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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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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沒有恢覆曾經的靈力。”一番隊隊長室,加奈與山本老爺子坐在質地高檔的沙發上,一張深色的茶幾置於兩人中間,似劃開了一條道,茶幾上放著雀部副隊長的拿手紅茶與點心。

加奈穿著一件繡花和服,算不得正規,但是卻也及其適合目前這個場合,不會有談判的感覺,反而增加了長輩關心晚輩的氛圍。

“罷,既然如此,就當老夫沒提過此事。”半闔著眼的老爺子睜開眼深深的看了眼加奈,最後拿起做工精湛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即放下,他果然還是喜歡自家的茶道。

“還是老爺子疼我。”喜笑顏開,大概形容的就是加奈此刻的神情吧。漂亮的雙眸笑成月牙,帶著些許稚氣的拿起雀部副隊長親手制作的點心。難得能吃到雀部副隊長親手做的東西,她可得多吃些,不能讓老爺子獨吞了。

和山本老爺子的一席話,讓加奈再次轉入暗處,只是究竟是真暗還是假暗,大家都心知肚明。這麽一席話,不過是想確定加奈有沒有回到護庭十三隊的想法,畢竟靜靈庭失了三位隊長。

老爺子老謀深算,在天挺空羅中得知藍染的行為,不過幾秒便想到這麽一個絕妙的計策,把加奈推倒幕前,既能轉移眾人的註意力、提起士氣又能得到一個絕佳的隊長級。

雖然老爺子的計策成功讓眾人的視線轉移到赤阪家餘孽身上,不再將目光緊緊盯在三個隊長級叛變上,但是加奈的決定依舊如往昔,不願回到護庭十三隊。

況,他也曾答應過那人,永遠不會逼迫加奈做她不喜歡的事,而他亦是將加奈當做孫女。

“明天黑崎一護就要回現世了,今日你不去和他聚聚。”老爺子永遠都是半闔著眼,看似精神不濟,但誰也不敢小噓,老爺子若是發飆,誰敢上前?

半闔著的眼不可察覺的微微上擡,目光掃了眼加奈,不再作聲。就算這場旅禍入侵是藍染算計而來,就算黑崎一護是黑崎一心的兒子,但老爺子還是沒法看那幾個少年少女順眼,雖然那小子的潛力很強大。

“不是您叫我來喝茶,於是我果斷的拋棄那臭小子,來您著蹭吃蹭喝了。”雀部副隊長手藝精進了,要不要然歸年到雀部副隊長這學習幾個月。微微瞇了瞇雙眼,加奈把主意打到歸年身上,至於其他明顯更加重要的事,既然老爺子做出了承諾,自然能將她摘得幹幹凈凈,保證那天雙殛之上的死神們,一個都不會提起有她這麽一個人曾經出現過。

“丫頭就是愛撿好聽的話來哄老頭子我開心。”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熟悉老爺子的人都知道,此刻老爺子的心情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和加奈說這句話,再仔細看看,則會發現老爺子向來平直的嘴角帶起了點點弧度,雖然不甚明顯。

“行了,去吧,雀部偶爾做一次的點心都進你肚子了,趕緊去散步,免得胖了。”老爺子用頗為嫌棄的語氣說著。

唔,看來老爺子成竹在胸,那是不是代表接下去她可以打醬油了?將最後一口點心咽下,加奈拿起桌上的濕布擦手,心裏卻是想著其他事。

之前她的安排都是為了迷惑藍染及心中也有要和藍染一決高下的想法,現在老爺子把所有事都接手過去,這就代表接下去沒她什麽事了,她只需要偶爾出來晃蕩下,讓眾人時刻謹記叛逃者藍染是赤阪家餘孽即可?!

“吃飽喝足,我也就不叨擾您了。”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杯中紅茶一滴不剩的進入加奈的肚子,帶著一絲親昵意味的行為,加奈走出了一番隊隊長室。

山本老爺子甚少將情緒表露在外,只是此刻看著加奈離去的背影,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老友啊,你這一走,可是將這孩子逼到另一條路上了。我還能護她多久?老爺子的神色有些覆雜。

不過......隊長室的大門已經完全關上,加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老爺子的視線中,看著千年不曾變過的隊長室大門,老爺子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被雪白的胡子遮掩住的嘴角劃起淡然的弧度,帶著欣慰,這丫頭的謀略很高,只是心軟了些,但有春水及十四郎在旁邊,三人的特性綜合,當真是靜靈庭的“三劍客”。

下意識的拿起紅茶抿上一口,隨即眉頭一皺,覆又松開,這味道似乎比方才要好多了。

十一番隊隊舍,不是一般的熱鬧。傷勢算得上痊愈的一護少年扛著木刀和斑目一角鬥起嘴來,就在兩人就要打起來時,更木劍八帶著強大的氣場來了,疑惑的是草鹿八千流居然不在。等更木劍八與十一番隊的隊士們說了幾句話,看到道場上的一護,眼前一亮走進道場後,眾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家副隊居然沒有趴在自家隊長的肩上,居然一個人站著,今個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嗎?最近他們也沒做什麽不符合副隊長審美觀的事!

就在十一番隊眾隊士陷入自我糾結,道場外綾瀨川弓親正與射場鐵左衛門正曬著太陽喝著小茶,甚為休閑,但若是無視方才突如其來的微量震源及更木劍八突然升起的靈壓的話。

從一番隊慢悠悠晃出來的加奈,原本想起八番隊看望自家重任壓身的夫君,再去看望自家沒有加工資的小獅子,接下去順路去看下某個不愛喝藥的家夥有木有將今天的藥給倒了,卻沒想到才到八番隊門口,就察覺到某個不會收斂靈壓的小子居然出現在十一番隊。

隨即來到十一番隊的加奈聽到更木劍八的話,眉頭一挑,直接將炮口對準一護少年,“阿拉,你這傷剛剛覆原就到處亂跑挑釁,是不是嫌這傷還不夠重,若是嫌棄不夠重,剛好,夜一那丫頭精力過剩,不如你與她切磋一番。”

“咳咳,我突然覺得腹中的傷還有些疼痛,我去四番隊一趟。”對於明明氣場木有大開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的加奈,一護少年趕緊示弱,表示誰都能得罪,就是加奈姐不能得罪。

要是被夏梨和游子知道了,夏梨毒舌還好,重要的是游子以後會不煮他的那份,至於經常抽風的黑崎一心,一護表示,自家老爹雖然不會省事,但不要緊,其實最主要的是,他曾經也是深受其害啊!

雖然他家姐姐看起來和藹可親,無害度百分之一百,但是那都是表面現象啊,親,千萬不要被表象所騙啊,他可是深有體會啊。所以,一護少年姐控埋伏得很深也是有原因滴。

話音一落,一護少年不挑路,直接從窗戶跳出跑走,動作之快,一點也看不出他似乎舊傷覆發。

“打擾更木隊長的雅興,真是抱歉。”瞟了眼快速奔跑的一護,加奈看著似有居高臨下之感的更木劍八,微微一笑,甚微柔和。

“......沒事。”詭異的沈默一會,更木劍八話一出來,還在道場上的隊士們臉上升起明顯的驚訝,他家隊長和副隊長今天這是怎麽了?

好吧,其實更木劍八方才只是在心裏轉一圈,覺得要是用和別人一樣的語氣說話,說不定以後去加奈居酒屋吃飯就不能賒賬或者打折免費了,八千流也很喜歡加奈居酒屋裏的點心。

更木劍八是絕壁不會說,其實事實是隊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八千流又是孩子心性,木有管賬的,他又不是這塊料,隊裏切磋的破壞力不經意間的擴散,導致隊裏的開支甚大,只能從後勤那邊扣,於是乎隊裏食堂的食物不怎麽入口。

對於更木劍八心裏的那一圈轉悠,加奈絲毫沒有想到,也猜不到,所以當更木劍八說出那句話時,加奈心裏也有些驚訝,只是多年的習慣讓她不會將情緒外露,“那就多謝更木隊長了,我就告辭了。”

“對了,這些日子靜靈庭裏發生了好些不愉快的事,雖然我是小本經營,但是看大家如此忙碌,前段時間在我鋪子裏欠的酒錢,今日一筆勾銷,明日起重新記賬。”說完,對著更木劍八鞠躬,加奈踩著悠閑優雅的步子離開了十一番隊。

聽得加奈的話,更木劍八此刻覺得剛才的回答回覆得灰常正確,你們瞧,這不是免賬了嗎?!更木劍八心裏的算盤劈裏啪啦響著,最近隊裏的資金松了些,要不要給後勤加些資金?!

一護少年的靈壓,在靜靈庭裏就是一盞大燈籠,從八番隊出來的加奈看著四番隊方向,忍不住扶額,夜一醬,浦原喜助,難道你們都沒教他怎麽收斂靈壓嗎?還是這家夥認為在靜靈庭裏就不需要收斂靈壓了?表示最近用腦過度的加奈決定不管這小子了,還是回家喝茶休養生息吧,不久之後的路,可是不會平靜的。

老爺子想一網打盡,想來要不了多久,這靜靈庭又要開始熱鬧了。不元氣大傷下,怎麽能更進一步呢!

在流魂街志波家的一夜瘋狂後,翌日,便是一護少年等人回現世的時間,畢竟他們都還是學生,暑假也過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一護他們有沒有完成作業。

幾位隊長副隊,站在穿界門前,而加奈亦在送行人之中。一身素雅的和服,手執一把團扇,遮掩住嘴角淺淺淡淡的弧度,加奈看著一護少年一行人,青蔥正茂,全身散發著活力。一瞬間加奈有些迷離,那些曾經的記憶裏,她只是比這些少年少女們大上兩歲,一護他們此刻是高一,而她應該是高三吧,正在為大學努力著。當真是物是人非啊,對一護他們來說只是一兩月,但對她而言卻是幾百年,她亦非是當初那個單純的少女了。

見浮竹十四郎與一護說完話,加奈上前,瞟了眼一護拿在手裏的代理死神證,掩蓋在劉海之下的眉峰微微一擡,目光似不經意間與浮竹十四郎對視,是她老了嗎,護庭十三隊裏何時有了這麽一個東西?

咳,接收到加奈明晃晃的疑惑,浮竹十四郎清咳一聲,送了個眼神過去,你了解的。

暗中撇了撇嘴,加奈笑語晏晏的對著一護說著話,只是心中卻是想著叫一心仔細留意一護,想起歸年的話,加奈忍不住想扶額,這小子體內的力量怎麽如此混亂。

“一護,回去替我向一心大叔問好。”

“加奈姐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對於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一護,一護身後的幾個少男少女亦是好奇。

接收到幾個少男少女眼中的疑惑,加奈嘴角的弧度依舊,甚至比方才還要上揚幾分,透著幾絲愉悅,“現世中的我已經死了,況,我也習慣了靜靈庭裏的生活,這裏也有在意的人。”

加奈所說的一護都了解,只是他舍不得,而且,那個大叔有什麽好的,他怎麽看都覺得那個大叔不是什麽好貨。隱性姐控再次爆發的一護少年掃了眼前來送行的人,很好,那個大叔不在,他不用被膈應著了。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該回去了,我們總會有機會再見的。”拍了拍一護少年的肩膀,加奈催促著,“太久了,一心大叔會擔心的。”

“切!”雖然從鼻孔處發出嫌棄的聲音,但是行動上,一護少年卻是轉身而去,只是離去之前,眼神似不經意間看了眼亦是來送行的露琪亞,隨即與夥伴們一起踏入穿界門。

“夜一醬,亦代我向喜助問好,就說我甚為想念他。”站在一護少年肩上的夜一黑貓默默的替浦原喜助道了聲佛號,甩了甩尾巴,表示她知道了。

直至一護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穿界門之中,直至穿界門已經關閉,直至身後前來送行的隊長副隊已經離去,浮竹十四郎最後一個離去,看著加奈並未說什麽,只是輕微的嘆了口氣。

加奈一個人站在雙殛之丘上,目光落在穿界門曾經出現的地方,紅唇微抿,目光莫測,猜不出深意,而身後不知何時,披著粉色和服的男子出現,沒有帶著常見的鬥笠,神色亦是莫測。

“想回去嘛?”

“不了。”轉身,看著這個陪伴了自己百年的男子,加奈眉目間滿是柔情。他的眉目皆印在自己心中,雖然有人猜測,這些年他們兩人各過各的的,是不是感情已盡,但誰會知道,他們的感情是已盡,卻是歸於平淡,刻於骨中,不需言語,只要一個眼神,便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所要的。

雖然她很想回到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繼續以千藤加奈的身份存活,而不是偶爾去找夜一與浦原喜助時看上一眼;繼續與那幾個損友一起逛街,聊著時下興起的話題,聊著時尚八卦,搭配衣飾。但是,這裏有一個男人,讓她願意繼續以京樂加奈的身份存活下去,眉目彎彎,“有你足矣。”

況,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很快,她便能與一護少年們再次見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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