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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十四孝妹控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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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如何用詞,“這災禍竟是也追到此地來了!唉——”

“什麽禍?”謝子晞略略提高了聲音,好奇了。

“……這個,子晞想必也知道山陽公主,她、實不瞞子晞,我便是為躲她而來。”子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懊惱,或者還有被折辱的難堪。

山陽公主?謝子晞點了點頭,“這個麻煩卻是夠難甩脫的。”山陽公主是當今陛下的姐姐,嫁於駙馬之後卻是不甘安守於閨房,反是向皇帝請了旨,公然養起了面首,聽聞凡是有才有貌卻無權勢之少年多為其擄走,充入後宅,日夜□。只是——“子瓊,還不至於擺不平這樣一個女人吧?”

王子瓊聞言苦笑一聲,“若是她想捉我當面首怕是不敢,然,這次,她卻是去今上那兒求取,說是願意從此休棄駙馬,散盡後院那一幹人,只願能讓瓊成為其駙馬,如此一來,我便只好躲到此處來了,卻不想,那人竟是這般執著,追到了此地,如今我已是有家不能回之人,望子晞收留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不是長遠之計。”

“那麽子晞有何妙策?”

“你且附耳過來!”

“這般?行嗎?”子瓊望著子晞近在咫尺的面孔,想到他剛才所說的話,心裏不由得又是懷疑又是緊張。

謝子晞卻是揮了揮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當然能行,只要事後,子瓊能夠依我所言便罷。”

王子瓊望著子晞的側面,咬了咬牙,點點頭。

是夜,月色朦朧,王子瓊便出了謝家大宅,騎著一匹高頭駿馬,身前圈著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艷的美麗女子朝家行去。

山陽公主早便聽聞王子瓊歸家的消息,等在了宅子門口,本盛裝艷抹欲降服王子瓊,卻不想走到近前,人家身前竟是抱著一位翠裙麗人,有著不輸於她的美貌,且身上那一股幹凈清澈的氣息遠非她所能及,更是這輩子都不曾擁有。

她望著王子瓊小心翼翼如待珍寶一般將那女子抱下馬來,心頭的那一腔喜悅與志在必得的決心突然便散了大半。然而她卻又從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望著兩人走近,臉上便迅速又掛起笑容,“子瓊,你回來了。”這話,這語氣就像是一位再加守著丈夫回來的妻子一般。

“公主。”王子瓊朝著山陽點了點頭,沒有絲毫恭敬之意。

山陽卻仿佛沒有見到,只笑瞇瞇地打量著子晞,“這位妹妹長得可真俊,不知道是——”她故意拉長了聲音,轉頭笑問著子瓊,雙手還伸出來想要握住子晞的手。

謝子晞卻怎會讓她碰到,臉一寒,便邁著腳步一轉,轉到了子瓊身後。

王子瓊望著子晞的這一動作,嘴角不由得挑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對著山陽毫無歉意地道:“抱歉,公主,小晞她有些怕生。”

山陽聽著王子瓊對這位名叫小晞的女子這般寵溺的口吻,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而王子瓊身後的謝子晞卻是趁著眾人不註意,狠狠地擰了子瓊腰眼一下。

王子瓊吃痛,臉上的表情差點漏了餡兒,忙急急保住,對著山陽道了聲:“公主,今日時間已晚,勞煩公主等候多時,請公主早日歇息,明日瓊再一盡地主之誼可好?”

山陽雖不像如此,可是自知現在確確不是時候,便點了點頭,“那麽,明日勞煩子瓊了。”

王子瓊對著山陽點了點頭,伸手牽起子晞的手便向著屋內行去。

山陽望著兩人相偕離去的背影,眼神在晦暗的燭光下閃了閃。而後向身後招了招手,對著躬身行禮的侍婢道:“你去看看,王公子帶著這位女子去何處,聽到一並動靜告訴於我。”

“喏。”侍婢聞言躬身退下,而後向著子晞他們離去的方向行去。

這一廂,子瓊牽著子晞的手卻是一直未曾放開,直到進了自己的房間才罷。望著子晞不悅的面孔,子瓊忍不住告饒:“子晞莫怪,今夜恐怕還得委屈你與我做戲到底。”

子晞聞言挑了挑眉,那經過妝容的面孔配著這一表情卻是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王子瓊又差點迷失在其中。

“咳咳~”意識到自己竟是又一次為子晞的女裝迷住,子瓊有些羞赧,但是面皮卻顯然比一開始結實多了,並未見紅,“山陽可不是那麽容易打發之人,今夜恐是會派人來探聽,所以,子晞今夜定要再配合我一番。”

子晞聽罷,不由得危險地瞇起了雙眸,“依我看,那山陽公主卻並非道聽途說地那般無禮驕橫,反倒是美艷不可方物,且看得出她對子瓊倒是有幾分真心,子瓊為何不索性收了她?”

王子瓊一聽子晞的話,頓時一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瞅著子晞,似是有些不相信這番話竟是會出於子晞之口,然,他剛想說什麽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自小習武,這聲音卻是躲不過他的耳朵,當即他大手一撈便將子晞擁入了懷中。

子晞猝不及防,當然是被對方抱了個滿懷,剛想推開呵斥卻忽而聽得子瓊在他耳邊低聲道:“山陽差遣之人過來了,子晞莫要開口。”

熱熱的呼吸噴到耳旁,又被子瓊強有力地抱住,子晞忽而便覺得心中一陣狂跳,竟是忘記了掙紮,乖乖地任由子瓊抱住。

子瓊卻是不知道子晞此刻的心理,只一心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聞那腳步聲停在了門邊竟是打算一動不動地聽起墻角,他不得不佩服起山陽的毅力了。“子晞,來人打算聽墻角,抱歉了!”低聲在子晞耳邊道一聲,子瓊便打橫抱起了子晞,向著屏風後的床榻走去。

子晞卻是沒有做好準備,這麽突然騰空一下,便自然而然地驚呼一聲,當然這出口的聲音是男聲而並非女聲。他頓時懊惱地咬住了嘴唇。

子瓊見子晞這般模樣,忍不住裂開嘴無聲地笑起來。

子晞一見子瓊臉上的笑意,當即恨得給了對方的胸口一拳。

門外探聽的婢女原有些奇怪,怎的只聽見男聲卻不聞女聲,然而待看到門上倒映著的影子,那姑娘被打橫抱起,依偎在王公子懷中,確實該是羞得不發一聲,便稍稍放下了心頭的疑惑,而後待又看到王公子將那姑娘置於床榻之上,剝落的衣物直飛到屏風外,這才真真信了,王公子和這位姑娘關系匪淺,只是公主的命令她卻是不敢不從,只得依舊蹲在靠床的窗沿下聽著室內的動靜。

室內,燈熄滅了,男人粗粗的喘息還有女人沙啞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傳來,侍女頓時秀紅了一張臉,她當然明白這兩位在做何事。聽了半晌之後,她便捂著發燙的臉輕輕地退下了。

屋內,謝子晞似笑非笑地望著王子瓊,借著朦朧的月色還能大致望清楚對方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子瓊,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一人飾兩角,就連扮女聲也如此相像,這銷魂的聲音可是比我屋裏的雪青還誘人。”

王子瓊聽著子晞的前半句話,臉上不由得一熱,然而聽到後半句話卻是迅速轉成了青黑,胸口不由得悶悶的。

子晞卻全然沒有註意到對方的情緒,接著道:“如此甚好,想必到時子瓊你扮起女人來必是比我還像,晞甚是滿意且期待著那一天。”

……

有了子晞的幫助,兩人時時在山陽公主面前“秀情意”,不是攜手同游,便是琴瑟和鳴,四目相對間,總有流瀉不盡的情意纏綿其中。

山陽公主看得分明,雖然心有不甘,但她對王子瓊卻是真心,見他實是無意於己,將一腔柔情投給了這名叫做小晞的女子,心中的退意一日勝過一日,直到皇帝給她捎來了信息,瑯琊王家又立下軍功,他不能再幫她強求王子瓊,山陽才帶著不甘離去。

送別山陽,王子瓊長出一口氣,正待與子晞好好放松一番,卻是也迎來了本家叔父,說是為他定下了一門好親事,要他即刻回家完婚。

王子瓊反抗無果,最終單人一騎遠赴了邊關。只是臨走前留下了一封書信於子晞,內裏隱晦地藏著自己的心意。

這封書信卻是落入了子瓊叔父手中,一看自家侄子和謝家小子的情景,腦中便豁然明白了兩人暧昧的關系,當即焚毀書信。待到子晞找上門來,詢問子瓊的去處,才告知對方,子瓊回瑯琊成親去了。

之後的兩人竟是再未於生前見上一面,子瓊回到會稽,子晞已魂歸他處。

☆、二八章 從此拴在褲腰上(捉蟲)

二八章從此拴在褲腰上

立海大網球場。

切原望著眼前的一幹前輩們,一張小嘴已經開開合合許久,這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是看得在場諸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赤也,你到底想要說什麽?”丸井吐掉了口中已經嚼得失去了味道的泡泡糖終於忍不住問道。

切原拿著一雙碧綠的大眼睛渴望地盯著丸井,明明很想說的樣子,卻好像還在顧忌著什麽,不肯立時說,他扭頭望了望四周,確定沒有見到某個身影,這才吞了一口口水猶豫著說了聲,“今天我看見副部長了。”

看到真田(副部長)有什麽神奇的?不是每天都看到嗎?

看著眾人臉上不以為然的神色,切原閉了閉眼,稍微提高了點聲音吼道:“不是,是我今天看到副部長了,我看到他騎自行車來學校的!”

果然這話一吼完,在場諸位除了柳盡皆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切原。

好半晌,仁王才重又瞇起他的狐貍眼,“噗哩~我說赤也,你肯定沒睡醒吧?真田騎自行車?這也太逗了!”

“真田騎自行車?我無法想象!”桑原摸著他的光頭附和道。

其餘眾人一起點頭。

切原臉上立時浮現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樣的反應,說了也不信,所以我之前才不說的!”這樣的表情來。“可這就是事實,一開始我也以為我看錯了,副部長騎自行車,那就像是馬戲團裏的狗熊騎自行車一樣,可是我就是看見了,我還跟在他後面跑了一路,親自看到他將自行車停到了車棚裏,你們如果不相信,我還可以帶你們去看的,那輛自行車還是黑色的,和副部長的臉一樣的顏色,我絕不會認不出!”

切原少年信誓旦旦地說著,卻沒註意到面前眾位的臉色忽而變得詭異起來。等他滔滔不絕地說完,看看眾人過於鎮定的反應才遲鈍地感覺到有什麽不對了,他們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前輩,你們難道還是不相信嗎?既然你們還是不相信,那好,我們走,趁副部長還沒來,我帶你們去看!”說罷,他氣勢洶洶地轉頭往著車棚所在的方向一指。然後那只伸出去的手就那樣打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目光所及,看著近在眼前的這一輛萬分熟悉的自行車,還有手指觸及的這一身熟悉的隊服,切原忽然很想哭,卻是那種欲哭無淚的痛苦,如果現在他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的話他就可以去死了。

“真,真田,副部長~”僵硬地擡頭望著臉色一片漆黑的某人,切原哀哀地收回手,他實在是很想抽自己幾巴掌。

而剩下的幾只,雖然眼中稍稍有些同情自家命途多舛的學弟,但更多的卻是玩味,還有幸災樂禍。

“切原赤也!你真是太松懈了,這個禮拜的訓練加倍!”真田惡狠狠地瞪著切原,也不忘眼刀子成片地射向其餘諸人,竟然敢說他是狗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切原一聽立即哀嚎:“不,副部長,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不該說你是……”

“訓練加兩倍!”真田一聽切原小子竟然又要說起剛才的話,眼神越發淩厲,鐵口鋼斷又來了這樣一句。

切原捂著嘴巴終於蹲到了角落裏去,他怕自己越說越錯!以至於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而同樣接收到真田危險眼神的立海大眾人,只好把使勁憋出一副正經嚴肅的模樣,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多說多錯不說也錯,還是趕緊制造零度存在感的好。不過,至於那只痛苦哀嚎的切原小子還是交給真田發洩一下怒火的好,免得到時候反燒到他們身上。

“弦一郎,你有什麽事嗎?”也許是為了挽救瀕死少年,柳終於站了出來,氣定神閑地問真田道。

真田聞言,暫時收起了滿腔怒火,沖著柳點點頭:“我有點事情,先離開一下,你先督促著他們訓練我一會兒就回來!”

柳點了點頭,沒有多問是什麽事情。

其他人雖然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事情,但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則,他們都沒有在這風口浪尖上問出來,只能默默地渴望著目送真田扶著自行車離去的背影,內心抓撓不已。等到真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他們立即團團圍住了切原少年,務必要他將今天早上看到的每一個有關於此的細節統統說出來。可憐的切原少年不得不接受一輪又一輪的轟炸。

而這廂,真田騎著自行車趕往奈奈生的學校,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板著一張臉沒什麽表情,實則他內心也是十分郁結。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在切原眼中騎著自行車竟然看起來像一只狗熊,雖然他知道切原那死小子絕對有故意誇大的嫌疑,可是也不難想到,或許他騎自行車真的是十分難看。

而想到此,他握著車把手的雙手就忍不住死死地捏緊,若真的很醜,那麽奈奈生會不會也這樣認為?他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股不自信的感覺,早晨那種因為能夠用自行車帶著奈奈生上學的成就感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若是再給他幾天時間,他是不是能夠練得更好,不會騎得很難看?

一路糾結著,真田終是到達了聖元女子學校的校門口,這個時候,奈奈生早就和她的同桌雅仁明美一起等在那兒了。

真田下車,推著車子向著奈奈生招了招手。

奈奈生靜靜地站著,沒有啥回應,只是雙眼不錯地盯著朝她而來的真田。

雅仁當然也看到了朝她們招手的大叔,伸手捅了捅奈奈生,有些猶疑地小聲問道:“奈奈生,那是你父親嗎?看上去好年輕的樣子啊!”

奈奈生聞言,思維有一瞬間的停滯。父,父親?!她嘴角抽了抽,忍著扶額的沖動,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到雅仁的一張臉,她真怕自己會失態。弦一郎雖然長得黑了點,身高也高了點,但還不至於那麽老吧?你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雅仁你還真是……

其實對於這件事,奈奈生十分之後悔,若是她能那麽稍微解釋一下,也不至於後來發生那樣囧的事情,可是偏偏,她就沒有說一句話。於是,雅仁小姑娘就當她默認了,看到走到近前的真田少年,十分有禮地一鞠躬,“真田伯父好,我是奈奈生的同學雅仁明美,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這一句話立時雷翻了知道真相的兄妹倆。

真田原本就郁猝的心情這會兒都不知道能夠用什麽來形容了,而奈奈生則背著身子全然無顏面對弦一郎了。

這般僵硬的氣氛倒是雅仁自己發現了不對勁,傻傻一笑,賣萌道:“呵呵~難道認錯了嗎?不好意思啊,大叔,我不知道你不是奈奈生的父親,我認錯人了!”

好吧!雅仁你個笨蛋!!

奈奈生的額頭終於突然間爆出一個個十字架,她轉身狠狠地瞪了眼雅仁明美,主動上前牽住了還處於僵硬之中的真田少年,扯扯他的衣角,仰著頭望著真田道:“弦一郎,不用管她,我們走吧!”

真田低頭望望剛及他腰部高度的奈奈生,一顆紅心碎裂成了一片片渣滓,從來沒有人像今天這樣讓他認識到自己和奈奈生之間的差距,雖然只隔了六年,可是他們之間,竟然看上去差別這樣大嗎?他忽而覺得有點苦澀,第一次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奈奈生,如果你能再長大一點就好了!

奈奈生卻不知道真田的想法,只知道雅仁那個臭丫頭這是絕對傷害到弦一郎了,竟然將他認成她的父親,他確實是成熟了點,但怎麽可能是她父親!“弦一郎,我們走吧!”看著弦一郎怔怔不語的模樣,奈奈生頭痛地又是扯了扯真田少年的手。

真田這才醒悟過來,看看奈奈生,再看看奈奈生的同學,一言不發地拖過一旁的自行車,一把抱起奈奈生將她在車後座上安置好,然後自己上車,雙腳一蹬,車子就唰地一下流暢地開了出去。如果他這時能夠靜下心來,絕對會發現這一次使他自這一個禮拜開始學騎自行車以來,騎得最瀟灑的一次。

奈奈生抱著真田的腰,兩手抓得緊緊的,雖然今天早上已經坐過一次這所謂的自行車了,可是這種懸空感覺還是讓她很不適應。她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想到那一次差點被侵犯的事情,她就沒法對弦一郎說一聲不。

那次之後,弦一郎就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上,他學騎自行車,也是為了能夠在她下課後能盡快地從立海大奔到她的學校,把她接過去和他一起。她看著他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內,從搖搖擺擺到現在這樣能輕松地載著她上路,對於她的努力,她不會視而無睹,不忍他再自責,所以雖然以後可能會麻煩點,但她還是願意去接受他這樣的安排。

於是這兩個人,一個埋頭騎車,另一個抱著對方的腰也沈默著,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立海大附屬中學。

真田將車在車棚放好,伸手想要去牽奈奈生的手,奈奈生本來覺得他這樣的動作很是讓她沒面子,但一想到之前對方被冤枉的事情,這心就忍不住一軟,只好任他牽著自己的手,高高地吊著,其實這樣的動作對於她而言真的不光是沒面子,而且很累好不好!

弦一郎,你沒事兒長那麽高做什麽?!

這一邊真田牽著奈奈生的手向著網球部走去,而那一邊,網球部眾人遙遙就望見了他們的真田副部長牽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向著這邊走來,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兩個身影,網球部眾人只覺得自己的眼珠子忽而全掉到了地上!怎麽可能?!那個真田(副部長)這麽短短一會兒這是從哪裏拐帶了這樣一個精致的小女孩啊口胡?!他們一定是全部幻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真田哥哥騎自行車,乃們能想象一下麽?反正我其實是想不出來的,他估計寧可跑步也不願騎自行車的吧,畢竟這看起來太不穩重了,可是為了妹紙的安全,他只能犧牲了!至於這個身高問題,奈奈生也就一米出頭那麽一點點,而真田一米八多是吧?那樣的話確實只有一點點高呢!

☆、二九章 幸村的懷疑

二九章幸村的懷疑

東京綜合病院幸村精市病房內。

奈奈生皺著眉一直盯著面前的幸村,卻是一言不發。

幸村回望著奈奈生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的包子臉忍不住失笑,問道:“怎麽了,奈奈生,怎麽這麽看著我?”

面對著幸村一張如花笑靨,奈奈生卻是升起了一股有氣無處使的憋悶,想到昨晚失常的弦一郎,她終是抿了抿嘴,嚴肅地道:“幸村,昨天你跟弦一郎說了什麽?”

“昨天?”聽到奈奈生的話,幸村紫琉璃般的雙眸閃了閃,其間的光芒忽而暗淡了下去,“我只是告訴真田今天要動手術了。”

奈奈生聞言,顯然不相信只是這樣而已,她不給他逃避的機會,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雙眼緊緊地盯住他的,“幸村,是不是你的病很嚴重?”

聽到奈奈生的話,幸村不由得楞怔了一下,為奈奈生的敏感也為她的聰慧。這件事他和真田誰也沒有向她透露過過多的情況,她卻仍是憑借著只言片語的信息推導出了真相。其實,對於奈奈生他從未將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來看待,他一直是將她當成一個平等的朋友般相處的,奈奈生雖然小,很多事情都還懵懂無知,但對於人性的認識,她卻少見的看得那樣透徹,有時候的她甚至像一個睿智的長者,能夠輕易地洞悉他們的想法,給予適合的建議。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對於奈奈生,他有一種從心底生出來的信任,有些事情他不能和真田他們說,卻意外地會說給奈奈生聽,她雖然每一次都表現得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總會給出她的建議,可能有用也可能沒有用,卻意外地直指人心。對於她,他忽而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閉著眼睛說出了心中沈重的包袱,“今天的手術成功率其實很低,若是手術失敗,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和他一起打球了,我們的約定也不可能一起去完成了。”

奈奈生聞言,點了點頭,果然是這樣,從小以來,能夠給予弦一郎這般重大影響的除了她怕就是幸村了。想到弦一郎,她就想起了昨晚上他的瘋狂,竟是在修習室練了整整一晚上的劍道。她看得出來,弦一郎的心已經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即使今天早上他竭力掩飾,但她依然感覺到了。

她不知道以弦一郎的狀態,今天的比賽會有怎樣的結局。她定定地望著幸村,從去年冬天以來,因為他的病,弦一郎給自己的壓力一直都很大,而昨天他的話絕對是將弦一郎竭力壓制的所有負面情緒都爆裂出來了。

她有些想質問他,為什麽不早點告訴弦一郎,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告訴他,讓他連一點平靜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然而望著面前依舊笑著的男孩,奈奈生卻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即使他表現得再成熟,他也依舊只是一個未及弱冠的孩子,會有害怕的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聽弦一郎說過,他們都將網球視為極重要的東西,可是幸村的答案卻是網球就是他!她一直不明白網球到底為什麽吸引了他們,但是若是有一樣東西也被她視為生命,視為自己,當有一天她忽然發現,她會失去那樣東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表現得更加歇斯底裏一些。

而現在在她面前依舊笑著的甚至看上去雌雄莫辯的少年,雖然仍舊會有害怕,仍舊會不確定,他的堅強卻不得不讓她佩服,他是一個有大毅力的人!所以這一次,她相信他一定會得到最好的結局。

“幸村,既然你答應過弦一郎,那麽無論怎樣都要做到!”她望著他,一雙烏黑的眼中滿是璀璨的光芒。

“呵呵~當然了,若是對不起弦一郎,我可是很怕被你討厭的!”幸村聞言,臉上揚起一個比花還嬌的笑容,愉悅的笑聲從他喉間溢出,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奈奈生粉嫩的面頰,比起她嚴肅的面孔,他還是比較喜歡看她郁悶的包子臉,呵呵~手感還是像以前一樣很好!

奈奈生立即揮爪打掉在她臉上作孽的手,惡狠狠地瞪著幸村。她不喜歡和人肌膚相觸,更是不喜歡被人當成小孩子一樣揉~弄。(話說奈奈生,既然這樣不喜歡,為什麽你的弦一郎就可以抱你親你啊?)

幸村收回被拍掉的手,毫不在意地笑笑,“吶,奈奈生,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為什麽你不叫我們哥哥呢?就是連真田也只是叫他弦一郎?”

叫你們哥哥?!真是笑話,我怎麽可能叫你們這群小鬼哥哥,就連真田郁子還有真田慎閔,她都是直接叫名字的。奈奈生傲嬌地扭過頭去,這樣沒有含量的問題她拒絕回答。

看到奈奈生炸起的一身毛,幸村笑得更歡實了,心裏對於真田將奈奈生送來陪他的這一舉動打了個高分,他確實放松多了,也很開心。想到上次自己被這丫頭陷害而在立海大網球部眾人面前出醜的事件,幸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借此機會好好地報覆一下呢!

“吶,奈奈生,既然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麽我們換一個話題好不好?真田走的時候可是讓你陪我說說話的,你總不能這樣一直背對著我吧?”幸村拿起了哀兵政策,裝可憐。

奈奈生無奈,想起弦一郎殷切的叮囑,只得扭回頭來,陰沈著臉望著幸村:“你想說什麽?”

“呵呵~”看到奈奈生妥協,幸村又是一笑,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戲謔,“奈奈生,聽真田說你這一個禮拜來和網球部的人相處得不錯,要不和我講講你們是怎麽相處的吧?”

奈奈生聞言,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地僵了僵,想起了那群存在十分之不合理的少年,也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那一次,弦一郎帶著她去他的網球部,遠遠的她看到的便是一群形狀各異顏色不同的少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扒著網球場的網子,看著她眼冒綠光。她只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這樣奇怪的小孩她才不要認識,於是她看也不看他們,只跟著弦一郎一起進場,然後在他的安排下,坐在場邊的凳子上。

弦一郎安頓好她後就向著他們走去,似乎是去安排訓練什麽的,她沒在意,只靜靜地看著她的書,然後後來有點困,就像從前一樣,抱著弦一郎的外套,到一邊躺下睡覺。

可是安眠不久,她就被一群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她惱怒地掀開頭頂的衣服,睜眼一看,看到的就是好幾顆色彩繽紛的頭顱。她還沒說話,這幾顆腦袋就嘰嘰喳喳地又吵開了,她聽了聽,無非就是在猜測她的身份。

於是,她扭頭望了眼一旁抱著雙臂瞇著一雙狐貍眼笑得得意的某人,涼涼地喊了句:“雅治!”她就是故意的。

果然一聽到她開口,這幾個人的目光唰地就全部轉向了仁王,仁王被逼著交代是怎麽和她認識的,她又是誰,怎麽和她那麽熟的樣子,還叫雅治?!望著瞬間從悠哉狀態看好戲到被眾人包圍逼供的某只白毛狐貍,奈奈生的心裏頓時平衡了,扭頭一看,弦一郎正陰沈著張臉從場外走進來,於是她果斷地朝著弦一郎奔去。

弦一郎從頭到尾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沒什麽損失,這才牽著她的手,臉色稍緩。

而得知了真相的那幾只還處在震驚的狀態未回過神來,就聽得弦一郎一聲怒吼:“你們在做什麽?真是太松懈了,今天所有人訓練加倍!”

看著他們蔫頭耷腦卻還是忍不住頻頻好奇地望著她的樣子,奈奈生忽然愉悅起來,她不喜歡別人總是拿好奇的眼光看著她,尤其是自從變成女人之後,但是這一次他們的目光卻意外地沒有讓她感到難受,或許是因為他們眼中的神情太純凈了。

而之後的日子裏,她覺得她與他們的相處還是相對愉快的,只除了他們總是叫她“真田妹妹”這個稱呼讓她很是惱怒!她最喜歡看的就是這一群家夥惹怒弦一郎被懲罰的糗樣,尤其是那個看上去桀驁不馴卻最怕弦一郎的孩子,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睛,一頭歪歪扭扭的黑發,看上去張狂得很,卻偏偏很容易欺負,他的地位絕對是那群人裏最低的那一個。

然後,面對著網球部眾人,這樣威嚴的弦一郎她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有些驚訝,心裏到底是忍不住為他而自豪,她忽然發現,小時候那個愛哭鼻子的小鬼已然長大了。心裏有種滿足又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空缺,就好像是弦一郎和她之間的距離忽而就被拉開了。

她想著想著,思緒竟不知不覺跑了那麽遠,而想到弦一郎,她心裏忽而升起一種渴望,想要知道在沒有她的地方,他是不是還有另外的模樣。

幸村望著奈奈生一臉神游外太空的模樣,頓時笑了,伸手在奈奈生眼前晃了晃,喚回她的神思。

奈奈生看著幸村臉上的戲謔,心裏當然有些惱怒,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幸村自然對奈奈生的眼神免疫,神態自若地問:“吶,看來奈奈生確實和他們相處不錯,其實他們都是很好玩的人不是麽,尤其是赤也,是吧?”

奈奈生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個無從反駁。

“不過,奈奈生,其實赤也上次就和我提過一件事情呢,他說他怎麽也無法相信你是真田的妹妹吶!”幸村雙眼含笑望著奈奈生,眼底深處卻飛快地掠過一抹探究的神色。

“哼!少見多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為什麽我一定要長得像弦一郎?!”奈奈生扭過頭去,不屑地道。

幸村緊緊地盯著奈奈生的神情,不見她臉上有任何異樣,他才放下心來,看來,奈奈生只是純粹地不喜歡叫弦一郎哥哥,而並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是他多慮了吧!畢竟那時候,奈奈生還那麽小,怎麽可能記得當年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切原少年一再的念叨:奈奈生和副部長完全長得不一樣,怎麽可能是兄妹,於是,村哥突然懷疑起奈奈生是不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田的真妹紙了,他當然得為真田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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