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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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青夜的過去
飛荷抱著小小的姬青夜，在碧落海外面哭了整整一夜。
直到日出的朝霞染紅了兩人的臉，飛荷才止住哭泣，看著懷裏小小的人兒，破涕為笑：“小少主放心，哪怕前路險阻，奴婢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你養大的。”
小小的姬青夜笑呵呵的抓著飛荷的手指，一雙碧色的眼睛亮閃閃的，純真無暇。
就這樣，飛荷在碧落海的外圍住了下來。
畢竟在碧落海附近，沒有外族侵犯，姬青夜平平安安長到了三歲。
他非常懂事，小小的年紀在飛荷的教導下，什麽都會，飛荷每每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婳祎小時候的樣子，眼裏總是藏著話，不忍對姬青夜說。
他的母親是愛他的，一直都愛著他。
姬青夜將自己打撈上來的海鮮處理完畢，香噴噴的送到飛荷面前道：“姑姑，你吃。”
飛荷接過海鮮，撫摸著孩子的頭發，心裏發苦發澀。
不知道夫人現在怎麽樣了，還安好嗎？
姬青夜抓著飛荷的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飛荷問道：“姑姑是不開心嗎？夜兒給你講故事吧？”
飛荷捏了捏姬青夜可愛的小臉，笑道：“姑姑很開心，有夜兒陪著姑姑，姑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姑。”
“喲，這不是那個野種嗎？居然還沒死？命倒是大！”
忽然來了幾個十來歲的大孩子，召喚出水彈朝著兩人攻了過來。
姬青夜捂著臉，透過手縫兒看到那些水彈被姑姑攔下。
那幾個孩子不服氣，又召喚出水彈，全部被飛荷攔下。
“哼！不過一個賤丫頭，也敢阻攔小爺的飛彈！看我去找師傅，打死你們！”
三年了，這種場景上演了無數遍。
飛荷看著姬青夜道：“好孩子，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姬青夜聽話的點頭，拉著飛荷的手，離開了這個他們住了一個月的地方。
兩人在水裏暢游，想要尋找下一個能夠居住的地方。
只是這次，前面出現數名海族水兵，拿著三叉戟將兩人攔截。
飛荷討好的笑道：“兵爺這是何意？”
水兵道：“廢話少說，跟我們走！”
飛荷不敢忤逆，跟著水兵來到了鮫皇的大殿。
這是姬青夜第一次看到這麽奢華好看的地方，他忍不住一直打量，就好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很好奇。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鮫皇身邊的那個冷漠如冰的女人時，他楞住了，他感覺她好熟悉，忍不住的想跟她親近。
飛荷看到婳祎的瞬間，眼淚便奪眶而出，她跪下行了一個鮫人禮，說道：“奴婢拜見公主！”
她哭得斷氣：“公主，您總算回來了。奴婢等了您三年了。”
她抓著姬青夜道：“您看，小少主多好看啊，隨您。”
姬青夜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好看的人是他的母親，他一直都向往的母親，縱然那人拒他於千裏之外。
婳祎冷冰冰的看著姬青夜，面部忽然扭曲，她喚出本命劍，忽然發難，對著姬青夜刺了過來。
小小的姬青夜嘴角的笑容凝滯，大大的眼睛裏是母親憤怒的面容跟殺意。
泛著冷芒的劍在他的瞳孔裏放大，再放大，他以為母親只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天真的以為母親會收回那把劍。
可是，沒有——
當劍刺入飛荷的身體，穿胸而過，直直的紮在他身上時。
巨大的痛意，化作一只怪獸將他吞沒。
“姑姑！姑姑！！”
姬青夜痛苦不堪，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殺掉了自己最愛的姑姑。
他的心在滴血，他小小的身子好像雕零的殘葉，破碎不堪。
飛荷臨死之前死死的抓著婳祎的裙擺，祈求：“夫人，夫人不要……夫人，念在飛荷照顧您半生的份上，不要殺夜兒，求求您了，夫人……讓飛荷死而瞑目吧……”
婳祎松開劍，看著自己滿手血，心如刀絞，靈魂好像被淩遲一般。
“飛荷……飛荷，你為什麽非要逼我……”
“他就不該活。他死了，所有人都解脫了……”
飛荷死而不閉眼，碧色的眸子好像一把劍抵在婳祎的頭上。
她失聲痛哭，終究忍不住崩潰道：“我答應你，飛荷，我答應你。”
飛荷死了，眼睛緩緩的閉上。
三歲的姬青夜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加上胸口的劍傷，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詛咒在瞬間爆發，姬青夜從痛苦中蘇醒，捂著心臟瘋狂的嘶叫。
“痛！夜兒痛，姑姑！夜兒痛！”
婳祎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看著他在地上打滾，心如磐石，折身離去。
“夫人……讓飛荷死而瞑目吧……”
耳旁是飛荷臨死之時的祈求，她答應了飛荷。
閉上的眼睛睜開，婳祎回過身，抱起小小的姬青夜，緩緩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自始至終，鮫皇坐在龍椅上不動如鐘。
似乎在看一個笑話。
貝殼床上，姬青夜縮成小小的一團，痛的不停的呼喊：“姑姑，夜兒痛。姑姑，救救夜兒。夜兒好痛啊……”
婳祎看著他，心裏的殺意呼之欲出。
這殺意太多洶湧，侵蝕在姬青夜身上，他一張嘴，就吐出大灘大灘的血漬。
他的眼淚「嗒嗒嗒」的墜落在鮫紗上，翻滾的到處都是。
婳祎發自內心的討厭著他，發自內心的想要他死。
可是，她答應過飛荷。
經過良久的天人交戰，她終是出手逼退了詛咒，救了姬青夜一命。
鮫族的大祭司走了進來，看著姬青夜小小的模樣，動了惻隱之心。
“婳兒。其實他大可不必死去。”
婳祎看著大祭司，流下屈辱的淚，憤恨道：“他是野種！是我的屈辱，他就不該降生！看到他，我就想起姬白元那個混蛋！我恨不得將他大切八塊！他，焉能不死！”
“公主息怒。”
大祭司嘆氣：“姬白元辱我鮫族公主，死有餘辜。但夜兒是無辜的。倘若，我們好生的將他養大，授他功法，讓他親手手刃姬白元的頭顱，豈不快哉！”
婳祎瞳孔一縮，隨即瘋狂的大笑起來。
“大祭司您說的沒錯，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出！哈哈哈！讓他的兒子去殺了他的老子！真是妙哉，真是妙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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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荷抱著小小的姬青夜，在碧落海外面哭了整整一夜。
直到日出的朝霞染紅了兩人的臉，飛荷才止住哭泣，看著懷裏小小的人兒，破涕為笑：“小少主放心，哪怕前路險阻，奴婢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你養大的。”
小小的姬青夜笑呵呵的抓著飛荷的手指，一雙碧色的眼睛亮閃閃的，純真無暇。
就這樣，飛荷在碧落海的外圍住了下來。
畢竟在碧落海附近，沒有外族侵犯，姬青夜平平安安長到了三歲。
他非常懂事，小小的年紀在飛荷的教導下，什麽都會，飛荷每每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婳祎小時候的樣子，眼裏總是藏著話，不忍對姬青夜說。
他的母親是愛他的，一直都愛著他。
姬青夜將自己打撈上來的海鮮處理完畢，香噴噴的送到飛荷面前道：“姑姑，你吃。”
飛荷接過海鮮，撫摸著孩子的頭發，心裏發苦發澀。
不知道夫人現在怎麽樣了，還安好嗎？
姬青夜抓著飛荷的手，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飛荷問道：“姑姑是不開心嗎？夜兒給你講故事吧？”
飛荷捏了捏姬青夜可愛的小臉，笑道：“姑姑很開心，有夜兒陪著姑姑，姑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姑姑。”
“喲，這不是那個野種嗎？居然還沒死？命倒是大！”
忽然來了幾個十來歲的大孩子，召喚出水彈朝著兩人攻了過來。
姬青夜捂著臉，透過手縫兒看到那些水彈被姑姑攔下。
那幾個孩子不服氣，又召喚出水彈，全部被飛荷攔下。
“哼！不過一個賤丫頭，也敢阻攔小爺的飛彈！看我去找師傅，打死你們！”
三年了，這種場景上演了無數遍。
飛荷看著姬青夜道：“好孩子，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姬青夜聽話的點頭，拉著飛荷的手，離開了這個他們住了一個月的地方。
兩人在水裏暢游，想要尋找下一個能夠居住的地方。
只是這次，前面出現數名海族水兵，拿著三叉戟將兩人攔截。
飛荷討好的笑道：“兵爺這是何意？”
水兵道：“廢話少說，跟我們走！”
飛荷不敢忤逆，跟著水兵來到了鮫皇的大殿。
這是姬青夜第一次看到這麽奢華好看的地方，他忍不住一直打量，就好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對一切新鮮的事物都很好奇。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鮫皇身邊的那個冷漠如冰的女人時，他楞住了，他感覺她好熟悉，忍不住的想跟她親近。
飛荷看到婳祎的瞬間，眼淚便奪眶而出，她跪下行了一個鮫人禮，說道：“奴婢拜見公主！”
她哭得斷氣：“公主，您總算回來了。奴婢等了您三年了。”
她抓著姬青夜道：“您看，小少主多好看啊，隨您。”
姬青夜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好看的人是他的母親，他一直都向往的母親，縱然那人拒他於千裏之外。
婳祎冷冰冰的看著姬青夜，面部忽然扭曲，她喚出本命劍，忽然發難，對著姬青夜刺了過來。
小小的姬青夜嘴角的笑容凝滯，大大的眼睛裏是母親憤怒的面容跟殺意。
泛著冷芒的劍在他的瞳孔裏放大，再放大，他以為母親只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天真的以為母親會收回那把劍。
可是，沒有——
當劍刺入飛荷的身體，穿胸而過，直直的紮在他身上時。
巨大的痛意，化作一只怪獸將他吞沒。
“姑姑！姑姑！！”
姬青夜痛苦不堪，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殺掉了自己最愛的姑姑。
他的心在滴血，他小小的身子好像雕零的殘葉，破碎不堪。
飛荷臨死之前死死的抓著婳祎的裙擺，祈求：“夫人，夫人不要……夫人，念在飛荷照顧您半生的份上，不要殺夜兒，求求您了，夫人……讓飛荷死而瞑目吧……”
婳祎松開劍，看著自己滿手血，心如刀絞，靈魂好像被淩遲一般。
“飛荷……飛荷，你為什麽非要逼我……”
“他就不該活。他死了，所有人都解脫了……”
飛荷死而不閉眼，碧色的眸子好像一把劍抵在婳祎的頭上。
她失聲痛哭，終究忍不住崩潰道：“我答應你，飛荷，我答應你。”
飛荷死了，眼睛緩緩的閉上。
三歲的姬青夜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加上胸口的劍傷，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詛咒在瞬間爆發，姬青夜從痛苦中蘇醒，捂著心臟瘋狂的嘶叫。
“痛！夜兒痛，姑姑！夜兒痛！”
婳祎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看著他在地上打滾，心如磐石，折身離去。
“夫人……讓飛荷死而瞑目吧……”
耳旁是飛荷臨死之時的祈求，她答應了飛荷。
閉上的眼睛睜開，婳祎回過身，抱起小小的姬青夜，緩緩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自始至終，鮫皇坐在龍椅上不動如鐘。
似乎在看一個笑話。
貝殼床上，姬青夜縮成小小的一團，痛的不停的呼喊：“姑姑，夜兒痛。姑姑，救救夜兒。夜兒好痛啊……”
婳祎看著他，心裏的殺意呼之欲出。
這殺意太多洶湧，侵蝕在姬青夜身上，他一張嘴，就吐出大灘大灘的血漬。
他的眼淚「嗒嗒嗒」的墜落在鮫紗上，翻滾的到處都是。
婳祎發自內心的討厭著他，發自內心的想要他死。
可是，她答應過飛荷。
經過良久的天人交戰，她終是出手逼退了詛咒，救了姬青夜一命。
鮫族的大祭司走了進來，看著姬青夜小小的模樣，動了惻隱之心。
“婳兒。其實他大可不必死去。”
婳祎看著大祭司，流下屈辱的淚，憤恨道：“他是野種！是我的屈辱，他就不該降生！看到他，我就想起姬白元那個混蛋！我恨不得將他大切八塊！他，焉能不死！”
“公主息怒。”
大祭司嘆氣：“姬白元辱我鮫族公主，死有餘辜。但夜兒是無辜的。倘若，我們好生的將他養大，授他功法，讓他親手手刃姬白元的頭顱，豈不快哉！”
婳祎瞳孔一縮，隨即瘋狂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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