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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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的優待◎
次日一大早, 節目組的車便依時將兄妹兩人送往第三輪任務所在地。
無論嘉賓或是粉絲，兩輪任務下來，都已經對這個流程輕車熟路, 屏幕前的大家早已準備好瓜子汽水，在彈幕裏使勁嘮嗑。
[我朋友在明曜工作的, 昨晚有小道消息說陸衡要退節目組，還好不是真的, 害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要是他們退了我就不看了...精致的嘉賓千篇一律，沙雕的靈魂萬裏挑一，我就喜歡自然不做作的鹹魚陸衡。]
[這車要往哪開啊？為什麽任務地點不能在一些繁華的地方，存心刁難人了不是...]
[繁華的地方拍攝難度比較大吧，上次動物園夠偏啦, 還不是一堆人找了過去。]
[那是，咱現在是頂流了, 到哪都不缺人氣的。]
[真的嗎？我不信...]
也不知道小鳥管家是什麽想法, 一通暗箱操作也沒見弄出什麽花樣，最後還是將兄妹倆安排到了遠離市中心的城郊工業區。
從外部看, 這是個已經發展成熟，有些年代的老舊工業區, 區內擁有大大小小70個小型公司及工廠，為周邊商販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購買消費力。
乍一看生意應該不會太難做，而且周邊環境也比前兩個任務好得多，可開店不讓雇傭員工這限制, 一直讓陸衡覺得耿耿於懷。
他拎著妹妹下車, 環顧四周, 又開始舌毒地吐槽起來。
“我看這的店都開了挺久, 應該是做老客戶生意的, 沒有規模的小新店怕是很難經營。”
罵罵咧咧的話是說給那只胡亂安排的小鳥聽的，一旁戰戰兢兢的主持人以為自己被cue了，連忙接話解釋。
“怎麽會呢，人流量大機會就大呀，事在人為，以陸老師您的本事好好經營一定沒有問題。”
“我有什麽本事”
“啊這...”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都這麽問了，主持人不得搜腸刮肚找好話硬誇啊。
“您在之前任務中的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包括對工作方面邏輯清晰的策略安排呀、高效迅速的工作效率呀，還有...還有就是應對各類突發問題的應變處理能力。”
陸衡：...
被陸衡這麽嫌棄地直直盯著，他又硬著頭皮在後面接了句。
“真的非常棒！”
“聽起來很辛苦。”
“能...能者多勞。”
“確實，節目組給我添了不少麻煩，我懷疑箱子裏根本就沒有好的任務。”
這他媽不是你們自己選的嗎？！
主持人覺得自己再和他多說幾句就該緊急吸氧了。
考慮到枝枝的水果投餵情況，本次任務初始經費充足，但針對哥哥設有目標營業額。
另配置一間40平方的小“loft”，以及一架可載人二手小電瓶。
陸衡依照節目給出的指示，很快便牽著妹妹找到了接下來幾天他們要待的甜品店。
不出所料，是個位於工業區邊緣旮旯角的小公寓，繞了兩圈往街道深處走才找到，但從外部采光和周邊衛生環境上看還行，整體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一些。
“哥哥，這個車車好小。”
枝枝瞥見鎖在門口的小電瓶，不禁想起第一次任務時那輛威風凜凜的大面包車，對比之下突然有些失落，不由自主地伸出胖乎乎的爪爪在車座上拍拍。
“別...”
陸衡呼吸一窒，還沒來得及阻止妹妹的小動作，唯一的代步工具就這麽離他們而去。
“哐當...”原本就不怎麽結實的二手小電瓶直接原地散架，惡龍幼崽楞住，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眨眨，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份貧困家庭雪上加霜get√。
陸衡扶額，唯一的代步工具就這麽無了，無了...
枝枝好怕挨打！警惕的小飛機耳立起，萬分緊張地仰頭看哥哥，小胖手還不安地攥緊小裙裙的裙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又變大了些，以前這種程度明明是拍不壞東西的呀...
陸衡翻了個白眼，欲言欲止，欲止欲言。
但看小家夥一副平時沒少挨打的驚恐小模樣，又不禁聯想到她昨天在山洞裏慘兮兮的遭遇，終是軟下了心腸。
於是深呼吸一口，強行從喉嚨裏擠出句安慰的話來。
“沒——事——”
“還順便解決了個安全隱患，這車質量不好，要是開著開著在路上散架麻煩更大。”
“呃，但以後不要隨便用力拍打東西，咱們家賠不起了。”
陸衡大長腿一伸，將地上那堆散架的破爛踢攏成一堆，以防小不點磕磕絆絆，然後掏出鑰匙，將一樓店面的玻璃門打開。
公寓是好的，但位置偏僻，貼狗皮膏藥的小廣告們就很猖狂。
好好的玻璃上楞是被貼了幾張開鎖、幾張通廁所、甚至還有什麽富婆重金求子的廣告，把原本小清新的門面弄得烏煙瘴氣。
而且店鋪也沒提前清掃好，看來待會還是省不了那個苦逼環節。
玻璃門一開，陽光下肉眼可見肆意飛舞的灰塵迎面撲來，小家夥下意識要往裏面沖，被她哥抓著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去。
“急什麽，沒看到裏面的灰嗎？”
陸衡拎著小家夥後退了幾步，好看的眉毛皺著，約摸過了3分鐘，等門口那些灰安靜下來才往裏走去。
吃了前兩個任務的苦頭，他對環境的接受度變高了，屋內格局還不錯，家具齊全，也沒什麽缺胳膊斷腿的垃圾雜物，只是桌椅上落了些灰，問題不大。
因為是小loft設計，店裏的層高會比普通門面高些，在右邊拐角處設置了個通往“二樓”的簡易木梯，陸衡上去瞄了一眼，房間也還算中規中矩。
“哥哥，我去看看那個...”
惡龍幼崽東張西望，對店裏很多沒見過的東西都感到好奇，奈何手手還被哥哥抓著，不能亂跑，於是只好小心翼翼地提出自由活動的申請。
“行，東西輕拿輕放...”
“不準撿東西吃。”
陸衡一眼就瞄到操作臺那邊堆著的幾個蘋果箱，料想應該是空的，但還是得提前警告小不點老實點，避免增加待會的工作量。
放小不點自由活動後，他在上下兩層轉轉，看著這間集“吃住謀生”於一體的多功能型小店面，心裏默默盤算了起來。
既然抽中的是自帶目標金額的經營任務，那經營成績就勢必會成為關鍵的評定指標。
雖說現在節目組默認他和須老頭綁定了，也會看人下菜，搖尾巴結。
但從這次安排就知道，老頭那邊始終對人間少了點了解，腦回路也清奇，只照顧枝枝不管他的死活，反正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萬一任務搞砸了，節目組這幫人再給他整個累死人的苦力活怎麽辦，他能把老頭和小鳥捶一頓嗎？
最近事情多，還得照顧枝枝，陸衡也不能太大意啊。
...
在初步檢查完店裏水龍頭電器的好壞後，兄妹兩人便開始著手打掃。
陸衡理想中的開店狀態，就是把東西擺店裏，客人過來掃碼自助購物，平時由惡龍幼崽幫忙看店，自己呢，就躺著打打游戲，睡個覺什麽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完全忘記了經營一家店的核心——
優質產品。
並且他們的經營模式是自產自銷，而不是便利店的進貨模式，想躺平哪有那麽容易。
此時一只沒有開店常識的惡龍，仍沈浸在自己的一周規劃之中。
既然是食品店，那幹凈衛生就是第一首要條件，幸好屋子收拾起來工作量不算太大，擦擦灰塵拖拖地，再把該洗的東西洗晾一遍完事。
陸衡四周環顧了一下，心裏已經對整個打掃方案有了底。
“枝枝！”
他忽然嚷了聲，把那邊蹲在角落，正準備伸手去戳地上風幹爛蘋果的小家夥嚇得一激靈。
枝枝耳朵抖抖，探出小腦袋往哥哥在的方向打量，聽到“過來”兩個字以後，才心虛地站起身小跑了過去。
“哥哥，我沒有撿...”
小家夥邊說邊認真地攤著手手，表明自己手還是幹凈的，並沒有落入狡猾蘋果設下的圈套中。
“我們要開始打掃衛生了，你先那邊的東西拿到外面去擦，就像上回那樣搬到外面去。”
陸衡不鹹魚的時候是個行動派，上來就直接分配任務。
他指著操作臺那邊的刨冰機、榨汁機、悶燒鍋、保溫桶、烘爐...以及大大小小，用於裝乘食材的透明塑料盒。
...
等等，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覆雜的工具。
陸衡楞住，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什麽，俊眉微皺，心裏慢慢升起了不祥預感。
“哥哥，我要做什麽？”
“哥哥你說話呀...”
但禁不住惡龍幼崽的催促，只能接著往下把話說完。
“把這些東西用洗潔精洗一遍擦幹凈了，不能碰水的地方都註意點，然後再抽空把那幾個紙箱扔掉。”
“...垃圾桶好像有點遠。算了算了，你就幫忙擦東西，擦完再給你安排別的活。”
沒有矯揉造作的劇情設計，沒有刻意安排的互動交流，又到了這位哥哥簡單粗暴的壓榨“童工”環節，直播間大批彈幕開始跟著“哀嚎”起來。
[枝枝，危！逃！]
[好可憐啊我的寶，才5歲就要幹這麽多活，想想我5歲的時候在幹啥？]
[店鋪在哪，我要過去幫忙幹活！]
[不該讓孩子幹這麽重的活，那些機器不輕的，孩子哪裏拿得動啊。]
[新來的朋友不要慌，往後看吧，枝枝力氣賊大，是會讓你驚掉下巴那種，不是粉絲濾鏡，上過熱搜的！]
[（小聲）應該說除了枝枝，誰還幹得了這活？]
枝枝也是實幹派，哥哥指哪打哪，沒有半句不情願的廢話，很快就用小桶裝了水，拿著抹布準備擦洗任務。
陸衡還特地為她接了條水管拉到外面，方便孩子幹活。
“你這個任務很重要，知道不？”
“要是沒擦幹凈，客人看到臟臟的就不會在我們這買東西，然後我就沒錢給你買水果吃，所以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
顯然狗哥哥很懂得如何拿捏惡龍幼崽，枝枝聽完這番鄭重的交代，原本蒙蒙的小眼神都瞬間變得嚴肅堅定起來，一個勁兒地使勁點頭，兩邊抖抖的小肥腮幫子證明了孩子的決心。
枝枝人小，好騙，惹得屏幕面前雲養崽的ee們一陣猛吸。
看到這裏，陸衡又被對家水軍逮住機會一頓陰陽怪氣。
就沒看哪個當哥的這樣使喚自己妹妹，她才5歲啊，現在就應該給她買根棒棒糖，讓她坐到一邊玩耍，而不是把這麽辛苦的活交到她手上。
人其他三組的孩子都8、9歲了，哥哥姐姐依然不舍得讓他們幹太重的活，頂多是負責一些簡單的收拾工作，或者在旁給幫忙打打氣，加加油，兄弟姐妹間互相愛護那畫面才叫有愛呢。
可從開播追到現在的死忠粉們都知道，其他組的生活環境並不會有這麽較真的打掃任務，不是星級酒店就是高級公寓，差一點的都是公司宿舍，頂多是做做樣子收拾一下。
而陸衡這邊呢，無論是衣食住行，或是工作任務，都是四組裏挑戰難度最高的。
根本就沒什麽可比性！
尤其是第一組，和他們放一起比較都嫌晦氣的好吧。
現在兄妹倆也不再是以前能被人帶節奏，搓扁揉圓隨意拿捏的小透明了，粉絲們警惕心很強，一有黑子冒頭立馬就群起而攻之，彈幕基本撕不起來。
...
在網友討論間，陸衡已經拿掃把將屋裏屋外，屋頂旮旯角全部掃了一遍，忙碌的身影在惡龍幼崽面前晃來晃去，每次走近都能感覺到她悄咪咪緊盯著的視線。
？
“哥哥，我會把這些全部都擦幹凈！”
“...那你擦唄。”
這崽是打雞血了，陸衡聳聳肩，不以為意。
“哥哥...”
原以為小家夥只是喊喊口號、刷刷存在感，沒想到還有下文。
只見枝枝兩只小手握著抹布，眼神真摯，小嘴微動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看這支支吾吾的小模樣，除了肚子餓了，陸衡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的耐性到此為止，敷衍地扔下一句“還沒到午飯時間”又繼續轉過頭忙了起來。
“枝枝不是肚子餓...”
被誤解意思的小家夥不滿地小聲嘟囔，皺起小眉頭努力想想，似乎在心裏組織好了語言，才突然拔高音量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要自己把這些擦幹凈！哥哥一個人幹了好多好多活，還要給我買飯飯吃，好辛苦的！”
“我想幫你的忙，不讓哥哥一個人那麽辛苦...”
小家夥烏溜溜的眼睛眨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哥哥，雖然沒有那麽豐富的表達技巧，但也能從她的話裏聽出體恤的意思。
這對一只孤孤單單，獨自生活了100年的惡龍幼崽來說，已經算是種很用力的表達。
枝枝的話一說完，直播間剛還在就“該不該讓孩子幹重活”這事掐架的彈幕直接沈默下來。
《哥哥姐姐加加油！》是一檔帶娃綜藝沒錯，但兄妹、姐弟之間關系是平等的，沒誰規定大的就一定要單方面照顧小的，也不是說哪邊把小孩照顧得好，就代表這段關系越出色。
小朋友因為年紀小，受限條件多，也許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被照顧，但枝枝顯然不願意成為坐在一旁吃棒棒糖，替哥哥打氣的那個。
她才5歲，但她什麽都懂。
[...枝枝真是太懂事了。]
[別再說陸衡對妹妹不好了好吧，其實他只是分一些小活支開妹妹，然後自己一個人就把屋子收拾了，你們難道沒發現每次都是這樣嗎？哥哥還是很負責任的。]
[沒錯，你們往下看吧，待會小活應該也會回到陸衡手裏。]
[嗚嗚嗚，真想見見兩位寶貝的爸爸媽媽，孩子培養得好好，出本育兒經吧。]
[其實我更好奇他們爸爸媽媽長什麽樣，陸衡長得就是精致的建模臉，枝枝現在超可愛，長大應該也是大美人一枚。]
...
陸衡還是第一次聽妹妹說這種話，一時間楞在原地，有些茫然。
兄妹倆小眼瞪大眼互相了好幾秒，後來還是枝枝先轉過身去繼續幹活，徒留哥哥一人在回味剛才那幾句話。
這也...這也太他媽感動了吧！
陸衡嚇得掃把都掉了。
養了兩個星期的惡龍幼崽居然懂得體恤他哥了？親自投餵照顧了幾天，莫名有種辛苦一輩子終於把孩子拉扯大的欣慰。
他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說些啥，比如...
“哢嚓。”
可還沒等他感動完，枝枝手下那個可憐的切果木砧板，就因為承受了生命中的不可承受之重，十分悲催地斷成了兩節。
木砧板自己都沒想到吧，自己在甜品店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居然會在一個奶娃手裏提前退休。
出師未捷身先死，錢都還沒掙到，就陸續損失了小電瓶車和木砧板，哥哥心裏好不容易起來的一丁點感動頃刻煙消雲散。
“陸枝枝...”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小家夥今天很有必要屁股開花。
...
“哎喲哎喲，我說你幹嘛這麽大火氣，跟丁點大的孩子計較什麽？”
打小孩的氣氛正醞釀著，隔壁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出來幾個燙著波浪頭，面相和善的富態中年女人。
正好碰著了虛張聲勢要“揍”小孩的陸衡，幾人便趕緊過來將小枝枝護在身後，從熟練的動作看來，平時在家沒少當熊孫子的保護傘。
“我們剛在打麻將就聽見外面的動靜了，你們...你們就是過來錄節目的明星吧。”
其中一個啃著瓜子的大姐，不斷笑著打量著陸衡，聲音和眼神都亮了。
女人都是專一的，誰不愛188大長腿，長得帥絕人寰的19歲大帥哥呢？
搭訕...
這題陸衡太懂了，畢竟是個平均每天要被男人搭訕6次，女人搭訕12次的大帥逼，面對此情此景，他只想過去把妹妹拎回來，然後默默關上門，以防這些貪圖美色的人類妨礙自己打掃衛生。
“我是這的房東，這一片店面都是我的。”
“裏面那些東西也是我的，你們可以隨便用哈，哦對了，有啥需要的就盡管開口，不要不好意思。”
大姐前兩天聽說有明星要過來自己店裏錄節目，興奮得一整晚睡不著，是真沒想到這旮旯地兒還能上電視。
她年輕時候就愛追星，女人至死是少女，平時也沒少跟老姐妹們討論屏幕裏大火的小帥哥，哪能想到還會有面對面和小鮮肉明星說話的機會啊。
陸衡的出現不但使她夢想成真，而且還是超常發揮版的夢想成真。
她就沒見過這麽帥的小夥，尤其是他還帶著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大姐一看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巴不得求抱回家去養幾天。
房東...
居然是房東...
陸衡神色怪異地瞄了眼那邊那堆“破爛”，喉結不自然地動了動，臉皮突然厚了起來。
凡事先發制人必有奇效，趁著房東還沒發現他們弄壞了東西，這時候趕緊壓價，否則待會很有可能會被獅子大開口。
“你是房東對吧，是這樣的。”
“我們不小心把門口這電瓶車和砧板弄壞了，但你自己看看，這兩樣東西都是年久失修的，已經很舊了，本來就存在一定的...”
“弄壞了？”
“嗯，壞了，不過...”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陸衡打算多費些口舌，盡量把事情控制在100塊的處理範圍之內，可怎料都沒等他把話說完，房東大姐就趕忙真誠地道起歉來，著實是把他給整蒙了。
大姐：“本來我聽說你們要過來錄節目，是打算把店面重新裝修整理一遍的，但工作人員說希望保留真實的場景，就不讓我折騰，嗐，這閑置太久了，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騰出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東西放太久了容易壞，可能本來質量就不太好，但你們放心嗷，我一會就給你們買新的換上！真是對不住了！”
陸衡：...
角色位置是不是反了，為什麽這人要跟他們道歉？
枝枝和哥哥迷惑的小眼神對上，惡龍幼崽鬥膽仰著頭偷瞟了眼大姐，心想她可能是誤會哥哥的意思了，哥哥其實是想賠錢的。
人類真是種神秘莫測的生物，想的東西好覆雜，完全猜不到呢...
“反正...反正有事咱都可以商量，可千萬別嫌棄偷偷走了嗷，明天我會帶幾個姐妹過來幫襯你們，現在就先不打擾你們錄節目了！”
大姐扯著嗓子嚷嚷了幾句，說完便拉上幾個姐妹飛快地溜了，邊走還不忘小聲交頭接耳：“走走走，趕緊的，別一會人家反悔了，我上哪找這麽帥的小夥去？”
這份顏值紅利陸衡著實是沒吃明白，而且看他那一臉懵逼的樣子，怕是永遠都不會明白人類對顏值的執著，尤其是不能阻擋一位資深追星姐姐的熱情。
彈幕都笑瘋了。
[長在了大姐的審美上，這波美男計可以的。]
[emmm...我看大姐也還年輕，哥哥不如從了吧！]
[弱弱舉手，俺也有幾家店面，不貪心，請問可以分到一顆枝枝胖團子嗎？]
[節目組知道自己被大姐給賣了嗎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好大聲，這組真的狀況百出又很真實。]
[陸衡那個反應略假，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帥嗎？]
[回前面的姐妹，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帥，一個帥而自知的帥哥，是不會幹出那麽多摳摳搜搜的懶鬼舉動的，畢竟要臉，你們看陸衡要臉嗎？]
[嗚嗚嗚，富姐姐貼貼，大家都好好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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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 節目組的車便依時將兄妹兩人送往第三輪任務所在地。
無論嘉賓或是粉絲，兩輪任務下來，都已經對這個流程輕車熟路, 屏幕前的大家早已準備好瓜子汽水，在彈幕裏使勁嘮嗑。
[我朋友在明曜工作的, 昨晚有小道消息說陸衡要退節目組，還好不是真的, 害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要是他們退了我就不看了...精致的嘉賓千篇一律，沙雕的靈魂萬裏挑一，我就喜歡自然不做作的鹹魚陸衡。]
[這車要往哪開啊？為什麽任務地點不能在一些繁華的地方，存心刁難人了不是...]
[繁華的地方拍攝難度比較大吧，上次動物園夠偏啦, 還不是一堆人找了過去。]
[那是，咱現在是頂流了, 到哪都不缺人氣的。]
[真的嗎？我不信...]
也不知道小鳥管家是什麽想法, 一通暗箱操作也沒見弄出什麽花樣，最後還是將兄妹倆安排到了遠離市中心的城郊工業區。
從外部看, 這是個已經發展成熟，有些年代的老舊工業區, 區內擁有大大小小70個小型公司及工廠，為周邊商販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購買消費力。
乍一看生意應該不會太難做，而且周邊環境也比前兩個任務好得多，可開店不讓雇傭員工這限制, 一直讓陸衡覺得耿耿於懷。
他拎著妹妹下車, 環顧四周, 又開始舌毒地吐槽起來。
“我看這的店都開了挺久, 應該是做老客戶生意的, 沒有規模的小新店怕是很難經營。”
罵罵咧咧的話是說給那只胡亂安排的小鳥聽的，一旁戰戰兢兢的主持人以為自己被cue了，連忙接話解釋。
“怎麽會呢，人流量大機會就大呀，事在人為，以陸老師您的本事好好經營一定沒有問題。”
“我有什麽本事”
“啊這...”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都這麽問了，主持人不得搜腸刮肚找好話硬誇啊。
“您在之前任務中的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包括對工作方面邏輯清晰的策略安排呀、高效迅速的工作效率呀，還有...還有就是應對各類突發問題的應變處理能力。”
陸衡：...
被陸衡這麽嫌棄地直直盯著，他又硬著頭皮在後面接了句。
“真的非常棒！”
“聽起來很辛苦。”
“能...能者多勞。”
“確實，節目組給我添了不少麻煩，我懷疑箱子裏根本就沒有好的任務。”
這他媽不是你們自己選的嗎？！
主持人覺得自己再和他多說幾句就該緊急吸氧了。
考慮到枝枝的水果投餵情況，本次任務初始經費充足，但針對哥哥設有目標營業額。
另配置一間40平方的小“loft”，以及一架可載人二手小電瓶。
陸衡依照節目給出的指示，很快便牽著妹妹找到了接下來幾天他們要待的甜品店。
不出所料，是個位於工業區邊緣旮旯角的小公寓，繞了兩圈往街道深處走才找到，但從外部采光和周邊衛生環境上看還行，整體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一些。
“哥哥，這個車車好小。”
枝枝瞥見鎖在門口的小電瓶，不禁想起第一次任務時那輛威風凜凜的大面包車，對比之下突然有些失落，不由自主地伸出胖乎乎的爪爪在車座上拍拍。
“別...”
陸衡呼吸一窒，還沒來得及阻止妹妹的小動作，唯一的代步工具就這麽離他們而去。
“哐當...”原本就不怎麽結實的二手小電瓶直接原地散架，惡龍幼崽楞住，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眨眨，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份貧困家庭雪上加霜get√。
陸衡扶額，唯一的代步工具就這麽無了，無了...
枝枝好怕挨打！警惕的小飛機耳立起，萬分緊張地仰頭看哥哥，小胖手還不安地攥緊小裙裙的裙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又變大了些，以前這種程度明明是拍不壞東西的呀...
陸衡翻了個白眼，欲言欲止，欲止欲言。
但看小家夥一副平時沒少挨打的驚恐小模樣，又不禁聯想到她昨天在山洞裏慘兮兮的遭遇，終是軟下了心腸。
於是深呼吸一口，強行從喉嚨裏擠出句安慰的話來。
“沒——事——”
“還順便解決了個安全隱患，這車質量不好，要是開著開著在路上散架麻煩更大。”
“呃，但以後不要隨便用力拍打東西，咱們家賠不起了。”
陸衡大長腿一伸，將地上那堆散架的破爛踢攏成一堆，以防小不點磕磕絆絆，然後掏出鑰匙，將一樓店面的玻璃門打開。
公寓是好的，但位置偏僻，貼狗皮膏藥的小廣告們就很猖狂。
好好的玻璃上楞是被貼了幾張開鎖、幾張通廁所、甚至還有什麽富婆重金求子的廣告，把原本小清新的門面弄得烏煙瘴氣。
而且店鋪也沒提前清掃好，看來待會還是省不了那個苦逼環節。
玻璃門一開，陽光下肉眼可見肆意飛舞的灰塵迎面撲來，小家夥下意識要往裏面沖，被她哥抓著後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去。
“急什麽，沒看到裏面的灰嗎？”
陸衡拎著小家夥後退了幾步，好看的眉毛皺著，約摸過了3分鐘，等門口那些灰安靜下來才往裏走去。
吃了前兩個任務的苦頭，他對環境的接受度變高了，屋內格局還不錯，家具齊全，也沒什麽缺胳膊斷腿的垃圾雜物，只是桌椅上落了些灰，問題不大。
因為是小loft設計，店裏的層高會比普通門面高些，在右邊拐角處設置了個通往“二樓”的簡易木梯，陸衡上去瞄了一眼，房間也還算中規中矩。
“哥哥，我去看看那個...”
惡龍幼崽東張西望，對店裏很多沒見過的東西都感到好奇，奈何手手還被哥哥抓著，不能亂跑，於是只好小心翼翼地提出自由活動的申請。
“行，東西輕拿輕放...”
“不準撿東西吃。”
陸衡一眼就瞄到操作臺那邊堆著的幾個蘋果箱，料想應該是空的，但還是得提前警告小不點老實點，避免增加待會的工作量。
放小不點自由活動後，他在上下兩層轉轉，看著這間集“吃住謀生”於一體的多功能型小店面，心裏默默盤算了起來。
既然抽中的是自帶目標金額的經營任務，那經營成績就勢必會成為關鍵的評定指標。
雖說現在節目組默認他和須老頭綁定了，也會看人下菜，搖尾巴結。
但從這次安排就知道，老頭那邊始終對人間少了點了解，腦回路也清奇，只照顧枝枝不管他的死活，反正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萬一任務搞砸了，節目組這幫人再給他整個累死人的苦力活怎麽辦，他能把老頭和小鳥捶一頓嗎？
最近事情多，還得照顧枝枝，陸衡也不能太大意啊。
...
在初步檢查完店裏水龍頭電器的好壞後，兄妹兩人便開始著手打掃。
陸衡理想中的開店狀態，就是把東西擺店裏，客人過來掃碼自助購物，平時由惡龍幼崽幫忙看店，自己呢，就躺著打打游戲，睡個覺什麽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完全忘記了經營一家店的核心——
優質產品。
並且他們的經營模式是自產自銷，而不是便利店的進貨模式，想躺平哪有那麽容易。
此時一只沒有開店常識的惡龍，仍沈浸在自己的一周規劃之中。
既然是食品店，那幹凈衛生就是第一首要條件，幸好屋子收拾起來工作量不算太大，擦擦灰塵拖拖地，再把該洗的東西洗晾一遍完事。
陸衡四周環顧了一下，心裏已經對整個打掃方案有了底。
“枝枝！”
他忽然嚷了聲，把那邊蹲在角落，正準備伸手去戳地上風幹爛蘋果的小家夥嚇得一激靈。
枝枝耳朵抖抖，探出小腦袋往哥哥在的方向打量，聽到“過來”兩個字以後，才心虛地站起身小跑了過去。
“哥哥，我沒有撿...”
小家夥邊說邊認真地攤著手手，表明自己手還是幹凈的，並沒有落入狡猾蘋果設下的圈套中。
“我們要開始打掃衛生了，你先那邊的東西拿到外面去擦，就像上回那樣搬到外面去。”
陸衡不鹹魚的時候是個行動派，上來就直接分配任務。
他指著操作臺那邊的刨冰機、榨汁機、悶燒鍋、保溫桶、烘爐...以及大大小小，用於裝乘食材的透明塑料盒。
...
等等，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覆雜的工具。
陸衡楞住，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什麽，俊眉微皺，心裏慢慢升起了不祥預感。
“哥哥，我要做什麽？”
“哥哥你說話呀...”
但禁不住惡龍幼崽的催促，只能接著往下把話說完。
“把這些東西用洗潔精洗一遍擦幹凈了，不能碰水的地方都註意點，然後再抽空把那幾個紙箱扔掉。”
“...垃圾桶好像有點遠。算了算了，你就幫忙擦東西，擦完再給你安排別的活。”
沒有矯揉造作的劇情設計，沒有刻意安排的互動交流，又到了這位哥哥簡單粗暴的壓榨“童工”環節，直播間大批彈幕開始跟著“哀嚎”起來。
[枝枝，危！逃！]
[好可憐啊我的寶，才5歲就要幹這麽多活，想想我5歲的時候在幹啥？]
[店鋪在哪，我要過去幫忙幹活！]
[不該讓孩子幹這麽重的活，那些機器不輕的，孩子哪裏拿得動啊。]
[新來的朋友不要慌，往後看吧，枝枝力氣賊大，是會讓你驚掉下巴那種，不是粉絲濾鏡，上過熱搜的！]
[（小聲）應該說除了枝枝，誰還幹得了這活？]
枝枝也是實幹派，哥哥指哪打哪，沒有半句不情願的廢話，很快就用小桶裝了水，拿著抹布準備擦洗任務。
陸衡還特地為她接了條水管拉到外面，方便孩子幹活。
“你這個任務很重要，知道不？”
“要是沒擦幹凈，客人看到臟臟的就不會在我們這買東西，然後我就沒錢給你買水果吃，所以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
顯然狗哥哥很懂得如何拿捏惡龍幼崽，枝枝聽完這番鄭重的交代，原本蒙蒙的小眼神都瞬間變得嚴肅堅定起來，一個勁兒地使勁點頭，兩邊抖抖的小肥腮幫子證明了孩子的決心。
枝枝人小，好騙，惹得屏幕面前雲養崽的ee們一陣猛吸。
看到這裏，陸衡又被對家水軍逮住機會一頓陰陽怪氣。
就沒看哪個當哥的這樣使喚自己妹妹，她才5歲啊，現在就應該給她買根棒棒糖，讓她坐到一邊玩耍，而不是把這麽辛苦的活交到她手上。
人其他三組的孩子都8、9歲了，哥哥姐姐依然不舍得讓他們幹太重的活，頂多是負責一些簡單的收拾工作，或者在旁給幫忙打打氣，加加油，兄弟姐妹間互相愛護那畫面才叫有愛呢。
可從開播追到現在的死忠粉們都知道，其他組的生活環境並不會有這麽較真的打掃任務，不是星級酒店就是高級公寓，差一點的都是公司宿舍，頂多是做做樣子收拾一下。
而陸衡這邊呢，無論是衣食住行，或是工作任務，都是四組裏挑戰難度最高的。
根本就沒什麽可比性！
尤其是第一組，和他們放一起比較都嫌晦氣的好吧。
現在兄妹倆也不再是以前能被人帶節奏，搓扁揉圓隨意拿捏的小透明了，粉絲們警惕心很強，一有黑子冒頭立馬就群起而攻之，彈幕基本撕不起來。
...
在網友討論間，陸衡已經拿掃把將屋裏屋外，屋頂旮旯角全部掃了一遍，忙碌的身影在惡龍幼崽面前晃來晃去，每次走近都能感覺到她悄咪咪緊盯著的視線。
？
“哥哥，我會把這些全部都擦幹凈！”
“...那你擦唄。”
這崽是打雞血了，陸衡聳聳肩，不以為意。
“哥哥...”
原以為小家夥只是喊喊口號、刷刷存在感，沒想到還有下文。
只見枝枝兩只小手握著抹布，眼神真摯，小嘴微動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看這支支吾吾的小模樣，除了肚子餓了，陸衡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的耐性到此為止，敷衍地扔下一句“還沒到午飯時間”又繼續轉過頭忙了起來。
“枝枝不是肚子餓...”
被誤解意思的小家夥不滿地小聲嘟囔，皺起小眉頭努力想想，似乎在心裏組織好了語言，才突然拔高音量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要自己把這些擦幹凈！哥哥一個人幹了好多好多活，還要給我買飯飯吃，好辛苦的！”
“我想幫你的忙，不讓哥哥一個人那麽辛苦...”
小家夥烏溜溜的眼睛眨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哥哥，雖然沒有那麽豐富的表達技巧，但也能從她的話裏聽出體恤的意思。
這對一只孤孤單單，獨自生活了100年的惡龍幼崽來說，已經算是種很用力的表達。
枝枝的話一說完，直播間剛還在就“該不該讓孩子幹重活”這事掐架的彈幕直接沈默下來。
《哥哥姐姐加加油！》是一檔帶娃綜藝沒錯，但兄妹、姐弟之間關系是平等的，沒誰規定大的就一定要單方面照顧小的，也不是說哪邊把小孩照顧得好，就代表這段關系越出色。
小朋友因為年紀小，受限條件多，也許能夠心安理得地接受被照顧，但枝枝顯然不願意成為坐在一旁吃棒棒糖，替哥哥打氣的那個。
她才5歲，但她什麽都懂。
[...枝枝真是太懂事了。]
[別再說陸衡對妹妹不好了好吧，其實他只是分一些小活支開妹妹，然後自己一個人就把屋子收拾了，你們難道沒發現每次都是這樣嗎？哥哥還是很負責任的。]
[沒錯，你們往下看吧，待會小活應該也會回到陸衡手裏。]
[嗚嗚嗚，真想見見兩位寶貝的爸爸媽媽，孩子培養得好好，出本育兒經吧。]
[其實我更好奇他們爸爸媽媽長什麽樣，陸衡長得就是精致的建模臉，枝枝現在超可愛，長大應該也是大美人一枚。]
...
陸衡還是第一次聽妹妹說這種話，一時間楞在原地，有些茫然。
兄妹倆小眼瞪大眼互相了好幾秒，後來還是枝枝先轉過身去繼續幹活，徒留哥哥一人在回味剛才那幾句話。
這也...這也太他媽感動了吧！
陸衡嚇得掃把都掉了。
養了兩個星期的惡龍幼崽居然懂得體恤他哥了？親自投餵照顧了幾天，莫名有種辛苦一輩子終於把孩子拉扯大的欣慰。
他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說些啥，比如...
“哢嚓。”
可還沒等他感動完，枝枝手下那個可憐的切果木砧板，就因為承受了生命中的不可承受之重，十分悲催地斷成了兩節。
木砧板自己都沒想到吧，自己在甜品店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居然會在一個奶娃手裏提前退休。
出師未捷身先死，錢都還沒掙到，就陸續損失了小電瓶車和木砧板，哥哥心裏好不容易起來的一丁點感動頃刻煙消雲散。
“陸枝枝...”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小家夥今天很有必要屁股開花。
...
“哎喲哎喲，我說你幹嘛這麽大火氣，跟丁點大的孩子計較什麽？”
打小孩的氣氛正醞釀著，隔壁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出來幾個燙著波浪頭，面相和善的富態中年女人。
正好碰著了虛張聲勢要“揍”小孩的陸衡，幾人便趕緊過來將小枝枝護在身後，從熟練的動作看來，平時在家沒少當熊孫子的保護傘。
“我們剛在打麻將就聽見外面的動靜了，你們...你們就是過來錄節目的明星吧。”
其中一個啃著瓜子的大姐，不斷笑著打量著陸衡，聲音和眼神都亮了。
女人都是專一的，誰不愛188大長腿，長得帥絕人寰的19歲大帥哥呢？
搭訕...
這題陸衡太懂了，畢竟是個平均每天要被男人搭訕6次，女人搭訕12次的大帥逼，面對此情此景，他只想過去把妹妹拎回來，然後默默關上門，以防這些貪圖美色的人類妨礙自己打掃衛生。
“我是這的房東，這一片店面都是我的。”
“裏面那些東西也是我的，你們可以隨便用哈，哦對了，有啥需要的就盡管開口，不要不好意思。”
大姐前兩天聽說有明星要過來自己店裏錄節目，興奮得一整晚睡不著，是真沒想到這旮旯地兒還能上電視。
她年輕時候就愛追星，女人至死是少女，平時也沒少跟老姐妹們討論屏幕裏大火的小帥哥，哪能想到還會有面對面和小鮮肉明星說話的機會啊。
陸衡的出現不但使她夢想成真，而且還是超常發揮版的夢想成真。
她就沒見過這麽帥的小夥，尤其是他還帶著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大姐一看真是喜歡得不得了，巴不得求抱回家去養幾天。
房東...
居然是房東...
陸衡神色怪異地瞄了眼那邊那堆“破爛”，喉結不自然地動了動，臉皮突然厚了起來。
凡事先發制人必有奇效，趁著房東還沒發現他們弄壞了東西，這時候趕緊壓價，否則待會很有可能會被獅子大開口。
“你是房東對吧，是這樣的。”
“我們不小心把門口這電瓶車和砧板弄壞了，但你自己看看，這兩樣東西都是年久失修的，已經很舊了，本來就存在一定的...”
“弄壞了？”
“嗯，壞了，不過...”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陸衡打算多費些口舌，盡量把事情控制在100塊的處理範圍之內，可怎料都沒等他把話說完，房東大姐就趕忙真誠地道起歉來，著實是把他給整蒙了。
大姐：“本來我聽說你們要過來錄節目，是打算把店面重新裝修整理一遍的，但工作人員說希望保留真實的場景，就不讓我折騰，嗐，這閑置太久了，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騰出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東西放太久了容易壞，可能本來質量就不太好，但你們放心嗷，我一會就給你們買新的換上！真是對不住了！”
陸衡：...
角色位置是不是反了，為什麽這人要跟他們道歉？
枝枝和哥哥迷惑的小眼神對上，惡龍幼崽鬥膽仰著頭偷瞟了眼大姐，心想她可能是誤會哥哥的意思了，哥哥其實是想賠錢的。
人類真是種神秘莫測的生物，想的東西好覆雜，完全猜不到呢...
“反正...反正有事咱都可以商量，可千萬別嫌棄偷偷走了嗷，明天我會帶幾個姐妹過來幫襯你們，現在就先不打擾你們錄節目了！”
大姐扯著嗓子嚷嚷了幾句，說完便拉上幾個姐妹飛快地溜了，邊走還不忘小聲交頭接耳：“走走走，趕緊的，別一會人家反悔了，我上哪找這麽帥的小夥去？”
這份顏值紅利陸衡著實是沒吃明白，而且看他那一臉懵逼的樣子，怕是永遠都不會明白人類對顏值的執著，尤其是不能阻擋一位資深追星姐姐的熱情。
彈幕都笑瘋了。
[長在了大姐的審美上，這波美男計可以的。]
[emmm...我看大姐也還年輕，哥哥不如從了吧！]
[弱弱舉手，俺也有幾家店面，不貪心，請問可以分到一顆枝枝胖團子嗎？]
[節目組知道自己被大姐給賣了嗎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好大聲，這組真的狀況百出又很真實。]
[陸衡那個反應略假，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帥嗎？]
[回前面的姐妹，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帥，一個帥而自知的帥哥，是不會幹出那麽多摳摳搜搜的懶鬼舉動的，畢竟要臉，你們看陸衡要臉嗎？]
[嗚嗚嗚，富姐姐貼貼，大家都好好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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