遠,一路上都是精神抖擻的期待感。

向遠低下頭緊緊靠在喬嶼的腦袋上:“餓不餓,我們去吃點東西”

“好啊”

“你要吃什麽”

向遠話音剛落,喬嶼摸摸肚子,其實並沒有很餓,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麽,擡起頭眨巴著眼睛又睜得大大的望著向遠。

“我要吃你”

向遠聽到這句話忍不住低頭笑了笑,用一只手勾住了喬嶼的下巴,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喬嶼,喬嶼好像沒有想到向遠會是這個反應,想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向遠的力氣很大,把喬嶼壓的無法動彈。

“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向遠壓低聲音,俯在喬嶼的左耳邊溫柔的說道。聽完這句話喬嶼的耳根到頸部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我……我……”

喬嶼緊張的支支吾吾,雙手也不知道放在那裏。

“就現在,我給你吃”向遠的雙眼一直看著身下的喬嶼,說的一副認真模樣。

喬嶼的臉頰開始漸漸泛紅,閉上眼睛本想蜻蜓點水的親一下向遠然後趁他放松警惕的時候逃出魔爪,結果還沒等喬嶼結束親吻,向遠就雙手將喬嶼抱得很緊很緊,完全沒有給喬嶼逃跑的機會。

向遠的吻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濕潤的雙唇和舌尖不斷的在喬嶼的唇齒間游走,舌頭有力的撬開緊閉的牙齒,從縫隙中穿過並且往裏面繼續探索。

每一次的親吻向遠都很認真很認真。不會給喬嶼一點點喘息的餘地。

向遠松開喬嶼後勾著嘴角對她說:“叫你調戲我,再這樣,下次我就要來真的了”

“你……”喬嶼瞬間語塞,臉頰卻是越發的燙。

見喬嶼這般模樣,覺得有趣極了。但是時間也不早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向遠就勾住她的肩膀:“不鬧了,走,吃東西去”

喬嶼撒嬌的敲打了一下向遠的胸口,卻又一下子被向遠抓住了胳膊。喬嶼的胳膊很細,向遠一下子就握住了。

目光看向了喬嶼,嘆了口氣說:“多吃點,別減肥了,你看你瘦的都只剩下骨頭了”

喬嶼點點頭,但很快又用力的搖搖頭。

“聽話”向遠嚴肅又正經的說。好像是命令一般。

“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許抽煙!”

說完這句話,向遠也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半晌過後才面露難色慢吞吞的說:“這,慢慢來吧,行嗎”

“行”

“我抽完這包煙,在你下次來之前,絕對不買第二包,而且在你面前,我也不會抽,好不好”

向遠的語氣很認真。

喬嶼思考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出門後發現外邊的天氣已經開始變涼,沒有來時的烈日當空,被染紅的天際在漸漸的變暗。

微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

向遠把喬嶼拉倒靠裏邊的一側。還是習慣性的拉著喬嶼的手,不松開,也沒有說話。一切都十分自然。

喬嶼擡起頭看了一眼向遠,向遠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剩下的時間剛剛好吃完一段飯,然後送喬嶼到地鐵口,再加上一個很用力的擁抱。時間恰到好處,不多不少。

“你會想我吧”

喬嶼抱著向遠,雙手環著他結實的腰部,腦袋靠在胸膛處聽著他的心跳聲。依依不舍。

“嗯”

向遠沒有停頓和思慮一秒鐘就接過了話尾。

“我也是,我今天好開心,能見到你”喬嶼將雙手更加用力的收緊,向遠感受到之後,深吸一口氣也緊緊的抱住了喬嶼,在她頭頂處上印上淡淡的吻。

喬嶼的發絲隨著風輕撫過向遠的脖頸,軟軟的,癢癢的。

“我該走了,下次見。”

“路上小心”

向遠一直看著喬嶼進入地鐵站,直到被人群淹沒,身影消失在最後一個拐彎角還是久久不願離去。

手心和身旁忽然覺得空落落的,少了點什麽。

才幾個小時。好像真的很短,但是這幾個小時真的很開心,和喬嶼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都很開心,但是……

向遠心底裏卻不只是開心和不舍,另一股濃濃的愧疚感也湧上心頭。

這股愧疚感每到這種安靜的時候就會跑出來,然後像註了水的海綿似得瘋狂在他腦海中填塞,直到填塞的沒有一絲餘地想其他事情。

反反覆覆太多次這樣的感覺,真的要瘋了。

回家的路上,向遠的步伐像灌了鉛一樣沈重。路很短,卻走了很久很久。向遠垂著腦袋,回到屋子裏就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也沒有睡覺。

拿出手機給喬嶼發了消息,千叮嚀萬囑咐的她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註意安全,上火車前告訴他,到家了也要告訴他,路上無聊了記得找他聊天……

像個長者,哪怕知道喬嶼不是小孩子還是一直不放心。

可是……

向遠每每想到那些事情,就覺得心底裏充斥著的愧疚還是沒辦法忽略。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次的分別,還有下一次見面的機會

所以

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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