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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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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蓬萊鏡調理了幾日,玄月終於帶著荀兒出發前往不周山,為了不讓荀兒耗費靈力,玄月喚來祥雲讓荀兒安安穩穩的坐著,兩人同乘祥雲奔著不周山而去,雖然此行艱險,也是前路茫茫,但是能和師父看盡山川,看遍星河,荀兒卻一點擔心都沒有,每一刻都是高興的。

這師徒二人靠近不周山的範圍,便再也不能穩穩的坐在祥雲上了,寒風凜冽妖風陣陣,青丘的冬天荀兒去過,那是清新的寒意帶著一絲梅花香,而不周山的冬天卻帶著一絲發黴的寒氣,讓人吸一口氣肺都覺得疼。

“咳咳……”

荀兒此刻靈力弱,吸了幾口寒氣就咳嗽起來,玄月連忙念了一口訣,將荀兒周身都籠罩起來,防止不周山的邪氣侵害荀兒。

雖然玄月強大的靈力護住了不周山的邪氣不能靠近,可不周山翻天覆地的妖風還是讓祥雲顛簸不平,玄月回身攬著荀兒,一手將荀兒緊緊的護在懷中,另一手擡得高高的把荀兒護在袖子後,荀兒看不到方向,看不到四周,唯有擡起頭從玄月手臂之間看到玄月嚴陣以待的臉龐,雖不知身處何處,又將遭遇何等境遇,可被師父這樣護著,荀兒便覺得天塌了也沒有什麽可怕的。

正式進入不周山地界,玄月踏在祥雲之上在空中漂浮很久才看到一抹艷麗的紅色,這才踏下祥雲,落入不周山中,被玄月穩穩的護在懷中的荀兒,腳剛踏到地面上荀兒就聽到了北辰的聲音。

“荀兒,你好點了嗎?”

“咳咳……”

不周山的妖氣比雲端之上更重,荀兒看到師叔,開心的想要說話,結果一口氣直接灌進嘴裏,喉間竟然有點腥甜之氣。

“芝華!”

玄月對北辰說道,玄月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緊張,北辰到是沒覺得有什麽,趕緊喚出芝華,芝華應聲而出嚴絲合縫的將荀兒護在蓮花之內。子賦望了望玄月,坐懷不亂永遠都眉目生雪的玄月,此刻所坦露出的緊張太讓人陌生了,對於這樣的玄月子賦欲言又止,覺得這玄月也太過於擔心荀兒了吧!可細想之下這荀兒是玄月唯一的徒弟,對徒弟關心也無可厚非,便也沒有多想。

“荀兒,你重傷未愈,現下不能使用靈力,為何偏偏要來?”

北辰為荀兒把了脈,知道荀兒心脈還未完全修覆,不免有些生氣荀兒這般不愛惜自己,居然跟著跑來這麽危險的不周山,北辰說完荀兒似乎也要說一下玄月,可荀兒立馬拉住北辰,岔開了話題,

“師叔,就我一個人在若水見了血骨,自然要來看看,而且荀兒有師父、師叔還有子賦上神保護,自然敢來!師叔和子賦上神來得早,可是看過血骨了嗎?真的被盜了嗎?”

“血骨並沒有被盜,可當年師尊設下的結界出現了裂縫,似乎有人進去過,我和子賦嘗試加固結界,卻不知為何那被鎮壓的血骨怨氣沖天,根本壓不住,所以才一直留在此處查明原因。”

北辰望著不周山腹地處說道,那裏好像一條黑色的龍卷風直沖雲霄,恐怕是九重天上也能感受到這股子怨氣,所以派了天兵在天上鎮守。正當幾人望向天宮時,一股強大的妖氣由地面卷起直沖雲霄,讓站在天宮之上的天兵紛紛倒地,還有幾個天兵不慎被卷起跌落雲端。

“看好荀兒!”

玄月說完飛身而起,他托起掉落的天兵,將天兵拋回天宮,回身便順著沖天的龍卷風進入了不周山腹地,荀兒看著消失在風口的玄月,起身便要跟著進去,好在北辰眼疾手快,將荀兒牢牢的按在身邊,說道,

“荀兒,你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恢覆,跟著進去能做什麽?”

“師父一個人進去了,裏面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我要和師父一起,我要保護師父。”

聽了荀兒的話,北辰和子賦對望了一下,好半天忍不住笑了,子賦將手裏的扇子搖了搖,打趣的說道,

“親愛的小荀兒,你莫不是忘記你師父是何人了吧!六界唯一的一位神尊,他被人尊敬和畏懼可不單單是因為神尊玄月生於水墨靈池,而是他那能震撼六界的神力。”

荀兒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子賦,顯然對於子賦所說之事不是很了解,子賦也看出了荀兒的疑惑,望向北辰不解的問道,

“你們兩位上神,教導荀兒,怎麽不就不說說自己的光榮事跡呢?”

北辰轉著手裏的思音不說話,這倒讓荀兒更好奇了,拉著子賦想問問到底是什麽光榮事跡,子賦的講述緩緩地將荀兒帶回了上古時期。

盤古開天辟地,自此天地成,可那是天地之間還是混沌不清,生成了很多上古靈獸,這些珍奇異獸吸取了盤古飄落在五界之內的靈識,有修煉萬年化作人身,最終成仙度眾生,可也有墜入魔道成魔成妖的,這便是修煉到一定境界必然的結果,一旦看破了生死,是度是殺往往都在一念之間。

為救蒼生,天帝便命眾仙將這些魔獸抓到天宮,由天宮進行關押,也怪那時的天帝太年輕氣盛,低估了吸取了盤古靈識的魔獸是何等可怕,這些魔獸在天宮不但沒有被制服,甚至差點將九重天鬧騰塌了,九重天不穩導致天象生變,致使人界瘟疫重生,戰亂不斷,當時慘狀比仙魔大戰來的更加兇猛,就在九重天都束手無策的時候,逢亂必管的女尊出現了。

女尊自是俠義性格,人間亂象重生女尊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可女尊也低估了魔獸的能力,被魔獸重傷,好在玄月及時出現,他憑借一己之力屠殺了天宮的所有魔獸,雖然那一戰子賦不曾親眼所見,但聽塗山雲崖的描述也可以想象到玄月的尊儀,自那之後蓬萊鏡的玄月上神便有了殺神的美譽,可這一戰之後玄月便又回到了蓬萊鏡不問世事,倒是後來女尊帶著北辰常常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裏。

女尊子虛被眾人稱之為女尊,世間大大小小的災禍女尊都曾出手相助,法力無邊震懾四海,而這也無形中反襯出玄月的厲害,女尊解決不掉的魔獸,卻被玄月一人處理掉了,這樣的上神難道還不讓人畏懼嗎?

可這場戰役真的太久了,久到很多神仙都沒聽說過,只知道玄月被稱為神尊,卻並不知道玄月到底為何被眾仙所敬畏,雖有水墨靈池的原因,可追其根本,還是因為玄月那純正而雄厚的天神之力,那是連天帝看到都忍不住要跪拜的神祇。

子賦講完望了望荀兒,顯然別人不知道玄月是何等人也就算了,怎麽這個玄月疼愛的小徒弟居然會覺得玄月弱不禁風,難免有些可笑。子賦剛說完,不周山腹地之上閃出一道金光,那強勁的妖風被深深的壓制住,荀兒感覺得到那是師父的氣息,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金光之下玄月飛身而出,白衣勝雪,即便在黑風之中也有金光護體,玄月祭出羌樆,一句鎮魂緩緩而出,這曲中帶著強大淩冽的靈力,將不周山籠罩的妖氣盡數壓制住。

“師叔,血骨也如同玄靈珠一樣損毀不了嗎?”

“雖未見過血骨,可師尊當年也只是加強了封印並未進行摧毀,必然是師尊也無法找到損毀的辦法。”

聽了北辰的話,荀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可卻又沒有抓住,只能回頭去望著玄月,玄月一曲鎮魂已經彈奏完畢,收起羌樆,手腕一轉月痕已經握在手中,看到月痕,北辰和子賦不約而同的伸手將荀兒護在身後,倒退了好幾步,這幾萬年不曾出鞘的月痕,今日竟然出現了,看來血骨真的出了問題。

月痕出鞘,四周泛起冰冷的氣息,就好像靜苑中常常點的香,帶著熟悉,卻也包含著一絲陌生的肅殺之氣,玄月並沒有持劍入不周山腹地,而是回身對著不周山的天路劈斬而去,不周山的天路連接著天與地,在玄月的劍下應聲而碎,高聳入天的不周山瞬間崩塌,這便是可以毀天滅地的神力,荀兒不禁看楞了眼,這就是她水墨荀的師父,天地之間唯一的神祇。

不周山的天路崩塌,碎石砸入不周山腹地,原本因鎮魂而稍有安撫的腹地之內又妖風陣陣,玄月並不理會,將劈斬而下的碎石全部導入不周山的腹地,聳入雲端的天路又在不周山的腹地鑄起了一座高山,將一波又一波的妖氣要在了山石之下。

看到高山築起,玄月才飛身回到荀兒身邊,荀兒本以為已經結束,誰知站在她身前的玄月,舉起月痕在自己掌心一劃,月痕是何等鋒利,一劍劃過血流如註,玄月用血做引將符咒一層層封在不周山之上。

“師父!”

荀兒看到玄月用自身的血封印不周山,心疼不已,拉過玄月的手眼淚已經流了下來,一滴滴像珠子一樣的眼淚就往玄月的手心裏面流,子賦看著一陣肉緊,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嘛?玄月也沒有躲,反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荀兒的腦袋,好像再告訴她自己不疼一樣。

“血骨是不是有什麽異樣?”

北辰有些不安的問道,看著玄月竟然用生血化封印,便猜到血骨必然是出了問題的,玄月眉頭緊鎖的點了點頭,道,

“血骨主幹仍在,卻少了一支。”

“那荀兒在若水看到的果真是血骨,這不周山天寒地凍,連天帝都很難踏入,到底是何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破了師尊的封印拿走一支血骨?難道是魔尊殤龍嗎?”

北辰不解,子賦思考了一陣,搖搖頭說道,

“魔尊殤龍修習的是火系,想要抵禦這不周山的嚴寒恐怕不易!說起來到將他給忘了!這魔族中最近不是有一位無畏嚴寒,靈力高強的隕仙嘛!”

子賦說道,北辰恍然大悟,怎麽忘記了他呢?

“寒魔紀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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