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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偶遇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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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煦快步走到馬車前,蹲下來仔細一看,只見車輪上的軸孔邊緣已經有點裂開了,不過這不是大問題,馬車還能勉強行走,關鍵是車輪卡在大石頭裏面,而且正好是轉彎,若向後退整輛馬車都有可能掉下山去,向前又被大石頭攔住,根本無法前行。

“要麽把這塊大石頭搬掉,要麽把馬車擡起來!”車夫嘆了氣,顯然這兩個辦法他都沒法做。

趙煦仔細觀察了一下,車輪正好掐在兩塊石頭之間,若貿然擡馬車,恐怕整個車輪都會被扯掉,只能先將其中一塊石頭搬開,在把馬車擡起來。

趙煦又拍了拍幾塊大石頭,幾塊大石頭都深深插在泥土裏,至少有千斤重。

“請問公子有方法移開它們嗎?”輕柔甜美的聲音從趙煦身後傳來,趙煦一回頭,眼前女子竟然讓他呆住在原地。

那名秀麗絕倫的少女站在趙煦的身後,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身材中等略微偏高,穿一件白色的月華錦軟綢,長僅及腰半袖單衫,露出雪白如脂的手臂,裏面也是一條白色的寬大襦裙,下擺繡著一圈精美的花邊,長裙飽滿的孕著山風,顯得她那面條的身材格外娉婷多姿。

她的臉龐是橢圓形,雪膚細膩晶瑩的仿佛透明的玉石,眉毛很長很細,濃透滲入鬢角,但讓趙煦最難忘的,還是她那雙眼睛,一雙美眸如溪水般清澈明亮,深沈而寧靜,略帶一點憂郁,目光溫柔的仿佛要將趙煦的心給送她,這名妙齡少女雖然沒有他以前見過的一些女子美艷,但是卻又著獨特的空靈氣息。

她的美雖然不像牡丹花那樣濃艷,卻像一朵雪中盛開的白色梅花,那麽嬌嫩,那麽寧靜含蓄,那麽傲立雪中,仿佛將一種極致的美蘊藏起來,隨時會綻放。

雖然趙煦並非好色之徒,但她的美還是讓趙煦有點失態,她的美竟然是他在宮中和宮外從未見過的,只有自己母後的雍容華貴的氣質才能與之想比。

她感覺趙煦在打量自己,俊俏的臉不由一紅,輕聲道:“公子、有辦法嗎?”

趙煦清朗的臉龐頓時漲得通紅,連忙規避她的目光:“應該可以,我來試一試!”

他用後背頂住另一塊大石頭,腳也找到一個支撐點,雙臂用力推動最外面一塊石頭,慢慢的幾百斤重的巨石晃動起來,仿佛連根都在動搖。

“快找一塊小一點的石頭給我!”趙煦對馬夫喊道。

馬夫慌忙四處尋找石頭,但少女早已經拾起一塊石頭,笑著遞給趙煦:“給!”

趙煦暗暗讚嘆這個女孩聰明,他接過石頭頂住了巨石下方,車輪兩邊的縫隙變得寬敞了一些,不在卡死車輪。

“好了、下面我來擡車!”趙煦一躍而起,對要來幫忙的老家仆擺擺手:“不用過來,我一個人就行。”

馬車雖然比較輕便,但還是有將近千斤的重量,趙煦雙臂用力,大喝一聲竟然將整輛馬車都慢慢擡了起來,少女忍不住掩口驚呼,其實趙煦雖然功夫算不上頂級高手,但是天生神力,當初他的父皇就對他說過:“你以後不可輕易在人前暴露此事,就當做是為了保護自己留著吧,我的兒子我在了解不過了,你不是一個安分的國君……”。

馬車逾過了巨石,趙煦才慢慢將馬車放下,又撿了一塊石頭將車軸夯實,雖然軸孔有些裂紋,但問題不大,只要不過於顛簸,應該能堅持到楚州。

老家住和車夫都千恩萬謝,趙煦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擺擺手表示舉手之勞。

他才發現那名少女已經坐進了馬車內,現在並不疲憊,只是口渴難耐,而且他的馬也大汗淋漓,不停的打著響鼻,顯然可是渴的不行。

就在此時趙煦又看見那少女的雪白皓腕,從車窗裏遞出一只紅色水葫蘆,吩咐了福伯幾句,福伯連忙接過水葫蘆跑過來交給趙煦。

“多謝這位公子幫忙,這是我家小姐送給公子的一點謝意,不足掛齒,還請公子收下。”

這哪裏是不足掛齒,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馬車,一口氣喝掉了半葫蘆水,又將剩下的半葫蘆水灌入了馬兒的口中,這才感覺到體力和精力慢慢恢覆了起來。

那車繼續上路,山路很窄,剛剛能容下一輛那車,馬車小心翼翼的前行,走的極為緩慢,趙煦也無法飛躍過去,只得是牽著馬在後面慢慢跟隨。

此時夜幕已悄然降臨,離楚州還有三十餘裏,就算插翅飛去楚州也已經到了半夜了,趙煦索性也不急,牽著馬跟隨在馬車後面緩緩而行,不過想著馬車裏有一個讓自己二十一年唯一一個動心的女子,就算有的再慢一些,他也能夠欣然接受。

“公子很抱歉,再走幾裏前面路就寬了”,那名叫福伯的老者滿懷歉意的道。

“我沒有關系,不過你們為什麽不中午出發,也就不用趕夜路。”

“唉!我們就是中午出發,有急事趕往廬州,但走到一半的時候馬車被卡住了,進退兩難,後來又派了一個隨從去山莊報信,卻不知他去哪裏了?”

趙煦心中一動:“你們是範氏山莊的人嗎?”廬州一代最出名是就是範氏山莊,乃是仁宗時期名臣範希文、範仲淹隱居之地,後來他的兒子女兒就一直居住在廬州和範氏山莊。

“正是,我家小姐是範家四爺之女,請問公子貴姓?”

“免貴姓葉”,趙煦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慶歷新政’名相範希文的後人,就是不知道她和吏部尚書範純仁有什麽關系,吏部尚書範純仁是範仲淹的二兒子。

雖說是趙煦要去楚州然後轉道前往揚州,可是他進入山林後就不知道哪條路是去楚州了,只能先跟隨他們先前往廬州在做打算。

“原來是葉公子,看葉公子頗有力氣,是要前往京城從軍的吧?”福伯有些奇怪看著趙煦有些高瘦的身材。

趙煦不知道該怎麽說,便笑了笑:“算是吧!”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當今天子吧,這些人不得把自己當成了傻子。

“聽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廬州人?”

“在下是開封人氏。”

“難怪呢!確實是京城那邊的口音。”

兩人跟著馬車緩緩而行,邊說邊走,趙煦隱隱感覺到那少女正躲在馬車窗簾後聽自己和福伯說話,他裝作不知道,又笑著說:“這麽晚走夜路,你們不擔心遇到強盜賊寇嗎?”

“不會有土匪,現在朝廷施行新法全國百姓人人有飯吃,那些土匪強盜都下山當百姓去了,誰還閑的去當山大王,而且這是範氏的馬車,我家老爺在廬州開辦學堂,就連朝廷都大力支持,一般小毛賊哪裏敢惹,所以不用擔心”。

雖然大宋已經立國百年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有人上前當土匪,畢竟還是搶來的好,因此從古至今土匪都是存在的。

趙煦這才註意到,車頂上插著一面三角旗幟,黑邊黃底寫著‘範氏’兩字,範氏在廬州一帶經常免費為窮苦人的子女講學,影響還是比較大,就買去年趙煦還下旨大力支持開辦學堂。

短短三四裏的山路,馬車足足走了半個時辰,前面出現一個岔口,路也變寬了,趙煦可以超越馬車先一步前行。

趙煦正要向他們告辭,忽然他聽到‘哢!’的一聲,緊接著車夫慘叫一聲,從馬車上摔了下去,脖子上插著一支羽箭,翻滾下山坡去。

趙煦大吃一驚,迅速從腰間拔出天子劍,只見兩支箭向自己迎面呼嘯而來,他一把推開老者,揮劍撥開箭支。

此時馬車內的嚇得驚叫起來,另一支箭射進了馬車內,險些射中了那名少女。

趙煦大怒,厲聲喝道:“哪裏來的縮頭烏龜,有種的就滾出來。”趙煦心中暗到遭了,自己改道又沒留下什麽標記,禁軍可能一時半會還到不了。

話音剛落,只見右邊山林內密密麻麻的鉆出數百名山匪,拿著長矛戰刀,他們跳上山道,將前後道路堵住。

這時只見一名身材雄偉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聲音如破鑼般粗獷,冷冷的對趙煦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辱罵本大王!”

透過皎潔的月光,趙煦看清楚了此人,只見他額頭寬廣,眉毛如刷子一樣粗,似乎有點眼熟,這人不是前段時間在海州城裏遇到的乞丐嗎?,怎麽會出現在幾百裏地的廬州附近,大約在一個月前趙煦去徐州城歇腳的時候碰到一個跌跌撞撞的乞丐,隨手給了丟給他了幾兩銀子,讓他回家貸點青苗錢種地去。

“王小八、居然是你!”

福伯忽然認出了匪首,頓時憤怒的大吼起來:“你居然上山當了土匪,還敢攔截小姐!”

‘王小八’趙煦仔細想了想,沒聽說過這個人啊!再說了聽著名字就是一個家仆的名字,而且聽福伯的話好想他們還認識,難道是範家的家丁,居然如此他怎麽會流落當乞丐,如今還聚集了幾百人當山大王,還伏擊自己以前的家主人作什麽?

馬車內的少女怒斥道:“王小八你是在記恨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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