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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合、二回合、三回合……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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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鴨還沒殺好嗎?”

“呃?就、就來。”

“不想吃飯了嗎?滿地都是血,臟死了。”

“(┬_┬)我會收拾幹凈的。”拉比淚流滿面,後悔說自個康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孩子一直沒想好(┬_┬),中文還好~英文的度娘查了好幾遍,感覺和庫洛斯的品味不配!

☆、生產

這一天下午,蕾雅忽然陣痛起來,送入產房許久還沒有生出來。產婆和庫洛斯忙的進進出出,客房的拉比卻完全不知情。庫洛斯將產房、嬰兒房和花廳被合並了,火炕也建起來。變成兩門進的大臥室,還有衛生間和小廚房。再大動靜,外面也聽不見。

“先生,怎麽沒看到那位小哥?”

“找他幹嘛?”

“呵呵…不是怕您忙不過來嗎?”產婆呵呵笑笑,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估計多久能生出來?”庫洛斯一臉急切,看著床上濕乎乎狼狽的妻子。

“女人生孩子沒那麽容易,頭胎生一天都算快的,夫人產道開了,不用兩個小時就能生。還需要熱水,您看……”產婆很淡定的守著,一邊鼓勵蕾雅怎麽使勁。

“呿~我去找那小鬼。”庫洛斯不願意離開,只好去找人幫忙。

“我去吧,先生守著,夫人才安心。”

門一關上,庫洛斯勾出冷笑,給老婆擦汗餵水。渡了大半魔力,餵了一碗餛飩。見她臉色稍好一些,才溫言細語的安撫。“別怕、外面我都安排好了。”

“我不怕!我相信夫君的醫術。”蕾雅喘得厲害,疼痛讓她話都說不完整。

“加油~蕾雅,我給你煮了很多好吃的。等寶寶出來,你就能休息。剩下的事,都交給我。”

“名字…你…還沒決定嗎?”

——廚房

拉比架上大壺燒水,想幫上一點什麽忙,奈何他只會簡單的治療。女人生產這種事,根本幫不上一點忙。忽然意識有些模糊,心臟咚咚咚跳的很快,最後栽倒下去。

從廚房出來的產婆四處看看,後面跟著抓住拉比的惡魔。據說,只要這個小哥知道消息,諾亞大人就會知道。她翹首以望,果然看到人過來。

“您是……”

“露露貝魯,事情辦的如何?”

“門打開了,夫人還差半個鐘,準能生出來。”產婆指著房門,笑呵呵的。

“嗯,既然如此,你已經沒用了。”露露貝魯露出淺笑,變成產婆的樣子,看著她被惡魔殺掉。

“為什麽…我…明明都辦好…啊…”

“主人說了,叛徒是不能寬恕的。”

露露貝魯吩咐惡魔將拉比送回去關押,在處分下來之前,她不能擅自決定。惡魔們將拉比送回關押學者的房間,碰一下丟在地上,疼得拉比醒過來。

“呃?怎麽啦…我…”

“拉比…你怎麽回來了?”

“老頭子?我剛才明明…糟糕,蕾雅和元帥有危險!”

“等等,你腰上……”學者眼尖的發現,拉比腰上有閃光的東西。

“我的聖潔?”拉比驚呆了,這玩意怎麽回來的?“我記得,被抓時掉在……”

“這個…是…”學者起身摸他的口袋,發現是一張地圖。“方舟和伯爵府邸的地圖。”

“難道是元帥?”

“嗯,不會有錯。既然還有餘力做這種事,不需要擔心他們。”

拉比原想著立刻沖出去,但學者搖搖頭,指指外面的惡魔。如果所料不錯,送拉比過來的惡魔被改造了,不然聖潔不可能在他身上好好呆著。

“等什麽啊?”

“蠢笨如豬,當然是信號!”

拉比:……

果然,一陣地動山搖,惡魔的叛亂開始了。拉比和學者沒有阻礙的逃出來,在門口被諾亞謝利爾擋住。學者沈下臉來,將拉比拋給帶路的惡魔。

“快走、拉比!”

“你要做什麽啊?”

“不用擔心,我不會死的。”

拉比激烈掙紮,不想丟下老頭子一個人。“老頭子——放開我,我不能——”

惡魔沒用放手,慎重的告訴他責任重大。“沒錯,你必須將情報帶回去,不然瑪麗安的辛勞就白費了。我們惡魔無法接近教團,所以、你必須去!情報是…戰爭的關鍵。”

“快走,後面的惡魔追來了,我們去擋著。”

“可惡——”拉比眼眶發澀,咬著唇不敢再回頭。

轟轟轟——

連環爆炸的巨響,蘑菇直沖天際!

“那方向…是…難道…怎麽會?”

“老頭子、元帥、蕾雅……”

“等等…元帥陰險狡詐,肯定有後招,裝死都裝好多次了。”

方舟裏千年伯爵的臉色非常難看,露露貝魯重傷昏迷不醒,去接應的蝕也傷得不輕。原本想著有能變化萬物的色之諾亞,要抱個孩子輕而易舉。

“腐朽羊羔——竟然將房子做成魔法炸彈!”

“千、千年公……”加斯戴比怕怕的挪遠點,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糟糕,氣瘋了!】

“不行,哪兒都在。”瓦伊茲利用了好一會魔眼收索,最後一無所獲。

“就逃命快!”千年伯爵冷笑一聲,周身暗系能量散開。

諾亞們:(┬_┬)就是說,每次惹了伯爵……還溜得賊快。

“抓來的那些魔法師怎麽樣?”

“他們資質太廢,就算用那種方法修煉,現在也才一個人晉級高級魔法師。”

“高級魔法師,太勉強…也罷,就這樣吧。”

“伯爵大人,方舟往美洲的門被攻破了,庫洛斯從那邊沖出去了。”

“什麽?他躲在方舟裏?”加斯戴比異口同聲,摩拳擦掌要去抓人。

“緹奇,我們去。”瓦伊茲利不想繼續留在這裏,面對暴怒的伯爵…太可怕!

加斯戴比:……餵,不帶這樣的!

去追擊的諾亞很快被招回來,千年公表情的身份被知曉。黑色教團先聲奪人,對他的屬地發生攻擊。各個站點、聯絡點、中間人都發生意外,顯然是諾亞內部情報被洩露了。

“不可能,攜帶情報的學者繼承人,還在追捕當中。”

“哼…那是只是幌子!那個男人老奸巨猾,早就看準了這個機會。”

“既然敢發動‘總攻’,自然要付出代價。那群該死的螻蟻們……反擊——全面迎敵!”

“是!”

“伯爵大人,紅衣主教逃走了。”

“……剛剛?”

“是,看守的惡魔被全部銷毀,不知所蹤。”

“太可惡了!反抗的人,全部殺掉!”

嬰兒的啼哭帶來黎明。庫洛斯剪斷擠帶,將閨女包好放搖籃裏,然後清理妻子身上的臟汙。他動作很輕,眼中溢滿喜悅,又盛著擔憂。

原就怕產婆有問題,所以他用心學習過,最後該怎麽處理。那無數個拿起醫書睡不著的夜晚,跟隨變態在屍體裏找活人的日子。再多苦處和困難,都抵不上能留住,想要留住的人…那份喜悅!

“蠢馬,開始吧!”庫洛斯給孩子餵了兩滴靈液,關上產房的門。

“我是獨角獸!”Tina噠噠噠走出來,白眼朝天。

雷光滋滋作響,庫洛斯周身亮起來。“紛擾的游塵,迷惑的旅人,大地的怒吼,眾星的呼喚,狂野的黑暗。吾以天雷之名召喚——滅絕眾生之雷!”

Tina獨角閃光,精靈語緩緩念出來。“搖蕩於久遠與無限之間所有心之根源啊,所有存在於此的蒼色火炎啊,請將沈睡於我靈魂深處的這個力量,從無限召喚到此助我一臂之力吧! ”

——天際一片純白,黑色的‘魔掌’護住它們,消失不見了!

外面是陷入困陣露露貝魯,她原本以為是個簡單的任務。沒想到連面都沒見到,就被難住捆在這個鬼地方。想回去匯報情況,但方舟的門卻打不開。

一張白色的門,一張綠色的門,一張黑色的門……如此循環,地面打碎也毫無反應。時間過的很慢,又好像過的很快,露露貝魯不知道困了多久。

“露露~露露~”

“羅德?”

“快醒來,你中了夢魔。我的力量還沒恢覆,不能幫你出來。”

“我、再夢的世界裏?”

“嗯,快醒來。”

“好、我這就醒過來……”

“……”

“……”

“好疼?”露露貝魯覺得全身都疼痛不堪,睜眼被白色光束吞噬了意識。

【露露…露露…】羅德藏在夢裏,眼睜睜看著她被炸傷。一回頭,看到另一個家人也倒下來。

【我的家人…又倒下了……】

【不能原諒!】

諾亞的憤恨和怒火,庫洛斯表示很高興。既然想拿他的孩子,威脅他的妻子去獻祭,這一點點懲罰只是開始罷了:就你的家人是逆鱗?我的家人還是死穴呢!

他們落在克羅伊登區,一棟面積龐大的別墅裏。這兒是原本想定居的地方,鄰居就是老熟人。這些日子趁夜來布置,還請了一個信任,且經驗豐富的人來照顧產婦。影魔慢慢將他們送出來,恭敬的退去下去。庫洛斯撫著圍墻,將力魔寄生在裏面。石頭的圍墻更高一點,大門有鎖也別想打開。

“任何人,入則死!”

【是、主人!】力魔腦子不太好,但主人的話它就聽。由於太久沒被使用,它甚至忘了主人是男是女。反正說話的人身上,滿是主人的氣息。

“回來了?”馬薩戳著拐棍出來,看他抱著蕾雅,旁邊還有個搖籃。“生了?”

“嗯,剛生…蕾雅睡著了。”庫洛斯讓蠢馬扛著搖籃,進入布置好的房間。

“你過來!”

“幹嘛啊?”

馬薩一拐棍敲上男人的腦袋,惡聲惡氣的教訓。“你蠢嗎?女人生完孩子,怎麽能見風?這大冬天的,她身子又弱。你要逃跑,不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嗎?”

男人委屈的捂著腦袋,卻沒有反抗:“……蠢馬用了魔法罩,沒見風。”

“哼…還不去守著?”

“還要你說?臭老太婆。囤糧了嗎?”

“嗯,兩個月都不用出門買菜了。大冬天的,好在大家都有存貨。”

“唔…我去看蕾雅,外面的事就交給你和巴巴了。”

“先說好,我就待兩個月。”

“是是,拜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聽到一首老歌,聽的扣動心弦。感覺現在的流行歌,沒有那種感覺了。【我老了吧?不合群了!QAQ】

☆、小丫丫

從睡夢中醒來,蕾雅感覺胸口濕答答的。她被庫洛斯抱著,胸口趴著紅彤彤的嬰兒。他用很長的手臂,將母女都抱在懷裏,小魚正展開翅膀護著。

“……我自己餵!”真夠,哪有這樣餵奶的!

“有力氣嗎?你都睡了兩天了。”庫洛斯沒用動,閨女可不樂意撒嘴,沒吃飽會哭的。

“唔…我不餓?”蕾雅小心翼翼的動手,攬過孩子看她。

“噢~其實,我用瑪麗安讓你吃過東西。”

蕾雅:……

寶寶幾束緋紅發絲,又軟又細,眉毛卻不像庫洛斯。看到那似火的桃花眼,蕾雅更高興了。就說是她生的閨女,怎麽會樣樣像孩子爸?

“夫君,你看~寶寶好像我!”

“啊?明明像我!你看,都紅的。”

“胡說,除了頭發,哪都像我。你看眉毛、眼睛,嘴型也像。”

“眼睛明明像我——”庫洛斯不淡定了,首次跟老婆發生爭執。

“你的是鳳眼,唇也薄!唔…好吧,鼻子也像你,比我高。”蕾雅見她不吃了,拍拍奶嗝餵一口水。放在旁邊一眨不眨的盯著,親了親對著她笑。“真小~比蠢弟弟漂亮。”

“就算眼睛像你,瞳色肯定隨我。”

“哼,你的酒紅色,我是火紅色……赫特爾體質純凈的象征。你走開,頭發被掉眼裏了。”

庫洛斯:……老婆,你在嫌棄吧?有女兒就不要我了?

“哇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這是怎麽啦?啊…尿了!”

“我來換。老婆、尿床這樣子像誰?”

“像你!”孩子媽不假思索的說,她小時候才不尿床呢。孩子爸哭笑不得搖搖頭,換了尿布將閨女放到她懷裏。“怎麽?好的地方都像你,壞的地方都像我?”

“( ̄︶ ̄)那當然!”

“啊唔…哇…”小寶寶哇哇大哭起來,蕾雅慌忙噢噢的哄她。

“她喜歡人抱,一放下就哭。嘿嘿…這一點肯定像你,愛粘人、愛撒嬌、喜歡耍賴。”庫洛斯頂著熊貓眼,閨女可比老婆難伺候。

蕾雅嘴角抽動著,堅決不承認她的習性是這樣。可完全想象不出庫洛斯:撒嬌、黏人、哇哇大哭的樣子。最後裝作沒聽見,輕輕哼著童謠哄寶寶。“乖~乖~媽媽抱,不哭…取名了?”

“還在商量呢!馬薩說叫艾琳娜:優雅高貴之類的,說以後會變成品性優良的淑女。(簡單來說就是在鄙視我的人品!)巴巴說艾米:大概是被深愛、喜愛的,希望寶寶成為萬人迷之類的吧?(我覺得閨女那麽受歡迎的話,我會很辛苦。最重要是A開頭我不喜歡!)我覺得克麗絲朵好:像純凈的水晶,單純剔透的美麗,看到她的眼睛…我就這樣決定了。蕾雅你覺得呢?”

“是不是太長?寫起來麻煩?”

“會嗎?Crystal,寫出來多漂亮。”

“噢~原來才C開頭啊。”蕾雅揚眉吐槽一聲:和你名字一樣。“漢名嚴玥。是神珠的意思。按輩分是王字旁,取單名為尊。雖有瑯、珊、玨、玟之類的,我覺得這個字最好。夫君以為呢?”

“嘛…漢學我還不精,饒了我吧。”庫洛斯豆豆眼看著那些字:輩分?什麽時候排名的?

作為父親,庫洛斯很幹脆忽略馬薩和巴巴的意見。給孩子敲定名字,克麗絲朵·C·赫特爾,然後又開始苦思冥想:愛稱叫啥好?

“C難道教名?赫特爾?”

“我答應過岳父大人,第一個孩子隨母姓。不是,C是我母姓的縮寫……”

蕾雅恍然大悟點點頭,維持一個姿勢手有點酸,想挪個位置肚子一疼,可閨女又嗚嗚起來。“小丫頭,真夠黏人的。乖,媽媽陪你,不哭噢。夫君?”

“啊?要什麽?”

“你發什麽呆啊?”

“老婆,克麗絲朵的愛稱用中文吧?珠寶的珠怎麽樣?珠兒~寶兒都好。”

“珠寶?我聽說賤名好養活…我記得村裏人家都叫大丫…丫丫怎麽樣?”

“丫丫?很可愛的感覺。”庫洛斯試著念幾聲,手指摸摸閨女的小臉。

“啊啊…啊…”丫丫很熟悉爸爸的氣味,眨眨眼笑了。

“老婆,丫丫笑了!她笑了!哈哈…她會笑了!”

“你小聲點,別嚇著我閨女。”蕾雅看著窮人中彩一樣丈夫,越發肯定他將來是個女控。“好了啦~頂著黑眼圈幹嘛?快去休息,我醒著呢。放心吧~”

庫洛斯也沒勉強,就這麽脫去褲子,爬到裏面側身躺下。房裏熱的很,所以他只蓋了薄毯。蕾雅滿臉黑線,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問。“你一直睡這裏?我、在做月子啊!”

“床很大,沒關系。”

“我、我不能洗澡…你…”

“老婆很香啊~閨女也香,我可舍不得換地方。老婆又不是不知道,閨女我想了五年了。”

在馬薩進來時,蕾雅非常尷尬。同床被抓鱉什麽的,羞恥度爆表。可她肚子還疼著,也不敢起身亂動。懷裏的寶寶睡的香甜,輕輕放下來低下頭。

“該吃飯了,他沒下來。睡了?”

“唔…他累了,那個…謝謝您過來。”

“怎麽還這樣不善言辭?”馬薩長嘆一聲,坐在月牙凳上。“艾琳娜……”

“夫君說叫克麗絲朵·赫特爾。”蕾雅弱弱的開口,馬薩的氣場很像外婆。一瞬間,甚至有種她跟野男人私奔,懷著孩子回家羞窘感。“(┬_┬)別、別這樣看我…”

預感果然是正確的,馬薩從庫洛斯那聽聞蕾雅的作為,將她‘溫言細語’的教訓一頓。大意是她不安份,懷孕了該好好養胎,還跑去打架、救人?現在月子一定要好好養,變成媽媽要好好養孩子,不準牽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再問一遍,庫洛斯用來幹嘛的?”

“……依靠。”蕾雅順著她的意思點頭,像小學生的一樣臨危正經。

“好好記住,你能幹什麽?出點意外,在哭還來得及嗎?”

“是,我錯了。”

馬薩放下食盒,一打開板著臉:“都吃下去!母親營養不好,奶水就沒營養。”

蕾雅不敢反抗,瞄過三盅補品:“o(﹏)o~是(庫庫救命,馬薩好可怕)!”

短短幾日,蕾雅發現心境變了。從前的自己總會帶著一絲惆悵、消極,現在一看著孩子,就覺得未來值得期待。過去的陰霾退的很遠,像枯木逢春一樣散發新的生機。

“庫洛斯…我想出去!立刻、馬上!”

“老婆?”

“在召喚我!必須去!”蕾雅閉著眼睛,聽到大地發出嗡鳴聲。巖石的堅硬,泥土的包容,綠木的柔韌,水流的輕靈。雪的溫柔,雲的飄逸,風的流動,光的閃耀……

在庭院裏張開雙手,接受大自然的一切。記憶一幕幕的冒出來,淚水傾瀉而下。她看到了自己的人生,反省、哀痛、展望、擁有……

【沒錯,我一直在逃避危險,我的力量,一直用來逃避。我從沒想過,去戰勝這些危險。】

【在逆境之中,我一直隨波逐流,遇到死劫也只是認了。夫君和亞連都有的精神,我沒有!】

【我心裏想要報仇,卻沒有去做!猶豫時刻維納出現了,他將事情攬上,我就默認了。】

【我也要保護族人!保護在意的人!我…也有必勝的決心……我再也不會逃了!】

蕾雅頭上的發飾被沖掉,烏黑的長發飛揚,體內的魔力充盈,萬物的靈氣被引動。身體漸漸開始疼痛,什麽要宣洩的感覺。魔力外洩形成圓圈,圍繞這看不清楚裏面。

“蕾雅!”庫洛斯大吃一驚,開始還好好的,怎麽忽然……

“怎麽回事?”馬薩出來一看,看到那粉色光球呆了呆。

“你們進去,不要出來!”

“我去看丫丫。”

那粉團子圓鼓鼓,咚咚脈動著。庫洛斯守在旁邊很急躁,一腳將睡著的蠢馬踹起來,掐著馬脖子質問這是怎麽回事?“別睡!快點說!”

“別鬧,蕾雅要晉級了,我也要成年了。”

許久之後,粉團子炸開。魔力心心點點落在院中,成為草木的養分。Tina原本三米高,現在大了一倍,獨角上的符文更加神秘。它歡脫的跳躍著,踏著蹄子虛空亂奔。

“蕾雅、蕾雅——你看,我成年了!哈哈哈……”

“唔…恭喜你!”蕾雅彎著眉眼笑笑,抱住脖子摸摸它。

“大人就不要黏人,這是我老婆!”庫洛斯將老婆搶回來,氣哼哼瞪著蠢馬。

“餵——紅毛,你把蕾雅還給我!”

見他們還這樣愛針鋒相對,蕾雅哭笑不得走開。‘好久’沒見閨女了,想得慌。可她一進門就面對馬薩黑臉,一通大道理撲面而來,只能跪地求原諒。

“馬薩…我再也不敢了。”

“一個月,你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是…我明白…”

“還不去床上躺著!”

抱著軟軟的閨女,蕾雅掛著寬面對她吐槽。“丫丫,媽媽沒事。是晉級魔導士了,而且…身體的暗傷,都被自然的饋贈治好了。媽媽終於成‘大奶’了,真不容易啊。”

“啊啊…啊…”克麗絲朵白了不少,肌膚嬌嫩彈指可破,越長越可愛了。

“餓了?也是…該吃飯了。”

“咕嚕…咕嚕…”她努力吞咽著,被人抱著就不會哭。

“老婆——晚飯了。”

“等等…丫丫在吃飯呢。”

庫洛斯端著大托盤,打算陪著她一起吃。看她溫柔餵奶的樣子,只覺得再美不過了。“老婆,你這樣子真好看!不對,你的皮膚…好像更光澤了?”

蕾雅努力忽視那炙熱的眼神,羞得轉身藏起來。“……笨蛋,轉過去!”

“我說真的,你終於長肉了。才認識你時,小臉圓圓的,手也胖乎乎的。”

“會瘦下去的。”

“那不成!你不說我長胖一點才帥?我也覺得你有肉更美!”

“……真的?”蕾雅的審美顯然不是豐盈,可丈夫那明顯的意思。

“有肉感抱在懷裏舒服,弧線是圓的更可愛。”許久沒逗弄可愛的妻子,庫洛斯劍眉飛揚,心情好的沒邊。蕾雅明顯被忽悠了,拿自己和玩偶比在一起。“話是這麽說沒錯,我也沒節食啊?”

“不怕,我以後將你和閨女都餵得白白胖胖的。”

蕾雅:(︶︿︶)_我們不是豬!

作者有話要說: 【抑郁癥】

蕾雅生完孩子,像甩掉50斤肥肉,腳步輕盈歡脫。每天對著肚子做按摩,抹上特質的藥膏,誓要消滅歪歪斜斜的妊娠紋。一邊按一邊呼痛,卷軸上那種特殊恢覆手法,真不是人能承受的。所以…女人為了健康和美麗,什麽都能忍!

“老婆?你怎麽啦?”

“麽、事…唔…”

“別哭,為夫在。不怕,不怕…不高興咬我兩口?”庫洛斯以為她和書上說的一樣,是產後抑郁癥。

“0W0啊?我沒事,你不是要去做飯嗎?”蕾雅一片茫然,他怎麽緊張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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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事?悶嗎?我給你講故事?”

“……”我三歲嗎?

“要聽琴嗎?”

“……”要顯擺了?

“揍我兩下?”

“……”皮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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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做紅燒肉?”

“好啊!羊肉的!”

庫洛斯:笑了,真沒事嗎?唔…看來哄她還是用食物為上!

☆、我很快就回來

整整一個月,蕾雅沒見過生人。克麗絲朵滿月後,她終於被批準出房門。和Tina放風一樣,在大院子裏亂跑。這棟被結界籠罩的莊園,溫暖的跟春季一樣。

“雪…好美!我們好想在水晶球裏面一樣。”

“那是什麽?”Tina茫然回頭,蹭蹭她用腦袋抵著臉。

“就是…雪花玻璃球,巴拉巴拉…”

“是反的!”

“老婆,丫丫哭了。”

孩子媽玩嗨了,差點忘了閨女要吃飯。直接用飛廉腳上了二樓,抱著閨女往內室去。吃飽喝足的閨女沒有給她面子,咂咂嘴又開始呼呼大睡。可她卻不敢放下來,不睡熟肯定又會哭。

“蕾雅…喝湯。”

“我都出月子了。”

庫洛斯端出王牌,放下補湯:“馬薩吩咐的。”

蕾雅掛著淚珠,委屈的喝掉。“我身體真不虛了。”

“笨蛋,生完孩子會腎虛。多補補,沒壞處。”

“我不想喝雞湯啦,心靈雞湯也不用了!”

“雞湯有益身心健康!”

“我真不是失足少女!”被雙重雞湯灌一個月,蕾雅瞄見馬薩笑出(菊)花的臉……就想哭。

庫洛斯幸災樂禍的彎了眼,被擰一把手背,連忙賠禮又哄她。吻上許久不曾盡興吻過的唇。吮吸她的滋味,扯開素帶壓在沙發上。好想念這種感覺,肆意疼愛她,揉入骨髓的感覺。

“蕾雅、我愛你,我愛你……”

“唔?別、看,難看!”蕾雅努力遮著肚子,上面有一縷縷的妊娠紋。雖然用秘方淡化不少,可還需要個把月才能完全消除。“嗚醜…別看…”

“好、我不看!老婆,要不要將我眼睛蒙起來,更有感覺的。”

“去你的!”這流氓,老實了一年,極限了啊!

……

……

……

沈澱了暧昧,剩下滿室的溫情。庫洛斯抱著柔若無骨的嬌妻,描繪她安靜的睡顏。很舍不得放開手,掙紮了許久,還是起身穿上衣服。他特地選了套舊衣服,戰鬥專用的貼身騎裝。

“蕾雅、對不起…我又打破約定了。我一直在騙你……我知道你一直活在簡單的世界裏,不喜歡末日的世界,討厭殺戮、鮮血、紛爭。現在、我去將真實拿回來,讓你一直活在陽光下。”

“你會生氣吧?除了帶著閨女離家出走,幹什麽都行噢!甭客氣,狠狠調、教我吧~你生氣的樣子很迷人的。別擔心我,就當我出去買菜……”庫洛斯軟軟的手掌,蹭蹭臉頰親了親手心。細心放好熱水關上房門,去馬薩那兒看看閨女。

克麗絲朵小小的一團,白軟可愛的睡著。穿著蕾雅縫得可愛小衣服,小被子蓋在肚皮上。庫洛斯手指輕輕去觸碰小臉,被小手一撥,那軟軟的觸感——要初戀了!

“好可愛啊!”孩子爸又進入了奇怪的模式,正要伸手抱孩子,被一根拐棍抽飛。

“你給我住手!你難道不知道自個閨女的脾氣,她脾氣這麽大,等下哭的停下不來,耳朵就別想要了。”馬薩頭疼的扶額,這蠢男人愛擺弄孩子。

“這有什麽?女孩脾氣大點好,才不容易被人欺負。”庫洛斯覺得蕾雅就是因為脾氣太軟,才會被他吃的死死,那麽容易被拐騙到手。“再說…哭起來就哄唄。”

“你不是要離開嗎?我哄?”馬薩冷嘲一聲,一棍子戳到他小腿上。“一定要去嗎?”

“你就跟她說:我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馬薩了解蕾雅,那性子簡單好猜。“她不會願意被留下的。”

庫洛斯暖暖的笑,眼中柔情似水。“我的丫丫,不該生活在黑暗裏。蕾雅的雙手,也不該染滿鮮血。我能做的只有將世界末日的宣言斬斷。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我愛她們,所以將擁有的全部給予。】

那背影堅定挺拔,在冬日的初晨下朦朧,漸漸的看不到了。馬薩在門口看了許久,最終嘆一口氣回屋。她算是看著那男人長大的,年少的他銳氣逼人;成長後沈澱了滄桑,卻帶著滿身頹廢;終於等他找到心中溫暖,卻迎上這個混亂無比的時代。

“你還沒跟她道別吧?那就記得…回來啊!”

從兩三個月前,民間就流傳這一種說法:上了天堂的親人、愛人、朋友,一旦被人間的人拉回塵世間,就再也無法回去。被神懲罰墜入地獄,墮落的靈魂將呼喚自己的人殺掉…變成惡魔。各大教會的神父,開始撒播這個思想。企圖在決戰之前,減少惡魔的數量。

“聽說了嗎?安傑家出現惡魔!”

“咦~真的嗎?”

“沒錯,真可怕!放不下逝去的人,反而拉著愛著的人墜入地獄。”

“祈禱吧,請神寬恕他們吧。”

千年伯爵沒有在意,讓中介人①傳播:可以和愛著的人,融為一體的想法。人類的愛…總是偏執的,能夠接受‘失去事實’的人太少,太少。

可一轉眼就發現,很多中介人失去聯絡,一查證得到是傭兵和教團出的手。千年伯爵不在乎這些人的性命,可一下子失去這麽多站點,算得上很大的損失了。

雙方開始忙忙碌碌的攻防戰,你出招先攻、我接招應對。明面上的戰場也沒有落下,戰火戰火燃了一月,原本攻擊方的黑色教團,變成了防守一方。他們撲向千年伯爵的駐地,卻被後面的伏擊打個措手不及。眼看要戰敗之時,第二輪援軍到來,中樞機構終於參與其中。戰士們深刻認識到,人類生死存亡的一刻到來,是不是還有未來…取決於這場戰爭的結果。

諾亞和惡魔很強,這一點毋容置疑。教團驅魔師數量很少,探索隊員只能用用結界裝置。有各國政府的力量介入後,諾亞的擴張途徑逐漸猥瑣。而諾亞一方也依附著不少人類,也代表一方政府勢力。廝殺在所難免,毀掉了曾經的繁榮。

直到不久前,驅魔師才正式和諾亞對上。參戰人員包括四名元帥:弗洛瓦·提爾多魯、克勞德·納音、溫特斯·索卡洛、神田優。驅魔師六名:李娜麗·李、米蘭達·羅特、阿雷斯塔·克勞利、羅伊斯·馬裏、喬治·韓、迪莫斯·哈斯特。

諾亞一方,包括伯爵在內,一共十名諾亞。其中怒之諾亞死亡待轉身,夢之諾亞羅德還不能實體化,露露貝魯還昏迷不醒。蝕已經好全,正式參與戰鬥之中。

從諾亞的人數上來說,教團略微占一點優勢。但事實上元帥以下,裝備型的驅魔師,根本不是諾亞的對手,只能清理惡魔。何況還有才十歲的迪莫斯·哈斯特,以及不能戰鬥的米蘭達·羅特。

惡魔數量太多了,探索隊員防禦不及時,【鴉】也參與了戰鬥,還有幾名幸存的第三驅魔師。傷亡人數不斷遞增,身為學者繼承人的拉比參與戰鬥,但他憂心學者總在暗處探尋。

這一個月,他知曉了很多事。比如,庫洛斯元帥一早,就和魯貝利耶定了密約,他的‘死亡’只是迷惑眾人的假象。而調查伯爵內部情報,才是他的任務。還有…亞連一直沒有出現!

——黑色教團聯合軍駐地

奏者資格的亞連不在,教團往新的地方運兵遇到困難。一堆一堆的圍著火堆,帳篷支得三三兩兩並在一起。門口矗立著惡魔檢測的儀器,還有穿著制服的軍人巡視。

驅魔師在最內部,養傷的養傷,睡覺的睡覺。有閑著時做著自己喜歡的事,還有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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