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狠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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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跟葉老所料的一樣。冷落了這個監管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忍耐不住，開始主動叫喚著要交代了。
“有沒有人啊！我說，我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的！”
聽見他呼喊，莫鼎從另一個審訊室走了過去。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這個內鬼監管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為漕門遮掩，將漕門收買自己，讓自己監視游玖畑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出來。
可問題的關鍵是，監管並不知道漕門讓自己盯著游玖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漕門也沒有說過，只是讓他盯著游玖畑，把每天游玖畑不尋常的地方報告上來。
“只有這些事情？那你為什麽要殺人滅口？”
“今天……今天漕門的接頭人來通知我，說有一批犯人要進來。說這批人都是漕門的死對頭，犯了事兒正好找機會懲治一下。說晚上讓我調班值班，如果他們鬧，被人欺負，別理他們。可是我知道，一定沒有這麽簡單，那個接頭的人交代我的時候，神色都不一樣，那就是暗示。我明白的很，一定是這看守所裏面有他們想要弄死的人了。所以我就盯著，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不定還能得一筆錢。”
監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多此一舉能把自己搭上，恐怕給他多少錢他都不會幹吧？
“那個，軍哥，我畢竟沒殺成那人。我也交代了，你們不能把我槍斃吧？對了，那個接頭人讓我淩晨五點的時候去跟他見面，就在看守所後門的貨車那裏。讓我告訴他，死了多少個人。”
“五點？”
葉老和葉凡一起看向墻上的電子表，現在已經四點半了。葉老給莫鼎電話，直接讓莫鼎先把審訊的工作放一放，提前在看守所後門布置人手。
莫鼎著急出去安排，王武也跟著去幫忙了。葉凡盯著屏幕，發楞了起來。
“怎麽？你還有什麽想法？”
葉老看葉凡的表情，知道他對於現在的線索或者說是結果並不是很放心。
“還不夠一錘定音的力度。葉老，您想過沒有，這個監管被布置的任務不過是盯著游玖畑，還有這幫人。那漕門完全可以解釋成他是擔心游玖畑的安危，所以才買通人盯著他的。這個雖然違法，但是最多也就是警告和罰款。輕度就不要說了，而且直接影響不到水先生。就算那個接頭人被我們抓住了，漕門那裏也一定準備好了過河拆橋的說辭。接頭人也不會傻到承認自己的真實目的是殺人滅口。要避免這些唯一的辦法，就是那個被我打成半身不遂的直接殺手。他接收的指令才是最直接的證據，殺人滅口。”
“可是他不肯說啊，漕門手裏握著他的家人，這是最要命的。我們也不能不按照人道主義對待他啊。”
“你們是不能，我能。別忘了，我現在還不是軍方的人呢，但是我可以跟軍方直接對話。間接代表軍方，讓我去試一試。”
“你小子又要威脅人家？”
“這不叫威脅，這叫幫他看清楚事實。”
葉凡呵呵一笑，葉老眼下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好默許了葉凡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其他人都撤了出來，葉凡慢悠悠地走進去。那個被他打成半身不遂的家夥看見他，嚇得要呼救。
“你別亂來啊！這裏有監控，我已經被你打成這樣了，要殺我也輪不到你！”
葉凡看他一臉驚恐的模樣，不解地笑了笑。
“你不是不怕死嗎？幹嘛要這麽害怕？”
“誰不怕死，這世上有人不怕死的嗎？我願意被槍斃，但是不願意被你折騰死。”
“既然怕死，那就招供吧。你以為你的家人被從他們送去美國就安全了嗎？你可以不說，但是我也可以放出消息說你已經全部招供了，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聽葉凡這麽說，那殺手直接急眼了。
“你不能這麽做，你們軍方不是最講底線規矩的嗎？你們怎麽可以說謊害人呢？”
“停停，不是我們，是我。我可不是軍方的人，我不需要講什麽人質安全，道德底線。我就要我自己的清白，漕門誣陷我殺人，還派人來殺我滅口。真是欺人太甚，好不容易找到個證人，你還死不承認。你要害死我，我幹嘛還要顧及你家人的性命。”
“別別，我求你了。我兒子才三歲，我們家獨苗啊。”
“我也是我們家獨苗，你要不要考慮幫幫我呢？”
“可是漕門會……”
“我可以幫你跟軍方說說，讓他們提前通知美國駐地的友軍，提前讓他們幫你把老婆孩子給救出來。漕門的把戲我們都清楚，你還真以為你為他們賣命了，你的老婆孩子就能一輩子安全嗎？”
殺手沈默了，他糾結地想了好一會兒，擡眼看向葉凡。
“你確定軍方能把我老婆孩子給救出來嗎？”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幫派會比軍隊更加厲害。”
“好，我知道你們軍隊說話算話，不能騙人的。我交代，我全都說！”
葉凡從審訊室出來，葉老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沈重。
“剛才軍方調查系統傳來這個人的身份信息。苗弶豪，老婆孩子於昨天坐上飛機去的美國，但是一落地就在機場門前的馬路上發生車禍，母子雙亡。”
葉凡聽了葉老的話，心裏忽然揪痛了一下。想起自己剛才言之鑿鑿地跟苗弶豪保證的那些話，還沒過多久，就已經變成了無法實現的諾言。
“漕門這些年的手段真是越發狠辣了。”
“是啊，因為我們逼得太緊，他們也慌。犧牲的，卻往往是一些毫不相幹的無辜者。”
葉老長嘆了一口氣，莫鼎和王武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葉！”
“葉老！”
葉老和葉凡看著莫鼎和王武的表情，並不像是勝利的樣子。
“人沒來？還是人跑了？”
“不，人抓到了。但是……後槽牙藏毒，已經死了。”
又死了一個，短短一天多的時間，死在漕門手段上的，已經有十人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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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啊！我說，我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的！”
聽見他呼喊，莫鼎從另一個審訊室走了過去。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這個內鬼監管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為漕門遮掩，將漕門收買自己，讓自己監視游玖畑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出來。
可問題的關鍵是，監管並不知道漕門讓自己盯著游玖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漕門也沒有說過，只是讓他盯著游玖畑，把每天游玖畑不尋常的地方報告上來。
“只有這些事情？那你為什麽要殺人滅口？”
“今天……今天漕門的接頭人來通知我，說有一批犯人要進來。說這批人都是漕門的死對頭，犯了事兒正好找機會懲治一下。說晚上讓我調班值班，如果他們鬧，被人欺負，別理他們。可是我知道，一定沒有這麽簡單，那個接頭的人交代我的時候，神色都不一樣，那就是暗示。我明白的很，一定是這看守所裏面有他們想要弄死的人了。所以我就盯著，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不定還能得一筆錢。”
監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多此一舉能把自己搭上，恐怕給他多少錢他都不會幹吧？
“那個，軍哥，我畢竟沒殺成那人。我也交代了，你們不能把我槍斃吧？對了，那個接頭人讓我淩晨五點的時候去跟他見面，就在看守所後門的貨車那裏。讓我告訴他，死了多少個人。”
“五點？”
葉老和葉凡一起看向墻上的電子表，現在已經四點半了。葉老給莫鼎電話，直接讓莫鼎先把審訊的工作放一放，提前在看守所後門布置人手。
莫鼎著急出去安排，王武也跟著去幫忙了。葉凡盯著屏幕，發楞了起來。
“怎麽？你還有什麽想法？”
葉老看葉凡的表情，知道他對於現在的線索或者說是結果並不是很放心。
“還不夠一錘定音的力度。葉老，您想過沒有，這個監管被布置的任務不過是盯著游玖畑，還有這幫人。那漕門完全可以解釋成他是擔心游玖畑的安危，所以才買通人盯著他的。這個雖然違法，但是最多也就是警告和罰款。輕度就不要說了，而且直接影響不到水先生。就算那個接頭人被我們抓住了，漕門那裏也一定準備好了過河拆橋的說辭。接頭人也不會傻到承認自己的真實目的是殺人滅口。要避免這些唯一的辦法，就是那個被我打成半身不遂的直接殺手。他接收的指令才是最直接的證據，殺人滅口。”
“可是他不肯說啊，漕門手裏握著他的家人，這是最要命的。我們也不能不按照人道主義對待他啊。”
“你們是不能，我能。別忘了，我現在還不是軍方的人呢，但是我可以跟軍方直接對話。間接代表軍方，讓我去試一試。”
“你小子又要威脅人家？”
“這不叫威脅，這叫幫他看清楚事實。”
葉凡呵呵一笑，葉老眼下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好默許了葉凡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其他人都撤了出來，葉凡慢悠悠地走進去。那個被他打成半身不遂的家夥看見他，嚇得要呼救。
“你別亂來啊！這裏有監控，我已經被你打成這樣了，要殺我也輪不到你！”
葉凡看他一臉驚恐的模樣，不解地笑了笑。
“你不是不怕死嗎？幹嘛要這麽害怕？”
“誰不怕死，這世上有人不怕死的嗎？我願意被槍斃，但是不願意被你折騰死。”
“既然怕死，那就招供吧。你以為你的家人被從他們送去美國就安全了嗎？你可以不說，但是我也可以放出消息說你已經全部招供了，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聽葉凡這麽說，那殺手直接急眼了。
“你不能這麽做，你們軍方不是最講底線規矩的嗎？你們怎麽可以說謊害人呢？”
“停停，不是我們，是我。我可不是軍方的人，我不需要講什麽人質安全，道德底線。我就要我自己的清白，漕門誣陷我殺人，還派人來殺我滅口。真是欺人太甚，好不容易找到個證人，你還死不承認。你要害死我，我幹嘛還要顧及你家人的性命。”
“別別，我求你了。我兒子才三歲，我們家獨苗啊。”
“我也是我們家獨苗，你要不要考慮幫幫我呢？”
“可是漕門會……”
“我可以幫你跟軍方說說，讓他們提前通知美國駐地的友軍，提前讓他們幫你把老婆孩子給救出來。漕門的把戲我們都清楚，你還真以為你為他們賣命了，你的老婆孩子就能一輩子安全嗎？”
殺手沈默了，他糾結地想了好一會兒，擡眼看向葉凡。
“你確定軍方能把我老婆孩子給救出來嗎？”
“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幫派會比軍隊更加厲害。”
“好，我知道你們軍隊說話算話，不能騙人的。我交代，我全都說！”
葉凡從審訊室出來，葉老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沈重。
“剛才軍方調查系統傳來這個人的身份信息。苗弶豪，老婆孩子於昨天坐上飛機去的美國，但是一落地就在機場門前的馬路上發生車禍，母子雙亡。”
葉凡聽了葉老的話，心裏忽然揪痛了一下。想起自己剛才言之鑿鑿地跟苗弶豪保證的那些話，還沒過多久，就已經變成了無法實現的諾言。
“漕門這些年的手段真是越發狠辣了。”
“是啊，因為我們逼得太緊，他們也慌。犧牲的，卻往往是一些毫不相幹的無辜者。”
葉老長嘆了一口氣，莫鼎和王武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葉！”
“葉老！”
葉老和葉凡看著莫鼎和王武的表情，並不像是勝利的樣子。
“人沒來？還是人跑了？”
“不，人抓到了。但是……後槽牙藏毒，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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