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別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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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王慧娟的家，王慧娟是姜麗娜的同窗。兩人下鄉的時候也在一起，後來各自嫁人，聯系不比原來多了。這兩年，王慧娟家裏的生意做得不錯，年初蓋了這棟小別墅。在周圍一片小房子中間兒，簡直是鶴立雞群。
“你家老林呢？”姜麗娜問。
“他在北京呢。”
“又開會啊？”
“可不是麽？挺忙的。嘉和怎麽樣”
姜麗娜回頭看一眼，宋嘉和在落地窗外的露天陽臺上，跟林珊一起喝茶呢。
“有進步。這事兒還得謝謝你家老林，他給介紹那個心理醫生還有精神科醫生都挺負責任。要不我一個女人，哪裏能有那麽多關系？”
“我們之間就別說這個了。怎麽樣？最近他有沒有想起一些事兒？”
姜麗娜放下茶杯，想了想，“最近有點兒不一樣，好像明白事兒了。今天我掃墓，他非得跟我來。我看他給他爸擦墓碑的樣子，應該是挺明白的。”
王慧娟點點頭，“難為你了。”
姜麗娜笑了，“有什麽辦法，日子還不是得過。”
“那倒是。對了，聽說他最近開始彈琴了。”
“嗯，彈琴了，還有寫字，讀書。”
王慧娟點點頭，也往窗外那個白衣少年看去。
多可惜啊！當年那個聰慧的孩子，她都忍不住想收他當未來女婿的。
林珊拿著一張照片給宋嘉和展示，“你看，這是我做的咖啡，我給畫成小熊的樣子了。”
宋嘉和應付似的瞧了一眼。
生病以前和以後，他都不愛搭理她，這一點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林珊看他盯著小溪看，想起個事兒，回屋去了。過不多久，她抱出一個小魚缸，裏頭有幾條小魚。
“你看，可愛吧？我媽買回來的，才出生不久。但是它們不能跟魚媽媽在一個缸裏 ，它們會被吃掉的。”
宋嘉和又應付似的瞧了一眼。
林珊有點洩氣，撅著嘴，“你怎麽不說話啊？”
小溪對面有幾個年輕人，他們在小溪裏洗了洗手。其中一個男生對林珊招呼道：“姍姍過來玩兒啊！我們烤肉！”
林珊原本有些不痛快，有人搭訕，倒是分散了一下她的註意力，否則她真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啊！那……嘉和哥，我們一起去吧。”
宋嘉和沒什麽興致，站起來往回走，走了幾步就停住了。
他回過頭，看見小溪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襯衫的人。
“走吧，一起去。”
林珊見宋嘉和有些動搖，趁熱打鐵，拉著他過了小橋。
穿白衣服那個人沒跟他們在一起，率先上了樓梯。很快，林珊也拉著他上了樓梯，進了同一棟別墅的院子。
這裏是別墅的後院，後院兒裏擺著燒烤架子還有一張白色桌子，幾張白色椅子。剛才和他們打招呼的年輕人都圍在燒烤架子一旁，有說有笑。
“高妍，來，剛烤熟的。”林周挽著袖子，拿給高妍兩根大肉串。
高妍抱腿坐在板凳上，接過林周的肉串，吹了幾下，咬了一口。
味道真是鮮美！
“好吃，肉很嫩。”
“好飯不怕晚。”
林周抽出一張紙巾，往高妍嘴角擦了一下。
“我自己來吧。”高妍拿過紙巾，臉已經紅透了。
“你怎麽總臉紅？跟我表白的時候挺豪氣的。”
高妍拿著羊肉串，吃不進去了。被林周這麽看著，她耳朵都要冒火了。
林周伸過手來，幫她把耳朵旁邊的頭發捋了一下。
她低著頭，睫毛微微顫動，臉頰緋紅，嘴角帶著笑。
林周看得出了神，握住她的手，尋著她的嘴唇而去。
高妍忽然被人扯了一把，幾乎是被拎著站了起來。
扯她的人不是別人，又是宋嘉和。
他陰著一張臉，緊緊地攥著她的小細胳膊。他看著她，不顧她的反抗，用眼神表示被背叛後失望和不滿。
“嘉和，你怎麽在這兒？”
“嘉和哥，你們認識啊？”林珊看看他們倆握在一起的手，來回看了看。
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林周嘆口氣，苦笑。
談個戀愛還真是難！兩個男人往一塊兒一站，個頭差不多高。宋嘉和露出一副與他爭女人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兇。
“你叫宋嘉和是吧？”林周第一次與他說話。
宋嘉和沒答。
高妍往前站了一步，“林周，不好意思，我跟他談談。”
“不用。”林周說。
林珊來回看看，情況不妙，“嘉和哥，我們到前面去玩兒吧。”
林珊去拉宋嘉和的胳膊，沒拉動。
“嘉和哥，我們走吧。”
拉了幾次，他還是不動。
林周低頭笑了一下。
高妍看得出來，他有點忍不下去了。
“宋嘉和，你放開。”林周指指宋嘉和的手。
宋嘉和看著他，不松手。
“放開。”
他還是不松手。
“嘉和，你別鬧了，我跟你說說話，你過來。”高妍想把他借機拉走，可宋嘉和像雕塑似的，拽不動。
“嘉和。”
高妍對宋嘉和百般溫柔，林周全都看在眼裏，越來越忍不住。
這回他不想再讓了，於是拽過高妍的手，“別跟他說些沒用的，我們走。”
高妍被他拉了一把，可宋嘉和這邊不松手，走也走不了。
三人一來二去的，宋嘉和動氣了。
他忽然把林周推到墻角，冷眼看著他，“你別碰她。”
林周手臂擡了擡，往他胸前一推，“宋嘉和，你不明白。我們兩個在談戀愛，你懂嗎？”
宋嘉和被他的話激怒了，“你不能碰她。”
“宋嘉和你想什麽呢？你到底想什麽呢？高妍是我女朋友，我可以碰她，反倒是你，你要是再碰她，別怪我不照顧你這個病人了。”
病人這兩個字像錘子似的狠狠地往宋嘉和的心窩上砸了兩下。
他怒目而視，拎起他的領子，“你說什麽？誰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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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老林呢？”姜麗娜問。
“他在北京呢。”
“又開會啊？”
“可不是麽？挺忙的。嘉和怎麽樣”
姜麗娜回頭看一眼，宋嘉和在落地窗外的露天陽臺上，跟林珊一起喝茶呢。
“有進步。這事兒還得謝謝你家老林，他給介紹那個心理醫生還有精神科醫生都挺負責任。要不我一個女人，哪裏能有那麽多關系？”
“我們之間就別說這個了。怎麽樣？最近他有沒有想起一些事兒？”
姜麗娜放下茶杯，想了想，“最近有點兒不一樣，好像明白事兒了。今天我掃墓，他非得跟我來。我看他給他爸擦墓碑的樣子，應該是挺明白的。”
王慧娟點點頭，“難為你了。”
姜麗娜笑了，“有什麽辦法，日子還不是得過。”
“那倒是。對了，聽說他最近開始彈琴了。”
“嗯，彈琴了，還有寫字，讀書。”
王慧娟點點頭，也往窗外那個白衣少年看去。
多可惜啊！當年那個聰慧的孩子，她都忍不住想收他當未來女婿的。
林珊拿著一張照片給宋嘉和展示，“你看，這是我做的咖啡，我給畫成小熊的樣子了。”
宋嘉和應付似的瞧了一眼。
生病以前和以後，他都不愛搭理她，這一點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林珊看他盯著小溪看，想起個事兒，回屋去了。過不多久，她抱出一個小魚缸，裏頭有幾條小魚。
“你看，可愛吧？我媽買回來的，才出生不久。但是它們不能跟魚媽媽在一個缸裏 ，它們會被吃掉的。”
宋嘉和又應付似的瞧了一眼。
林珊有點洩氣，撅著嘴，“你怎麽不說話啊？”
小溪對面有幾個年輕人，他們在小溪裏洗了洗手。其中一個男生對林珊招呼道：“姍姍過來玩兒啊！我們烤肉！”
林珊原本有些不痛快，有人搭訕，倒是分散了一下她的註意力，否則她真要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好啊！那……嘉和哥，我們一起去吧。”
宋嘉和沒什麽興致，站起來往回走，走了幾步就停住了。
他回過頭，看見小溪旁邊站著一個穿白襯衫的人。
“走吧，一起去。”
林珊見宋嘉和有些動搖，趁熱打鐵，拉著他過了小橋。
穿白衣服那個人沒跟他們在一起，率先上了樓梯。很快，林珊也拉著他上了樓梯，進了同一棟別墅的院子。
這裏是別墅的後院，後院兒裏擺著燒烤架子還有一張白色桌子，幾張白色椅子。剛才和他們打招呼的年輕人都圍在燒烤架子一旁，有說有笑。
“高妍，來，剛烤熟的。”林周挽著袖子，拿給高妍兩根大肉串。
高妍抱腿坐在板凳上，接過林周的肉串，吹了幾下，咬了一口。
味道真是鮮美！
“好吃，肉很嫩。”
“好飯不怕晚。”
林周抽出一張紙巾，往高妍嘴角擦了一下。
“我自己來吧。”高妍拿過紙巾，臉已經紅透了。
“你怎麽總臉紅？跟我表白的時候挺豪氣的。”
高妍拿著羊肉串，吃不進去了。被林周這麽看著，她耳朵都要冒火了。
林周伸過手來，幫她把耳朵旁邊的頭發捋了一下。
她低著頭，睫毛微微顫動，臉頰緋紅，嘴角帶著笑。
林周看得出了神，握住她的手，尋著她的嘴唇而去。
高妍忽然被人扯了一把，幾乎是被拎著站了起來。
扯她的人不是別人，又是宋嘉和。
他陰著一張臉，緊緊地攥著她的小細胳膊。他看著她，不顧她的反抗，用眼神表示被背叛後失望和不滿。
“嘉和，你怎麽在這兒？”
“嘉和哥，你們認識啊？”林珊看看他們倆握在一起的手，來回看了看。
狹路相逢，冤家路窄。
林周嘆口氣，苦笑。
談個戀愛還真是難！兩個男人往一塊兒一站，個頭差不多高。宋嘉和露出一副與他爭女人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兇。
“你叫宋嘉和是吧？”林周第一次與他說話。
宋嘉和沒答。
高妍往前站了一步，“林周，不好意思，我跟他談談。”
“不用。”林周說。
林珊來回看看，情況不妙，“嘉和哥，我們到前面去玩兒吧。”
林珊去拉宋嘉和的胳膊，沒拉動。
“嘉和哥，我們走吧。”
拉了幾次，他還是不動。
林周低頭笑了一下。
高妍看得出來，他有點忍不下去了。
“宋嘉和，你放開。”林周指指宋嘉和的手。
宋嘉和看著他，不松手。
“放開。”
他還是不松手。
“嘉和，你別鬧了，我跟你說說話，你過來。”高妍想把他借機拉走，可宋嘉和像雕塑似的，拽不動。
“嘉和。”
高妍對宋嘉和百般溫柔，林周全都看在眼裏，越來越忍不住。
這回他不想再讓了，於是拽過高妍的手，“別跟他說些沒用的，我們走。”
高妍被他拉了一把，可宋嘉和這邊不松手，走也走不了。
三人一來二去的，宋嘉和動氣了。
他忽然把林周推到墻角，冷眼看著他，“你別碰她。”
林周手臂擡了擡，往他胸前一推，“宋嘉和，你不明白。我們兩個在談戀愛，你懂嗎？”
宋嘉和被他的話激怒了，“你不能碰她。”
“宋嘉和你想什麽呢？你到底想什麽呢？高妍是我女朋友，我可以碰她，反倒是你，你要是再碰她，別怪我不照顧你這個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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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目而視，拎起他的領子，“你說什麽？誰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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