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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貓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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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稚用一整晚的時間做了一個翻來覆去的夢。不是美夢,也說不上噩夢, 這場夢讓她身上冒汗, 身下發痛, 但除此以外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 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

夢裏的她被條蟒蛇纏著,裹得渾身緊緊, 喘不過氣。

蛇在她臉上留下濃稠的毒液, 信子滑過她身體細軟的皮膚。

如同在幽密的叢林裏探尋食物, 挺著尾巴卷入扭動。

西稚快要被蛇咬死了,可每當睜開眼的時候,卻都還好好活著。

她想象中粗壯恐怖的蛇頭又變換成明野英俊難耐的臉。

明野額頭滲著汗, 她伸手想幫他擦拭幹凈,卻被明野按住放回頭側。

她閉上眼睛,明野又仿佛變回了蛇。

西稚疼得喵喵直叫, 嘴裏胡言亂語:“尾巴出來了。”

明野俯下身子舔她汗津津的脖頸:“在裏面呢。”

西稚掙紮著身體, 卻被蛇尾巴狠狠沒入,頂到五臟六腑。

明野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感覺到了嗎?那是我的尾巴。”

——

酒店窗簾厚重, 遮住傾瀉而入的日光, 屋外風涼陽光卻亮, 屋內暖氣開得最大光線昏暗無比。

屋子裏彌漫著腥膻的味道, 明野想通風, 西稚制止他:“別開窗。”

她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被子下的皮膚被親得紅紅紫紫,腿間狼藉不堪。

她既沒有和愛人一夜春宵後該有的靦腆, 也沒有誤服藥物後稀裏糊塗滾床單的悔恨,明野看她表情只覺得她悲痛欲絕,恨不能下一秒就死過去。

“昨晚你招我,我沒忍住。”明野見西稚似乎有些不開心,手足無措。

西稚在床上打滾,明野坐在床邊,碰她肩膀:“生我氣了?”

“沒有。”西稚小聲說,鼻音濃重。

她趴了一會,翻過頭把臉壓在枕頭裏,猶豫著問道:“你昨晚有沒有……”

“戴了。”明野答非所問,她又說不下去了。

明野看著她肩膀上的痕跡,嗓子眼癢癢的,轉身去拿煙。

西稚裹著被子小僵屍一樣蹦到他身邊:“不準開窗哦。”

明野只得去門外,西稚繼續蹦在他身後:“也別開門。”

她神經兮兮的:“說不定有人在外面埋伏。”等著把她打回原形。

明野只好去衛生間,西稚蹦著蹦著把自己蹦倒了,磕磕絆絆摔到明野大腿上。

明野眼疾手快彎腰接住她:“跳什麽,不會走路?”

西稚沒皮沒臉的:“疼,邁不開腿。”

明野一頓,沒話說了。

西稚從他手裏奪過煙盒:“不是說戒煙嗎?”

明野別開眼:“別在我面前晃。”

西稚戳他肌肉,問:“為什麽?睡完就跑,想當渣男嗎?”

明野笑了笑:“你再說,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渣男長什麽樣。”

西稚齜牙評價道:“你現在就挺渣。”

明野摟住她,手從裹著的被子裏伸進去按,西稚嗷地叫出聲:“疼疼疼。”

“腫了。”明野收回手,“說了別在我面前晃,再晃我對你不客氣。”

西稚認慫,擠開明野搶占衛生間洗澡,明野趁她進去打開窗子透氣,一屋旖旎的氣息,再這麽待下去,誰知道今天能不能出得去門。

他收拾好兩人的背包和衣服,站在窗邊抽了根煙,酒店樓下有家早餐店除夕正常營業,明野瞇著眼睛看它門前燈牌上的小吃種類。

西稚沖了個澡,圍著浴巾出來拿衣服,明野轉過頭笑笑:“看都看過了,不穿也沒關系。”

西稚左右看了看,確認真的沒有管理局的人出現,也就是說昨晚她沒有露出尾巴。

她快速穿上衣服,明野背著兩個人的書包準備去退房,他看著西稚:“能走?”

西稚臉紅道脖子根,明野笑了笑,摟住她的腰,在她頭頂親了親:“能走就好。”

退房的時候,樓上檢查房間工作人員的聲音通過對講機傳過來:“208房間的客人用了五個套子。”

西稚心想怪不得早上起來這麽疼,她偷偷問明野:“昨晚幾……幾次呀。”

明野指骨頂著鼻尖:“東西不經過用,動一下就破。一晚五次那不是畜生嗎?”

西稚好奇地問:“那到底幾次?”

明野黑亮的眼睛看著她,半晌尷尬地說:“四次吧,記不清了。”

西稚低著頭:“和畜生也差不多啊。”

——

大年三十街上冷冷清清,一條街只有一家早餐店開著門。

西稚和明野來到早餐店吃油條,她坐在明野對面,打開秘密花園。

地頭貓:【到底什麽程度的發.情尾巴才會出來?上次只是親親摸摸尾巴就出來了,可昨晚做了全套竟然一點事沒有,只有我一只貓是這樣嗎?】

“甜的鹹的?”明野去打豆腐腦,回頭問她。

“甜的。”西稚警惕地按滅手機屏幕,回他。

等明野走遠了,她再次登錄論壇。

發現帖子下面多了一些回覆,大多是沒什麽意義的無聊跟帖。

蒙娜麗貓:【是的,只有你一只貓是這樣,你是天選之貓,樓主不要誤導大家好嗎?如果貓咪聽了你的話都去嘗試出了問題你來負責?大家散了散了。】

薛定貓的鱷:【真的假的?我最近正在發愁怎麽和女朋友啪,樓主是怎麽做到的?】

西稚一條條下拉,拉到最新回覆。

猶大的貓:【我也很困擾,第一次和男朋友酒後亂性沒有尾巴,第二次差點栽了,死活不敢靠近他,結果第三次又沒尾巴了……男朋友說我對他時冷時熱,我也很無奈,誰知道尾巴什麽時候冒出來?管理局能不能作為一點,好好查清楚我們的尾巴到底在什麽情況下冒出來?一年上交那麽多小魚幹是養你們吃白飯的嗎?】

西稚盯著這則回覆,忽然想起在大黃骨頭店吃飯的那晚,明野送喝醉的她回宿舍門口裝老虎叫嚇唬她,那時她嚇了一跳,尾巴卻只在皮膚下面冒出一個尖尖,她之前一直以為是被嚇的力度不夠才沒冒出整個尾巴。

她想了想,敲了幾個字上去。

地頭貓:【你們第三次,是什麽情況?】

猶大的貓:【第二次我把他踹下床,他以為我生氣,準備了紅酒鮮花給我道歉,我是喝了點酒不太清醒,不然怎麽敢讓他近身?】

西稚眼睛一亮。

酒後亂性、紅酒鮮花。

她從大黃館子裏出來那天喝了酒,昨天也喝了酒。

難道酒可以控制發情期的尾巴問題?

她把這個想法在論壇一說,炸出了很多潛水貓。

路貓甲:【樓主騙人吧?真要這麽簡單就可以控制,會沒有貓發現嗎?】

地頭貓:【發.情時露出尾巴的貓大多數都被打回原形了,沒被打回原形的貓也不敢和人類親密接觸,沒有貓沒發現很正常啊。】

蒙娜麗貓:【誰提出誰試驗,樓主有這個想法,自己先去實驗一下。】

地頭貓硬氣地回它:【我已經試驗過了,尾巴沒有出來。】

明野回來,坐在她對面和她一起玩手機。

熱乎乎的豆腐腦冒著白氣,隔在兩人中間。

西稚問:“你在看什麽?”

明野說:“軍事新聞,你呢?”

西稚撓撓頭:“娛樂八卦。”

西稚繼續翻論壇,發現暗暗回覆了。

暗暗:【一次怎麽夠,做實驗為了求得最準確的數據怎麽不得十次八次?】

西稚剛要回他,暗暗卻把那個帖子刪掉了,一分鐘後,暗暗發了條差不多的回覆,只是改了幾個字。

暗暗:【一次怎麽夠,做實驗為了求得最準確的數據怎麽不得百八十次?】

西稚噴了一口豆漿,明野問:“不好喝?”

“不不不。”西稚抹抹嘴巴,掩飾道,“我剛才看到一則新聞,有個女演員出軌了,今年最火古裝劇的那個,她老公很愛她呢。”

“出軌誰?”明野漫不經心地問。

“劇組的燈光師。”西稚說。

明野哦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手機,西稚掃過去一眼,忍不住問:“你的新聞好看嗎?”

明野點頭:“還行,殲100要上線了,明年投入使用。”

兩人又同時低下頭繼續滑論壇。

地頭貓:【不行的,你不知道我男朋友多大體力多好,百八十次我會被他搞死的。】

暗暗:【不試試怎麽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作用?男朋友大你還不高興?】

地頭貓:【可是很疼啊,本來就大,還是處男,更疼了。】

明野從手機上擡起眼,把豆腐腦推給她,淡淡地說:“吃飯別玩手機。”

——

商場下午四點就關門了,吃完飯明野和西稚去市中心商圈買衣服。

明野平時在隊裏訓練,西稚一天只能見他十幾分鐘,絲毫沒有女為悅己者容的意識,一個紅棉襖穿了一整個冬天,作為男朋友當然希望女朋友漂漂亮亮的,打著過年換新衣服的由頭拉著西稚一家一家店試衣服。

像女孩子打扮心愛的洋娃娃一樣。

明野樂此不疲,笑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西稚在男士專櫃看內褲,店裏放著喜氣洋洋的音樂。

明野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給我看內褲?”

西稚說:“你內褲都松了。”

“松?”明野咬她耳朵,“晚上你來看看松不松。”

西稚縮縮耳朵,罵他畜生,明野笑著從旁邊拿過一條紅內褲:“過年穿紅色。”

“我幫你挑圖案。”西稚在內褲堆裏扒了一會,挑住一條有小貓印花的內褲給他。

明野目光灼灼看著她:“什麽意思?”

西稚心想當然是象征著我鉆在你內褲裏啊,嘴上說:“可愛。”

西稚又給明野挑了紅襪子,給自己買了一套紅色的內衣內褲,打算喜慶地過個新年。

明野在貨架邊打電話,見西稚拿著東西過來掛了電話朝她說:“謝有光說除夕夜準許家人探親,下午你和我一起回去,晚上在部隊過年。”

西稚說好,明野突然問:“你不問我謝有光是誰?”

西稚眨眨眼:“謝有光是誰?”

馬路對面是家沃爾瑪,西稚拉住明野進去:“我們去買點酒晚上喝。”

明野說:“不能帶酒。”

西稚臉上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明野站在賣糖的貨架前面,拿起一塊包裝精美的酒心巧克力,轉身笑道:“吃這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大家的評論,搞個抽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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