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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重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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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真,沒人知道她之前姓什麽,只知道她再嫁入朽木家之前,朽木家對外宣稱的名字就是緋真,而嫁入朽木家之後冠以朽木的姓氏,更為朽木緋真。

就如同婚禮那日,冷冷清清。所謂的冷冷清清並不是人來得少,而是人來了,卻不見人氣。

今日的葬禮跟那天的婚禮一樣,朽木家的長老們一個都沒來,其他貴族因為朽木家長老團的原因,可是又礙於朽木白哉的威嚴,猶猶豫豫、磨磨蹭蹭,最後就讓下一輩的人來參加,而靜靈庭裏的隊長們,照舊是讓副隊們來。雖然來的人不少,可卻沒有增加人氣反而更添了幾分冷清,

幾個隊長,都是隊長級的,倒也不介意這些所謂的門第,畢竟有好幾個隊長副隊都是從流魂街出來的,只是上頭有要求,他們也只能呆在靜靈庭裏,看著一桌子的文件哀嘆。其實上頭是誰,都是隊長級的他們,怎麽會不了解,中央四十六室裏的人,可都是那些老貴族們,那思想......嘖嘖嘖,他們也只能發出如此的感嘆了。

【回來了。】黑色的喪服,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帶著發飾,手裏拿著與喪服同色的手包,加奈身後並未跟著一個京樂家的仆人,一個人走在大路上,神色沈靜。

【喪服?】一道忽隱忽現的身影出現在加奈身側,看不清身影的神情,卻是能聽出身影語氣上的變化,【嘛,讓你一個人去京樂那家夥居然也放得下心,看來小爺還要繼續充當護花使者,陪你去朽木家。】

【護花使者?!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眉頭微微一挑,語氣帶著些許嘲諷,這算是加奈從朽木宅出來後的表情與語言的變化。【歸年,許久不回家,你是忘了回家的路了嗎?】

【哪家的孩子讓你如此入迷,居然把你親愛的主人也拋棄了,哦,還有那個小柿子!】目不斜視,加奈慢慢的走在路上,偶爾碰到熟人,停下來閑聊幾句,精神力卻是與歸年交流著。

聞言,歸年嘴角微微一抽,她突然覺得小柿子與小獅子有些相似(不知道日文是怎麽樣的,這裏借咱們博大精深的中文諧音),加奈醬,原來你取名無能,過濾掉加奈的話,歸年的語氣疑似興沖沖的,【小獅子,還記得嗎?】

【那個別扭的小鬼嗎!】想起某日來自家院子來取東西的女孩,加奈眸中閃過一絲趣味,【怎麽,那小鬼沒認出你來?】

【認出了,怎麽沒認出,那小鬼精得很,不過也別扭的很,旁敲側擊可就是不打直線球,聽得小爺我都替他著急。】嘴上說著著急的話,可看已經實體化走在加奈身後歸年的表情,就知道這貨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是看戲的表情,十分明顯。

【別太過了,這孩子,可是一個重要的棋子。】

聽了加奈的話,,原本神色帶著幾絲懶散的歸年猛地一變,看著加奈的背影神色覆雜,眸色也緊跟著變了變,【你查到了什麽?】

【那個人很精明,明明可以做得不留痕跡,卻偏偏又留下些許蛛絲馬跡,故意讓人循著那些線索繼續追尋,可追到一定地步,卻發現什麽都沒了,只能原地或倒退重新思索,將人鎖在那個圓圈之內。】與其踩著那人的腳印,不如我們自己埋好暗筆,更可況,這次的對弈,可不是我孤身作戰。

歸年是加奈的半身,雖然加奈只是說了一半的話,但歸年卻明白加奈的意思,沒有說話,兩人一路沈默的回到京樂宅,而快到京樂宅時,歸年卻是回到內心世界之中,似是有心事。

“回來了?”主院臥室,加奈看著穿著穿著死霸裝白色羽織外面又披一件粉色和服的京樂春水,眼角猛地一抽。

【你要偷襲,我絕對不會有意見。】

【我相信你會秋後算賬的。】其實加奈一直都很好奇,歸年是怎麽辦那些酒與點心帶進內心世界的,畢竟若是真的說起來,內心世界只是一個虛幻存在的,一個只有斬魄刀的主人才能看見,而且一切還會隨著主人心境變化而變化的存在。

加奈的疑惑並未空穴無風,你們瞧,這丫的現在正躺在大樹的陰影下優哉游哉的喝著小酒吃著點心。

“現在還是中午,你就這麽出來了,想必伊勢副隊長定是滿靜靈庭的找你。”被自家斬魄刀嫌棄了一把的加奈將炮火對準自家夫君大人,語氣頗有些不陰不陽。

“我回來瞧瞧我今晚是不是要繼續獨守空房。”看到加奈坐在梳妝臺前準備將一頭的裝飾品卸下,京樂春水滿面含笑的挪到自家夫人身邊,一邊打量著自家夫人,一邊將手放在加奈的腰上,“要不要為夫幫忙?”說是這麽說著,只是某人確實一點實際的動作都沒有。

“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呆我旁邊礙著。”斜了眼了京樂春水,也不理會他打量的目光,加奈繼續拆著頭發。這發髻發飾,盤的時候麻煩,卸的時候也麻煩,拿下一跟簪子,拿下一個的時候發現它和頭發糾纏上,發髻是盤在腦後的,加奈看不見,加上怎麽樣都解不開,只覺心頭有一團火冒上來。

見狀,京樂春水趕忙幫忙,他生怕加奈一怒之下拿剪刀就絞了這束發,“看你心神不寧,是心裏有事。”京樂春水一邊小心的替加奈解開那束不安分的頭發,一邊問。他打量加奈,也可不是閑著無聊沒事幹。

“我平日裏不過處理家裏雜事,偶爾去居酒屋看看賬簿,去老宅坐坐,能有什麽心事。”那束不安分的發解決了,加奈的發髻也算是全部都弄好了,一頭長發因為發髻成了卷發,“只是做懶不想動,幫我拿套居家服來?”

透過銅鏡,加奈看著自己身後的京樂春水,笑得溫婉,只是眼底似乎缺了些什麽。

“外面的日頭毒,去洗個澡再休息下。”京樂春水也不多話,直接拿了套嫩綠色的浴衣,還有換洗的內衣。

“不怎麽想去,但這喪服還是要先換了。”主院臥室,因為加奈與京樂春水都自由慣了,有時還會胡鬧一番,是以臥室裏沒有仆人丫鬟的存在。接過京樂春水遞來的浴衣,加奈也不管那些所謂的教條,何況這屋子裏只有她的夫君,套句現世的話,都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麽好羞的,當即換上了。

“就如你了解我,我也知道你。”拿起梳子替加奈梳理因為換裝而雜亂的長發,“自浦原他們走後我就知道你心裏藏著事,這麽些年你呆在流魂街的時間比呆在家裏的時間還多,在靜靈庭裏,我能察覺到你的靈壓。”

“出現在靜靈庭裏的靈壓雖然微弱,且跟那些初畢業於真央中下游的學生差不多,現在識得你靈壓的隊長與席官不多,但還是有心人會留意到,我也知出現在靜靈庭的不是你,是歸年。加奈,你心中究竟埋著什麽事?”

不論是多麽的親密,但雙方總是有自己的空間,就算是夫妻之間也是一樣。京樂春水不在意加奈呆在京樂宅的時間是長是短,就算加奈一直呆在流魂街老在他也不介意,加奈在哪裏,他也可以在那裏。只是這麽多年加奈明顯的心不在焉還有行蹤不定,京樂春水有些擔憂,便準備挑個時間說清楚。

看著銅鏡裏的景象,京樂春水正在專心為自己打理頭發,加奈不由自主的咬了咬下唇,眸光閃了閃。她很猶豫,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京樂春水,之前她也曾考慮過將這件事告訴京樂春水,可是他會相信嗎?靜靈庭裏有叛逆者,而且她不願意告訴京樂春水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她沒有證據,是因為告訴了他,那麽十四郎還有老爺子都會知道。她想,老爺子一定會以為她瘋了。

“你想多了,春水。”微微垂眸,加奈不敢看銅鏡內的映照出京樂春水的神情,她怕看到京樂春水生氣的神情,她怕京樂春水認為她不相信他。她並非不相信她的夫君,而是不論是誰都不願意聽到自己熱愛的地方,居然有人潛伏著、算計著。

“加奈,你在擔心著什麽?”輕輕的抱住加奈,京樂春水看著銅鏡裏不願睜開眼的加奈,微微顫動的睫毛洩露了主人的心緒,“我們是夫妻。”

我們是夫妻,很簡單、簡樸的話,沒什麽添油加醋的肉麻言語,加奈置於大腿上的食指不由的動了動,許久,加奈睜開眼,沒有轉身而是繼續看著銅鏡。

“我......懷疑靜靈庭裏有叛逆者。”從談起這個話題的開始,加奈與京樂春水就沒有正式的對視過,皆是從銅鏡裏看對方的眼神與動作。此刻的加奈可以說是惶惶不安,她不確定她這麽直白的說,京樂春水會不會認為她魔怔了。看著京樂春水詫異的表情,加奈嘴角扯了個自嘲的笑容,許是不相信吧!?

“其實,我和十四郎也察覺到了。”聽了加奈的話,京樂春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他和浮竹十四郎行為跟浦原和夜一他們離開之前不告訴加奈實情的行為一樣,都不想將加奈扯進靜靈庭裏那些旋渦裏,所以都瞞著加奈。只是他們沒想到加奈自己就發現了,這讓京樂春水有些懊惱,也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我們還沒找到那人是誰?”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只要攙和進這件事,就永遠都脫不了身。

聞言,詫異的表情從京樂春水那轉移到加奈這裏,突然加奈神情一變,轉身看著京樂春水,一本正經,“京樂春水,我突然後悔嫁給你了。”

“啥?”聞言,京樂春水驚訝萬分,是以他沒有察覺加奈眼底閃著惡作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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