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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雪華綺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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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著超人的感覺,走在回家路上的吳建感應到了,有什麽人正沖著他來。再細細感應,地球上沒有什麽奇怪的氣息,精神力探入N之領域,吳建看到了第七人偶——一身白色主調的衣服,右眼上有一朵白薔薇的雪華綺晶正遵循著水銀燈的氣息而來。

心念一動,正在路上不緊不慢走著的吳建一腳踏出,人已經回到了家裏。

“主人?”知道吳建就是想像個平凡人一樣在這個世界待一陣,沒有事情的話是不會動用力量的。而且這裏又沒有什麽事,他不會無緣無故就瞬移回來,就驚訝地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嗯。”吳建點點頭,接著一笑:“蓋亞和阿賴耶做出的人偶果然是有獨到之處,我明明已經隱藏了氣息,卻還是被發現了。雪華綺晶正往這邊來。”

吳建坐了下來,葵也適時地奉上熱茶,然後站到吳建身旁。主仆兩人就靜待著雪華綺晶的到來。

雪華綺晶人未到,一股令人發狂的氣息已經悄然籠罩整棟房子。葵雖然也察覺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力量,但卻不為所動,平靜地待在吳建身邊。

倒是吳建“哦?”了一聲,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輕響放下,說道:“竟然可以影響人心,看起來她的力量並不像她的姐姐們一樣受到限制啊!”

雪華綺晶的力量已經把整棟房子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最先受到影響的是吳建剛想從茶杯上收回來的左手。

低頭一看,吳建的左手小臂上已經被一條白色荊棘纏繞,而且像是要吳建無法立刻一樣緊縮著。幸好是吳建,要是換了另一個人早就血肉模糊了。

再擡頭一看,墻壁上白色的薔薇藤蔓不斷延伸,很快就把房子染成了白色。

“父親大人!”

一聲驚喜的狂呼,一個雪白的人影穿透墻壁,朝吳建撲了過來。

吳建無法以雙手迎接,甚至無法移動,因為他的身體也被白色的藤蔓纏住。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雪華綺晶來見您了!”

雪華綺晶滿臉笑容,小臉在吳建身上不斷磨蹭著。但吳建卻是感受到了一陣陣的靈魂沖擊,竟然是雪華綺晶對他發動著致命的攻擊。

不過吳建還是滿臉笑容,因為他知道雪華綺晶並沒有任何惡意。只是雪華綺晶沒有實體,不能像姐姐們那樣隨意行動,就連出現在吳建面前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並且用自己的力量把整棟房子改造成N之領域一類的空間才能出現在吳建面前。

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中,根本找不到與她對話的人,就只能羨慕最終極度嫉妒著姐姐們。雪華綺晶的感情早已扭曲,甚至還能保持著理智就已經是奇跡了。

在發現吳建的蹤跡之後,多年來壓抑的感情終於有了寄托,更是爆發了出來。在看到吳建的時候,她忘我地撲向吳建,對自己力量的宣洩毫無知覺,只是一味地想要沖吳建撒嬌。

感受到雪華綺晶極近瘋狂的感情,吳建也為之動容,鼻子竟然也是一酸。只見吳建手腳一陣恍惚,雪華綺晶的力量被無聲無息化解。

吳建一手摟住雪華綺晶的嬌軀,一手撫摸著她的長發,把臉貼到她的頭上:“辛苦你了,我愛你哦,雪華綺晶。”

“父親大人!”

在吳建的調理下,雪華綺晶快要暴走的力量被撫順,眼睛一閉,一臉安詳地依偎在吳建懷裏。

“原來如此,雪華綺晶因為沒有身體,力量反而沒有任何限制。但力量也無法收斂,反而比她的姐姐更為脆弱。她能感覺到我的氣息,也是因為靈魂太過暴露,與我的氣息共鳴了。”

“也就是說小小姐的力量現在遠比還未和主人相認的幾位小姐更強,幸好主神安排的時間是在這裏,要是再往後,那幾位小姐就危險了。”

吳建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這樣算的,不受到限制跟能不能發揮是兩碼事。以雪華綺晶現在的狀態,使用力量對自己的危害更大一些。”

雪華綺晶可不知道這些,她此時此刻只知道在父親大人的懷抱中,貪婪地呼吸著吳建的氣息。與只能憑影響和世間傳言來判斷的姐姐們不一樣,只能以靈魂狀態存在的她感覺非常靈敏,冥冥之中就感應到了自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雖然對自己的身世也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但對蘇醒時見到的羅真並沒有認同感,這也正是她沒有參與愛麗絲游戲的原因。在這個世界沒有父親大人,就算是成為愛麗絲也無法見到父親大人,甚至她也在懷疑是不是真的有父親大人的存在。

往日裏,看著姐姐們為了見到父親大人而努力成為愛麗絲,也是非常不解。直到吳建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有所感應的她從自己築造的城堡出來。在碰上水銀燈之後察覺到了吳建的氣息。那一種同源的氣息讓她確定了,自己的靈魂正是來源與吳建。

終於確認父親大人是存在的,找到依托的雪華綺晶找到吳建之後根本就不願意放手,就連自己這種行為其實是在攻擊吳建也不知道——不過這種程度吳建完全是當做玩耍就是了。

……

……

……

說是不放手,雪華綺晶就真的不放手了。這樣待在吳建懷裏都幾個小時了,她的力量也被吳建理順,給收回了她的體內。但她在此過程中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閉著眼睛,甚至動都不動一下。

“餵,雪華綺晶,天亮了哦,該起床了。”吳建小聲地呼喚著,並輕輕地搖了搖。

“父親大人不要我了嗎?”雪華綺晶楚楚可憐地擡起頭。

讓人心痛的同時,也讓吳建感覺到她的極端。她的心此時是完全趟開給吳建的,吳建也知道這並不是什麽撒嬌,她的確就是這樣想的。

“怎麽會?”吳建緊緊抱住雪華綺晶,在她的頭上磨蹭了一下,說道:“雪華綺晶是我的女兒啊,我怎麽舍得讓你離開呢?雪華綺晶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哦。”

“嗯!”雪華綺晶立刻破涕為笑,再次把臉伏到吳建懷裏。

再溫存一下之後,吳建拍了拍雪華綺晶的背,說道:“乖,你水銀燈姐姐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先去躲一下,不要讓她發現。”

雪華綺晶擡起頭,眨了眨眼睛問道:“為什麽?父親大人討厭水銀燈姐姐嗎?”

雪華綺晶對水銀燈的稱呼發生了改變,因為吳建跟她說的是“水銀燈姐姐”。

這一點吳建倒是不清楚,只是搖搖頭說道:“這倒不是,只是目前還不是把我的身份告訴你的姐姐們的時機,所以你就暫時到英靈殿裏面吧。”

“英靈殿?”雪華綺晶頭一歪,疑惑地問道。

吳建笑了笑,和雪華綺晶一起進入了英靈殿。維持著坐姿,吳建出現在主殿上的龍椅上,下面依然是兩排黃金聖鬥士(影)。

對英靈殿的一切,雪華綺晶都……不怎麽好奇的樣子,坐在吳建懷裏的她,心思完全是反正吳建身上的。

“雪華綺晶,你可以簽訂契約嗎?”

“簽訂契約嗎?”雪華綺晶覆述了一遍吳建的話,接著高興地說道:“可以!父親大人要和雪華綺晶簽訂契約嗎!?”

“嗯,等一下我還會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不要亂動哦。”

“是!父親大人!”

……

吳建剛走,水銀燈就從窗戶中飛了進來。

“這裏有誰來過嗎?”水銀燈皺著眉頭,四周看了一下,但是只看到了葵。

“沒有,除了主人回來過一趟,並沒有‘人’來過。”葵恭敬地回答道。

小鼻子不自主地抽了抽,好像她可以聞到雪華綺晶的氣息一樣,不過她並沒有發現什麽。又皺著眉頭看了一圈,水銀燈背對著葵說道:“告訴那家夥,我最近不會回來!”

聽她的語氣,恐怕是打算正式進行愛麗絲游戲了。不知道吳建這一去會花多長時間,葵覺得自己有責任問個明白。

水銀燈升空,葵及時叫住了她:“請問有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不關你的事!”水銀燈側過頭,銳利的眼神讓葵也暗暗吃驚。

葵仿佛做了什麽失禮的事一樣低下了頭,說道:“實在是抱歉。只是主人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並不希望你們互相殘殺。”

“哼!我要做什麽事,根本就輪不到他管!只不過是一介媒介的仆人,也敢在我面前嚼舌!?”水銀燈不屑地啐了一口,閃電般從窗口飛了出去。

葵默默地看著窗口,就算明白吳建的心意,在吳建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她也不能隨意行動。接下來也沒她什麽事了,就一直靜靜地站著,等待吳建的回歸。

所幸,吳建很快就和雪華綺晶一起出現。葵立刻就報告了水銀燈異常的舉動,其實也不算異常,只是太過突然了。

聽完葵的報告,吳建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之後,吳建才說:“這樣也好,如果羅真想要她們成為愛麗絲的話,肯定會關註她們的戰鬥。正好讓我把他揪出來!”

聽到吳建說的話,葵楞了一下,接著問道:“主人已經明白小姐她們身上的秘密了嗎?”

“大概吧,對於櫻田純這樣的原住民來說,薔薇少女也就是一般會活動的、有生命的人偶,但簽訂契約的是輪回者的話,薔薇少女的真正實力就可以發揮出來,而輪回者也可以從薔薇少女那裏得到一份特殊的力量。不過像我這樣可以單方面地接受薔薇少女的力量,蓋亞和阿賴耶大概是沒有想到吧。只是水銀燈也沒辦法把力量完全發揮出來——無比渴望戰鬥力的輪回者不會這樣做就是了。”

吳建停了下來,再次思考一會之後說道:“這是蓋亞和阿賴耶吸引輪回者的方式,保證輪回者會有收集所有薔薇少女的欲望。雖然主神給的任務是要我們讓薔薇少女心甘情願地簽訂契約,但這只是主神在為難我們罷了。與主神的任務無關,實力足夠的輪回者完全可以單方面地和薔薇少女簽訂契約,只要烙下自己的印記就行。”

“這麽說來,與所有的薔薇少女簽訂契約之後才是重點!?”

吳建讚賞地看了葵一眼,她說的沒錯,甚至收集完所有的薔薇少女才是一個開頭。

“薔薇少女其實算是一個整體,羅真大概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會有七個薔薇聖母結合成就愛麗絲的說法。只不過他搞錯方向罷了。雖然不知道蓋亞和阿賴耶是怎麽做到的,但薔薇少女響應輪回者的力量。在完全激活之後,薔薇少女的力量會結合在一起。不過那更像是一個陣法,需要七個人各司其職。”

到這裏,吳建已經解釋完。只是根據語氣和內容,這應該還有下文才對。葵很疑惑,不過也沒有催促吳建。

吳建時而皺著眉頭,時而閉目仰天,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我也只能推測到這裏了,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我就不清楚了。”

“這個……羅真是不知道了吧?”

“所以就要去找他啊。”吳建聳聳肩,然後命令道:“如果找到羅真的線索,我會立刻動身。薔薇少女就交給你照看了。不過在我回來之前,盡量不要出手。讓雪華綺晶幫你。”

“是。”

接下來就是雪華綺晶的問題了,看她依然是一副沒有在意外部事情、只是一味抱著吳建的樣子,要讓她暫時和吳建分開,還真不知道行不行啊。

發現吳建在看她,雪華綺晶擡頭對吳建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這反而讓吳建更加頭疼了。

好說歹說,吳建才說服雪華綺晶。這還是在幾天之後,吃睡都與吳建待在一起,稍微滿足了一下才松的口。

……

櫻田家。

此時的翠星石和雛莓正趴在窗邊,往下看著。

“怎麽還不來呢?純的老師……”

翠星石的話讓櫻田純有一種無力感,只不過是見過一次面而已,就這麽想念吳建嗎?

“點心……”

翠星石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跟讓櫻田純無語,那一天他最終還是沒有吃上,所以他非常不了解。就是一盒點心而已,雛莓姑且不論,居然就把毒舌的翠星石給收買了。

“什麽嘛?只不過是點心而已,翠星石和雛莓還真是小孩子呢!”拿著陽傘的薔薇少女第二人偶金絲雀努力地裝出一副高傲的表情,不過看她在翠星石和雛莓身後踮著腳尖的樣子就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想要品嘗一下讓翠星石她們讚不絕口的點心。

“哼!”聽了金絲雀的話,翠星石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金絲雀說道:“那金絲雀就不要吃了的說!”

什麽——!?

“這是純的老師的禮物,金絲雀也有份的吧!?”金絲雀差點急得跳腳。

眼看就要爭吵起來了,櫻田純雙手反到她們中間輕輕一撥,說道:“那麽好吃的東西一定會很貴的,下一次還不能肯定會不會帶來。”

聽到可能再也吃不到那種點心了,翠星石急得就要和櫻田純爭辯起來。就在這時,真紅感嘆道:“你們無憂無慮還真是太好了呢。”

正在品嘗紅茶的真紅露出諷刺的表情,值得一提的是,她對那杯紅茶還是很滿意的。雖然純的手法比不上葵,但所用的茶葉卻是吳建那時留下來的一包。

“這不是很好嗎?又沒有發生什麽事。”櫻田純為翠星石她們打抱不平,也是想到和平的日子來之不易。

哈……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真紅放下茶杯問道:“你們沒有發現鈴鐺不來了嗎?”

真紅口中的鈴鐺說的是輪回者中的一人,而且年紀也跟櫻田純差不多。來得較早的她和真紅他們的關系打得不錯,幾乎每一天都來。

不過櫻田純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為別人也是有著自己的事啊,不可能每一天都來陪真紅她們玩。所以他就說了:“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吧?”

“是這樣就好了呢。不只是她,就連一些奇怪的視線都消失不見了。”真紅看著遠處若有所思地說道。

“真紅說的是那種像是野獸一般,仍不得要把我們吃下去的那種視線吧?”金絲雀雙手叉腰,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野獸!?”雛莓害怕地縮了起來。

“沒錯,他們會把貪吃的壞孩子給吃下去的說!”翠星石趁機嚇唬雛莓,把雛莓嚇得渾身發抖。

噫~~~

“不過那種視線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就好像……對,就好像被什麽更兇猛的野獸趕跑了一樣。”真紅收回了目光,但小臉卻沈了下去,這並不能算是一個好兆頭啊。

突然,正在嚇唬雛莓的翠星石發現了什麽,一下子就跳了下去,面露喜色地跑向門口。

“蒼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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