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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事件,對周圍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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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重見天日,不過如此。當加奈頂著一頭油光發亮的長發走出她不知道呆了多久的懺罪宮,刺眼的光線也阻攔不了加奈尋找水池的急迫心理。

懺罪宮,是一座由殺氣石築建而成的高塔,殺氣石,是一種能夠完全阻斷靈子、靈壓的稀有礦石。

當加奈被獄卒放出懺罪宮時,加奈請獄卒在懺罪宮中解除封印靈力的鬼道,不過在懺罪宮內,完全感受不到靈子的存在,就算是獄卒幾番猶豫之後答應在懺罪宮中解除了鬼道,加奈身上依舊不見絲毫靈力。所以,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朽木蒼純在懺罪宮大門等了許久也不見加奈出來,也不知多久,只覺身邊吹過一道冷風,就沒了。

沒了?三座大山將疑惑的目光放在釋放加奈的獄卒身上,可憐的獄卒承受不住三座大山不自主釋放的靈壓,昏厥過去,後來,還是京樂家老管家的兒子來到懺罪宮前,帶來他家少夫人的言語,三人才知道加奈已經離去。原來剛才那陣風,就是某個急著換洗的女子。浮竹十四郎和朽木蒼純戲謔的看了眼神色依舊灑脫的京樂春水,會意的拍了拍京樂春水的肩膀,兩人攜手離去(咦,作者似乎抽了)。

蒸汽騰騰,模糊景象,扭曲視線。浴池之中,不知洗刷了多少遍的加奈深深的吐了口氣,將整個身體都泡在冒著白煙的熱水中。

“一個月前,我說給你弄點熱水洗漱,你不願意,”瞟了眼加奈完全泛紅的肌膚,來人語氣帶著濃濃的鄙視與嫌棄,“嘖嘖嘖,這麽好的皮膚,今天可是遭罪嘍!”尾音一轉,變成了可惜之感。

瞥了眼盤腿坐在旁邊幸災樂禍的人,浮起身子靠在壁上,騰騰的蒸汽掩蓋了加奈臉上真實的情緒,“你覺得弄點熱水就能讓我清洗幹凈,還是,你想偷窺?”

“偷窺?”來人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番加奈,冷笑一聲,手卻是握住加奈的下巴,靠近,氣息相觸,帶著幾絲邪魅,“我一向光明正大的。”

“行了,哪來回哪去,你的債欠了不少。”一把拍掉來人的手,加奈語氣淡淡,語氣之中似乎帶著點點厭惡。

“阿拉,他快回來了就趕我走,加奈醬,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雖然言辭透著哀傷,但是語氣卻是帶著幾絲跳躍,似乎蠢蠢欲動,“嘛,還是算了,現在可不是見面的好時機。”說著,在加奈的臉上輕觸下便消失了。

毫不在意來人悄聲無息的出現與消失,加奈拿來丫鬟放於旁邊擦拭的毛巾,將身體擦幹裹進浴衣之中系上帶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懺罪宮待得時間太長,加奈覺得自從懺罪宮出來後,她的這對眼睛,適應不了懺罪宮外那刺目光線,每次站在陽光底下,眼角總是不由自主的出現水意。

春轉夏,風不再是溫溫的,有時還會夾雜著涼意,此時的風帶著夏日特有的燥熱。穿著木屐,往主臥走去,木屐與地面相觸發出噠噠的聲響,長發未幹被加奈盤於腦後卻依舊滴著水,一路走來在地上畫上簡單的紋案。

不知不覺間,太色已經暗下,加奈坐在主臥的廳裏,矮桌上放著一杯涼茶和幾個糕點,只是那原本透著涼意涼茶此刻卻是被周圍的溫度染上了溫熱。京樂春水回到家中,入目的便是他許久不見的妻子,只著一件浴衣,長發松垮的盤著,坐在矮桌上,不知在些什麽,“怎麽自己先回來了?”

“那模樣出現在人前,太不雅了。”懺罪宮裏,每日三餐有專人送來,但是洗漱卻是沒有,想起自己沒洗漱之前的模樣,加奈真的現在就想沖到那害她進入懺罪宮人的面前,狠狠的折磨。

“對了,你跟我講講十三番這麽多月發生了什麽事,”不想對方才的事多說的加奈起身為京樂春水拿來居家服,一邊為京樂春水寬衣一邊說,“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她被關在懺罪宮裏太久了,久到就要和護庭十三隊脫節了,她不知道瀞靈庭經過這段時間之後變化了多少,她不想這般無知的再次進入瀞靈庭之中。

“你坐下,我自己來。”京樂春水可舍不得加奈才從懺罪宮裏出來便立即投入妻子的角色之中,懺罪宮裏,沒有折磨但更多的卻是從心靈上來的壓力,那般的精神折磨,不是誰都能忍耐下來的。從加奈進入懺罪宮到出懺罪宮,算算也半年多了,沒了靈力支撐,那陰冷的空間,也不知道會留下什麽暗疾。

換上居家服,京樂春水坐在加奈身旁,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加奈心中才松了口氣,抱著加奈將瀞靈庭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裏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經過了半年多的時間,六番隊的三席已經不在是加奈,八番隊的副隊也已經由其他人上任,從各方面來說,現在的加奈就是閑人一枚,番隊依舊隸屬六番隊,卻沒有任何職務,只需每天去報到。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多了時間讓她調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推動整件事的發展,而且自她出嫁,加之隊務繁忙,除了在瀞靈庭中與老爹碰到,平日裏都甚少見面,趁著這個機會回家看看。

“副隊的位置本來是要留給你,只是沒有任何番隊的副隊空缺了這麽長,十四郎那邊,去年年末,也安排了一個副隊。”懷裏真真實實的感覺,不再是夢中的虛假。

經過多年的洗滌,京樂春水對人一直都是笑呵呵,在瀞靈庭中的評價和善偏多,偶爾嘴癢會調侃他的副隊。而京樂春水的身份讓很多女死神遐想,加之京樂家下任主母被關在懺罪宮中,誰知道京樂家的少夫人會不會換人。不過此番舉動在一些有心人眼中,卻添了許多深意。但在浮竹十四郎眼中,好友這般作為,又何嘗不是轉移註意力呢!

“現在的狀況也好。”靠在京樂春水懷裏,不再是學著某人常用的姿態懷念,熟悉的溫度讓加奈心安,心中紛擾瞬間去了大半,“我也許久沒這麽悠閑了,明日去番隊裏報到,我想回娘家住幾天。”

聽著加奈的話,想起一番隊隊牢裏的朽木響河,京樂春水眸色微沈,語氣依舊維持常態,“你才出來,好好休息幾天。”

加奈與京樂春水算是青梅竹馬,自小,加奈對京樂春水的情緒變化就甚為敏感,雖然京樂春水語氣不變,但加奈還是察覺到京樂春水情緒上微妙的變化。加奈相信京樂春水,他不會做任何加害自己的事,“好。”

疑惑有很多卻沒有表現出來,加奈對京樂春水是依賴的,但加奈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京樂春水涉於陷阱,比如這次,她關進懺罪宮,京樂春水及他背後的京樂家都被隱秘機動關註著。幾年前,她之所以強勢將姓氏改回千藤,就是要那些人誤會,京樂家對於她這個媳婦,並不是認同的,若是認同,怎麽容許媳婦依舊冠以娘家的姓。

換姓氏的時間很短暫,以瀞靈庭和更木的距離,他們不可能一天一次匯報,定是是集中一定的消息匯報上去,而千藤家作為赤阪家的頭號死敵,所謂消息,定是擺在頭位。

翌日,加奈回六番隊報到,算是歸隊。才進入護廷十三隊,加奈發現有許多人是她不認識的,雖然以前她的交際圈確實不怎麽廣泛,但也不至於不認人,果然是脫離太久了。

走到大道上,周圍形形□的目光落在加奈身上,但都被加奈無視掉,若是連這些都經受不住,她怎麽在瀞靈庭立足。說起來屍魂界最不缺時間,不過半年的時間,大多數人竟都忘了她是京樂春水妻子這件事,周身氣場依舊溫潤雅意,但神色卻是有些詭異的加奈經過某個小道,此刻的她,不知道她是該喜,還是該悲。

“加,咳,千藤。”朽木蒼純遠遠的看到加奈,正準備喊加奈卻不知想到了什麽,生生的轉了音節,改為千藤。

“朽木副隊長。”這裏已經是六番隊的範圍,正好加奈愁著她接下去該怎麽辦,這人就主動送上門了。

“其實昨天就該告訴你的,不過你先離去了。”對於加奈,朽木蒼純倒不是說起了疏離之心,只是這個時候,要做個姿態,讓某人特地設計的誤會,繼續維持下去。不過,這也算是間接向好友傳達了下意思,“隊長的意思是讓你多休息幾日再來番隊。”

對於朽木蒼純突然喊自己姓氏,而且還是從名字那硬生生的轉換,喊原來的姓氏,雖然不甚明顯,卻讓加奈忍不住挑了挑眉,看來她不在的期間,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兩人都是心思剔透的人,這般隱隱透著奇怪的對話竟讓給兩人完整的接下去,不過好在人前加奈都是喊朽木副隊長,與朽木蒼純倒是對上了,不見其他瑕疵。

“多謝朽木副隊長,不過我現在來了番隊,總要去見見隊長,不知道隊長現在在不在隊長室?”

“隊長去一番隊了。”周圍的死神似乎越來越多,加奈與朽木蒼純餘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下,可實際上依舊這麽點人,“你才出來,先回去休息吧!你來番隊的事,我會向隊長報告的。”

“那我就先告辭了。”雖然沒發現什麽人,但是加奈卻看到一只毛色光亮、有一對金色眼眸的黑貓,嘴角微起,看來能知道更多的事了。加奈順著朽木蒼純的話說下去,隨即離開護庭十三隊。

說起一番隊,加奈便會想起她曾經的搭檔朽木響河,自年前她被關進懺罪宮便不曾聯系過,不過兩人本就不經常聯系,倒也沒多出什麽想法,只是現在又不是每月例行的隊長會議,隊長為什麽會去一番隊?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個,不過,看著在前面帶路的黑貓,唇瓣弧度依舊,卻多了幾分釋然,想來很快就能知道。

瀞靈庭很大,其中更是有很多隱秘道路的存在,而作為二番隊三席的夜一對這些隱秘存在很是熟悉。加奈跟在黑貓後面,一連幾個跳躍,來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沒有一絲人氣。

“這裏是?”看著空曠的周圍,加奈真的沒法想象,這只黑貓居然在那個下面挖了這麽大一個空間,“夜一,你還真是......”搜索了腦海裏所有的形容詞,發現沒有一個能用來形容的,勉強能形容的,便是膽大妄為。

“和喜助一起挖的。”沒有恢覆人形,而是跳到一塊大石上,舔了舔爪子說。

恐怕是你硬拉著普原來的吧!看著看著黑貓形態悠閑無比的夜一,加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次她能出來,若不是夜一暗中幫忙,難度怕是要上好幾個度,不過為什麽夜一今是用貓的形態來見,聯想起今日朽木蒼純的異樣,讓原本思緒有些混沌的加奈通暢了許多。

“你這形態,還有誰知道。”挑了一塊平滑的大石,加奈與夜一貓對視著而坐,沒有接著夜一的話,而是挑了另一個話題。

“恩?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永遠都不會知道。”聰明如夜一,稍作停頓便明白加奈話中之意。

“夜一,幫我調查前田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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