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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十四孝妹控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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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望著奈奈生。

奈奈生雖然沒有看他,卻能想見他的驚訝,“這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我父親是法國人,母親是日本人,那一年父親去日本旅游,結識了還是高中生的母親,兩人私定了終生……而後,父親回到法國,我的母親卻發現自己懷了孕,她偷偷地生下了我,只是一個離家出走的女學生實在是無法將一個嬰兒養大,她只好將女嬰送到別人家門口,等她後悔又趕回去的時候,女嬰早就不見了,她找不到,也不敢同家裏人說,從此就丟失了女嬰。

後來,回到法國的父親卻對那個遇見的女學生念念不忘,只是等他有時間回來找她的時候,已經兩年過去,他帶走了她,卻是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女兒。直到有一天,他們遇見了我。”接下來的話,奈奈生沒有再說。

不過,這些也全然夠不二去猜想了。“原來是這樣,那一年合宿時你突然離開便再也沒有回來,真田君也失魂落魄了好一段時間,那時該是你的父母找到了你吧!”

奈奈生沒有做聲,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他這般理解就讓他這般理解吧。

“那,奈奈生,你這些年有沒有回去看過真田他們呢?”不二問道。

奈奈生聞言卻是渾身一震,她怎麽可能還敢回去,她這樣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們,他們難道還會一如既往地待她麽?若是沒有怨,那便是極好的結果了。她害怕,害怕再次見到他們時,他們會用陌生且冷淡的目光望著她,所以她從不曾主動去打探他們的消息,思念的時候也只是會在夜裏一次次梳理著當年的記憶。

然而這一次,她卻是再躲不下去了,“明天我就會回日本去。”祖父的病或許已經走不過這個冬天了,她不想連這個老人最後的一面都見不到。想起老人在電話中讓她回去再陪陪他的話,她只覺得喉頭一陣哽咽。

“那真是好巧,我也明天回去。”

……

東京大學。

柳望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晚上11點了,弦一郎卻還沒有回來,他的心裏惴惴不安的,伸手拿過電話再一次撥了弦一郎的號碼,手機那一頭卻依舊無人接聽。

他焦躁地站起來,拿過外套,披上就想出門,雖然不知道弦一郎去哪裏了,但能找的地方總還只有那麽幾個。他以為他發洩也總會留些分寸,卻不曾想今晚居然到這個時候都沒有回來。

宿舍的門打開,他卻驀然瞧見門口堆疊著兩個身影,一身白色運動服的女生正彎下腰似乎想要親吻身下的人,而在她下面席地而坐倚靠著墻壁的不正是弦一郎麽?!

“弦一郎?!”見到面前這一幕,柳突然喊了一聲,嚇得正想下嘴的女生一聲驚叫跳起來。

女生驚恐地望著門前的柳,一張白嫩的俏臉漲成了紅蘋果,大大的杏眼左瞅瞅右瞅瞅,就是不敢看向柳,結巴著解釋道:“啊,阿喏,這個,弦一郎在酒吧喝醉了,我,我把他扛回來了。”

柳聞言,嘴角隱性地抽搐了幾下,望了望地上醉得一塌糊塗的真田,在心中默念:弦一郎,我可是保護住了你的貞潔,可是我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謝謝,柳琴桑,麻煩你了。”柳向著面前的女生道謝,而後彎下腰想把真田扶起來。

卻不想,這個叫做柳琴的女孩子阻止了他,嘴裏說著“我來就好!”然後直接公主抱抱起了真田,擠開門口呆滯的柳,向著他們的宿舍進發。

柳只能默默無語地關門,跟著進來。

女生已將真田安放在沙發上,正餵他喝水。他躊躇了一下,不知道該上前還是撤退,然而這時,白色運動服的女生卻忽然轉過頭來問他:“柳君,奈奈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啊,把五年前的事情解釋了一下,真是讓人蛋疼啊!

忽然間有了想法,憑啥吃醋的都是真田哥哥,憑啥情敵都是真田哥哥的!於是,奈奈生的情敵也出現了,並且是個非常剽悍的少女,對真田桑很有賊心,賊膽!

乃們覺得腫麽樣?嘿嘿嘿~~奸笑~

☆、40三九章 祖父撒謊牽紅線

三九章祖父撒謊牽紅線

中午的課業結束,柳拎了午餐回到宿舍,果見真田依舊躺在床上爛醉如泥,一點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他無奈地對著床上四叉八仰的家夥嘆了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臉,喚道:“弦一郎,起來了,弦一郎——”

可是宿醉的醉鬼可是那麽容易叫醒的,看著真田沒有一絲反應,柳只得拿過床頭的收音機調了勁爆的音樂,然後擱在了真田耳邊,轉身出了房間,到客廳中擺置午餐。

果然等他擺好午餐後,真田便揉著額角從房間內出來了。

柳擡眼看了看真田那一副痛苦的模樣,一點都不心疼。

“蓮二,我這是……怎麽回來的?”真田嘶啞著聲音問道。他覺得整個腦袋嗡嗡地疼,喉嚨也冒煙似的難受,只是他只記得自己是喝酒了,對於後來的事情卻沒有了印象。

柳聞言在心底不滿地哼了聲,居然還知道自己是喝醉了,面上卻是平靜之極,淡淡地道:“柳琴桑把你抱回來的。”

真田一聽,一口氣噎在喉嚨裏差點提不上氣來,一張臉頓時紅紅又黑黑,扭曲變形,十分之精彩。他不是不相信蓮二的話,而是偏偏無法反駁,因為醉倒前他確實看到了柳琴仁子的臉。想起她的一把怪力,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蓮二說的就是事實,哪怕是那個“抱”的動作。

想到這個事實,真田驀地覺得腳下一軟,差點倒下,幸好及時扶住了一旁的墻壁。“蓮二,我,我先去洗洗……”他幾乎是狼狽地挪進了盥洗室。

看著這樣的真田,柳才覺得解氣如許。

“弦一郎,下午的課還能去嗎?”兩人默默地吃完飯,柳問道。

“不了,我還是再躺一躺吧。”一想到若是下午去上課,便會碰到柳琴仁子,真田果斷地拒絕了,以前還能冷著個臉把人家趕走,但是經過昨晚上這樣尷尬的事情,他是絕壁沒有想見到她的念頭,即使是他被對方看到也不行。

柳望著真田一張漆黑的苦逼臉,理解地點了點頭,他是還沒有將昨晚上柳琴桑差點得逞的事情告訴他,若是告訴他,也不知道弦一郎會不會找柳琴桑決鬥。“弦一郎,你……”柳正想開口勸一勸真田,昨晚那樣的事情以後不能再做,卻不想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柳接起電話:“摩西摩西?”

“柳麽?我是弦一郎祖父,他在嗎?”

“啊,您稍等,”柳轉頭對著真田道,“弦一郎,你電話。”

真田給了柳一個詢問的目光,柳卻是沒有給他一點提示,只把電話遞給他。

“是我,我是真田弦一郎,請問……”真田接過電話,正想詢問卻不想電話那頭劈頭蓋臉飛過來一個熟悉的責備聲。

“弦一郎,你真是太松懈了!我從今天早上起就一直打你的電話,但是卻一直沒人接。”

“嗨伊,祖父,我……”真田一聽是自家祖父惱怒的聲音,立即想要解釋,但是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真田祖父也沒有過多追責,沈聲道:“奈奈生今晚九點半的飛機到達東京,你去接機。”

真田聞言卻是驀地睜大了雙眼,拿在手中的聽筒都差點丟到地上去,“祖父,祖父……你,是說……奈奈生……”

真田祖父在電話另一頭聽著真田吞吞吐吐的話,卻是氣得差點吐血,他原本以為最像他的小孫子沒想到卻是個不成器的,只要涉及奈奈生的事情就變成這樣一副蠢模樣,這麽多年過去居然還沒開竅。“弦一郎,你聽著,今晚接了奈奈生後,你就帶她去你那裏暫住。”

“啊?!祖父?”聽到祖父這樣說,真田心裏原本升起的狂喜卻是被滿滿的疑惑取代了。

“臭小子!”真田祖父聽到真田還是這樣木呆呆地問他,真想呼地一下飛到真田的身邊,好好地敲打一番他的腦袋,他幾乎氣急敗壞地對著聽筒吼道,“你真是太松懈了!既然喜歡,就不要大意地上!啊什麽啊?!”

真田聞言,這一回卻是真的將聽筒丟到了地上,祖父這是什麽意思?!不,不可能,不會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祖父怎麽會知道。他震驚地望著砸到地上的聽筒,任電話那頭祖父氣急敗壞地吼著,卻是一點也沒有要撿起聽筒的意思。

柳在一旁看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上前撿起聽筒塞到真田手中。

真田祖父的話從聽筒裏響起,即使不用放到耳邊也足夠響亮讓他們聽到他的話:“真田弦一郎!你個混小子,不要再懷疑了,我說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你祖父,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啊?”

“祖,祖父,我……”真田只覺得嘴巴裏一片幹巴巴的,腦中空白一片,不知道能說什麽。

“哼!你這樣,怎麽像是我真田弦右衛門的孫子!男人就要敢做敢當!”

真田聞言,又是一驚,手中的電話差點再一次脫手而出,此刻他腦中的念頭全是——難道以前自己和奈奈生的事情祖父都知道了嗎?包括,他和奈奈生之間的那種——事情?!

柳聽到卻是驀然想到了那一夜,弦一郎吻奈奈生的那一幕,難得的竟也是紅了臉。

“既然那麽喜歡她,那麽這一次就想辦法把她留下來。”真田祖父整張臉都黑得不能再黑了,若不是前段時間他無意中整理和室的書架,從裏面整理出一本書,他也不會發現弦一郎的心思。他還真是從來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木訥刻板的臭小子竟然還會寫情詩。但那寫的是什麽?狗屁不通!真是太松懈了!

因為這個證據,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在奈奈生走後,弦一郎這臭小子會變得這樣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模樣,他原本以為這小子是因為不能接受自己照顧多年的妹妹被人奪走,卻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

而這恐怕也是奈奈生選擇跟那對父母離開的原因了吧?奈奈生一直是個明事理的孩子,絕不可能做出這樣莽撞的事情,毫不猶豫地拋下養育她多年的家人而選擇和那對父母走,甚至不願意再回到日本與郁子他們告別,他當時是被氣得昏了頭沒有多想,但事後回想起來就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原因,只是那時候,奈奈生已經被那對夫婦帶走,並且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

他當然心疼,心疼奈奈生的乖巧明理,如此看來那時的她應該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會在生病期間總是避著不肯接弦一郎的電話,而之後毫不猶豫地離開。一想到這兒,真田祖父心裏就又是愧疚又是欣慰,欣慰的是他從沒有看錯奈奈生,那一直是個孝順聰慧的孩子,愧疚的卻是自己的孫子竟把這樣好的一個女孩子逼走了。

“弦一郎,你告訴我,當年奈奈生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真田祖父嚴厲地問道。

真田聞言,沈默了良久,才猛地點了點頭,“是。”

證實了心中的猜想,真田祖父立馬暴跳如雷了,“臭小子!你也不想想奈奈生那時才多大,你這樣不會嚇著她才怪,也難怪她那時會選擇離開了,如果我是她,我不揍死你!你個臭小子,等你回來,我非好好揍你一頓不可!”

真田祖父顯然火氣很大,並且越說越來氣,真田卻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等到真田祖父教訓地口幹了,他才停下來,緩了緩氣道:“弦一郎,我們真田家欠了奈奈生很多,我也很喜歡這個孫女,這一次你若是不能把她永遠地留在真田家,你就不要回來了!”真田祖父說完這話,憤憤地掛上了電話。

這個臭小子,如果他不是他的孫子,他怎麽會需要涎著張老臉去拜托跡部那老頭,找到奈奈生的聯系方式,然後還要豁出臉皮,去騙奈奈生,讓她回來。這個臭小子,回頭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這般沈不住氣,如果當年沒有讓奈奈生那麽早察覺到那種的心思,奈奈生現在還能跑得了嗎?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祖父氣憤地猛灌了一口茶水,瀉瀉火。

而這廂,真田卻是直到祖父掛斷了電話許久都不曾回過神來,一直揣摩著祖父這番話的意思,有一種埋藏得很深很巨大的快樂似乎隨時都會像火山爆發一樣噴湧而出,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柳望著真田眼底的亮光,竟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這個秘密不用他替他守著了,感謝真田祖父的睿智,估計不久的將來,就能夠大白於所有人了。“弦一郎,恭喜了!”他拍了拍真田的肩膀,心中無比欣慰。

“蓮二,謝謝!”真田轉身向著柳鄭重地鞠了一躬,幾乎一字一頓地向著他道謝,自從奈奈生走後,陪伴著他度過最艱難的那段歲月的便是柳,只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咳咳~弦一郎,那麽我們是現在去接機麽?”突然收到弦一郎這樣的道謝,柳覺得不自在起來,想了想轉移了話題。

“是!”真田大聲地應了聲,“等等,蓮二我去換一身衣服,我們就走!”

柳望著迫不及待轉身就往房間沖去的真田,無聲地笑了,這家夥,遇到奈奈生的事情總是這麽不淡定,按照母親的話來說,這樣的男人以後一定會是個妻奴。啊~奈奈生還真是個好福氣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一章,奈奈生打醬油了~噗——真的下一章絕壁讓他們見面了,我以我的菊花發誓。

呼——因為考慮到這是一篇歡樂文,於是,真田家裏奈奈生可能遇到的麻煩我已將他擺平了,祖父都答應了,誰還敢反對!嗯哼~於是,真田,乃就不要大意地上吧!

於是,接下來,就是真田哥哥使出十八般手藝擺平奈奈生的事情了。

最後,老規矩,明天下午,哇木有課喲,雙更的,要不要?O(n_n)O哈哈~

☆、41四十章 意外撲倒了親

四十章意外撲倒了親

飛機降落,穿過大氣層的時候,不免有些顛簸。

不二望了望身邊的奈奈生,看她兩手緊緊地捏成拳頭,臉上也有些蒼白,以為她是緊張,遂笑笑開口道:“真是快呢,沒想到就回家了,奈奈生五年不回來,可要好好看看東京的變化哦,唔~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做導游的,而且一定不收費,呵呵~”

奈奈生聽到不二的話,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臉色蒼白也並非因為飛機降落的緊張,她只是慌張了,害怕見到祖父、郁子、慎閔他們的時候,會見到他們冷淡而疏離的目光,畢竟當年她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這樣拋開了他們,怎麽可能會沒有怨責。

還有弦一郎,當年她只顧著自己的感受而逃離了他,卻不知道他之後怎麽樣了,他那時即使再怎麽成熟穩重也畢竟只是個半大的小子,傷心必定是有的,憤怒和怨懟呢,想來也應該有的,可是私心裏,她又不希望他對她怨責,她其實很自私地希望他對她一如既往地好。

因為在意所以害怕,說她近情情怯也好,說她心虛畏縮也罷,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要怎麽去面對弦一郎,若是像她還不知道他心思時那樣的相處,她騙不來自己,若是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她只是想想便覺得胸悶得喘不過氣來。

弦一郎,我該拿你怎麽辦?她問著自己,黑色的眼睛望著窗外,有著迷茫,有著畏縮,逃離只是一刻的事,再一次面對卻是那般艱難。

然而,時間永遠是不會等人的,即使奈奈生再怎麽希望它能夠停留在飛機上的那一刻,飛機卻依然準時到機場了。

不二看著奈奈生依舊不是很好看的臉色,有些擔心,主動地托過她的行李,問道:“奈奈生,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再送你回去?”

“不,謝謝,不用了,沒什麽的,一會兒就好。”奈奈生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不二的好意,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弦一郎,都是恐懼。下飛機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弦一郎是不是也會用那種陌生的眼光看著她,她越想便越覺得有可能,心口發涼疼痛,她恍恍惚惚地隨著人流前行,那樣子就像是夢游般。

不二搖了搖頭,跟在她身後。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大喊:“小心——”

不二反射地性往後一看,是一個半人多高的箱子不知道什麽原因正急速地往這邊滑過來,見到的行人紛紛側身躲避。不二也下意識地隨他們一般,把手上的兩只箱子往後一扯,身子一讓便躲過了這一劫,然而躲過了他卻驀地想起了走在自己面前的奈奈生。

“奈奈生——”他迅速扭頭望去,可是這個時候,已然來不及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奈奈生側了一□子避免了被箱子撞到,卻是倒向了另一邊,而那一邊前方正是電梯(那種商場裏的像樓梯一樣的電梯,非箱式)。

柳蓮二望著一直在他面前不安地走來走去的真田,繞得他眼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無奈地開口道:“弦一郎,飛機應該已經到了,我們去看看吧!”

真田聞言,眼睛一亮,也不等柳,率先大踏步離去。

柳搖了搖頭,無語地追了上去。

卻不想,兩人乘著電梯快到頂時,就聽得上面一陣騷動,貌似有尖叫聲,也有驚呼聲。兩人心中剛疑惑這是發生了什麽,就見一個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撲了下來。

彼時,真田在前,柳在後,他們之前無一人,於是,撲下來的女生恰恰撲進了真田的懷裏。真田反射性地一接,接住了女生,卻是自個兒身子一仰差點往後倒去,幸虧柳眼疾手快頂住了。

柳抵著真田的背,卻是沒有擡頭,聽得周圍的人群忽然“哇”地一聲驚呼,然後“啪啪啪”鼓起掌來。他也趕忙擡頭一看,就見一個白裙長發的女孩子正撲在弦一郎身上,兩人還正恰恰嘴對嘴親上了。柳望著眼前這一幕,有點傻眼,腦袋裏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弦一郎還真是——艷福不淺!

而這時,電梯也到頂了。

真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推開了懷中的女生,垂著眼皮,就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此刻他的腦袋裏嗡嗡一片,全是羞憤之感,因為剛才的那一撲,他不光吻到了這個女生,而且手還恰恰摸到了人家胸前的尷尬部位,越想越懊惱,真田低頭彎腰就是一鞠躬。

而奈奈生呢?剛才的一驚一乍還有因為被輕薄的惱怒,都在認清面前之人是誰後全部消失無蹤,此刻的她無論是眼前還是心裏都只有面前的身影,除了些些的驚訝便全是喜悅,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時碰到他,她張了張口,想喚一聲“弦一郎”,卻見對方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對著她便是一鞠躬,道歉。

聽著他疏離而冷漠的話,奈奈生只覺得整顆心被一下子捏緊,疼得她瞬間說不出話來,她最怕的事情,竟是突然就這樣降臨了,沒有給她一點緩沖的餘地。她的臉瞬間一片慘白,唇即使咬著也沒有一點血色。

不二此時已經沖了過來,看著奈奈生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握住了她的手臂忙焦急地問道:“奈奈生,你沒事吧?”

依然彎著腰道歉的真田一聽這話,腦中突然便嗡的一聲炸開來,他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擡頭望向面前穿著白裙子的女生,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一刻也不能錯開。

面前的女生很漂亮,她有著一頭及腰的烏發,一張美麗的面孔,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亭亭玉立般纖美動人,她全然不像自己記憶中靈動可愛的奈奈生,可是,那一雙望著他的如星子般的雙眸卻一如當年那般澄澈明亮。

他一瞬不瞬地與她對視著,看到她眼底的受傷,以前所有的酸楚痛苦全部一瞬間爆發出來,即使再怎麽告誡自己,對她不能再魯莽,可是他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上前緊緊地擁抱住她,失而覆得的喜悅還有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懼,讓他只想把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裏。“奈奈生~”

“弦一郎。”她乖乖地伏在他懷裏,眼眶裏忽然染上了濕意,即使他的懷抱緊得讓她喘不過起來,她也沒有一絲抗拒,不能怪她這時的軟弱,經歷過那種就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冰寒,她現在只想要溫暖。

緊緊地擁著奈奈生,感受到她的體溫她的心跳,這一刻,真田才覺得自己早已空落大半的心被填滿了,他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確認著她的存在,害怕這只是一個夢,夢醒過來,卻又什麽都不見了。

聽到真田聲音裏不自覺帶著的顫抖與害怕,奈奈生只覺得喉頭一哽,伸手環住了真田的腰。

不二望著面前旁若無人地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瞪得從未有過的大,驚訝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景下碰到真田,這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看著奈奈生和真田,怎麽都不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兄妹,反倒像是電視劇裏經常演的那種因為各種原因而不得不分別多年的戀人終於重逢的樣子,但是,這是真的嗎?他扭頭,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邊的柳。

而柳不愧是柳,雖然心裏同樣驚訝,但他的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接收到不二強烈的註視,他也只是微微彎了嘴角,卻沒有一絲一毫要回答對方疑惑的意思。

不二只得驚疑不定地咳嗽了幾聲。

於是,緊緊相擁的兩人終於分開了。

奈奈生想到自己剛才的軟弱還有失態,自然覺得丟臉,但又沒法去掩蓋什麽,只得冰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而真田一想到自己的失態,最先看的便是奈奈生的反應,他怕自己再一次把她嚇跑了,當看到身邊的女孩只是冰著一張俏臉,卻沒有惱怒的樣子,他不由得從心底升上來一股滿滿的幸福感,雖然一張臉依舊是千年不變的黑撲克,但是眼底的喜悅卻擋不住地流露著。

他牽著奈奈生的手,也不顧她小小的掙紮,維持著表面的正經嚴肅,對著不二微微頷首,平平地道了聲:“不二君。”

不二看著真田這一前一後變化如此之大的模樣,一雙眼睛又瞇成了兩道彎彎的新月,“呵呵~真田君,還有柳君,沒想到這麽巧會在這兒碰到你們,你們是來接機的嗎?”

“啊。”真田摸不透不二的心思,卻也不在乎。

“呵呵~”看著真田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二只得笑著又把目光轉向了奈奈生,別有意味地道,“那麽,奈奈生,本來還想送你回去的,既然真田君他們來了,我就不送了,吶,說好了以後我帶你去玩哦!”

果然,不二這番話一出口,真田握著奈奈生的手就是一緊,棕褐色的眸子也危險地瞇起,毫不客氣地射向不二,這家夥居然叫得這麽親近,還以後一起去玩,他和奈奈生是什麽關系?真田一想到自己和奈奈生已有五年不見,這中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插了進來,這心裏頓時就抓心撓肺地難受。

奈奈生有些無奈,在巴黎的短暫相處已經讓她看透不二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在飛機上她好像確實答應了,只能冰著張臉點了點頭,道一聲“走好!”

不二見好就收,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總有挖出真相的日子,遂揮了揮手,果斷撤退。

真田一手牽著奈奈生一手拎著她的箱子,面色不愉地像頭牛一般執著地往前走。

奈奈生和柳只得相視一眼,無奈地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呼——米有想到,這一章竟然花了這麽多時間,不過總算好了。

親,我說的,撲倒了,有米有~~(*^__^*) 嘻嘻……看到標題想歪的筒子蹲墻角去喲!!噗哈哈哈~~

總之,福利回來了,節操神馬的見鬼去吧!哢哢哢~~

真田哥哥的占有欲超強的,於是,下面一章拐回去了。

☆、42四一章 三人住第一夜

四一章三人住第一夜

望著出租車在一套小公寓前停下來,而不是回到真田宅,奈奈生不由得扭頭望向身邊的真田。

接收到奈奈生的目光,真田不自然地撇過頭去,祖父的話自動地又浮上了腦海,想起之前在機場的一幕,耳後便覺得熱乎乎的,一直不曾放開的握著奈奈生的那只手心也沁出了汗水。

“咳咳~”他掩飾性地咳了一聲,“今晚已經晚了,先在我們宿舍住一晚吧。”

聽到真田的話,奈奈生點了點頭,沒有再問,確實她下飛機的時候都已經十點了。

坐在前座的柳聽到真田的解釋卻是幾不可見地抽了一下嘴角,真田老爺子說的話他可是全聽見了,弦一郎,若不是知道這事兒的前因後果,他還真看不出來你是這樣一個善於撒謊且手段高超的家夥。

柳回頭望了一眼沒有一絲警覺的奈奈生,在心底同情了她一下,這一次又被弦一郎帶回來,你這只小鳥估計是永遠也不可能逃走了。

一行三人下了出租車,來到公寓。

真田放下奈奈生的行李,因為公寓是學校的宿舍,只有一室兩廳,剛夠他和蓮二住,現在多了奈奈生,那他只能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今夜就和蓮二擠一擠了。然而等他一打開自己的房門,撲面而來聞到一陣酒味的時候,他才驀然想起因為自己昨夜醉酒,雖然沒有吐什麽的,但整個房間卻依舊很難聞。

砰地一聲關上房門,真田黑著一張臉扭頭盯住柳,“奈奈生,今晚我和柳住一間,另一個房間給你。”

奈奈生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柳卻是有點小郁悶,不過為了朋友之義,他也只能犧牲了,然而,這卻還遠遠不夠,柳還來不及嘆一口氣,就見真田拎起奈奈生的行李然後進了他的房間。柳頓時手腳僵硬了,啊餵!弦一郎,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奈奈生不應該是住你的房間嗎?

柳急急忙忙就追了上去。

“弦一郎,奈奈生不是該住你的房間嗎?”柳回頭看了眼依舊在客廳的奈奈生壓低了聲音問真田。

真田卻是難得不好意思地咳了聲:“我昨晚喝醉了,房間裏的味道很難聞,奈奈生喜歡幹凈。”

聽真田這麽解釋,柳臉上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他很想狠狠地指著真田鼻子罵他:“有異性沒人性!”

真田卻突然一句話堵住了柳:“蓮二,你房間應該不會有什麽不應該讓奈奈生看到的東西吧?”

柳一聽真田這話,頓時一口氣堵住了喉嚨,望著對方幽幽的雙眸,只能生硬地道一聲:“沒有!”

真田望著他的表情卻好像是不相信。

柳頓時惱羞成怒了,反正奈奈生只是住一晚,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找到那些東西,他不管了。一甩手,柳踏出房門。

真田環視了一圈柳的房間,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放下奈奈生的箱子也出了房間。

“奈奈生,已經很晚了,你先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奈奈生聞言,點了點頭,回房間拿換洗的衣物。然而箱子一打開,奈奈生就郁悶了,箱子裏竟是一些她到各地游玩時買來的紀念品,卻不是自己整理的那一箱衣物。竟然拿錯了,不得已,她只得找弦一郎。

真田聽了奈奈生的話,點了點頭道:“今晚就先穿我的衣服,明天我們再去買。”說完進了另一個房間。

奈奈生看著真田進入的房間,眼裏閃過一絲疑惑,難道弦一郎讓她住的不是他的房間嗎?不過這話她沒有問出口,接過真田遞過來的一見寬大的t恤還有毛巾什麽的轉身便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頭沖下,全身的毛孔都長開了,因為坐飛機的疲憊被慢慢地沖洗著,奈奈生望著頭頂暈黃的燈光,輕輕地喟嘆了一聲,在飛機上百般猜想恐慌,然而真正見到了,她的心裏卻是一片安寧。

五年了,她變了很多,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境上,因為流浪,所以她更加渴望一個安定的港灣,對於身邊的溫暖愈發迫切地想要抓住。而他,卻是沒有多大變化,雖然成熟了很多,但她一眼就看出了他對她是依舊像從前一樣,那一份對她的感情只怕比起當年只深不淺,只是現在的他也學會了克制,也霸道了許多,果然,是從少年長大了。

其實如今她依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給她的那一份感情,對於弦一郎,她承認,心裏沒有一絲動容是不可能,並且這種感情在離開他的這五年裏越積越厚了,可是親情卻依舊占據著上風,更何況,即使她對他愛上了,可是動心是一回事,接受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只是,這一次她一點也沒有把握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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