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說豬八戒呢？”葉凡笑道。

“嘿，可不是嗎？你沒看到那位客人啊，一身肉浪，汗水跟出油似的，浸透了他的衣裳，我都怕他的汗沾我車椅背上……你可先別靠啊！我怕那汗水沒幹呢。”葉凡打心裏說了句，你都這麽說了，就是它幹了自己都不想靠背了！

“你說那個人有多胖啊？也那麽誇張嗎？”葉凡挑了挑眉，通過後視鏡跟司機對望。

“反正300多斤肯定是有的……”

“呵呵，稱豬呢你！”葉凡被這司機逗得大笑，“他長什麽樣？”

“一身橫肉，穿著白T恤，戴著眼鏡，發型定得跟塗了膠似的，硬邦邦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給葉凡描述著那人的形象，“聽他打電話的時候好像說自己是個草藥商人？你說這年頭，還有草藥商人這樣的職業嗎？”

“嘿，你也不用說這麽清楚啊，搞得好像我是什麽刺探情報的間諜似的！”葉凡搖下窗戶，叼了根中華，然後遞給司機一根。“話說那吃飯的地兒在哪兒呢？遠不遠啊？”

“謝謝……不遠，馬上到了！”司機一只手打著方向盤，一只手改換檔位，然後在右邊的儲物架裏摸出了一只打火機，丟給後座的葉凡。

葉凡自己點了煙，打開窗戶往外面吐了一口朦朧的煙霧，望著飛速向後移動的街景，還有人來人往，數不清的電瓶車和自行車，還有上京老城標志性的三輪車也在其中穿梭，葉凡知道，自己是來到上京古建築群的街巷裏了！

說起來，上一次葉凡還在這裏吃過當地的風味炸醬面呢！口味兒夠重，吃著挺爽的！

“到了！這是我家的店，隨便吃，算我請！”司機停下車子，暗滅了啟動鍵，卸下安全帶下車。

“自家的啊？”葉凡下車看著眼前不大的店面，招牌上寫著的是“老媽餃子鋪”，想來是吃餃子的。

“老婆，老婆！”司機走進店裏，就像走進自己家裏……“快快快，兩盤蝦餃……喲！忘了，你要吃什麽隨便點啊，不要錢的。”

“什麽不要錢？來客人了？”迎面走出來的，穿著圍裙的婦女，一頭散發梳在一側肩上，面色略顯疲憊，但是絲毫掩蓋不住她年輕時的風光和靚麗。

“這兩天老是遇到的一位客人，老有緣了我跟你講！”司機先是炫耀了一番這個匪夷所思的事跡，然後招呼他妻子說，“快去包餃子，別讓人等急了。”說罷， 他回過頭看著葉凡，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沒事，咱先將就著吃一頓，吃完我即刻送你。呃……你去哪來著？”

“沒，就回家，在順義區。”

“喲，挺遠哈……那行，我讓我媳婦兒搞快點，待會吃完立馬上路！別急，啊！”

……

葉凡在十分鐘的等待裏，聽司機講述他們這兒的種種事跡，這才了解到，其實上京也有些高手世家，而且他們沒有忌諱，向公眾展示自己的存在，並且勢力龐大，不受拘束，可以說，上京這裏也不是很太平，但是政府管不了，這些大世家不僅操控著股市的命脈，對上京這座城市的運轉也是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所以除了法律外，他們幾乎不受任何人拘束……

餃子總算來了！

四盤餃子，兩盤是司機的蝦餃，另外兩盤是葉凡的白菜豬肉和香菇牛肉餡兒的，外加兩瓶二鍋頭，司機和葉凡兩人相飲甚歡，用司機本地人的話來講就是，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那，那些所謂的世家到底是靠什麽來維持公司運轉的？都是金融業嗎？”

“那可不！像是城東的成家，城西的王家，這些人哪個不是金融大咖？真心搞不懂他們這種錢腦子到底怎麽運轉的……”司機狂塞餃子，仿佛那是什麽絕世佳肴一般，塞完五六顆後，他一邊咀嚼，一邊喝了口二鍋頭吞咽下去，“知道那個王家吧？之前有位王家的三少爺，因為不喜歡從商，出家為道了！就這破事，還因此上了頭條，你說死不死？真心不懂有錢人的生活啊……”

“還有那成家，成家更是霸道！盡管企業做的很大，但是他們就跟黑社會一樣，假如生意有任何的不順，他們會找到那個源頭，然後將他暴打一頓，成家的確在上京是數一數二的望族，但自從他們家公子成明掌握大權以來，暴力事件就從沒間斷過，大家心知肚明是他們幹的，但是警方就是拿他們沒辦法……”

“為什麽？說好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葉凡也塞著餃子，吞吐了一口白酒。

“是權勢！他們這些幹大事的人，都有一顆非常註重細節的心！他們把一切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包括物證、人證，還有監控錄像甚至行車記錄儀等等，就跟清潔工一樣，每次辦完事後會把這些東西全盤清理幹凈，走得全是非正規渠道，也就是所謂的賄賂……但誰敢舉報他們呢？成家的暴力又是人盡皆知的。”

“這些所謂的名門世家，難不成都是繼承下來的？他們祖上就在上京這兒發展了嗎？”葉凡有些好奇，不管多麽龐大的企業，總會有個起家的過程，總不可能在那時候起，就自封望族吧？要能稱得上世家的話，得是在更久遠的年代便開始起家才能做到，可是，海港還另說，因為以前戰亂時曾是租界，經濟發展肯定是全面得多，但沒聽說過有人在幾十年前專門挑上京這種六朝古都進行紮根的呀？

“是，這些名門望族其實嚴格來說根本沒個是本地人，大都是在外做大後移居過來的……除了成家隔壁那個王家是實打實的上京本地人以外。”剛剛不是說城東城西嗎？怎麽現在就成隔壁了？是不是王家人都喜歡挑隔壁住？“總之一句話，上京不好混！尤其看見一些喜歡穿西裝，特別是白西裝出門的~嗝！都要繞著走，別妄想說我不惹他他不惹我，指不定走到你旁邊碰你一下， 就要把你老母的墳都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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