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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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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的表現太過慌亂,看在尤利爾眼裏,她很不對勁,他心裏生出些郁悶和不爽,他竟然也會被女人當成備胎或者備選項,他低聲問道:“他是誰?你現在的男朋友嗎?”

伊迪絲不知道為什麽聽到佩雷斯的聲音,心裏一緊,反射性地推開了尤利爾,她順了順頭發,不知道臉上是什麽表情,好在沒有開燈,她擡起眼眸,看向他,訕訕道:“不是,是我之前的男朋友,他還在烏拉圭,我來了意大利,我們分開了。”

聽到她的回答,尤利爾心情放松了些,但之前暧昧的氛圍一掃而空,他伸手想要開燈,伊迪絲阻止了他的動作,“別開燈。”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腦袋有點混亂,我們就這樣聊一聊。”

尤利爾把手放下,體貼地回道:“好吧。”

兩個人坐在陽臺的沙發椅上,曬月光吹著夜風,幸好現在的溫度極其舒適,伊迪絲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她喝了幾口,把水放在小茶幾上,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更不知道尤利爾是怎麽想的。

但她慶幸在那個時候聽到了佩雷斯的聲音,他的聲音讓她被酒精上頭的大腦清醒了。

“要是你想先回去,那你就走吧。”三十分鐘後,她只能憋出這句話。

她的話讓尤利爾又郁悶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滿和委屈,恰到好處,不會讓人反感,反倒會令人自責起來,“你剛才說你腦袋混亂,我還想替你整理一下整件事的過程,你現在卻要趕我走,伊迪絲,我還不想走呢。”

伊迪絲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她選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在單人沙發椅中,她垂著眼眸,思索片刻,他們誰也沒說話,就這麽靜靜地待著,“他剛才在電話裏問我過的好嗎?模特工作順利嗎,說了他最近的近況,大致是這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回他電話?”

“如果我給了他希望,我們卻受到地理限制無法在一起,大家不是很痛苦嗎?”伊迪絲轉頭看向尤利爾,他認真地聽著她的話,她繼續說道:“但是不回的話,我又覺得自己很無情,我沒有太多戀愛的經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她確實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上輩子有一次被甩了,總共加起來只有兩次。伊迪絲看著月光下的尤利爾,他極其俊美,半長的柔軟棕發紮起,休閑卻紳士的打扮,優雅迷人,讓他看上去有股溫潤如玉的氣質,這種氣質很少在歐美人身上出現。

“你為什麽要問我呢,我好歹算是你的追求者。”尤利爾苦惱道。

伊迪絲臉上難得露出小女生般的孩子氣,她忿忿不平道:“因為你看上去像個情場老手,游戲情場的花花公子。”

“啊?”尤利爾楞了下,隨後失笑道:“伊迪絲,原來你也會這招,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在你面前坦白情史,你想聽嗎?公平一點,你的情史說給我聽,我的也說給你聽。”

“……”伊迪絲覆雜地看了他一眼,“不,我不聽,我只需要建議,你給不了的話,我只能去求助阿莉西亞了。”說著,她起身準備去拿手機,給阿莉西亞打個越洋電話,詢問下該怎麽辦。

尤利爾拉住她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他極其認真地說道:“我等你整理好心情,在這個問題上,我不幹涉你的決定。”

伊迪絲望著他,她的心跳突然變快了些,她坐回了位置,她輕聲回道:“謝謝。”她的心裏早就做出選擇,哪怕是當不成男女朋友,她也會告訴佩雷斯她的近況,告訴他她一切安好。

讓她煩惱的是需要有個人站在她那邊,而尤利爾早就看出了這一點。

尤利爾在伊迪絲家待了一會,他準備回去,伊迪絲送他到公寓門口,兩人輕輕擁抱了下,在她想放手的時候,他問了個問題。

“他是什麽樣的男人呢?”尤利爾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孩。”伊迪絲回答了他,他強壯的手臂放開她,她握著門檐,微笑了下,揮了揮手。

尤利爾琢磨著這句話,開車回到都靈,回到球隊的公寓,他在公寓客廳碰到幾個隊友在打電玩,他也加入進去。身旁的迪諾握著手柄撞了下他的肩膀,“這麽早回來?看來你又被她拒絕了?”

尤利爾涼涼地看了迪諾一眼,“你這麽晚還在,我更驚訝,你不是派對狂人嗎?”迪諾一周中可以六天去夜店狂歡,第二天還能神采奕奕地踢球。

迪諾哽了下,他確定了,尤利爾一定在伊迪絲身上吃癟了,一定是這樣的!“晚上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和我說說看,別一個人在那煩惱。”

尤利爾丟開游戲手柄,他說道:“好吧,今晚我們出去吃了頓飯,然後就被記者拍到了……”

“這幫該死的記者!”迪諾替他罵了一句,“一定是他們的閃光燈搞得你的伊迪絲不舒服,然後她就生氣了?”

尤利爾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迪諾,伊迪絲是個模特,她當然適應閃光燈,還有你不要打斷我說話,你到底是想為我分憂解難,還是想聽八卦?”

“好吧,好吧,我錯了,老兄。”迪諾連忙道歉道,“其實我想的是,如果你不打算追她了,麻煩先告訴我。”

“……”就知道這家夥沒安好心!

尤利爾再次提醒他,“伊迪絲和阿莉西亞是好朋友。”

“那又怎麽樣!大家都是單身人士,她又沒結婚,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去撬墻角。”迪諾大大方方地說道。

尤利爾假笑了下,在心裏給迪諾記了一筆,他喝了口礦泉水,回到之前的話題,“聽我說,然後我送她回家,她讓我上她的新家坐坐,氣氛很好,我們馬上就要接吻了……”

迪諾神色緊張地聽著,似乎要聽到最重要的地方,然後就聽到尤利爾說她家裏的電話機裏傳出了前男友的聲音,他懊惱地喊了一句,“不是吧,老兄!”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接下去我們什麽也沒做,就聊了聊。”尤利爾輕搖了搖頭,“當時我以為她有男朋友,卻和我暧昧,這種感覺比在球場上被人鏟倒更難受,而且我覺得他們還沒有正式分手,就這樣介入太不好了。”

“所以你就等她整理好心情?”迪諾不滿道。“拜托你拿出在球場上的氣勢,要進攻!要主動出擊!只要沒結婚,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要不你放棄吧,我上!”說到最後,迪諾還很心機地朝尤利爾眨眨眼,可惜他的魅力對方不想感受。

尤利爾說完後,心情好多了,他懶得理迪諾,他只知道他決不放棄,但他們之間該冷卻下了。

尤利爾走後,伊迪絲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工作後她很少失眠,因為工作超負荷,她是那種一沾枕頭就睡的人,今晚卻難以入睡。

她想了很久,拿著電話機在家裏走來走去,直到天空漸漸變亮,她給佩雷斯打了電話,電話裏只傳來嘟嘟聲,沒人接,過了兩分鐘,電話那邊給出了錄音的提示音,她對著電話沈默了一會,開口輕聲說了她的近況,她找到模特工作了,最近過的不錯等等。

直到答錄機提示到時間了,伊迪絲打完這通電話,心才算放下來,她轉過頭望著變藍的天空,神色卻不輕松。

伊迪絲沖了個澡讓自己清醒些,她收拾了行李繼續工作,坐上出租車,車座上有前一個客人留下的報紙,她隨手拿起一看,就發現她和尤利爾的約會照片登在了頭版頭條……

照片是記者在他們往停車場走時拍的,尤利爾紳士地擁著她的腰,她則擡起頭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他們相處的時候越來越自然,還有一張照片是他為她打開車門,她坐進車中。

八卦小報上還有一篇報道,伊迪絲對意大利語不太熟悉,她看不懂,只能作罷。

只不過就這次約會之後,尤利爾的電話打的沒那麽勤了,他有意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冷卻些,然而伊迪絲一離開,沒有她的消息了,他就開始想她了,他騙不了自己。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伊迪絲飛到西班牙的伊比薩島,拍攝西班牙版的《Harper's Bazaar》,五月份的海島聚集了從世界各地來的年輕人和音樂人,除了派對就是派對,這裏也是球星們最熱愛的度假勝地。

伊比薩島有50幾個海灘,伊迪絲在一個人相對少的海灘進行拍攝,她身著一套簡單的白色抹胸比基尼,頭發弄濕,站在礁石之上,在拍攝前她的皮膚特地曬黑了些,為了顯得健康有活力點,造型師又為她擦了深一號的粉底,她的皮膚變得極其有光澤感。當海浪拍打在礁石時,她擺好姿勢,單腳踮起,雙手自然地擺動著,頭仰起,發絲甩動起來,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

但其實她一點也不享受!

攝影師按下快門,這張靜態的照片極富動感,他誇獎著她的表現力。

伊迪絲忍著小石頭在腳底的不舒服感,不規則形狀的小石子硌得她想皺眉,再加上頭頂烈日,但她臉上不能露出一絲不滿,她繼續拍攝著,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走下這塊礁石,在海灘上又拍了幾張。

下一套造型是一套黑色的抹胸短款禮服裙,造型師將衣服拿給她,“伊迪絲,你去我們租的度假屋去換衣服,就在前面,那幢白色的,圍墻上有綠藤……”他指了指最前頭那幢白色的度假屋。

伊迪絲將手擋在眼前,望了眼那一排的度假屋,她點點頭,接過衣服,頭頂的太陽越來越燦爛,她瞇著眼睛為了看清門牌號,她擡起頭看了看,應該就是這幢了。她推開大門,走進一樓的洗手間,快速脫下了比基尼,套上這套黑色的禮服裙,然後在穿上的時候碰到了難題。

她身上有海水,還有粉底,混在一起黏糊糊的,那條抹胸禮服裙粘在皮膚上,她很艱難地拉了上來,對著鏡子調整了下胸部,忍不住嘀咕道:“誰會在海灘穿禮服裙……”

抹胸禮服裙將她的胸部完美地撐起來了,接下去只要拉上後背的拉鏈就可以了,伊迪絲正準備伸手拉拉鏈,撩過頭發,從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低笑聲。

她敏感地轉過頭,她長時間曬太陽,對室內的光線還不適應,視力有些模糊,“誰!?”

“不要緊張,是我。”

等他走近了些,伊迪絲才看清,“尤利爾,你怎麽會在這?”他穿著簡單的v領T恤和短褲,正靠在門框上。

“這該是我問你的,這是我和朋友租的度假屋,我還在想是不是有狂熱的粉絲闖進了我們的度假屋,沒想到是你。”尤利爾解釋著,他走過來後替她動作溫柔地拉上拉鏈。

她的身材修長,蜜色有光澤感的肌膚讓她看起來特別火辣,從肩頸到腳裸,身體線條流暢,他的視線不自覺流連在上面。

“謝謝。”伊迪絲道謝後,再次轉頭看他,“你是說,這是你租的度假屋,我走錯了?”

“不,你沒走錯,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就遇到了。”尤利爾微笑了下。

他的笑容比外面的陽光還要燦爛,好在伊迪絲還沒忘記自己在工作,她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裙擺,“我不想和你調情,我正在工作。”

“這一個月以來,你整理好你的心情了嗎?”尤利爾拉住她的手腕,他碧綠色的眼眸盯著她,“我很想你。”

伊迪絲覺得尤利爾現在的舉動挺可笑的,他們之間有一個月時間沒通過電話,明白人都知道他不想繼續下去了,然後他來了這座海島度假,島上可不缺穿著比基尼的火辣女郎,他是年薪千萬的球星,身邊會沒有女人圍著轉嗎?說想她不是很奇怪嗎?

她一臉不相信,冷靜地同他說道:“好,我知道了,但請你放手。”

“我不放。這一個月時間,我想通了,不管你和前男友是不是藕斷絲連,或者是在我們中間搖擺不定,但我不會放棄。”他的眼神真摯又明亮。

伊迪絲最怕看到這種眼神,她往後退了些,隨手拿起洗手臺上的一件物品朝他扔了過去,然後驚慌地奪門而逃。

等她回到拍攝場地,工作人員上來替她補妝,納悶地問她:“伊迪絲,那件比基尼呢?”

糟糕,她穿禮服的時候,將比基尼脫下後放在洗手臺上,然後……她用比基尼砸了一個男人?伊迪絲懊惱又羞恥地捂住了臉頰,工作人員還以為她在自責,忙安慰她沒事的。

下一場拍攝是在沙灘上,伊迪絲在沙灘上行走著,她正對著鏡頭,眼神有力,她看似隨意地走著,其實一不小心會陷入沙子中,她不得不繃緊了腿上的肌肉。

直到夕陽西下,忙碌一整天的伊迪絲終於有機會喘口氣,她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澡,然後去酒店的美容店做曬後保養,烈日讓她的皮膚都快曬脫皮,還變得極其幹燥。

和她一同做護理的還有雜志的創意總監,兩人用西班牙語閑聊了會,因為語言相通的關系,創意總監對伊迪絲的印象不錯,兩人聊著護膚保養的心得,交換了聯系方式。

“對了,伊迪絲,我接下去還得去紐約的總部開會,你有興趣去看球賽嗎?我這裏有張VIP門票,歐冠的總決賽,我去不了,要不然你去吧。”創意總監來到她的房間,讓伊迪絲在門口等一下,拿了張門票給她。

伊迪絲低頭看著這張門票,看了眼時間。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伊迪絲到了機場直接改簽,從伊比薩島飛到巴塞羅那的航班每天都有,她改了半小時後的一班,直接飛去巴塞羅那。

飛機很快降落在了巴塞羅那的機場,伊迪絲乘坐出租車直奔諾坎普球場,在車上司機也熱情地問她,“你是來看歐冠決賽的嗎?你支持哪一支球隊?拜仁還是曼聯?”

“……”事實上她只是有張贈票而已,她對球隊不太熟悉,伊迪絲禮貌地朝司機笑笑,裝作聽不懂西班牙語。

司機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不再搭話。

有了上一次看球的經驗,這一次伊迪絲對這麽多的人感到適應了些,諾坎普球場足足有八、九萬人來觀賽,觀眾席被紅色、白色和黑色占領,檢票後,她來到VIP觀眾席入座,坐下後沒多久,旁邊座位的人也過來,她側身讓了下,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兩人動作僵硬了下,她面露驚訝。

尤利爾似乎也很驚訝,隨後他笑了笑,俯身在她耳旁說道:“伊迪絲,我認為相愛是需要些運氣的,我現在的戀愛運就極其好,這是我們第幾次不期而遇了。”

也就是說,她和佩雷斯之間差了點運氣嗎。

伊迪絲擡頭看了他一眼,兩人之間的距離極其近,她心一緊,脫口而出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踢球的運氣不太好?”

說完這句,連伊迪絲自己都覺得不妥,她歉意地看向他,小聲說了句抱歉,她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氣,好在尤利爾並不介意,他坐在她的身邊。

“伊迪絲,我們打個賭好嗎?”在吵鬧的環境中,尤利爾側頭對身旁的金發女孩說道。“我們來賭這場比賽誰會贏,如果我賭贏了,給我一個機會。”

伊迪絲抿了下嘴唇,她望著球場上的兩隊球員,“我賭拜仁會是歐冠冠軍。”

“那我就賭逆襲我們的曼聯會贏。”

眼光毒辣的球場攝影師早就發現坐在VIP席位的兩人,透過鏡頭看這人,他們神色平靜,攝影師納悶著,不是說這兩人已經進入約會階段了嗎,看著不像啊。他按下幾次快門後,很快調轉鏡頭拍下VIP席位上的其他名人。

5月26日,歐冠決賽,曼聯VS拜仁,拜仁在上半場第六分鐘就進了一球,早早取得優勢,直到下半場快要結束,曼聯沒有攻破拜仁的大門,場上的比分是0:1,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拜仁要贏了的時候,球迷們為拜仁歡呼了起來,場上的比賽進入到傷停補時,工作人員在球場邊舉著示意牌。

傷停補時只有三分鐘。

三分鐘對一場足球賽來說是極其短的時間,結局應該塵埃落定。

“看來你輸了。”伊迪絲其實就想看看尤利爾會怎麽為自己挽回尊嚴。

尤利爾看著球場,眼睛一眨不眨,眉頭微蹙,“還沒有結束,足球這項運動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伊迪絲神色微妙,就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整座諾坎普球場爆發出了驚人的歡呼聲,有球迷在觀眾席上燃放起了煙花,曼聯進球了!

傷停補時第一分鐘,曼聯進了一球,全場歡呼起來,第三分鐘的時候,曼聯7號球員發出角球,球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另一位曼聯球員果斷地一腳,球進了拜仁的大門,絕殺!奇跡發生了,曼聯進了第二個球,比賽最終以2:1取勝。

在三分鐘內連進兩球,伊迪絲和周圍的人一樣不敢置信,她詫異地看著球場上,周圍拜仁的球迷已經懵了,雙眼通紅,拜仁的球員接受不了打擊,在綠茵場倒地失聲痛哭。

伊迪絲吶吶地說道:“我覺得自己在諾坎普見證了奇跡,根本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進兩個球!”

“太不可思議了。它也在告訴我,不到最後一刻,結果都是未知數。”尤利爾輕聲感嘆道。他的心情很覆雜,不過就像伊迪絲說的,這就是一個奇跡,他們在諾坎普球場見證了奇跡。

天堂地獄一瞬之間。

無數的彩色紙片從空中飄散下來,勝利的人在歡樂地跳著舞,周圍的球迷全部站起來鼓起掌來,在這群站立的人中,伊迪絲和尤利爾坐在原位,她側過頭正想說他打賭贏了,但在全場的歡呼聲中,她的聲音被淹沒了,她只能湊近點,正巧尤利爾轉過頭來。

兩人的唇輕輕觸碰到,這一瞬間,他們只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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