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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胃藥了!
浦原喜助:(┬_┬)夜一桑、救命!
【值得麽?蕾雅、怎麽就這樣傻呢?】
【姑姑、你活著?】蕾雅高興極了,竟然能再見到姑姑。【母親呢?你們好嗎?】
【傻孩子,我已經死了。現在只是留在你體內的力量……】
【血印?姑姑、穿越時空的力量?我還活著?】
【你應過我的事,忘記了?你現在還不後悔麽?】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可只是想那麽做罷了。】蕾雅楞了半響,無助抱著雙臂。閉著眼的美婦摸摸她,微微一笑輕嘆。【也罷,是該告訴你這件事了。】
【姑姑、姑姑——】蕾雅滿腦都是生澀的古文,一時半會兒也翻譯不過來。
身體越來越冰冷,感官能正常運作。不久又熱起來,火燒似的觸感難受極了。蕾雅終於能睜開眼睛,白色天花板和雪白床單,好些眼熟的儀器。她帶著呼吸器,喉嚨又幹又疼,到處都綁著繃帶。
兩個奇異氣場的人走進來,一男一女。男人黑色短碎發,神態嚴肅老成,挺有壓迫感。女人橘色長發,表情柔和很陽光,年紀不大有親和力。
“醒過來啦?來喝水。”女人見她醒來,很是高興,笑得跟花似的。
“……”蕾雅木然的被餵水,可眼淚不可抑止往下掉。
【活著啊?明明遇到女巫我都不曾怨過你,現在的我…為什麽…這樣悲傷?】
【你沒有回來,已經遲了六天還沒回來。是不是我太麻煩,被遺棄了?】
“怎麽哭了?龍弦給她看看。”
“麻醉過去了,大概是疼的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背上刀口和燒傷都尤為嚴重,右手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完全恢覆了。嗓子也被爆炎損害,短時間內別想恢覆……”名喚龍弦的年輕男人很淡定,似乎沒有覺得說出這些會給少女帶來多大傷害。
“不哭,姐姐給你買糖。”
“……”蕾雅閉上眼睛,不打算跟他們交流。
“我是黑崎真咲!”
“……”
“你呢?”
“……”
“啊…對了,你還不能說話。”
蕾雅木著一張臉,等淚珠幹涸才睜開。她沒看在身邊唧唧歪歪的女人,也沒看那個盯了自己好一會的男人。無神的大眼睜著,像壞掉的木偶,一動不動。
聽不懂的語言,不熟悉的空氣,完全陌生的人。曾經這些讓她多麽不安惶恐,而這一次心裏竟然死寂的平靜。她什麽都不怕了……
——夜晚
忽然有個噪音吵醒了她,橘色頭發的女人,一箭射穿一只怪物。他們走到自己床邊,靜靜看著有些苦惱的模樣。
“小龍,這樣不行!果然被虛盯上了!”這個女孩的靈魂波動十分美妙,猜測虛會受到牽引。果然蜂擁而至,想要吃掉她。
“我把她移動到靈化玻璃裏頭去。”龍弦想了想如此說道。
“恩,等她好一些再學會控制靈壓就好了。”
蕾雅麻木的聽著,反正一句也不懂。看到外頭的廣告牌,茫然好一會才想起來:這語言是日語!
十日之後,黑崎真咲終於察覺,她不會說日語了。抱著英文書慢慢的跟她溝通,蕾雅眨眨眼表示自己聽到了。她用左手畫了一個Reah,可她從未用左手寫過字,一下子就占據了小本子。也許是因為來到21世紀,她的人類恐懼癥明顯減輕。對於真咲有意的親近,不再會和從前一樣炸毛。
“蕾、雅?小雅?你是左撇子啊?”黑崎真咲笑了笑,又覺得不對勁。“咳~其實你的右手…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的,就是…那個,我們滅卻師有一種叫做亂裝天傀的技能,你看!”
“嗚?”蕾雅眨眨眼,看到藍色靈線飛舞。【傀儡線?】
“這樣可以操控不能動的部分,不會感覺不對勁的!不過……”
“靈、力?”她啞聲問道,感受四散的靈力慢慢凝成不規則線。
“哇~好厲害!誒誒誒誒…小雅、剛才,說話了?”
“咳咳…咳…”好疼!
“別說話了,你還沒好。你不要急,先跟我發音,不需要出聲,用嘴型就好了。要不我們一起來學唇語怎麽樣?”黑崎真咲慢慢教她,忽然突發奇想!
“……”蕾雅嘴角一抽,她頭一次見到這麽陽光燦爛的人。
蕾雅看著影碟,和黑崎真咲一起學唇語。嗓子傷得很徹底,這輩子怕是都這樣了。而且右手也難覆原,不會寫字,除唇語無法跟人交流了。
將日語的唇語記了個大概,蕾雅又開始看英文和中文。反正她現在只能躺著,什麽都幹不了。忽然間蕾雅茫然的看看左手,她的精神力好像一下子突破了,這絕對不是高級魔法師水準!
【真諷刺,沒有魔力之後,精神力反而更進一步?】
【難道…是因為,我現在無所畏懼的心情?】
【真的死一次之後,心境反而變化了?】
“小雅!我來了!你高興麽?差不多你就可以走路了!”
“唔~”蕾雅低啞的應聲,粉唇在她的註視下張合。【為什麽救我?我每天花掉的醫藥費,根本不是你能負荷的吧?我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這是一個沒有底線的黑洞。】
“你是說為什麽救你?人在你面前受傷了,救起來就理所當然的啊!”黑崎真咲歪歪頭,橘色眼眸都是疑問。“至於藥費?其實,這家醫院是小龍開的!我可以賒賬啦!哈哈哈……”
【理所當然?真耀眼呢。】蕾雅瞥一眼推推眼睛的男人,嘴角一抽吐槽:這是一種耍流氓!
“咳咳…呵…”龍弦一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孩子並非那麽陰沈啊。】
“小龍、小雅,你們背著我說什麽?”
兩個月後出院,用龍弦的話來說,這絕對不是人類的康覆速度。原本無法使用的右臂甚至能緩緩活動,不過…龍弦告訴她:“我在你體內發現一種毒素!”
“唔?”蕾雅很莫名其妙,她怎麽會中毒呢?
“你自己看!”龍弦拿過一個籠子,裏面有只小老鼠。他將蕾雅的血液註射進去,一分鐘後老鼠身上冒出黑色的五角星。“動物不說,植物和人類自然也無法抵禦。這種病毒繁殖的特別快,可在你體內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如果你能戰勝它,就能活下去!”
【惡魔的病毒!】蕾雅目瞪口呆,看著自個的血肉抿唇。【我竟然活著!】
她作為遺落在外的,混血滅卻師的身份,被帶回來了石田家。混血滅卻師的地位很低,多是做著女仆的工作。她反而需要人照顧,才能生活自理。蕾雅才12歲,靈力出眾還不能自控。這些可算知道,從前為什麽拿遭魔物愛了!這所謂的靈魂之力,蕾雅下決心好好學習。
這兩個月她的亂裝天傀,達到勉強使用的地步。比如用右手拿杯子,接一些不重的東西。可真咲說最好別用,用也別超過時間。蕾雅聽話練習左手靈敏度,像要填補一切空白時間,不斷的吸取知識來麻痹記憶。【只要一停下,就會想他!】
“那個孩子啊?”
“沒錯,真咲小姐帶回來的。”
“眼睛居然是紅色…我去送一次飯,差點嚇得不能動了。”
“是呢~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住,完全不能動了。”
“一雙惡魔之眼吧?”
“聽說,西方文化惡魔的眼睛就是紅色的。”
蕾雅抿抿唇,腳下靈力迸發,飛廉腳在走廊移動。這些閑言碎語,不是第一次聽到。她本身並不介意,可真咲……真咲在石田家類似於童養媳,是唯二的純血滅卻師,內定的石田夫人。
——數天後
真咲和龍弦在院子裏,看著蕾雅拉弓射殺虛。那精準的射擊、靈敏的飛廉腳…根本看不出是初學者,想是站在戰場上的戰士。
“哇~小雅好厲害!”真咲驚喜拍拍手,不提基本的戰鬥方法。連靜裝和動裝血脈的模擬,蕾雅都完全沒有問題了。“天賦真好!”
“靈力收攏的有進步,戰鬥也盡量不要釋放靈壓。你的靈壓散發這讓虛瘋狂的味道,學會控制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龍弦看著她,淡淡說了一句。
“嗚~”蕾雅淡淡應一聲,她知道自己變了很多。已經無法笑出來了……扯出的弧線很難看,好似心都凍結了一般。念著‘庫洛斯’這個名字,心都會一下一下的抽疼。
【不知道為何這般在意!】
【也不知心頭的傷口幾時會愈合!】
【可現在的日子挺好,平靜的,不用四處亂串。】
這次重傷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癥。內臟是被惡魔的毒氣侵蝕了,就算蕾雅這種類似小強的身體,在失去魔力後也會慢慢衰竭。
龍弦和真咲都不曾提過,但知道這樣下去活不過十八歲。若是有魔力會順利凈化,可是…現在似乎只能靠藥物維持身體平衡……
夜空很寧靜,真咲感覺到一陣靈壓波動,不顧龍弦的勸阻沖出去。龍弦看一眼陰影中的蕾雅,對她和片桐下令。“小雅、片桐,出擊!”
三人跟在真咲後面出發了,讓他們震驚的是,真咲以身餵虛。蕾雅瞳孔一縮,最大靈力限度釋放只靈箭,卻在空中被什麽東西阻擋了。
“什麽?”龍弦一楞,利眼瞇起來。
【真咲!】蕾雅飛廉腳沖出去,落在真咲面前動動唇。
“我沒事!”真咲微微一笑,和躺在地上的死神告別。
但真咲受傷了,龍弦選擇隱瞞,事情還是被石田夫人知曉。作為黑崎家最後純血滅卻師的血脈被汙染,龍弦帶著真咲離開石田家,期望找到治療方法,蕾雅自然跟在後面。他們在街上游蕩,遇到了一個叫做浦原喜助的男人。
志波一心也出現在這裏,一切就像是預定好的一樣。但結果蕾雅滿意了,至少真咲活著。沒有虛化成為怪物,還能好好的以人的姿態活下去。
“肚子餓呢!”變成人類的志波一心摸摸肚子,蕾雅聽著真咲的囔囔自語,起身走進了廚房。
——20分鐘後
矮桌上擺了五盤黑不溜秋的菜肴,石田龍弦瞅一眼,嘴角微勾果斷離開。浦原喜助和志波一心呆滯半響,看著女孩那雙淡泊的眸子默然。
【這孩子…故意的吧?對我們、不滿嗎?】
“店長!”鐵齋掛著淚痕沖進來哭泣,幽怨看著蕾雅控訴。“廚具、廚房——”
一心X喜助:……呵呵!
☆、死神果然是壞人!
真咲醒過來,告訴蕾雅要收養她。蕾雅目瞪口呆,看著那張寫著黑崎小雅的戶籍。她戲劇化的成了一個十七歲少女的孩子!
志波一心開了一家小診所。蕾雅對這種事無所謂,可他診所的名字竟是:黒崎!真咲會經常去看他,也會去幫忙。蕾雅每次都用一雙眼睛盯著志波一心,放射高達百萬伏特的電波。
“咳咳、小雅,你想說什麽嗎?”志波一心抓抓頭發,覺得這‘燈泡’實在太亮了。
“哼……”蕾雅輕蔑掃他一眼,拉著真咲的手不理他。
“呃…我說…你到底對我有什麽意見?”
【蠢貨!】女孩蒼白的唇微動,淡定‘說出’兩個字!
志波一心:……
經過數個月後,志波一心總算確認了,這孩子根本是在跟他搶真咲。只要他出現後,她就會用各種理由粘著真咲,並且趁著真咲不註意的時刻。用輕蔑、鄙視的眼神瞅他,還會‘說出’各種看不起的話,像一只炸毛的小貓不讓他接近真咲。
“嘻嘻…又來了?”真咲掩唇偷笑,托一心的福,蕾雅現在可開朗多了。
“哈…在小雅看來,我就是壞人吧?”
“嘛、這一點好可愛呢!”
“是呢~不過,不下廚最好!”逼迫他吃黑暗料理,太可怕了!
——不久後
黒崎真咲和志波一心進入禮堂,一年多後的七月十五日,黑崎家混亂不堪。在天明之際,蕾雅當了姐姐。弟弟二字湧上心頭,千回百轉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
“一護,黑崎一護,我的兒子!哈哈哈…兒子叫爸爸!”黑崎一心高興傻了,完全沒察覺自己現在有多傻。“一護、撅嘴了!”
“笨蛋!”石田龍弦啐一口,覺得認識他很丟人。
“切~小雅,這麽高興的日子。叫我一聲爸爸!”黑崎一心瞪他一眼,轉身討好看著正在給老婆餵湯的養女。“小雅、小雅?”
【不要,傷眼。】蕾雅用面癱的表情、平和的眼神,動動唇‘說’出極為嫌棄的話。
“我去換尿布…真咲…你好好休息。”黑崎一心深受打擊,抱著兒子出去了。
真咲啞然失笑,摸摸蕾雅的腦袋。“別逗他了。”
【男人骯臟不堪!】蕾雅嫌棄吐槽,想想看向真咲:【弟弟除外~】
真咲: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是三無蘿莉!
關於惡魔的病毒,死神的鬼道有一定緩解作用,蕾雅會定期去浦原商店那報道。龍弦也會研究克制那種病毒的方法,可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相克的物質!
在靈力方面她有出眾的天賦,可浦原喜助告訴她:“你的靈力不完整!我分析發現,這靈力很溫和,按理來說有強大的治愈力。但是…現在…”
蕾雅微微蹙眉,想了想點頭表示知道了。【是獻祭的問題嗎?】
“其實、關於救助你的辦法,還有一種!”
“唔?”
“你變成死神!”浦原喜助看著女孩的臉,沈聲說出這種危險的提議。
“死神?”蕾雅用手寫板問道,顯然不太明白。
“據我所知,你沒有滅卻師的血脈。接受死神靈力,能夠變成偽死神。然後舍棄這身體,進入和黒崎先生一樣的遺骸,你還是可以很好、沒有病痛的活著。”
【舍棄這個身體?流著赫特爾血脈的身體…變成奇怪生物?並沒有什麽,但是…我…】蕾雅捏著拳頭思考,半響之後寫道。“我會考慮的!”
“黒崎小姐,這次又有‘除妖’的任務。”浦原喜助也不勉強她,換上一副不正經的表情。
“報酬?”蕾雅聽著他解釋,她現在偽裝成巫女賺錢。【藥太貴了!】
“哈哈、不錯呢!地址是……”
“多謝。”
蕾雅拿起手寫板離開,在這裏換上一身巫女服,然後和鐵齋一起出門了。雖然她覺得一個人能搞定,可那‘大塊叔叔’說她太小……不放心!
雇主是個富豪,這次明顯是被怨念纏身。瞅見才十三歲的蕾雅,挑眉挑剔的打量半響。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面無表情的女孩半響。“太小了吧?”
“噢~呵呵…雅子小姐靈力出眾!”鐵齋搓搓手,一副奸商模樣。
“不會說話?”
“並不是這樣,雅子小姐出口的話,會變成【言靈】!”
“噢?”
蕾雅瞇眼看看他身後的女人,靈壓暴漲壓過去。富豪忽然覺得很有壓迫感,那雙火紅的眸子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冷汗淋漓想要說什麽,卻發現無法開口。
挽弓、射箭!
富豪好似聽見什麽慘叫的聲音,不適的感覺完全結束了。小巫女淡定收弓,拂拂衣擺轉身出去。鐵齋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找那富豪要錢。
蕾雅拽著地縛靈離開,強行斬斷她的鎖鏈:封印,回到浦原商店。可憐地縛靈瑟瑟發抖,畏畏縮縮道出心願。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她被那富豪欺騙,拋棄、殞命,現在富豪有了新歡。
“噢、所以你要報覆他?”蕾雅用手寫板問道,揚揚眉覺得很有意思。她遇到過很多這種事,女人通常願意去怨恨女人。直接憎恨男人的,實在太少了。
“是的,所以我、不能成佛。”
“叩叩叩——”
“雅子小姐!”浦原喜助笑嘻嘻的進來,看著地縛靈問道。“魂葬不了。”
“尤佳子,你願意給我做個交易嗎?”蕾雅笑了,嘴角勾勒惑人弧度。
浦原喜助:又笑了!又是這種笑容!
地縛靈被這交易誘惑了,她仿佛看到那男人生不如死,目光灼灼瞅著小巫女。“真的?巫女不是不能幹壞事嗎?怎麽能隨便詛咒人呢?”
“這是壞事嗎?他罪有應得!”
“對、是罪有應得!”地縛靈興奮了,點著小腦袋歡呼。“好啊!你、沒騙我吧?”
“巫女是不撒謊的!”蕾雅一本正經,睫毛都沒動一下。“不必為了那種人,給自己添罪責!”
浦原喜助:這種兩邊都吃的態度,真的好嗎?
在改良的魔法誓約下,地縛靈被送走了。浦原喜助滿臉覆雜,女孩恢覆一張面癱臉。鐵齋已經回來了,將進賬一千萬的卡給店長。
“店長,這次我們可以拿100W!”鐵齋嘴角呵呵的笑,浦原喜助更悲傷了,連忠厚老實的鐵齋一被帶壞了。“啊~那900W,幫黒崎小姐購置藥材吧。”
“是!”
“黒崎小姐,你真打算對松本財團出手嗎?”
“當然!我不會違背誓約的。”尤佳子是腦科的醫生,她得到這些知識自然要回報。
“可是、那是個大財團!”
“栽贓嫁禍這種事,我已經很熟練了。”我、現在有點像你了吧?
浦原喜助:這個女孩…絕對不能惹!
——石田龍弦拿著計劃書,審視直到腰高的女孩,眼神覆雜極了。
回到黒崎家,弟弟已經到了滿地亂爬的時候。笑起來特別傻氣,讓人哭笑不得的單純。蕾雅忽然覺得,也許…當時的庫洛斯也是這種感覺。
“噢!小雅、你回來啦!爸爸買了你喜歡的肉噢!”
“……”蕾雅逗著弟弟,頭都沒有回。
“一護、爸爸回來啦!哈哈哈…來、爸爸抱!”蠢爸爸開始逗兒子,蕾雅嘴角一抽,捂眼覺得難以接受。【又來了!】
“小雅,真咲還沒下課。今天和爸爸一起做飯嗎?”
“好啊!我親自做給你吃!”蕾雅飛快寫出一句話,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呃…爸爸錯了,你和一護玩。”蠢爸爸滿頭黑線,很快放下兒子走了。
【哼~好在一護沒一樣像你的地方!】蕾雅摸摸弟弟,親一口拿玩具逗他。
幾年後,蕾雅習慣了黑崎家的生活,會幫忙一些擦地、洗碗的家務。但基本上一心和真咲都不讓她幹,怕給她虛弱的身體造成負擔。
一護一天天長大,真咲又懷孕了。蠢爸和蠢媽將好好的男孩,溺愛成了女孩性子。蕾雅無奈只能當起了家中嚴肅的姐姐,瞪一眼愛哭的弟弟,就不敢哭了,老老實實‘堅強’!
蕾雅讓一護去學空手道,告訴他男孩子有必須保護的東西,比如媽媽肚子裏的妹妹。才四歲的一護很糾結:妹妹很神奇,哥哥該保護,可是…妹妹什麽時候出來啊?
【龍貴明明是女孩子……怎麽那麽厲害!】
【跆拳道好難啊!雅姐姐也是…好強!】
【還是媽媽溫柔~好溫柔……】
從真咲懷孕後,蕾雅幾乎包攬照顧一護的工作。四歲的一護又軟又萌,就是有點愛哭。這一天回來,一護眼眶腫著,身上還帶著傷。
一護看著姐姐,將眼淚逼回去。“摔了一跤!”
【摔傷?】給弟弟包紮傷口,摸摸軟軟的橘色短發,沒有再說什麽。
第二天蕾雅去接弟弟,瞅見圍著弟弟的不良少年,那架勢顯然不是欺負第一次了。一護含淚強忍著不哭,身上臟兮兮的都是灰塵。
“橘發小鬼!你呢…啊…”染著黃毛的少年被一拳揍飛,捂著臉頰看到一個黑發飛揚的少女。那嬌小的身子,有極強的壓迫感。
“啊啊啊啊……”
“不要……”
“住手……”
“啊…救命…”
蕾雅踩著那頭頭,居高臨下淡漠看著他們。鼻青臉腫的不良頭頭,淚流滿面顫抖。看看四周的狀況,聽到小鬼的稱呼,總算反映過來。
“大姐頭、我們錯了,再也不敢欺負您弟弟了。”
“哼!”蕾雅冷哼一聲,拿手絹擦擦手丟棄。
“對不起!”不良頭頭眼前一亮,領著小弟跪地請罪,然後飛速離開了。
“姐姐。”一護掛著淚珠抱著蕾雅的腿,可憐巴巴的小聲抽泣。
【呵呵!】蕾雅勾出一絲夢幻的笑容,抱起弟弟拉下褲子抽上去。一護還處在姐姐‘笑了’的震驚中,下一秒屁股被揍了。“哇…啊啊…姐姐、好痛!”
“啪啪啪啪——”
“姐姐?”
【蠢蛋!不會告狀嗎?】蕾雅動動唇罵道,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的嫌棄。【你才多大?受欺負了要告狀!明白了嗎?笨蛋弟弟!】
“唔…知道了。”一護捂著屁股,擦擦臉可憐極了。
【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 黒崎家家規:
①吃飯前要先洗手!
②睡前要刷牙!
③點心一天三頓!
④小孩子七點前必須回家,大人九點前必須回家!
⑤不能對父母撒謊(包括姐姐)!
小劇場:
黒崎家的新年,一起去廟會,然後在家裏玩撲克。如下:
“21點?小雅你這是第三次了吧?”一心滿臉不高興,這麽可能次次輸這麽慘?
“有問題?”蕾雅風輕雲淡的花式洗牌,熟練的快速發牌,然後露出一個輕蔑眼神。
“你怎麽可能運氣這麽好?”
“我樂意!”
真咲:原來小雅會撲克啊!
“那換麻將!”
“少了人!”
“一護,快長大!”
“你閉嘴!”真咲和蕾雅嘴角一抽,一起將蠢爸爸拍遠點:教孩子打麻將?什麽爸爸!
“我們來鬥地主吧!”一心爬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半小時後,真咲小贏了一萬塊,而一心負債10W日元,包括第二年的洗廁所工作和給蕾雅買肉的N個空頭支票。
“小雅、爸爸不記得教過你作弊!”
“就你這臭手?”我玩撲克時(十九世紀中期),你還沒出生呢!誒?一心先生原是死神,幾歲來著?
“啊啊啊…你果然出千了!真咲……”
“一心先生,一護睡了。”蕾雅將撲克塞入他嘴裏,轉身看著蠢弟弟睡覺。
真咲笑彎了眼,將丈夫拖走。一心被愛妻的笑容救贖,抱著妻子蹭蹭。“還是你好,小雅就會欺負我。”
“明年再玩撲克吧!”真咲覺得,拿著撲克的蕾雅被什麽附身似得,驕傲又自信,那模樣真可愛。
“老婆你等著,我明年肯定精進牌技!找回身為爸爸的尊嚴!”
“嗯!”
☆、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蕾雅正‘除妖’回來,門一開是彩帶和禮炮的聲音。靈線飛舞將一切擋在外面,看著一心和真咲哀怨的眼神,默默的扭頭看著地板。“我回來了。”
“小雅、15歲生日快樂!”
“謝謝。”
“姐姐——”兩歲的一護不斷撲騰,蕾雅伸手抱過來,然後熱乎乎的濕了衣服。
【尿了!】蕾雅抽抽臉頰,嘆一口氣去換衣服和尿布。
“小雅…我去……”
“女兒啊!一護是喜歡你。”
“別擺出這種表情,我沒生氣,一會來吃蛋糕。有烤牛排嗎?”
“有的!”
“嗯。”
真咲:小雅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冷淡了?都不跟你吵架了。
一心:她跟我吵過架?(只嘲諷過我吧?)
5月份,蕾雅滿17歲。165㎝的身高,身段發育的極好,可卻偏瘦了一點。長長的黑發飄飄,帶著布藝發箍。幽深的紅眸像一汪靜寂的寒譚,靜靜的引人入勝。如今在寺廟之間,她有不小的名氣了。勉強能維持自個藥材的消耗,可是欠龍弦叔叔的巨額醫藥費,根本談不上償還。
每逢病發會細胞都會抽疼,病毒不斷想弄死她,而她想要活下去。冷汗淋漓擦擦臉頰,瞅見門口的一心先生,蕾雅揚揚眉拿寫字板寫到。“我要去浦原喜助那兒!”
“噢、去吧!真咲那我會說的。”
——浦原商店
蕾雅進入客房,然後倒在地上抽搐。鐵齋過來幫她治療,被捆在床上痛苦的抵抗。浦原喜助看看數據,長嘆一聲站在床前。
“黒崎小姐,你差不多該下定決心了。”
“……”撐不住了嗎?
“再這樣下去,最多再撐三個月!”
“我不想!”
“我就知道。”浦原喜助又嘆一口氣,幾年來她一直撐著,這份決心怎麽會看不出來。
“我無法舍棄我的血脈。”蕾雅發出沙啞和老婦一樣的聲音,丟棄這個身體,她就不是蕾雅·赫特爾了。“一直以來、謝謝你們了。”
“哈哈…你可第一次對我們用敬語呢。”
“如果你不耍寶的話,我相信會聽到很多。”
“……哈哈,還是這樣任性呢!”
“多謝!”蕾雅白他一眼,緩一口氣閉上眼。
“那麽、不幫你接委托了?”
“嗯、不想幹了。”
浦原喜助:哎、這孩子,到底在堅持什麽?
無良店長在發呆,忽然四面八方射來靈線,他後躍兩步拿拐杖擋開。那綿連不斷的攻擊,繼續不斷的射來,還會變成各種形狀。在死角、致命方位狠辣攻擊,靈壓沖開之後呼一口氣。
“控制力又精進了呢,黒崎小姐!還沒有滅卻師,能用靈線戰鬥噢!”
“我不是滅卻師。”精神力又進步了,從變異一來,這幾年簡直是火箭一樣的速度。
回到黒崎家,真咲懷孕七個月。肚子大得驚人,整個人有些憔悴。但是今天她好像特別的高興,笑的陽光燦爛沒有陰影。
“小雅!你回來啦!阿娜達,快送她去找小龍!”
“交給我!”
【什麽事?】蕾雅茫然眨眨眼,今天大家吃笑菇了?
“姐姐、有特效藥了!”一護也歡呼著,蹦蹦跳跳過來撒嬌。
蕾雅:特效藥?
一心帶著蕾雅去石田的醫院,笑臉在進去後有些茫然。石田龍弦平常也臭著臉,可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呢?“石田!我們來了,什麽藥?快給小雅試試!”
“……”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聰明,雖然慢了點,總算研究出來了。”
“抱歉、就在三分鐘前,失敗了。”石田龍弦輕嘆一聲,指著那邊還在掙紮的白老鼠。黑色的五角星印記完全浮現出來,肉體還沒有被瓦解罷了。“維持了三天!我以為成功了。”
【是嗎?】蕾雅有點失望,卻不會有太大的心緒波動,她已經有覺悟了。浦原喜助並不知道,她就算舍棄身體,靈魂上也刻著烙印。
變成‘死神’?
那是:大罪!
“蕾雅、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再修正……”石田龍弦伸手拍拍少女的腦袋,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作為一名醫生,只能看和病人痛苦,實在……
他正說著,手被柔軟冰涼的小手握住,入眼一張燦爛甜美的笑容。眉眼彎彎的,眸子溢出的都是快樂的氣息。這是龍弦第一次見到她開心的笑,軟綿綿的像只小白兔。
“蕾雅?”
“我沒事,真沒有!”蕾雅動動唇,松開手繼續微笑。
“再等等,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唔~”
“啊啊啊…小雅,你都沒對我笑過!”一心又抽風了,幽怨看著少女,像她做了很過分的事。
“死神是敵人!”蕾雅和往常一樣,無聲丟出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嗚嗚…爸爸好難過!小雅、你又不是滅卻師!”
“不要你管!”
“嗚嗚…女兒啊!”
“一心先生!”蕾雅停在路口,仰頭看著故意耍寶的男人。
“什麽?”
“以後、對一護要嚴厲點。”我不再的話,那孩子會哭吧?
“你在說什麽啊?我們家有一個面癱就可以了,哈哈……”一心岔開話題哈哈一笑,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微微顫抖。“傻丫頭,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蕾雅木然站著,心中有些惆悵:還是不要跟真咲說了。
她忽然發現,此時此刻能夠理解父親和母親的感受。當事人的她已經不在乎生死,而她身邊的人卻懼怕著。她為了這一份份心意,不斷的想要活著,想要回應他們!
一路下著絲絲細雨,叮鈴鈴的聲音落在地上,小傘撐開一個個小世界。這是一個普通的下響,真咲在準備午飯,蕾雅去接學空手道的弟弟回家。
“姐姐!”一護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擦擦眼角的淚痕,乖巧的走過來微笑。
“又哭?”蕾雅淡淡點頭,美麗的容顏和往常一樣,萬年寒冰的冷漠。喜歡這種冰山系的大有人在,可氣場太強不敢上前搭話。
“沒有!我是男子漢,怎麽會哭呢?”一護立刻反駁,站直身體擡頭挺胸。
蕾雅蹲下給他擦臉、擦手,然後牽著他動動唇。“走吧。”
【姐姐今天也又酷、又可怕。】一護松一口氣跟上,有記憶以來,從未見姐姐笑過。“姐姐、今天師範代誇我了。除了龍貴、我最厲害了。”
蕾雅淡淡看他一眼,松手彈彈他眉心,算是獎勵了。“今天吃咖喱。”
【姐姐是個吃貨!】一護滿頭黑線,嘴角一抽問。“姐姐煮的?”
“是的。”這是蕾雅唯一會煮的東西,有了電磁爐這種東西,她勉勉強強能站在廚房。掐點煮咖喱,一分一秒都不差,每回煮出的味道卻不相同。
黒崎一家:蕾雅有一雙神奇的手!
“爸爸試過味了嗎?”一護小心翼翼的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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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喜助:(┬_┬)夜一桑、救命!
【值得麽?蕾雅、怎麽就這樣傻呢?】
【姑姑、你活著?】蕾雅高興極了,竟然能再見到姑姑。【母親呢?你們好嗎?】
【傻孩子,我已經死了。現在只是留在你體內的力量……】
【血印?姑姑、穿越時空的力量?我還活著?】
【你應過我的事,忘記了?你現在還不後悔麽?】
【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可只是想那麽做罷了。】蕾雅楞了半響,無助抱著雙臂。閉著眼的美婦摸摸她,微微一笑輕嘆。【也罷,是該告訴你這件事了。】
【姑姑、姑姑——】蕾雅滿腦都是生澀的古文,一時半會兒也翻譯不過來。
身體越來越冰冷,感官能正常運作。不久又熱起來,火燒似的觸感難受極了。蕾雅終於能睜開眼睛,白色天花板和雪白床單,好些眼熟的儀器。她帶著呼吸器,喉嚨又幹又疼,到處都綁著繃帶。
兩個奇異氣場的人走進來,一男一女。男人黑色短碎發,神態嚴肅老成,挺有壓迫感。女人橘色長發,表情柔和很陽光,年紀不大有親和力。
“醒過來啦?來喝水。”女人見她醒來,很是高興,笑得跟花似的。
“……”蕾雅木然的被餵水,可眼淚不可抑止往下掉。
【活著啊?明明遇到女巫我都不曾怨過你,現在的我…為什麽…這樣悲傷?】
【你沒有回來,已經遲了六天還沒回來。是不是我太麻煩,被遺棄了?】
“怎麽哭了?龍弦給她看看。”
“麻醉過去了,大概是疼的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背上刀口和燒傷都尤為嚴重,右手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完全恢覆了。嗓子也被爆炎損害,短時間內別想恢覆……”名喚龍弦的年輕男人很淡定,似乎沒有覺得說出這些會給少女帶來多大傷害。
“不哭,姐姐給你買糖。”
“……”蕾雅閉上眼睛,不打算跟他們交流。
“我是黑崎真咲!”
“……”
“你呢?”
“……”
“啊…對了,你還不能說話。”
蕾雅木著一張臉,等淚珠幹涸才睜開。她沒看在身邊唧唧歪歪的女人,也沒看那個盯了自己好一會的男人。無神的大眼睜著,像壞掉的木偶,一動不動。
聽不懂的語言,不熟悉的空氣,完全陌生的人。曾經這些讓她多麽不安惶恐,而這一次心裏竟然死寂的平靜。她什麽都不怕了……
——夜晚
忽然有個噪音吵醒了她,橘色頭發的女人,一箭射穿一只怪物。他們走到自己床邊,靜靜看著有些苦惱的模樣。
“小龍,這樣不行!果然被虛盯上了!”這個女孩的靈魂波動十分美妙,猜測虛會受到牽引。果然蜂擁而至,想要吃掉她。
“我把她移動到靈化玻璃裏頭去。”龍弦想了想如此說道。
“恩,等她好一些再學會控制靈壓就好了。”
蕾雅麻木的聽著,反正一句也不懂。看到外頭的廣告牌,茫然好一會才想起來:這語言是日語!
十日之後,黑崎真咲終於察覺,她不會說日語了。抱著英文書慢慢的跟她溝通,蕾雅眨眨眼表示自己聽到了。她用左手畫了一個Reah,可她從未用左手寫過字,一下子就占據了小本子。也許是因為來到21世紀,她的人類恐懼癥明顯減輕。對於真咲有意的親近,不再會和從前一樣炸毛。
“蕾、雅?小雅?你是左撇子啊?”黑崎真咲笑了笑,又覺得不對勁。“咳~其實你的右手…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的,就是…那個,我們滅卻師有一種叫做亂裝天傀的技能,你看!”
“嗚?”蕾雅眨眨眼,看到藍色靈線飛舞。【傀儡線?】
“這樣可以操控不能動的部分,不會感覺不對勁的!不過……”
“靈、力?”她啞聲問道,感受四散的靈力慢慢凝成不規則線。
“哇~好厲害!誒誒誒誒…小雅、剛才,說話了?”
“咳咳…咳…”好疼!
“別說話了,你還沒好。你不要急,先跟我發音,不需要出聲,用嘴型就好了。要不我們一起來學唇語怎麽樣?”黑崎真咲慢慢教她,忽然突發奇想!
“……”蕾雅嘴角一抽,她頭一次見到這麽陽光燦爛的人。
蕾雅看著影碟,和黑崎真咲一起學唇語。嗓子傷得很徹底,這輩子怕是都這樣了。而且右手也難覆原,不會寫字,除唇語無法跟人交流了。
將日語的唇語記了個大概,蕾雅又開始看英文和中文。反正她現在只能躺著,什麽都幹不了。忽然間蕾雅茫然的看看左手,她的精神力好像一下子突破了,這絕對不是高級魔法師水準!
【真諷刺,沒有魔力之後,精神力反而更進一步?】
【難道…是因為,我現在無所畏懼的心情?】
【真的死一次之後,心境反而變化了?】
“小雅!我來了!你高興麽?差不多你就可以走路了!”
“唔~”蕾雅低啞的應聲,粉唇在她的註視下張合。【為什麽救我?我每天花掉的醫藥費,根本不是你能負荷的吧?我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清楚,這是一個沒有底線的黑洞。】
“你是說為什麽救你?人在你面前受傷了,救起來就理所當然的啊!”黑崎真咲歪歪頭,橘色眼眸都是疑問。“至於藥費?其實,這家醫院是小龍開的!我可以賒賬啦!哈哈哈……”
【理所當然?真耀眼呢。】蕾雅瞥一眼推推眼睛的男人,嘴角一抽吐槽:這是一種耍流氓!
“咳咳…呵…”龍弦一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孩子並非那麽陰沈啊。】
“小龍、小雅,你們背著我說什麽?”
兩個月後出院,用龍弦的話來說,這絕對不是人類的康覆速度。原本無法使用的右臂甚至能緩緩活動,不過…龍弦告訴她:“我在你體內發現一種毒素!”
“唔?”蕾雅很莫名其妙,她怎麽會中毒呢?
“你自己看!”龍弦拿過一個籠子,裏面有只小老鼠。他將蕾雅的血液註射進去,一分鐘後老鼠身上冒出黑色的五角星。“動物不說,植物和人類自然也無法抵禦。這種病毒繁殖的特別快,可在你體內有一定的抑制作用。如果你能戰勝它,就能活下去!”
【惡魔的病毒!】蕾雅目瞪口呆,看著自個的血肉抿唇。【我竟然活著!】
她作為遺落在外的,混血滅卻師的身份,被帶回來了石田家。混血滅卻師的地位很低,多是做著女仆的工作。她反而需要人照顧,才能生活自理。蕾雅才12歲,靈力出眾還不能自控。這些可算知道,從前為什麽拿遭魔物愛了!這所謂的靈魂之力,蕾雅下決心好好學習。
這兩個月她的亂裝天傀,達到勉強使用的地步。比如用右手拿杯子,接一些不重的東西。可真咲說最好別用,用也別超過時間。蕾雅聽話練習左手靈敏度,像要填補一切空白時間,不斷的吸取知識來麻痹記憶。【只要一停下,就會想他!】
“那個孩子啊?”
“沒錯,真咲小姐帶回來的。”
“眼睛居然是紅色…我去送一次飯,差點嚇得不能動了。”
“是呢~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住,完全不能動了。”
“一雙惡魔之眼吧?”
“聽說,西方文化惡魔的眼睛就是紅色的。”
蕾雅抿抿唇,腳下靈力迸發,飛廉腳在走廊移動。這些閑言碎語,不是第一次聽到。她本身並不介意,可真咲……真咲在石田家類似於童養媳,是唯二的純血滅卻師,內定的石田夫人。
——數天後
真咲和龍弦在院子裏,看著蕾雅拉弓射殺虛。那精準的射擊、靈敏的飛廉腳…根本看不出是初學者,想是站在戰場上的戰士。
“哇~小雅好厲害!”真咲驚喜拍拍手,不提基本的戰鬥方法。連靜裝和動裝血脈的模擬,蕾雅都完全沒有問題了。“天賦真好!”
“靈力收攏的有進步,戰鬥也盡量不要釋放靈壓。你的靈壓散發這讓虛瘋狂的味道,學會控制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龍弦看著她,淡淡說了一句。
“嗚~”蕾雅淡淡應一聲,她知道自己變了很多。已經無法笑出來了……扯出的弧線很難看,好似心都凍結了一般。念著‘庫洛斯’這個名字,心都會一下一下的抽疼。
【不知道為何這般在意!】
【也不知心頭的傷口幾時會愈合!】
【可現在的日子挺好,平靜的,不用四處亂串。】
這次重傷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癥。內臟是被惡魔的毒氣侵蝕了,就算蕾雅這種類似小強的身體,在失去魔力後也會慢慢衰竭。
龍弦和真咲都不曾提過,但知道這樣下去活不過十八歲。若是有魔力會順利凈化,可是…現在似乎只能靠藥物維持身體平衡……
夜空很寧靜,真咲感覺到一陣靈壓波動,不顧龍弦的勸阻沖出去。龍弦看一眼陰影中的蕾雅,對她和片桐下令。“小雅、片桐,出擊!”
三人跟在真咲後面出發了,讓他們震驚的是,真咲以身餵虛。蕾雅瞳孔一縮,最大靈力限度釋放只靈箭,卻在空中被什麽東西阻擋了。
“什麽?”龍弦一楞,利眼瞇起來。
【真咲!】蕾雅飛廉腳沖出去,落在真咲面前動動唇。
“我沒事!”真咲微微一笑,和躺在地上的死神告別。
但真咲受傷了,龍弦選擇隱瞞,事情還是被石田夫人知曉。作為黑崎家最後純血滅卻師的血脈被汙染,龍弦帶著真咲離開石田家,期望找到治療方法,蕾雅自然跟在後面。他們在街上游蕩,遇到了一個叫做浦原喜助的男人。
志波一心也出現在這裏,一切就像是預定好的一樣。但結果蕾雅滿意了,至少真咲活著。沒有虛化成為怪物,還能好好的以人的姿態活下去。
“肚子餓呢!”變成人類的志波一心摸摸肚子,蕾雅聽著真咲的囔囔自語,起身走進了廚房。
——20分鐘後
矮桌上擺了五盤黑不溜秋的菜肴,石田龍弦瞅一眼,嘴角微勾果斷離開。浦原喜助和志波一心呆滯半響,看著女孩那雙淡泊的眸子默然。
【這孩子…故意的吧?對我們、不滿嗎?】
“店長!”鐵齋掛著淚痕沖進來哭泣,幽怨看著蕾雅控訴。“廚具、廚房——”
一心X喜助:……呵呵!
☆、死神果然是壞人!
真咲醒過來,告訴蕾雅要收養她。蕾雅目瞪口呆,看著那張寫著黑崎小雅的戶籍。她戲劇化的成了一個十七歲少女的孩子!
志波一心開了一家小診所。蕾雅對這種事無所謂,可他診所的名字竟是:黒崎!真咲會經常去看他,也會去幫忙。蕾雅每次都用一雙眼睛盯著志波一心,放射高達百萬伏特的電波。
“咳咳、小雅,你想說什麽嗎?”志波一心抓抓頭發,覺得這‘燈泡’實在太亮了。
“哼……”蕾雅輕蔑掃他一眼,拉著真咲的手不理他。
“呃…我說…你到底對我有什麽意見?”
【蠢貨!】女孩蒼白的唇微動,淡定‘說出’兩個字!
志波一心:……
經過數個月後,志波一心總算確認了,這孩子根本是在跟他搶真咲。只要他出現後,她就會用各種理由粘著真咲,並且趁著真咲不註意的時刻。用輕蔑、鄙視的眼神瞅他,還會‘說出’各種看不起的話,像一只炸毛的小貓不讓他接近真咲。
“嘻嘻…又來了?”真咲掩唇偷笑,托一心的福,蕾雅現在可開朗多了。
“哈…在小雅看來,我就是壞人吧?”
“嘛、這一點好可愛呢!”
“是呢~不過,不下廚最好!”逼迫他吃黑暗料理,太可怕了!
——不久後
黒崎真咲和志波一心進入禮堂,一年多後的七月十五日,黑崎家混亂不堪。在天明之際,蕾雅當了姐姐。弟弟二字湧上心頭,千回百轉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
“一護,黑崎一護,我的兒子!哈哈哈…兒子叫爸爸!”黑崎一心高興傻了,完全沒察覺自己現在有多傻。“一護、撅嘴了!”
“笨蛋!”石田龍弦啐一口,覺得認識他很丟人。
“切~小雅,這麽高興的日子。叫我一聲爸爸!”黑崎一心瞪他一眼,轉身討好看著正在給老婆餵湯的養女。“小雅、小雅?”
【不要,傷眼。】蕾雅用面癱的表情、平和的眼神,動動唇‘說’出極為嫌棄的話。
“我去換尿布…真咲…你好好休息。”黑崎一心深受打擊,抱著兒子出去了。
真咲啞然失笑,摸摸蕾雅的腦袋。“別逗他了。”
【男人骯臟不堪!】蕾雅嫌棄吐槽,想想看向真咲:【弟弟除外~】
真咲: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是三無蘿莉!
關於惡魔的病毒,死神的鬼道有一定緩解作用,蕾雅會定期去浦原商店那報道。龍弦也會研究克制那種病毒的方法,可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相克的物質!
在靈力方面她有出眾的天賦,可浦原喜助告訴她:“你的靈力不完整!我分析發現,這靈力很溫和,按理來說有強大的治愈力。但是…現在…”
蕾雅微微蹙眉,想了想點頭表示知道了。【是獻祭的問題嗎?】
“其實、關於救助你的辦法,還有一種!”
“唔?”
“你變成死神!”浦原喜助看著女孩的臉,沈聲說出這種危險的提議。
“死神?”蕾雅用手寫板問道,顯然不太明白。
“據我所知,你沒有滅卻師的血脈。接受死神靈力,能夠變成偽死神。然後舍棄這身體,進入和黒崎先生一樣的遺骸,你還是可以很好、沒有病痛的活著。”
【舍棄這個身體?流著赫特爾血脈的身體…變成奇怪生物?並沒有什麽,但是…我…】蕾雅捏著拳頭思考,半響之後寫道。“我會考慮的!”
“黒崎小姐,這次又有‘除妖’的任務。”浦原喜助也不勉強她,換上一副不正經的表情。
“報酬?”蕾雅聽著他解釋,她現在偽裝成巫女賺錢。【藥太貴了!】
“哈哈、不錯呢!地址是……”
“多謝。”
蕾雅拿起手寫板離開,在這裏換上一身巫女服,然後和鐵齋一起出門了。雖然她覺得一個人能搞定,可那‘大塊叔叔’說她太小……不放心!
雇主是個富豪,這次明顯是被怨念纏身。瞅見才十三歲的蕾雅,挑眉挑剔的打量半響。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面無表情的女孩半響。“太小了吧?”
“噢~呵呵…雅子小姐靈力出眾!”鐵齋搓搓手,一副奸商模樣。
“不會說話?”
“並不是這樣,雅子小姐出口的話,會變成【言靈】!”
“噢?”
蕾雅瞇眼看看他身後的女人,靈壓暴漲壓過去。富豪忽然覺得很有壓迫感,那雙火紅的眸子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冷汗淋漓想要說什麽,卻發現無法開口。
挽弓、射箭!
富豪好似聽見什麽慘叫的聲音,不適的感覺完全結束了。小巫女淡定收弓,拂拂衣擺轉身出去。鐵齋帶著一絲猙獰的笑容,找那富豪要錢。
蕾雅拽著地縛靈離開,強行斬斷她的鎖鏈:封印,回到浦原商店。可憐地縛靈瑟瑟發抖,畏畏縮縮道出心願。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她被那富豪欺騙,拋棄、殞命,現在富豪有了新歡。
“噢、所以你要報覆他?”蕾雅用手寫板問道,揚揚眉覺得很有意思。她遇到過很多這種事,女人通常願意去怨恨女人。直接憎恨男人的,實在太少了。
“是的,所以我、不能成佛。”
“叩叩叩——”
“雅子小姐!”浦原喜助笑嘻嘻的進來,看著地縛靈問道。“魂葬不了。”
“尤佳子,你願意給我做個交易嗎?”蕾雅笑了,嘴角勾勒惑人弧度。
浦原喜助:又笑了!又是這種笑容!
地縛靈被這交易誘惑了,她仿佛看到那男人生不如死,目光灼灼瞅著小巫女。“真的?巫女不是不能幹壞事嗎?怎麽能隨便詛咒人呢?”
“這是壞事嗎?他罪有應得!”
“對、是罪有應得!”地縛靈興奮了,點著小腦袋歡呼。“好啊!你、沒騙我吧?”
“巫女是不撒謊的!”蕾雅一本正經,睫毛都沒動一下。“不必為了那種人,給自己添罪責!”
浦原喜助:這種兩邊都吃的態度,真的好嗎?
在改良的魔法誓約下,地縛靈被送走了。浦原喜助滿臉覆雜,女孩恢覆一張面癱臉。鐵齋已經回來了,將進賬一千萬的卡給店長。
“店長,這次我們可以拿100W!”鐵齋嘴角呵呵的笑,浦原喜助更悲傷了,連忠厚老實的鐵齋一被帶壞了。“啊~那900W,幫黒崎小姐購置藥材吧。”
“是!”
“黒崎小姐,你真打算對松本財團出手嗎?”
“當然!我不會違背誓約的。”尤佳子是腦科的醫生,她得到這些知識自然要回報。
“可是、那是個大財團!”
“栽贓嫁禍這種事,我已經很熟練了。”我、現在有點像你了吧?
浦原喜助:這個女孩…絕對不能惹!
——石田龍弦拿著計劃書,審視直到腰高的女孩,眼神覆雜極了。
回到黒崎家,弟弟已經到了滿地亂爬的時候。笑起來特別傻氣,讓人哭笑不得的單純。蕾雅忽然覺得,也許…當時的庫洛斯也是這種感覺。
“噢!小雅、你回來啦!爸爸買了你喜歡的肉噢!”
“……”蕾雅逗著弟弟,頭都沒有回。
“一護、爸爸回來啦!哈哈哈…來、爸爸抱!”蠢爸爸開始逗兒子,蕾雅嘴角一抽,捂眼覺得難以接受。【又來了!】
“小雅,真咲還沒下課。今天和爸爸一起做飯嗎?”
“好啊!我親自做給你吃!”蕾雅飛快寫出一句話,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呃…爸爸錯了,你和一護玩。”蠢爸爸滿頭黑線,很快放下兒子走了。
【哼~好在一護沒一樣像你的地方!】蕾雅摸摸弟弟,親一口拿玩具逗他。
幾年後,蕾雅習慣了黑崎家的生活,會幫忙一些擦地、洗碗的家務。但基本上一心和真咲都不讓她幹,怕給她虛弱的身體造成負擔。
一護一天天長大,真咲又懷孕了。蠢爸和蠢媽將好好的男孩,溺愛成了女孩性子。蕾雅無奈只能當起了家中嚴肅的姐姐,瞪一眼愛哭的弟弟,就不敢哭了,老老實實‘堅強’!
蕾雅讓一護去學空手道,告訴他男孩子有必須保護的東西,比如媽媽肚子裏的妹妹。才四歲的一護很糾結:妹妹很神奇,哥哥該保護,可是…妹妹什麽時候出來啊?
【龍貴明明是女孩子……怎麽那麽厲害!】
【跆拳道好難啊!雅姐姐也是…好強!】
【還是媽媽溫柔~好溫柔……】
從真咲懷孕後,蕾雅幾乎包攬照顧一護的工作。四歲的一護又軟又萌,就是有點愛哭。這一天回來,一護眼眶腫著,身上還帶著傷。
一護看著姐姐,將眼淚逼回去。“摔了一跤!”
【摔傷?】給弟弟包紮傷口,摸摸軟軟的橘色短發,沒有再說什麽。
第二天蕾雅去接弟弟,瞅見圍著弟弟的不良少年,那架勢顯然不是欺負第一次了。一護含淚強忍著不哭,身上臟兮兮的都是灰塵。
“橘發小鬼!你呢…啊…”染著黃毛的少年被一拳揍飛,捂著臉頰看到一個黑發飛揚的少女。那嬌小的身子,有極強的壓迫感。
“啊啊啊啊……”
“不要……”
“住手……”
“啊…救命…”
蕾雅踩著那頭頭,居高臨下淡漠看著他們。鼻青臉腫的不良頭頭,淚流滿面顫抖。看看四周的狀況,聽到小鬼的稱呼,總算反映過來。
“大姐頭、我們錯了,再也不敢欺負您弟弟了。”
“哼!”蕾雅冷哼一聲,拿手絹擦擦手丟棄。
“對不起!”不良頭頭眼前一亮,領著小弟跪地請罪,然後飛速離開了。
“姐姐。”一護掛著淚珠抱著蕾雅的腿,可憐巴巴的小聲抽泣。
【呵呵!】蕾雅勾出一絲夢幻的笑容,抱起弟弟拉下褲子抽上去。一護還處在姐姐‘笑了’的震驚中,下一秒屁股被揍了。“哇…啊啊…姐姐、好痛!”
“啪啪啪啪——”
“姐姐?”
【蠢蛋!不會告狀嗎?】蕾雅動動唇罵道,眼中都是恨鐵不成鋼的嫌棄。【你才多大?受欺負了要告狀!明白了嗎?笨蛋弟弟!】
“唔…知道了。”一護捂著屁股,擦擦臉可憐極了。
【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 黒崎家家規:
①吃飯前要先洗手!
②睡前要刷牙!
③點心一天三頓!
④小孩子七點前必須回家,大人九點前必須回家!
⑤不能對父母撒謊(包括姐姐)!
小劇場:
黒崎家的新年,一起去廟會,然後在家裏玩撲克。如下:
“21點?小雅你這是第三次了吧?”一心滿臉不高興,這麽可能次次輸這麽慘?
“有問題?”蕾雅風輕雲淡的花式洗牌,熟練的快速發牌,然後露出一個輕蔑眼神。
“你怎麽可能運氣這麽好?”
“我樂意!”
真咲:原來小雅會撲克啊!
“那換麻將!”
“少了人!”
“一護,快長大!”
“你閉嘴!”真咲和蕾雅嘴角一抽,一起將蠢爸爸拍遠點:教孩子打麻將?什麽爸爸!
“我們來鬥地主吧!”一心爬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半小時後,真咲小贏了一萬塊,而一心負債10W日元,包括第二年的洗廁所工作和給蕾雅買肉的N個空頭支票。
“小雅、爸爸不記得教過你作弊!”
“就你這臭手?”我玩撲克時(十九世紀中期),你還沒出生呢!誒?一心先生原是死神,幾歲來著?
“啊啊啊…你果然出千了!真咲……”
“一心先生,一護睡了。”蕾雅將撲克塞入他嘴裏,轉身看著蠢弟弟睡覺。
真咲笑彎了眼,將丈夫拖走。一心被愛妻的笑容救贖,抱著妻子蹭蹭。“還是你好,小雅就會欺負我。”
“明年再玩撲克吧!”真咲覺得,拿著撲克的蕾雅被什麽附身似得,驕傲又自信,那模樣真可愛。
“老婆你等著,我明年肯定精進牌技!找回身為爸爸的尊嚴!”
“嗯!”
☆、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蕾雅正‘除妖’回來,門一開是彩帶和禮炮的聲音。靈線飛舞將一切擋在外面,看著一心和真咲哀怨的眼神,默默的扭頭看著地板。“我回來了。”
“小雅、15歲生日快樂!”
“謝謝。”
“姐姐——”兩歲的一護不斷撲騰,蕾雅伸手抱過來,然後熱乎乎的濕了衣服。
【尿了!】蕾雅抽抽臉頰,嘆一口氣去換衣服和尿布。
“小雅…我去……”
“女兒啊!一護是喜歡你。”
“別擺出這種表情,我沒生氣,一會來吃蛋糕。有烤牛排嗎?”
“有的!”
“嗯。”
真咲:小雅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冷淡了?都不跟你吵架了。
一心:她跟我吵過架?(只嘲諷過我吧?)
5月份,蕾雅滿17歲。165㎝的身高,身段發育的極好,可卻偏瘦了一點。長長的黑發飄飄,帶著布藝發箍。幽深的紅眸像一汪靜寂的寒譚,靜靜的引人入勝。如今在寺廟之間,她有不小的名氣了。勉強能維持自個藥材的消耗,可是欠龍弦叔叔的巨額醫藥費,根本談不上償還。
每逢病發會細胞都會抽疼,病毒不斷想弄死她,而她想要活下去。冷汗淋漓擦擦臉頰,瞅見門口的一心先生,蕾雅揚揚眉拿寫字板寫到。“我要去浦原喜助那兒!”
“噢、去吧!真咲那我會說的。”
——浦原商店
蕾雅進入客房,然後倒在地上抽搐。鐵齋過來幫她治療,被捆在床上痛苦的抵抗。浦原喜助看看數據,長嘆一聲站在床前。
“黒崎小姐,你差不多該下定決心了。”
“……”撐不住了嗎?
“再這樣下去,最多再撐三個月!”
“我不想!”
“我就知道。”浦原喜助又嘆一口氣,幾年來她一直撐著,這份決心怎麽會看不出來。
“我無法舍棄我的血脈。”蕾雅發出沙啞和老婦一樣的聲音,丟棄這個身體,她就不是蕾雅·赫特爾了。“一直以來、謝謝你們了。”
“哈哈…你可第一次對我們用敬語呢。”
“如果你不耍寶的話,我相信會聽到很多。”
“……哈哈,還是這樣任性呢!”
“多謝!”蕾雅白他一眼,緩一口氣閉上眼。
“那麽、不幫你接委托了?”
“嗯、不想幹了。”
浦原喜助:哎、這孩子,到底在堅持什麽?
無良店長在發呆,忽然四面八方射來靈線,他後躍兩步拿拐杖擋開。那綿連不斷的攻擊,繼續不斷的射來,還會變成各種形狀。在死角、致命方位狠辣攻擊,靈壓沖開之後呼一口氣。
“控制力又精進了呢,黒崎小姐!還沒有滅卻師,能用靈線戰鬥噢!”
“我不是滅卻師。”精神力又進步了,從變異一來,這幾年簡直是火箭一樣的速度。
回到黒崎家,真咲懷孕七個月。肚子大得驚人,整個人有些憔悴。但是今天她好像特別的高興,笑的陽光燦爛沒有陰影。
“小雅!你回來啦!阿娜達,快送她去找小龍!”
“交給我!”
【什麽事?】蕾雅茫然眨眨眼,今天大家吃笑菇了?
“姐姐、有特效藥了!”一護也歡呼著,蹦蹦跳跳過來撒嬌。
蕾雅:特效藥?
一心帶著蕾雅去石田的醫院,笑臉在進去後有些茫然。石田龍弦平常也臭著臉,可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呢?“石田!我們來了,什麽藥?快給小雅試試!”
“……”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聰明,雖然慢了點,總算研究出來了。”
“抱歉、就在三分鐘前,失敗了。”石田龍弦輕嘆一聲,指著那邊還在掙紮的白老鼠。黑色的五角星印記完全浮現出來,肉體還沒有被瓦解罷了。“維持了三天!我以為成功了。”
【是嗎?】蕾雅有點失望,卻不會有太大的心緒波動,她已經有覺悟了。浦原喜助並不知道,她就算舍棄身體,靈魂上也刻著烙印。
變成‘死神’?
那是:大罪!
“蕾雅、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再修正……”石田龍弦伸手拍拍少女的腦袋,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作為一名醫生,只能看和病人痛苦,實在……
他正說著,手被柔軟冰涼的小手握住,入眼一張燦爛甜美的笑容。眉眼彎彎的,眸子溢出的都是快樂的氣息。這是龍弦第一次見到她開心的笑,軟綿綿的像只小白兔。
“蕾雅?”
“我沒事,真沒有!”蕾雅動動唇,松開手繼續微笑。
“再等等,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唔~”
“啊啊啊…小雅,你都沒對我笑過!”一心又抽風了,幽怨看著少女,像她做了很過分的事。
“死神是敵人!”蕾雅和往常一樣,無聲丟出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嗚嗚…爸爸好難過!小雅、你又不是滅卻師!”
“不要你管!”
“嗚嗚…女兒啊!”
“一心先生!”蕾雅停在路口,仰頭看著故意耍寶的男人。
“什麽?”
“以後、對一護要嚴厲點。”我不再的話,那孩子會哭吧?
“你在說什麽啊?我們家有一個面癱就可以了,哈哈……”一心岔開話題哈哈一笑,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微微顫抖。“傻丫頭,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蕾雅木然站著,心中有些惆悵:還是不要跟真咲說了。
她忽然發現,此時此刻能夠理解父親和母親的感受。當事人的她已經不在乎生死,而她身邊的人卻懼怕著。她為了這一份份心意,不斷的想要活著,想要回應他們!
一路下著絲絲細雨,叮鈴鈴的聲音落在地上,小傘撐開一個個小世界。這是一個普通的下響,真咲在準備午飯,蕾雅去接學空手道的弟弟回家。
“姐姐!”一護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擦擦眼角的淚痕,乖巧的走過來微笑。
“又哭?”蕾雅淡淡點頭,美麗的容顏和往常一樣,萬年寒冰的冷漠。喜歡這種冰山系的大有人在,可氣場太強不敢上前搭話。
“沒有!我是男子漢,怎麽會哭呢?”一護立刻反駁,站直身體擡頭挺胸。
蕾雅蹲下給他擦臉、擦手,然後牽著他動動唇。“走吧。”
【姐姐今天也又酷、又可怕。】一護松一口氣跟上,有記憶以來,從未見姐姐笑過。“姐姐、今天師範代誇我了。除了龍貴、我最厲害了。”
蕾雅淡淡看他一眼,松手彈彈他眉心,算是獎勵了。“今天吃咖喱。”
【姐姐是個吃貨!】一護滿頭黑線,嘴角一抽問。“姐姐煮的?”
“是的。”這是蕾雅唯一會煮的東西,有了電磁爐這種東西,她勉勉強強能站在廚房。掐點煮咖喱,一分一秒都不差,每回煮出的味道卻不相同。
黒崎一家:蕾雅有一雙神奇的手!
“爸爸試過味了嗎?”一護小心翼翼的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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