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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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龍了◎
主持人甩出那樣的問題去為難一個5歲的孩子，心裏也就默默認下自己的討厭鬼定位，幸好陸衡人氣不高，否則不難想象出門被粉絲群毆的場面...
因為做賊心虛，她從陸衡這句催促的話裏聽出了“逐客令”的意味。無奈只能尷尬笑笑，硬著頭皮故作輕松接下了哥哥的話。
“是的，采訪環節結束了，那接下來我們要開始派發任務了哦。”
“先來簡單介紹一下節目的玩法規則。”
“《哥哥姐姐加加油！》是一檔哥哥姐姐帶娃真人秀綜藝，為了全方位展現嘉賓和寶貝們生活上的相處細節，以及對突發事件的處理應變能力，所以節目在第一輪任務中，會采用“抽簽模式”，或“網絡投票”來決定嘉賓的生活背景。”
“您這邊確定關閉網絡投票環節是嗎？”
陸衡：“確定，我沒有粉絲。”
主持人：...
倒不必如此耿直。
“好的，這裏要重點提醒下，雖然您第一輪任務是抽簽決定的，但其結果可以直接影響後面幾輪任務的派發情況，所以一定要盡可能地提高完成度，以及完成質量。”
“好了，讓我們的關註重點繼續回到抽簽任務上來，待會箱內會放置十張隨機的背景卡、它們具有很高的不確定性，有可能是你們熟悉的日常，也有可能和你們原來的生活截然不同，全靠抽簽決定。”
聽到主持人這話，候在門外的助理趕緊將一個準備好的紙盒子捧進來。攝影鏡頭也從現在開始聚焦在紙箱上。
“為確保公平，我們會將卡片現場放入箱中。”
主持人依照步驟將10張卡片塞進箱內，然後把箱子推到兄妹兩人面前，繼續介紹道。
“現在這箱子內已有10張卡片，也代表著裏面裝有10種完全不同的體驗背景。”
“決定抽中的1張，即代表了你們第一輪任務，現在請陸老師和枝枝兩人商量一下，派一位代表上來進行抽簽。”
主持人說完就默默退到旁邊，鏡頭完全給到陸衡和枝枝，以及這個精致的、決定“命運”的大紙箱。
有什麽好商量的，這麽重要的任務陸衡才不放心交給小團子，萬一抽到個累死累活的苦力背景怎麽辦，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手氣多些。
於是省略了溫馨有愛的互動環節，哥哥就把獨.裁之手伸進了箱子裏。
他臉上表情看起來很認真，高深莫測地瞇著眼，嘴裏還迷信地念念有詞。
“來個簡單的來個簡單的...”
黃笠：...
這人非得在鏡頭前丟臉嗎？
受哥哥的影響，一旁的小枝枝也緊張地捏緊了小拳頭，仔細留意她的“小飛耳”立起，小圓臉上的肉肉都在用力地繃緊著。
剛聽哥哥說有個果園場主，如果能抽到就太好了！
一定要加油呀！
看這對“傻白甜”兄妹在抽簽程序上如此認真較勁，主持人臉上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既然是功能型對照組，那節目組難道都沒給他們說嗎？
和所有綜藝節目慣用套路一樣，充滿“未知”的抽簽流程都只是既定的節目效果。
其實按照公司的推薦次序，他們的劇本早就是確定好的，相對的任務也會依照劇情分配好，盡量減少節外生枝，把事情都放在可控範圍之內。
資方千萬的資金可不是砸著玩的，每一步都必須產生期望的價值。
...
果不其然，陸衡伸手在箱子裏撈了好幾下，基本就知道裏面都是些什麽貨了。
觸碰物體，從物體上了解想知道的信息，這對成年惡龍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他有信心從裏面抽中自己心儀的卡片。
但關鍵那張卡要是真實存在的，否則陸衡也沒法憑空捏造一張新卡過來。
可惜箱子裏都是些留給對照組的艱苦任務。
白墻刷漆工人、餐廳洗碗服務員、大貨車卸貨員、餐飲供應送貨員、桶裝水送水工、奶牛場擠奶工...
？？？
於是臉色逐漸陰郁下去，停了大概有幾分鐘，不想面對現實，最後才在眾人的催促下嫌棄地夾出一張。
刷漆肯定不行，他受不了那個刺激的味道；洗碗？自己吃的都懶得洗，洗別人的想都別想！
卸貨員是高強度工作，他不像枝枝，有與生俱來的神力；桶裝水送貨員同理，卡片上說沒電梯也要搬上樓來著；擠奶工...他選擇死亡。
排除了9個選項，所以剩下只有餐飲供應送貨員比較合適，這個送的都是公司，到了有專人接貨卸貨，而且寫字樓一般都有電梯。
只有這個看起來勉強還行。
出結果了！
小團子趕緊抓著他的手，踮著腳腳湊過來看。
然後發現自己一個人類的字都不認識。
“哥哥，這什麽？”
“忙碌的窮人。”
其實箱子裏都是這玩意。
“是什麽意思？”
“接下來可能吃不上飯，還要天天幫人送飯的意思。”
...
在攝影小哥將設備從屋內全部撤出後，中午的這段采訪錄制才算真正結束，留下的導演助理將節目組制定的一份錄制說明遞給陸衡的經紀人。
“前段時間你們一直不在群裏，所以漏掉了很多消息，許多動作也反饋不及時，為了減少後期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積極去配合劇組才行。”
“關於節目安排都在這份說明書上了，你看看有什麽問題沒有。”
？？
連小小的助理都敢甩臉色給自己看了。
黃笠氣不過，直接開噴。
“你這什麽態度，沒把人拉進群裏難道不是你們的失職？昨天跟我說今早，今早又跟我說明天，結果大中午的搞突襲？存心的是吧？！”
“而且我明明提供了采訪臺本，你們為什麽不按著臺本來，你自己看啊，看看這采訪還能看嗎？！”
“雖然我家藝人是沒什麽流量，但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娛樂圈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勸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助理被他的氣勢驚到，連忙擺出歉意的笑臉。
“哎，笠哥別氣，我也就是個基層打工人嘛，哪裏管得了上面的決定。現在你們已經在群裏了，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情況了。”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打工人？”
黃笠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接過說明細細瀏覽起來。
“怎麽除了原定的錄制，還推出了全天無間斷直播...之前沒有啊，改模式跟鬧著玩似的。”
“全天直播，工蟻都受不了這工作強度好吧！”
“早就改了啊，哎呀，不過就是一個噱頭，該休息的時候把攝像頭關了了事，這個看嘉賓自己的積極性罷了。”
這組怕不是臨時拉來湊數的，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導演助理也不想在這陪他們浪費時間，擡腕看了眼表就找借口溜了。
等節目組的人全部離開，黃笠才罵罵咧咧地走進房間裏。
“真他媽的狗啊這些人，我怎麽感覺這節目和最開始知道的完全不同了？？！”他將那份說明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越來越深。
“欺人太甚！”
陸衡：“上了賊船才罵罵咧咧是不是太晚了？”
突然來了什麽節目真就煩死人，窮就窮點，在家躺平挺好的，人類沒事找事做的行為就很迷惑。
陸衡忍不住還想罵他兩句，但轉眼又想到，這人類小夥子在自己面前，只不過是個24歲的孩子罷了。
畢竟400多歲的龍，要慈祥些，不要總和這些不懂事的小輩計較。
惡龍幼崽對哥哥要上節目這事表示熱烈歡迎。
她剛到人間很好奇，早就想到處看看了，可哥哥很懶，像是跟床啊，沙發什麽的長在了一起，根本就不願意帶自己出去。
現在好了，他要到另一個地方做任務，而且自己也可以跟著去喲。
“嘿嘿嘿嘿...”
枝枝掰著胖乎乎的手指頭忍不住笑出聲，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陸衡在旁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也太難熬了，接下來居然要跟惡龍幼崽綁定在一起生活！
別組的初次拍攝都要由藝人團隊、攝影組、導演三方協調，磨幾遍碰幾遍，直到達到完美效果才敲定通過，因此耗時也長，從中午一直拍到大半夜才結束。
只有陸衡這組最敷衍了事，中午出發下午就回去了，中途還走了大半人。
李導這組也是最先帶著片子回到總部。
可就算是對照組，在片子的拍攝質量上也不能拉胯，否則會影響到節目的整體輸出效果。
這個效率，總導演表示懷疑。
“怎麽這麽快？片子我看看。”
對照組的人設劇情不打緊，最重要是畫面要達到標準，這是為整部綜藝效果負責。
一段視頻看下來問題不大，只是因為陸衡他們沒有劇本，采訪環節過得比較隨意，所以才會過得那麽快，期間並沒有發現攝影場務偷工減料。
總導演點頭，這片子算是過了。
“你覺得他們表現怎麽樣，能發揮出對照組的作用麽？”
“是挺佛系的，在鏡頭面前也比較大大咧咧，尤其是陸衡，確實不怎麽上心的樣子，從他身上很容易出來效果。”李導如實回答。
“但他們這組顏值很高啊，放一塊會不會有些搶鏡。”
“顏值都不是事，從攝影、燈光、後期下手，均衡一下就好。”
“那就先定下來吧，你後期多盯著點。”
“好勒。”
第二天晚上，陸衡在群裏接到通知，說昨天錄制的采訪抽簽環節已經出片了，將於晚上9點黃金檔在幾個平臺同時上線播出。
這消息一出，經紀人又在群裏和他們爭論了一番。
憑什麽別組的都能提前預覽成片效果，還能提出修改意見，而他這邊毫無參與度，不知道片子修成什麽樣了就直接上線了！
最後還是公司上層給他打電話勸了半個多小時，這場鬧劇才被壓下來。
已經上了賊船，再氣也沒用了，後面還有更氣的呢，沒錢賠違約金就得氣著，人類社會真的好可怕...
9點一到，《哥哥姐姐加加油！》正式播出。
按照個人所擁有的資源順序，依次出場的分別是曲頌組合、薛夢櫻組合、黎萊西組合、陸衡組合。
各家粉絲早早候在屏幕前，人還沒出來，彈幕大軍就已經打得天翻地覆，可這滿屏的應援彈幕裏竟是半條關於陸衡的都找不到。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很合理，畢竟別家團隊有推廣有水軍，為這次綜藝下足了猛料，數據面板一定是非常好看的。
整段片子共計45分鐘，1234組所占時長比例約為4:3:2:1,陸衡和枝枝的部分可以用一閃而過來形容，而且還和別組的拍攝花絮混在一塊，於是變成了毫不起眼、純純的路人。
雖說有顏值在那撐著，但攝影和後期為了不讓他們搶別組的風頭，特意將他們這組的光處理得很亂以封印顏值，畫面銳度和顏色也不好，和精致打光的其他組比起來就沒了太大的優勢。
但陸衡看下來居然覺得挺滿意，原因是他們的鏡頭很少，那就證明之後在節目錄制過程存在偷懶的機會。
好耶，他就喜歡這樣的活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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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做賊心虛，她從陸衡這句催促的話裏聽出了“逐客令”的意味。無奈只能尷尬笑笑，硬著頭皮故作輕松接下了哥哥的話。
“是的，采訪環節結束了，那接下來我們要開始派發任務了哦。”
“先來簡單介紹一下節目的玩法規則。”
“《哥哥姐姐加加油！》是一檔哥哥姐姐帶娃真人秀綜藝，為了全方位展現嘉賓和寶貝們生活上的相處細節，以及對突發事件的處理應變能力，所以節目在第一輪任務中，會采用“抽簽模式”，或“網絡投票”來決定嘉賓的生活背景。”
“您這邊確定關閉網絡投票環節是嗎？”
陸衡：“確定，我沒有粉絲。”
主持人：...
倒不必如此耿直。
“好的，這裏要重點提醒下，雖然您第一輪任務是抽簽決定的，但其結果可以直接影響後面幾輪任務的派發情況，所以一定要盡可能地提高完成度，以及完成質量。”
“好了，讓我們的關註重點繼續回到抽簽任務上來，待會箱內會放置十張隨機的背景卡、它們具有很高的不確定性，有可能是你們熟悉的日常，也有可能和你們原來的生活截然不同，全靠抽簽決定。”
聽到主持人這話，候在門外的助理趕緊將一個準備好的紙盒子捧進來。攝影鏡頭也從現在開始聚焦在紙箱上。
“為確保公平，我們會將卡片現場放入箱中。”
主持人依照步驟將10張卡片塞進箱內，然後把箱子推到兄妹兩人面前，繼續介紹道。
“現在這箱子內已有10張卡片，也代表著裏面裝有10種完全不同的體驗背景。”
“決定抽中的1張，即代表了你們第一輪任務，現在請陸老師和枝枝兩人商量一下，派一位代表上來進行抽簽。”
主持人說完就默默退到旁邊，鏡頭完全給到陸衡和枝枝，以及這個精致的、決定“命運”的大紙箱。
有什麽好商量的，這麽重要的任務陸衡才不放心交給小團子，萬一抽到個累死累活的苦力背景怎麽辦，他還是更相信自己的手氣多些。
於是省略了溫馨有愛的互動環節，哥哥就把獨.裁之手伸進了箱子裏。
他臉上表情看起來很認真，高深莫測地瞇著眼，嘴裏還迷信地念念有詞。
“來個簡單的來個簡單的...”
黃笠：...
這人非得在鏡頭前丟臉嗎？
受哥哥的影響，一旁的小枝枝也緊張地捏緊了小拳頭，仔細留意她的“小飛耳”立起，小圓臉上的肉肉都在用力地繃緊著。
剛聽哥哥說有個果園場主，如果能抽到就太好了！
一定要加油呀！
看這對“傻白甜”兄妹在抽簽程序上如此認真較勁，主持人臉上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既然是功能型對照組，那節目組難道都沒給他們說嗎？
和所有綜藝節目慣用套路一樣，充滿“未知”的抽簽流程都只是既定的節目效果。
其實按照公司的推薦次序，他們的劇本早就是確定好的，相對的任務也會依照劇情分配好，盡量減少節外生枝，把事情都放在可控範圍之內。
資方千萬的資金可不是砸著玩的，每一步都必須產生期望的價值。
...
果不其然，陸衡伸手在箱子裏撈了好幾下，基本就知道裏面都是些什麽貨了。
觸碰物體，從物體上了解想知道的信息，這對成年惡龍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他有信心從裏面抽中自己心儀的卡片。
但關鍵那張卡要是真實存在的，否則陸衡也沒法憑空捏造一張新卡過來。
可惜箱子裏都是些留給對照組的艱苦任務。
白墻刷漆工人、餐廳洗碗服務員、大貨車卸貨員、餐飲供應送貨員、桶裝水送水工、奶牛場擠奶工...
？？？
於是臉色逐漸陰郁下去，停了大概有幾分鐘，不想面對現實，最後才在眾人的催促下嫌棄地夾出一張。
刷漆肯定不行，他受不了那個刺激的味道；洗碗？自己吃的都懶得洗，洗別人的想都別想！
卸貨員是高強度工作，他不像枝枝，有與生俱來的神力；桶裝水送貨員同理，卡片上說沒電梯也要搬上樓來著；擠奶工...他選擇死亡。
排除了9個選項，所以剩下只有餐飲供應送貨員比較合適，這個送的都是公司，到了有專人接貨卸貨，而且寫字樓一般都有電梯。
只有這個看起來勉強還行。
出結果了！
小團子趕緊抓著他的手，踮著腳腳湊過來看。
然後發現自己一個人類的字都不認識。
“哥哥，這什麽？”
“忙碌的窮人。”
其實箱子裏都是這玩意。
“是什麽意思？”
“接下來可能吃不上飯，還要天天幫人送飯的意思。”
...
在攝影小哥將設備從屋內全部撤出後，中午的這段采訪錄制才算真正結束，留下的導演助理將節目組制定的一份錄制說明遞給陸衡的經紀人。
“前段時間你們一直不在群裏，所以漏掉了很多消息，許多動作也反饋不及時，為了減少後期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積極去配合劇組才行。”
“關於節目安排都在這份說明書上了，你看看有什麽問題沒有。”
？？
連小小的助理都敢甩臉色給自己看了。
黃笠氣不過，直接開噴。
“你這什麽態度，沒把人拉進群裏難道不是你們的失職？昨天跟我說今早，今早又跟我說明天，結果大中午的搞突襲？存心的是吧？！”
“而且我明明提供了采訪臺本，你們為什麽不按著臺本來，你自己看啊，看看這采訪還能看嗎？！”
“雖然我家藝人是沒什麽流量，但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娛樂圈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勸你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助理被他的氣勢驚到，連忙擺出歉意的笑臉。
“哎，笠哥別氣，我也就是個基層打工人嘛，哪裏管得了上面的決定。現在你們已經在群裏了，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情況了。”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打工人？”
黃笠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接過說明細細瀏覽起來。
“怎麽除了原定的錄制，還推出了全天無間斷直播...之前沒有啊，改模式跟鬧著玩似的。”
“全天直播，工蟻都受不了這工作強度好吧！”
“早就改了啊，哎呀，不過就是一個噱頭，該休息的時候把攝像頭關了了事，這個看嘉賓自己的積極性罷了。”
這組怕不是臨時拉來湊數的，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導演助理也不想在這陪他們浪費時間，擡腕看了眼表就找借口溜了。
等節目組的人全部離開，黃笠才罵罵咧咧地走進房間裏。
“真他媽的狗啊這些人，我怎麽感覺這節目和最開始知道的完全不同了？？！”他將那份說明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越來越深。
“欺人太甚！”
陸衡：“上了賊船才罵罵咧咧是不是太晚了？”
突然來了什麽節目真就煩死人，窮就窮點，在家躺平挺好的，人類沒事找事做的行為就很迷惑。
陸衡忍不住還想罵他兩句，但轉眼又想到，這人類小夥子在自己面前，只不過是個24歲的孩子罷了。
畢竟400多歲的龍，要慈祥些，不要總和這些不懂事的小輩計較。
惡龍幼崽對哥哥要上節目這事表示熱烈歡迎。
她剛到人間很好奇，早就想到處看看了，可哥哥很懶，像是跟床啊，沙發什麽的長在了一起，根本就不願意帶自己出去。
現在好了，他要到另一個地方做任務，而且自己也可以跟著去喲。
“嘿嘿嘿嘿...”
枝枝掰著胖乎乎的手指頭忍不住笑出聲，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陸衡在旁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也太難熬了，接下來居然要跟惡龍幼崽綁定在一起生活！
別組的初次拍攝都要由藝人團隊、攝影組、導演三方協調，磨幾遍碰幾遍，直到達到完美效果才敲定通過，因此耗時也長，從中午一直拍到大半夜才結束。
只有陸衡這組最敷衍了事，中午出發下午就回去了，中途還走了大半人。
李導這組也是最先帶著片子回到總部。
可就算是對照組，在片子的拍攝質量上也不能拉胯，否則會影響到節目的整體輸出效果。
這個效率，總導演表示懷疑。
“怎麽這麽快？片子我看看。”
對照組的人設劇情不打緊，最重要是畫面要達到標準，這是為整部綜藝效果負責。
一段視頻看下來問題不大，只是因為陸衡他們沒有劇本，采訪環節過得比較隨意，所以才會過得那麽快，期間並沒有發現攝影場務偷工減料。
總導演點頭，這片子算是過了。
“你覺得他們表現怎麽樣，能發揮出對照組的作用麽？”
“是挺佛系的，在鏡頭面前也比較大大咧咧，尤其是陸衡，確實不怎麽上心的樣子，從他身上很容易出來效果。”李導如實回答。
“但他們這組顏值很高啊，放一塊會不會有些搶鏡。”
“顏值都不是事，從攝影、燈光、後期下手，均衡一下就好。”
“那就先定下來吧，你後期多盯著點。”
“好勒。”
第二天晚上，陸衡在群裏接到通知，說昨天錄制的采訪抽簽環節已經出片了，將於晚上9點黃金檔在幾個平臺同時上線播出。
這消息一出，經紀人又在群裏和他們爭論了一番。
憑什麽別組的都能提前預覽成片效果，還能提出修改意見，而他這邊毫無參與度，不知道片子修成什麽樣了就直接上線了！
最後還是公司上層給他打電話勸了半個多小時，這場鬧劇才被壓下來。
已經上了賊船，再氣也沒用了，後面還有更氣的呢，沒錢賠違約金就得氣著，人類社會真的好可怕...
9點一到，《哥哥姐姐加加油！》正式播出。
按照個人所擁有的資源順序，依次出場的分別是曲頌組合、薛夢櫻組合、黎萊西組合、陸衡組合。
各家粉絲早早候在屏幕前，人還沒出來，彈幕大軍就已經打得天翻地覆，可這滿屏的應援彈幕裏竟是半條關於陸衡的都找不到。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很合理，畢竟別家團隊有推廣有水軍，為這次綜藝下足了猛料，數據面板一定是非常好看的。
整段片子共計45分鐘，1234組所占時長比例約為4:3:2:1,陸衡和枝枝的部分可以用一閃而過來形容，而且還和別組的拍攝花絮混在一塊，於是變成了毫不起眼、純純的路人。
雖說有顏值在那撐著，但攝影和後期為了不讓他們搶別組的風頭，特意將他們這組的光處理得很亂以封印顏值，畫面銳度和顏色也不好，和精致打光的其他組比起來就沒了太大的優勢。
但陸衡看下來居然覺得挺滿意，原因是他們的鏡頭很少，那就證明之後在節目錄制過程存在偷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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