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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合、二回合、三回合……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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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羅羅斯管經費,是團長!”

“我沒意見,他年紀大好出面。”

“商人嘛,擅長!”

“咳咳、涅亞,你是軍師!”

“好啊!反正不是庫洛斯就行!”

“啊?我怎麽啦?”

“你上次指揮,害我差點死了。”

“是你太弱!”

“你說什麽?要打架嗎?”

紅發少年冷嘲一聲,趾高氣昂的翹著二郎腿。“誰怕誰?”

黑發少年虎撲過去,在加油聲中扭打成一團。“你這個不良,少趁機使壞報覆我。”

“你吃了我烤鴨,還有臉說話。”

“不就一只腿嗎?”

“哈?總共就兩只!吐出來。”

“都拉了。”

亞連:(+﹏+)~師父?

“好了,別鬧了!該去註冊了。涅亞、庫洛斯最小,又是魔法師。你不要欺負他……”留著長發的清雅少年微笑,拍拍手勸架。

“呸——他有體弱魔法師的樣子嗎?”涅亞臉色一刷就黑了,這家夥哪兒像魔法師?

“哼…等我成了大魔導,你們就跪拜吧!”庫洛斯整理一下儀容,特意站在高處俯視。

“……”涅亞看著那得意的小樣,恨不得再揍他一頓。

亞連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了,然後看著那些小蘿蔔頭,組成一個‘Crimson Tide’的傭兵團。他們有乞丐、軍火商後代、魔法師、沒落貴族、商人之子、木匠等等,大家一起開始幹‘事業’!亞連也終於知道,為什麽師父覺得他沒用了。和這群人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只弱雞。

這一天,涅亞家裏來個人,亞連認得那是羅德。馬納依舊躺在床上,臉色很不好。不久之後…就覺醒了。慘劇就這麽發生,涅亞被殺了,坎貝卡一家都不存在了。

“對不起、涅亞,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相信馬納!我都知道…”

“涅亞——殺了我!”

“別擔心,我一定救你,不管用什麽手段,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一定……”

亞連也不覺眼眶濕潤了,忽然被高高的馬納牽著手。“馬納?”

“亞連,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

馬納微微一笑,拉著他朝前走。“一起去嗎?”

“去哪?”

“兩個人不行,三人一起去!我們能辦到。”

“三人?”

“還有我啊!笨蛋亞連,真是…竟然忘記我了!”

“我們要去幹嘛?”亞連還是不記得他,他的記憶和身體的時間一樣被抹去了。

“當然是揍千年伯爵,揍趴下了,再揍聖潔!”涅亞一臉理所當然,囂張的飈出厚重殺氣。

“但是…師父……”

“我不記得你原來這麽蠢!庫洛斯那不良,怎麽殺都殺不死的!禍害遺千年!”

“呃…這到是!師父怎麽可能被我幹掉?絕對、不可能!”亞連恍然大悟,瞬間信心百倍。

馬納:……→_→這樣說真的好嗎?

作為教團的元帥,神田的實力勿容置疑,李娜麗和拉比有米蘭達的恢覆,全勝狀態下勉勉強強能夠擋住一個人。若不是提爾多魯元帥和馬裏趕到,亞連在手臂鉆入聖潔時起,就被伯爵給殺了。

“晚上好,伯爵!為了人類和惡魔,我一定要勝利!”亞連站了起來,那眼神不像亞連、也不像涅亞。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驅魔師們歡喜。這個語氣、這個表情…熟悉的能落淚。

“豆芽菜…”神田嘴角翹起約5°的弧線,這淺笑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來=v=。

“亞連——”拉比欣慰的笑了,他才不管什麽追殺令呢。

“亞連君…太好了。”李娜麗更加不用說,她最重視同伴們了。

“大家、我回來了。”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亞連舌尖上滿是雀躍。一直在外尋找、漂泊,可最溫暖的,還是期待回家的感覺。發動被heart碎片附身的‘神之道化’,一把和伯爵相反的大劍橫在胸前。

“啊——”亞連揮劍和伯爵對上,用上全身的力氣繼續進攻。他不用管身後,不用管防禦,神田就站在身邊,幫他抵擋了一切傷害。【如果我還有什麽願望,那麽…就是結束這一切!】

“豆芽菜——”神田雙刀超快速亂切,弄出一個空檔。亞連緊接而上,橫切大劍劈過去。

猛攻千年伯爵時,神田也慢慢的變成副攻。兩人雖然一直吵鬧,但默契卻比誰都好。刀劍合璧,逼得伯爵連連後退。和同伴一起戰鬥是久違的感覺,亞連覺得心房暖暖,手臂也充滿力量。他現在不是一個人,有教團的大家在,還有…馬納和涅亞一起!

【不管馬納和涅亞是不是兄弟,但他都曾經養育我數年,真心的教授人生道理……】

【馬納是父親,這一點是不會變得。不管…他愛的到底是誰……】

【就算我什麽都不記得,我曾經和涅亞是朋友…是事實!】

——提爾多魯的世界

千年伯爵算得上游刃有餘,而加斯戴比卻在玩猜謎游戲。提爾多魯將另一個房間都變成畫布,墻上滿是雪白的,兩米五左右的人偶。只要一觸碰想要出去,人偶就會活過來跟他玩群架!一群一群來就算了,連綿不絕、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偶,看的加斯戴比發暈。這顯然是視覺疲勞!

提爾多魯:╰( ̄▽ ̄)╮要跟我學畫畫嗎?

“這到底是什麽啊?”加斯戴比怒的狂抓,這些玩意、火燒不掉、冰了又沒反應。弄殘了一只,又爬出來一只。“提爾多魯、你給我出來!”

“才不要,你讓我出來就出來?”提爾多魯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懶洋洋的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更加讓單細胞的動物怒火中燒。

“你等著,我一定要將你做成星星炸彈!”

“你是說這種東西嗎?”單調的白色出現閃亮的星星,一顆顆金閃閃的,觸碰就炸出各種效果。

【(┬_┬)誰…來救我…】加斯戴比在一堆家禽、走獸、鮮花、毒草間想昏厥!

——左邊的房間

第四使徒謝麗爾,他的能力有些變態。和緹奇【快樂】的【選擇】不同,他的是【欲】,也就是說【擁有①】!掠奪世界萬物,將‘它們’變成自己。

你們需要空氣?

那麽空氣就是我的東西,這範圍內你們都不準呼吸!

你們需要站立的土地?

土地也歸我所有,在你們連站在上面都不被允許!

馬裏用聖潔的琴弦築起站立的地方,拉比死死盯著能力全開的諾亞,尋找可乘之機。李娜麗則能浮在空中,卻完全無法接近他。他們陷入苦戰,找不到能夠克敵制勝的辦法。

“拉比,我先去!”李娜麗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不進攻,等下這個房間裏,他們會再失去什麽!

“別勉強,李娜麗——”拉比咬咬唇,用火龍給她開道。

【該怎麽抓住他?】馬裏不斷給拉比制造落腳點,心裏想著各種作戰方案。

李娜麗試探性的霧風攻擊,無法傷到謝麗爾分毫。拉比的火龍在謝麗爾的能力下消散,又重新凝聚回轉攻擊李娜麗。馬裏也嘗試了一下,看他一次能夠操控多少東西。

“三次!”拉比握著鐵錘,瞇眼落在馬裏身邊。

“最大次數?”

“大概,李娜麗第一次,我第二,你第三!我再嘗試,他就躲開了。”

“拉比,我先去…”

“但是、我們不好接近。”

“有突破口,就能勝利!”

“沒錯,亞連君也在戰鬥!”

“我們…不能輸!”

作者有話要說: ①擁有:關於第四使徒的能力,我是想當然的!還沒出來不知道……

感覺上還說得通?大概…吧?

☆、命運的鎖鏈

——戰局殘骸某處

一只雪白的‘小鹿’伸頭探腦,圓鼓鼓的身子很敏捷。在廢墟中發現一只白呆毛的大叔,塞一顆藥拖住帶走。賊頭賊腦的四處翻找,還時不時喊兩聲。

“餵…有人嗎?”她聲音很小,拿一根棍子敲擊墻面。

“誰?”一個虛弱的女聲傳來,雪團一樣猴子染著紅色。

“克勞德姐!”

“蕾雅?”

“你受傷了!”蕾雅當即丟下呆毛大叔,飛快過來幫她正骨治療。

“我沒事,你先治勞西敏。現在戰爭中…呼…呼…”

“沒關系,我可厲害了。”

“唔…你來做什麽?你身子那樣弱,卷進來碰傷了,丟了性命怎麽辦?”克勞德被溫柔的魔力包著傷處,竟感覺不疼了。她還記得…蕾雅走十分鐘路,就能喘上。

“吱吱吱——”雪團猴子也叫幾聲,顯然也在享受這種感覺。

“小白乖…別動,還有一會。”蕾雅微笑安撫一句,看著克勞德有些心虛。“我、我好很多,庫庫出事,我來找他。可這裏…到處都是暗系魔法殘留,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原在那邊,現在不知道。”克勞德剛才弄死纏著驅魔師七八只等級四,然後重傷得倒下了。這才讓提爾多魯和李娜麗等人,能夠去幫助亞連。“怎麽穿這般厚?”

“馬薩說我才出月,要好好保暖。”

“生了?”

“嗯、女孩,很像我!”說起自家閨女,蕾雅眉飛色舞。

“不像他就成。”克勞德也挺高興,輕哼一聲鄙視道。“聽說你身子調養的還好,可到底傷過根本,不能再大意。找到人就離開,這裏是驅魔師的戰場!”

“是!”對於這種霸氣測漏的女人,蕾雅一向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去吧,我沒事。”摸一把徒弟的小臉,見柔滑觸感不變,才滿意的讓她離開。

傷員撿了一個又一個,蕾雅抹去額角的細汗繼續尋找。庫洛斯現在根本不能動,肯定藏在哪個角落等她。砰一下撞到了腦袋,蕾雅摸摸面前的薄膜,歡喜穿過去。

“庫洛斯——”

“你來了。”

“受傷了?”

“沒有,只是魔法後遺癥。”

蕾雅連忙扶起庫洛斯,擦擦臉上的灰給他補充魔力。魔法師就是這一樣很憋屈,魔力空虛時會虛弱、降低狀態。這個魔法很逆天,所以代價也相對很大。

“哼…你果然在外面鬼混!”

“=口=|||老婆,這話不該這種情況說。”庫洛斯滿臉黑線:這是學前鄰居的大媽呢。

“那什麽時候?”蕾雅覺得沒錯,他瞞著自己在外面亂來:不是在外面鬼混?

“比如、我在外面擦花花…咳…我絕對不會!老婆、我堅貞不二的!”

白了作怪的男人一眼,蕾雅開始關註隔壁的狀況。竟然是亞連和神田,還有旁邊、也是……現在戰局有些亂。畫布大叔那邊不用操心,另外兩邊卻十分嚴峻。

“克勞德姐讓我立刻離開。”

“既然我們插手了,必須有個結果!她要罵你,我頂著。”

蕾雅有了‘擋箭牌’,歡喜擼起袖子,扶著丈夫去找伯爵。讓他靠在墻上恢覆,站在前面抱出豎琴,素手波動琴弦。隨著叮叮咚咚的琴音,聲波魔法擴散開來。

【怒之激昂!】曲調越來越急,亞連和神田腦中一粟,身體裏充滿力量。他們回頭看一眼,瞅見那抹雪白都怔了怔。

“風啊,在掌中回旋,疾如風!”

“是速度加持!”亞連很熟悉這種魔法,身輕如燕繼續攻擊。

【原來是她啊!】神田這才認出來,上次見面才覺得眼熟,現在總算想起這號人物了。

“浩瀚的大地,橙黃的鎧甲!鋼鐵的意志,灌註無窮的力量!”蕾雅又用了幾個狀態魔法,然後就專心給他們療傷。其實有許許多多能夠虛弱敵人狀態的魔法,但對手是諾亞,不能用!

錚錚崢、崢——

琴音帶去力量,化走疲憊和傷痛。一個個防禦罩,也在合適的狀況築起。亞連和神田如虎添翼占了上風,一刀一劍刺中伯爵,破開他的防禦罩。黑色的血濺落,伯爵爆發更強大的力量。

“不要後退,攻擊中央!”庫洛斯縱觀戰局,大聲喊道。

“是!”亞連習慣聽從,用上最強的破壞咆哮,直刺伯爵心臟。

“啊——”神田也不是怕死的人,配合亞連發動最強的六幻。

轟轟轟——

結界外面炸的翻天覆地,轟鳴聲許久沒有削弱。蕾雅大驚失色將神田拉過來,看著有裂痕的臉慌忙給他治療。上次看的時候,他就壽命無多,現在……

“你的聖潔是什麽玩意?這不是消耗生命力……”

“我、沒…事…呼…”神田手指都不能動一下,他用上了最後一擊。

“不準說話!”現在的孩子,就這麽熊嗎?

“咳咳…師娘,拜托您了。”亞連輕咳一聲,看著那邊發狂伯爵,知道戰鬥還沒結束。

鏘鏘鏘鏘——

兩人不斷錯開對招,嘶鳴和怒吼,黑與白的碰撞。亞連身上出現兩個幻影,他們三個握著刀柄,折斷了伯爵的劍,刺入他的胸膛。

“啊啊啊啊——”被聖潔傷害的諾亞痛苦、憤怒,看到那虛幻的兩人卻茫然了。【涅亞、馬納?吾輩…到底…是…誰?為什麽…吾輩…沒將你們消滅?】

【呵…原來如此,吾輩只是諾亞因子的假象嗎?】

“消失吧,千年伯爵——”亞連怒吼一聲,連續攻擊。【消失吧!不要再傷害人類和惡魔了!】

伯爵被砍傷的地方,滿是白色小十字的痕跡,倒下後就沒有生息了。亞連呼出一口氣,用大劍刺地撐住身體。被一雙柔軟的手扶著,看到溫柔包容的笑容。

“神田呢?”亞連也暖暖的笑了,掙紮的往後看。

“情況穩定了,你還好嗎?”蕾雅額上點點細汗,可見消耗不少魔力。

潔白的什麽動了動,蕾雅察覺一股殺氣,推開亞連築起結界。砰砰兩下攻擊,一看正是身殘瘋狂的紅衣主教。他身上布滿裂痕,滋滋流著雷電,動起來,還有嘎啦嘎啦的不和諧聲音。

“赫特爾的餘孽,該死、該死——”

“蕾雅——”

“什麽?”蕾雅應聲回頭,被一只手推到。【血?庫洛斯?】

鮮血染紅了視線,滴滴血落在地上的聲音,她都能聽清楚。時間仿若凍結一般,溫熱的紅色燙的手指發疼。庫洛斯手裏捏著聖潔金色的羽毛,但伯爵操縱的黑色荊棘…竟穿透了他的身體?

“……”張張嘴發不出聲音,蕾雅傻傻看著手上的血發抖。

“別露出這樣表情,咳咳…我沒事,沒傷到要害。”庫洛斯斬斷荊棘,強行扯出來讓血濺落了一地。他倒下去被妻子抱在懷裏,自嘲的扯扯唇。“我幹蠢事了,別生氣。”

【剛才,不該推開蕾雅的,她能反彈諾亞的傷害……】

【可是…身體的反應,卻希望她遠離一切危險。】

“你別說話,我馬上治療。”蕾雅慌忙給他止血,瞟過想要繼續攻擊的聖潔,周身亮起魔法陣朱唇親啟。“Tina,殺了它!”

“別難過,死不了的。這是榮譽的勳章!”太好了,沒被傷到。我終於能保護你一次了。其實想要跟你說,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真是個笨蛋!竟將我給你煉制的防禦魔器,都縫在一件衣服上。不過…我才不會說謝謝……【我最喜歡你了,蕾雅!】

獨角獸回應召喚,接受主人魔力的註入,氣勢更加強大。它獨角閃光,絨毛矗立起來,像火焰一樣跳躍著。獨角獸生氣是很可怕的,它們並非不能戰鬥,也不是只能用來看的寵物。

【該死的東西,竟然欺負蕾雅!】

“幻月悲鳴,靜默如雲,狂暴肆掠的風,跨越天空的界線。打開真實的門扉,畫出悲傷的開始。直到最後的終結,虛幻的末日主宰。請借與我無上之力,崩碎希望的混沌——”

風系超魔法直接粉碎,紅衣主教只剩下殘塊,Tina舒一口氣護著庫洛斯。蕾雅直直奔向伯爵,靈壓逼迫它朝自己攻擊。被規則幾重反噬的伯爵吐血倒地,顫動幾下卻再也爬不起來了。

“十字輪墓!”亞連落下最後一擊,看著地板龜裂崩毀。經歷過一次的人都知道,這是方舟撐不住了。“師娘,你快帶師父出去!”

“唔…驅魔師在隔壁…”蕾雅沒有廢話,扶起丈夫騎上獨角獸。

亞連幫著李娜麗等人擺脫諾亞,一回頭正猶豫著,要不要將伯爵也帶出來。可一伸手竟然瞅見一張熟悉的門,然後被李娜麗拽了出來。大家逃出升天,黑色方舟碎裂了,諾亞一個都沒有出來。

“我們勝利了?”

“大概吧?”

“……”亞連抿唇沈默的低下頭,如果剛才沒有看錯,剛才…絕對是羅德的門!諾亞並沒有被消失!涅亞說過…伯爵死掉了,諾亞全部會消失!【諾亞和伯爵都沒有死!】

“亞連?”

“沒事。”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戰爭還…沒結束!

惡魔,外面的惡魔還在肆虐,能動的人都去戰鬥了。驅魔師們卻不感覺疲憊,只要伯爵不在了,那麽那些惡魔們,總一天能夠消滅幹凈。

——亞連腦中回旋‘奏之曲’,打開通往教團的門。現在…他們需要支援!

晦暗的琴房,巨大的鋼琴面前坐著藍發少女。十指靈活的在琴鍵上跳躍,奏出溫馨的搖籃曲。方舟在一圈一圈的聲波下,慢慢的覆原。

“羅德——”

“緹奇,太好了。”不是我一個人,我不想和上次一樣,剩下我一個人……

“千年公呢?”緹奇揉揉撲入懷裏的女孩,四處看看尋找。

“很嚴重…最嚴重的是規則反噬,就算是諾亞…也沒簡單恢覆…”

“糟糕,對諾亞來說,千年公是核心。他一出事,謝麗爾他們怎麽恢覆?”

“他們也別想好過!赫特爾休想在任何國家立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多久都不在乎!

“羅德——”

“爸爸?你也在啊!”

“加斯戴比呢?”

“被元帥幹掉了。”

“因為heart,我們一直沒有滅掉教團,現在是時候了!”

“是呢,必須做個了斷了。”

——諾亞們並沒有看見,原本重傷昏迷的千年伯爵,忽然睜開眼睛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覆滅

風之結界在風雪中擋住一切,外面爆炸不斷的轟鳴,裏面也嚴峻的屏息。米蘭達靠在巖石上,守著昏迷不醒的神田,又看看那邊在拼命用治療魔法的人。

魔法,對普通的人類來說,神奇帶著夢幻色彩!

庫洛斯肩上的衣服被撕開,身下墊著蕾雅雪白的鬥篷,眉眼緊閉微微皺起。在金芒閃現後,汗水一滴滴落下。在治愈魔法的作用下,庫洛斯手上的傷好了,可她憂心的肩膀上的傷。沒有一點恢覆的跡象,像是有什麽在阻住她!【A級治愈魔法都沒效果!為什麽?】

“師、娘?您怎麽啦?”亞連帶著一身疲憊回來,他需要米蘭達的時刻回覆。

“亞連?治不好…沒效果…”蕾雅慌亂的失去冷靜,丈夫氣息微弱的樣子,足夠讓她崩潰。

亞連瞳孔一縮過來探脈,用力握下蕾雅的手。“您冷靜點!師父需要您,只有您能救他。師父說過,您的治愈魔法天下第一!您別急,肯定能想到辦法,師父現在是病人,只是您的病人!”

她手骨疼了一下,神情依舊恍恍惚惚。“只有我能救他?但是、魔法沒用……”

“怎麽會?師娘的魔法最厲害了,好好想想,肯定能想到的。原因在哪?”

“原因?”是什麽阻住了魔法?

【冷靜點!我在幹什麽呢?什麽都沒檢查,就開始治療。庫洛斯的傷一直是我治好的,我一定能辦到!】蕾雅用力拍拍臉,精神力重新檢查一遍傷口。只見一股漆黑的靈壓,附著在傷口上,還在不斷侵蝕著。她緩一口氣,露出一絲笑容:“找到了,謝謝你,亞連!”

“是您失去了冷靜。”亞連也松了口氣,師父這樣虛弱……很不習慣!師父應該隨時趾高氣昂的欺負人,沒事踹他一下,讓滾出去買酒!大大咧咧跟師娘秀恩愛,用眼神驅趕他!

庫洛斯的魂體被傷到,所以治愈肉體的魔法,沒有任何用處。蕾雅用上滅卻師的治愈手段,抹去上面的殘留的黑魔法靈壓,然後小心翼翼的用靈力修覆傷口。

治愈鬼道她學過一點,可那時靈壓不完整,沒有辦法用。直接用來給靈魂療傷,還是第一次。橘黃色的方塊罩住庫洛斯,淺藍色的靈力緩緩的滋潤。對癥下藥,傷口好的很快!果然如浦原喜助所說,她的靈力有很強恢覆力……是天生進四番隊的料!

【哼…四什麽的,太不吉利了!】

“師娘,我出發了。”

“嗯,小心點。”

破開烏雲的陽光有些刺眼,蕾雅忍不住瞇起眼睛,適應日出的光線。她從來都不知道,庫洛斯的眼眸也會暈染朦朧,迷糊的樣子這般可愛。現在想想,是她總會習慣避開直視的眼神,因為視線碰撞起來,會憑空滿心羞怯。撫著緊閉的右眼,眼眶發澀露出笑容。

“夫君、早上好!”

“嗯,早上好!”庫洛斯瞅瞅眼眶裏打轉的淚珠,好似只要他一個動作,就能掉下來似得。哭笑不得扯扯唇,伸手摸摸蒼白的笑臉。“又掉豆子?我這不是好了麽?”

蕾雅委屈極了,哀怨的埋怨道:“你壞,嚇我。”

“我錯、再也不敢了。”男人無奈捂住眼,他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哼!禁酒半年,別熏著我的丫丫。”

“對了,丫丫怎麽樣?”

“不記得你了!”她仰著下巴,橫眉冷對打擊他。“讓你玩失蹤,活該!”

庫洛斯:(┬_┬)閨女……

神情懨懨的男人坐起來,下巴搭在嬌小的肩膀上,攬住委屈發脾氣的大寶貝。靜靜感受她脖頸血管的脈動,張嘴咬住耳垂磨了磨。“老婆,我們回家。”

“唔……”蕾雅僵住身子,細微刺痛染紅小臉,對著他袒露的胸膛露出虎牙。

紅發和黑絲交織在一起,逆光中身影染上溫暖的光暈。劉海遮住了兩人的面龐,只看到他們嘴角微(滿)翹(足)的弧度。在殘骸之中的溫情,醉人的能融化飄落的冬雪。

【一醒來,相互咬?】米蘭達驚呆了,石化了,碎掉了!【(┬_┬)這跟書上寫的不一樣!】

庫洛斯瞅一眼旁邊,又將目光放在全心全意打點他的女人身上。餵藥又敷藥,然後還脫下厚實的白鹿鬥篷,披在他身上掛上帽子。

“我是男人!不要這種鬥篷!”這鬥篷的帽子有一對可愛幼鹿角,真的跟自己不搭調!

“撲哧…哈哈哈…很合適啊!”蕾雅被取悅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見妻子這麽高興,庫洛斯能怎麽辦?老老實實被扶上獨角獸的背,趴在小肩膀上休息。還被叮囑要緊緊抱住,一雙手被握得緊緊的。

獨角獸飛的比較慢,誰讓他們都魔力、精神力消耗過度急需休息。蕾雅背著庫洛斯,緊張兮兮時不時喊他一聲,怕他睡過去歪了就掉下去了。

“別怕,我好好的。就是有點點暈,失血癥是這樣的。”

“那疼不疼?我第一次治療魂體,有沒有治好?”

“笨蛋、我不會逞強!我必須好好的,才能護著你。就算末日宣言結束,也結束不了這世界的殘酷。我怎麽忍心留下你?哪放得下丫丫?我害怕死亡,真的很害怕!”我不敢想象你帶著丫丫,在這殘酷的時代沈浮生存。我很害怕…你會失去幸福天真的笑顏。

“嗯,繼續怕!”蕾雅忍不住熱淚盈眶,緊緊握著手掌點頭。

——十分鐘後

“不跟大家說一聲嗎?等下問我、我該怎麽辦?”米蘭達回過神,忽然發現…這裏就剩下她和神田了。米蘭達是個容易想多,思維‘奔放’的人。很快想象大家的責問,欲哭無淚的自我責怪,憔悴的揪著頭發自言自棄的檢討。“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神田:=口=這家夥怎麽啦?

某種程度上神田其實是個溫柔的人,對於女性會很大程度的避讓。比如李娜麗偶然的任性,他都寬宏大量的不計較。“餵——人呢?”

“神田先生?你醒了。”

“……嗯。”神田被這種喜極而泣的眼神一看,十分不自在的抽抽嘴。“他們呢!”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米蘭達覺得自己惹人生氣了,慌忙的不斷道歉。

神田:簡直…無法溝通!馬裏的興趣總這麽奇奇怪怪的!(馬裏:你天天素面,才奇怪!)

過了十來分鐘,米蘭達才扯清楚,他昏睡過去後的事。神田扶額聽著米蘭達自言自語的檢討,忽然有些討厭自個耳聰目明,全部都聽到了。

“那就當他們不曾出現過就可以了,沒什麽好解釋的。”

“……呃?可以嗎?”米蘭達永遠不可能這樣霸氣側漏,果斷的抹去‘事實’!

“不會有人問的!”誰都不是傻子!

“……”是這樣嗎?

神田摸摸胸口的梵文,現在狀態很不錯,難怪豆芽菜說她能救自己。整齊的腳步聲傳來,神田睜眼瞥過統一的制服,竟是中央的人!領頭的人是哈瓦德·林克,帶著【鴉】的精英。走近卻撞在結界上,微微皺眉發現無法進入其中,只好在外面揚聲喊道:

“神田優元帥,您還能動嗎?請跟我們一起去醫療班。”

“不用,我一會就參戰。”

“請跟我們去教團駐地。”

“這結界只有驅魔師能進,相對來說很安全。他們都在那邊戰鬥,米蘭達會守在這裏等待他們回來。”神田淡漠的拒絕,很不喜歡那‘伯爵被消滅,我們中央是老大’的姿態!“你們去聯絡整合一下探索隊、警備隊,留下一個聯絡員就是了。”

“……是!”在戰爭時刻,元帥有很大的決定權,林克只好放棄爭辯。

戰局又持續了兩天,惡魔大軍才被打殘、逃走,暫時恢覆了平靜。驅魔師們都回本部養傷,而對亞連的監視沒有結束。就算亞連再三表示,失去了奏者的資格,連迪姆也不見了。最終魯貝利耶還讓哈瓦德·林克跟著他,留意他的一切。

魯貝利耶操作了一下,讓林克作為英雄回到名面上。亞連殺害監察官的罪名自然抹去,也被已臥底的身份漂白,立功重新回到教團。科學班的大家都很高興,就算上層再不滿,他們也會護著亞連。

現在教團的損失不小,因為heart的召喚,黑布拉斯卡保存的Innocence,全部都不見了。現在教團的驅魔師只剩下幾名,而世界上的惡魔還有很多很多。大家養好傷之後繼續出任務,越來越忙幾乎見不到面。在驅魔師們都去出任務時,這一天忽然降臨了。

黑色方舟的門,無聲無息在本部張開。這一天,黑色教團上層勢力被滅個幹凈,參與的各國首腦被殺,新任的多數是親戰派。戰火從對諾亞,到被操縱著引發各國摩擦,爭奪領地、殖民地主權等等。而史書上只是寥寥添上——第一次世界大戰!

驅魔師們回到本部,看著殘骸閉眼低下頭。李娜麗看到吊著手臂,帶著笑容的考姆伊,神情一松跌坐在地上。在路上她多麽害怕,此刻稍稍安定了一些。

“哥哥——”

“歡迎回來,李娜麗!”

“嗚嗚…哥哥,大家呢?”

“探索部隊損失不大,他們大多在世界各地。醫療班過半犧牲,後勤組幾乎全面,科學班多在亞洲支部交流…中央的人一個都沒活下來。是諾亞,他們沒有消失!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驅魔師都在外,很快什麽都……”

“……”眾人驚呆了,張張嘴什麽都問不出來。

考姆伊抱著妹妹,心力憔悴的閉眼,只感覺很諷刺。兩個月前,以中央為首的廷教聯軍,對諾亞發動雷霆攻勢。短短的時間內,就完全被還擊回來,他們輸的體無完膚。

“魯貝利耶長官因為反對合並被關禁閉,幸免。所以、現在他打算組合新的中樞機構,尋找讚助商。”黑色教團無法自食其力,教團需要大筆資金,還有各國的入境許可等等。

“哥哥,我想去看看大家。”

“現在還在清理,大家去亞洲支部吧。去那兒養傷休息,傷員大多都在那邊。”

——某處

黑色短發中年男人在看報紙,喝一口加了七八塊糖紅茶,嘴角微微上翹。悠然的一天天翻看,咂嘴發出一聲讚嘆。

“他們幹的還不錯。”

“是不是太狠了?”

“哼,那群人罪有應得。”

“……我們去哪?”

“媽媽,那個大叔對著報紙自言自語。”

“不要看奇怪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

在驅魔師難得的假期,馬裏約米蘭達出去逛逛。人生第一次約會的米蘭達很緊張,她和馬裏是戰火中的友情,漸漸發展…呃?不對、不對!

“啊啊啊——”米蘭達一沒註意,腳脖子一歪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平常總這麽散發思維嗎?”馬裏一伸手,避免她臉著地的慘劇。

“對不起、啊——”米蘭達連忙道歉,甚至忘記他們直接的距離,鞠躬磕在他胸口。“對不起…啊…”

“沒事,我們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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