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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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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南海王這旗號才打出去,被引來的各路豪傑卻還在途中。

沈羨之也就沒多管,倒是將鹿修瀾給著急得不行。他們身上雖是有些錢財,但怕引人註目,所以沒直接給收留他們這們的這戶人家,但也不能白吃喝,因此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宋月與這老伯家的小女兒去海灘上學著修補漁網,老貓也找了差事,沈羨之和鹿修瀾則去收摘椰子。

他倆會武功,只扛了梯子去做個樣子,上去後一人摘,一人裝,穩穩當當地攀在那高高的椰樹上。

鹿修瀾也趁著此刻只有他們二人,憂心忡忡地開了口,“這南海王想要殺狗皇帝,這是好事情,只是這江南災情,一分力沒有出,就他這樣自私自利,將百姓置於不顧的人,能做得了好皇帝麽?寒甲軍的英明也不能叫他給毀掉了。”

沈羨之也瞧出來鹿修瀾自打聽說這消息後,一直緊皺眉頭,早就猜到他八成是為了南海王借寒甲軍的名聲起勢。但她兵不著急,“你擔心什麽?這人又還沒到,更何況我的身份,真正的寒甲軍後裔們,幾乎都是知道的,我眼下就在這南海,到時候真李逵面前,那假李逵有什麽用?”說起來,自己還要感謝南海王幫自己將這些人都召集過來呢。

鹿修瀾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又擔心沈羨之這沈曜後人的身份傳出去,反而多引殺機,所以其實也不大讚成沈羨之將身份曝光。

可是為今之計,到了這一步,似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選擇了。

只嘆了口氣,“不是說瑾王爺也來了江南麽?怎半點消息沒有聽到?”

沈羨之如今在這漁村裏按耐不動,正是在等夏侯瑾的消息,她當日上岸收整好,便立即想辦法給夏侯瑾傳了消息。

如今也就是等夏侯瑾那邊的信了。

“信才送出去,還不知道幾時到他手上,不必著急,更何況咱們在下面那麽久,正好趁著這些日子好好修養。”也許在這漁村過了一陣子的安樂日子,下次還想要過這樣安逸的日子,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想到此,不免是微微嘆了口氣,“若是那夏侯翼死了還好說,若是沒死的話,將來這世道只怕會更亂。”這個時候她還擔心西北那邊的漠人趁機偷襲。

如果這大夏是別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了,可偏偏是江南,大夏的國庫還指望著此處來填充呢。

本來那國庫就空虛,如今再這樣,哪裏還有財力去支持開戰?到時候求和,只怕不單單是讓公主出嫁和親那麽簡單,西北那邊,少不得要割讓幾個州府。

西南緊靠著西北,若是西北的州府被割讓,那將來漠人對西南便是威脅。

他們不是山裏的蠻人,他們有著屬於自己完整的統治系統,是絕對不可能像是蠻人這樣容易被說服下山,融入漢人中的。

所以這西北不能亂,更不能出現割地求和的事情。

想到這些,沈羨之心裏越發亂了,“江南之事,必須早些結束。”不然拖下去,對於大夏就越發不利。

鹿修瀾顯然沒有想到那麽遠,不過也知道這江南如今大部份地方本就民不聊生,若是繼續戰亂的話,只怕這人間天堂就要變成了那人間地獄了。可是這卻不是沈羨之能憑著一己之力改變的,怕她將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便勸說道:“這些事情,並不是能掌控的,你現在著急也沒有辦法。要不然我今晚混去城裏,打探打探消息。”

當然,他的目的也不止是進入南海城那麽簡單,他的真正目的是那南海王府。

沈羨之幾乎是一眼就看透了他心中的打算,當即就給否定,“不可。”現在自己身邊沒什麽人,誰也不能出事,更何況南海王這裏的事情急不得,現在她想要處理的,其實是李落塔。

她本來以為,當日自己的那些話,能點醒李落塔,讓他曉得想要成為這人上人,最不能得罪的不是什麽權貴,而是這最底層的老百姓們。

可是在發生病疫後,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封村將整個村子燒毀,這是下下策,最不明智的舉動,只怕已經將他這些日子才得來的民心都給徹底毀掉了。

兩人就著這些事情,摘了四五筐滿滿當當的椰子,鹿修瀾給搬到手推車上,兩人便往村子裏去了。

老貓跟著出海了,還沒回來,宋月和刀老伯的小女兒袖袖則已經回來了,正在煮飯。

只是沈羨之一眼便看出了宋月的不對勁,心中甚是疑惑?

自打高月和逐月死了後,宋月其實狀態就不好,但相對地說,還算是穩定的,可是現在這無神的目光,讓沈羨之不免是好奇,她到底是怎麽了?

拿了把小刀,跟著宋月到院子裏剝生蠔,一面低聲問她,“你怎了?”

宋月本就心不在焉的,好幾次險些紮到自己的手,聽到沈羨之的聲音,才像是被拉回了現實裏一般。

扭過頭楞楞地看了沈羨之一會兒,才微微張口,“袖袖同我說了夏侯嬋兒的事情。”她的聲音很低,還有些沙啞,像是在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一般。

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徹底停下來了。

她的手上也滿是傷痕,大部份是從下面的時候弄到的,其實大家手上都是,所以也正是這樣,哪怕他們相貌不凡,但因為這一身的傷,像極了逃難而來的人,所以才沒讓刀老伯一家懷疑。

所以宋月這雙手,早已經讓人看不出是屬於金枝玉葉該有的嬌貴。

沈羨之收回目光,“聽說了什麽?”手裏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宋月慢,那她就得快。到了傍晚些,刀嬸會來把這些剝好的生蠔拿去集市上賣。

宋月似乎也察覺到了沈羨之都動作,整理了一下情緒,也繼續剝,一面緩緩與她說道:“這整個南海城的人都曉得,秦少初和夏侯嬋兒是天生一對,我姐姐……”

她本來已經調整好了情緒,但是一提到高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出哭腔。

所有的人都認為是高月十惡不赦,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從夏侯嬋兒身邊把她秦少初搶走了。

夏侯嬋兒身體孱弱,但卻是個溫柔善良的郡主,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雷打不動在城中設立粥棚,免費供給那些病弱老殘們。

所以整個南海城的人都十分喜歡這位郡主,有不少人還在海神娘娘的廟裏替她祈福長生,擺了長生牌等。

她越是受到老百姓們的喜歡,高月在這些老百姓眼裏就有多可惡。

可是高月已經死了,而且她那自以為是最為幸福的一年多,居然都是假的。

都是秦少初給他織出來的夢幻破影,她為了這個夢幻破影,還帶著妹妹們出來。

如果高月還活著,她會不會認為是自己害了逐月?

可是高月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宋月,她替姐姐難過不值得,從刀袖袖這裏聽來的話,讓她已經沒了去問秦少初為何要騙姐姐的緣由了。

只是她如今想來,覺得仍舊是秦少初的錯,父皇和母妃的錯,姐姐能有什麽錯呢?生為皇家公主,她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半點主,可是如今所有都在罵她,是她橫刀奪愛,仗著身份搶走了秦少初,使得善良的夏侯嬋兒險些因為失去秦少初而銷香玉殞。

這些過錯都轉嫁到了高月的頭上,可是誰又曉得高月不但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性命,甚至連她引以為傲,以為最為幸福的日子,都是假的呢?

“為什麽會這樣?世間為何有這樣的人?”宋月垂著頭,眼裏的淚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手中的生蠔殼上,頓時將上面的泥沙沖刷。

只是再多的眼淚,也沒有辦法讓這凹凸不平的生蠔殼看起來會猶如花花蛤的殼漂亮,就好像高月這一頓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所以無論怎麽修飾,仍舊改變不了本質。

宋月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不該這樣想,姐姐沒有聽到這些些傷人的話,算不算是一件好事情?

“世間百態自來如此,更何況人心這東西,誰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只是沈羨之不知道秦少初那樣假惺惺地給高月織夢,求的是什麽?這人心裏是有毛病麽?

宋月似乎也沒能求沈羨之能給自己一個答案,只是滿腔都替高月的不值得的怒火,高月的所有情義都錯付了。

她不再說話,反而讓沈羨之有些擔心,“你也不必多想,過一陣子我得了阿瑾的消息,便會進城去,到時候將那秦少初帶來,你有什麽不快之處,只管問他。”就怕宋月越想越偏,然後一心求死。

這三姐妹如今想來,也是可憐,親生母親待她們三姐妹還不如那養子,只因她們是女兒身。

這宋月沒有得到劉惠妃的母愛,被姐姐們寵愛著,可是如今姐姐們又慘死在那烏合山,現在又聽到高月被人詆毀,沈羨之是真怕她接受不了,一死了之。

其實她有些想不通,既然死都不怕了,為什麽還不願意活著?

雖說這生命終究有一日是會到盡頭的,可是活下來,會有許多的意想不到的驚喜,除了悲傷絕望,還有希望和快樂。

這些話,宋月明顯沒有聽進去,第二天便病倒了,好在這刀老伯一家也是淳樸老實,沒有嫌棄她,反而還讓沈羨之去給她抓藥。

只是宋月這病哪裏是藥石能醫治?問題到底還是在那秦少初的身上。

鹿修瀾和老貓多少也聽到關於夏侯嬋兒和秦少初的事情,也就曉得宋月為何病倒了。

不過老貓不以為然,反而跟那鹿修瀾說道:“你莫要學她,感情用事要不得。”

鹿修瀾莫名其妙,不明白老貓跟他說這些做什麽?也是一臉懵。

後來才聽老貓嘆道:“那個夏侯瑾,我老頭是沒見過,可是我瞧著你和我們小姐這也算是生死相交了,她對你還是如同從前一般,顯然是真的不可能愛上你,。小子聽我勸一句,早點放下我們小姐吧,我瞧這袖袖姑娘挺好的,今天吃晚飯還一直給你夾菜。”

鹿修瀾原本因為他前面的話有些沮喪,這哪裏還要老貓來說?夏侯瑾根本就不可能真的病死,早在那一趟和夏侯瑾出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所以沈羨之大抵這輩子是不會愛上自己的。

他也試圖勸自己看開些,但是感情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還是得需要時間。

但是聽到老貓後面的話,就覺得他沒個正形,“莫要亂講,那袖袖姑娘和村子裏的阿華兩情相悅,就等著阿華他娘身體好些了,便來提親。”

老貓這些天也在村子裏轉熟絡了,聽到這話連連擺手,“那阿華不是良配,三句話不離他娘的。”

鹿修瀾覺得怎麽聽著像是聽著罵人,但自己又沒證據,只道:“這不是你們老一輩要的孝順麽?”

沈羨之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對於阿華的母親,兒子孝順自然是好事,可是對於未來媳婦說,不見得是什麽好事情。”典型的媽寶男。“這就罷了,關鍵也要個門當戶對。”

“這鄉下人家,條件都是如此,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裏去,還講什麽門當戶對?”鹿修瀾聞言,接了沈羨之的話。其實他對這些話題是沒有興趣的,但是沈羨之主動提起時,他看過去時恍然看到身後那芭蕉樹後面還有個尾隨來的身影。

像是刀袖袖。

要說老貓是沈羨之的人呢,當下也十分明白沈羨之所說的門當戶對是什麽,只道:“話是這樣,可是那阿華除了一張臉皮,卻是什麽也沒有,好吃懶做,樣樣等著他那就苦命的姐姐姐夫來接濟,那照顧他患病的娘做借口,整日裏就在那家裏蹲著,柴火也不去打,像是什麽話,難不成他母親的病已經嚴重到離不開人的地步了麽?”

然而並不是,阿華的母親還能在村口跟那些老太太老頭們閑聊,阿華就陪同在旁邊,旁人見了只說一句阿華娘有福氣,兒子這樣孝順,換做是他們家的子孫,都不願意這樣陪他們。

那是陪麽?那是孝順麽?那是懶。

“只怕等袖袖嫁過去,母子倆都要袖袖來養著,偏袖袖一心一眼都在那阿華身上,可把她阿爹阿娘急得上火。”老貓補了一句,隨即嘆著氣道:“心肝寶貝一般的閨女,往後到別家去卻要做牛做馬,哪個做爹娘的不心疼?”

沈羨之聞言,“興許阿華成婚會後好一些。”

老貓不以為然,“你見過狗改得了吃屎麽?”

又說了幾句,看著那芭蕉後面的鞋子沒了,便曉得人是走了,鹿修瀾有些不自在道:“咱們這算是背後說人閑話麽?”會不會不太好。

“事實罷了,咱們幾個外來人都能看得清楚,不能叫袖袖這姑娘當局者迷,更何況她爹娘都是實誠人,不能叫她真往火坑裏去,這找夫君不怕家窮四壁,就怕對方好吃懶做偷奸耍滑不上進。”老貓到底是年紀大了,絲毫不在乎此舉到怎樣,反正只要目的達到就是好的。

沈羨之也是這樣認為的,刀家幾個孩子,兒子們都在鎮子裏,就袖袖這麽一個寶貝姑娘,爹娘疼愛,她自己也乖巧賢惠,那阿華的確是配不得。

而袖袖聽到了這些話,心中大駭,因為父母不滿意她與阿華來往,所以心中很是不高興,覺得他們便是嫌阿華家中窮,所以他們往日裏說阿華的不好,袖袖也都只覺得是父母針對阿華。

可是現在聽到沈羨之他們的話,忍不住重新思考起來,他們才來了這麽幾天,應該對阿華不了解,可是他們說阿華母子靠著他姐姐姐夫救濟,這倒是不假。

細想起來,往日阿華給個自己什麽禮物,也都是他姐姐給的,或是管他姐姐要錢買的。

那時候袖袖只覺得阿華將自己放在心上,從他姐姐那裏得了什麽好的都給自己,可如今細想起來,自己也是女人,能站在他姐姐的角度設身處地地想,果然是個苦命的。

可阿華對自己的好,又總不能就這樣一下推翻了,所以袖袖打算再試探一下阿華。

她心裏急於求個結果,趁著傍晚她娘往集市上賣剝好的生蠔時,便偷偷去找阿華。

阿華正陪著他娘在村口聊天,見著袖袖的身影,連忙趁機偷偷摸了過去,兩人找了一處椰樹茂密的地方偷偷說話。

幾句熱忱之後,袖袖忍不住問阿華,“往後你去讀書好不好?”阿華也讀過兩年的書。

“讀書作甚?你沒聽說外面打仗了嗎?”阿華當然不想讀書,又苦又累。

“不讀書以後咱們怎麽辦,你又不會打漁。”這個時候袖袖才恍然反應過來,阿華在漁村長大,卻沒有這手藝,實在是匪夷所思,自將從前怎就忽略了。

然而便見阿華滿不在乎的笑道:“我姐夫每次出海打漁,我姐都會送些過來,有你吃的,不必擔心,更何況你家不是養了那麽多生蠔麽?你爹娘就你一個閨女,哪裏能見得你過苦日子。”

所以這是以後不單要靠他姐姐姐夫,還要靠自己的爹娘麽?袖袖這個時候心裏已經有些不舒服了,但也給忍住了,只扯出一個笑容繼續耐著性子問道:“那咱們以後就啥也不做了麽?”

“我繼續照顧娘,你也莫要出去風吹雨打,我可舍不得,到時候叫我姐在鎮子上多接些給人漿洗的活,拿到家裏了分你一些,雖然沒幾個錢,但長年累月做,也能攢到些銀子,到時候咱們就蓋個大房子。”阿華想著,覺得自己這樣想沒什麽問題。

而聽著他的這些話,袖袖覺得自己為什麽當時喜歡阿華了,因為阿華沒有下海打漁,沒有整日在烈日下勞作,所以比村裏那些年輕人們都生得白凈,手上也沒有繭子和傷疤,看著幹幹凈凈的。

可現在看來,他有多幹凈,他姐姐姐夫就有多淒慘。

更要命的是,阿華還真打算將自己當做他姐姐那樣來對待,自己不是他的姐姐,不可能為了他這樣任勞任怨。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還不如給爹娘做牛做馬,最起碼自己是爹娘養大的,可是阿華給了自己什麽?

她微微一笑,想通了反而也就不生氣了,“我先回去了。”

她回去後沒兩天,阿華就請人來上門提親,一切花費聽說是阿華姐姐攢了小半年,但是被拒絕了。

阿華還以為是刀家兩老拒絕的,不滿地找上門來,卻不料居然是袖袖自己親口拒絕的。

他氣不過,先說袖袖嫌貧愛富,但無人理會,後又見袖袖和沈羨之一起出入好幾次,有說有笑,便說袖袖水性楊花,跟著沈羨之有一腿。

沈羨之一直都是男裝,但刀家的人都知道她是女子。

畢竟她和宋月晚上都與袖袖住在一個房間裏。

刀家這邊沒理會,只慶幸女兒腦子終於正常了一回。

而沈羨之這裏也沒工夫去管這閑話,因為剛收到夏侯瑾的信,他在雲湖北岸,跟著夏侯緋雲在那邊處理疫情,現在才有所好轉,正準備渡雲湖到這南邊來。

北岸那邊的病疫是最嚴重的,如今沈羨之見到夏侯瑾說已有好轉,那就是已經解決了那邊的問題,也是長長松了一口氣,“那邊的病疫如此嚴重,現在也沒問題了,那這邊就更不是問題,等他來了,想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現在也有了夏侯瑾的消息,不用一直在這漁村裏窩著了,更何況這些天大家的身體也都養得差不多,便準備啟程告辭。

早前為了不引人註目,錢財未拿出來,如今要走,便將銀錢給這刀家留下,順便將宋月給留了下來,托這刀家照顧。

卻沒想到宋月不願意,而且袖袖也要跟他們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若是往常,到沒有什麽關系,可現在外面兵荒馬亂,刀家父母怎麽可能同意?

可沒想到袖袖還是跟著宋月一起追上來了。

沈羨之原本打算讓鹿修瀾把他們送回去,沒想到正是此刻,遇到一夥南海王府的府兵強征奴仆。

他們一行人,除了老貓因為年老體衰沒被看上之外,四人都被抓住了。

袖袖嚇得不行,抱著包袱一臉驚恐,沈羨之卻覺得是好事情,這正打算想辦法就混進王府呢,沒想到這瞌睡來剛遇到枕頭。

沈羨之進城後,才換回了女裝,與那相貌出眾的宋月喬裝打扮好,合計著把她和袖袖送回去,就被南海王府的這些人給抓了。

如今被抓緊王府,一般篩選,三人分到了夏侯嬋兒的院子裏去,袖袖因為沒往臉上塗抹醬汁,也沒點痣,所以做些輕巧活兒,至於沈羨之和宋月,直接被當做是那促使婆子使喚。

原是這府上要辦喜事了,是秦少初和夏侯嬋兒大婚,至於王府就這樣從外面直接拉人進府,半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只因他們堅定地認為,自打災情開始,這水陸兩路都給完全封閉,所以在這片土地上的,自然是沒有什麽細作。

更何況他們所來的方向是海邊,就更沒有什麽可擔心的了。

即便要擔心,也要擔心往竹州方向來的人才對。

雖說這樣定義是有些道理,但沈羨之覺得這南海王府行事也過於草率了些……這樣真能成大事?

袖袖卻十分擔憂她和宋月的處境,心裏甚是不解,“兩位姐姐,你們若是擦了臉,必然是能到郡主屋子裏做貼身的丫鬟,何必在這院子裏受苦呢?”

這夏侯嬋兒的貼身丫鬟有什麽好的?府裏的事情那夏侯嬋兒也不接觸,眾人也不會在她面前提起,能打聽到什麽?而且來去還總叫人盯著,還不如這粗使下人來得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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