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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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容貌傾城，雪色襯得她更是白皙的發光。
只是眉心中有一點朱砂痣。
歲母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不是她......
“娘，怎麽了？”歲禾站起身，還沒走到歲母的身邊，歲母就馬上染上了抱歉的笑，然後彎著腰將碗給撿起來了。
地面上都是沒有掃掉的積雪，熱湯融化了冰雪，碗卻沒有碎。
她彎腰抓著碗道：“不好意思啊，是娘唐突了，我是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姑娘，一下子呀看入迷了，娘再去盛兩碗湯來。”
說罷，也沒看歲禾，轉身再次鉆進了廚房。
歲禾皺著眉，覺得歲母很是奇怪。
但是夢槐還在這裏，現在也不是思考歲母藏著的是什麽秘密的時候。
“不好意思啊，我娘以前身體不好沒怎麽出門，姑娘的確很美，我娘許是看直了眼。”
騙人。
夢槐勾著唇，沒有戳穿這客套話。
他看了一眼有些破敗的廚房，只能看見一道背影。
眼中閃著晦暗不明的情緒，隨後站起身道：“無妨，正好奴家想說的都說完了，先生既然已經答應了，奴家也沒有再繼續待在這裏的必要了，奴家先告辭了。”
美人兒聲音略顯低沈，卻帶著雪一般的清冷。
有著別樣的美感。
歲禾問：“不喝碗熱湯嗎？”
“不了，那灑在地上的熱湯，就當做是奴家喝過了吧，先生什麽時候私塾開了，奴家定來捧場。”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仔仔細細的查一查，這個小秀才的母親，到底是何許人也。
剛剛那眼神，分明不是驚艷，分明是帶著深深的愧疚，試探，還有震驚。
就好像，遇見了故人一般。
而夢槐自己肯定沒見過小秀才的母親，而自己又很像自己的母親。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小秀才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舊識，甚至，曾經是敵人。
他發絲間的流蘇折射出絢爛的光彩，一如他這個人，讓人挪不開眼。
等歲母真的盛了兩碗湯再次出來的時候，院子裏只剩下了站在院中的自家女兒。
她趕忙把湯給放在桌子上，有些試探著問，“走..走了？”
“恩，走了。”
歲母松了口氣，坐在凳子上，招呼著歲禾，“小禾，喝湯。”
歲禾點點頭，坐在歲母的對面，端起碗，沒喝湯，倒是先開口：“娘親，你是不是認識夢槐？”
“咳咳——”歲母一個不小心就被嗆到，雙頰有些泛紅，她眼神有些躲閃不定，不敢看坐得筆直的歲禾的眼睛。
只是支支吾吾掩飾，“怎麽..怎麽可能啊，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可能認識，不認得不認得。”
好家夥，你這把欲蓋彌彰四個字是演示的淋漓盡致。
本來不確定的，看著歲母這樣子，歲禾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她淡淡道：“娘親，你是不是認識夢槐的娘親。”
歲母震驚，雙眸瞪大，瞳孔晝縮，嘴巴微張。
就那麽看著歲禾，半晌說不出話。
歲禾：“好，我猜對了，娘，你解釋吧。”
“......”
歲母第一次覺得，自家女兒太聰明是一件讓人煩惱的事情。
她的表情異常的糾結，“其實...我....”
“娘親是不是和夢槐的娘親有仇？夢槐的娘親是不是因為娘親的親眷受到了特別大的傷害？”
歲禾幽幽開口，然後她就看見了歲母原本就震驚的臉上，又增添了幾分震驚。
哇哦，自己又猜對了。
針不戳。
歲母嘆了口氣，站起身，背對著歲禾，聲音帶著滄桑混合著有些冷冽的風落入了歲禾的耳朵裏。
她看著柿子樹枝頭未化開的雪，緩慢開口：“小禾，你真的很聰明，娘親真的為你感到自豪，多的娘親不和你說是怕你有負擔，你猜的全對，夢槐的母親的確是因為我的親眷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因為我是從韓家逃出來的，小禾，你本不姓歲，姓韓。”
韓家？
歲禾想了想，如今三方割據的勢力，其中最強的一方不正好姓韓？
不會吧不會吧，還有這麽一個隱藏身份？
然後下一刻歲母就證實了她的想法。
“小禾，你本是韓家大小姐，是娘親不好，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但是娘親不後悔，韓家內部冷血的很，毫無親情可言，當年夢槐只身一人取了韓家掌權人的首級，卻也被韓家的繼承人給折磨致死，那個折磨她的人就是我的親哥哥。
我一直都知道現在的夢槐不是真正的夢槐，因為我見過夢槐的樣子，剛剛那姑娘像極了她，但是夢槐眼中是真的藏著天下蒼生和大愛，我的兄長早早就心悅她，但她不從，和如今掌管徽州一帶的陸家掌權人結親了，這也是為什麽韓家會破壞簽訂的和平條約攻城，就是因為夢槐這個人。”
歲母說的話有些邏輯混亂，等說完之後，歲禾皺著眉頭梳理了一下。
然後概括了起來，“所以娘親是韓家人，娘親的兄長是現在韓家掌權人，當年救了整座徽州的夢槐是剛剛那位夢槐姑娘的娘親，現在已經故去了，所以總結一下，就是我們有仇是嗎？”
“恩...好像...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此刻的小瓜已經在空間裏面被繞暈了，爪子拿著個小筆在本子上寫著人物關系圖都沒理清楚。
但是它聽懂了。
歲歲和那個大美人兒有仇？
要是不知道那個大美人是那個黑霧，小瓜指定心痛看不見美人了，但是現在知道了，它內心也很是糾結。
再看看歲歲。
咦，怎麽一臉淡定？
“歲歲，你倆有仇你怎麽不慌呀？”
“誰倆有仇？”
“你和那個大美人兒啊。”
歲禾挑眉，否定，“沒有仇，有仇的是韓家掌權人和她，跟我有什麽關系？要是她願意，我都不介意幫她報仇。”
看著歲母，歲禾問：“娘親，你對韓家...還有感情嗎？”
歲母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當初他們要把我嫁給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就為了換取兵馬，所以我逃了出來遇見了你爹，你爹他...算了，總之，你才是娘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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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眉心中有一點朱砂痣。
歲母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不是她......
“娘，怎麽了？”歲禾站起身，還沒走到歲母的身邊，歲母就馬上染上了抱歉的笑，然後彎著腰將碗給撿起來了。
地面上都是沒有掃掉的積雪，熱湯融化了冰雪，碗卻沒有碎。
她彎腰抓著碗道：“不好意思啊，是娘唐突了，我是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姑娘，一下子呀看入迷了，娘再去盛兩碗湯來。”
說罷，也沒看歲禾，轉身再次鉆進了廚房。
歲禾皺著眉，覺得歲母很是奇怪。
但是夢槐還在這裏，現在也不是思考歲母藏著的是什麽秘密的時候。
“不好意思啊，我娘以前身體不好沒怎麽出門，姑娘的確很美，我娘許是看直了眼。”
騙人。
夢槐勾著唇，沒有戳穿這客套話。
他看了一眼有些破敗的廚房，只能看見一道背影。
眼中閃著晦暗不明的情緒，隨後站起身道：“無妨，正好奴家想說的都說完了，先生既然已經答應了，奴家也沒有再繼續待在這裏的必要了，奴家先告辭了。”
美人兒聲音略顯低沈，卻帶著雪一般的清冷。
有著別樣的美感。
歲禾問：“不喝碗熱湯嗎？”
“不了，那灑在地上的熱湯，就當做是奴家喝過了吧，先生什麽時候私塾開了，奴家定來捧場。”
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仔仔細細的查一查，這個小秀才的母親，到底是何許人也。
剛剛那眼神，分明不是驚艷，分明是帶著深深的愧疚，試探，還有震驚。
就好像，遇見了故人一般。
而夢槐自己肯定沒見過小秀才的母親，而自己又很像自己的母親。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小秀才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舊識，甚至，曾經是敵人。
他發絲間的流蘇折射出絢爛的光彩，一如他這個人，讓人挪不開眼。
等歲母真的盛了兩碗湯再次出來的時候，院子裏只剩下了站在院中的自家女兒。
她趕忙把湯給放在桌子上，有些試探著問，“走..走了？”
“恩，走了。”
歲母松了口氣，坐在凳子上，招呼著歲禾，“小禾，喝湯。”
歲禾點點頭，坐在歲母的對面，端起碗，沒喝湯，倒是先開口：“娘親，你是不是認識夢槐？”
“咳咳——”歲母一個不小心就被嗆到，雙頰有些泛紅，她眼神有些躲閃不定，不敢看坐得筆直的歲禾的眼睛。
只是支支吾吾掩飾，“怎麽..怎麽可能啊，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可能認識，不認得不認得。”
好家夥，你這把欲蓋彌彰四個字是演示的淋漓盡致。
本來不確定的，看著歲母這樣子，歲禾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她淡淡道：“娘親，你是不是認識夢槐的娘親。”
歲母震驚，雙眸瞪大，瞳孔晝縮，嘴巴微張。
就那麽看著歲禾，半晌說不出話。
歲禾：“好，我猜對了，娘，你解釋吧。”
“......”
歲母第一次覺得，自家女兒太聰明是一件讓人煩惱的事情。
她的表情異常的糾結，“其實...我....”
“娘親是不是和夢槐的娘親有仇？夢槐的娘親是不是因為娘親的親眷受到了特別大的傷害？”
歲禾幽幽開口，然後她就看見了歲母原本就震驚的臉上，又增添了幾分震驚。
哇哦，自己又猜對了。
針不戳。
歲母嘆了口氣，站起身，背對著歲禾，聲音帶著滄桑混合著有些冷冽的風落入了歲禾的耳朵裏。
她看著柿子樹枝頭未化開的雪，緩慢開口：“小禾，你真的很聰明，娘親真的為你感到自豪，多的娘親不和你說是怕你有負擔，你猜的全對，夢槐的母親的確是因為我的親眷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因為我是從韓家逃出來的，小禾，你本不姓歲，姓韓。”
韓家？
歲禾想了想，如今三方割據的勢力，其中最強的一方不正好姓韓？
不會吧不會吧，還有這麽一個隱藏身份？
然後下一刻歲母就證實了她的想法。
“小禾，你本是韓家大小姐，是娘親不好，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但是娘親不後悔，韓家內部冷血的很，毫無親情可言，當年夢槐只身一人取了韓家掌權人的首級，卻也被韓家的繼承人給折磨致死，那個折磨她的人就是我的親哥哥。
我一直都知道現在的夢槐不是真正的夢槐，因為我見過夢槐的樣子，剛剛那姑娘像極了她，但是夢槐眼中是真的藏著天下蒼生和大愛，我的兄長早早就心悅她，但她不從，和如今掌管徽州一帶的陸家掌權人結親了，這也是為什麽韓家會破壞簽訂的和平條約攻城，就是因為夢槐這個人。”
歲母說的話有些邏輯混亂，等說完之後，歲禾皺著眉頭梳理了一下。
然後概括了起來，“所以娘親是韓家人，娘親的兄長是現在韓家掌權人，當年救了整座徽州的夢槐是剛剛那位夢槐姑娘的娘親，現在已經故去了，所以總結一下，就是我們有仇是嗎？”
“恩...好像...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此刻的小瓜已經在空間裏面被繞暈了，爪子拿著個小筆在本子上寫著人物關系圖都沒理清楚。
但是它聽懂了。
歲歲和那個大美人兒有仇？
要是不知道那個大美人是那個黑霧，小瓜指定心痛看不見美人了，但是現在知道了，它內心也很是糾結。
再看看歲歲。
咦，怎麽一臉淡定？
“歲歲，你倆有仇你怎麽不慌呀？”
“誰倆有仇？”
“你和那個大美人兒啊。”
歲禾挑眉，否定，“沒有仇，有仇的是韓家掌權人和她，跟我有什麽關系？要是她願意，我都不介意幫她報仇。”
看著歲母，歲禾問：“娘親，你對韓家...還有感情嗎？”
歲母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當初他們要把我嫁給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就為了換取兵馬，所以我逃了出來遇見了你爹，你爹他...算了，總之，你才是娘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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