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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十四孝妹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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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十四孝妹控

聽著奈奈生這一聲脆生生的呼喚,真田心下立時大大地松了口氣,幸好妹妹還記得他,可是隨後,他又有點小郁悶,因為妹妹即使和他分開那麽久,見到他的第一面也還是沒有叫他一聲哥哥。

而想到哥哥這個稱呼,他就更郁悶了。因為奈奈生從會說話以來就沒有叫過他一聲哥哥。他還記得當初奈奈生第一次學說話時的情形,她會叫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然而本該萬分高興的他卻因為那一聲“劍一七郎”而內心郁卒了,虧他還幻想過好多次,妹妹叫他哥哥時那種軟軟糯糯的感覺。

現在比較起那一次和這一次,兩次的經歷雖然不同,但其中的感受又不乏相同的很。當然對於此事,他也曾做過很多努力,抱著妹妹一遍遍地教她叫哥哥,但結果卻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回憶起這些,他望著奈奈生的目光不由得糾結而幽怨起來。他在想要不要為了這一聲自己肖想了很久的哥哥而再做一次努力呢?但是,一想到妹妹清冷的性子,真田又有點退縮了,最後在心中衡量了一下,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他一點也不想強迫奈奈生,所以,他絕不可能逼著妹妹說:“奈奈生,叫一聲哥哥來聽聽!”這樣的事也只有幸一郎做得出來。(阿餵,真田你自己不也是沒叫哥哥嗎?)

奈奈生靜靜地望著面前這個明顯陷入糾結的黑發小少年,平靜的小臉上迅速地閃過了一絲笑意,她當然知道對方在糾結什麽,可是,以她的年齡怎麽可能會肯叫這樣一個小童哥哥,即使他真的是哥哥。他在她眼裏可一直都是那個當初守在她床邊,紅著一雙兔子眼等他醒來的傻小子。

想到這兒,奈奈生不由得想起當年的事。她以為再次跳下絕壁,她便自此死去了,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又在這個小女娃的身體裏面醒來。當時,她萬念俱灰,想的不是要再活一次,而是固執地將這兒發生的一切當做是一個夢。於是,她不吃不喝也不動,任由他人擺弄。可因為攤到的是個嬰兒的身體,她做的這一切都在黑發小童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中沒了一點成效。

然後,她也曾多次裝睡,不醒,以為這樣他們就不會再在她身上下無用功。可是,這個世界卻有的是辦法,不讓她死去。

聽著黑發小童一次次在她耳邊壓抑著小小聲地哭泣,握著她的手,抱著她入睡。她的心到底還是不夠硬,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妥協在黑發小童望著她的那一雙紅通通的兔子眼下。

可是,她雖然選擇了活下來,卻不代表她能接納這個世界,她只是如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任由他人擺弄,所以,那時她的所有都是他來打理。

她也從來沒試著開口,試著自己走路,然後,日子就到了她該學說話學走路的時候。至此,他們一家才發現到她的不對,他們也曾帶著她去看過許多醫生,檢查出來的結果是自閉癥,這個東西她一直沒搞清楚,即使現在學了許多這個世界的知識,她也還是不怎麽能理解。總之,自此以後,她感受得到他們對她的態度越發小心翼翼起來。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即使是再痛苦的記憶,再難以忘記的過去,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模糊那最初痛徹心扉的感覺,變得麻木而難以回憶。在這個世界生活得越久,她對於自己的過去也忘記得越多起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這個世界在她的心中所占據的分量還是在逐漸增加著。而那一份最重的毫無疑問是這個她最初見到的小童。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他對她的不離不棄,使他們之間的牽絆越發深厚,即使再怎麽排斥這個世界,最終,她還是被他帶到了他的世界。

然後,自那一聲“劍一七郎”開始,他開始抱著她指著圖冊一次次地教她說話。

她也曾想過,既然決定要學,那麽她就要學好,否則一定會丟臉。可是,這樣的念頭也只出現在一開始。因為,這個世界的語言實在是太難學了,雖然有許多文字她覺得她認識,可是讀起來卻全然不是那麽一回事兒,生澀拗口,恨得她都忍不住要把書撕了。還有這些字的意思,和她所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而每次在學說話的時候,她總是說出“劍一七郎”“哦巴桑”這樣的話(中式日語),然後就會惹得他們一陣輕笑,一開始她不明所以,可是久而久之也明白過來他們是在笑話她的口音問題。對於這個問題她當然很惱火,可是這還不算什麽,更可惡的是,當她說出一句自認為正確的話後,他們總會試圖糾正她。

有一次她無意中聽到真田慎閔居然大笑著和弦一郎說,她講話總是這麽顛三倒四,讓弦一郎教得認真一點。

自此她徹底討厭上了學說話這件事情,有一段時間不肯開口。當然,她絕不會承認,她是在賭氣,原因是這門蠻夷語挑戰了她的自尊心。所以,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說出完全正確的話,對於他人的交談也是處於大多數聽不懂的狀態。

還有就是這個世界古古怪怪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即使她已經很努力地去看去接受,那些層出不窮的東西還是時不時地會沖擊到她的“神經”,呃,然後這也是一個她所不能理解的詞,雖然她已經學會如何在心裏去運用它。

而這些日子以來,給予她最大的沖擊就是半年前的這一次遠游。因為他們竟然——帶著她去飛!!雖然嫦娥奔月之傳說古已有之,可這些在她眼裏都只是神話故事而已,她從不認為凡人真能通過煉丹修行而獲得長生,乃至遨游天地間不受一拘束。可是——這個世界的人卻做到了。這讓她對於這個世界的神異也算是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然後,在那個叫做美國的地方,人們長得更加怪異,說的言語也更是讓她難以理解,比之弦一郎他們說的更奇特。這讓原本就對語言討厭之極的她更加煩躁無力。可是也對自己的“無知”有了更多的懊惱。

思緒回到面前的這個少年,她對於自己當年“反抗”弦一郎教她學說話的事情有了一點點的愧疚與羞赧。這一次,如果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耐心地教她,她保證,即使再讓她無法忍受,她也會努力去學了。

而就在奈奈生這般檢討過去的時候,真田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結果,一擡頭就望見妹妹烏溜溜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他望著她清澈明凈的眸子,楞楞地忍不住在心底讚嘆其漂亮,然後,等到他回過神來,當然是瞬間臉紅到了耳根。

有些無措又心慌地揪著自己的褲縫,他扭頭躲開了奈奈生的目光,於是恰好看到了小幾上的字帖。雖然字跡有些稚嫩,但是字裏行間的那種瀟灑飄逸的風骨已成。祖父曾經說過,妹妹在書法這方面的天賦是非常之高的,如不是親眼見到,他也無法相信一個3、4歲的幼童竟然能寫出這樣的字。

看著白色的宣紙上那幾個熟悉的字,真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地拂過,心裏的喜悅就像是一座活火山一樣,隨時都有可能噴發出來,因為那幾個字正是他最喜歡的一句話“斷而敢行,鬼神避之!”他絕對有理由相信這是妹妹寫給自己的。

不過,這種事情,雖然心裏知道,但還是需要自己說出來的,他強壓下心裏的喜悅,轉頭,期待地望著奈奈生,問道:“這個,可以送給我嗎?”

奈奈生望著這個莫名其妙激動起來的少年,緩緩地點了點頭,雖然因為她太小,這些字看起來幼稚得很,但是,既然他想要,給他無妨,反正是隨便寫的。

而真田顯然不知道奈奈生心裏想的是什麽,看到她點點頭,瞬間心裏的那座火山就爆發了,樂滋滋又小心翼翼地收起字帖就往自己的包裏塞。也就是這時,他才發現,回到家後,他的包還沒卸下來。

看著淡然望著他的奈奈生,他不由得覺得臉上又是一熱,然後心下懊惱,自己真是太松懈了!怎麽總是在奈奈生面前出醜。

然後,就在這兩兄妹久別重逢卻說不出許多話來之際,真田夫人已經做好了晚餐,看看這兩兄妹還呆在真田祖父的和室沒有出來,不由得失笑。親自跑過來請這兩位吃飯。

“弦一郎,奈奈生,吃飯的時間到了哦,有什麽話晚上再說吧,先吃飯。”真田夫人敲了敲和室的門,看著兩兄妹並排站在那兒互相對望的情形,心下不由微笑,這兩個孩子的感情還是那麽好。

“知道了,母親。”對上母親那別有意味的目光,真田不由得心裏一緊,急急地應和一聲,然後蹲□就習慣性地抱起奈奈生,向門口走去。

奈奈生沒有準備,輕易地就被真田高高地抱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又被抱起後,她不由得漲紅了一張小臉,在他懷中不安地扭動了幾下。當初她是因為還小,沒有自我行動能力,才會依賴他,任他抱著她走來走去。可是現在,她怎麽還能被他抱著。

“自己走!”她鼓著一張小臉,堅決要下來。

真田望著妹子漲紅的小臉,忽然有種忍不住想要撲上去親親的沖動,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而奈奈生呢,對上弦一郎忽然變得亮閃閃的目光,本能地感到了危險,腦袋一扭望向門口的真田夫人,更加堅決地叫了聲“自己走!”

望著這一幕,真田夫人忍不住以手掩口,咯咯地笑出聲來。

真田被這一聲笑,笑得就差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了。不舍地放下妹子,他只好改為牽著她的手。

不忍自家兒子過於失落,真田夫人還是決定幫弦一郎一把,在奈奈生邁著小胳膊小腿走到門口的時候,來了一句“吶,弦一郎,妹妹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好,今天晚上可是要麻煩你照顧了哦!”

立時,讓奈奈生踉蹌了一下,被真田緊張地拉住。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這一章算是把妹子接受這個世界的心理路程交代了一下,希望不是過於生硬。不過這樣別扭的妹子,還有這樣妹控的真田哥希望乃們能夠喜歡!

☆、十一章 軟妹子洗澡啦(捉蟲)

十一章軟妹子洗澡啦

用過晚餐,真田一家人聚坐在了一起。

奈奈生乖乖地坐到了真田祖父的身邊,弦一郎當然也鍥而不舍地蹭過去,坐到奈奈生的另一邊。

真田夫婦望著眼前這一幕,互相對視一眼,看來這半年來,奈奈生和父親的相處十分得不錯呢!

“父親,這一次去給奈奈生治病真是辛苦您了!”真田慎閔對著真田祖父略略彎了彎腰,真田郁子也隨之彎腰下去。

真田祖父望了望跪坐在他身邊的奈奈生,眼睛裏閃過一抹溫和,臉上嚴肅的表情也柔和不少,然後對著真田夫婦點了點頭道:“奈奈生很聽話,也很堅強。”

真田慎閔看著父親臉上的神色,知道父親對於奈奈生也很是喜歡,心下頓時一松,當初麻煩父親送奈奈生去美國醫治,一方面是因為為奈奈生主治的醫生是父親好友推薦的,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父親能夠借此機會脫開國內繁雜的事務,去國外好好地休息休息。

當然最初的時候他們也曾擔心過,父親會不會不樂意並對此產生惱怒的情緒,但幸好現在看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了,而且似乎還有了意外的驚喜,奈奈生對父親的喜歡和依賴明顯已經超過了對他們的,以至於他們都有點想要嫉妒了!

“父親,那麽奈奈生的病?”看了看弦一郎,怕他擔心,真田夫人也不再多說其他的什麽。

“奈奈生的病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以後只要多註意身體,定期去醫院檢查,就可以了。”

聽完真田祖父的話,真田夫婦異口同聲地讚了句“那可真是太好了!”而在一旁支棱著耳朵聽的真田弦一郎也大大地松了口氣,望了眼依舊淡定的奈奈生,心裏有些慶幸,幸好奈奈生還小,對於這樣的病還不是很懂,想必也沒有多大的害怕,不過就是這樣才好!

而事實真的如真田所想嗎?聽著他們因為她的病治好了而開心的樣子,她低頭,目光掃過了自己的胸口,那兒留下了一道長長的淡粉色疤痕。在那一次手術時,她再次得以從這個小女孩的身體裏面脫離了出來,然後,她看到了那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用剪子刀子在這個小身體的胸前割開了一個口子,然後往身體裏面放入了什麽東西。

雖然她飄蕩在他們之上,可是她卻感受到了那個東西被放到了她的心裏面。隨著每一次的心跳,她都似乎能感受到那個東西在幫助她的血液流動,從心臟流向四肢百骸。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她是真的重生了,並且與這個小女孩再也分不開了,他就是她了。

“奈奈生,”看著小女孩低下頭發楞的樣子,真田祖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過幾天和我一起去謝謝跡部爺爺!”

感受到頭上那只大手傳遞過來的溫暖寬厚,奈奈生的心裏感到一陣安定。在美國的半年時間裏,與這個嚴肅堅忍不茍言笑的老人相處下來,她對他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種孺慕之情。上一世,她的祖父也是這樣一個雖然對她要求嚴厲實際上卻非常關心愛護著她的人。他們只是都不善於表達他們的情感。

她點了點頭,想到了那個據說是祖父朋友的跡部老頭,他曾經在她手術前來看過她一次,雖然那是個看上去十分花哨又不靠譜的老頭,但無疑老頭的個性比祖父有趣多了。只除了老頭總是向她推銷他們家孫子的行為十分之可惡。

“弦一郎,你先帶奈奈生下去休息吧。”看著奈奈生點頭,真田祖父對著一邊的真田弦一郎道。

看得出來,祖父他們還有話要說,於是真田牽起奈奈生的手,退了出去。

回到房間,真田直接牽著奈奈生來到了浴室。然後蹲□來,望著她,詢問道:“奈奈生,哥哥先給你洗澡,我們洗完再休息?”

對真田的問話,奈奈生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讚同,只是拿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

自我感覺溝通失敗,真田只好在心裏表示了一下郁卒,然後依舊去調試水溫。放好水後,他轉回身來,蹲下要幫奈奈生脫衣服。這會兒,奈奈生伸開了雙手,十分配合地任由真田脫下她的蓬蓬裙。

脫完裙子,看著妹妹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和同樣帶著嬰兒肥的小身子,真田有點不淡定了,尤其是對於那條包裹著妹妹小屁屁的小草莓三角內褲,他的手抖了抖,最終還是沒有將其脫下來。

深吸了口氣,他盡量讓自己平靜點。然後拖過一邊的小板凳,讓妹妹坐在這上面。他開始給她洗頭。先用溫水打濕,然後抹上香波,輕輕地揉搓著,不一會兒白白的泡泡就豐富起來。

“奈奈生,閉上眼睛。”無意間看到鏡子裏面妹妹依舊睜著一雙大眼,他皺了皺眉道。

奈奈生聞言,聽話地閉上了眼。

真田取過噴頭開始給她沖洗,動作極是輕柔。沖洗完,他又熟練地將她的頭發挽起。然後取過沐浴露塗在雙手上,抹到她的小身子上。奈奈生的胳膊細細的軟軟的,真田只覺得每一下揉搓都要格外小心翼翼,就怕自己一個魯莽,搓得她痛了。

而因為常年練習劍道和網球,他的手心有著薄薄的繭子,不是很硬,但是滑過皮膚卻癢癢的,讓人沒法忽視。奈奈生小小的眉頭不由得輕輕皺起,卻沒有說什麽,而是忍受著真田的手在她身上制造出來的那種癢癢的熱熱的感覺。

真田時刻註意著奈奈生的反應,見她皺起眉,當然立即停下來問她是不是自己用太大力了?

奈奈生搖搖頭,沒說話。

雖然奈奈生沒說什麽,但真田手上的動作明顯更輕了,這樣一來那種癢癢的感覺反而越發嚴重。奈奈生抿著小嘴,盡量告訴自己忽視那只在她小胸脯上揉搓的爪子,可是,效果卻並不是那麽明顯,越想忽視反而感覺越清晰起來。她不由得想到了當年那群服侍她沐浴的侍婢,個個手上皮膚光潔細膩,她們的手可是為了替她沐浴而專門護理的。哪像現在這樣,這手可真粗糙。

當然,奈奈生心裏的抱怨真田可聽不到,他小心翼翼地洗完她的上身,又蹲下洗洗她的小腳丫,小胖腿。最後,只剩下一個地方沒洗了。他盯著那小片地帶,感覺到自己的臉驀地有點熱起來,而且越來越熱,簡直有種快要燒起來的趨勢。

他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奈奈生,卻正好對上奈奈生烏溜溜望著他的大眼,裏面清澈見底。真田頓時一楞,然後別扭地別開臉去。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以前也是他幫妹妹洗的澡,那時還換尿布來著,今天也像平常一樣就行,真田弦一郎,不要松懈!

強自鎮定下來,他蹲下~身來,扶著奈奈生的小腰,低低地道:“奈奈生,擡一下腿。”然後伸手捏住小內褲的邊。

奈奈生扶著真田的肩膀,施施然擡起一只小腳,然後再換一只腳擡起。真田紅著耳根終於褪下了妹子的小內內。然後他硬著頭皮塗上沐浴露,去搓奈奈生的小屁屁,入手綿軟光滑細膩,然後還很有彈性,真田只覺得自己呼吸無能,心跳都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而奈奈生呢,原本還不覺得什麽,但是她趴在真田的肩頭,這個姿勢正好方便她看到他的耳朵,於是她看到那只近在眼前的耳朵當然是緋紅緋紅的,於是,她忽然就感到不怎麽對勁了,尤其是搓著自己小屁屁的那只手貌似還有往前面移動的趨勢,她忽然不淡定了。

小屁股扭了扭,然後突然鉆出真田的懷抱,邁著小胳膊小腿,她努力地翻過浴缸的邊沿,“撲通”一聲掉了進去。回頭望見真田訝異的目光,奈奈生一張粉嫩的小臉不由得漲得通紅,然後欲蓋彌彰地叫了聲“癢~”

“可,可是,奈奈生,還沒……洗完……” 真田呆呆地望著妹子此刻滿臉的羞意,霎時被這萌樣萌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而奈奈生可顧不上看他了,她只是懊惱得就差把自己埋到水裏了,她害個什麽羞,當初可是被那麽多美貌侍婢服侍著她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處之。而現在,不就是個毛都未張齊的黃毛小子麽,況且以前也都是他幫她洗澡的呀!

她磨了磨後槽牙,又慢慢地從浴缸裏爬起來,傲嬌地道:“困,明天洗!”

好吧!看著妹子這副樣子,真田只能無奈地在心裏嘆口氣,認命地站起來,然後俯身將她從浴缸裏撈起來,這會兒沖洗都不需要了,拿過一旁的毛巾,裹著奈奈生,他開始把她從頭到尾擦幹。

真田夫人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正是真田在幫奈奈生穿小內內的一幕,看著這兩兄妹的互動,真田夫人不由得輕輕一笑。然而這一笑卻驚得原本就心不在焉的奈奈生嚇了一跳,然後迅速地躲到了真田的背後,她雖然對於男生見到她的身體不是很排斥,可是被真田夫人這樣的女士看到,她還是很羞慚的。(這孩子,貌似搞反了吧?!)

看著奈奈生的反應,真田夫人笑得更歡暢了,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堆紅紅白白的讓奈奈生深惡痛絕的蓬蓬裙,“弦一郎,媽媽新買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哦,明天麻煩你幫妹妹選一條好看的換上哦!”

作者有話要說:也許這勉強算得上是肉渣!噗~~敬上!拜謝!

☆、十二章 軟妹子與幼稚園

十二章軟妹子與幼稚園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房間的時候,真田弦一郎睜開了眼睛。望著熟悉的房頂,耀眼的陽光,他輕輕而滿足地喟嘆了一聲。胸口傳來的沈甸甸的感覺,讓他安心又著迷。

他略略低下頭,一眼就望見奈奈生那張粉嘟嘟的小臉貼著他光裸的胸膛,睡得正香。長長的睫毛覆蓋著清澈透亮的雙眼,沒有一點將醒的預兆。眼裏流過絲絲笑意,他在心底道了聲“奈奈生還真只名副其實的小豬!這麽能睡。”

他略微動了動,被奈奈生壓著的那半邊身子卻驀地猶如針紮般刺疼起來,他只得盡量放松□體,感受著那一陣麻痹之感退去。

這個假期,他覺得時間過得是那樣迅速,從奈奈生回來到現在,就像是只過了短短的幾天而已。不過,雖然時間流逝飛速,但無疑這一個假期也是他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假期。每天他都能和奈奈生一同作息,甚至幾乎可以做到24小時不分離。

他去練劍道,就帶著奈奈生,奈奈生會乖乖地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他送她的書,偶爾她也會擡頭望望他,一張玉雪可愛的小臉卻偏偏繃得緊緊的,裝著大人樣,反而更加地可愛。

他去打網球,她就抱著他的外套坐在場邊的綠蔭下,然後望著他們的眼神越來越迷蒙,最後抱著他的外套甜甜地睡去,待到夕陽西下,他就背著她回家。

他們也經常一起在祖父的房間裏練字,兩人各自安安靜靜地寫著,偶爾奈奈生還會對著他的字露出一臉“你的字真是慘不忍睹”這樣的表情,然後嚴肅地執起筆,為他書寫範字。若是這個時候被祖父看到了,祖父還會一臉欣慰地望著奈奈生,然後摸摸她的頭,順便橫自己一眼,丟下一句“真是太松懈了!”然後,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格外地懷念已經去外地上大學的幸一郎,要知道,曾經的曾經,被表揚的總是他而被批評的可是幸一郎。

……

回憶著這個假期與奈奈生的點點滴滴,真田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難得一見的傻笑。

這一次從美國回來後,奈奈生可是活潑多了,雖然比之一般的小女孩,她還是過於安靜了,不過和以前那種仿佛與他隔著很遠距離的感覺不同,現在的奈奈生可是學會了向他使小性子,那時她那別扭摸樣可真是可愛極了!這也使得他總是忍不住去逗逗她,然後小小地惹她炸一下毛,欣賞欣賞氣鼓鼓的包子臉,再然後沈迷於順毛的行為中。

不過,這樣的日子卻過得實在是太短暫了點,開學了,他要去上學,而奈奈生也要開始上幼稚園,他們相處的時間怕是要大大地減少了。想到上學,真田扭頭望了望一旁的鬧鐘,已經七點整了,他驀然發現自己難得地賴了一次床。這可不行,今天是奈奈生第一天去上幼稚園,怎麽可以遲到。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奈奈生的臉蛋兒,“奈奈生,起床了。”

小家夥皺起了眉頭,可愛地拍拍身下的“墊子”,然後一扭頭換成了另一半臉貼著真田的胸膛。

看著小懶豬誓不肯醒的模樣,真田只得換了個方式,伸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鼻子。

被人制住了呼吸,奈奈生就是再怎麽想睡也只得醒來了。她睜開眼惡狠狠地瞪著真田,搖了搖頭甩開那只大手,然後接著瞪。

真田卻完全沒有感受到奈奈生那兩眼的殺傷力,收回手,愉悅地望著她,“奈奈生,起床了,今天你可是要開始去上幼稚園了,不能遲到的。”

上幼稚園?聽到真田的話,奈奈生好像想起來了是有這麽一回事兒。前一段時間真田夫人確實跟她說過這件事,而經過解釋理解,她也知道這個上幼稚園就是開蒙,想到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東西都不是很懂,於是她只遲疑了一下便點點頭答應了,原來今天就要開始上學了麽?

她眨了眨眼,開始從這張冬暖夏涼的舒適溫床上爬起來,現在她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每天早晨一睜眼就面對著少年這白生生的胸膛了,畢竟羞恥什麽的,跟舒適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更何況她現在只是一個四歲大的小女孩。這一個多月以來,每天都被弦一郎折騰,她都已經習慣了。

真田看著妹子一聲不吭地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噔噔噔地跑到窗邊的小凳子上坐好,伸手揉了揉腹部,他敢肯定那小妮子就是故意的,大概是報覆他叫她起床,剛才從他身上下來之際可是好好地用小腳碾了幾下又踩了幾下。不過,這樣的小動作卻只能讓他感覺到癢癢的滋味。

他拎過擺放在床頭的衣服,穿上,然後走上前,和往常一樣,開始給奈奈生梳頭,考慮到今天要上學,他沒有再給她梳什麽公主頭,而是將她長長的頭發編成了兩只麻花辮,一左一右分別垂在胸前。

奈奈生從鏡子裏面照了照,發現不是那麽難以忍受,於是沒有吭聲。

梳好了頭,真田抱起奈奈生來到盥洗室,又伺候著她洗臉刷牙,同時自己抓緊時間打理一下,然後再給奈奈生換上一條及膝的四角褲,一件深藍色的連帽衫,最後再在她腦袋上扣上一頂黃色的貝雷帽,於是一只新鮮的幼稚園小包子就此出爐了。

無視奈奈生扁著嘴巴,惱怒地盯著自己兩條白生生小腿的目光,真田最後將自己送的那本《十萬個為什麽》塞到了奈奈生的小背包裏,然後給她背上。牽著她的手從房間裏出來。

到餐廳,吃過真田夫人準備好的早餐後,真田又給奈奈生背上了另一只裝著便當盒的小包包,在真田夫人的叮囑聲中向著幼稚園出發了。

期間奈奈生一直靜靜地沒吭一聲。

然後,擠過公交車,走過斑馬線,等過紅綠燈後,真田終於掐著時間將奈奈生送到了幼稚園。

站在菊花班門口,奈奈生一雙大眼不停地打量著房間裏面那些個和她身高穿著都差不多的蘿莉正太,一個個看上去除了幼稚就是吵鬧,她抓著真田食指的小手不由得緊了緊,難道要她和這群小屁孩一起上學嗎?你看,他們一個個不註重個人衛生,有幾個鼻子下還掛著長長的鼻涕,說話也說不清楚。她怎麽能夠忍受和這樣的小鬼一起上課?!

不,她要回去!她仰起頭這樣望著真田。

感受到握著自己食指的小手緊了緊,真田低下頭來,正好對上奈奈生那雙烏溜溜閃著小星星的眸子,他楞了楞,大概明白了妹子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雖然他也很舍不得她,可是奈奈生總是要上幼稚園的,他抿了抿唇,蹲□,摸了摸妹子的頭發,“吶,奈奈生,不要害怕,乖乖聽老師的話,和小夥伴一起玩耍,哥哥放學就來接你回家哦!”

聽著真田說著哄人的話語卻是硬邦邦的語氣,奈奈生感覺自己忽然糾結起來,這個榆木疙瘩到底在說什麽啊?!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在害怕啊?她怎麽可能會害怕這群小鬼。

憤憤地甩開真田的爪子,奈奈生很生氣,於是頭也不回地自己往裏面走去。

看著奈奈生忽然而來的別扭舉動,真田心裏的疑惑升了上來,自己貌似沒說什麽讓她生氣的話啊?他剛想上前哄哄妹子,卻正好碰上菊花班的班主任老師,她望著真田緊張的神色,安撫了他一番,大意就是讓他不要擔心,然後安心回家去。

對於這樣一位年輕會說話的幼稚園漂亮女老師,真田沒有什麽反抗能力就被趕回了家。

而奈奈生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翻看著面前的《十萬個為什麽》,眼角餘光卻一直偷偷地註意著門口那個黑發鴨舌帽少年的身影,看到他真的一走了之之後,她剛剛有點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地往上冒了出來。這小子竟然真的就這樣丟下她走了嗎?!

想到這個,她終於啪的一聲重重地合上書,然後漲紅了一張小臉,氣死了!

小原老師剛送走了一個妹控,這會兒一回頭就又看到奈奈生凝著寒霜小臉,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暗讚這兩兄妹的感情可真好!然後,她走到奈奈生面前蹲□子,平視著奈奈生,柔聲安慰道:“奈奈生是嗎?哥哥剛才跟老師說,奈奈生可是很勇敢的女生哦,所以請一定要勇敢點哦,晚上哥哥就回來接奈奈生回去了呢!”

聽到面前這個女人這般說,奈奈生差點吐出一口血來,怎麽一個兩個都以為她是在害怕,她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有這種情緒,她明明是在生氣好不好!雖然很想反駁,可是尚不能很好地用整句話表達自己心情的她只好捏了捏小拳頭,然後把所有的郁悶都吞下了腹中,她決定回去就讓弦一郎好看!

經過這事兒一鬧,奈奈生的心情著實好不起來,於是一直冷著一張小臉。老師教大家一起做游戲的時候,她也是極度不配合,更恨不得立即就回家去,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不是說是蒙學麽?怎麽就成了教一群小屁孩玩弱智游戲、知道基本常識的場所,什麽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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