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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寵妃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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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香檀也長大了。

出身不凡的她,天賦異稟,除卻對外人十分冷漠絕情。

對待敵人,從不會手軟。

短短十餘年,就替自己已經敗落的家族,擴大了十倍的基業……

還收服了上百個,附屬家族。

家族蒸蒸日上,有往日的豐厚無價的家底支撐,往上爬也比一般家族容易許多。

漸漸的恢覆了往日榮光,與墨族並列,成為了玄靈大陸二巨頭。

香檀這些年,空閑時,因為小檀膽大妄為的緣故。

悄無聲息的躲過長輩們,進了封印魔帝的天水角,與魔帝成了忘年之交,狼狽為奸……

香檀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了,要是阻止吧,小檀也沒放魔帝出來。

看著自己的面上,小檀一直忽悠魔帝,說是時機未到他出來的時候。

對她暫時無可奈何的魔帝,看著她不似作偽的神情,自然是半信半疑的。

由於這麽多年了,也沒個人跟他說話,好不容易有一個不怕他的小娃娃。

他心中的憤怒……以及想屠戮,殺盡玄靈大陸所有人的心情,暫時是放下了。

小娃娃沒有來找他的時候,他就一刻也不停歇的,一直在找著結界的薄弱處。

天水角是一處秘境,一個難得的一方小世界,也是難尋的很。

便連那入口,也是時常變換方位,也是少有人能進去。

**

香檀雖然已經長成一個身材婀娜,容貌卻是……平凡不已少女。

她臉上的那道疤痕,在女子臉上……雖然添了幾分英氣,與無暇之容相較之下還是醜了。

小檀卻毫不在意,這讓香檀松了口氣。

而她本就是不在意這個的,香檀那裏有時間關心這張臉,容貌姣好否。

她對此並不執著。

……

這天,小檀又來找魔帝了。

魔帝在她踏進結界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便收起打坐的姿勢,隨意的坐在一顆不怎麽圓滑的大石頭上,遙望遠處好景。

“嘖!”小檀瞬間出現在他面前,當看著他那張醜臉時,還是忍不住,頗為不爽的發出一聲。

“怎麽,本尊是否對你過於仁慈,你膽子是越發的大了,敢嫌棄本尊。”

他慘白的臉色,配上一臉詭異布滿整張的花紋,猩紅的雙眼淡淡的看向她。

恐怖的壓迫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原本鳥語花香,生機勃勃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奐的地方,瞬間黑氣蔓延。

快速凝結成的大片烏雲密布,黃昏之境,火燒雲之美景變得黑漆漆,毫無美感可言。

小檀絲毫未受影響,一手拎著小包袱,一手嫌棄的隨意揮了揮,烏雲散去。

魔帝也並未真的與她較真,順勢收回了氣勢,淡然道:“這次,來此何事。”

小檀一聽到他問起,想起了來意,心情瞬間變得暢快了。

她來到他身邊,打開包袱,鋪在草地上,擺好好酒好菜。

“我嘴饞了,在外邊也沒有個知己朋友什麽的,也只能來找你了。”

魔帝冷笑一聲,“吃,你冒著危險,來此地加快修煉,就只為了吃。”怎麽就沒噎死你。

“那你呢,如今你早已經是這大陸第一人了,嗯……估計沒個千八百年的,難出一個比你還優秀的。不論你是正是邪,把這片大陸攪的天翻地覆,我還真的佩服你的……”

小檀邊說著,一邊兩手各拿起一個小小雞腿,吃了起來,腮幫子鼓鼓的,一動一動。

聽小娃娃真心實意的說著佩服自己,魔帝訝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麽神色深邃。

“這可不一定,長江後浪推前浪,可不是什麽少見的事……只不過,呵。”

魔帝心中有數,有了自己這個前例,那些個後浪,難翻的起來。

那些所謂的正派啊……

沒良心的想著有資質後輩的未來,本是高興的,嘴角勾起起一抹淡笑。

可正巧瞄到她沒形象的吃相,魔帝心情瞬間低落,他嫌棄的轉過一邊去。

“佩服……呵,指不定在心中怎麽罵呢。你們曲家的人……都是傻子。”

小檀被罵也不生氣的點點頭,認同他的看法。

“嗯……卻實是傻過頭了,所以,我不想繼續傻下去。那你呢,真的想出去嗎?如果你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能冷靜下來,出去後,可不是這個環境優美的上等牢房了,你應該是有這個感覺的。”

那是當然的了,即便是像十裏那樣發瘋,也是那個世界的天,更何況這個意識還是正常的。

嗯,很正常,起碼……現在是的。

魔帝瞳孔微微收縮,想到了當年走火入魔,殺了許多人,跟他本來一心求道的心態,相差甚遠。

心中只知道殺戮,偶爾清醒時,心中惱火不已。

直到被曲千雲那個傻子封印在這裏,意識才徹底恢覆了過來,但偶爾還是會被自己產生的心魔控制。

如今他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已經是個異類了,外邊那個全是螻蟻的世界,的確已經容不下他了……

那隱隱約約的壓迫感,一直未曾消失過,當初也是……如此,不過那鎮魂珠才是主要克制他的。

也許真如小娃娃所說,這裏才是他最後的容身之地,但是那又如何。

他可是這大陸第一人,即便不是人已死了,也要成為他們永遠的噩夢。

誰也別想忘記,他所做的一切!

哪怕,時間流逝,物是人非,往事也不會隨風飄散。

讓那些表裏不一的人,永遠永遠都不能忘記,銘記他的存在,一代一代。

這般,也好過那個……

明明拯救了這片大陸,卻被逼著趕出了,這片出生地的傻子,相較之下更為合他心意不枉此生呢。

“如何,可想好了。”

看著她吃的滿嘴油膩,那輕松愜意的樣子,魔帝心情一陣覆雜。

他便動了氣,厲聲道:“你若真告訴本尊出口在那裏,你當真以為本尊會出不去?!不將玄靈大陸再掀起驚濤駭浪,本尊跟你姓!”

魔帝被她的態度惹惱,明明是打死都不會說的,卻非要問起這事,不是討打這是什麽。

曲家的仇,他可沒忘,若是出去了,第一個要滅的,就是這些姓曲的!!

他突然出手一擊,用了半分力,向她一掌擊去。

小檀冷哼一聲,一掌回擊,化掉了他淩厲的攻擊。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教訓我都挺吃力,還真敢說呢。你不是練武成癡,才走火入魔的嗎,怎麽這些年來這地方這麽……安靜、靈氣那麽濃郁,這麽好的修煉機會,你都幹什麽去了,光做白日夢嗎。”

氣與力被卸掉,毫無攻擊力,魔帝也不多做糾纏,就此收手。

小檀見狀,繼續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連我都殺不了,怎麽能如之前一般在橫行,立足外邊?莫不是傻了。”

“……你。”他當年的傷可還沒完全恢覆,可對付這個小鬼,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怪就怪在這裏,他沒少在她修煉時,下黑手,可偏生就是弄不死。

魔帝恨得牙癢癢,“你們曲家的,想永遠永遠將本尊封印在這裏,才是真正白日作夢。”

“做不做夢無所謂,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為了你出去之後,能好好的活,不如看看這片大陸,有你沒你的區別,它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了,你可還熟悉。”

“你又想幹什麽。”

小檀一手雙指擺出虛掐雙眼的動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以後,我會是你的耳目,當我有一天厭倦了,想做自己的時候,就會放你出來了。”

她說著,忽然一頓,心中心累的嘆氣。

【我果然……還是不能理解香檀的感情。】

啊……我果然是個異類吧,格格不入又一無是處的廢物。

哪怕經歷了那麽多,完全也沒有長進呢。

至今還是不能老老實實的聽話,封建的媽媽所謂為你好,灌輸的思想,永遠也明白不了。

更明白不了,香檀的想法,為了家族舍棄自我真的不會累得撐不住嗎?

遲早會崩潰的吧……

“……果然還是現在殺了你,更好些。”魔帝聞言,危險的瞇起眼,看著突然楞神的她,利落的再次下黑手。

――咻。

察覺到危險的小檀,意識本能的防禦了。

一根雞骨頭,飛快的從他身旁快速略過,飛向遠處消失不見。

“你是殺不死我的,除非我自己想死,想知道為什麽嗎?我啊……”小檀笑著望天,一切盡在不言中。

心中卻是嘆道,真是羨慕啊,想知道自己真正要什麽的人。

……

兩人相視片刻,小檀意義不明的淡笑,魔帝漠然緩緩收回了手。

空氣忽然凝固,寂靜無比。

魔帝前半生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雖然生性隨意而行,但還是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起碼表面上是個普通的正派人士。

雖然不爛好心更不多管閑事,正派人士那些在暗中齷蹉行事,知曉卻不參與其中。

入魔之後,更為隨性。

只是已經成為了,人人喊打喊殺的存在,這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人會在意。

他的存在,一舉一動,均是在做惡,與正在作惡的途中。

魔帝一揮長袖,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即便是又如何,本尊前半生過得也不差,少有人能與本尊相較,後半生還不是變得這副模樣了,本尊倒是拭目以待你的下場了。”

“是人就不可能過的一帆風順的,再則我是修道之人,總是會有劫數,當遇見那個劫數時,我可能比不上你的。”

小檀說著,沒再看聞言陷入沈思的魔帝,離開了。

“……劫數嗎。”

**

回到族中便是由香檀來掌控身體了,按照單方面的承諾,從今日之後,她便是魔帝的雙眼。

密室什麽,族中重要的地方,倒是不能去了,有些東西畢竟不能給他看到。

而那些東西,早就在小時候,香檀已經完全記在腦子裏,去與不去也沒什麽了。

香檀會陪著她鬧,是抱著絲絲希望的,若是魔帝自己能想通,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諸位長老們,也能回來,過上正常頤養天年的日子,好好的活了……

魔帝當從曲家那些人,對小娃娃的稱呼中,知道了她就是這一任的族長後,又被自己的魔性控制了,發了好大脾氣。

毀去花花草草,山河幾座。

又摧殘了一番天水角,樹枯花殘……

天水角是這片大陸,難得又排行第一的秘境,一方小世界中,靈氣最濃厚的地方,原本是給曲家嫡系修煉之地。

而且,此地有一處泉水,難得,年久一滴滴聚集一起,成了不大的泉。

是個只要有一口氣尚在,便能救活人,有著極大的治愈之效。

迫不得已,以為此間為牢,封印魔帝,讓其及難逃離。

他身上的重傷,也是靠著泉水,緩緩治愈的。

因泉水之效果,恢覆自己意識的魔帝,心情平靜的看著事態。

……看著她,不同在他面前那般活潑,而是神情淡漠的,沒了那股子靈動氣,變得好生無趣。

一個人,憑著自己全部的力量,守護著族人。

看到他們幸福的笑顏,她的嘴角才會微微上揚,雖有著那樣一張平凡的臉,也依舊耀眼的不忍直視……

看著她重覆兩點一線,不斷重覆的生活,倒是與他當年,認真研究的術法時的專註,一模一樣。

想起當初的魔帝微微動容,而她像是才想自己許諾起似的,開始慢慢的擴大了自己交際圈……

讓他了解如今的世界,不只是單純的打打殺殺,值得守護之處,還是有的。

已經不是他當時在那個,黑暗遮天般的世界了。

可這些對於魔帝來說,卻是毫無意義的,他孜然一身已經很久了,這些早就不重要了。

可當看到,因為太出頭,被人設計埋伏,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曲香檀時。

看著她奮力一擊後斬殺了敵人,傷口不斷的留著血,一身黑衣倒是不怎麽能看到血跡。

可那一塊一塊濕濕加深顏色的黑衣上,以及她緊緊皺著的眉頭,都能看出這並不是什麽可以輕描淡寫的小傷……

香檀一手支撐的劍,想起身卻摔倒在地,如此幾次之後,仍舊頑強的爬起來……

直到意識開始模糊,雙眼也望著家所在的方向,眼睛努力睜的大大,不想昏睡過去。

在支撐不住,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動了動嘴。

眉頭緊皺,面上不舍卻遺憾的道:“你……自由了。”

在那一瞬間,曲香檀是真心實意的替小檀說的。

不考慮,任何後果。

嘭!

……

“曲香檀!”

魔帝難得正經的喚了她的名,看著突然消失的景象。

此時看不到她現在的情況,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慌亂。

一片寂靜無聲許久……又回到了一個人的處境,那是讓人想毀滅一切的寂寥,又回來了。

讓本尊看了,開始變得不錯的世界,如今卻先行一步了離去了……

曲家的人,不僅可恨,更可惡。

他楠楠道:“連你也這麽的……脆弱。”

為什麽那麽弱了,跟他嗆聲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

為什麽……

**

香檀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只看到一個白衣衣擺,衣料華貴舒適不凡,一晃一晃的。

她,被人救了,男的……

還有誰,會救她呢?

她的名聲有多不好,她自己是知道的,雖然自己並不在意,可如此平凡的自己,世人皆是好顏色的。

這樣的她,怎麽會有人願意救呢……

她沒來得及多想什麽便――徹底昏迷。

而將她帶去一方茅屋,安置在床上準備治療,英俊不凡,溫文儒雅的男子,卻正猶豫著要不要救。

他嘆了口氣,低沈如玉清脆響般動聽不已的溫言聲道,“又見面了呢,你啊……還是老樣子,殺戮過重。”

實際上,連一只螞蟻死去,都會傷心一陣子的男子,很是糾結。

這個小時候見了一面,之後害他噩夢一月家夥,讓他忘記了好些事情……

嗚――

又來了,只要一想起,還是莫名的頭痛。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片段,來不及琢磨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可是……卻唯獨對這罪魁禍首,記得清清楚楚。

她啊,還是這麽的不愛惜自己。

如暖玉般溫和完美的纖細指間,輕輕的撫摸著她臉上猙獰的傷疤。

昏迷中的香檀,不喜陌生人的觸碰,很是警惕,身體長久以來的反射,令她毫無意識的起身了。

……隨後,被他也反射性,拿出十根細如牛毛的閃著不明光芒的長針。

意識下的想向她擊倒,可是在長針將要插入她皮膚的那一刻,另一只手阻止了。

當他看到那些不知從何而來,自己毫無印象,抹著一擊斃命,神仙都不能救活的□□時,心中惶恐不已。

差一點,就殺了人……

不!不能殺人!!

為什麽不能,他們全部死光了才好!!

心中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他震驚的搖了搖頭,頭又痛了起來……

唔啊……

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之感,刺骨斷脈般令人生不如死的疼痛感襲來。

痛的他直打滾,咬得雙唇出血,面色慘敗一片,全身汗如雨下……毫無血色。

好一會才緩過來,他重重的喘著粗氣。

他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半彎著身子,轉過頭,看著她的臉,以此轉移自己的註意力。

呼……有點印象了。

那時,次從小時候見到她自殘後,自己為了不忘記她,邊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記恨她。

想過要是再見到……

她啊……忽如其來出現在自己人生中,給他帶來了揮之不去的噩夢。

自從那日起,他不知怎麽了,就莫名其妙的多了這個毛病,連醫術高深的師傅也治不好……

雖然天天想動手,也模擬了多次,可他學習醫術,不是為了害人寶貴的性命的……為什麽,這毒針那裏來的?!

如此強烈的□□……為何自己絲毫印象都無!

更何況,是傷她了!!

如今……再見,卻是更想將她留下……一見到,心仿佛就不是自己的了,目光總是不能從她身上移開。

要是奕楓要是知道了,怕是會笑自己傻吧。

好歹是赫赫有名的連城公子,連不小心傷了一只螻蟻,都會傷感一陣,如今卻對一個殺人如麻的姑娘,如此照顧……

但是……她是不一樣的。

——這時。

香檀的呼吸開始變得絮弱,就快有氣進沒氣出的架勢,令修為不凡的他,立即回神過來。

也沒時間胡思亂想了,感覺深呼吸一下,開始專註給她療傷。

……

――幾日後

他連城的醫術精湛,是整片大陸第二的,第一……自然是師傅了,他沒有師傅的經歷豐富,現在還是不能青出於藍勝於藍的。

還有一口氣的她,自然是被救回來了。

可是……

看著能動了,不聽話的病人,又跑到樹上遙望遠方。

他遠遠望著嘆氣,在袖中的雙手,互掐著,神色忽然有些暗淡。

當年怎麽問師傅也不肯說她是誰,怕他掛念,如今有緣相遇,還救了她一命,連個名字也不肯說……

到目前為止,一句話也未曾開過口,好過分。

想到這,他嘴角一抿,傷感上湧。

而香檀,沒認出他,但是當他細心照顧醫治自己,還被她這般無理對待,毫不生氣。

……還用那純粹明亮的雙眼看著自己,心中不自然的速度跳動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她的劫數。

這一生,不能靠近,卻又想靠近的存在,他會讓自己變得……軟弱。

所以……不能與他交談。

**

十多日過去了,她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這時,又到了上藥的時間。

連城本是想又弄暈她,給她後背上藥的,這一次,她卻出手制止了。

香檀這麽久來,第一次配合的轉身背對,將上衣褪下,將長發攬到胸前,方便他上藥。

他立即轉過一邊去,雙耳通紅,隨後從袖中取出一根白布蒙眼,走到桌前拿藥。

隨後,才走上前去,取出一方白帕,沾藥而塗。

那動作,卻是沒有她昏迷的時候利索了。

畢竟,他才第一次見……自他出山成名之後,堂堂連城公子,正人君子,又不是浪蕩子留戀花柳,怎麽會見過呢。

哪怕有個族長好友墨奕楓也是,奕楓本身也是個潔身自好的,所以他在感情這方面,依舊是白紙一張。

——上藥的手忽然一頓,呼吸一滯,他的秀眉忽然皺起,原來又是莫名的疼痛來襲了。

自靠近她起,便又多了這個毛病。

香檀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些天也不是白相處這麽久的,他的異常,自然是引起了她的註意。

這次作為,只是為了試探是否與她所想一般。

似乎……他只要遠離自己,就會好了。

明明只是不相識的陌生人,卻還是委屈自己,只為了救她……這個人,未免也太過善良了!

這種人,不是她這個一手血腥的人,可以靠近的!

對這他,莫名的熟悉感……莫非見過?

她見過的,如今還活著的是少數,仔細一想,像他這種少見的類型,便很快想起來了。

那麽,便不能待下去了。

如今傷雖然還未好,行動還是無礙的。

連城強忍著不適,快速又不失輕柔,顫著手為她上好了藥,便快步離開了。

香檀面部表情的穿好了衣,帶著自己武器,跟了上去。

只見他一回到他這些天住著的屋子,便痛昏了過去……香檀遠遠的看著,不知在想什麽。

手中劍提了提,半垂眼簾的香檀,最終還是一手一擊將劍回鞘,隨後不管他安危的一個躍身離去了。

**

連城醒來後,自然是生氣的,傷還沒好,就算是討厭他也等傷好了再走啊!

他巴巴的在她經常去的樹下,望著她曾經望向的方向——還是不知她家是何地。

這片大陸,還是很大的,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最終,他只得去找好友幫忙了。

墨族

一見連城上門拜訪的墨族族人,很是高興,連連問好。

“連城公子許久不見,可安好否。”

“托福,一切安好。”連城淡笑點頭。

“公子公子,族長知道您來,早就令人打掃好了房間,這邊請。”

“可還是老地方。”

“是是是!可不是嘛,一直為您備著呢。”

“有勞。”

“公子就不必客氣了。”

“連城公子,這次來可會多呆一陣?”

“是要多呆一陣,莫要嫌棄才好。”

“哪裏哪裏……”

……

一路被墨族好些年輕子弟圍著進去,站崗或是專門在此等候的墨族人,很是尊敬的行禮問好。

來看熱鬧的墨族長老,也來路過湊湊熱鬧。

“也只有連城公子來時,族中才會這般有生氣,族長小小年紀如此冷熱,雖然作為一族之主,很是合格。作為長輩的,也還是希望能看他多笑笑……”

“是啊,幸得族長交了一個不凡的友人,若是沒有那些人……族長身為墨族的族長,又怎麽會活的這般拘謹……”

“哎……活著便是很好了。連城公子是玄靈大陸醫術最高之人,有他這層身份,那些人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連城公子過得好,族長自然也就高興了。”

墨族族長,墨奕楓知連城來,早就在他院中涼亭等候。

看著族中子弟,將連城送到後,戀戀不舍的行禮告退,奕楓笑道:“連城還是這般受歡迎,一來到像我這個族長,平日裏管他們多嚴似得,只有你來才肯歡聲笑語。”

連城笑答,揮袖而座,“瞧你說的,你本是喜靜,真要日日鬧,你可得煩咯。”

“咳……說的也是,不說那些頑皮的了,你怎麽想起來我這了……哎!可別跟我說那些客套話。”

“你我是好友,我怎會跟你客套,我想托你幫我找一個人。”

“哦……是什麽人?居然能讓堂堂連城公子,放在心上——莫不是,女子?”奕楓猜測道。

“對,女子……我救了她一命,可她傷還未好便離去了,我不放心……”連城說著,眉頭一皺。

奕楓:“能讓你牽掛,定不是一般人,她可有何明顯的特征,或是標識之類的?”

“她的確不同她人,你一定能找到,她容顏普通,臉上有一猙獰的疤痕。”

“……”奕楓聞言,原本帶著笑意的臉,恢覆了冰涼的神色。

奕楓神色覆雜的看了連城一眼,隨後確認道:“你確定……要找的姑娘臉上……有一道疤痕?”

連城信誓旦旦的說道:“是小時候她誤闖師傅所居,為了賠罪自己割傷的,就在我面前,害我做了好久的噩夢呢,不會有錯。”

見著奕楓臉色不對,連城便開口問了。

“不久前我還救過她,更不會錯了……怎麽了奕楓,可是有何不妥。”

奕楓一臉沈重的開口道:“連城……我們是知己,是好友,所以我不會害你,我勸你不要打聽她了,忘了這個人吧。”

“……”連城沈默不語。

奕楓抿嘴,掙紮了一會,繼續勸道:“你既然救過她,就該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不是你能靠近的。”

“雙手染滿血腥,不是她願意的,有我在……她會變的。為何不能……告訴我奕楓。”

“接近她你就是在接近死亡,就算你是連城公子,也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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