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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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又使勁嗅了嗅，年輕男人也就是程疾風害怕地後退兩步。
莫一跟著往前走了兩步，繼續嗅。
“我...我三天沒洗澡了。”程疾風害怕地撒謊說道。
莫一怔了一下，面露嫌棄，剛想後退，但那股專屬於食物的香氣還是止不住地往她鼻子裏鉆。
“你身上帶了什麽？”莫一問。
程疾風老實地開始掏口袋，手機、耳機盒、紙巾，一樣一樣全拿了出來。
終於，在他拿出最後一個油紙袋時，莫一眼前一亮，她指著油紙袋問：“你這個賣嗎？”
教練一聽，知道機會來了，他擠上前，“這是我們隊裏廚師做的，外面可吃不到，而且我們的食材都是特供的，所以小姑娘你要加入嗎？”
這次莫一有了點興趣，鼻尖縈繞著的肉香把她的饞蟲都勾出來了，這還是第一次在人間聞到堪比妖界的美味。
“可你還沒說我要幹什麽？”莫一難得有耐心，看著教練問道。
一邊的另一個年輕男子搶先回答，“就是比賽，跑步比賽。”
莫一皺眉，“那沒興趣。”
她同人類比賽跑步，和大象跟螞蟻比體重有什麽區別，這不明晃晃欺負人嘛。
教練智商緊急上線，“沒興趣沒事，你看他這個小肉餅都涼了，不好吃了，這樣你跟我們回去，我讓廚師給你重新做一份怎麽樣，他還會很多美食的，你都嘗嘗看。”
莫一向來被人恭維慣了，所以對於無緣無故邀請她的行為不作多想，直接點頭應下。
教練一聽，熱情地邀請莫一上車。
“我騎我自己的車就行。”莫一拎著手裏的車說道。
程疾風走到莫一面前，“我能試下你的車嗎？”他也想試試成為風一樣的男子是什麽體驗。
莫一對這個肉餅味的人類還挺有好感的，就把車子在旁邊的空地上放好，讓開後還很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程疾風調轉車頭，兩手握緊車把，就開始使勁奔跑。
快，更快，不斷超越自己挑戰極限的感覺真是該死的甜美。
程疾風感覺自己是不是要飛起來了，就這速度，他下次考核還不穩拿第一，想到這個，他嘴角的弧度不斷放大，快要咧到耳根了。
但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一個二傻子，在步行式自行車上賣力奔跑，人都快成殘影了，上演一出“時間就是生命”的既視感，但腳下的車子卻吱呀吱呀地龜速前進，慢悠悠的，休閑自在得很。
妥妥的一頓操作猛如虎，車子駛出兩米五。
隊員們先是滿臉一言難盡地表情，有的甚至覺得有點丟人，默默後退了一些，借此來撇清關系。後來全都開始憋笑，臉都脹紅了，但依然在堅持，畢竟這要是笑出聲，某人就會察覺到了。
此時的程疾風還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甚至興奮地喊：“我真的要飛起來了，好快，太快了。”
莫一覺得再這麽下去，她要對笨蛋免疫了，索性把目光投向遠方，還是看大海舒服些。
教練捂臉，真是蠢得不忍直視。
其他隊員偷偷拿出手機錄像，另一只手死命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地，後來可能實在是忍不住了，傳出幾聲輕微的“噗嗤”聲。
最終還是有人沒忍住大笑了出來，其他人一邊打那個最先忍不住的，一邊放聲大笑。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我也要飛起來了，哈哈哈。”
“大膽，我飛了10米呢。”
“哈哈哈哈哈哈。”
杠鈴般的笑聲把程疾風從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出來，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發現自己的隊友竟然就在身後的不遠處。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隊友偷偷開車跟著他，直到他看見了那個像一位老人的標志性海石。
人會走，那麽大的石頭可不會啊。
也就是說，剛才他跑得滿頭大汗，卻只跑出去這麽一小段距離！
怪不得隊友要笑！
程疾風從車上下來，步行走著把車子推了回去，這一小段距離很快就走到了，甚至比剛才用的時間都要短。
他心裏更難受了。
程疾風把車子還給莫一的時候，目光是震驚裏帶著滿滿的欽佩，只有他這種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懂得眼前這個小女孩有多牛。
畢竟剛才他們騎車都沒有追上她。
“疾風，飛起來的感覺怎麽樣，哈哈哈。”有隊友還要拿剛才的事調侃。
程疾風直接把車子推到對方面前，“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不試，我飛不起來。”隊友笑著擺手道。
程疾風見對方不肯輕易同意，咬咬牙出絕招，“你試一下，我給你洗三天的臭襪子。”
“這可是你說的啊。”隊友接過車子後，對其他人說：“到時你們可要給我作證。”
說完他踏上車子，但這一試他感覺出了大問題，雖然剛才程疾風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這輛車子要想行駛快了，很難。
可真正試過才知道，這車子要是能快了才奇怪吧。
下來後他又讓其他隊友挨個去試，最後連教練都上了。
所有人都無法達到莫一的那種速度，甚至正常自行車速度都不行。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父親的愛，莫山川為了不讓莫一超速，精挑細選了這輛車子。
除了輪子特別小，手掌就能輕松包住外。最巧妙的就是上面的跑步傳送帶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設計的，反正不管跑快跑慢，多快多慢，車輪都快不了。
莫一剛剛那就不是人類的速度，加上有魔氣加成，才會有了追跑車的一幕。
幾人試完後，如果剛剛還有些嬉笑打鬧開玩笑的意思，現在都沈默下來，也正經了很多。
圍著莫一嘰嘰喳喳地問各種問題。
“你是經常練跑步嗎？”
“不。”莫一想也不想，很幹脆回答到。為什麽要跑，她一般都用飛或者閃現瞬移的。
“你是不是雞叫第一聲就起床，狗叫了才睡覺啊。”
“啊？”莫一有點奇怪，這是什麽說法？這要按照她以前的睡覺時間，換算成人類紀元的話，應該是一個世紀起步？
“是不是如果超出常人五倍，不，十倍的努力，才會有你這種速度。”
莫一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的一片充滿期待的星星眼，說出了最殘酷的事實：“天生的。”
一時間，在場人的心都跌到了底谷，不過有一個例外。教練激動地拍大腿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走，我們這就去見你父母。”
“然後去吃小肉餅嗎？”莫一可沒忘了最重要的事。
“當然。”
所有人一起坐上車子回去，莫一依然騎她自己的步行式自行車，不過速度減慢了不少，大概比三輪摩托車快一點點。
一路上，教練都沈浸在找到一個頂級好苗子的喜悅中，所以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駛進了島上最豪華的度假村酒店，平日裏那些高高在上的服務人員此時全都賠著笑臉，每個關卡都開綠燈，並且優先通過。
下了車，專心陶醉在自己又要培養出世界冠軍的暢想中的教練繼續試圖說服莫一，“我相信你爸媽一定會答應的，真的，你有這個天賦，簡直天生就該從事這個職業，而且拿了金牌光宗耀祖，族譜從你開始寫。”
一手創造出魔界的莫一：心裏波瀾不驚。
身後的隊員們已經猜出了莫一的身份，肯定非富即貴，再加上這恐怖的跑步天賦，優秀到甚至讓人起不了嫉妒的心思，因為根本沒法比。
“我們隊裏獎金也是很豐厚的，各種福利待遇特別好，像......”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整齊又響亮的聲音打斷。
“大小姐！”
莫一踏進門的腳又收了回來，還後退一步。她低著頭深吸一口氣才擡眼去看這要把她尬出這個小世界的一幕。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酒店的男員工都換上了新的制服，關鍵是女員工竟然都穿上了黑白女仆裝。男的一排，女的一排，一左一右站在紅毯的兩邊。所有人都挎著一個精致的小籃子，另一只手已經放到裏面了，看樣子是準備要撒什麽東西。
看清楚這些，莫一再次後退，她記得酒店是有後門的。
“大小姐，回家的儀式感還滿意嗎？”酒店的經理從一側小門出來，一身黑色燕尾服，笑容滿面，但比他牙齒更閃亮的是頭發。
莫一估計起碼用了一斤頭油，就算是10級大風中參加鐵人三項也不會吹亂一根頭發絲的程度。
“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嗎？”莫一有些無奈地問道。
會不會是國際尷尬日，就是在這一天所有人都逃不過的那種，因為她腳下已經快摳出一個能送她上天逃離這裏的大炮了。
“是莫總也就是您的父親說的，作為酒店的投資人和創始人，莫總...”
莫一有氣無力地說：“講重點。”
“老板說只要你喜歡的，他都會給你。大概這就是父愛吧，父愛是山。”
體滑坡。
莫一在心裏默默補充道。爸爸不會無緣無故讓人搞這些，她開始仔細回憶這幾天的事。
大魔王的記性是很好的，所以很快莫一就想起那天在刷視頻的時候，莫山川從她身後走過來的時候，就這麽碰巧的平板卡住了，剛好卡在了她準備直接劃過的灰姑娘回歸豪門的戲段。
那浮誇的演技、暴發戶的裝修水平，她實在是不想再看下去。
莫一使勁點點點，不停地點擊不感興趣的按鈕，但平板始終沒有反應。
後來，因為有些不耐煩導致了她手滑，錯點成了旁邊的收藏，而就在此時，平板竟然好了，並且因為她手速太快，多出來的兩下形成了一個超大的愛心出現在平板上。
“您已喜歡該視頻”。
莫一有些僵硬地回頭，看見莫山川不住地點頭，眼睛裏閃著幾個大字：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我不是，我沒有。”莫一戳著平板，試圖狡辯。這都是湊巧，真的。
然後莫山川的手機傳來“叮咚”聲，他拿起來查看，半響笑著說：“爸爸懂了，保證辦好。”走的時候還沖莫一比了個OK的手勢。
不是你懂什麽啊，莫一抱著平板人有些迷茫，然後在低頭的時候她找到了答案。
“您喜歡的視頻分享成功。”
再看被分享人：賺錢給老婆女兒花。
莫山川之前的名字叫“賺錢只給老婆”花，在這裏註冊賬號，也是為了隨時關註老婆喜歡的東西，像包包首飾這些，一般曼綺檸前一天點讚，差不多第二天就能收到。旅游景點則是三天內會安排好具體行程。
現在他的賬號也只是關註了莫一和曼綺檸兩個人，方便隨時了解老婆女兒的喜好。
莫一：......
因為走神回憶這些，不自覺地往前走了一步，剛剛好就踏上了紅毯。
然後漫天的金色銅錢片就撒了下來。
莫一看著地上的這種，換個顏色就是人類喪葬儀式用品的銅錢片。
她怎麽記得視頻裏是鮮花來著。
莫一加快了腳步，可兩邊的人也隨著她的速度加快了“撒錢”的動作。
銅錢片甚至開始鋪滿了地毯，新的銅錢片落在上面會發出清脆細小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身後的程疾風因為好奇，撿了一片放在手裏細細觀摩，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驚呼道：“教練，這好像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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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三天沒洗澡了。”程疾風害怕地撒謊說道。
莫一怔了一下，面露嫌棄，剛想後退，但那股專屬於食物的香氣還是止不住地往她鼻子裏鉆。
“你身上帶了什麽？”莫一問。
程疾風老實地開始掏口袋，手機、耳機盒、紙巾，一樣一樣全拿了出來。
終於，在他拿出最後一個油紙袋時，莫一眼前一亮，她指著油紙袋問：“你這個賣嗎？”
教練一聽，知道機會來了，他擠上前，“這是我們隊裏廚師做的，外面可吃不到，而且我們的食材都是特供的，所以小姑娘你要加入嗎？”
這次莫一有了點興趣，鼻尖縈繞著的肉香把她的饞蟲都勾出來了，這還是第一次在人間聞到堪比妖界的美味。
“可你還沒說我要幹什麽？”莫一難得有耐心，看著教練問道。
一邊的另一個年輕男子搶先回答，“就是比賽，跑步比賽。”
莫一皺眉，“那沒興趣。”
她同人類比賽跑步，和大象跟螞蟻比體重有什麽區別，這不明晃晃欺負人嘛。
教練智商緊急上線，“沒興趣沒事，你看他這個小肉餅都涼了，不好吃了，這樣你跟我們回去，我讓廚師給你重新做一份怎麽樣，他還會很多美食的，你都嘗嘗看。”
莫一向來被人恭維慣了，所以對於無緣無故邀請她的行為不作多想，直接點頭應下。
教練一聽，熱情地邀請莫一上車。
“我騎我自己的車就行。”莫一拎著手裏的車說道。
程疾風走到莫一面前，“我能試下你的車嗎？”他也想試試成為風一樣的男子是什麽體驗。
莫一對這個肉餅味的人類還挺有好感的，就把車子在旁邊的空地上放好，讓開後還很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程疾風調轉車頭，兩手握緊車把，就開始使勁奔跑。
快，更快，不斷超越自己挑戰極限的感覺真是該死的甜美。
程疾風感覺自己是不是要飛起來了，就這速度，他下次考核還不穩拿第一，想到這個，他嘴角的弧度不斷放大，快要咧到耳根了。
但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一個二傻子，在步行式自行車上賣力奔跑，人都快成殘影了，上演一出“時間就是生命”的既視感，但腳下的車子卻吱呀吱呀地龜速前進，慢悠悠的，休閑自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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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先是滿臉一言難盡地表情，有的甚至覺得有點丟人，默默後退了一些，借此來撇清關系。後來全都開始憋笑，臉都脹紅了，但依然在堅持，畢竟這要是笑出聲，某人就會察覺到了。
此時的程疾風還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甚至興奮地喊：“我真的要飛起來了，好快，太快了。”
莫一覺得再這麽下去，她要對笨蛋免疫了，索性把目光投向遠方，還是看大海舒服些。
教練捂臉，真是蠢得不忍直視。
其他隊員偷偷拿出手機錄像，另一只手死命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地，後來可能實在是忍不住了，傳出幾聲輕微的“噗嗤”聲。
最終還是有人沒忍住大笑了出來，其他人一邊打那個最先忍不住的，一邊放聲大笑。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我也要飛起來了，哈哈哈。”
“大膽，我飛了10米呢。”
“哈哈哈哈哈哈。”
杠鈴般的笑聲把程疾風從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出來，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發現自己的隊友竟然就在身後的不遠處。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隊友偷偷開車跟著他，直到他看見了那個像一位老人的標志性海石。
人會走，那麽大的石頭可不會啊。
也就是說，剛才他跑得滿頭大汗，卻只跑出去這麽一小段距離！
怪不得隊友要笑！
程疾風從車上下來，步行走著把車子推了回去，這一小段距離很快就走到了，甚至比剛才用的時間都要短。
他心裏更難受了。
程疾風把車子還給莫一的時候，目光是震驚裏帶著滿滿的欽佩，只有他這種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懂得眼前這個小女孩有多牛。
畢竟剛才他們騎車都沒有追上她。
“疾風，飛起來的感覺怎麽樣，哈哈哈。”有隊友還要拿剛才的事調侃。
程疾風直接把車子推到對方面前，“你試試就知道了。”
“我不試，我飛不起來。”隊友笑著擺手道。
程疾風見對方不肯輕易同意，咬咬牙出絕招，“你試一下，我給你洗三天的臭襪子。”
“這可是你說的啊。”隊友接過車子後，對其他人說：“到時你們可要給我作證。”
說完他踏上車子，但這一試他感覺出了大問題，雖然剛才程疾風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這輛車子要想行駛快了，很難。
可真正試過才知道，這車子要是能快了才奇怪吧。
下來後他又讓其他隊友挨個去試，最後連教練都上了。
所有人都無法達到莫一的那種速度，甚至正常自行車速度都不行。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父親的愛，莫山川為了不讓莫一超速，精挑細選了這輛車子。
除了輪子特別小，手掌就能輕松包住外。最巧妙的就是上面的跑步傳送帶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設計的，反正不管跑快跑慢，多快多慢，車輪都快不了。
莫一剛剛那就不是人類的速度，加上有魔氣加成，才會有了追跑車的一幕。
幾人試完後，如果剛剛還有些嬉笑打鬧開玩笑的意思，現在都沈默下來，也正經了很多。
圍著莫一嘰嘰喳喳地問各種問題。
“你是經常練跑步嗎？”
“不。”莫一想也不想，很幹脆回答到。為什麽要跑，她一般都用飛或者閃現瞬移的。
“你是不是雞叫第一聲就起床，狗叫了才睡覺啊。”
“啊？”莫一有點奇怪，這是什麽說法？這要按照她以前的睡覺時間，換算成人類紀元的話，應該是一個世紀起步？
“是不是如果超出常人五倍，不，十倍的努力，才會有你這種速度。”
莫一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的一片充滿期待的星星眼，說出了最殘酷的事實：“天生的。”
一時間，在場人的心都跌到了底谷，不過有一個例外。教練激動地拍大腿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走，我們這就去見你父母。”
“然後去吃小肉餅嗎？”莫一可沒忘了最重要的事。
“當然。”
所有人一起坐上車子回去，莫一依然騎她自己的步行式自行車，不過速度減慢了不少，大概比三輪摩托車快一點點。
一路上，教練都沈浸在找到一個頂級好苗子的喜悅中，所以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駛進了島上最豪華的度假村酒店，平日裏那些高高在上的服務人員此時全都賠著笑臉，每個關卡都開綠燈，並且優先通過。
下了車，專心陶醉在自己又要培養出世界冠軍的暢想中的教練繼續試圖說服莫一，“我相信你爸媽一定會答應的，真的，你有這個天賦，簡直天生就該從事這個職業，而且拿了金牌光宗耀祖，族譜從你開始寫。”
一手創造出魔界的莫一：心裏波瀾不驚。
身後的隊員們已經猜出了莫一的身份，肯定非富即貴，再加上這恐怖的跑步天賦，優秀到甚至讓人起不了嫉妒的心思，因為根本沒法比。
“我們隊裏獎金也是很豐厚的，各種福利待遇特別好，像......”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整齊又響亮的聲音打斷。
“大小姐！”
莫一踏進門的腳又收了回來，還後退一步。她低著頭深吸一口氣才擡眼去看這要把她尬出這個小世界的一幕。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酒店的男員工都換上了新的制服，關鍵是女員工竟然都穿上了黑白女仆裝。男的一排，女的一排，一左一右站在紅毯的兩邊。所有人都挎著一個精致的小籃子，另一只手已經放到裏面了，看樣子是準備要撒什麽東西。
看清楚這些，莫一再次後退，她記得酒店是有後門的。
“大小姐，回家的儀式感還滿意嗎？”酒店的經理從一側小門出來，一身黑色燕尾服，笑容滿面，但比他牙齒更閃亮的是頭發。
莫一估計起碼用了一斤頭油，就算是10級大風中參加鐵人三項也不會吹亂一根頭發絲的程度。
“今天是什麽特殊日子嗎？”莫一有些無奈地問道。
會不會是國際尷尬日，就是在這一天所有人都逃不過的那種，因為她腳下已經快摳出一個能送她上天逃離這裏的大炮了。
“是莫總也就是您的父親說的，作為酒店的投資人和創始人，莫總...”
莫一有氣無力地說：“講重點。”
“老板說只要你喜歡的，他都會給你。大概這就是父愛吧，父愛是山。”
體滑坡。
莫一在心裏默默補充道。爸爸不會無緣無故讓人搞這些，她開始仔細回憶這幾天的事。
大魔王的記性是很好的，所以很快莫一就想起那天在刷視頻的時候，莫山川從她身後走過來的時候，就這麽碰巧的平板卡住了，剛好卡在了她準備直接劃過的灰姑娘回歸豪門的戲段。
那浮誇的演技、暴發戶的裝修水平，她實在是不想再看下去。
莫一使勁點點點，不停地點擊不感興趣的按鈕，但平板始終沒有反應。
後來，因為有些不耐煩導致了她手滑，錯點成了旁邊的收藏，而就在此時，平板竟然好了，並且因為她手速太快，多出來的兩下形成了一個超大的愛心出現在平板上。
“您已喜歡該視頻”。
莫一有些僵硬地回頭，看見莫山川不住地點頭，眼睛裏閃著幾個大字：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我不是，我沒有。”莫一戳著平板，試圖狡辯。這都是湊巧，真的。
然後莫山川的手機傳來“叮咚”聲，他拿起來查看，半響笑著說：“爸爸懂了，保證辦好。”走的時候還沖莫一比了個OK的手勢。
不是你懂什麽啊，莫一抱著平板人有些迷茫，然後在低頭的時候她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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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山川之前的名字叫“賺錢只給老婆”花，在這裏註冊賬號，也是為了隨時關註老婆喜歡的東西，像包包首飾這些，一般曼綺檸前一天點讚，差不多第二天就能收到。旅游景點則是三天內會安排好具體行程。
現在他的賬號也只是關註了莫一和曼綺檸兩個人，方便隨時了解老婆女兒的喜好。
莫一：......
因為走神回憶這些，不自覺地往前走了一步，剛剛好就踏上了紅毯。
然後漫天的金色銅錢片就撒了下來。
莫一看著地上的這種，換個顏色就是人類喪葬儀式用品的銅錢片。
她怎麽記得視頻裏是鮮花來著。
莫一加快了腳步，可兩邊的人也隨著她的速度加快了“撒錢”的動作。
銅錢片甚至開始鋪滿了地毯，新的銅錢片落在上面會發出清脆細小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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